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湫莯今天是训练完被皮克截胡的。
未成年棕熊好像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又蹿高了一点，他垂着头呆在路边，脚却不老实，把路面上的一个小石子踢过去再拨回来。巴萨未来前锋型后卫现在已经能隐隐看出日后的影子，长腿能轻易的把石头扫到一边再及时停住。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你今天够闲啊，跑我这边来，”方湫莯一巴掌拍他背上，把棕熊吓了一跳，“来来来，又怎么倒霉了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不是闲...我找你有事，”皮克抽了下嘴角，这姑娘力气越来越大了，那一巴掌拍的现在背上都有点麻。
方湫莯看着他，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洗了一边，喉咙里闷出了一声莫名的笑声。“哦，”她看着眼前的人，“说来听听？”反正肯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只不过在某人那清奇的脑回路下，小事也能变成足以毁灭少年棕熊世界观的天灾。
“就...那个，”他的脸抽了一下，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问，“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你从哪知道的？”方湫莯眯了眯眼睛，有种藏在保险柜里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的宝物被窥视了的不爽。一旦涉及到方湫薇，就算是关系再好她也会在第一时间先把对方达成觊觎她妹妹的不怀好意者。她看着眼前好友，对比刚认识时已经高大了不少的身躯，仔细评估了一下如果现在再跟他打一架有多少胜算。
啊，手边要是再有个酒瓶子她就安心了。
“不是，你别这么看我，”皮克悄悄的缩了一下，“就，你让你妹妹不高兴的时候，怎么办。”
好的，跟薇薇没关系。她冷静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好友，“塞斯克和你那个小男朋友也有妹妹啊，你怎么不问他们？”毕竟他和那俩天天都有联系，比起要大家都有时间才能出来聚一聚的方湫莯，跟他们讨论这种问题无疑更加方便。
“我问了！结果按他俩的方法路易莎更生气了。”蔫哒哒的棕熊有些委屈，“我给她买了花和漂亮裙子，也说下次不会再输，可路易莎还在生气。”
好的，生气的原因很可能是输球，哄人的方式是礼物和约定，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而路易莎...她记得好像是皮克那个有些先天不足的小表妹？皮克当初据说是为了让她开心才决定成为职业球员，她也在拉玛西亚的看台上不止一次见过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她想了想自己跟方湫旻闹矛盾的时候，感觉他们家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和好。这种带有明显讨好的方式她一次也没在自家那个性格恶劣的长兄身上享受过——他只会因为暂时的愧疚暗搓搓的对她好一阵，然后等她不那么生气了就一切照旧。
哦，前提还得是他这次真的有感到歉意。
“所以路易莎到底怎么才能不生气啊，”棕熊开始挠头，“以前只要道歉了她就不会生气了还会安慰我，结果这次我一开始就道歉她反而更生气了。”
方湫莯叹了口气，看着好友的眼神甚至带了点慈爱。
“你...是不是道完歉就觉得这事情完了。”
眼前的好友傻愣愣的点了下头，“以前路易莎都会原谅我的。”只有这次，本来只是有些难过的路易莎看他道歉后却直接气哭了。
“你那个小妹妹只是相对他人来说迟钝一些，但她不是傻。”她想了想，踮起脚尖拍了拍笨蛋好友的头顶，“正相反，因为不那么聪明，她反而会更敏感。”她想起了以前方湫旻打完架后对方一脸不耐烦地跟她“道歉”，结果她因为对方那敷衍不懂事小孩的态度导致更加愤怒，挥着拳头就继续冲了上去。
“你是敷衍还是真心难过，她是知道的。”
“我没敷衍啊...”
