你终将破开坚冰
自由滑开始的那天，艾尔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连续几天的雾终于散去了，方湫莯站在宾馆房间的阳台上，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镇的全貌。石板路上还残存着昨夜小雨的痕迹，石桥边的塔楼有着青灰色的尖顶。她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出来，在石桥上来回跑权当晨练。
比赛在下午开始，这次她没等安德里亚来跟她会和就先独自一人去了冰场。对于就要开始最终的决赛，她还是习惯在比赛开始前最后滑两圈调整一下状态。方湫莯在空无一人的场地里滑了几圈，赶在其他选手到来之前就离开了这里。虽然一直都在说自己并不紧张，但心脏比平时更激烈的跳动却无法隐瞒。她在会场外绕着墙跑步，想通过这种手段让自己平静下来。昨天刚开导了伊莎贝拉，结果今天自己就先拉跨可不行。她停下来调整呼吸，一边重新梳了下头发一边走回冰场。
自由滑的顺序需要重新抽取，这一次她被排在了倒数第二个出场。她今天对排在她前面出场的选手的节目并不怎么感兴趣，唯一能让她打起精神的就是排在最后的伊莎贝拉。她坐在后台的沙发上带着耳机闭目养神，一直到轮到自己，才调整好心态走上冰场。
开头的风声后，呜咽的笛音把所有人带到了一处战场，胜利的一方刚刚鸣金收兵，战士们大声谈论着晚上的宴会。方湫莯今天只用一部分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留了一层发丝散在身后。现在，随着冰场上刮过的寒风，星星点点的火苗在空中跳跃，随着她的动作在冰面上画出抽象的图腾。
A字转之后接替的是优雅的躬身转，双手前推上举，战士在刚刚攻下的城头插上己方的旗帜。舞者单手提刀将腿拉直，飞扬的裙裾如同空中飘舞的旗帜，向所有人能传达着胜利的喜悦。
鼓点急促了起来，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跟正在蓄力的长号一起为即将到来的跳跃做准备。滑行，起跳，举起双臂，她想起里奥的黑色的眼睛，他在她临行前给她送上了最好的祝愿。甩手，落冰，她会尽全力带回胜利。
后内三周之后就是连续步，一串华尔兹跟摆腿外周之后，音乐渐渐的舒缓了起来。庆祝的聚餐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最激动人心的篝火晚会。蹬冰，滑行，交叉步进入联合跳跃。三周鲁兹，两周外点，三周后内！这一曲最困难的部分完成了！
现场的气氛开始躁动了起来，欢呼和掌声开始在场上响起。方湫莯趁着滑行再次调整呼吸。还有最后一个，她默念，冷静，别怕，上次只是意外，她咬紧了牙，起跳！她从冰上腾空而起，整个人在冰上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落地。这次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没有失误，她把跳跃前含在嘴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深呼吸后完成最后结尾处的联合旋转。是否能拿到冠军在这一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经尽了全力，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都能昂首挺胸的接受。
方湫莯在谢幕后利落的离开了冰场，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最后分数，不愿在冰上浪费时间。安德里亚被她拉着一路小跑到等分区，她手里紧紧捏着她的那个锈钢保温杯，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
“方湫莯，自由滑，103.49。”
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保温杯松松的靠在了腿上。之前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蓦然放松了下来。
“你很棒，”安德里看着松了口气的学生，真心夸奖道，“你比我想的要棒很多。”他朝她眨眨眼，“你这次估计能拿到金牌。”
小姑娘活动了一下肩膀，朝自己的教练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奖牌我是肯定能拿到的，”她看着教练，“但金牌的话还得等等才能知道。”
“我不觉得今天还能有比你更优秀的，”安德里亚想也不想直接反驳，“这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莯莯。按今年这组姑娘的状态来看，我不认为有人能威胁到你，对自己自信些。”
方湫莯笑了起来，“还是别这么早下结论啊，”她把保温杯放回包里，站了起来，“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安德里亚，就赌还有没有人能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她把食指放在嘴前晃了一下，“如果我输了，世青赛我就完全听你的话，坚决不干一点违反约定的事情。”
