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帮不上忙，本想说再看会论文吧，可是李施煦在厨房忙碌的样子还是吸引了她的注意，索性扔开文献纸笔坐到了餐桌边，撑着下巴看他忙。李施煦是给自己做过好几年饭的，他手艺不错，沈岩因为跟着他白吃白喝了三年饭，所以一毕业才没有回头路地彻底把自己卖给了他。这会李施煦煮上了米饭正在烧水烫番茄，云雅看了会，走过去问：“要不要帮忙？”
李施煦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扭头继续忙碌，“不用，你不是看论文吗？”
云雅真诚道：“你更好看。”
这话也没什么，可李施煦手里的筷子还是一下拨狠了，番茄翻滚两下，溅出来几点热水，险些烫到他，他缩了下手，挺无奈地“嗳”了一声，她讲情话都好认真，不禁幻想哪天她跟自己撒撒娇，那不得要了他的命。这么一想，心里边猫抓的似的，恨不得现在就听她撒娇几句，头又转过去看她，她正好抬头看过来。李施煦还没说话，云雅已经抓过来他的手，李施煦由着她检查，还把手往前送了送，说：“没烫到，你看。”
云雅问：“夸你好看你也激动？我之前不是一直有夸你吗？”
李施煦：“之前你夸我我会说谢谢然后再夸回去，现在你夸我我就想亲你。”
云雅：“……我还是去看论文吧。”
李施煦笑笑没拦她，关火准备捞番茄，余光瞄到云雅仍然站着没动，会过意来，伸手把人往跟前一带，低头亲了过去。
云雅看了大半个小时的论文，李施煦那边菜也好了，味很香，她坐在隔壁偏厅里好几次要被那香味勾的分神。牛腩炖得时间久些，李施煦趁在等的功夫，翻了翻买回来的菜默默又加了道干锅花菜和凉拌莴笋。云雅看着一桌卖相极佳的菜，目瞪口呆，下意识朝门口看去，问：“还有人来？”
“吃不完也没事。”
云雅每样菜都尝了尝，挺不可思议地朝李施煦看去，他还没动筷子，满脸期待地等着云雅夸，云雅莫名其妙想到他一个小时前的话，夸赞的话在舌尖跳了跳，到底开口夸了句特别好吃。
李施煦满意了，心情愉悦地准备吃饭，特自然地接过话说：“以后还给你做。”
云雅觉得自己变了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她很少想以后，日子是一天连这一天，活着是因为还在呼吸，做事是因为自己能做，可未来，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仿佛隔了层雾似的，她捉摸不定。但李施煦呢，他总是提以后，以后分享心情以后要建花园以后不要难过以后给你做饭，以后以后……他的未来总要带着她，那般肯定，好似什么他都能紧紧抓住。
“吃饭怎么也发呆？”李施煦问，“你今天走过好几次神，有心事？”
云雅摇头，随口感叹：“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是不是觉得我特厉害，更喜欢我了。”
“你一直很厉害很好，”云雅说，“不用会做饭，我也很喜欢你。”
李施煦心尖颤颤，决定今天不再逗她了，逗两下搭进去的总是自己，接着她上一句话开始说从前：“高一暑假，陆爷爷——就是屿桥含青的爷爷，把屿桥、我、还有尔希三个人一起打包送去参加了一次军营体验生活，真是脱胎换骨的二十天，就是那时候我们仨都学会了做饭。后来我去美国读大学，总有突然想吃麻婆豆腐红烧肉的时候，出去吃又嫌麻烦，就开始自己做饭，越做越熟练，又花了点功夫认真学了学，发现也不难。”
云雅点了点头。李施煦问：“你会做吗？”
“跟着菜谱的话，能做点，算会吗？”
“算，怎么不算。”李施煦说，“不过我做饭快，以后我来做就好。”
“那我可以打扫……”云雅想把舌头吞进肚子里，她居然顺着他的话就说下去了。
