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什么？”
徐知韫有些懵，什么问题？刚才她有提问题吗？
李清妍褪去了在台上的冷漠，清秀的脸上满是笑容。“就是你在台下问的武者的就业前景啊！”
原来是这个！
徐知韫反应过来，“这是个需要你们特意解释的问题吗？”
“不，”陆柏川否定了徐知韫的猜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位每次见面都带给他无数意外的学妹，“但这不应该是现在的你，会问出的问题。”
‘现在的我？’
徐知韫心头一跳。
‘这话什么意思？这个问题背后有秘密？’
心思百转，徐知韫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面对这个畸形的武者社会，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吗？还是说有人让他们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糟！
不自觉抽动了两下手指，徐知韫垂下眼皮，暗道糟糕。
是自己太大意了，骤然点破这个世界的问题，暴露了自己！
垂下眼睫的瞬间，徐知韫飞快地用余光扫过眼前两人的表情。一个沉静似水，一个笑意粲然，全然是无害的模样。凭这两个人的实力，要是想要逼问自己的不对劲，完全不需要这样低调。
这样低调的表现，是不是说明这种与众不同，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诶！”李清妍没好气地拍了拍陆柏川的背，“干什么吓唬我家未来师妹！”
眼见徐知韫的脸色沉下来，不用调动能力李清妍都晓得陆柏川把人吓着了。也没有为陆柏川找补的意思，反而想借着不会说话的陆柏川好好拉拢这位天赋每次都能出乎她意料的学妹。
这种级别的天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给死对头的！
“别紧张，妹儿。这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的天赋可能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优秀的多！”
‘这种也算是天赋吗？’
徐知韫有些讶然，不、应该说她的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所以这个问题究竟有哪里不对？”
不明白就要问，现在李清妍和陆柏川互相制衡就是提问的最好时候。徐知韫不是什么圣人，这两个人这两句话的态度中也渐渐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对自己这个有些特殊的人没有恶意，反而有种想要拉拢的意思。
那现在就是最好的套话时机。
“怎么说呢，”李清妍松开老早就觉得难受的马尾，“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是吗？比如在毕业后大量去向不明的武者。”
疑问的句子被硬生生说出了肯定的语气。徐知韫点头，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这些武者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些人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对。
太多的疑问，在今天似乎终于看见了一丝回答的曙光。
“很简单，这些人都去了xx”李清妍甩甩头，话音的最后两个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吞掉了音节，只能看到嘴唇张合两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xx”
徐知韫试着模仿这个诡异的词，但脑海中始终有一双无形的手，不断在擦去她的认知，让她无法发出也无法记住这个词汇。
不是，你们武者这么神奇的吗？
徐·身怀系统·知韫看向对面一脸了然的两人。
“这又是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李清妍和陆柏川二人脸上的表情只是松动了些许，都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你要是连这个都能复述出来，我们院长都得跑过来把你抢回家！”李清妍打趣道。
“学姐。”陆柏川出声打断了两人，收敛了笑意对徐知韫道：“之前你问的问题和这个词其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障目香影响。”
“障目香？”徐知韫瞬间就想到了一句话，“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没错。”
李清妍也收敛了笑容，认真介绍了起来。
“很抱歉，有些东西我们也不能透露太多。所以有些地方只能靠你意会了。”
简单来说，障目香顾名思义，会让人看不到事情完整全貌。虽然其名为香，但其实是借助武者和科学院共同研发的法器，让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下意识忽略所有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一种大规模的心理暗示！’
