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
池家不愧是富商巨贾，日常一餐便丰盛之至，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让庄雨眠更加不在意自己本就丢的差不多的脸面：“我……能打包么？”
池砚舟：“？？”
好吧还是过于超前了，庄雨眠略显尴尬地抬手装作撩头发，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
纵观整个池府，人丁并不算多。池砚舟早便自立门户，与父母分开住了，吃饭的时候上桌的竟只有他和那个被叫做小宝的孩子。
小宝皮肤白里透红，脸蛋肉肉的，眼睛滴溜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到庄雨眠开心地笑了，奶声奶气道：“姐姐留下来吃饭嘛？”
说完，不等庄雨眠反应过来，又噔噔噔跑去屋里拿了枝桃花塞进庄雨眠怀里，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姐姐，这是我从后院折的，觉得跟你好配啊！但是你不要告诉爹爹，他……不让我折花。”
庄雨眠现在内心只有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萌啊好软啊好甜啊人类幼崽怎能这么可爱！
尤其是小家伙还一身奶香。
庄雨眠心花怒放地rua了一把小宝的脸，嗓子都夹起来了：“是嘛？谢谢宝贝！姐姐很喜欢~”
池砚舟：“……”
“小宝，坐好吃饭。”池砚舟曲起一根食指叩了叩桌面，说：“不好意思庄姑娘，冒犯了。”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庄雨眠到现在眼睛里都还在冒粉红泡泡：“你生的嘛？”
问完似觉冒犯，庄雨眠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没别的意思。”
池砚舟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宝笑了一下：“今年才四岁，古灵精怪的，方才听到有人敲门非自己去接。”
小宝嗷呜一口咬掉半只小豆包，呼呼喃喃说：“漂亮姐姐当然要我这样漂亮小孩去接啦！”
童言天真，但听小孩夸人是最能让人心花怒放的。庄雨眠恨不得上去亲一口：“艾玛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哈……”
“早便听闻庄姑娘来了临安，不知尊府设于何处，改天自当拜访。”池砚舟好像不饿，也不动筷子，就这么温和地看着庄雨眠大吃特吃。
“尊府称不上，家徒四壁了属于是。”庄雨眠苦笑一声：“池公子要是不嫌弃，我什么时候邀请你过去。我觉得以你的气质，跟我哥肯定很有共同话题。”
“那……不知在庄姑娘心里在下是何气质？”池砚舟莫名截了个关键词反问过去。
庄雨眠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过他会反问，磕磕巴巴地现编：“就是……嗯，很温柔？”
小宝不厚道地笑了。
池砚舟双眼含笑地看了小宝一眼，小宝立刻变脸，埋头扒饭。
庄雨眠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出于礼貌也不好多问，继续胡吃海塞。
“若说是见面，三月初十的市舶宴倒是难得的好时机，庄姑娘不妨同我一起去，”池砚舟说，“正是云家所举办，到时绝大多数临安城王公贵族、富商巨贾都会到场。”
“好，那说定了，十号见！”庄雨眠吃饱喝足，笑得一脸灿烂，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小宝也吃饱喝足了，眼睛转了转，大声喊道：“姐姐还，会来嘛？”
“当然会来啦宝宝，下次姐姐送你个礼物！”庄雨眠一秒变夹子，声音甜得掉鸡皮疙瘩。
小宝开心地拍着小手：“好诶！礼物！”
池砚舟无奈地看了小宝一眼，起身牵起小宝的手：“庄姑娘，我送你出去。”
小宝瞪大眼睛：“爹爹还会送别人出去啊……？”
池砚舟：“……”
“……”庄雨眠当没听见，回头摆了摆手：“谢了，池公子留步就好，我超认路的！”
这次合作如料想般顺利。庄雨眠出了池家大门，到庄家布行挑了块轻便柔软的白色布料带回去，本想回去就给小宝做个方帕，不料没走到家门口就被人堵了。
这条巷子拐个弯再走目测五百米就是自己家了，庄雨眠也着实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地痞流氓。
