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不同光（3）
脚步停在了离程初荷极近的位置后却没有再向前半分，因为走廊上有人来了，于是男人调转脚步离去了。
程初荷本想等走廊上的人也离去了再出来，没等多久脚步声就消失了，她发觉腿脚有些发麻，正想缓缓再起身，谁知头顶忽而响起一道声音，“你在这做什么？”
程初荷刚落下的心此时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身子直接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幸而程初荷脸上的惊恐只挂了一瞬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身前，她松了一口气道：“我没做什么，你好端端的偏站我后面吓我做什么？”
郁雾蹲下身子凑到她身前不信道：“没做什么你能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程初荷极为顺手地按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方才看见什么人没有？”
等她起身后郁雾也站起身来道：“看见了方府那个大少爷，怎么了？”
程初荷回头看了看四周而后凑近他小声八卦道：“我方才听到他似乎在与一位女子……”
她怕郁雾不懂，想着用个什么样的描述，就听见郁雾直接抢答：“私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半分遮掩。
程初荷吓得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谨慎道：“小声点！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她的手盖在郁雾脸上，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憋不住气了，温热的气息才打在程初荷的手上，还在四望有无闲人的程初荷急将手收了回去，也带走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郁雾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牵她下落的手，却又陡然清醒，手拐了个方向与即将交接的手错开，抬手在她肩膀上轻挥去不存在的杂草。
随后二人便一前一后回了宴席上，落在后头的郁雾微微张了张那只差点牵上的手，心头滑过点莫名的情绪。
路上遇上了上次将她错认的男子，因着程初荷戴着面纱，这次男子只是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他身上清贵的气质与那简朴的外衣杂糅出一种十分引人的矛盾感，引得程初荷在他走后侧头望了望。
郁雾原本是走在她侧边的，见她侧望，立即落后几步将她的视线挡住。
回到席上，大多座位都已经空了，唯有方父和李佑那桌人未有增减，正不亦乐乎地推杯换盏在。
程初荷这桌的女宾方才跟着方家继母去内室谈天了，所以这桌只剩了她一人，郁雾便蹭到她身边坐着，小心地给她指方才遇到的方家公子方承志。
李佑料想酒局一时不会散去，又见程初荷二人已然回来了，于是遣人询问他们是否要先行回去，程初荷刚要拒绝，就见一个面带惧色的长辫小丫鬟跑了进来，未顾及满桌正在高谈阔论的客人，直接扑倒在方父脚下。
方父皱了皱眉，刚想斥责丫鬟，却听丫鬟尖着嗓子叫道：“老爷不好了！”这样叫了一声后声音又哑了下去，话未说完。
方父在这坐得好好的，听到这可谓十足晦气的话后就给了她一记窝心脚，丫鬟年龄尚小，被踹得磕上了旁边的桌角，额上立即见了血，却仍忍着痛继续道：“落芸姐吊死在配药房了！”
满座闻言神色皆变，虽不知死的是谁，但终归是死了人，还是在方父刚寻回爱女之日死的，喜意还未落定，晦气就巴巴地来了。
方父的脸色无疑是最黑的，但还是定了定心神，先向满桌宾客请辞，说要来日再聚，而后便起身跟着捂着额角的丫鬟离去了。
主人已去，剩余的人也不便久留，相互客套一番后就一一离去了。
程初荷起身时从地上捡起了块精巧的手帕，是方才那个丫鬟被踹时从她怀里掉落出来的，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和一个旭字，程初荷将帕子交给了方府的仆从而后与郁雾一同离去了。
第二日路过方府门外时，程初荷见方府门前并未悬挂白布，想来昨夜死的那个多半只是个仆从之类。
她在街道上寻谢安竹的消息。因着上次与郁雾一同出门被李戈发现了，程初荷这次是一个人带了面纱出来的，她就不信她的命真的那么衰，处处都碰的见李戈。
这么想着，却不过转角就看见了那张最不愿见到的脸，程初荷简直要给自己的运气跪下了，她现在信了，真的信了！程初荷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欲望，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面纱上。
谁能想到面纱也挡不住李戈这泼皮无赖，他见了个相似的身影立即伸手将程初荷的面纱撩了起来。
程初荷急忙向后撤去急中生智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三番两次戏弄我做什么？”
