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恕转着手中的笔，姿态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陈恣羽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应该说是那种低到某种程度就会突然暴躁的气压。
她甩了甩头，专心地看着电子屏上的PPT。
下课后，一个带着厚眼镜的男生走到段予恕座位边，问道：“段同学，你和班主任沟通得怎么样？你还管教室纪律吗？”
段予恕看了对方几秒，像是在思索对方是谁，几秒后他说：“我和他说好了，不要找我管，你另外找人吧。”
男生好像有些尴尬，“这个……我好像……没这个权力去命令其他人。”
段予恕皱了下眉，压下了眼底的烦躁，他转过身，问后面看似写作业实则吃瓜的陈恣羽：“你管不管？”
陈恣羽抬头：“什么？”
“你去管纪律好了，看你挺聪明的。”语气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恣羽：……他真的不是在内涵我？
像这种得罪人的职位她是不想当的，但她不答应，她就先得罪了一个人。
陈恣羽：横竖都是一死。
她点点头，“我管。”
男生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着她，“谢谢你，纪律委员。”
陈恣羽：倒也不必这么快就入职。
又是一声轻笑，陈恣羽朝发出声音的人看去，那人眼里带着点笑和戏谑，“辛苦了，纪律委员。”
后面四个字被他拖得很长，懒懒散散地说出口，感觉都变了样，不再是监管纪律的，而像是什么不正经的职业。
恶劣。
陈恣羽不管对方的调笑，她问男生：“我要怎么称呼你？”
男生推了推眼镜，扬着个笑脸：“我叫方同，是班长。”
他突然“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快步走向讲台，拍了拍讲桌，“跟大家说一下，班主任说自我介绍在下午的第四节自习课上进行，大家可以先提前准备准备，以免到时候紧张什么的。”
方晓舟小声地嘀咕了句：“就算提前准备也会紧张啊。”
中午放学，大伙都一窝蜂地跑去食堂，班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陈恣羽和方晓舟也没去，方晓舟称自己在减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和陈恣羽讲了好多关于她喜欢的明星和爱豆以及……相关的同人文。
陈恣羽则是边听边啃面包，哽得脖子快抻到二里地的时候又喝口牛奶救救场。
“对了小羽，你是走读还是住校？”
“我住校，怎么了？”陈恣羽捏扁牛奶盒，放到抽屉旁挂钩上的垃圾袋里。
“唉唉唉，好可惜啊，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出校门玩了。”方晓舟撇着个眉毛，“走读还可以不上晚自习，你为什么想不开要住校啊？”
陈恣羽耸耸肩，“我家比较远，走读早上来不及。”
“噢……好吧……”
不知为何，趴着睡觉的段予恕突然“啧”了一声，吓得方晓舟瞬间闭上了嘴。
吃完饭后，大部队往教室走，聊天的聊天，写作业的写作业，差不多时间就有值班老师吹哨，让所有人安静准备午休。
午休一个小时然后开始上课。
上到第四节自习课，段昭准时地迎着铃声走进教室。
“大家下午好。”
底下同学回得稀稀落落的，勉强能听出一个“好”字来，而段予恕又在看小说，陈恣羽能注意到是因为他太明显了，直接拿到桌子上看，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段昭嘴角微扬，像一个优雅的绅士，“我很感动有些同学在听完我上午的话后还愿意配合我回答一个‘下午好’，我相信你们以后很有潜力成为一个能拍上司马屁的人，至少不会笨到拍在马腿上。”
众人哈哈大笑。
段昭边说边把U盘插入电脑，点开一个文件，PPT只有一张，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自我介绍。
众人：……
段昭扶了扶眼镜，双手撑着讲桌：“对了班长，上午几位任课老师有没有安排各自的课代表？”
班长：“没有。”
段昭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请门边的同学开始自我介绍吧。”
“门边的同学”面色紧张地走上来，还没开口就被班主任喊了停。
段昭抱着手靠在门口，“麻烦停一下，我想说，这只是一次自我介绍，是‘just’不是‘only’，大家没必要紧张。”他扬扬下巴，示意继续。
一个一个同学上来又下去，很快就轮到段予恕。他走上去，神色淡淡，“段予恕，给予的予，原谅的恕。我没当任何班干部，所以以后有事不要来找我。”
这话一出，让几个班干部面面相觑，这不就是和班主任反着来吗，真够有胆量的。
一分钟不到他就下来了，换做是别人估计没有人会记得，但段予恕那张优越的脸应该不少人会记得。
班主任没管他，又喊下一个。
