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废话，少拿到一分钟就少做一分钟题啊。”沈岚冲着巷子外偏头，抬脚走。
“是谁在废话？”郝愈跟着往外走。
“哥！”被遗忘的郝升喊。
两人回头。
“我在家等你回来吗？”郝升问。
郝愈纠结，怕人又溜去台球厅。
“一起跟上吧。”她帮拧巴精做选择。
拧巴精继续纠结。
“那好吧，让他回去。”她勾起嘴角，“毕竟春宵一刻不是只有咱俩的确有点可惜。”
小孩听到这话一脸惊疑。
“什么春宵一刻！”他哥看他脸色不对，急得要跳脚，“郝升，一起走！”
她不看后面人，走上人行道边看着边自顾自地问：“现在是不是春天？”
郝愈咬着牙不答。
“是不是晚上？”
郝愈不说话。
“是不是春天的晚上？”
“闭嘴。”他忍不住说。
“还是说你不想只和我待一刻？”她强势追击。
“不要偷换概念！”他被气疯。
郝升小眼珠子往两人身上频繁转，停在沈岚身上：“网课姐！你不准欺负我哥！”
他哥听到“网课姐”转怒为笑。
“谁欺负你哥了？”走到街对面，她回头看小孩，“我欺负你哥还给你哥拿题目？”
“那你就是喜欢我哥！”小孩口不择言，“你爱而不得就欺负我哥！”
郝愈眼眸骤然放大，往他弟头上轻敲一下：“小孩子乱说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
她轻笑着对他哥扬下巴：“对，你哥被个玻璃罩憋着，虽然玫瑰味出不来，但是他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所有人看他一眼就都得喜欢上。”
“我哥是男孩子！”郝升生气，“男孩子怎么是玫瑰？”
“怎么？男孩子怎么不能是玫瑰？那他是猴面包树？B612仅能容此一根的那种？”
“我哥……我哥他是小王子！”郝升喊。
沈岚挑眉，看了眼郝愈。
郝愈这时候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偏偏说这尴尬话的不是别人，是他从小带大的亲弟：“你……你今天晚上不准看《小王子》了。”
郝升听到这话也不反驳他哥，就纯瞪她。
“你哥是小王子。”她颇有兴致地问郝升，“你呢？你是什么？”
郝升不屑：“我？我也是小王子！”
她笑：“你还不是小王子。”
“你！你个讨厌的臭狐狸！”小家伙气急败坏！
“姐是蟒蛇，专咬小王子的那种。”她按电梯。
电梯停在一楼，门一按就开了。
沈岚走进去。
郝愈走到一半，脚步却突然停下。
“怎么？压力太大了？想被电梯门夹一下脑子清醒一下？”她按着键不让门关上。
他皱着眉头，没应她的调侃：“你家里人……”
她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家里老头在值班。”她说。
“这个点还在值班？”他走进电梯，郝升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他没在家，也可能又有案子了吧。”她松手按楼层。
“案子？”他疑惑。
“哦，他是警察，得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她解释。
他一脸难以言喻地扫了眼她：“那你怎么一股子……混混气息？”
她无语：“你对我有偏见，先入为主了。”
他翻白眼。
“你还会翻白眼？”她嘴角翘起。
他不搭理她。
电梯开了。
到了门口，她掏钥匙。
“我需要在门口特意喊声阿姨吗？”他赶紧问。
她挑眉：“家里没人，叔叔调到这边的时候就和阿姨离了，这里只有姐姐。”
“你有个姐姐？”
“你眼前的就是姐姐。”
“你比我小。”
“行，愈哥哥。”她比了比身高。
说着门被钥匙转开了。
郝愈和本应在为人民服务的叔叔刚好对上眼。
“叔叔好。”好学生的条件反射。
她诧异：“老头？你怎么在家？”
唐国强看着郝愈愣了一下，冲着沈岚瞪眼：“这是谁？”
“同学。”她答。
“同学？”唐国强严肃地瞪她，“不知道我在，你还大晚上带男同学回家？”
他强调那个“男”字。
郝愈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僵直在门口。
