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花瓶碎片捏在手里，笑着站起身来缓缓扫视四周，最后看向丽婕妤。
她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询问道：“奴婢想知道，究竟是哪儿得罪了您？让您如此大费周折，赔上了两个如此贵重的花瓶，也要让奴婢吃上一回苦头？”
丽婕妤眉头紧皱，谁给这宫人这么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站着和我说话了，竟敢如此直视我，眼睛是不想要了？秋月，去教教她规矩。”
“是，主子。”
她走到柳夏初身后，抬脚便往夏初腿窝踹去：“跪下。”
柳夏初冷冷瞥了她一眼，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握着花瓶碎片的手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秋月捂着脸颊惊叫一声，温热的鲜血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地，毁容的恐惧让她几乎要失了神志。
“闭嘴。”柳初夏冷漠的话语让秋月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就僵直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脖颈处冰凉的触觉，让她意识到，身后那人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不就是笞刑，只是疼一段时间就好，总比丢了性命强，可她怎么就不要命了呢？
柳初夏握着手中的花瓶碎片缓缓上移，划过秋月的另外一边脸颊，力度很轻，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却是将秋月吓得不轻。
“别……求你，饶……饶了我！”秋月惊恐地盯着前方，口中求饶的话语倒是让柳夏初笑了。
她歪着脑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我明明谁也没招惹，可谁又放过我了？”
她是在问丽婕妤，也是在问上辈子的那些人。
随手将秋月往地面一推，径直向着丽美人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宫女太监们惊恐地将丽婕妤层层保护了起来。
她没有再向前走去，而是面无表情地直视丽婕妤的眼睛继续问道：“丽婕妤可否回答我的问题呢？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
丽婕妤盯着柳夏初，手中的帕子早就被她拽得不成样子，显然刚刚那一幕也是将她吓得不轻。
但也仅此而已，她不觉得这个不要命的小宫女能够在重重保护之中伤到自己，她甚至不觉得这小宫女有胆子敢伤她。
“你错就错在有着那般低贱的身份，却长着一张不够低贱的脸。”她居高临下，对夏初厌恶极了。
“哈哈哈哈……”柳夏初笑得放肆极了，“丽婕妤娘娘一口一个低贱，却不还是在嫉妒我这低贱之人的容貌吗？真有意思。”
“闭嘴！”被戳穿了心里的想法，丽婕妤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把她拖下去，直接杖毙。”
柳夏初见状却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蹲下身在花瓶碎片里挑挑拣拣，找到了一片薄而锋利的碎片，满意地将其捏在手指之间。
没有理会几个近在咫尺的太监宫女。
而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找好角度，对着丽婕妤猛然一甩，手中的瓷器碎片顿时飞速对着丽婕妤直冲而去。
丽婕妤陡然间睁大了眼睛，只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飞了出去。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刺目的鲜血让她不受控制地大声尖叫出声。
她最是在乎自己这张脸，现在她这张脸可能就要毁了，如何让她不害怕。
众宫女太监瞬间全部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唯余柳夏初站着，她柔和一笑，口中说出的话却满是冷意：“本来是冲着您那高贵的脖子去的，现下看来，这样效果或许更好，‘丽’婕妤没了没了‘丽’，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在现代觉得有趣学了一段时间的飞牌手法居然在这用上了，真是有趣得紧。
丽婕妤狠狠踹了一脚跪倒在她脚边的秋月：“该死的奴才，还不快点给我去宣太医？”
秋月摔倒在地，不顾疼痛立即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把这个贱婢给我抓起来，我要她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丽婕妤恨极了柳夏初，但是她后退的脚步却也说明，她怕了。
一众宫女太监们立即应声，生怕害怕柳夏初将手中的瓷器碎片对准了自己，一时间倒也不敢太过靠近她。