李施煦不以为意，挺顺口地继续接话：“好啊，我也帮你。”
云雅没敢再吱声，埋头专心吃饭。饭毕，她说要收拾，可是因为吃得要比平时多，肚子有点胀，人微微倚靠在椅背上，不大能起得来。李施煦把锅碗瓢盆都塞进洗碗机过来擦桌子的时候，她还那样倚着，他问：“撑得很难受吗？”
云雅摇头，“稍微有一点。”
说着攀住李施煦送过来的胳膊站起来，他忙，她就跟在他身后晃，说要消食。
李施煦出门扔垃圾也带着她，两人正好沿着湖边散了会步，天已经黑了，周围很安静，晚上有风，也不算特别热。偶尔碰到遛狗的邻居，和李施煦打完招呼后眼神带着兴味又暧昧地朝云雅看，李施煦挺大方的，把人往身边拉了拉，介绍说是女朋友。于是在他那一票发小之前，云雅阴差阳错见到了他好几个熟人。
离开湖边要回家了，碰上个小年轻，大学生模样，听李施煦介绍完是女朋友，人都没走远，就抱着手机在那边喊：“你猜我看见谁了！哎呦我天，是小煦哥女朋友！我见着了，特漂亮，气质绝了，英叔没骗人。”
云雅停了脚步在听，脸上有些发红，偏过头朝李施煦看了一眼，他说：“英叔是我二叔，就是你老师同学……他知道你，我爸妈爷爷奶奶都知道……所以我说带你去见见嘛，也不太远，要去吗？正好我爸妈前两天回国，这会他们应该都在家。”
云雅捏他胳膊，嗔道：“你还说！”
果然是猫爪挠心的感觉，李施煦觉得一颗心都痒痒的，又舒服，他把人往怀里带，忍不住亲了又亲。云雅直接吓得愣在原地，抬手挡他的脸，“要被人看到了。”再给传到他家人耳边去。
李施煦好说话，松开了手，说：“那回去再亲。”
没一会进了大门，都不等云雅换鞋，他就把人压到门上亲，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勾着云雅的舌头衔进自己嘴巴里细细吮弄。云雅叫他亲得舌根发麻，仰着头尽力配合。
也不知怎么的，两人亲着亲着就亲到了沙发上，云雅被李施煦圈在怀里，仰靠在沙发上任由他亲吻，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云雅也没见过这般情动的样子，眼睛闭着，亲得专注又陶醉，过分性感。
云雅感觉自己快要被他亲到窒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李施煦过好久才松开她，细碎的吻依然不停，尽数跑到云雅的额头眼睛耳垂上，一下一下，又去啄吻她细长漂亮的颈，隔着薄薄T恤的手也在她的腰间后背四处点火。云雅觉得有点燥热，情不自禁地喊着他的名字：“李施煦……李施煦……”
真是在要他的命。
他重又回到她唇上亲吻，控制不住地越发用力，他简直要疯，想要更多，忍不住拉开她的领口，埋下头去舔吻她的脖子锁骨。
云雅一下回过来神，忍住乱跳的心，手掌胡乱推着李施煦的胳膊，又去扒他的头发，低叫着：“别……别亲了……”
李施煦被她推了两把也清醒了，撑着沙发抱住云雅直起身，又去扯了扯云雅的衣领，那道长长的伤疤因为他的亲吻变得有些潮湿，他问：“害怕我看到这个？”
眼睛透亮透亮的，有来不及散去的情欲渴望。
云雅声音有些涩，抬手就要去拉衣领，却被李施煦反手握住，她叹了口气，小声说：“有点……太突然了。”说完脸上又红起来，简直不敢想要是没拦着他，他还要亲到哪里。
“怎么弄的伤？”李施煦又去看那道疤，在锁骨下方，有近十公分长，歪歪扭扭的，不像是手术造成伤口。
云雅伸手去捧李施煦的脸，迫着他抬头跟自己对视，她说：“我之前说高中被吴少伟骚扰过，还记得吗？”
李施煦立即严肃了起来，脸有些沉，点了点头。
云雅问：“你愿意听我说以前的事情吗？你想听的话，我都告诉你。”
说完又觉得自己破坏了气氛，刚还亲着呢，这会儿又提这样煞风景的话题。赶忙按了下李施煦蹙起的眉头，说：“有点晚了，要不下次再说吧。”