李戈原本见到程初荷的脸就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闻言面上的笑容一滞，难道又找错人了？
“若是你喜欢我，那你应该去方府找我父亲商议，而不是三番五次当街纠缠我。”程初荷说着睨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要离去。
以为自己再次认错人的李戈收了脸上的笑正欲去别处寻。
程初荷眼中浮现一丝狡黠之色，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哥，虽然她运气有点差，但还好李戈脑子更差。
忽然手臂被用力地扯住了，接着整个人直接被扯进一个怀里，李戈强硬地将她圈了起来，程初荷不明所以抬头怒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方才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鼻尖萦绕着的味道让李戈满意地点头回答道：“听见了，但很遗憾你这次没有骗过我。”
程初荷神色微动，维持着面上的愤怒之色道：“我何时骗你了？你若还不将我放开，我爹爹定不会饶了你！”
“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小姐，脸一样身上的味道可不一样，你是桂花味的，莫不是整日都在吃桂花糕？”李戈将她的挣扎都压下竟还存了揶揄她的心思。
程初荷见实在骗不下去，余光中看见了周围的人群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于是大喊道：“救命啊！有流氓！救我之人必有重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攒动的人群闻声而动，立即就出来几个人要上前将李戈赶走。
谁知李戈是个不要脸的，张嘴大声道：“怀中之人是我的妻子，正与我闹脾气在，我这就将她哄好。”随后低声在程初荷耳边得意道：“你瞧，我也会骗人。”
周围一听是小夫妻，立即歇了些心思就要散了去，李戈见程初荷还想再说话，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程初荷见状张嘴就咬了下去，可李戈硬是一声不吭，用了些力气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肉卡在牙齿之间。
随后李戈立即将程初荷带离了人群，见程初荷抬眼瞪他，他颇为稀奇道：“怎么几日不见脾气见长？”
程初荷不理他，李戈又道：“好了小姐快带我去拿月华剑，就当可怜我罢。”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了程初荷的脖颈。
他手上的茧子在程初荷的皮肤上滑过，难受的触感与装可怜的语气让程初荷感到一阵恶寒，无奈之下她只能先点头同意了。
郁雾自她出门后便来了门口等候她回来，百无聊赖之时却看见程初荷被人挟持了，他对上李戈那双盛满得意的眸子，刚要抬手就听他威胁道：“还想召虫子吗？你猜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虫子快？”说着李戈稍稍收紧了放在程初荷脖颈间的手。
见他乖乖将手放下来，李戈神色满意地松了点手下的力道，命令道：“你快去拿月华剑来赎回你家小姐。”
喉间的手松了后程初荷才从微微窒息的状态中缓过来，哑声道：“他不知道剑在哪里，不如我带你进去拿？”
李戈的眼神扫过她的表情，生性多疑的他直接拒绝道：“他不知道你口头告知他不就好了？这种累活就不劳烦小姐亲自去了，留给下人干吧。”
他一口一个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尊敬程初荷，而他口中的下人郁雾正狠狠地盯着他。
无法，程初荷只能让郁雾去取匣子，郁雾将将匣子抱来后，李戈也不急着接，笑眯眯地让郁雾将匣子打开，口吻谦逊道：“我只要月华剑就好了，就不多拿小姐的绿檀匣子了。”
郁雾将剑取出后却不递给李戈，李戈明白他心中所想，提议道：“我数三声，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剑。”
郁雾稍稍颔首表示同意，谁知李戈数到第三声时双方皆未有任何动作。
李戈眉梢微挑，用力将程初荷推到一边，趁着郁雾急着去接她的空挡，径直逼向郁雾，劈手就要将月华剑夺取，谁知郁雾尤不松手，他足尖点地握着月华剑在空中接连翻身，带着手中的月华剑一同翻转。
若不是郁雾及时松了手，他抓握着月华剑的手必然要随着剑身翻转而扭断。
剑虽丢了，但好歹及时将程初荷扶住了。
眼见月华剑落入李戈之手，靠在郁雾身上的程初荷只得等日后何时再将剑夺回，虽说剑丢了，但没了月华剑，她倒不必再时刻躲着李戈而可以自如地找寻谢安竹的下落了。
李戈一朝得手却不急着离去，在远处将程初荷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饶有兴味道：“这样容易就得了剑倒没那么有意思了，不如小姐再陪我玩个游戏，若你赢了，我就将剑还了你，再也不抢了。”
