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过后,叶芳菲说父母年事已高,很想回娘家小住一阵子,陪陪两位老人,以尽孝道。

    江鲲并无异议,让管家买了许多保健品和礼物,让司机送女人回娘家。

    住了三天,叶芳菲就坐不住了,她开始怀疑自己心中有鬼,才以为事情败露。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出轨?半年来,江鲲从未质问过半句,肯定是不知情的。

    至于除夕年夜饭,管家暗示她不要上桌,肯定是因为江鲲想跟大儿子一起吃,故意支开自己。这么一想,女人就觉得自己装病是多余的。她打电话给江鲲,说天气暖和后,头疼就不药而愈,很想回家。第二天,江家的司机便上门接人。

    女人心想,男人既然有晨勃,那就是生理正常,只是前段时间工作繁忙,无心□□罢了。

    晚上,叶芳菲沐浴后,穿上一条吊带真丝短裙,□□半露,裙摆仅仅遮住臀部。年近五十的女人,保养得当,身姿妖娆,贴在男人的身边,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

    一开始,男人像往常一样,对女人的求欢无动于衷。眼看女人就要俯身下去,男人用一根食指推开了她的头。

    “老公,我们很久都没做了。”女人的目光既可怜又讨好。

    男人一言不发。

    女人把身体往上挪了一下,脸庞贴着男人的胸膛,眨了眨妩媚的眼睛,问:“你就不想吗?”

    “想,但不想跟你做。”男人冷漠无情的地说。

    女人顿时石化,她只要多问一句,戳穿的那层纱纸,后果将不可收拾。叶芳菲算是个聪明人,之前的侥幸心理荡然无存。她不敢讲话,也不敢动弹。

    男人厌恶地推开她,自己盖上了被子。

    他们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各枕各的枕头,各盖各的被子。

    女人用被子盖住自己半裸的身体,弱弱地说:“老公,我有做错的、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就原谅我吧。”她见男人神态平静,鼓起勇气说:“我伺候你。”

    男人从牙缝挤出四个字——“我嫌你脏!”

    女人“哇”地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停地抽动,一边哭一边摇着男人的手臂说:“老公,我哪里做错了,以后改就是,你别生我的气好吗?看在阿昇的份上,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

    男人突然愤怒起来,他指着女人的鼻子说:“当初,要不是你在酒里下了药,我怎么会跟你上床,你这个下作的东西!”

    女人又羞又怕,哭得更厉害了。

    男人说:“我给足了你面子,也顾全自己的颜面,才不拆穿你叫鸭子的丑事!”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毫无血色。她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床上,头也不敢抬,信誓旦旦地说:“我错了,我错了,但我保证,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后悔极了!老公,你也知道的,我这大半年除了陪你出去,一次都没有单独外出过。”

    男人冷笑一声,说:“别装了,叶芳菲,我已经找人查过,那家美容院就是高消费的色情场所。你别告诉我,做一次美容要一万元?”

    他捏起女人的下巴,端详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说:“难怪……总是春光满面的样子。”

    女人说:“对不起,对不起,老公,我错了,真的只有那么一次。我以后知情识趣,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也绝不过问。”

    “啪”的一记响亮巴掌声,女人的脸顿时火辣辣的。

    男人怒目圆睁,声音却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见似的。“我江鲲也算枉为男人了,至今也只有过两个女人,竟比不上你那么风流快活,花着我的钱去叫鸭子!滚,你给我滚!”

    女人慌了,又开始磕头,说:“我哪儿也不去,你要是看我不顺眼,我搬上三楼住,或者去小昇那屋。”

    “啪!”又是一记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

    男人忿忿地说:“不许你去阿昇那边住。他小时候多么聪明伶俐一孩子,就是你,慈母多败儿,总灌输什么躺平了也能几辈子衣食无忧的观念,害得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现在,他们两夫妻总算收心养性,认真管理出版社,你别去教唆他们。”

    女人的两边脸又红又痛。她真的万分后悔,就那么一次,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就被新闻镜头捕捉到,巧的是,竟然有网民认出她,还上了同城热搜。

    男人很快恢复了常态,不紧不慢地说:“叶芳菲,你要是想离婚也可以,不过我有你的把柄,人证物证俱全,你休想分到我一分钱。”

    女人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要离婚,我哪儿也不去。”

    “如果不是看在阿昇的份上,我早把你扫地出门了。从今晚起,你搬到客房睡吧。家丑不外扬,脸,你不要,我还是要的。”男人说完,抄起床头柜上的旅游杂志继续看,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女人绝望地爬起来,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去了。

    自从江叶昇事件后,没有江灏然的陪同,韩露是不进朝阳宫的。

    现在,江灏然经常拉着她去跟两位老人说说话,看看电视,每一次都没看到叶芳菲的身影。韩露的心里很纳闷,但又不敢问,而且,她对豪门争斗的恩怨情仇一点也不感兴趣。

    江叶昇对母亲的处境心知肚明,权衡之下,他还是站在了父亲的一边,不光是因为叶芳菲有错在先,更因为他和徐子珊站对了阵线,才有可能成为出版社的老板。

    有一晚,愁苦的江鲲去了秦柏的家。当他看到秦夫人泡茶时手里拿的茶叶罐时,一脸惊讶地问:“你们跟云华一直有联系吗?”

    秦夫人说:“极少见面,过年会打电话互相拜个年。”

    江鲲问:“云华她现在还好吗?”

    秦柏双手给老板递上茶杯,说:“我们也就彼此寒暄几句,深入的话题从不谈。她过得怎样,你问灏灏不更清楚吗?”

    江鲲说:“不敢问啊。”

    秦柏沉默了许久,说:“灏灏告诉我,云华找了个做美术陶瓷的男朋友,年中会结婚。”

    江鲲瞬间瞪大了眼睛,问:“灏灏没闹?”

    秦柏摇摇头,笑着说:“没有,他还说到时候请我们一家喝喜酒呢。鲲哥,这一年你没发觉灏灏成熟懂事、也开朗了吗?”

    江鲲点点头,说:“是啊,一来是你们几个叔父教导有方,二来是我那儿媳妇的功劳。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却是个柔道高手,把灏灏收得贴贴服服,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秦夫人笑着说:“江哥,现在你们江家三杰各领风骚,已是商界的佳话!”

    听到这话,江鲲非常受落,但一想到前妻有了男朋友,心里又觉得有根刺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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