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个月，但徐知韫遇到事情还是下意识想要用科学的世界观来解释。
乍一听到这个解释，徐知韫其实懵了一下。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二个想法就是这种事情居然会被允许？
说的好听叫做心理暗示，但谁又能说得清暗示和洗脑之间的区别呢？二者界限的划分是否又有悖人理呢？又有谁保证这些暗示的安全性呢？
一个疑问被解答后，随即涌上的是无数的质疑。
但在看到陆柏川和李清妍习以为常的眼神时，徐知韫反应过来，这是在武者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前世的道理来衡量。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
徐知韫抿了抿唇，莫名感受到了一点系统存在的好处。
只要她一直做人群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她的实力就不会差，实力不差别人自动就会为她披上一层滤镜。眼前的李清妍二人正是如此，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出色的天赋，所以对她的异常都可以视而不见。
心中冷笑，徐知韫面上却带了好奇地继续问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们的世界不是发展得挺好吗？”
“发展得挺好……”
李清妍伸了个懒腰，任由挂在腰上的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歪头自顾自盯着徐知韫笑，不知是看透了她拙劣的伪装，还是单纯是不想回头看陆柏川。
“越是漂亮的花，越会吸引来危险的东西……”
“漂亮的，花？”
徐知韫对这个比喻皱了皱眉头。
将这个世界比作没有自保护能力的花吗？看来敌人不是在内部，而是本来应该比他们更强大的文明，或许是外星人也说不定。
感谢徐知韫的大心脏，每次在接受大量信息的时候，都会有空自己逗自己开心。
说完这一番话，李清妍抬起双手，认真地搭在徐知韫的肩上。看徐知韫带着疑惑的眼神抬头，李清妍清凌凌的目光像是要看进徐知韫的心里。
“这些都暂时轮不到你来操心。来魔都武大吧，我想在开学的时候看到你!”
一旁的陆柏川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瞥了一眼专注的李清妍还是闭上了嘴。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断李学姐比较好，不然……
更何况。
陆柏川将目光移到一旁，盯着虚空处发呆。
他觉得眼前这位学妹，以后或许会给他带来不少惊喜也说不定。这个时候在别人面前，提起小姑娘当初‘要超过你’的誓言，似乎不太好。
这番心理活动要是被京都武大的学生会会长知道，非得全院放烟花不成！不说人话的陆柏川，居然也有一天回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当然，徐知韫虽然有着主角剧本，但明显不是隔壁读心剧组的。手上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随时会给她惹来麻烦的加点系统。
‘这话倒像是在向我保证会得到庇护？’
徐知韫眨眨眼，虽然对自己心理年纪一大把还要装嫩感到有些不齿，还是向盯着自己的李清妍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很显然，同样久经沙场的李清妍，很吃萌妹撒娇这一套！
‘有谁能拒绝一个清秀漂亮，还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妹妹撒娇吗？我李清妍实名不能！！’
明知道眼前妹妹是个白皮芝麻包，李清妍还是被萌得一脸血。毫不犹豫地向徐知韫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天才哪个没有秘密呢？’
李清妍不在乎，魔都武大也没那么在乎。只要能够成长起来，所有武大都不介意这些武者有自己的小怪癖。
比如某八品武者的颜控，某九品武者喜欢做衣服，某某武者的运气堪比小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只要立场是对的，没有人会去深究。
从上次加点，将精神值和气血值拉平后，徐知韫再也没有动过系统。哪怕现在从李清妍的暗示中明白，加入魔都武大后可以得到学校的庇护，徐知韫也在犹豫要不要赌一个人心的可能性。
世人常说，枪打出头鸟，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而加点系统，明显是要让她去当这个冲在最前面的人。
讨厌这种敢为人先的感觉吗？
徐知韫扪心自问，其实不是。她只是讨厌那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徐知韫目光闪烁，开口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
有戏！
李清妍眼神一亮，也明白这个时候再缠着人家就过了，趁徐知韫不注意，揉了一把她的发顶就跨步出门。倒退着大步离开的同时，不忘回头向徐知韫招手。挑染的青绿色头发像是她本人一样，散发着勃勃生机。
“开学在那巴心巴肝地等到你哈！”
突然再次听到这嘹亮的川音，急急回头的徐知韫也忍不住笑弯了眼。