能让李戈乖乖还剑还不必再时刻担心他再夺，这样的筹码可以说十分诱人，程初荷并不急着答应，她稳住心神道：“若是我输了呢？”
李戈知道她有所顾忌，大方道：“若是你输了也没任何代价，如何？”
程初荷问道：“什么游戏？”
“方府昨日死了个人，你若是在七天之内能告诉我是谁杀了谁便是你赢了。”李戈边说着边运上轻功迅速离去了。
谁杀了谁？
程初荷本想等走廊上的人也离去了再出来，没等多久脚步声就消失了，她发觉腿脚有些发麻，正想缓缓再起身，谁知头顶忽而响起一道声音，“你在这做什么？”
程初荷刚落下的心此时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身子直接朝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幸而程初荷脸上的惊恐只挂了一瞬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身前，她松了一口气道：“我没做什么，你好端端的偏站我后面吓我做什么？”
郁雾蹲下身子凑到她身前不信道：“没做什么你能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程初荷极为顺手地按着他的肩膀站起来，没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方才看见什么人没有？”
等她起身后郁雾也站起身来道：“看见了方府那个大少爷，怎么了？”
程初荷回头看了看四周而后凑近他小声八卦道：“我方才听到他似乎在与一位女子……”
她怕郁雾不懂，想着用个什么样的描述，就听见郁雾直接抢答：“私会？”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半分遮掩。
程初荷吓得抬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谨慎道：“小声点！我知道你不是哑巴。”
她的手盖在郁雾脸上，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憋不住气了，温热的气息才打在程初荷的手上，还在四望有无闲人的程初荷急将手收了回去，也带走了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郁雾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牵她下落的手，却又陡然清醒，手拐了个方向与即将交接的手错开，抬手在她肩膀上轻挥去不存在的杂草。
随后二人便一前一后回了宴席上，落在后头的郁雾微微张了张那只差点牵上的手，心头滑过点莫名的情绪。
路上遇上了上次将她错认的男子，因着程初荷戴着面纱，这次男子只是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他身上清贵的气质与那简朴的外衣杂糅出一种十分引人的矛盾感，引得程初荷在他走后侧头望了望。
郁雾原本是走在她侧边的，见她侧望，立即落后几步将她的视线挡住。
回到席上，大多座位都已经空了，唯有方父和李佑那桌人未有增减，正不亦乐乎地推杯换盏在。
程初荷这桌的女宾方才跟着方家继母去内室谈天了，所以这桌只剩了她一人，郁雾便蹭到她身边坐着，小心地给她指方才遇到的方家公子方承志。
李佑料想酒局一时不会散去，又见程初荷二人已然回来了，于是遣人询问他们是否要先行回去，程初荷刚要拒绝，就见一个面带惧色的长辫小丫鬟跑了进来，未顾及满桌正在高谈阔论的客人，直接扑倒在方父脚下。
方父皱了皱眉，刚想斥责丫鬟，却听丫鬟尖着嗓子叫道：“老爷不好了！”这样叫了一声后声音又哑了下去，话未说完。
方父在这坐得好好的，听到这可谓十足晦气的话后就给了她一记窝心脚，丫鬟年龄尚小，被踹得磕上了旁边的桌角，额上立即见了血，却仍忍着痛继续道：“落芸姐吊死在配药房了！”
满座闻言神色皆变，虽不知死的是谁，但终归是死了人，还是在方父刚寻回爱女之日死的，喜意还未落定，晦气就巴巴地来了。
方父的脸色无疑是最黑的，但还是定了定心神，先向满桌宾客请辞，说要来日再聚，而后便起身跟着捂着额角的丫鬟离去了。
主人已去，剩余的人也不便久留，相互客套一番后就一一离去了。
程初荷起身时从地上捡起了块精巧的手帕，是方才那个丫鬟被踹时从她怀里掉落出来的，上面绣着一对鸳鸯和一个旭字，程初荷将帕子交给了方府的仆从而后与郁雾一同离去了。
第二日路过方府门外时，程初荷见方府门前并未悬挂白布，想来昨夜死的那个多半只是个仆从之类。
她在街道上寻谢安竹的消息。因着上次与郁雾一同出门被李戈发现了，程初荷这次是一个人带了面纱出来的，她就不信她的命真的那么衰，处处都碰的见李戈。
这么想着，却不过转角就看见了那张最不愿见到的脸，程初荷简直要给自己的运气跪下了，她现在信了，真的信了！程初荷克制住拔腿就跑的欲望，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面纱上。
谁能想到面纱也挡不住李戈这泼皮无赖，他见了个相似的身影立即伸手将程初荷的面纱撩了起来。
程初荷急忙向后撤去急中生智道：“这位公子，请问你三番两次戏弄我做什么？”
李戈原本见到程初荷的脸就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闻言面上的笑容一滞，难道又找错人了？