陈恣羽上台，“我叫陈恣羽，是这个恣，这个羽。”她把两个字写在黑板上，马尾就在她白净的脖子那晃。“在天空恣意飞翔的意思。”
她把粉笔放下，手指也细，沾了点粉灰。
陆陆续续地同学上去又下来，面子薄的脸上都带着点红，脸皮厚的还能讲着从网上学来的段子。
流程结束，班主任又讲了几件事，当班长说到纪律是陈恣羽负责的时候，他看向陈恣羽，眼镜后面是双锐利的眼睛，“你可以吗？”
陈恣羽点点头。
“那就这样。大家都是有耳朵的人，我希望你们可以认真配合几位班干部的工作，不要让他们为难，不然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你们自己。”
说完，段昭想起课代表的事情，“如果有同学对某学科很感兴趣，可以来办公室找我预备着课代表的位子。”
“那辛苦班长先把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到黑板上，以后这就是课代表的事情了。”
教室里很安静，班主任坐在上面，没有人敢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翻页声夹杂着喉咙里发出的怪声，文具掉地的响声以及……
砰。
水杯落地的巨响。
于是乎，班主任走了，走前让纪律委员上来坐着，可能他也嫌烦。
陈恣羽抱着作业上去，她从小学到现在当过最大的官都只是小学的组长而已，现在让她来管16岁学生的纪律……
陈恣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大家安静一点，这样才能创造安静的学习环境，营造舒适的学习氛围，大家才能沉下心，好好学习，从而取得优异的成绩。”
众人：……
方晓舟认为：她比阎王更像班主任。
陈恣羽表示：官方话术都出来了，要是班主任责怪下来，应该不会牵连到她。
又是一声突兀的轻笑，有点挑衅和嘲笑的意味，不少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段予恕懒散地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他噙着笑开口：“我听纪律委员的。”
陈恣羽：……
她低下眼，在名单上记下某位“听纪律委员话”的名字，反正记一次，以后自习课就站一次。人家嫌坐着不舒服，那就站站吧。
放学铃响起，这次大家都没急着去抢饭，走读放学回家，住校的让走读的帮忙买吃的进来，结果哔哩啪啦说一大堆，硬是让人提前当上了外卖员。
方晓舟和陈恣羽道了别，段予恕还坐着没走。
她准备写完这几个字就去找白瑶。突然，陈恣羽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巧克力，那修长的手指在旁边敲了敲桌子。
她抬头望向对方，段予恕反坐着面向她，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东西你的，把我名字划掉。”
搞得像是陈恣羽故意且恶意地记了他名字似的。
陈恣羽：原来他也知道他会被记名字啊。
清官陈恣羽开口：“对不起，我不收礼。”这话一出来，她莫名想到某电视广告的一句台词，什么只收脑白金？
她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
对方嗤笑，“我倒是不在意，但只有傻子才会站一节自习课。”
看着陈恣羽无动于衷的表情，段予恕啧了一声，拎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走，到门口发现对方没动，又微蹙眉头，“跟着我。”
陈恣羽：我还以为你要揍我。
她就跟在段予恕几步远的地方，一路走到学校门口，她停住脚步看着对方走进学校对面的奶茶店。
陈恣羽：这是干嘛？炫耀自己可以喝奶茶？
没多久她看着段予恕拎着杯奶茶走过来，风一吹，把他的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衣摆也在飘，显出他劲瘦的腰。
看着那人越走越近，直到把奶茶递给她，那双眼睛就盯着她，接着放下狠话：“明天要是我的名字还没划掉，你就等着吧。”
说完，人家就走了。有人往这边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情侣呢，只有陈恣羽显得十分坦然，她吸着奶茶慢吞吞地往回走。
门口的保安看过来，那眼神就像在问她：你们是什么关系。
贪官陈恣羽向他示意手里的东西：“他欠（贿赂）我的。”
回到教室，就看见她座位上坐着个女生，正在无聊地翻看她的笔记。
“瑶瑶，你怎么下来了，我还准备去找你。”陈恣羽把奶茶放在自己的书桌上，“走吧我们去吃饭。”
“某人来得太慢所以我只要委屈一下来找某人喽。”白瑶斜了她一眼，又注意到桌上的奶茶。
白瑶：？
“说，谁给你的，之前和你做了几个月的同桌，就没见你喝过。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说着，又戏精发作，开始摸起眼角没有的泪水。
“白影后，您是不是忘了我们还一起喝过奶茶呢。第二，我没有别人只有你。第三，赶紧去吃饭，要不然食堂没菜了。”陈恣羽拉起白瑶往外走。