李施煦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说吧云雅，我想听，告诉我发生过什么，我都想知道。”
云雅靠近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像是要找一个舒服的安心的位置，然后才开口说：“他骚扰我不停，我就报了警，我有录音录像，但是警察说那是偷偷录下的，不是合法证据，没有任何处罚就放了他，其实后来才知道办案的民警当中有他的学生……不过学校还比较负责，十二月底就开除了吴少伟，我报警是十二月十一号，公安那边不处罚的结果一下来，学校就出了处理结果。”
“学校就应该对学生负责。”李施煦说了句，可一想又气，骂道：“那什么狗屁警察，这种人渣也他妈能徇私！”
云雅搁在他后背的手上下顺了顺，好容易把他脾气给顺下来，才又说：“后来吴少伟的妻子到学校闹，说公安都没认违法的事，学校凭什么轻易就认下还开除人……闹了好几天没闹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元旦放假前一天，她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们班，找到了我，怪我骂我，说是我害了她老公丢工作，说我……勾引她老公……”
李施煦胳膊紧了紧，云雅朝他看了眼，头在怀里蹭了蹭，继续说：“吵了没一会，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水果刀，迎着面就冲我捅过来，还好冬天衣服厚，又隔着课桌，只弄伤了肩膀这里……”
“得多疼啊……肯定特别疼……”李施煦忍不住打断她，时隔多年，那伤疤还狰狞着，想当时那场面，一定要留不少血，也许里面的肉都要翻起来。
“现在不疼了。”云雅平静地开口，“后来她被判了刑，吴少伟被开除后一直没有出现，我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寒假结束后，到二月底的时候，我才去上学。”
李施煦见她停顿了好久，犹豫问：“上学之后……又出事了？”
李施煦扭头在她脸上亲了亲，扭头继续忙碌，“不用，你不是看论文吗？”
云雅真诚道：“你更好看。”
这话也没什么，可李施煦手里的筷子还是一下拨狠了，番茄翻滚两下，溅出来几点热水，险些烫到他，他缩了下手，挺无奈地“嗳”了一声，她讲情话都好认真，不禁幻想哪天她跟自己撒撒娇，那不得要了他的命。这么一想，心里边猫抓的似的，恨不得现在就听她撒娇几句，头又转过去看她，她正好抬头看过来。李施煦还没说话，云雅已经抓过来他的手，李施煦由着她检查，还把手往前送了送，说：“没烫到，你看。”
云雅问：“夸你好看你也激动？我之前不是一直有夸你吗？”
李施煦：“之前你夸我我会说谢谢然后再夸回去，现在你夸我我就想亲你。”
云雅：“……我还是去看论文吧。”
李施煦笑笑没拦她，关火准备捞番茄，余光瞄到云雅仍然站着没动，会过意来，伸手把人往跟前一带，低头亲了过去。
云雅看了大半个小时的论文，李施煦那边菜也好了，味很香，她坐在隔壁偏厅里好几次要被那香味勾的分神。牛腩炖得时间久些，李施煦趁在等的功夫，翻了翻买回来的菜默默又加了道干锅花菜和凉拌莴笋。云雅看着一桌卖相极佳的菜，目瞪口呆，下意识朝门口看去，问：“还有人来？”
“吃不完也没事。”
云雅每样菜都尝了尝，挺不可思议地朝李施煦看去，他还没动筷子，满脸期待地等着云雅夸，云雅莫名其妙想到他一个小时前的话，夸赞的话在舌尖跳了跳，到底开口夸了句特别好吃。
李施煦满意了，心情愉悦地准备吃饭，特自然地接过话说：“以后还给你做。”