“若是你喜欢我，那你应该去方府找我父亲商议，而不是三番五次当街纠缠我。”程初荷说着睨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要离去。
以为自己再次认错人的李戈收了脸上的笑正欲去别处寻。
程初荷眼中浮现一丝狡黠之色，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大拇哥，虽然她运气有点差，但还好李戈脑子更差。
忽然手臂被用力地扯住了，接着整个人直接被扯进一个怀里，李戈强硬地将她圈了起来，程初荷不明所以抬头怒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我方才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鼻尖萦绕着的味道让李戈满意地点头回答道：“听见了，但很遗憾你这次没有骗过我。”
程初荷神色微动，维持着面上的愤怒之色道：“我何时骗你了？你若还不将我放开，我爹爹定不会饶了你！”
“不用再白费力气了小姐，脸一样身上的味道可不一样，你是桂花味的，莫不是整日都在吃桂花糕？”李戈将她的挣扎都压下竟还存了揶揄她的心思。
程初荷见实在骗不下去，余光中看见了周围的人群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于是大喊道：“救命啊！有流氓！救我之人必有重谢！”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攒动的人群闻声而动，立即就出来几个人要上前将李戈赶走。
谁知李戈是个不要脸的，张嘴大声道：“怀中之人是我的妻子，正与我闹脾气在，我这就将她哄好。”随后低声在程初荷耳边得意道：“你瞧，我也会骗人。”
周围一听是小夫妻，立即歇了些心思就要散了去，李戈见程初荷还想再说话，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程初荷见状张嘴就咬了下去，可李戈硬是一声不吭，用了些力气捏住了她的脸颊，让她的肉卡在牙齿之间。
随后李戈立即将程初荷带离了人群，见程初荷抬眼瞪他，他颇为稀奇道：“怎么几日不见脾气见长？”
程初荷不理他，李戈又道：“好了小姐快带我去拿月华剑，就当可怜我罢。”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了程初荷的脖颈。
他手上的茧子在程初荷的皮肤上滑过，难受的触感与装可怜的语气让程初荷感到一阵恶寒，无奈之下她只能先点头同意了。
郁雾自她出门后便来了门口等候她回来，百无聊赖之时却看见程初荷被人挟持了，他对上李戈那双盛满得意的眸子，刚要抬手就听他威胁道：“还想召虫子吗？你猜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虫子快？”说着李戈稍稍收紧了放在程初荷脖颈间的手。
见他乖乖将手放下来，李戈神色满意地松了点手下的力道，命令道：“你快去拿月华剑来赎回你家小姐。”
喉间的手松了后程初荷才从微微窒息的状态中缓过来，哑声道：“他不知道剑在哪里，不如我带你进去拿？”
李戈的眼神扫过她的表情，生性多疑的他直接拒绝道：“他不知道你口头告知他不就好了？这种累活就不劳烦小姐亲自去了，留给下人干吧。”
他一口一个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么尊敬程初荷，而他口中的下人郁雾正狠狠地盯着他。
无法，程初荷只能让郁雾去取匣子，郁雾将将匣子抱来后，李戈也不急着接，笑眯眯地让郁雾将匣子打开，口吻谦逊道：“我只要月华剑就好了，就不多拿小姐的绿檀匣子了。”
郁雾将剑取出后却不递给李戈，李戈明白他心中所想，提议道：“我数三声，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剑。”
郁雾稍稍颔首表示同意，谁知李戈数到第三声时双方皆未有任何动作。
李戈眉梢微挑，用力将程初荷推到一边，趁着郁雾急着去接她的空挡，径直逼向郁雾，劈手就要将月华剑夺取，谁知郁雾尤不松手，他足尖点地握着月华剑在空中接连翻身，带着手中的月华剑一同翻转。
若不是郁雾及时松了手，他抓握着月华剑的手必然要随着剑身翻转而扭断。
剑虽丢了，但好歹及时将程初荷扶住了。
眼见月华剑落入李戈之手，靠在郁雾身上的程初荷只得等日后何时再将剑夺回，虽说剑丢了，但没了月华剑，她倒不必再时刻躲着李戈而可以自如地找寻谢安竹的下落了。
李戈一朝得手却不急着离去，在远处将程初荷的神色尽收眼底，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饶有兴味道：“这样容易就得了剑倒没那么有意思了，不如小姐再陪我玩个游戏，若你赢了，我就将剑还了你，再也不抢了。”
能让李戈乖乖还剑还不必再时刻担心他再夺，这样的筹码可以说十分诱人，程初荷并不急着答应，她稳住心神道：“若是我输了呢？”
李戈知道她有所顾忌，大方道：“若是你输了也没任何代价，如何？”
程初荷问道：“什么游戏？”
“方府昨日死了个人，你若是在七天之内能告诉我是谁杀了谁便是你赢了。”李戈边说着边运上轻功迅速离去了。
谁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