容貌有损是不允许继续在主子跟前服侍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有所顾忌，柳夏初一时倒也无恙。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抓住她，再不动手，你们都给我去给她陪葬。”丽婕妤显然是气极了。
柳夏初知道自己定然是躲不过的，她也不欲为难这些个奴才。
无所谓了，反正她从捡起碎片起，她就没想着能活下去了。
或者说，她早就有了直面死亡的念头了，在救下闯红灯的小男孩之前。
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抬起手来，捏着那枚最初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划过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身躯也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之上。
没有人注意到她握着花瓶碎片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从划破秋月脸颊那一刻起，就不曾停止过。
直到她划破自己的脖颈的那一刻，她的手才停止了颤抖，或者说，是她不再害怕了。
虽说这一切都真实的不像样，但她心中还是不免想着，或许这些都都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现在，梦该醒了。
这令人作呕的世界，再也不见了！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即将消亡，她艰难地扭过头看向丽婕妤，对着丽婕妤发出诅咒道：“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还不忘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着丽婕妤眼里的惊惧，柳夏初笑得更加畅快了。
当初学来吓唬室友的，同样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的一天，多学点技能果然没错。
这不就用上了？
“皇上驾到。”
听到太监的唱和之时，柳夏初几乎失去意识了。
昏昏沉沉之中，她隐约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而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检测到宿主濒临死亡，是否读档？】
【读档？什么读档？哪里来的声音？】柳夏初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倒计时开始，10、9、8……1、0，即将随机读档，请稍后。】
【什么东西？】
【检测到宿主唯一存档的时间点位于3分01秒前，即将开启读档，请稍后。】
漆黑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前不久柳夏初捡瓷器碎片之时，被瓷器碎片划伤的那一幕。
这一次，柳夏初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鲜血奇异的消失了。
【不是，谁让你自说自话了，什么读档存档的，你把话说清楚一点。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检测到宿主有所疑惑，暂停读档。】
【本系统是018号无限存档系统。
存档条件：宿主的一滴鲜血。
读档条件：宿主等同的寿命。（例：读档至三天前，则将扣除宿主三天的寿命）】
柳夏初眉头一皱，听起来似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对她而言有什么用呢？
她是自杀的，又没有什么想要活着的执念。
就算是回去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直接放弃抵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褪去遮羞布羞辱一番？
然后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那她宁愿直接死了算了。
【如果我选择不读档呢？】
【宿主是想要和系统解绑吗？】
【如果是呢？】
她没有将话说的太满，习惯性地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
【那宿主将不断读档，回到死亡前夕，不断经历死亡，直至寿命为0，就可以正式与系统解绑了。】
她十分确信这不是解绑，而是折磨。
【何不直接杀了我？】
【本系统是人道主义系统，不轻易杀生。】
【呵！所以折磨人便是人道了？】
【宿主放心，当宿主在同一节点死亡次数达到一百次，寿命将自动清零。】
柳夏初气笑了，死一百次？
怎的突然间又不是那般向往死亡了呢？
【宿主是否开启解绑模式？开启解绑模式，系统将不间断存档读档，直至解绑。】
柳夏初笑着拒绝。
【好吧！】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系统那一成不变的语调中听出了些许遗憾。
【问题已解决，继续读档。】
柳夏初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回神，她手中已然捡起了那块花瓶碎片，一滴鲜红的血液也已经诡异地消失了。