“你觉得只要道歉她就会原谅你，这不是敷衍？”方湫莯冷笑一声，“好好去道个歉，把自己的问题全拿出来然后告诉她会怎么解决。”
“她这么难过不是因为你输了比赛，而是因为你敷衍她。她在害怕，会觉得你不在意她了。”
她想起小时候每当她忽略方湫薇的时候，小姑娘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重新夺回她的注意力。她暗暗叹了口气，多少有些后悔没有珍惜过往的时光。现在小丫头长大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可爱，但也不再像过去那么黏人。
“这就行了？”棕熊还有些傻愣愣的。
“这就行了。”方湫莯忍着没往他屁股上踹一脚，以前以为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今天看来都只是错觉。
吃了那么多饭，怎么只长个子不长心。
她把运动包换了个手提，绕过皮克看了半天周围，也没见着那个平时会呆在这边静静等着她的那个身影。
“杰里？里奥呢？”她回头问了一句还在原地纠结的皮克，看对方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愣愣的回答她。
“他没跟你说？他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她一怔，“他病了？”
“他今天要去领这个月的生长激素，顺便查查又没什么其他问题。”皮克有些奇怪，“你不知道？里奥本身来拉玛西亚也是因为巴萨能为他负担治疗费用，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谁也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大拇指在拨号按键上滑了半天还是没按下去。
“呃，你要给他打电话？”皮克从后面伸长脖子探头，看她在通讯录里奥的那一页纠结了半天没摁下去。
“没有，”她把手机在手上转了个圈又放回口袋，“他也没义务告诉我他的事情。”
皮克缩了缩头，好友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却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他可能是怕你担心什么的...”他怂怂的给自家兄弟辩解，却看好友毫不留情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他的朋友不是家人。”方湫莯定了定神，“他愿意跟我说就说，不愿意我也不会问，这是基本的尊重。”
维护一段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不对另一方的隐私感到好奇和进行干涉，她闭住眼呼出一口气，最近她好像对里奥有些过分关心了，这可不行。
“行了，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她朝身后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离开了俱乐部。有些东西在对方挑明前她绝对不会产生任何的特殊想法，比起挑明后双方尴尬地连朋友都不愿意做，她还是更喜欢装傻来维护表面上的平静。
怂的都有些丢人了，她暗自嘲笑自己，但也是该冷静些下来了。上次里奥受伤就不愿意告诉她，如果不是杰里通风报信，那么她估计会一直被瞒下去。
大概在里奥看来，她还不算能让他无所顾忌把一切都可以向她倾诉的存在。
她踢开路上的一块小石头，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世青赛马上就要来，今天安德里亚已经开始和她讨论这个赛季的技术构成，她来西班牙是为了提升成绩拿金牌，总不能因为赛场外的原因影响赛场上的表现。
皮克看着方湫莯的背影纠结了一会，还是拿出手机给里奥发了个短信。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下次如果因为跟大小姐闹脾气不高兴，请看在这次他通风报信的情谊下少穿他几次裆。
世青赛已经是方湫莯第二次参加了，有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备起战来明显的有条理了很多。安德里亚抱着胳膊，像往常一样站在冰场边看他们训练。昨天他们通过电话暂时把这次比赛的两首曲子定了下来，相比大奖赛和四大洲赛，这次方湫莯没有选那些很具有民族特色的曲子，而是老老实实的从那些花滑选手常用的乐曲里挑了两首。
短节目是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而自由滑，她选择了当年中国第一女单陈露夺得至今中国女单唯一一块世锦赛金牌的同一首曲子，《末代皇帝》。
“我以为你直到退役也不会选这类中规中矩的曲子，”安德里亚看她滑完一周站到场边休息，喝了口水，突然开口。
“人都是会变的么，”小姑娘耸耸肩，“况且中规中矩也没什么不好，伊莎贝拉的选曲也中规中矩，但她今年一升进成年组就闯到了大奖赛总决赛。”
“不过《末代皇帝》也不算中规中矩吧？《如歌的行板》也是改编自俄罗斯民谣（注），”她放下水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方面看还是没打破我的风格啊，一样的民族风。”
安德里亚叹了口气，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
