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过书的许瑾欢知道这位未来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此番行为也不过是伪装罢了,哪敢付出感情。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多谢王爷。”许瑾欢低下头装作夫君为她着想开心又害羞的模样。

    心里一直被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觉得浑身都舒服不少,事情顺利解决,目前不用随时担心被发现不是原主的事了。

    “来人。”

    许瑾欢叫进来两个丫鬟,将头上这些繁杂首饰都卸掉,泡完澡躺在床上打了两个滚。

    好软的床啊。

    许瑾欢想起从见到这位王爷后就没听见过他的心声,可能是男主不是一般人吧,这种穿越金手指也对他失效,没关系,她就是一条小咸鱼也没想用金手指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省的自己死的快。

    想着只要明天将府医那里混过去以后就能做一个躺平的咸鱼啦,而且这种脑子的问题谁也不可能一把脉就看出她是装的。

    畅享着美好的未来许瑾欢沉沉睡了过去。

    江空月路上就叫人将卫夏带到书房等着。

    等江空月到书房人已在门口候着,等他进到书房,才有人跟着进去。

    书房一向是府中重地,主子没来没人敢去接触这种地方,除了心怀不轨之人。

    “审问的情况如何?”

    卫夏将审问出的事情一一禀告。

    “所以,她是因为被下药真的失忆了。”

    江空月背靠椅子,手摩擦着椅子扶手,这是他思考时一贯的行为。

    “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归都是有点用处的,盯着她的动作,发现不对你知道该怎么做。”江空月眼里闪过冰冷的光。

    “是,奴婢明白。”

    江空月朝她摆了摆手。

    卫夏轻轻退了下去。

    书房中的烛火被窗外的风吹的忽明忽暗,映的江空月的脸一半清晰一半模糊。

    真失忆了安分守己也罢,还能当个有用的靶子;要是假失忆,那就放长线钓大鱼总归是个有用的棋子。

    许瑾欢饿的实在睡不着,在床上挣扎半天还是起来了。

    屋外早已有人候着,听见屋内的声音卫夏敲了敲门:“主子,奴婢进来伺候您洗漱。”

    卫夏身后跟着昨天扶她上花轿的两个丫鬟,一人将手中端着盆,一人手中拿着毛巾和形状像牙刷的洗漱用品。

    洗漱完,许瑾欢看向卫夏,本以为暴君会给她一个有年纪有手段的人,没想到来的人这么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正好这个年纪她们或许还能有共同语言。

    卫夏感到许瑾欢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奴婢卫夏,是王爷吩咐的,以后主子有事尽可以来找奴婢。”

    “我现在确实有件要紧事。”

    卫夏心想这位瑾夫人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也不要想着打探王爷的任何事,否则在这王府中以后怕是不好生活。

    脑中各种想法过了一遍,面上仍是一片平静,情绪毫无外露。

    “我有些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许瑾欢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紧紧的捂着肚子,怕饿的在这么多人叫出来,那也太丢人了。

    啊?卫夏愣了一瞬,怎么都没想到这位侧夫人新婚第一天第一件事想的居然是吃饭。

    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了她反应速度也不慢,先让人拿上一碗粥。

    “主子,早饭还在准备,辰时就可以吃了,您先喝碗粥。”

    这碗粥还是怕新娘成婚当天太饿,所以厨房昨晚上便提前备好了,没成想用在今天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许瑾欢也不知道古代是怎么计时的,时间概念都来自身边的人。

    “回主子,现在是卯时六刻。”

    许瑾欢在心中换算了一下,相当于六点半,离辰时还有半个小时这样,行吧,她在忍忍,马上就能吃饭了。

    “卫夏,你知道我失忆了吧?王府中有什么是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来了来了,要开始打探王爷了,卫夏心中做好准备。

    “府中的规矩不像别府那么严格,府中之人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尤其是王爷的书房无论何时都需王爷在内才可进入。”

    许瑾欢只听见前面的规矩不那么严格,而且她一个侧夫人上面没有王妃,下面没有妾室,相当于不用宅斗,只要离暴君远点,从此在府中天高任鸟飞,自由!

    嘿嘿,许瑾欢不由得在心中笑出声。

    她朝卫夏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卫夏特意没提王爷之事,就等许瑾欢追问,她再拿出准备好的腹稿,看看新夫人是不是像王爷所说的另有所图。

    屋中一片寂静,她等了半天许瑾欢还是没开口。

    只好由她开口:“夫人,您还有想知道的吗?”

    卫夏不由得靠近许瑾欢,两尺之内的距离,声音清丽舒缓似是在人耳边,引诱人顺着她的话去思索。

    许瑾欢还在想,她还该知道什么事吗?问自己的过去这王府里的丫鬟又能知道什么?

    【主子就不关心服侍王爷的事?】

    冷不丁听讲这么直白的问,许瑾欢思索了一下,虽然古代确实需要服侍夫君,但暴君昨天的样子明显是想自己离他远点才对啊,难不成还有她不知道的规矩?