柳夏初垂眸半晌，再次抬眸之时，心中已有成算。
丢下手中的花瓶碎片，恭恭敬敬对着丽婕妤行了个礼。
“奴婢有一美容养颜的方子，想要献给婕妤主子，只求婕妤主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
“哦！什么方子，说来听听。”丽婕妤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小宫女。
如果是其他人说，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柳夏初的话，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毕竟她的那张脸，就让她愿意相信那方子或有奇效。
柳夏初笑着看了看周围的太监宫女，摇摇头没有说话。
丽婕妤自然明白柳夏初的意思，看了一眼秋月，随后转身向着殿内走去。
柳夏初在秋月的示意下，跟着她来到了殿内。
丽婕妤卧在美人榻上，示意柳夏初可以说了。
“奴婢的法子名为‘太真红玉膏’，女子用之，可使容颜红润悦泽，娇媚异常。”
丽婕妤看着柳夏初娇嫩异常的脸颊，将这话信了八分。
“你想要什么赏赐？”
意思很是明了，让柳夏初将方子交出，她不但不计较她之前的‘错处’，还会另外给一份赏赐。
柳夏初摇摇头跪在丽婕妤身前：“奴婢斗胆，请求主子给奴婢一个单独的小屋，些许药材与工具，让奴婢亲手为主子制作秘方。”
“哦！你不愿意将秘方交出？”语气丝毫不变，似乎真就在询问她的意见，但初夏明白，丽婕妤不满了。
柳夏初不急不忙解释道：“并非是奴婢不愿，而是奴婢信不过他人，这秘方唯有奴婢才能真正发挥它的效用，想必主子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寻回昔日容颜的吧？”
方子她自然是不愿就这么交出来的。
她很清楚，现今对她而言，这个方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她才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护身符轻易丢弃。
丽婕妤思索半晌，还是应下了，安排秋月去将柳夏初所列之物尽数给她集齐。
“明日我就要看到成果。”
柳夏初再次摇摇头，对着丽美人道：“恐怕来不及，最起码也需要三天，主子也不想使用劣质的残次品吧！”
丽美人坐直身子，定定地看了柳夏初半晌，柳夏初始终保持微笑，低头垂眸，态度再是恭敬不过。
可丽美人就是知道，这人心中对她并无半分敬畏。
之前行事还是太过急切了，让这小宫女早早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不过这样也好，这般将所有情绪都摆在明面上来，终究不算是多聪明。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只要多施加一些小恩小惠，很容易就能够掌控。
她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询问道：“奴婢想知道，究竟是哪儿得罪了您？让您如此大费周折，赔上了两个如此贵重的花瓶，也要让奴婢吃上一回苦头？”
丽婕妤眉头紧皱，谁给这宫人这么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站着和我说话了，竟敢如此直视我，眼睛是不想要了？秋月，去教教她规矩。”
“是，主子。”
她走到柳夏初身后，抬脚便往夏初腿窝踹去：“跪下。”
柳夏初冷冷瞥了她一眼，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同时握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拽，握着花瓶碎片的手毫不留情地划过她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秋月捂着脸颊惊叫一声，温热的鲜血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地，毁容的恐惧让她几乎要失了神志。
“闭嘴。”柳初夏冷漠的话语让秋月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就僵直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脖颈处冰凉的触觉，让她意识到，身后那人是真的想杀了她。
她不明白，为什么？
不就是笞刑，只是疼一段时间就好，总比丢了性命强，可她怎么就不要命了呢？
柳初夏握着手中的花瓶碎片缓缓上移，划过秋月的另外一边脸颊，力度很轻，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却是将秋月吓得不轻。
“别……求你，饶……饶了我！”秋月惊恐地盯着前方，口中求饶的话语倒是让柳夏初笑了。
她歪着脑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我明明谁也没招惹，可谁又放过我了？”
她是在问丽婕妤，也是在问上辈子的那些人。
随手将秋月往地面一推，径直向着丽美人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宫女太监们惊恐地将丽婕妤层层保护了起来。
她没有再向前走去，而是面无表情地直视丽婕妤的眼睛继续问道：“丽婕妤可否回答我的问题呢？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
