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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大突破！”7月16日，秦溪喜形于色地走进办公室。
“寒哥，”他笑嘻嘻地拍了拍高胜寒的肩膀。“我看案子马上就要破了！”
“顾小霜这边现场勘验出他俩之外有一个新鲜的第三人指纹，疑似有嫌疑人当天去过出租屋。今天二组他们走访了学校周边，有几个人说确实在期末考前夕发现了可疑人物。”
“东区那边的文具店老板娘，她说就在考思政课的前几天，确实有一个男生，行迹可疑。他跟着一个女生进了文具店。女生复印了思政课的资料，男生也跟在后面复印了。”
“外语系的思政课考试是？”李秉翻着笔记本。
“就是本科最后一门，7月13日。这方面挺符合的。老板娘说，那几天只剩外语系还没考思政课，所以她印象比较深刻。”
他把老板娘能回想到的对话和对方的举止都记到本子上了，这会儿复述了一遍给大家听。
“保安那边是不是也有什么说法？”
“对，小可他们去问到保安，说，女生宿舍那边，也有过一个男生被拦下来。因为那边是女生宿舍区，一般男生最多也是在门边等，不会直接冲到保安那里去，所以保安也记住他了。”
“看来是学校外面的人？”
“应该是的。根据他们证词提供的时间点，我们去调取了监控。监控显示，这都是同一天，7月11日的事情。但是只拍到男生的一个背影刚好一闪而过，女生没拍到。喏，你们来看看。”秦溪操作着电脑。
屏幕上左下角出现一个模糊的背影。放大后看，白色的衬衫，凌乱的头发，头往右前方，似乎在偷看什么。
“这个影像给保安和老板娘他们看了，都说是他。”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大学女生，有人偷偷看不是很正常吗？”李秉不以为然。
“典型的男凝思想。你愿意你女儿这样被人跟着吗？”高胜寒抬了抬眼睛，瞥了李秉一眼。
李秉想了想，如果自己有个女儿，确实不太合适。
“接下来让一组组长自己说吧。”秦溪招招手，往门外点点头。
二组组长杨宏言，人称言叔，也是个经验老到的刑警。
“有了照片后，我们就好办些。我吩咐了手下的本地人拿着照片找了的一些……认识的人。你懂的。”
这就是本地人办案的好处了。“然后呢？”李秉兴奋地盯着言叔手中的笔记本，催促他说下去。
“有好几组证词。先说最重要的吧。7月13日晚上八点钟，有人看到一个电力工作人员往出租屋那里走，还在那边鬼鬼祟祟地站了一会儿。”
“于是我们找人问了下电力局内部。电力局那边，有个小哥刚入职不久，他说他有个兄弟刚跟他借了工作服，说是就借一晚上，结果第二天才还他。本来他也是不敢说，毕竟私借工作服是不允许的。但听说是刑警这边在寻消息，就也不敢再瞒着了。”
“所以说，已经得知这个人的身份了？”秦溪也难掩期待。
“是的，这个电力局的小哥给了信息。嫌疑人名字叫许敏金，据说是个到处打短工的本地人。年纪23岁。现在我们组已经派人到他家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
“如果前一天晚上先去出租屋，杀了女生，第二天早上再杀男生，理论上应该没问题。”
“抓来问一下再说。”
“就是现场还是蛮多疑点的。”
“如果你说的是试验田那边，寒哥刚刚跟我去了一趟了。收获满满。”秦溪神秘地说。“门锁的事，应该是有一点机关在里面。”高胜寒轻描淡写地说。
“说起来很简单。那个门不是往里面开的吗？一般这种门会在外面的门框边上有一个嵌上去的金属条。这是为了防止里面锁门的时候门往外面开的。我发现那个金属条被人动过手脚。”
“这个金属条除了起到上面这个作用以外，还会造成什么？它挡住了门缝。它为什么被拆开又装上？因为要让门缝露出来。”
李秉恍然大悟。“从门缝进刀？”
“从门缝的宽度和伤口体现出来的凶器厚度来说，是基本匹配的。我问过老徐了。”老徐是队里的法医。
“怪不得，伤口在右边。因为人处于厕所里面的时候，门锁在他面前右侧。”
“对。所以应该是他杀。”解决了这个关键点，高胜寒还是很谨慎。
“为什么受了伤他还被困在里面？不能马上开门出来吗？”
“你应该问为什么可以刚好在进刀的时候死者就在门缝后面。”秦溪微笑道。
“是啊，为什么？”
“这是门锁上的另一个开关。我发现现场有一块掉下来的小铁块，特别小，它有个缺口，我在门锁里面找到了另一半。它被用在门锁可以插进去却抽不回来。相当于单向装置。尸体发现那天被现场咱们开门的时候破坏了，所以一直以为是个正常的门锁。”高寒拿出手机给李秉看照片。“这个小铁块现在已经交给物证组了。他们已经证实缺口互相吻合。”
“那肯定是他杀了。因为死者发现打开不了门锁，就会站在门缝那里，相当于固定靶子了。”
“我是这么理解的。”高胜寒微微颔首。
李秉不由得心生敬佩。自己跑了那么多次没发现的事，高胜寒看了一次就发现这么多。
“但是我还是觉得奇怪。这种杀人方式，成功率并不高。”高胜寒喃喃道。