“技术构成的话你怎么想？我这次不建议你还延续上次那种光堆技术的风格，上次你能赢也是运气好。说到底论综合实力你也就是技术比伊莎要强一些，可论表现力，还差了不少距离。今年我不建议你强行去挣世青赛的那块奖牌，反正你也有了。相比眼前的荣誉，明年升上成年组之后的成绩才是现在要考虑更多的东西。像现在这样纯靠技术，你不可能把分堆到冠军。”
“把这次世青赛当做练兵吧。不是让你直接放弃，但也无需给自己过大的压力。”
他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的敲着冰场边木质的台面，拿加泰语嘟囔着，“以前明明是靠表现力拿的高分，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技术型女单。”
方湫莯没听懂他的自言自语，她寻思了一会自己现在掌握的跳跃，做出了决定。
“那就把3A去掉，改成2A。三周我现在差不多都能跳，联合跳跃里把2A和3Lz都排进去，”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样技术分不会比跳3A差多少，但会简单不少。”
她想到上个赛季伊莎贝拉自由滑堪称完美的表演，看向自己的教练，“安德里亚，你说的对。”她少有的这么爽快的认同了安德里亚的观点，“我必须提高自己的艺术分来为升入成年组做准备，但我这次也不准备放弃金牌。”
她想着大洲赛刚结束是姚迁和她的赌约，满心的期待。
“我可不准备放弃那个彩头。”
未成年棕熊好像在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又蹿高了一点，他垂着头呆在路边，脚却不老实，把路面上的一个小石子踢过去再拨回来。巴萨未来前锋型后卫现在已经能隐隐看出日后的影子，长腿能轻易的把石头扫到一边再及时停住。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不短的时间，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你今天够闲啊，跑我这边来，”方湫莯一巴掌拍他背上，把棕熊吓了一跳，“来来来，又怎么倒霉了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
“不是闲...我找你有事，”皮克抽了下嘴角，这姑娘力气越来越大了，那一巴掌拍的现在背上都有点麻。
方湫莯看着他，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洗了一边，喉咙里闷出了一声莫名的笑声。“哦，”她看着眼前的人，“说来听听？”反正肯定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事，只不过在某人那清奇的脑回路下，小事也能变成足以毁灭少年棕熊世界观的天灾。
“就...那个，”他的脸抽了一下，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问，“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你从哪知道的？”方湫莯眯了眯眼睛，有种藏在保险柜里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的宝物被窥视了的不爽。一旦涉及到方湫薇，就算是关系再好她也会在第一时间先把对方达成觊觎她妹妹的不怀好意者。她看着眼前好友，对比刚认识时已经高大了不少的身躯，仔细评估了一下如果现在再跟他打一架有多少胜算。
啊，手边要是再有个酒瓶子她就安心了。
“不是，你别这么看我，”皮克悄悄的缩了一下，“就，你让你妹妹不高兴的时候，怎么办。”
好的，跟薇薇没关系。她冷静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好友，“塞斯克和你那个小男朋友也有妹妹啊，你怎么不问他们？”毕竟他和那俩天天都有联系，比起要大家都有时间才能出来聚一聚的方湫莯，跟他们讨论这种问题无疑更加方便。
“我问了！结果按他俩的方法路易莎更生气了。”蔫哒哒的棕熊有些委屈，“我给她买了花和漂亮裙子，也说下次不会再输，可路易莎还在生气。”
好的，生气的原因很可能是输球，哄人的方式是礼物和约定，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而路易莎...她记得好像是皮克那个有些先天不足的小表妹？皮克当初据说是为了让她开心才决定成为职业球员，她也在拉玛西亚的看台上不止一次见过这个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她想了想自己跟方湫旻闹矛盾的时候，感觉他们家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莫名其妙的和好。这种带有明显讨好的方式她一次也没在自家那个性格恶劣的长兄身上享受过——他只会因为暂时的愧疚暗搓搓的对她好一阵，然后等她不那么生气了就一切照旧。
哦，前提还得是他这次真的有感到歉意。
“所以路易莎到底怎么才能不生气啊，”棕熊开始挠头，“以前只要道歉了她就不会生气了还会安慰我，结果这次我一开始就道歉她反而更生气了。”
方湫莯叹了口气，看着好友的眼神甚至带了点慈爱。
“你...是不是道完歉就觉得这事情完了。”
眼前的好友傻愣愣的点了下头，“以前路易莎都会原谅我的。”只有这次，本来只是有些难过的路易莎看他道歉后却直接气哭了。
“你那个小妹妹只是相对他人来说迟钝一些，但她不是傻。”她想了想，踮起脚尖拍了拍笨蛋好友的头顶，“正相反，因为不那么聪明，她反而会更敏感。”她想起了以前方湫旻打完架后对方一脸不耐烦地跟她“道歉”，结果她因为对方那敷衍不懂事小孩的态度导致更加愤怒，挥着拳头就继续冲了上去。
“你是敷衍还是真心难过，她是知道的。”
“我没敷衍啊...”
