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连在床上躺了几天，到了初六这日，石榴的身子也不见好转，夏燕来请的时候，她吃了药正昏睡着，睡梦中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事情，泪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
夏燕靠近了些，听她含含糊糊地梦呓。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
夏燕回来禀报的时候，楚泽羽刚好在跟楚夫人说话，楚夫人道二爷不是外人，夏燕便将月小娘卧床昏睡未醒和梦中呓语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泽羽的脸色当即变的难看。
楚夫人并未察觉，嘱咐夏燕让下人好好照顾月小娘，转过头来，笑着对楚泽羽说道：“小二如今也是出息了，身边再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生个一个半女，我也就放心了，百年之后到了下面，我与老夫人也算有交代，等会儿宴席，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尽管告诉嫂嫂。”
楚泽羽依旧黑着脸，阴沉沉道：“我心有所属”。
话闭，留下错愕的楚夫人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府内外四处掌灯，宾客陆续而至。
这场宴会的主角— 楚泽羽，却不见踪迹。
楚夫人要派人去寻，却被楚泽林拦了下来。
“二弟去寻快活，这事你也要管？”
话闭，他朝栖月阁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楚夫人面露疑虑，奈何宾客众多，她顾着应酬，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床边的人喃喃自语道。
王爷赏赐，旁人都求金银珠宝，只他求了几日探亲假，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就为了早一点见到她。
沉默半晌，他无奈的笑出了声。
她清醒着的时候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几句，更别说现下昏睡着了。
楚泽羽将石榴扶起靠坐在自己的怀中，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小心喂着，药汁喂不进去，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将白色的中衣染暗一片。
他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渡进石榴的嘴里，好在这次药汁几乎都被喝了进去。
见此法有效，楚泽羽面露喜色，接连喂了好几口。
夜半，石榴迷迷糊糊醒来，察觉身边有人先是一惊。
待嗅到酒气之间夹杂着熟悉的熏香，她又认命地松懈了下来，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内侧挪了挪，将两人的身体分开些。
他闭着双眼，阴沉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显得突兀：“石榴，就这么厌恶我吗？”
石榴的心漏了一拍。
这人醒着？
她眉头轻皱，闭着眼不说话，按照以往天亮之际他自会离开。
楚泽羽双眸微张，眼底深处布满阴霾，可目光在对上她的脸后又转作柔情。
他贴近石榴，手扣在她的腰间，云雨之后，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石榴，我此次回来，便是为了接你，你可愿随我一起回军中，做我的夫人，与我光明正大地一起？
苏石榴四肢乏软，迷迷糊糊之际，小声吐出一句，不愿。
然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苏石榴很快就接受了一切，静静待着，无悲无喜，像是一个没有心的木偶人。
这一辈子，她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选择，如同一个物件般，任人摆弄。
她愿与不愿，从来都没人在乎。
到了幽州境内，楚泽羽先是将石榴安置在一户农户家里，化名江曦月,让农户夫妇对外称，石榴是他们的远房侄女，父母受难双亡，过来投靠他们。
等过个一年半载，周围人都适应了苏石榴的新身份，他再过来求亲，这样苏石榴便可以光明正大成他的夫人，此生，只要二人不回福泉县，就不会有人知道苏石榴原是他大哥的小妾。
一切都如楚泽羽计划的那般顺利，一年后，楚泽羽受封成了六品越骑将军，两人在北疆拜了天地。
即使成了人人艳羡的将军夫人，苏石榴依旧开心不起来。
婚后，楚泽羽变得愈加霸道，若是自己想出门，便得提前跟楚泽羽说，有他陪着才可出门溜达一圈。
若有人多看了自己一眼，便会换来一顿拳打脚踢。
如此一来，苏石榴便更不爱出门了。
府里除了管家和几个护院外，其他伺候的都是女子，楚泽羽不在的时候，她住的院子里是不允许有任何男子靠近的。
一日，有个新来的护院不知道规矩，想讨好主母，便将苏石榴院里的杂草修剪了一番。
楚泽羽知道后，便将人当着苏石榴的面活活打死了。
苏石榴害怕极了，当晚便突发高热，晕厥过去。
身上的病可以治好，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对楚泽羽的情感从厌恶、冷淡变成了恐惧和害怕。
每日醒来便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晚上楚泽羽回来后会硬逼着她吃上几口饭，熄了灯后，便承受着自己不愿做的那档子事。
事闭，楚泽羽心满意足的睡去，
苏石榴则透过窗户看着月光默默流言。
自己这般活着，似乎比死了更加难受。
心里这般想着，这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很快整个人就被熬干了。
生命最后的时刻，她心中并无半分恐惧。
只是有些难过。
这一世她做赵清的新娘，为他守寡，后又成了楚泽林的妾室，等她死后墓碑上会被刻上楚泽羽将军夫人之名。
她少时憧憬嫁人，以为婚后便可获得幸福，后来她又明白了，男子不过将女子当做物件，用来把玩，用来送人，用来禁锢。
她这一生啊，临死前才后悔没有为自己活过。
若能再活一次，她想自己选，即使路途辛苦，只要是自己选的，便能一直走下去吧......