沈岚不以为意：“不是PY，就给他拿个东西。”
PY两字一出，两人隔着门框都雷在原地一动不动，互相杵着尬。
郝愈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唐国强头发都快要愁到白全了。
她进门往房间走。
“哥！PY是什么？”郝升刚刚站在他哥身后，是唐国强的视觉盲区。
郝愈转过身半蹲着捂他嘴，小声在他耳边说：“这两个字很脏，小孩不能学。”
白发老头见还有个小孩，心落下来了一丁点，但脸上尴尬不减。
沈岚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把一本白皮书撕成两半，把薄的那部分递给郝愈。
郝愈一脸震惊与不理解，但手下意识接过题。
“我写的比较快，就从后面撕了几十页给你。你直接从后面做起，到时候你也比较好还。”她解释。
从小被教育爱护书籍的学神没见过这种奇葩操作，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子气，碍着有家长在，压着气问道：“所以你就撕书？”
“题又不是我对象，它就是用来做的，有用方便就行。”她说。
他觉得她这番话怪怪的，但是又无法辩驳，确实合理。他又看向手中被撕出来的小本题，撕的口子也还挺平整。
“谢谢。”他纠结地说。
他弟扯了一下他衣服。
他抬头，遵循礼貌守则假笑道：“叔叔再见。”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唐国强同志的假笑明显装得慈祥不少。
沈岚摆手。
小孩离开前飞速对蟒蛇做了个鬼脸。
蟒蛇“嘶”了一下舌头吓他，然后把门带关上，不曾想转身对上白发老头的黑脸。
“咋了？”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唐国强紧皱眉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了不是……”她往厨房走。
“那两字能从你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吗？”他打断，紧跟她的步伐。
“只是一种形容，意味着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习惯把话说得夸张点。
“你喜欢人家？”他试探。
“喜欢个屁。”她翻白眼，倒了杯水。
“不喜欢把人带家里来？”
“这不是没进门吗？就给他拿本书。你不是从小就跟我说要乐于助人吗？”她喝水。
“行，这个先放着。”唐国强同志冲她摊手，“拿过来。”
“什么？”她懵。
“自觉点。”他一脸“赶紧招”。
“钓鱼执法？”她嫌弃，“我纯纯做善事没收他的钱啊。”
“谁问钱了？烟！”他直接收缴她口袋里的“作案工具”，睨她一眼，“味这么大我闻不到？难不成还能是刚那孩子抽的？”
沈岚看着被缴的“赃物”有点肉疼。
算了，反正也打算戒段时间。
她可以抽，但她不能因此成瘾，她对自己身体的绝对自主管理权很看重。
“怎么就不能是他抽的？”她无奈地问。
“你看看你爸这头发！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要是抽烟，这个大队长我直接引咎辞职！”他指完自己头发，又叹气：“你的情感模式爸不干涉，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行得正坐得端，你不要去哄骗……”
“良家少男，行了老头。我得赶紧洗澡做题去了。”她轻轻擤了一下鼻涕，去拿衣服，出房间的时候，肚子突然“咕”了一下。
“晚上没吃饭？”准备回房的老头停下脚步问。
“啊，是忘吃了。”她想起来走得太急了。
“这都能忘？”老头皱眉，转身，手上忙活起来，“先去洗澡，我给你煮碗面。”
“行。”
怕面坨了，她这次洗澡没拖拉，不一会儿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坐到餐桌旁。
“先吹头发！”老头把面端过来。
“没事，我先吃。”她说着就动筷子。
他知道劝不动，干脆不劝，就聊：“今晚局里庆功宴，你要是早点说我也能给你带点。”
