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刘超把红烧狮子头抱起来往旁边撤，眼神示意郝愈带人走。
但红烧狮子头在刘超的怀里也使劲全身力气扭，重量大且灵活不减，很快就溜出了钳制。
刘耀祖急急忙忙冲去大门，在郝升还留了半个身位在门内时，拉住了郝升的手。
郝愈常年抓着笔发奋图强，除了照顾他弟，基本上都在学习。疏于锻炼的劣势在此刻全然显现出来——他拉郝升一个人都够呛，更别说加个红烧狮子头了。
刘超见硬的不行来软的：“耀祖，宽哥的店，你可不能闹啊！”
这话一出，刘耀祖的气焰下去了不少。
沈岚好奇，言宽到底是给这疯小孩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人被治得服服帖帖。
“郝升是好孩子，你总拉着人玩干什么？”刘超这话既说给刘耀祖听，也说给郝愈听。
没想到刘耀祖一点就燃，激动起来：“好孩子就不能玩了吗？他天天都在学习，快累傻了！玩玩怎么了！”
他说着就转向郝愈：“愈哥哥！你只知道让郝升看书做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这太不公平了！”
郝愈听到这话大脑宕机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岚捂脸，这小子CPU烧了，开始内耗了。
她加入战场：“有想法可以回去好好说，要玩也可以，但是小孩不能在这种地方玩。”
虽然她也不是爱守规则的人，但这俩小孩实在是太小了，从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都是。
他们都还处于需要被保护的阶段。
在这种地方待着总归是没有在学校安全。玩还是被玩，甚至说是被毁，很难说得清。
刘超对于摸爬滚打出来的社会更加熟悉，更倾向于教给刘耀祖安身立命的社会法则和社交本领。自己人的场子，也比较放心给孩子历练。
郝愈从小就往死里卷，更把学校看成舒适圈，潜意识倾向于给郝升强调学习的重要性。综合来说，郝升完全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就过早接触社会。
“你又不是宽哥的马子！你说什么说！”刘耀祖嚎。
红烧狮子头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下一秒他就又被太岁惩戒了一个大比兜子。
刘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赶过去捂刘耀祖的嘴。顺带着把他拉到沈岚打不到的安全区，在他耳边上嘀咕了些什么。
刘耀祖听完，看沈岚的眼神都变了，那模样比听见“宽哥”两个字都要有用。
沈岚觉得最近周边人都有点什么大病：要么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么就发神经；要么就是像这样，偷偷摸摸说点什么，勾起她的好奇心，又不解释清楚，让她自己猜。
“把小孩教好点。”她对刘超说。
刘超疯狂点头。
她转向郝愈，看他那愣了吧唧的样子，心下也泛起一阵无语。
这个李小平二号。
“我是不是给郝升的压力太大了？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在转移压力，把自己的担子分在他肩上？”沈岚面无表情地输出，慢慢靠近郝愈。
郝愈的身后是昏暗的街巷，沈岚的身后是明亮的厅堂，而郝升夹在中间。玻璃门半掩半开，分隔他们，却也留了条道连接他们。
她直接把门拉开，斜倚在门侧。两人之间的光影得以逃过玻璃的折射。
她边欣赏他见鬼的表情，边有兴致地调侃：“愈哥哥，你只知道拼命学习和照顾弟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累不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对方恬不知耻的调戏牵起自己心底复杂而强烈的羞愤，郝愈的眼睛瞬间瞪圆，整张脸涨得通红，心绪一团乱麻。
他有种无力感。
好久没有在做题的时候感受到了的过于深刻的无力感。
道德观和人生观同时左右着他的认知，他想不明白自己教育郝升的动机。
他真的是为了他好吗？他给的到底是十几年后才会见效的保护还是现在就已经让人感受到痛苦与压力的伤害，亦或是两者皆是？
如果告诉自己这是保护，那么自己是不是正在哄骗自己，从而合理化自己带去伤害的背德感？如果是伤害，那么他应该怎么做？
他更想不明白对方这番话是对是错，里面包含的态度到底是关心还是挖苦。关心？不！一定是挖苦！
“你有什么资格挖苦我？”郝愈红着眼。