云雅觉得自己变了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她很少想以后，日子是一天连这一天，活着是因为还在呼吸，做事是因为自己能做，可未来，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清晰的概念，仿佛隔了层雾似的，她捉摸不定。但李施煦呢，他总是提以后，以后分享心情以后要建花园以后不要难过以后给你做饭，以后以后……他的未来总要带着她，那般肯定，好似什么他都能紧紧抓住。
“吃饭怎么也发呆？”李施煦问，“你今天走过好几次神，有心事？”
云雅摇头，随口感叹：“你怎么这么会做饭啊。”
“是不是觉得我特厉害，更喜欢我了。”
“你一直很厉害很好，”云雅说，“不用会做饭，我也很喜欢你。”
李施煦心尖颤颤，决定今天不再逗她了，逗两下搭进去的总是自己，接着她上一句话开始说从前：“高一暑假，陆爷爷——就是屿桥含青的爷爷，把屿桥、我、还有尔希三个人一起打包送去参加了一次军营体验生活，真是脱胎换骨的二十天，就是那时候我们仨都学会了做饭。后来我去美国读大学，总有突然想吃麻婆豆腐红烧肉的时候，出去吃又嫌麻烦，就开始自己做饭，越做越熟练，又花了点功夫认真学了学，发现也不难。”
云雅点了点头。李施煦问：“你会做吗？”
“跟着菜谱的话，能做点，算会吗？”
“算，怎么不算。”李施煦说，“不过我做饭快，以后我来做就好。”
“那我可以打扫……”云雅想把舌头吞进肚子里，她居然顺着他的话就说下去了。
李施煦不以为意，挺顺口地继续接话：“好啊，我也帮你。”
云雅没敢再吱声，埋头专心吃饭。饭毕，她说要收拾，可是因为吃得要比平时多，肚子有点胀，人微微倚靠在椅背上，不大能起得来。李施煦把锅碗瓢盆都塞进洗碗机过来擦桌子的时候，她还那样倚着，他问：“撑得很难受吗？”
云雅摇头，“稍微有一点。”
说着攀住李施煦送过来的胳膊站起来，他忙，她就跟在他身后晃，说要消食。
李施煦出门扔垃圾也带着她，两人正好沿着湖边散了会步，天已经黑了，周围很安静，晚上有风，也不算特别热。偶尔碰到遛狗的邻居，和李施煦打完招呼后眼神带着兴味又暧昧地朝云雅看，李施煦挺大方的，把人往身边拉了拉，介绍说是女朋友。于是在他那一票发小之前，云雅阴差阳错见到了他好几个熟人。
离开湖边要回家了，碰上个小年轻，大学生模样，听李施煦介绍完是女朋友，人都没走远，就抱着手机在那边喊：“你猜我看见谁了！哎呦我天，是小煦哥女朋友！我见着了，特漂亮，气质绝了，英叔没骗人。”
云雅停了脚步在听，脸上有些发红，偏过头朝李施煦看了一眼，他说：“英叔是我二叔，就是你老师同学……他知道你，我爸妈爷爷奶奶都知道……所以我说带你去见见嘛，也不太远，要去吗？正好我爸妈前两天回国，这会他们应该都在家。”
云雅捏他胳膊，嗔道：“你还说！”
果然是猫爪挠心的感觉，李施煦觉得一颗心都痒痒的，又舒服，他把人往怀里带，忍不住亲了又亲。云雅直接吓得愣在原地，抬手挡他的脸，“要被人看到了。”再给传到他家人耳边去。
李施煦好说话，松开了手，说：“那回去再亲。”
没一会进了大门，都不等云雅换鞋，他就把人压到门上亲，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勾着云雅的舌头衔进自己嘴巴里细细吮弄。云雅叫他亲得舌根发麻，仰着头尽力配合。
也不知怎么的，两人亲着亲着就亲到了沙发上，云雅被李施煦圈在怀里，仰靠在沙发上任由他亲吻，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可云雅也没见过这般情动的样子，眼睛闭着，亲得专注又陶醉，过分性感。