“你觉得只要道歉她就会原谅你，这不是敷衍？”方湫莯冷笑一声，“好好去道个歉，把自己的问题全拿出来然后告诉她会怎么解决。”
“她这么难过不是因为你输了比赛，而是因为你敷衍她。她在害怕，会觉得你不在意她了。”
她想起小时候每当她忽略方湫薇的时候，小姑娘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重新夺回她的注意力。她暗暗叹了口气，多少有些后悔没有珍惜过往的时光。现在小丫头长大了，虽然还是一样的可爱，但也不再像过去那么黏人。
“这就行了？”棕熊还有些傻愣愣的。
“这就行了。”方湫莯忍着没往他屁股上踹一脚，以前以为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今天看来都只是错觉。
吃了那么多饭，怎么只长个子不长心。
她把运动包换了个手提，绕过皮克看了半天周围，也没见着那个平时会呆在这边静静等着她的那个身影。
“杰里？里奥呢？”她回头问了一句还在原地纠结的皮克，看对方像是被惊醒了一样愣愣的回答她。
“他没跟你说？他今天要去医院做检查？”
“医院？”她一怔，“他病了？”
“他今天要去领这个月的生长激素，顺便查查又没什么其他问题。”皮克有些奇怪，“你不知道？里奥本身来拉玛西亚也是因为巴萨能为他负担治疗费用，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谁也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大拇指在拨号按键上滑了半天还是没按下去。
“呃，你要给他打电话？”皮克从后面伸长脖子探头，看她在通讯录里奥的那一页纠结了半天没摁下去。
“没有，”她把手机在手上转了个圈又放回口袋，“他也没义务告诉我他的事情。”
皮克缩了缩头，好友清秀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却觉得这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他可能是怕你担心什么的...”他怂怂的给自家兄弟辩解，却看好友毫不留情的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他的朋友不是家人。”方湫莯定了定神，“他愿意跟我说就说，不愿意我也不会问，这是基本的尊重。”
维护一段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不对另一方的隐私感到好奇和进行干涉，她闭住眼呼出一口气，最近她好像对里奥有些过分关心了，这可不行。
“行了，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她朝身后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离开了俱乐部。有些东西在对方挑明前她绝对不会产生任何的特殊想法，比起挑明后双方尴尬地连朋友都不愿意做，她还是更喜欢装傻来维护表面上的平静。
怂的都有些丢人了，她暗自嘲笑自己，但也是该冷静些下来了。上次里奥受伤就不愿意告诉她，如果不是杰里通风报信，那么她估计会一直被瞒下去。
大概在里奥看来，她还不算能让他无所顾忌把一切都可以向她倾诉的存在。
她踢开路上的一块小石头，调整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世青赛马上就要来，今天安德里亚已经开始和她讨论这个赛季的技术构成，她来西班牙是为了提升成绩拿金牌，总不能因为赛场外的原因影响赛场上的表现。
皮克看着方湫莯的背影纠结了一会，还是拿出手机给里奥发了个短信。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下次如果因为跟大小姐闹脾气不高兴，请看在这次他通风报信的情谊下少穿他几次裆。
世青赛已经是方湫莯第二次参加了，有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她备起战来明显的有条理了很多。安德里亚抱着胳膊，像往常一样站在冰场边看他们训练。昨天他们通过电话暂时把这次比赛的两首曲子定了下来，相比大奖赛和四大洲赛，这次方湫莯没有选那些很具有民族特色的曲子，而是老老实实的从那些花滑选手常用的乐曲里挑了两首。
短节目是柴可夫斯基的《如歌的行板》，而自由滑，她选择了当年中国第一女单陈露夺得至今中国女单唯一一块世锦赛金牌的同一首曲子，《末代皇帝》。
“我以为你直到退役也不会选这类中规中矩的曲子，”安德里亚看她滑完一周站到场边休息，喝了口水，突然开口。
“人都是会变的么，”小姑娘耸耸肩，“况且中规中矩也没什么不好，伊莎贝拉的选曲也中规中矩，但她今年一升进成年组就闯到了大奖赛总决赛。”
“不过《末代皇帝》也不算中规中矩吧？《如歌的行板》也是改编自俄罗斯民谣（注），”她放下水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方面看还是没打破我的风格啊，一样的民族风。”
安德里亚叹了口气，直接揭过了这个话题。
“技术构成的话你怎么想？我这次不建议你还延续上次那种光堆技术的风格，上次你能赢也是运气好。说到底论综合实力你也就是技术比伊莎要强一些，可论表现力，还差了不少距离。今年我不建议你强行去挣世青赛的那块奖牌，反正你也有了。相比眼前的荣誉，明年升上成年组之后的成绩才是现在要考虑更多的东西。像现在这样纯靠技术，你不可能把分堆到冠军。”
“把这次世青赛当做练兵吧。不是让你直接放弃，但也无需给自己过大的压力。”
他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的敲着冰场边木质的台面，拿加泰语嘟囔着，“以前明明是靠表现力拿的高分，怎么现在反而成了技术型女单。”
方湫莯没听懂他的自言自语，她寻思了一会自己现在掌握的跳跃，做出了决定。
“那就把3A去掉，改成2A。三周我现在差不多都能跳，联合跳跃里把2A和3Lz都排进去，”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样技术分不会比跳3A差多少，但会简单不少。”
她想到上个赛季伊莎贝拉自由滑堪称完美的表演，看向自己的教练，“安德里亚，你说的对。”她少有的这么爽快的认同了安德里亚的观点，“我必须提高自己的艺术分来为升入成年组做准备，但我这次也不准备放弃金牌。”
她想着大洲赛刚结束是姚迁和她的赌约，满心的期待。
“我可不准备放弃那个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