巷子很逼仄很僻静，四周无人，庄雨眠眉心紧皱，看着面前刀疤脸的男人，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脸一脸猥琐的笑容，跟旁边的小弟说：“早就听说京城庄家的后人被流放到临安了，没想到几个月未曾见庄家小姐出过门，见你一面当真是不容易。”
庄雨眠嗤笑一声：“怎么着，这几天你们是出门走下水道么我天天出门都看不着我？”
刀疤脸脸色一变，约莫是猜到了下水道的意思，粗声粗气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尊贵的庄家二小姐么？如今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破落户罢了，我看趁早卖到流芳居，还能为你大哥还点债。”
“你以为我大哥跟你们一样无能地需要家里的女眷卖身还债么？”即便被逼到了角落，庄雨眠也丝毫不在怕的，仿佛底气十足。
“还他妈挺嚣张，弟兄们，上，让她看看我们的厉害！”
五个男人一拥而上，却不曾想庄雨眠身形更快，一弯腰躲过男人伸过来的拳头而后一把拉住男人往后拖，一边反手缚住了男人，一边嘲笑道：“看着那么壮，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一身虚肉。”
庄雨眠身形灵活拳脚并用，每一拳力气都极大，落在人身上就是一块淤青。
一对五打的酣畅淋漓，庄雨眠并没有注意到在场突然多了一个人。等她一脚踹到最后一个流氓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那道素白的身影已经悄悄挪到巷口打算离开了。
庄雨眠却一眼认了出来，惊讶道：“池公子？好巧啊。”
池砚舟：“……”
他转过身，表情非常复杂，一副不小心撞破的模样：“庄姑娘放心，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今日之事绝不会流露出半分闲言碎语。”
绝对不能影响庄姑娘日后婚嫁！
“……”庄雨眠当即把那个领头的刀疤脸拎到池砚舟面前，一脸冤枉地辩解道：“池公子，是他们先找我的事的！不是我杀人抛尸！”
池砚舟：“……”
他看了眼刀疤脸，眸光蓦然冰冷起来：“是你？”
刀疤脸肿的像个猪头，呜呜着说不出话来。庄雨眠又成功误解：“池公子，他也打劫过你？”
池砚舟眼睛眨了眨。
刀疤脸呜呜声更严重了，可惜说不清楚，庄雨眠也意会不了，又把他丢回去，拍拍胸脯：“池公子放心好了，我罩着你！”
池砚舟笑了起来，折扇一合，拱手礼道：“庄姑娘好身手。”
方才有下人来报说看见刀疤脸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庄雨眠来的方向去了，池砚舟就知道庄雨眠可能会遇上麻烦，来的路上甚至用上了轻功，就撞到了疑似某女侠杀人抛尸现场。
池砚舟来了兴趣，追问道：“看庄姑娘身手不俗，不知师承何人？”
“也没有了，绣花功夫罢了。”庄雨眠笑着摆摆手说：“小时候在少林寺待过几年，习来的东西刚好能自保。”
“池公子来这边有什么事么？这边离商业区还挺远的。”
池砚舟琢磨懂了她的意思，表情有些许尴尬：“呃，我……路过，听见这边有动静，不小心撞见的。”
庄雨眠也就随便一问，笑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大哥还在家等我。池公子回见。”
池砚舟一直目送到她消失在巷子里，才动身离开。
原本只是对那庄姑娘印象不错，不想这般伶俐一个姑娘被糟践了，不曾想看见如此有趣的一幕。
……
庄雨眠从小到大动手能力极强，什么东西都是上手就会。她根据自己对小宝的印象，先是用铅笔在纸上绘了Q版草图，而后在裁好缝好边的素白方帕上打了个铅印，最后开始用彩线绣。
儿童的Q版形象更为简单，按一比一的头身比来，庄雨眠很快就勾好外形，只是填色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
绣完，她拿起二十厘米见方的帕子，拿远看了看。
帕子整体素白，角落里有个五厘米的方角趴着一个穿锦蓝色长袍的小孩，仰着圆圆的小脸，手上捧着一只开得十分漂亮的桃花枝，地上还散落着花瓣。
小宝、桃花、地面、阴影，别看图占面积不大，绣到布上不光需要很多颜色的线，还非常耗时耗力。
庄雨眠从吃完晚饭闷头开始绣，绣好后已经天色蒙蒙亮了。
长舒一口气，她叠好方帕，一觉睡到了下午。
“这便是你一晚上的成果？”晚饭后，庄元青眸中渐渐发亮：“自古以来方帕上的花纹均为花鸟鱼虫、山间林木、明月清风，倒是不曾有将人形绣上去的。如此一看，倒是妙趣横生。”
“那当然，”熬了个大夜，庄雨眠有点活人微死，锤了锤酸疼的腰，“熬一夜是因为我手艺生疏，要是能请专业的绣娘来绣，绝对事半功倍。”
但是现在请不起。
庄雨眠一边将帕子收好放在她精挑细选的首饰盒里，一边自信道：“大哥放心，等日后的市舶宴一到，小宝肯定会给这类帕子带出点名气的，之后我们再卖这类的东西就容易多了。”