看她吃得急，他又忍不住劝：“慢点啊，别噎着。”
沈岚噎着了，疯狂咳起来。
“你看看你！”他冲去给她倒水。
“吃得快才香。”她喝了口水缓缓，又开始猛炫。
“我们旁边一桌刚大学毕业的小孩也是，其中有个在桌上吃得特急。吃着吃着就急性肠胃炎了，吓得我们赶紧开警车把人送去了医院。还好最后没事！你们这年轻人啊！就是急躁！”
是说出去的时候都八点半了怎么都没看见人，原来见义勇为救人去了。
她吃完了，刚准备去洗碗，碗就被老头抢过去了：“快去吹头发！”
她双手作辑，谢过老头，回房间遵命。
沈岚右手举着吹风机轰头发，左手拿着手机，看到「AAA小平网吧⑩元通宵送中杯可乐」发来了信息。
「AAA小平网吧……」：风姐，店里生意还行吗？
她突然想起言宽有可能还待在网吧里。
小平网吧是12:00-24:00的白班和0:00-12:00的夜班，到点会有人去换班。
应该没事。
有事也没办法，联系不上。
「深蓝」：后面有点事 我让那个恐同哥帮你看着的
「AAA小平网吧……」：言宽？！
「深蓝」：没事 他是做老板的 网吧肯定也看得好
「AAA小平网吧……」：那我是不是还要付他工资？
「深蓝」：？
「深蓝」：他当时搞得你周围人都不把你当人看
「深蓝」：给你看会儿店你就上赶着贴钱了？
「深蓝」：这是他该做的 赎罪
「AAA小平网吧……」：好吧[对手指.jpg]
沈岚真想骂他。
当时言宽他爸想把事情用钱压下去，但是她报警把事情闹得比较大，周边住的那些户人家都听到警笛声了，还录了像，根本压不下去。
言宽被迫退学，却把李小平的性取向添油加醋地公之于众，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包括但不仅限于消失的书包、被涂黑的作业、满抽屉的垃圾、刺耳的当面羞辱谩骂。
那些纯粹的恶意是可怕的，在青春期一点一滴蚕食着他。
对面人停了一下又问。
「AAA小平网吧……」：姐，他昨天找你了？
「AAA小平网吧……」：没出事吧？
“是谁在废话？”郝愈跟着往外走。
“哥！”被遗忘的郝升喊。
两人回头。
“我在家等你回来吗？”郝升问。
郝愈纠结，怕人又溜去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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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让他回去。”她勾起嘴角，“毕竟春宵一刻不是只有咱俩的确有点可惜。”
小孩听到这话一脸惊疑。
“什么春宵一刻！”他哥看他脸色不对，急得要跳脚，“郝升，一起走！”
她不看后面人，走上人行道边看着边自顾自地问：“现在是不是春天？”
郝愈咬着牙不答。
“是不是晚上？”
郝愈不说话。
“是不是春天的晚上？”
“闭嘴。”他忍不住说。
“还是说你不想只和我待一刻？”她强势追击。
“不要偷换概念！”他被气疯。
郝升小眼珠子往两人身上频繁转，停在沈岚身上：“网课姐！你不准欺负我哥！”
他哥听到“网课姐”转怒为笑。
“谁欺负你哥了？”走到街对面，她回头看小孩，“我欺负你哥还给你哥拿题目？”
“那你就是喜欢我哥！”小孩口不择言，“你爱而不得就欺负我哥！”
郝愈眼眸骤然放大，往他弟头上轻敲一下：“小孩子乱说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的！”
她轻笑着对他哥扬下巴：“对，你哥被个玻璃罩憋着，虽然玫瑰味出不来，但是他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所有人看他一眼就都得喜欢上。”
“我哥是男孩子！”郝升生气，“男孩子怎么是玫瑰？”
“怎么？男孩子怎么不能是玫瑰？那他是猴面包树？B612仅能容此一根的那种？”
“我哥……我哥他是小王子！”郝升喊。
沈岚挑眉，看了眼郝愈。
郝愈这时候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偏偏说这尴尬话的不是别人，是他从小带大的亲弟：“你……你今天晚上不准看《小王子》了。”