“审完嫌疑人就知道了。”
“重大突破！”7月16日，秦溪喜形于色地走进办公室。
“寒哥，”他笑嘻嘻地拍了拍高胜寒的肩膀。“我看案子马上就要破了！”
“顾小霜这边现场勘验出他俩之外有一个新鲜的第三人指纹，疑似有嫌疑人当天去过出租屋。今天二组他们走访了学校周边，有几个人说确实在期末考前夕发现了可疑人物。”
“东区那边的文具店老板娘，她说就在考思政课的前几天，确实有一个男生，行迹可疑。他跟着一个女生进了文具店。女生复印了思政课的资料，男生也跟在后面复印了。”
“外语系的思政课考试是？”李秉翻着笔记本。
“就是本科最后一门，7月13日。这方面挺符合的。老板娘说，那几天只剩外语系还没考思政课，所以她印象比较深刻。”
他把老板娘能回想到的对话和对方的举止都记到本子上了，这会儿复述了一遍给大家听。
“保安那边是不是也有什么说法？”
“对，小可他们去问到保安，说，女生宿舍那边，也有过一个男生被拦下来。因为那边是女生宿舍区，一般男生最多也是在门边等，不会直接冲到保安那里去，所以保安也记住他了。”
“看来是学校外面的人？”
“应该是的。根据他们证词提供的时间点，我们去调取了监控。监控显示，这都是同一天，7月11日的事情。但是只拍到男生的一个背影刚好一闪而过，女生没拍到。喏，你们来看看。”秦溪操作着电脑。
屏幕上左下角出现一个模糊的背影。放大后看，白色的衬衫，凌乱的头发，头往右前方，似乎在偷看什么。
“这个影像给保安和老板娘他们看了，都说是他。”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大学女生，有人偷偷看不是很正常吗？”李秉不以为然。
“典型的男凝思想。你愿意你女儿这样被人跟着吗？”高胜寒抬了抬眼睛，瞥了李秉一眼。
李秉想了想，如果自己有个女儿，确实不太合适。
“接下来让一组组长自己说吧。”秦溪招招手，往门外点点头。
二组组长杨宏言，人称言叔，也是个经验老到的刑警。
“有了照片后，我们就好办些。我吩咐了手下的本地人拿着照片找了的一些……认识的人。你懂的。”
这就是本地人办案的好处了。“然后呢？”李秉兴奋地盯着言叔手中的笔记本，催促他说下去。
“有好几组证词。先说最重要的吧。7月13日晚上八点钟，有人看到一个电力工作人员往出租屋那里走，还在那边鬼鬼祟祟地站了一会儿。”
“于是我们找人问了下电力局内部。电力局那边，有个小哥刚入职不久，他说他有个兄弟刚跟他借了工作服，说是就借一晚上，结果第二天才还他。本来他也是不敢说，毕竟私借工作服是不允许的。但听说是刑警这边在寻消息，就也不敢再瞒着了。”
“所以说，已经得知这个人的身份了？”秦溪也难掩期待。
“是的，这个电力局的小哥给了信息。嫌疑人名字叫许敏金，据说是个到处打短工的本地人。年纪23岁。现在我们组已经派人到他家去了。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
“如果前一天晚上先去出租屋，杀了女生，第二天早上再杀男生，理论上应该没问题。”
“抓来问一下再说。”
“就是现场还是蛮多疑点的。”
“如果你说的是试验田那边，寒哥刚刚跟我去了一趟了。收获满满。”秦溪神秘地说。“门锁的事，应该是有一点机关在里面。”高胜寒轻描淡写地说。
“说起来很简单。那个门不是往里面开的吗？一般这种门会在外面的门框边上有一个嵌上去的金属条。这是为了防止里面锁门的时候门往外面开的。我发现那个金属条被人动过手脚。”
“这个金属条除了起到上面这个作用以外，还会造成什么？它挡住了门缝。它为什么被拆开又装上？因为要让门缝露出来。”
李秉恍然大悟。“从门缝进刀？”
“从门缝的宽度和伤口体现出来的凶器厚度来说，是基本匹配的。我问过老徐了。”老徐是队里的法医。
“怪不得，伤口在右边。因为人处于厕所里面的时候，门锁在他面前右侧。”
“对。所以应该是他杀。”解决了这个关键点，高胜寒还是很谨慎。
“为什么受了伤他还被困在里面？不能马上开门出来吗？”
“你应该问为什么可以刚好在进刀的时候死者就在门缝后面。”秦溪微笑道。
“是啊，为什么？”
“这是门锁上的另一个开关。我发现现场有一块掉下来的小铁块，特别小，它有个缺口，我在门锁里面找到了另一半。它被用在门锁可以插进去却抽不回来。相当于单向装置。尸体发现那天被现场咱们开门的时候破坏了，所以一直以为是个正常的门锁。”高寒拿出手机给李秉看照片。“这个小铁块现在已经交给物证组了。他们已经证实缺口互相吻合。”
“那肯定是他杀了。因为死者发现打开不了门锁，就会站在门缝那里，相当于固定靶子了。”
“我是这么理解的。”高胜寒微微颔首。
李秉不由得心生敬佩。自己跑了那么多次没发现的事，高胜寒看了一次就发现这么多。
“但是我还是觉得奇怪。这种杀人方式，成功率并不高。”高胜寒喃喃道。
“审完嫌疑人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