庄元青倒是忧心忡忡：“都说池家对那孩子极为疼爱，他当真愿意为你宣传？”
“小孩子嘛，遇到喜欢的好看的东西都会拿出来显摆的，很正常，”庄雨眠说，“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挺喜欢这孩子，想把这个送给他，要是他能带出去，也刚巧给我们宣传一波。”
池砚舟：“？？”
好吧还是过于超前了，庄雨眠略显尴尬地抬手装作撩头发，干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
纵观整个池府，人丁并不算多。池砚舟早便自立门户，与父母分开住了，吃饭的时候上桌的竟只有他和那个被叫做小宝的孩子。
小宝皮肤白里透红，脸蛋肉肉的，眼睛滴溜圆，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到庄雨眠开心地笑了，奶声奶气道：“姐姐留下来吃饭嘛？”
说完，不等庄雨眠反应过来，又噔噔噔跑去屋里拿了枝桃花塞进庄雨眠怀里，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姐姐，这是我从后院折的，觉得跟你好配啊！但是你不要告诉爹爹，他……不让我折花。”
庄雨眠现在内心只有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萌啊好软啊好甜啊人类幼崽怎能这么可爱！
尤其是小家伙还一身奶香。
庄雨眠心花怒放地rua了一把小宝的脸，嗓子都夹起来了：“是嘛？谢谢宝贝！姐姐很喜欢~”
池砚舟：“……”
“小宝，坐好吃饭。”池砚舟曲起一根食指叩了叩桌面，说：“不好意思庄姑娘，冒犯了。”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啊！！”庄雨眠到现在眼睛里都还在冒粉红泡泡：“你生的嘛？”
问完似觉冒犯，庄雨眠歉意地笑笑：“抱歉啊，没别的意思。”
池砚舟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宝笑了一下：“今年才四岁，古灵精怪的，方才听到有人敲门非自己去接。”
小宝嗷呜一口咬掉半只小豆包，呼呼喃喃说：“漂亮姐姐当然要我这样漂亮小孩去接啦！”
童言天真，但听小孩夸人是最能让人心花怒放的。庄雨眠恨不得上去亲一口：“艾玛这孩子，太招人疼了！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好哈……”
“早便听闻庄姑娘来了临安，不知尊府设于何处，改天自当拜访。”池砚舟好像不饿，也不动筷子，就这么温和地看着庄雨眠大吃特吃。
“尊府称不上，家徒四壁了属于是。”庄雨眠苦笑一声：“池公子要是不嫌弃，我什么时候邀请你过去。我觉得以你的气质，跟我哥肯定很有共同话题。”
“那……不知在庄姑娘心里在下是何气质？”池砚舟莫名截了个关键词反问过去。
庄雨眠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过他会反问，磕磕巴巴地现编：“就是……嗯，很温柔？”
小宝不厚道地笑了。
池砚舟双眼含笑地看了小宝一眼，小宝立刻变脸，埋头扒饭。
庄雨眠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出于礼貌也不好多问，继续胡吃海塞。
“若说是见面，三月初十的市舶宴倒是难得的好时机，庄姑娘不妨同我一起去，”池砚舟说，“正是云家所举办，到时绝大多数临安城王公贵族、富商巨贾都会到场。”
“好，那说定了，十号见！”庄雨眠吃饱喝足，笑得一脸灿烂，起身拍拍屁股打算走人。
小宝也吃饱喝足了，眼睛转了转，大声喊道：“姐姐还，会来嘛？”
“当然会来啦宝宝，下次姐姐送你个礼物！”庄雨眠一秒变夹子，声音甜得掉鸡皮疙瘩。
小宝开心地拍着小手：“好诶！礼物！”
池砚舟无奈地看了小宝一眼，起身牵起小宝的手：“庄姑娘，我送你出去。”
小宝瞪大眼睛：“爹爹还会送别人出去啊……？”
池砚舟：“……”
“……”庄雨眠当没听见，回头摆了摆手：“谢了，池公子留步就好，我超认路的！”
这次合作如料想般顺利。庄雨眠出了池家大门，到庄家布行挑了块轻便柔软的白色布料带回去，本想回去就给小宝做个方帕，不料没走到家门口就被人堵了。
这条巷子拐个弯再走目测五百米就是自己家了，庄雨眠也着实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碰上地痞流氓。
巷子很逼仄很僻静，四周无人，庄雨眠眉心紧皱，看着面前刀疤脸的男人，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刀疤脸一脸猥琐的笑容，跟旁边的小弟说：“早就听说京城庄家的后人被流放到临安了，没想到几个月未曾见庄家小姐出过门，见你一面当真是不容易。”
