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县不大，对于卫朝来说，不过是一千两百座县的其中之一。位于卫朝的中北端，到了寒冷的冬天，富贵人家尚且能烧的起银丝碳取暖。可这清贫的人家却也只能凭着柴火来取暖。
更遑论，丁肆这个家里没人疼爱的孩子，入了冬他便穿上丁大婶婶的棉衣，婶婶的针线活是真好还合身，一夜入冬的天气，让丁肆早起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他要早起去砍柴，这些日子，他只要一得空闲就会背着小斧头上山去折柴火。他还不像别人，每次去折柴火都是挑树高的上去折，不为其他的就为了让自己的四肢更灵活些，可入了冬，山上的树披上了雪霜不像春夏那般好爬。不过也难为不了他。
他折的柴火到了这季节已经供应不上各家的用量。不过这时候，村里都会统一买木柴回来，丁肆为了能让自己不吃白饭，在村长那凭着年龄的优势在那里撒娇争取到了砍柴的机会，他心里有计较，想开春了去镇子上的柴坊打工。
天未亮，丁肆将昨日与休沐的丁五味打来的野味热了热吃了，剩下的他放在了老汉的床头便离开了。
门一打开，冬日冷冽的风就让丁肆忍不住打个寒颤，不过他并未停下脚步背着斧头小跑到村长家，如今丁肆已经适应了小斧头的重量，还有他的小手也可以挥动起来，除了最开始的不容易。他砍的柴火已经够村里人用了。跑到村长家，小小的身子已经有些暖意搓了搓手便准备开动了。
前几日，他不知道自己的劈柴的动静有些大，惹得小婶婶有些不满，也是看着天色大约是到了寅时，晓得自己动作惹了村长一家睡不着觉。这两日，便自觉得将家伙什移到了村长家外。
此时的丁肆背朝着微亮的天劳作着，他的动作不算快，依着几日前的经验，到天亮的时候就能准备好三家的柴火。等到晌午时小丁村的柴火就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脱去外衣，丁肆露出了夏日的里衣，这样的天他依旧在流汗，直到小丁村，渐渐地苏醒。村长走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孩儿穿着短衣在那里挥舞着斧头，再看看他身旁是堆放整齐各家的柴火。村长每回起床看见他都会心里感慨丁肆这孩子的生存之道的不易。从最开始的不忍到如今放手。起初，还是个连小斧头都拿不了的孩子，不过几个月就能劈柴了。他的速度不快，可他却愿意早起用时间来填补他的不足。
日头升的正高，丁肆的棉衣被他放在篱笆上晒着，他哪里舍得放在地上沾灰，地上房子的是最后一摞柴火，他也给整齐的放在村长家里由村长发放。
“肆哥儿，忙完了？”是小婶婶她依着村长的吩咐给丁肆做了碗姜汤，还不忘卧了一个刚从鸡窝里拿的新鲜鸡蛋，小婶婶虽舍不得这新鲜鸡蛋，谁让丁肆这孩子比自家孩子还乖巧，再说自家儿子已经下地干活。这鸡蛋就该是丁肆的。
小婶婶一看他黑红黑红的面孔，忙把姜汤给他，还不忘虽然扯快布给他擦拭着，丁肆享受着小婶婶的温柔。接过小婶婶的姜汤一看还有一个白花花的荷包蛋，丁肆笑的开心极了，对他来说鸡蛋很是稀罕。其实不止于他，对于整个小丁村来说都是珍贵的。
丁肆：“小婶婶烧的姜汤，真是好吃极了。”
小婶婶被他恭维的话说的嗔怪:“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嘴巴是真甜。”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小婶婶的脸神却是高兴的，替他擦汗的手也越发的卖力。
“这么冷的天，快把衣服穿上。瞧把孩子累的。”小婶婶虽是个嘴快的，说到底也是看着丁肆长大的，对他也是当做自家孩子看待。
从村长家出来，他的身体暖洋洋的，再加上个鸡蛋，心里更是充满慰藉。他左转去了丁五味家里，昨日丁大婶婶就交待他忙活完去家里。
“丁大婶婶！”丁肆在门口叫道。
丁大婶婶闻声出来:“这么冷的天快进来。”
丁肆听话的站在屋里，就被丁大婶婶拉着坐在饭桌前。只见婶婶端了碗山芋过来，还不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肆哥儿，快吃刚出锅的。”
看着这碗山芋，丁肆向来贫瘠的胃口食指大开。尽管，他刚刚才喝完碗姜汤吃了鸡蛋，可对于他这么大的劳动量来说却远远不够。
丁大婶婶就喜欢看这孩子吃饭的模样，和他家五味的急赤白脸不同，这孩子吃饭却是慢条斯理的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等吃完了，肆哥儿帮婶婶给五味也送一份好不好？”
丁肆点头，又可以去学堂了。不知道今儿莫秀才会讲些什么，每回自己过去，总能听些莫秀才课，希望今儿也能。这么一想，原本慢条斯理的人也加快了动作。