也许去魔都武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这笑只有几个呼吸，就收敛了起来。无他，徐知韫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大佛呢！
徐知韫有些懵，什么问题？刚才她有提问题吗？
李清妍褪去了在台上的冷漠，清秀的脸上满是笑容。“就是你在台下问的武者的就业前景啊！”
原来是这个！
徐知韫反应过来，“这是个需要你们特意解释的问题吗？”
“不，”陆柏川否定了徐知韫的猜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这位每次见面都带给他无数意外的学妹，“但这不应该是现在的你，会问出的问题。”
‘现在的我？’
徐知韫心头一跳。
‘这话什么意思？这个问题背后有秘密？’
心思百转，徐知韫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面对这个畸形的武者社会，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这其中的问题吗？还是说有人让他们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糟！
不自觉抽动了两下手指，徐知韫垂下眼皮，暗道糟糕。
是自己太大意了，骤然点破这个世界的问题，暴露了自己！
垂下眼睫的瞬间，徐知韫飞快地用余光扫过眼前两人的表情。一个沉静似水，一个笑意粲然，全然是无害的模样。凭这两个人的实力，要是想要逼问自己的不对劲，完全不需要这样低调。
这样低调的表现，是不是说明这种与众不同，在他们眼里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诶！”李清妍没好气地拍了拍陆柏川的背，“干什么吓唬我家未来师妹！”
眼见徐知韫的脸色沉下来，不用调动能力李清妍都晓得陆柏川把人吓着了。也没有为陆柏川找补的意思，反而想借着不会说话的陆柏川好好拉拢这位天赋每次都能出乎她意料的学妹。
这种级别的天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给死对头的！
“别紧张，妹儿。这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的天赋可能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优秀的多！”
‘这种也算是天赋吗？’
徐知韫有些讶然，不、应该说她的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所以这个问题究竟有哪里不对？”
不明白就要问，现在李清妍和陆柏川互相制衡就是提问的最好时候。徐知韫不是什么圣人，这两个人这两句话的态度中也渐渐反应过来，这两个人对自己这个有些特殊的人没有恶意，反而有种想要拉拢的意思。
那现在就是最好的套话时机。
“怎么说呢，”李清妍松开老早就觉得难受的马尾，“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是吗？比如在毕业后大量去向不明的武者。”
疑问的句子被硬生生说出了肯定的语气。徐知韫点头，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这些武者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些人没有觉得有一点不对。
太多的疑问，在今天似乎终于看见了一丝回答的曙光。
“很简单，这些人都去了xx”李清妍甩甩头，话音的最后两个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口吞掉了音节，只能看到嘴唇张合两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xx”
徐知韫试着模仿这个诡异的词，但脑海中始终有一双无形的手，不断在擦去她的认知，让她无法发出也无法记住这个词汇。
不是，你们武者这么神奇的吗？
徐·身怀系统·知韫看向对面一脸了然的两人。
“这又是什么？”
面对这种情况，李清妍和陆柏川二人脸上的表情只是松动了些许，都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你要是连这个都能复述出来，我们院长都得跑过来把你抢回家！”李清妍打趣道。
“学姐。”陆柏川出声打断了两人，收敛了笑意对徐知韫道：“之前你问的问题和这个词其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障目香影响。”
“障目香？”徐知韫瞬间就想到了一句话，“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没错。”
李清妍也收敛了笑容，认真介绍了起来。
“很抱歉，有些东西我们也不能透露太多。所以有些地方只能靠你意会了。”
简单来说，障目香顾名思义，会让人看不到事情完整全貌。虽然其名为香，但其实是借助武者和科学院共同研发的法器，让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们下意识忽略所有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一种大规模的心理暗示！’
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个月，但徐知韫遇到事情还是下意识想要用科学的世界观来解释。