    她一个头两个大,古代规矩真麻烦。

    问道:“王爷平常都需要我服侍什么?”

    “主子说笑了,王爷平常自有下人伺候,怎么能劳夫人去做下人的事。”

    这会轮到许瑾欢困惑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卫夏,不是你问我服侍......

    还没想完又听见【主子不是该问王爷的喜恶吗?】

    许瑾欢这下全明白了,卫夏根本没张嘴,她听见的都是心声,又是这该死的穿越金手指,她真不喜欢掺混进这些麻烦事里。

    昨天听见的心声并不多,本以为是这金手指时灵时不灵,现在看来是与距离有关,不动声色拉开与卫夏的距离,果然,听不见声音了。

    “也是,我现在失忆了,王爷的事还是需要府中的老人多操心,我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王爷,省的他还要为我费心。”

    许瑾欢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又担忧暴君的模样。

    吃完早饭,许瑾欢被试探的心累才缓过来,果然没什么是美食解决不了的,有就再来一顿。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她决定了。

    再睡个回笼觉。

    睡醒没多久,卫夏就领府医进来。

    因为婚内三天不宜见外人,她躺在床上,床两边的帷幔放下来将人挡住,卫夏将手帕铺在许瑾欢的手腕上,由府医诊脉。

    许瑾欢还挺好奇的,这一番操作,能诊出来吗?

    不止她想知道,屋里江空月的人,与许瑾欢带来耳朵丫鬟都在等府医的诊断。

    “瑾夫人的脉象没有大问题,极有可能是身体中还残留药物,在加上情绪大起大落导致的暂时遗忘,我先开一副方子看看情况如何。”

    府医这话的意思事失忆的毛病现在不能根治,只能先把身体里残留的药排出去在看情况。

    许瑾欢从府医的心声听见的也是这一番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穿来的这两天许瑾欢过上了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堕落吗?惭愧吗?不!人就该过这样的日子,没苦硬吃是傻子。

    而且等婚后三天回门后,就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了。

    “王爷。”卫夏俯身朝处理公务的江空月行礼。

    “嗯,她这两天情况如何?”他没抬头,注意都放在奏折的内容上。

    “回王爷,瑾夫人她......”

    “怎么,很难说?”他声音不悦,卫夏也是跟了他几年的人了,办事也干脆利落,从没一次像这样支支吾吾。

    “不是,瑾夫人这两天在吃饭睡觉。”其实卫夏想回答很难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用说这些废话,直接说她这几天干什么了?”江空月眉头皱起,本来就被奏折中的内容烦着,又来个突然说不明白话的。

    “回王爷,瑾夫人这两天除了吃饭就是在睡觉,而且吃的有些多,其他的什么都没干。”这话说完卫夏头都没敢抬起。

    如果不是她一直跟着瑾夫人,换其他人跟她这么说,她都觉得荒谬。

    江空月抬起头,在烛光下能看见他额头蹦起的青筋,他是娶了个什么东西,当他王府在养猪吗?

    一直夙兴夜寐、兢兢业业的王爷自然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咸鱼的物种。

    “她没打听王府与本王?”

    “也算打听过。”卫夏将昨天的对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毕竟她实在说不准瑾夫人当时算不算打听。

    她没敢说的是瑾夫人听说不用侍奉王爷时虽然看起来有担忧但更多的还是松了一口气。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瑾夫人确实不像是别有所图的模样,而且婚约还是先皇后娘娘赐下的,所以还是让王爷自己判断吧。

    江空月将手中笔放在笔架上,将奏折收齐:“她倒是清闲,走,去扶岁院看看。”

    能吃完睡睡完吃,这副模样倒是无忧无虑、享受的很,是真的也就罢了,王府也不差这一口饭,要是假的,能瞒过卫夏足以证明心机之深沉。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许瑾欢,这么多年没人能在他眼皮子地下瞒天过海。

    “主子,王爷来了。”

    享受美食的许瑾欢,心里一下就开心不起来了,扫兴啊。

    经过两天的观察,她表面的礼数不说尽善尽美也是有模有样,毕竟现代的学不是白上的,最擅长模仿了。

    “坐。”江空月说道。

    早有下人在王爷来时就添了一双碗筷。

    许瑾欢可不敢在暴君动筷前先吃,古代这点尊卑的糟粕可被她深深的记着呢。

    “也是本王来的突然,打扰你吃饭了吧?”

    狗暴君现在看起来还挺正常挺好说话的,不像书中写的那么残暴啊!但她绝不会被一时蒙蔽双眼。

    “不打扰的王爷,王爷先吃,臣妾吃饭可能会影响王爷。”装呗,谁没有装的时候呢。

    “无妨,瑾欢按平时来就好。”江空月狐疑的看着桌上的菜,让他吃,她却不吃,难道菜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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