她举起右手，期待的看向安德里亚，男人也抬手跟她击了个掌。“行，记得你说的，世青赛的时候记得做个乖孩子。”
“你先赢了我再说吧，”她仰了下头，“那一会见了，我还要去给人加油呢！”她没等安德里亚回应就一股风似的跑到了观众席。伊莎贝拉已经站到了冰上，为即将开始的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西班牙姑娘在开始前习惯性的巡场，她随意的扫过观众席，在看到左边时突然招了招手。昨天说要跟她争金牌的小姑娘缩在座椅里，看见她招手后，朝她比了个加油的口型。
她回到冰场中心站定。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她提醒自己，曲子要开始了，不能再想那些了。
带着泣音的女声悠悠传来，伊莎贝拉随着歌声缓缓抬头，风从她微张的指间被漏走，轻巧的留下几缕霞光，金色的亮片沙沙作响，低声诉说着这段发生在百年之前的爱情。弗朗明哥的调子响了起来，纸醉金迷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巴黎最深的泥潭里相遇了。上身下压，右腿向内侧伸直，这是一个完美的hydr。天花板上打下的白光映在冰面上，随着伊莎贝拉的冰刀滑过，折射出不止一种颜色。
蛇形步，转身，准备跳跃。冰屑随着银刀一磕冲到空中，伊莎贝拉右脚点冰利落的起跳。光影里，跳着康康舞的舞女与她渐渐重合。指尖将思念传向远方，随着华尔兹步在留下时光的影子。穷苦的画家涂抹出她最美的剪影，富有的公爵的把手强硬的搂在她的腰间。
滑步夏塞行至冰场中间，侧身蹲转慢慢变为前蹲转。她双手随着身躯展开渐渐向身边伸展，仰燕旋转将舞女的纠结痛苦带给每一位观众。
萨克斯隐藏在小提琴的歌声里，捻转步、大一字、鲍步，真实的世界里不存在两全其美，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伊莎贝拉后交叉步滑过半场，她将大部分的跳跃都放在了乐曲的后半部分。管风琴已经蓄势待发，这个故事的高潮要来临了。
前进，点冰，跳！一个三周菲利普跳之后紧接着就是一个三周勾手跳。伊莎贝拉没有甩手的习惯，她将左手摁在心口，简单的步法后就又是一个联合跳跃。加速，转身，跳！双手抱在身前，又一个三周勾手跳后是三周后外跳。伊莎贝拉在第二个跳跃还没落地时就开始调整身体的位置，最后一个跳跃没有点冰，这是一个两周阿克塞尔！
方湫莯忍不住鼓了鼓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把阿克塞尔编入联合跳跃，她之前仅仅听说过伊莎贝拉的天才之名，虽然在短节目里已经意识到了伊莎贝拉的可怕，但直到刚刚，她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了好友的实力。
“真的好棒，”她轻轻念叨出声，“她果然好厉害。”
场上的舞蹈已经步入尾声，在悲伤的歌声中，舞女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背对着舞台愈走愈远。巨大的舞厅像是不透风的牢笼把她关在了这里，灯红酒绿的假象之下，是泪水浇灌出了这些艳俗的花。酒吧的地基里埋尽了累累白骨，伊莎贝拉倒在冰面上，双手上举。迎来这种结局的并非只有她所扮演的这一个，往前往后，已经有太多的爱情鸟被淹没在巴黎的酒香里。
掌声开始稀稀拉拉的响起，最后汇聚成了汹涌的海洋。方湫莯站了起来，重拾信心的伊莎贝拉终于拂去了灰尘，在灯光下散发着熠熠光芒。
伊莎贝拉躺在冰面上，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演已经结束。她羞涩的向四周鞠躬，抱起观众台上扔下来的花离开了冰场。滑到一半大脑就一片空白了，她想，这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状态。自踏上这片战场以来，这是她滑的最满意也是最开心的一次。
“伊莎贝拉·卡斯特罗·科贝罗，自由滑，107.82.”
她听着这个分数，直接愣在了等分区。总分168.24，她以0.83分的微弱优势，战胜了她的朋友，也是最大的对手方湫莯，拿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那块金牌。旁边坐着陪她的米申教练偷偷别过脸，胡乱的擦了一下眼睛。伊莎贝拉是他最担心的学生，他把她从西班牙带到了俄罗斯。少小离家的姑娘一直很懂事，但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让人心疼，他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冲破了心魔，但西班牙姑娘脸上的笑容让他久违了感觉回到了过去，看见了那个那个在冰场上无论摔倒了多少次，还是会笑着爬起来的女孩。
“伊莎，”方湫莯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这边，她朝伊莎贝拉伸开双臂，棕发姑娘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她。
“谢谢你，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我...”伊莎贝拉哽咽着.