“我是在关心你。”沈岚耸肩。
不可能！她在说谎！
他想不明白心里头莫名其妙涌出的酸意，自己现在的情绪实在是过于复杂。
他想逃。
郝愈在混乱的思绪里瞪她一眼，拉起郝升就往巷子里走。
沈岚直接走出去几步，扯住人后衣领。
他不是李小平二号，他是李小平ProMax。
“松手！”他抓着郝升，来不了金蝉脱壳。
“好赖话分不清是吧。”她抓得更紧，“别拧巴了，对自己好点吧。”
“有你什么事？”他甩手想挣脱。
她被甩得松开他后衣领，下一秒又抓上他手腕：“求我帮你看着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要钱还是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我要你乖点，也把自己当个小孩看看，行不行？”她刚说完就被自己恶心到了，“艹，真尬。也是，管我屁事。”
她终于舍得松手，翻了个白眼转身靠在台球厅门旁的墙上，从兜中烟盒里掏出根烟，送到嘴里咬着，左手捂着挡风，右手开打火机咔嚓点燃。
挡完风后的冷手揣回左兜里，用完的打火机砸回右兜里。双指夹离烟，她朝着巷子外的方向吹了口烟雾。
“吸烟有害健康。”麻烦了人家这么久的拧巴精终于从嘴里吐出了句人话。
她嗤笑一声，不屑地学道：“管你什么……”
言未出完法已随，突然起了阵风把烟吹灭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南风打脸，也不能找大自然讲理，无语地把自己气笑，以此和自己的情绪和解。
可能还真得戒戒烟了，最近抽的频次有点超过可控的范围了。
她把家伙什又塞回去，余光里瞥见拧巴精要走不走的诡异步伐。
“你要表演街舞吗？先走两步再退回来，来回几次，最后加个托马斯回旋？”她吐槽。
他停下“街舞”，纠结地看着郝升：“我突然想起来，走的时候太急了，没带竞赛题。”
“哥，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等你回来的。”郝升说。
“你中午也是这么说的。”郝愈说。
沈岚按了下手机，看眼时间后笑道：“去吧，打个的士，最快的话，你到的时候刚好静校。翻墙就是死罪！哦，对。你刚出来走得那么急，估计已经犯死罪了，多死几次也没差。”
这次不是关心了，是纯挖苦。
他脸上满是纠结之色：“窗户一般都会锁死，门钥匙在叶希那，去她家拿的话……她家去不了。现在书店关门了……”
“你都知道她家在哪，怎么就不能去？”她想起八卦三人组的吃瓜过程。
“她家里人……反正她家去不了。”他说话也爱只说一半。
她看他眉毛中心拧成个极度纠结的“川”，觉得无语凝噎：“你来的时候也做了两三节晚自习了吧。现在做不到是会死吗？”
“你懂什么？学无止境！学习要靠不断的积累，才能由量变引起质变。不能放过每个能学习的瞬间。”郝升显得很懂地替他哥说话。
这典故有点子郝愈的风格，啊对，他是“郝升妈”，这是传承。
她看到郝愈向郝升投去赞许的目光。
“那你还来台球厅？”沈岚怼小孩。
小孩不说话了。
“你的在吗？”郝愈把五官皱在一起，很不情愿地问。
“在我家里。”她笑，“怎么？你要跟我回家？”
“我用书的原价买一晚上使用权。”他提方案。
“大款啊！”她笑得更厉害，“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那你要什么？”他认命。
“我是变态啊，我还能要什么？”她挑眉。
他赶紧看了眼郝升的反应，一记眼刀打向沈岚：“你别太过分！”
“你想哪去了？我有说什么吗？”她就是故意调戏他。
他瞪了她一眼，终于下定决心带着人转身走。
“我还没说呢。”她忍不住勾他。
他又纠结地停下脚步，转身：“你到底要什么？”
她冲他勾食指。
他不耐烦：“就在这说。”
“你要让你弟听到，我没意见。”她无所谓。
他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靠近她。
她继续勾食指。
他把耳朵凑过去。
她用手捂着一边嘴，凑到他耳朵边上。
距离越来越近，她忍不住把原先的坏点子作废，对着他的耳朵轻吹了口热气。
郝愈身体猛地一颤，触电般弹开：“你！流……”
“流什么？”她瞥向他弟。
他咬牙：“这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干的！”
她笑：“我以后会多干的，会好好干的。其实我还挺会干的，诚心诚意地建议你可以多试试。”
眼看着郝愈气得快要原地蒸发了，她及时打住：“去我家拿题，我懒得给你送。”
他恼羞成怒：“我不做了。”
“那你就亏了。”她说。
他气急了，转身就走，甚至没拉上郝升。郝升自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呵呵。