丽婕妤盯着柳夏初，手中的帕子早就被她拽得不成样子，显然刚刚那一幕也是将她吓得不轻。
但也仅此而已，她不觉得这个不要命的小宫女能够在重重保护之中伤到自己，她甚至不觉得这小宫女有胆子敢伤她。
“你错就错在有着那般低贱的身份，却长着一张不够低贱的脸。”她居高临下，对夏初厌恶极了。
“哈哈哈哈……”柳夏初笑得放肆极了，“丽婕妤娘娘一口一个低贱，却不还是在嫉妒我这低贱之人的容貌吗？真有意思。”
“闭嘴！”被戳穿了心里的想法，丽婕妤顿时就恼羞成怒了，“把她拖下去，直接杖毙。”
柳夏初见状却是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蹲下身在花瓶碎片里挑挑拣拣，找到了一片薄而锋利的碎片，满意地将其捏在手指之间。
没有理会几个近在咫尺的太监宫女。
而是漫不经心地抬起手臂，找好角度，对着丽婕妤猛然一甩，手中的瓷器碎片顿时飞速对着丽婕妤直冲而去。
丽婕妤陡然间睁大了眼睛，只感觉到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脸颊飞了出去。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刺目的鲜血让她不受控制地大声尖叫出声。
她最是在乎自己这张脸，现在她这张脸可能就要毁了，如何让她不害怕。
众宫女太监瞬间全部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唯余柳夏初站着，她柔和一笑，口中说出的话却满是冷意：“本来是冲着您那高贵的脖子去的，现下看来，这样效果或许更好，‘丽’婕妤没了没了‘丽’，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在现代觉得有趣学了一段时间的飞牌手法居然在这用上了，真是有趣得紧。
丽婕妤狠狠踹了一脚跪倒在她脚边的秋月：“该死的奴才，还不快点给我去宣太医？”
秋月摔倒在地，不顾疼痛立即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把这个贱婢给我抓起来，我要她死，不……我要她生不如死。”丽婕妤恨极了柳夏初，但是她后退的脚步却也说明，她怕了。
一众宫女太监们立即应声，生怕害怕柳夏初将手中的瓷器碎片对准了自己，一时间倒也不敢太过靠近她。
容貌有损是不允许继续在主子跟前服侍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有所顾忌，柳夏初一时倒也无恙。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点给我抓住她，再不动手，你们都给我去给她陪葬。”丽婕妤显然是气极了。
柳夏初知道自己定然是躲不过的，她也不欲为难这些个奴才。
无所谓了，反正她从捡起碎片起，她就没想着能活下去了。
或者说，她早就有了直面死亡的念头了，在救下闯红灯的小男孩之前。
不过是，再死一次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抬起手来，捏着那枚最初的花瓶碎片毫不犹豫划过了自己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身躯也无力地瘫倒在地面之上。
没有人注意到她握着花瓶碎片的手一直在颤抖着，从划破秋月脸颊那一刻起，就不曾停止过。
直到她划破自己的脖颈的那一刻，她的手才停止了颤抖，或者说，是她不再害怕了。
虽说这一切都真实的不像样，但她心中还是不免想着，或许这些都都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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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人作呕的世界，再也不见了！
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即将消亡，她艰难地扭过头看向丽婕妤，对着丽婕妤发出诅咒道：“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完，还不忘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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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学来吓唬室友的，同样没想到还有用得上的一天，多学点技能果然没错。
这不就用上了？
“皇上驾到。”
听到太监的唱和之时，柳夏初几乎失去意识了。
昏昏沉沉之中，她隐约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而后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检测到宿主濒临死亡，是否读档？】