庄雨眠嗤笑一声：“怎么着，这几天你们是出门走下水道么我天天出门都看不着我？”
刀疤脸脸色一变，约莫是猜到了下水道的意思，粗声粗气道：“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尊贵的庄家二小姐么？如今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破落户罢了，我看趁早卖到流芳居，还能为你大哥还点债。”
“你以为我大哥跟你们一样无能地需要家里的女眷卖身还债么？”即便被逼到了角落，庄雨眠也丝毫不在怕的，仿佛底气十足。
“还他妈挺嚣张，弟兄们，上，让她看看我们的厉害！”
五个男人一拥而上，却不曾想庄雨眠身形更快，一弯腰躲过男人伸过来的拳头而后一把拉住男人往后拖，一边反手缚住了男人，一边嘲笑道：“看着那么壮，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一身虚肉。”
庄雨眠身形灵活拳脚并用，每一拳力气都极大，落在人身上就是一块淤青。
一对五打的酣畅淋漓，庄雨眠并没有注意到在场突然多了一个人。等她一脚踹到最后一个流氓的胸口把他踹翻在地，那道素白的身影已经悄悄挪到巷口打算离开了。
庄雨眠却一眼认了出来，惊讶道：“池公子？好巧啊。”
池砚舟：“……”
他转过身，表情非常复杂，一副不小心撞破的模样：“庄姑娘放心，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今日之事绝不会流露出半分闲言碎语。”
绝对不能影响庄姑娘日后婚嫁！
“……”庄雨眠当即把那个领头的刀疤脸拎到池砚舟面前，一脸冤枉地辩解道：“池公子，是他们先找我的事的！不是我杀人抛尸！”
池砚舟：“……”
他看了眼刀疤脸，眸光蓦然冰冷起来：“是你？”
刀疤脸肿的像个猪头，呜呜着说不出话来。庄雨眠又成功误解：“池公子，他也打劫过你？”
池砚舟眼睛眨了眨。
刀疤脸呜呜声更严重了，可惜说不清楚，庄雨眠也意会不了，又把他丢回去，拍拍胸脯：“池公子放心好了，我罩着你！”
池砚舟笑了起来，折扇一合，拱手礼道：“庄姑娘好身手。”
方才有下人来报说看见刀疤脸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庄雨眠来的方向去了，池砚舟就知道庄雨眠可能会遇上麻烦，来的路上甚至用上了轻功，就撞到了疑似某女侠杀人抛尸现场。
池砚舟来了兴趣，追问道：“看庄姑娘身手不俗，不知师承何人？”
“也没有了，绣花功夫罢了。”庄雨眠笑着摆摆手说：“小时候在少林寺待过几年，习来的东西刚好能自保。”
“池公子来这边有什么事么？这边离商业区还挺远的。”
池砚舟琢磨懂了她的意思，表情有些许尴尬：“呃，我……路过，听见这边有动静，不小心撞见的。”
庄雨眠也就随便一问，笑道：“那行，我就先回去了，大哥还在家等我。池公子回见。”
池砚舟一直目送到她消失在巷子里，才动身离开。
原本只是对那庄姑娘印象不错，不想这般伶俐一个姑娘被糟践了，不曾想看见如此有趣的一幕。
……
庄雨眠从小到大动手能力极强，什么东西都是上手就会。她根据自己对小宝的印象，先是用铅笔在纸上绘了Q版草图，而后在裁好缝好边的素白方帕上打了个铅印，最后开始用彩线绣。
儿童的Q版形象更为简单，按一比一的头身比来，庄雨眠很快就勾好外形，只是填色的时候费了一番功夫。
绣完，她拿起二十厘米见方的帕子，拿远看了看。
帕子整体素白，角落里有个五厘米的方角趴着一个穿锦蓝色长袍的小孩，仰着圆圆的小脸，手上捧着一只开得十分漂亮的桃花枝，地上还散落着花瓣。
小宝、桃花、地面、阴影，别看图占面积不大，绣到布上不光需要很多颜色的线，还非常耗时耗力。
庄雨眠从吃完晚饭闷头开始绣，绣好后已经天色蒙蒙亮了。
长舒一口气，她叠好方帕，一觉睡到了下午。
“这便是你一晚上的成果？”晚饭后，庄元青眸中渐渐发亮：“自古以来方帕上的花纹均为花鸟鱼虫、山间林木、明月清风，倒是不曾有将人形绣上去的。如此一看，倒是妙趣横生。”
“那当然，”熬了个大夜，庄雨眠有点活人微死，锤了锤酸疼的腰，“熬一夜是因为我手艺生疏，要是能请专业的绣娘来绣，绝对事半功倍。”
但是现在请不起。
庄雨眠一边将帕子收好放在她精挑细选的首饰盒里，一边自信道：“大哥放心，等日后的市舶宴一到，小宝肯定会给这类帕子带出点名气的，之后我们再卖这类的东西就容易多了。”
庄元青倒是忧心忡忡：“都说池家对那孩子极为疼爱，他当真愿意为你宣传？”
“小孩子嘛，遇到喜欢的好看的东西都会拿出来显摆的，很正常，”庄雨眠说，“再说了，我本来就是挺喜欢这孩子，想把这个送给他，要是他能带出去，也刚巧给我们宣传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