与几个月前相比，去往学堂的路他依旧是那样的步伐，只是不同的是如今的他身上还背着一把斧头快到学堂了，丁五味还没出来。他也是熟门熟路的蹲在那个角落里，今天好像不是莫秀才的声音，丁肆不敢抬头，只是蹲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声音。
因着丁二哥教他识字，如今的他听着学堂里先生念的也可以写的出来字来，他握笔的姿势与学堂的孩子不同，到像是自创的握笔法子？这还真不能怪丁肆。他不过是有次凑巧看了眼莫秀才写字，又离得远哪能看得清楚。
不过随着时间的变化，丁肆用树枝画的字确实比刚开始要好了许多，再加上丁二哥帮他改过握笔姿势也稍稍好些，只是教他的人也没怎么握过笔，只是像些样子。
今日身体不适的莫秀才因着放心不下学堂里的孩子来看看，而瞧见外间那不起眼的小团子蹲在那儿用树枝画着什么，而吸引了注意。
莫秀才原本以为是哪个调皮的猴子被今日代课的师父给罚出来的？走近一看，莫秀才都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先不说这写的什么，就说这拿的什么！树枝？！
“是谁允你在这的？”莫秀才声音压的极很低，整个人都是板着脸的。可听在丁肆耳朵里却是威严的，再看看这孩子像什么样，畏畏缩缩在这里乱画，若是被旁的先生看到了，说出去岂不是成了真话，简直有辱斯文！
丁肆一抬头就看见莫秀才严肃的模样，吓得他手一松手里的树枝也掉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莫秀才。
莫秀才看这孩子眼熟，走的近了才看清样貌，也认出来好像是经常来找丁五味的那孩子，看着倒是年龄不大，到也不好发作。正不知如何是好，莫秀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些字，似乎是在写些什么，只是字不成字的，连在一起倒像是这孩子背后课堂里念的千字文，莫秀才眯了眼睛，有些明白这孩子在做什么。
“想上学堂？”莫秀才问到。
丁肆点头，莫秀才本来严肃的模样松动了几分，倒是又问：“你这孩子多大？”
“四岁…”丁肆如实回道。
莫秀才看他的模样，估计是附近村庄的穷苦孩子，他心中有些可惜，怕是没什么钱来上学堂，想起刚才握树枝的手法，他倒是起了指点之心。
只听他说:“握着。”是莫秀才随身携带的毛笔，莫秀才又道：“你这字。虽说是用树枝写，但要想练出字来，可不大容易。罢了，老夫今日心情不错，便指点你一番。”有了莫秀才的指点，丁肆这才明白自己的动作一直有问题，还不忘提醒他想要字练的好还得让手腕更有力。
受益匪浅的小丁肆连忙点头，没想到看起来严肃的莫秀才还会主动提点自己，这让丁肆很是欢喜。不过，就在他还想顺势问问自己想问得问题时，丁五味出现了。
丁肆一瞧也忘了问莫秀才，而是将一直放在棉衣里的山芋交给他，丁五味一脸嫌弃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山芋，要不是先生就在那里他还真不想吃丁肆送来的。丁五味一接过尚且温热的山芋就将书册随意丢给他示意他赶紧走，省的让他的同窗看到又要酸语。
年纪虽小的丁肆，虽不懂丁五味的意思，可还是感受到他的嫌弃，他拿上书册还想与莫秀才道别，可人早就走了。他心中有些遗憾，到底还是欢喜的，在莫秀才的指点下，他握笔也像点样了。他站在学堂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独自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肆心中一直在回忆莫秀才的教导，还不忘随手捡根树枝模仿着，一路走一路在虚空之处随意的画着，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愉悦了几分。照例丁肆来到这树荫底下，原本叶茂华盖的大树现在也凋零了。丁肆倒也想的开。恰好能晒到上午得太阳倒也不错。
小小的身子躲在树后用功，碰到自己的问题是时还会皱上眉头。正在西落的太阳打在聚精会神而又忙碌的孩童身上，倒别有一番风味。
“肆哥儿，丁肆哥儿，丁...丁肆哥儿！”是丁二哥。只见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他可是刚从镇子上回来的，就知道小丁肆一个人在那里，他也一点都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觉悟。再说他怎么能是别人呢，他可是丁肆的丁二哥呢！