乍一听到这个解释，徐知韫其实懵了一下。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二个想法就是这种事情居然会被允许？
说的好听叫做心理暗示，但谁又能说得清暗示和洗脑之间的区别呢？二者界限的划分是否又有悖人理呢？又有谁保证这些暗示的安全性呢？
一个疑问被解答后，随即涌上的是无数的质疑。
但在看到陆柏川和李清妍习以为常的眼神时，徐知韫反应过来，这是在武者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不能用前世的道理来衡量。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
徐知韫抿了抿唇，莫名感受到了一点系统存在的好处。
只要她一直做人群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她的实力就不会差，实力不差别人自动就会为她披上一层滤镜。眼前的李清妍二人正是如此，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出色的天赋，所以对她的异常都可以视而不见。
心中冷笑，徐知韫面上却带了好奇地继续问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我们的世界不是发展得挺好吗？”
“发展得挺好……”
李清妍伸了个懒腰，任由挂在腰上的手机‘滴滴滴’响个不停，歪头自顾自盯着徐知韫笑，不知是看透了她拙劣的伪装，还是单纯是不想回头看陆柏川。
“越是漂亮的花，越会吸引来危险的东西……”
“漂亮的，花？”
徐知韫对这个比喻皱了皱眉头。
将这个世界比作没有自保护能力的花吗？看来敌人不是在内部，而是本来应该比他们更强大的文明，或许是外星人也说不定。
感谢徐知韫的大心脏，每次在接受大量信息的时候，都会有空自己逗自己开心。
说完这一番话，李清妍抬起双手，认真地搭在徐知韫的肩上。看徐知韫带着疑惑的眼神抬头，李清妍清凌凌的目光像是要看进徐知韫的心里。
“这些都暂时轮不到你来操心。来魔都武大吧，我想在开学的时候看到你!”
一旁的陆柏川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瞥了一眼专注的李清妍还是闭上了嘴。过往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断李学姐比较好，不然……
更何况。
陆柏川将目光移到一旁，盯着虚空处发呆。
他觉得眼前这位学妹，以后或许会给他带来不少惊喜也说不定。这个时候在别人面前，提起小姑娘当初‘要超过你’的誓言，似乎不太好。
这番心理活动要是被京都武大的学生会会长知道，非得全院放烟花不成！不说人话的陆柏川，居然也有一天回去考虑别人的感受？！！
当然，徐知韫虽然有着主角剧本，但明显不是隔壁读心剧组的。手上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随时会给她惹来麻烦的加点系统。
‘这话倒像是在向我保证会得到庇护？’
徐知韫眨眨眼，虽然对自己心理年纪一大把还要装嫩感到有些不齿，还是向盯着自己的李清妍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很显然，同样久经沙场的李清妍，很吃萌妹撒娇这一套！
‘有谁能拒绝一个清秀漂亮，还能给你提供情绪价值的妹妹撒娇吗？我李清妍实名不能！！’
明知道眼前妹妹是个白皮芝麻包，李清妍还是被萌得一脸血。毫不犹豫地向徐知韫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天才哪个没有秘密呢？’
李清妍不在乎，魔都武大也没那么在乎。只要能够成长起来，所有武大都不介意这些武者有自己的小怪癖。
比如某八品武者的颜控，某九品武者喜欢做衣服，某某武者的运气堪比小说。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事，只要立场是对的，没有人会去深究。
从上次加点，将精神值和气血值拉平后，徐知韫再也没有动过系统。哪怕现在从李清妍的暗示中明白，加入魔都武大后可以得到学校的庇护，徐知韫也在犹豫要不要赌一个人心的可能性。
世人常说，枪打出头鸟，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而加点系统，明显是要让她去当这个冲在最前面的人。
讨厌这种敢为人先的感觉吗？
徐知韫扪心自问，其实不是。她只是讨厌那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徐知韫目光闪烁，开口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
有戏！
李清妍眼神一亮，也明白这个时候再缠着人家就过了，趁徐知韫不注意，揉了一把她的发顶就跨步出门。倒退着大步离开的同时，不忘回头向徐知韫招手。挑染的青绿色头发像是她本人一样，散发着勃勃生机。
“开学在那巴心巴肝地等到你哈！”
突然再次听到这嘹亮的川音，急急回头的徐知韫也忍不住笑弯了眼。
也许去魔都武大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这笑只有几个呼吸，就收敛了起来。无他，徐知韫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大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