她已对这种场面得心应手：“到时候成绩出来，输给我了可别拿今天晚上没做题的事当借口。我是愿意给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人折返过来，边努力顺气边说：“到时候成绩出来，输给我了可别拿今天晚上把题给我了的事当借口。你是自愿给的！”
但红烧狮子头在刘超的怀里也使劲全身力气扭，重量大且灵活不减，很快就溜出了钳制。
刘耀祖急急忙忙冲去大门，在郝升还留了半个身位在门内时，拉住了郝升的手。
郝愈常年抓着笔发奋图强，除了照顾他弟，基本上都在学习。疏于锻炼的劣势在此刻全然显现出来——他拉郝升一个人都够呛，更别说加个红烧狮子头了。
刘超见硬的不行来软的：“耀祖，宽哥的店，你可不能闹啊！”
这话一出，刘耀祖的气焰下去了不少。
沈岚好奇，言宽到底是给这疯小孩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人被治得服服帖帖。
“郝升是好孩子，你总拉着人玩干什么？”刘超这话既说给刘耀祖听，也说给郝愈听。
没想到刘耀祖一点就燃，激动起来：“好孩子就不能玩了吗？他天天都在学习，快累傻了！玩玩怎么了！”
他说着就转向郝愈：“愈哥哥！你只知道让郝升看书做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这太不公平了！”
郝愈听到这话大脑宕机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岚捂脸，这小子CPU烧了，开始内耗了。
她加入战场：“有想法可以回去好好说，要玩也可以，但是小孩不能在这种地方玩。”
虽然她也不是爱守规则的人，但这俩小孩实在是太小了，从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都是。
他们都还处于需要被保护的阶段。
在这种地方待着总归是没有在学校安全。玩还是被玩，甚至说是被毁，很难说得清。
刘超对于摸爬滚打出来的社会更加熟悉，更倾向于教给刘耀祖安身立命的社会法则和社交本领。自己人的场子，也比较放心给孩子历练。
郝愈从小就往死里卷，更把学校看成舒适圈，潜意识倾向于给郝升强调学习的重要性。综合来说，郝升完全没理由在这个时候就过早接触社会。
“你又不是宽哥的马子！你说什么说！”刘耀祖嚎。
红烧狮子头想在太岁头上动土，于是下一秒他就又被太岁惩戒了一个大比兜子。
刘超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赶过去捂刘耀祖的嘴。顺带着把他拉到沈岚打不到的安全区，在他耳边上嘀咕了些什么。
刘耀祖听完，看沈岚的眼神都变了，那模样比听见“宽哥”两个字都要有用。
沈岚觉得最近周边人都有点什么大病：要么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要么就发神经；要么就是像这样，偷偷摸摸说点什么，勾起她的好奇心，又不解释清楚，让她自己猜。
“把小孩教好点。”她对刘超说。
刘超疯狂点头。
她转向郝愈，看他那愣了吧唧的样子，心下也泛起一阵无语。
这个李小平二号。
“我是不是给郝升的压力太大了？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在转移压力，把自己的担子分在他肩上？”沈岚面无表情地输出，慢慢靠近郝愈。
郝愈的身后是昏暗的街巷，沈岚的身后是明亮的厅堂，而郝升夹在中间。玻璃门半掩半开，分隔他们，却也留了条道连接他们。
她直接把门拉开，斜倚在门侧。两人之间的光影得以逃过玻璃的折射。
她边欣赏他见鬼的表情，边有兴致地调侃：“愈哥哥，你只知道拼命学习和照顾弟弟，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累不累，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对方恬不知耻的调戏牵起自己心底复杂而强烈的羞愤，郝愈的眼睛瞬间瞪圆，整张脸涨得通红，心绪一团乱麻。
他有种无力感。
好久没有在做题的时候感受到了的过于深刻的无力感。
道德观和人生观同时左右着他的认知，他想不明白自己教育郝升的动机。
他真的是为了他好吗？他给的到底是十几年后才会见效的保护还是现在就已经让人感受到痛苦与压力的伤害，亦或是两者皆是？
如果告诉自己这是保护，那么自己是不是正在哄骗自己，从而合理化自己带去伤害的背德感？如果是伤害，那么他应该怎么做？
他更想不明白对方这番话是对是错，里面包含的态度到底是关心还是挖苦。关心？不！一定是挖苦！
“你有什么资格挖苦我？”郝愈红着眼。