“第四，你桌上的巧克力我吃了一节，羽羽你不会怪我吧。”白瑶装摸做样地绞着手指，讨好地笑着。
陈恣羽这才想起来桌上的巧克力，她无奈地摇摇头，“不会的，白影后愿意吃我的东西我感激还来不及。”
白瑶亲了她一口，“最爱你了羽子！”
她甩了甩头，专心地看着电子屏上的PPT。
下课后，一个带着厚眼镜的男生走到段予恕座位边，问道：“段同学，你和班主任沟通得怎么样？你还管教室纪律吗？”
段予恕看了对方几秒，像是在思索对方是谁，几秒后他说：“我和他说好了，不要找我管，你另外找人吧。”
男生好像有些尴尬，“这个……我好像……没这个权力去命令其他人。”
段予恕皱了下眉，压下了眼底的烦躁，他转过身，问后面看似写作业实则吃瓜的陈恣羽：“你管不管？”
陈恣羽抬头：“什么？”
“你去管纪律好了，看你挺聪明的。”语气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恣羽：……他真的不是在内涵我？
像这种得罪人的职位她是不想当的，但她不答应，她就先得罪了一个人。
陈恣羽：横竖都是一死。
她点点头，“我管。”
男生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着她，“谢谢你，纪律委员。”
陈恣羽：倒也不必这么快就入职。
又是一声轻笑，陈恣羽朝发出声音的人看去，那人眼里带着点笑和戏谑，“辛苦了，纪律委员。”
后面四个字被他拖得很长，懒懒散散地说出口，感觉都变了样，不再是监管纪律的，而像是什么不正经的职业。
恶劣。
陈恣羽不管对方的调笑，她问男生：“我要怎么称呼你？”
男生推了推眼镜，扬着个笑脸：“我叫方同，是班长。”
他突然“哦”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快步走向讲台，拍了拍讲桌，“跟大家说一下，班主任说自我介绍在下午的第四节自习课上进行，大家可以先提前准备准备，以免到时候紧张什么的。”
方晓舟小声地嘀咕了句：“就算提前准备也会紧张啊。”
中午放学，大伙都一窝蜂地跑去食堂，班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陈恣羽和方晓舟也没去，方晓舟称自己在减肥，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和陈恣羽讲了好多关于她喜欢的明星和爱豆以及……相关的同人文。
陈恣羽则是边听边啃面包，哽得脖子快抻到二里地的时候又喝口牛奶救救场。
“对了小羽，你是走读还是住校？”
“我住校，怎么了？”陈恣羽捏扁牛奶盒，放到抽屉旁挂钩上的垃圾袋里。
“唉唉唉，好可惜啊，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出校门玩了。”方晓舟撇着个眉毛，“走读还可以不上晚自习，你为什么想不开要住校啊？”
陈恣羽耸耸肩，“我家比较远，走读早上来不及。”
“噢……好吧……”
不知为何，趴着睡觉的段予恕突然“啧”了一声，吓得方晓舟瞬间闭上了嘴。
吃完饭后，大部队往教室走，聊天的聊天，写作业的写作业，差不多时间就有值班老师吹哨，让所有人安静准备午休。
午休一个小时然后开始上课。
上到第四节自习课，段昭准时地迎着铃声走进教室。
“大家下午好。”
底下同学回得稀稀落落的，勉强能听出一个“好”字来，而段予恕又在看小说，陈恣羽能注意到是因为他太明显了，直接拿到桌子上看，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段昭嘴角微扬，像一个优雅的绅士，“我很感动有些同学在听完我上午的话后还愿意配合我回答一个‘下午好’，我相信你们以后很有潜力成为一个能拍上司马屁的人，至少不会笨到拍在马腿上。”
众人哈哈大笑。
段昭边说边把U盘插入电脑，点开一个文件，PPT只有一张，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自我介绍。
众人：……
段昭扶了扶眼镜，双手撑着讲桌：“对了班长，上午几位任课老师有没有安排各自的课代表？”
班长：“没有。”
段昭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么接下来，就请门边的同学开始自我介绍吧。”
“门边的同学”面色紧张地走上来，还没开口就被班主任喊了停。
段昭抱着手靠在门口，“麻烦停一下，我想说，这只是一次自我介绍，是‘just’不是‘only’，大家没必要紧张。”他扬扬下巴，示意继续。
一个一个同学上来又下去，很快就轮到段予恕。他走上去，神色淡淡，“段予恕，给予的予，原谅的恕。我没当任何班干部，所以以后有事不要来找我。”
这话一出，让几个班干部面面相觑，这不就是和班主任反着来吗，真够有胆量的。
一分钟不到他就下来了，换做是别人估计没有人会记得，但段予恕那张优越的脸应该不少人会记得。
班主任没管他，又喊下一个。
陈恣羽上台，“我叫陈恣羽，是这个恣，这个羽。”她把两个字写在黑板上，马尾就在她白净的脖子那晃。“在天空恣意飞翔的意思。”
她把粉笔放下，手指也细，沾了点粉灰。
陆陆续续地同学上去又下来，面子薄的脸上都带着点红，脸皮厚的还能讲着从网上学来的段子。