郝升听到这话也不反驳他哥，就纯瞪她。
“你哥是小王子。”她颇有兴致地问郝升，“你呢？你是什么？”
郝升不屑：“我？我也是小王子！”
她笑：“你还不是小王子。”
“你！你个讨厌的臭狐狸！”小家伙气急败坏！
“姐是蟒蛇，专咬小王子的那种。”她按电梯。
电梯停在一楼，门一按就开了。
沈岚走进去。
郝愈走到一半，脚步却突然停下。
“怎么？压力太大了？想被电梯门夹一下脑子清醒一下？”她按着键不让门关上。
他皱着眉头，没应她的调侃：“你家里人……”
她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
“家里老头在值班。”她说。
“这个点还在值班？”他走进电梯，郝升跟在他后面。
“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他没在家，也可能又有案子了吧。”她松手按楼层。
“案子？”他疑惑。
“哦，他是警察，得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她解释。
他一脸难以言喻地扫了眼她：“那你怎么一股子……混混气息？”
她无语：“你对我有偏见，先入为主了。”
他翻白眼。
“你还会翻白眼？”她嘴角翘起。
他不搭理她。
电梯开了。
到了门口，她掏钥匙。
“我需要在门口特意喊声阿姨吗？”他赶紧问。
她挑眉：“家里没人，叔叔调到这边的时候就和阿姨离了，这里只有姐姐。”
“你有个姐姐？”
“你眼前的就是姐姐。”
“你比我小。”
“行，愈哥哥。”她比了比身高。
说着门被钥匙转开了。
郝愈和本应在为人民服务的叔叔刚好对上眼。
“叔叔好。”好学生的条件反射。
她诧异：“老头？你怎么在家？”
唐国强看着郝愈愣了一下，冲着沈岚瞪眼：“这是谁？”
“同学。”她答。
“同学？”唐国强严肃地瞪她，“不知道我在，你还大晚上带男同学回家？”
他强调那个“男”字。
郝愈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整个人僵直在门口。
沈岚不以为意：“不是PY，就给他拿个东西。”
PY两字一出，两人隔着门框都雷在原地一动不动，互相杵着尬。
郝愈整个人都要石化了。
唐国强头发都快要愁到白全了。
她进门往房间走。
“哥！PY是什么？”郝升刚刚站在他哥身后，是唐国强的视觉盲区。
郝愈转过身半蹲着捂他嘴，小声在他耳边说：“这两个字很脏，小孩不能学。”
白发老头见还有个小孩，心落下来了一丁点，但脸上尴尬不减。
沈岚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把一本白皮书撕成两半，把薄的那部分递给郝愈。
郝愈一脸震惊与不理解，但手下意识接过题。
“我写的比较快，就从后面撕了几十页给你。你直接从后面做起，到时候你也比较好还。”她解释。
从小被教育爱护书籍的学神没见过这种奇葩操作，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子气，碍着有家长在，压着气问道：“所以你就撕书？”
“题又不是我对象，它就是用来做的，有用方便就行。”她说。
他觉得她这番话怪怪的，但是又无法辩驳，确实合理。他又看向手中被撕出来的小本题，撕的口子也还挺平整。
“谢谢。”他纠结地说。
他弟扯了一下他衣服。
他抬头，遵循礼貌守则假笑道：“叔叔再见。”
“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唐国强同志的假笑明显装得慈祥不少。
沈岚摆手。
小孩离开前飞速对蟒蛇做了个鬼脸。
蟒蛇“嘶”了一下舌头吓他，然后把门带关上，不曾想转身对上白发老头的黑脸。
“咋了？”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唐国强紧皱眉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了不是……”她往厨房走。
“那两字能从你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吗？”他打断，紧跟她的步伐。