由远及近得声音终于传进了丁肆耳里，他抬头往来人方向看去，是丁二哥！他忙起身迎上去，还不忘亲昵的喊一声：“二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二哥呢。
丁二哥蹲下身子与之平视，将手里的包袱交给他还不忘给他打埋伏：“看看二哥给你带了什么？”
闻言，丁肆打开包袱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是笔墨纸砚！
更遑论，丁肆这个家里没人疼爱的孩子，入了冬他便穿上丁大婶婶的棉衣，婶婶的针线活是真好还合身，一夜入冬的天气，让丁肆早起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他要早起去砍柴，这些日子，他只要一得空闲就会背着小斧头上山去折柴火。他还不像别人，每次去折柴火都是挑树高的上去折，不为其他的就为了让自己的四肢更灵活些，可入了冬，山上的树披上了雪霜不像春夏那般好爬。不过也难为不了他。
他折的柴火到了这季节已经供应不上各家的用量。不过这时候，村里都会统一买木柴回来，丁肆为了能让自己不吃白饭，在村长那凭着年龄的优势在那里撒娇争取到了砍柴的机会，他心里有计较，想开春了去镇子上的柴坊打工。
天未亮，丁肆将昨日与休沐的丁五味打来的野味热了热吃了，剩下的他放在了老汉的床头便离开了。
门一打开，冬日冷冽的风就让丁肆忍不住打个寒颤，不过他并未停下脚步背着斧头小跑到村长家，如今丁肆已经适应了小斧头的重量，还有他的小手也可以挥动起来，除了最开始的不容易。他砍的柴火已经够村里人用了。跑到村长家，小小的身子已经有些暖意搓了搓手便准备开动了。
前几日，他不知道自己的劈柴的动静有些大，惹得小婶婶有些不满，也是看着天色大约是到了寅时，晓得自己动作惹了村长一家睡不着觉。这两日，便自觉得将家伙什移到了村长家外。
此时的丁肆背朝着微亮的天劳作着，他的动作不算快，依着几日前的经验，到天亮的时候就能准备好三家的柴火。等到晌午时小丁村的柴火就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脱去外衣，丁肆露出了夏日的里衣，这样的天他依旧在流汗，直到小丁村，渐渐地苏醒。村长走了出来就看到一个小孩儿穿着短衣在那里挥舞着斧头，再看看他身旁是堆放整齐各家的柴火。村长每回起床看见他都会心里感慨丁肆这孩子的生存之道的不易。从最开始的不忍到如今放手。起初，还是个连小斧头都拿不了的孩子，不过几个月就能劈柴了。他的速度不快，可他却愿意早起用时间来填补他的不足。
日头升的正高，丁肆的棉衣被他放在篱笆上晒着，他哪里舍得放在地上沾灰，地上房子的是最后一摞柴火，他也给整齐的放在村长家里由村长发放。
“肆哥儿，忙完了？”是小婶婶她依着村长的吩咐给丁肆做了碗姜汤，还不忘卧了一个刚从鸡窝里拿的新鲜鸡蛋，小婶婶虽舍不得这新鲜鸡蛋，谁让丁肆这孩子比自家孩子还乖巧，再说自家儿子已经下地干活。这鸡蛋就该是丁肆的。
小婶婶一看他黑红黑红的面孔，忙把姜汤给他，还不忘虽然扯快布给他擦拭着，丁肆享受着小婶婶的温柔。接过小婶婶的姜汤一看还有一个白花花的荷包蛋，丁肆笑的开心极了，对他来说鸡蛋很是稀罕。其实不止于他，对于整个小丁村来说都是珍贵的。
丁肆：“小婶婶烧的姜汤，真是好吃极了。”
小婶婶被他恭维的话说的嗔怪:“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嘴巴是真甜。”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小婶婶的脸神却是高兴的，替他擦汗的手也越发的卖力。
“这么冷的天，快把衣服穿上。瞧把孩子累的。”小婶婶虽是个嘴快的，说到底也是看着丁肆长大的，对他也是当做自家孩子看待。
从村长家出来，他的身体暖洋洋的，再加上个鸡蛋，心里更是充满慰藉。他左转去了丁五味家里，昨日丁大婶婶就交待他忙活完去家里。
“丁大婶婶！”丁肆在门口叫道。
丁大婶婶闻声出来:“这么冷的天快进来。”
丁肆听话的站在屋里，就被丁大婶婶拉着坐在饭桌前。只见婶婶端了碗山芋过来，还不忘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肆哥儿，快吃刚出锅的。”
看着这碗山芋，丁肆向来贫瘠的胃口食指大开。尽管，他刚刚才喝完碗姜汤吃了鸡蛋，可对于他这么大的劳动量来说却远远不够。
丁大婶婶就喜欢看这孩子吃饭的模样，和他家五味的急赤白脸不同，这孩子吃饭却是慢条斯理的看着甚是赏心悦目。
“等吃完了，肆哥儿帮婶婶给五味也送一份好不好？”
丁肆点头，又可以去学堂了。不知道今儿莫秀才会讲些什么，每回自己过去，总能听些莫秀才课，希望今儿也能。这么一想，原本慢条斯理的人也加快了动作。