“我是在关心你。”沈岚耸肩。
不可能！她在说谎！
他想不明白心里头莫名其妙涌出的酸意，自己现在的情绪实在是过于复杂。
他想逃。
郝愈在混乱的思绪里瞪她一眼，拉起郝升就往巷子里走。
沈岚直接走出去几步，扯住人后衣领。
他不是李小平二号，他是李小平ProMax。
“松手！”他抓着郝升，来不了金蝉脱壳。
“好赖话分不清是吧。”她抓得更紧，“别拧巴了，对自己好点吧。”
“有你什么事？”他甩手想挣脱。
她被甩得松开他后衣领，下一秒又抓上他手腕：“求我帮你看着人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要钱还是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我要你乖点，也把自己当个小孩看看，行不行？”她刚说完就被自己恶心到了，“艹，真尬。也是，管我屁事。”
她终于舍得松手，翻了个白眼转身靠在台球厅门旁的墙上，从兜中烟盒里掏出根烟，送到嘴里咬着，左手捂着挡风，右手开打火机咔嚓点燃。
挡完风后的冷手揣回左兜里，用完的打火机砸回右兜里。双指夹离烟，她朝着巷子外的方向吹了口烟雾。
“吸烟有害健康。”麻烦了人家这么久的拧巴精终于从嘴里吐出了句人话。
她嗤笑一声，不屑地学道：“管你什么……”
言未出完法已随，突然起了阵风把烟吹灭了。
她被莫名其妙的南风打脸，也不能找大自然讲理，无语地把自己气笑，以此和自己的情绪和解。
可能还真得戒戒烟了，最近抽的频次有点超过可控的范围了。
她把家伙什又塞回去，余光里瞥见拧巴精要走不走的诡异步伐。
“你要表演街舞吗？先走两步再退回来，来回几次，最后加个托马斯回旋？”她吐槽。
他停下“街舞”，纠结地看着郝升：“我突然想起来，走的时候太急了，没带竞赛题。”
“哥，我会好好待在家里等你回来的。”郝升说。
“你中午也是这么说的。”郝愈说。
沈岚按了下手机，看眼时间后笑道：“去吧，打个的士，最快的话，你到的时候刚好静校。翻墙就是死罪！哦，对。你刚出来走得那么急，估计已经犯死罪了，多死几次也没差。”
这次不是关心了，是纯挖苦。
他脸上满是纠结之色：“窗户一般都会锁死，门钥匙在叶希那，去她家拿的话……她家去不了。现在书店关门了……”
“你都知道她家在哪，怎么就不能去？”她想起八卦三人组的吃瓜过程。
“她家里人……反正她家去不了。”他说话也爱只说一半。
她看他眉毛中心拧成个极度纠结的“川”，觉得无语凝噎：“你来的时候也做了两三节晚自习了吧。现在做不到是会死吗？”
“你懂什么？学无止境！学习要靠不断的积累，才能由量变引起质变。不能放过每个能学习的瞬间。”郝升显得很懂地替他哥说话。
这典故有点子郝愈的风格，啊对，他是“郝升妈”，这是传承。
她看到郝愈向郝升投去赞许的目光。
“那你还来台球厅？”沈岚怼小孩。
小孩不说话了。
“你的在吗？”郝愈把五官皱在一起，很不情愿地问。
“在我家里。”她笑，“怎么？你要跟我回家？”
“我用书的原价买一晚上使用权。”他提方案。
“大款啊！”她笑得更厉害，“不缺你那三瓜两枣。”
“那你要什么？”他认命。
“我是变态啊，我还能要什么？”她挑眉。
他赶紧看了眼郝升的反应，一记眼刀打向沈岚：“你别太过分！”
“你想哪去了？我有说什么吗？”她就是故意调戏他。
他瞪了她一眼，终于下定决心带着人转身走。
“我还没说呢。”她忍不住勾他。
他又纠结地停下脚步，转身：“你到底要什么？”
她冲他勾食指。
他不耐烦：“就在这说。”
“你要让你弟听到，我没意见。”她无所谓。
他烦躁地呼出一口气，靠近她。
她继续勾食指。
他把耳朵凑过去。
她用手捂着一边嘴，凑到他耳朵边上。
距离越来越近，她忍不住把原先的坏点子作废，对着他的耳朵轻吹了口热气。
郝愈身体猛地一颤，触电般弹开：“你！流……”
“流什么？”她瞥向他弟。
他咬牙：“这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干的！”
她笑：“我以后会多干的，会好好干的。其实我还挺会干的，诚心诚意地建议你可以多试试。”
眼看着郝愈气得快要原地蒸发了，她及时打住：“去我家拿题，我懒得给你送。”
他恼羞成怒：“我不做了。”
“那你就亏了。”她说。
他气急了，转身就走，甚至没拉上郝升。郝升自己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呵呵。
她已对这种场面得心应手：“到时候成绩出来，输给我了可别拿今天晚上没做题的事当借口。我是愿意给的，是你自己不要的。”
那人折返过来，边努力顺气边说：“到时候成绩出来，输给我了可别拿今天晚上把题给我了的事当借口。你是自愿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