“这次是我输了，”她拍了拍伊莎贝拉的背，“虽然分差很小，但输了就是输了。”
“伊莎，恭喜你拿到金牌。你滑的很好，超级棒！”
比赛在下午开始，这次她没等安德里亚来跟她会和就先独自一人去了冰场。对于就要开始最终的决赛，她还是习惯在比赛开始前最后滑两圈调整一下状态。方湫莯在空无一人的场地里滑了几圈，赶在其他选手到来之前就离开了这里。虽然一直都在说自己并不紧张，但心脏比平时更激烈的跳动却无法隐瞒。她在会场外绕着墙跑步，想通过这种手段让自己平静下来。昨天刚开导了伊莎贝拉，结果今天自己就先拉跨可不行。她停下来调整呼吸，一边重新梳了下头发一边走回冰场。
自由滑的顺序需要重新抽取，这一次她被排在了倒数第二个出场。她今天对排在她前面出场的选手的节目并不怎么感兴趣，唯一能让她打起精神的就是排在最后的伊莎贝拉。她坐在后台的沙发上带着耳机闭目养神，一直到轮到自己，才调整好心态走上冰场。
开头的风声后，呜咽的笛音把所有人带到了一处战场，胜利的一方刚刚鸣金收兵，战士们大声谈论着晚上的宴会。方湫莯今天只用一部分头发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留了一层发丝散在身后。现在，随着冰场上刮过的寒风，星星点点的火苗在空中跳跃，随着她的动作在冰面上画出抽象的图腾。
A字转之后接替的是优雅的躬身转，双手前推上举，战士在刚刚攻下的城头插上己方的旗帜。舞者单手提刀将腿拉直，飞扬的裙裾如同空中飘舞的旗帜，向所有人能传达着胜利的喜悦。
鼓点急促了起来，小姑娘深吸了一口气，跟正在蓄力的长号一起为即将到来的跳跃做准备。滑行，起跳，举起双臂，她想起里奥的黑色的眼睛，他在她临行前给她送上了最好的祝愿。甩手，落冰，她会尽全力带回胜利。
后内三周之后就是连续步，一串华尔兹跟摆腿外周之后，音乐渐渐的舒缓了起来。庆祝的聚餐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最激动人心的篝火晚会。蹬冰，滑行，交叉步进入联合跳跃。三周鲁兹，两周外点，三周后内！这一曲最困难的部分完成了！
现场的气氛开始躁动了起来，欢呼和掌声开始在场上响起。方湫莯趁着滑行再次调整呼吸。还有最后一个，她默念，冷静，别怕，上次只是意外，她咬紧了牙，起跳！她从冰上腾空而起，整个人在冰上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稳稳落地。这次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没有失误，她把跳跃前含在嘴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深呼吸后完成最后结尾处的联合旋转。是否能拿到冠军在这一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已经尽了全力，无论这次的结果如何，都能昂首挺胸的接受。
方湫莯在谢幕后利落的离开了冰场，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的最后分数，不愿在冰上浪费时间。安德里亚被她拉着一路小跑到等分区，她手里紧紧捏着她的那个锈钢保温杯，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
“方湫莯，自由滑，103.49。”
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保温杯松松的靠在了腿上。之前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蓦然放松了下来。
“你很棒，”安德里看着松了口气的学生，真心夸奖道，“你比我想的要棒很多。”他朝她眨眨眼，“你这次估计能拿到金牌。”
小姑娘活动了一下肩膀，朝自己的教练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奖牌我是肯定能拿到的，”她看着教练，“但金牌的话还得等等才能知道。”
“我不觉得今天还能有比你更优秀的，”安德里亚想也不想直接反驳，“这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学生，莯莯。按今年这组姑娘的状态来看，我不认为有人能威胁到你，对自己自信些。”
方湫莯笑了起来，“还是别这么早下结论啊，”她把保温杯放回包里，站了起来，“不如我们打个赌吧，安德里亚，就赌还有没有人能超乎你的想象。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她把食指放在嘴前晃了一下，“如果我输了，世青赛我就完全听你的话，坚决不干一点违反约定的事情。”
她举起右手，期待的看向安德里亚，男人也抬手跟她击了个掌。“行，记得你说的，世青赛的时候记得做个乖孩子。”