她的手从楚泽羽的手中抽离，无力地垂下，嘈杂的声音渐渐从耳边消失，最终陷入黑暗。
夏燕靠近了些，听她含含糊糊地梦呓。
“放过我，放过我—求求你——”
夏燕回来禀报的时候，楚泽羽刚好在跟楚夫人说话，楚夫人道二爷不是外人，夏燕便将月小娘卧床昏睡未醒和梦中呓语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楚泽羽的脸色当即变的难看。
楚夫人并未察觉，嘱咐夏燕让下人好好照顾月小娘，转过头来，笑着对楚泽羽说道：“小二如今也是出息了，身边再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生个一个半女，我也就放心了，百年之后到了下面，我与老夫人也算有交代，等会儿宴席，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尽管告诉嫂嫂。”
楚泽羽依旧黑着脸，阴沉沉道：“我心有所属”。
话闭，留下错愕的楚夫人扬长而去。
夜幕降临，府内外四处掌灯，宾客陆续而至。
这场宴会的主角— 楚泽羽，却不见踪迹。
楚夫人要派人去寻，却被楚泽林拦了下来。
“二弟去寻快活，这事你也要管？”
话闭，他朝栖月阁的方向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楚夫人面露疑虑，奈何宾客众多，她顾着应酬，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床边的人喃喃自语道。
王爷赏赐，旁人都求金银珠宝，只他求了几日探亲假，一路上跑死了几匹马，就为了早一点见到她。
沉默半晌，他无奈的笑出了声。
她清醒着的时候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说几句，更别说现下昏睡着了。
楚泽羽将石榴扶起靠坐在自己的怀中，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小心喂着，药汁喂不进去，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将白色的中衣染暗一片。
他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渡进石榴的嘴里，好在这次药汁几乎都被喝了进去。
见此法有效，楚泽羽面露喜色，接连喂了好几口。
夜半，石榴迷迷糊糊醒来，察觉身边有人先是一惊。
待嗅到酒气之间夹杂着熟悉的熏香，她又认命地松懈了下来，然后不着痕迹地往内侧挪了挪，将两人的身体分开些。
他闭着双眼，阴沉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显得突兀：“石榴，就这么厌恶我吗？”
石榴的心漏了一拍。
这人醒着？
她眉头轻皱，闭着眼不说话，按照以往天亮之际他自会离开。
楚泽羽双眸微张，眼底深处布满阴霾，可目光在对上她的脸后又转作柔情。
他贴近石榴，手扣在她的腰间，云雨之后，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石榴，我此次回来，便是为了接你，你可愿随我一起回军中，做我的夫人，与我光明正大地一起？
苏石榴四肢乏软，迷迷糊糊之际，小声吐出一句，不愿。
然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马车里了。
苏石榴很快就接受了一切，静静待着，无悲无喜，像是一个没有心的木偶人。
这一辈子，她的命运从来都不由自己选择，如同一个物件般，任人摆弄。
她愿与不愿，从来都没人在乎。
到了幽州境内，楚泽羽先是将石榴安置在一户农户家里，化名江曦月,让农户夫妇对外称，石榴是他们的远房侄女，父母受难双亡，过来投靠他们。
等过个一年半载，周围人都适应了苏石榴的新身份，他再过来求亲，这样苏石榴便可以光明正大成他的夫人，此生，只要二人不回福泉县，就不会有人知道苏石榴原是他大哥的小妾。
一切都如楚泽羽计划的那般顺利，一年后，楚泽羽受封成了六品越骑将军，两人在北疆拜了天地。
即使成了人人艳羡的将军夫人，苏石榴依旧开心不起来。
婚后，楚泽羽变得愈加霸道，若是自己想出门，便得提前跟楚泽羽说，有他陪着才可出门溜达一圈。
若有人多看了自己一眼，便会换来一顿拳打脚踢。
如此一来，苏石榴便更不爱出门了。
府里除了管家和几个护院外，其他伺候的都是女子，楚泽羽不在的时候，她住的院子里是不允许有任何男子靠近的。
一日，有个新来的护院不知道规矩，想讨好主母，便将苏石榴院里的杂草修剪了一番。
楚泽羽知道后，便将人当着苏石榴的面活活打死了。
苏石榴害怕极了，当晚便突发高热，晕厥过去。
身上的病可以治好，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她对楚泽羽的情感从厌恶、冷淡变成了恐惧和害怕。
每日醒来便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晚上楚泽羽回来后会硬逼着她吃上几口饭，熄了灯后，便承受着自己不愿做的那档子事。
事闭，楚泽羽心满意足的睡去，
苏石榴则透过窗户看着月光默默流言。
自己这般活着，似乎比死了更加难受。
心里这般想着，这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很快整个人就被熬干了。
生命最后的时刻，她心中并无半分恐惧。
只是有些难过。
这一世她做赵清的新娘，为他守寡，后又成了楚泽林的妾室，等她死后墓碑上会被刻上楚泽羽将军夫人之名。
她少时憧憬嫁人，以为婚后便可获得幸福，后来她又明白了，男子不过将女子当做物件，用来把玩，用来送人，用来禁锢。
她这一生啊，临死前才后悔没有为自己活过。
若能再活一次，她想自己选，即使路途辛苦，只要是自己选的，便能一直走下去吧......
她的手从楚泽羽的手中抽离，无力地垂下，嘈杂的声音渐渐从耳边消失，最终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