“只是一种形容，意味着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习惯把话说得夸张点。
“你喜欢人家？”他试探。
“喜欢个屁。”她翻白眼，倒了杯水。
“不喜欢把人带家里来？”
“这不是没进门吗？就给他拿本书。你不是从小就跟我说要乐于助人吗？”她喝水。
“行，这个先放着。”唐国强同志冲她摊手，“拿过来。”
“什么？”她懵。
“自觉点。”他一脸“赶紧招”。
“钓鱼执法？”她嫌弃，“我纯纯做善事没收他的钱啊。”
“谁问钱了？烟！”他直接收缴她口袋里的“作案工具”，睨她一眼，“味这么大我闻不到？难不成还能是刚那孩子抽的？”
沈岚看着被缴的“赃物”有点肉疼。
算了，反正也打算戒段时间。
她可以抽，但她不能因此成瘾，她对自己身体的绝对自主管理权很看重。
“怎么就不能是他抽的？”她无奈地问。
“你看看你爸这头发！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他要是抽烟，这个大队长我直接引咎辞职！”他指完自己头发，又叹气：“你的情感模式爸不干涉，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行得正坐得端，你不要去哄骗……”
“良家少男，行了老头。我得赶紧洗澡做题去了。”她轻轻擤了一下鼻涕，去拿衣服，出房间的时候，肚子突然“咕”了一下。
“晚上没吃饭？”准备回房的老头停下脚步问。
“啊，是忘吃了。”她想起来走得太急了。
“这都能忘？”老头皱眉，转身，手上忙活起来，“先去洗澡，我给你煮碗面。”
“行。”
怕面坨了，她这次洗澡没拖拉，不一会儿就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坐到餐桌旁。
“先吹头发！”老头把面端过来。
“没事，我先吃。”她说着就动筷子。
他知道劝不动，干脆不劝，就聊：“今晚局里庆功宴，你要是早点说我也能给你带点。”
看她吃得急，他又忍不住劝：“慢点啊，别噎着。”
沈岚噎着了，疯狂咳起来。
“你看看你！”他冲去给她倒水。
“吃得快才香。”她喝了口水缓缓，又开始猛炫。
“我们旁边一桌刚大学毕业的小孩也是，其中有个在桌上吃得特急。吃着吃着就急性肠胃炎了，吓得我们赶紧开警车把人送去了医院。还好最后没事！你们这年轻人啊！就是急躁！”
是说出去的时候都八点半了怎么都没看见人，原来见义勇为救人去了。
她吃完了，刚准备去洗碗，碗就被老头抢过去了：“快去吹头发！”
她双手作辑，谢过老头，回房间遵命。
沈岚右手举着吹风机轰头发，左手拿着手机，看到「AAA小平网吧⑩元通宵送中杯可乐」发来了信息。
「AAA小平网吧……」：风姐，店里生意还行吗？
她突然想起言宽有可能还待在网吧里。
小平网吧是12:00-24:00的白班和0:00-12:00的夜班，到点会有人去换班。
应该没事。
有事也没办法，联系不上。
「深蓝」：后面有点事 我让那个恐同哥帮你看着的
「AAA小平网吧……」：言宽？！
「深蓝」：没事 他是做老板的 网吧肯定也看得好
「AAA小平网吧……」：那我是不是还要付他工资？
「深蓝」：？
「深蓝」：他当时搞得你周围人都不把你当人看
「深蓝」：给你看会儿店你就上赶着贴钱了？
「深蓝」：这是他该做的 赎罪
「AAA小平网吧……」：好吧[对手指.jpg]
沈岚真想骂他。
当时言宽他爸想把事情用钱压下去，但是她报警把事情闹得比较大，周边住的那些户人家都听到警笛声了，还录了像，根本压不下去。
言宽被迫退学，却把李小平的性取向添油加醋地公之于众，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包括但不仅限于消失的书包、被涂黑的作业、满抽屉的垃圾、刺耳的当面羞辱谩骂。
那些纯粹的恶意是可怕的，在青春期一点一滴蚕食着他。
对面人停了一下又问。
「AAA小平网吧……」：姐，他昨天找你了？
「AAA小平网吧……」：没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