与几个月前相比，去往学堂的路他依旧是那样的步伐，只是不同的是如今的他身上还背着一把斧头快到学堂了，丁五味还没出来。他也是熟门熟路的蹲在那个角落里，今天好像不是莫秀才的声音，丁肆不敢抬头，只是蹲在那里听着里面的声音。
因着丁二哥教他识字，如今的他听着学堂里先生念的也可以写的出来字来，他握笔的姿势与学堂的孩子不同，到像是自创的握笔法子？这还真不能怪丁肆。他不过是有次凑巧看了眼莫秀才写字，又离得远哪能看得清楚。
不过随着时间的变化，丁肆用树枝画的字确实比刚开始要好了许多，再加上丁二哥帮他改过握笔姿势也稍稍好些，只是教他的人也没怎么握过笔，只是像些样子。
今日身体不适的莫秀才因着放心不下学堂里的孩子来看看，而瞧见外间那不起眼的小团子蹲在那儿用树枝画着什么，而吸引了注意。
莫秀才原本以为是哪个调皮的猴子被今日代课的师父给罚出来的？走近一看，莫秀才都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先不说这写的什么，就说这拿的什么！树枝？！
“是谁允你在这的？”莫秀才声音压的极很低，整个人都是板着脸的。可听在丁肆耳朵里却是威严的，再看看这孩子像什么样，畏畏缩缩在这里乱画，若是被旁的先生看到了，说出去岂不是成了真话，简直有辱斯文！
丁肆一抬头就看见莫秀才严肃的模样，吓得他手一松手里的树枝也掉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莫秀才。
莫秀才看这孩子眼熟，走的近了才看清样貌，也认出来好像是经常来找丁五味的那孩子，看着倒是年龄不大，到也不好发作。正不知如何是好，莫秀才注意到地上的那些字，似乎是在写些什么，只是字不成字的，连在一起倒像是这孩子背后课堂里念的千字文，莫秀才眯了眼睛，有些明白这孩子在做什么。
“想上学堂？”莫秀才问到。
丁肆点头，莫秀才本来严肃的模样松动了几分，倒是又问：“你这孩子多大？”
“四岁…”丁肆如实回道。
莫秀才看他的模样，估计是附近村庄的穷苦孩子，他心中有些可惜，怕是没什么钱来上学堂，想起刚才握树枝的手法，他倒是起了指点之心。
只听他说:“握着。”是莫秀才随身携带的毛笔，莫秀才又道：“你这字。虽说是用树枝写，但要想练出字来，可不大容易。罢了，老夫今日心情不错，便指点你一番。”有了莫秀才的指点，丁肆这才明白自己的动作一直有问题，还不忘提醒他想要字练的好还得让手腕更有力。
受益匪浅的小丁肆连忙点头，没想到看起来严肃的莫秀才还会主动提点自己，这让丁肆很是欢喜。不过，就在他还想顺势问问自己想问得问题时，丁五味出现了。
丁肆一瞧也忘了问莫秀才，而是将一直放在棉衣里的山芋交给他，丁五味一脸嫌弃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山芋，要不是先生就在那里他还真不想吃丁肆送来的。丁五味一接过尚且温热的山芋就将书册随意丢给他示意他赶紧走，省的让他的同窗看到又要酸语。
年纪虽小的丁肆，虽不懂丁五味的意思，可还是感受到他的嫌弃，他拿上书册还想与莫秀才道别，可人早就走了。他心中有些遗憾，到底还是欢喜的，在莫秀才的指点下，他握笔也像点样了。他站在学堂外看了好一会儿，才独自离开。
回去的路上，丁肆心中一直在回忆莫秀才的教导，还不忘随手捡根树枝模仿着，一路走一路在虚空之处随意的画着，就连脚下的步伐也愉悦了几分。照例丁肆来到这树荫底下，原本叶茂华盖的大树现在也凋零了。丁肆倒也想的开。恰好能晒到上午得太阳倒也不错。
小小的身子躲在树后用功，碰到自己的问题是时还会皱上眉头。正在西落的太阳打在聚精会神而又忙碌的孩童身上，倒别有一番风味。
“肆哥儿，丁肆哥儿，丁...丁肆哥儿！”是丁二哥。只见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袱，他可是刚从镇子上回来的，就知道小丁肆一个人在那里，他也一点都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觉悟。再说他怎么能是别人呢，他可是丁肆的丁二哥呢！
由远及近得声音终于传进了丁肆耳里，他抬头往来人方向看去，是丁二哥！他忙起身迎上去，还不忘亲昵的喊一声：“二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亲二哥呢。
丁二哥蹲下身子与之平视，将手里的包袱交给他还不忘给他打埋伏：“看看二哥给你带了什么？”
闻言，丁肆打开包袱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是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