云雅感觉自己快要被他亲到窒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李施煦过好久才松开她，细碎的吻依然不停，尽数跑到云雅的额头眼睛耳垂上，一下一下，又去啄吻她细长漂亮的颈，隔着薄薄T恤的手也在她的腰间后背四处点火。云雅觉得有点燥热，情不自禁地喊着他的名字：“李施煦……李施煦……”
真是在要他的命。
他重又回到她唇上亲吻，控制不住地越发用力，他简直要疯，想要更多，忍不住拉开她的领口，埋下头去舔吻她的脖子锁骨。
云雅一下回过来神，忍住乱跳的心，手掌胡乱推着李施煦的胳膊，又去扒他的头发，低叫着：“别……别亲了……”
李施煦被她推了两把也清醒了，撑着沙发抱住云雅直起身，又去扯了扯云雅的衣领，那道长长的伤疤因为他的亲吻变得有些潮湿，他问：“害怕我看到这个？”
眼睛透亮透亮的，有来不及散去的情欲渴望。
云雅声音有些涩，抬手就要去拉衣领，却被李施煦反手握住，她叹了口气，小声说：“有点……太突然了。”说完脸上又红起来，简直不敢想要是没拦着他，他还要亲到哪里。
“怎么弄的伤？”李施煦又去看那道疤，在锁骨下方，有近十公分长，歪歪扭扭的，不像是手术造成伤口。
云雅伸手去捧李施煦的脸，迫着他抬头跟自己对视，她说：“我之前说高中被吴少伟骚扰过，还记得吗？”
李施煦立即严肃了起来，脸有些沉，点了点头。
云雅问：“你愿意听我说以前的事情吗？你想听的话，我都告诉你。”
说完又觉得自己破坏了气氛，刚还亲着呢，这会儿又提这样煞风景的话题。赶忙按了下李施煦蹙起的眉头，说：“有点晚了，要不下次再说吧。”
李施煦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亲，“说吧云雅，我想听，告诉我发生过什么，我都想知道。”
云雅靠近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像是要找一个舒服的安心的位置，然后才开口说：“他骚扰我不停，我就报了警，我有录音录像，但是警察说那是偷偷录下的，不是合法证据，没有任何处罚就放了他，其实后来才知道办案的民警当中有他的学生……不过学校还比较负责，十二月底就开除了吴少伟，我报警是十二月十一号，公安那边不处罚的结果一下来，学校就出了处理结果。”
“学校就应该对学生负责。”李施煦说了句，可一想又气，骂道：“那什么狗屁警察，这种人渣也他妈能徇私！”
云雅搁在他后背的手上下顺了顺，好容易把他脾气给顺下来，才又说：“后来吴少伟的妻子到学校闹，说公安都没认违法的事，学校凭什么轻易就认下还开除人……闹了好几天没闹出自己想要的结果，元旦放假前一天，她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们班，找到了我，怪我骂我，说是我害了她老公丢工作，说我……勾引她老公……”
李施煦胳膊紧了紧，云雅朝他看了眼，头在怀里蹭了蹭，继续说：“吵了没一会，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水果刀，迎着面就冲我捅过来，还好冬天衣服厚，又隔着课桌，只弄伤了肩膀这里……”
“得多疼啊……肯定特别疼……”李施煦忍不住打断她，时隔多年，那伤疤还狰狞着，想当时那场面，一定要留不少血，也许里面的肉都要翻起来。
“现在不疼了。”云雅平静地开口，“后来她被判了刑，吴少伟被开除后一直没有出现，我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寒假结束后，到二月底的时候，我才去上学。”
李施煦见她停顿了好久，犹豫问：“上学之后……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