【读档？什么读档？哪里来的声音？】柳夏初疑惑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倒计时开始，10、9、8……1、0，即将随机读档，请稍后。】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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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空间里，出现了一副画面，正是前不久柳夏初捡瓷器碎片之时，被瓷器碎片划伤的那一幕。
这一次，柳夏初清楚地看见，自己的鲜血奇异的消失了。
【不是，谁让你自说自话了，什么读档存档的，你把话说清楚一点。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检测到宿主有所疑惑，暂停读档。】
【本系统是018号无限存档系统。
存档条件：宿主的一滴鲜血。
读档条件：宿主等同的寿命。（例：读档至三天前，则将扣除宿主三天的寿命）】
柳夏初眉头一皱，听起来似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对她而言有什么用呢？
她是自杀的，又没有什么想要活着的执念。
就算是回去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直接放弃抵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褪去遮羞布羞辱一番？
然后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那她宁愿直接死了算了。
【如果我选择不读档呢？】
【宿主是想要和系统解绑吗？】
【如果是呢？】
她没有将话说的太满，习惯性地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
【那宿主将不断读档，回到死亡前夕，不断经历死亡，直至寿命为0，就可以正式与系统解绑了。】
她十分确信这不是解绑，而是折磨。
【何不直接杀了我？】
【本系统是人道主义系统，不轻易杀生。】
【呵！所以折磨人便是人道了？】
【宿主放心，当宿主在同一节点死亡次数达到一百次，寿命将自动清零。】
柳夏初气笑了，死一百次？
怎的突然间又不是那般向往死亡了呢？
【宿主是否开启解绑模式？开启解绑模式，系统将不间断存档读档，直至解绑。】
柳夏初笑着拒绝。
【好吧！】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系统那一成不变的语调中听出了些许遗憾。
【问题已解决，继续读档。】
柳夏初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回神，她手中已然捡起了那块花瓶碎片，一滴鲜红的血液也已经诡异地消失了。
柳夏初垂眸半晌，再次抬眸之时，心中已有成算。
丢下手中的花瓶碎片，恭恭敬敬对着丽婕妤行了个礼。
“奴婢有一美容养颜的方子，想要献给婕妤主子，只求婕妤主子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
“哦！什么方子，说来听听。”丽婕妤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小宫女。
如果是其他人说，她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说这话的人是柳夏初的话，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
毕竟她的那张脸，就让她愿意相信那方子或有奇效。
柳夏初笑着看了看周围的太监宫女，摇摇头没有说话。
丽婕妤自然明白柳夏初的意思，看了一眼秋月，随后转身向着殿内走去。
柳夏初在秋月的示意下，跟着她来到了殿内。
丽婕妤卧在美人榻上，示意柳夏初可以说了。
“奴婢的法子名为‘太真红玉膏’，女子用之，可使容颜红润悦泽，娇媚异常。”
丽婕妤看着柳夏初娇嫩异常的脸颊，将这话信了八分。
“你想要什么赏赐？”
意思很是明了，让柳夏初将方子交出，她不但不计较她之前的‘错处’，还会另外给一份赏赐。
柳夏初摇摇头跪在丽婕妤身前：“奴婢斗胆，请求主子给奴婢一个单独的小屋，些许药材与工具，让奴婢亲手为主子制作秘方。”
“哦！你不愿意将秘方交出？”语气丝毫不变，似乎真就在询问她的意见，但初夏明白，丽婕妤不满了。
柳夏初不急不忙解释道：“并非是奴婢不愿，而是奴婢信不过他人，这秘方唯有奴婢才能真正发挥它的效用，想必主子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早日寻回昔日容颜的吧？”
方子她自然是不愿就这么交出来的。
她很清楚，现今对她而言，这个方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她才不会傻到将自己的护身符轻易丢弃。
丽婕妤思索半晌，还是应下了，安排秋月去将柳夏初所列之物尽数给她集齐。
“明日我就要看到成果。”
柳夏初再次摇摇头，对着丽美人道：“恐怕来不及，最起码也需要三天，主子也不想使用劣质的残次品吧！”
丽美人坐直身子，定定地看了柳夏初半晌，柳夏初始终保持微笑，低头垂眸，态度再是恭敬不过。
可丽美人就是知道，这人心中对她并无半分敬畏。
之前行事还是太过急切了，让这小宫女早早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不过这样也好，这般将所有情绪都摆在明面上来，终究不算是多聪明。
这样的人她见多了，只要多施加一些小恩小惠，很容易就能够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