流程结束，班主任又讲了几件事，当班长说到纪律是陈恣羽负责的时候，他看向陈恣羽，眼镜后面是双锐利的眼睛，“你可以吗？”
陈恣羽点点头。
“那就这样。大家都是有耳朵的人，我希望你们可以认真配合几位班干部的工作，不要让他们为难，不然到头来遭殃的还是你们自己。”
说完，段昭想起课代表的事情，“如果有同学对某学科很感兴趣，可以来办公室找我预备着课代表的位子。”
“那辛苦班长先把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写到黑板上，以后这就是课代表的事情了。”
教室里很安静，班主任坐在上面，没有人敢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翻页声夹杂着喉咙里发出的怪声，文具掉地的响声以及……
砰。
水杯落地的巨响。
于是乎，班主任走了，走前让纪律委员上来坐着，可能他也嫌烦。
陈恣羽抱着作业上去，她从小学到现在当过最大的官都只是小学的组长而已，现在让她来管16岁学生的纪律……
陈恣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大家安静一点，这样才能创造安静的学习环境，营造舒适的学习氛围，大家才能沉下心，好好学习，从而取得优异的成绩。”
众人：……
方晓舟认为：她比阎王更像班主任。
陈恣羽表示：官方话术都出来了，要是班主任责怪下来，应该不会牵连到她。
又是一声突兀的轻笑，有点挑衅和嘲笑的意味，不少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段予恕懒散地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他噙着笑开口：“我听纪律委员的。”
陈恣羽：……
她低下眼，在名单上记下某位“听纪律委员话”的名字，反正记一次，以后自习课就站一次。人家嫌坐着不舒服，那就站站吧。
放学铃响起，这次大家都没急着去抢饭，走读放学回家，住校的让走读的帮忙买吃的进来，结果哔哩啪啦说一大堆，硬是让人提前当上了外卖员。
方晓舟和陈恣羽道了别，段予恕还坐着没走。
她准备写完这几个字就去找白瑶。突然，陈恣羽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条巧克力，那修长的手指在旁边敲了敲桌子。
她抬头望向对方，段予恕反坐着面向她，没什么情绪地说：“这东西你的，把我名字划掉。”
搞得像是陈恣羽故意且恶意地记了他名字似的。
陈恣羽：原来他也知道他会被记名字啊。
清官陈恣羽开口：“对不起，我不收礼。”这话一出来，她莫名想到某电视广告的一句台词，什么只收脑白金？
她接着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名单上。”
对方嗤笑，“我倒是不在意，但只有傻子才会站一节自习课。”
看着陈恣羽无动于衷的表情，段予恕啧了一声，拎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走，到门口发现对方没动，又微蹙眉头，“跟着我。”
陈恣羽：我还以为你要揍我。
她就跟在段予恕几步远的地方，一路走到学校门口，她停住脚步看着对方走进学校对面的奶茶店。
陈恣羽：这是干嘛？炫耀自己可以喝奶茶？
没多久她看着段予恕拎着杯奶茶走过来，风一吹，把他的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衣摆也在飘，显出他劲瘦的腰。
看着那人越走越近，直到把奶茶递给她，那双眼睛就盯着她，接着放下狠话：“明天要是我的名字还没划掉，你就等着吧。”
说完，人家就走了。有人往这边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小情侣呢，只有陈恣羽显得十分坦然，她吸着奶茶慢吞吞地往回走。
门口的保安看过来，那眼神就像在问她：你们是什么关系。
贪官陈恣羽向他示意手里的东西：“他欠（贿赂）我的。”
回到教室，就看见她座位上坐着个女生，正在无聊地翻看她的笔记。
“瑶瑶，你怎么下来了，我还准备去找你。”陈恣羽把奶茶放在自己的书桌上，“走吧我们去吃饭。”
“某人来得太慢所以我只要委屈一下来找某人喽。”白瑶斜了她一眼，又注意到桌上的奶茶。
白瑶：？
“说，谁给你的，之前和你做了几个月的同桌，就没见你喝过。你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说着，又戏精发作，开始摸起眼角没有的泪水。
“白影后，您是不是忘了我们还一起喝过奶茶呢。第二，我没有别人只有你。第三，赶紧去吃饭，要不然食堂没菜了。”陈恣羽拉起白瑶往外走。
“第四，你桌上的巧克力我吃了一节，羽羽你不会怪我吧。”白瑶装摸做样地绞着手指，讨好地笑着。
陈恣羽这才想起来桌上的巧克力，她无奈地摇摇头，“不会的，白影后愿意吃我的东西我感激还来不及。”
白瑶亲了她一口，“最爱你了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