“你先赢了我再说吧，”她仰了下头，“那一会见了，我还要去给人加油呢！”她没等安德里亚回应就一股风似的跑到了观众席。伊莎贝拉已经站到了冰上，为即将开始的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西班牙姑娘在开始前习惯性的巡场，她随意的扫过观众席，在看到左边时突然招了招手。昨天说要跟她争金牌的小姑娘缩在座椅里，看见她招手后，朝她比了个加油的口型。
她回到冰场中心站定。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她提醒自己，曲子要开始了，不能再想那些了。
带着泣音的女声悠悠传来，伊莎贝拉随着歌声缓缓抬头，风从她微张的指间被漏走，轻巧的留下几缕霞光，金色的亮片沙沙作响，低声诉说着这段发生在百年之前的爱情。弗朗明哥的调子响了起来，纸醉金迷里，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巴黎最深的泥潭里相遇了。上身下压，右腿向内侧伸直，这是一个完美的hydr。天花板上打下的白光映在冰面上，随着伊莎贝拉的冰刀滑过，折射出不止一种颜色。
蛇形步，转身，准备跳跃。冰屑随着银刀一磕冲到空中，伊莎贝拉右脚点冰利落的起跳。光影里，跳着康康舞的舞女与她渐渐重合。指尖将思念传向远方，随着华尔兹步在留下时光的影子。穷苦的画家涂抹出她最美的剪影，富有的公爵的把手强硬的搂在她的腰间。
滑步夏塞行至冰场中间，侧身蹲转慢慢变为前蹲转。她双手随着身躯展开渐渐向身边伸展，仰燕旋转将舞女的纠结痛苦带给每一位观众。
萨克斯隐藏在小提琴的歌声里，捻转步、大一字、鲍步，真实的世界里不存在两全其美，我们必须做出选择。伊莎贝拉后交叉步滑过半场，她将大部分的跳跃都放在了乐曲的后半部分。管风琴已经蓄势待发，这个故事的高潮要来临了。
前进，点冰，跳！一个三周菲利普跳之后紧接着就是一个三周勾手跳。伊莎贝拉没有甩手的习惯，她将左手摁在心口，简单的步法后就又是一个联合跳跃。加速，转身，跳！双手抱在身前，又一个三周勾手跳后是三周后外跳。伊莎贝拉在第二个跳跃还没落地时就开始调整身体的位置，最后一个跳跃没有点冰，这是一个两周阿克塞尔！
方湫莯忍不住鼓了鼓掌，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把阿克塞尔编入联合跳跃，她之前仅仅听说过伊莎贝拉的天才之名，虽然在短节目里已经意识到了伊莎贝拉的可怕，但直到刚刚，她才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了好友的实力。
“真的好棒，”她轻轻念叨出声，“她果然好厉害。”
场上的舞蹈已经步入尾声，在悲伤的歌声中，舞女只能看着自己的爱人背对着舞台愈走愈远。巨大的舞厅像是不透风的牢笼把她关在了这里，灯红酒绿的假象之下，是泪水浇灌出了这些艳俗的花。酒吧的地基里埋尽了累累白骨，伊莎贝拉倒在冰面上，双手上举。迎来这种结局的并非只有她所扮演的这一个，往前往后，已经有太多的爱情鸟被淹没在巴黎的酒香里。
掌声开始稀稀拉拉的响起，最后汇聚成了汹涌的海洋。方湫莯站了起来，重拾信心的伊莎贝拉终于拂去了灰尘，在灯光下散发着熠熠光芒。
伊莎贝拉躺在冰面上，用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演已经结束。她羞涩的向四周鞠躬，抱起观众台上扔下来的花离开了冰场。滑到一半大脑就一片空白了，她想，这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状态。自踏上这片战场以来，这是她滑的最满意也是最开心的一次。
“伊莎贝拉·卡斯特罗·科贝罗，自由滑，107.82.”
她听着这个分数，直接愣在了等分区。总分168.24，她以0.83分的微弱优势，战胜了她的朋友，也是最大的对手方湫莯，拿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那块金牌。旁边坐着陪她的米申教练偷偷别过脸，胡乱的擦了一下眼睛。伊莎贝拉是他最担心的学生，他把她从西班牙带到了俄罗斯。少小离家的姑娘一直很懂事，但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让人心疼，他不知道是谁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冲破了心魔，但西班牙姑娘脸上的笑容让他久违了感觉回到了过去，看见了那个那个在冰场上无论摔倒了多少次，还是会笑着爬起来的女孩。
“伊莎，”方湫莯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这边，她朝伊莎贝拉伸开双臂，棕发姑娘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了她。
“谢谢你，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谢谢。我...”伊莎贝拉哽咽着.
“这次是我输了，”她拍了拍伊莎贝拉的背，“虽然分差很小，但输了就是输了。”
“伊莎，恭喜你拿到金牌。你滑的很好，超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