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等会儿。
思考一会儿。
林知恒是和白家闹掰了，她曾经问过之后的资金问题怎么办，林知恒说他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拉拢谢家么？
好笑。
白术说：“林知恒能拿到谢家的投资，用的筹码是你。“
许栗知正在从抽屉里拿烟的手一顿。
白术说：“你也不争气，还真和谢总在一块了。”
反被卖了？
许栗知恍惚了几秒，把烟放下。
“我应该没这面子吧。”
“小妹妹，你慌不择路，也不该挑拨到我头上……”
许栗知面色平静，声音也低了几分：“你现在是不是不好过吧。”
被白家抛弃。四面死路。不甘心，所以来挑拨他和林知恒。
许栗知说：“你这感觉我熟悉啊，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说到这儿，许栗知忽然眸光凌厉：“一年前网上那个什么史莱姆，是你的号吧。”
白术顿了顿，瞬间面色惨白。
*
许栗知从楼上下去时，宋鲲正靠在吧台边啜饮，一抬眼看到她，立马大惊失色：这姑奶奶怎么出来了？
一楼到处都是人，但凡有个不按规矩来的，她绝对又得被放到网上骂，到时候连带他声誉都受损。
他脚下迎上去，手上则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疏散人，能劝出去劝出去，劝不出去的查设备，只要别拍照，酒水打五折。”
许栗知楼梯也走不好，一脚踩空，被宋鲲眼疾手快拽住。
宋鲲挂了电话，把她带到吧台边，示意服务生给上一杯柠檬水。
宋鲲蹙眉：“去酒吧被人看见你不怕再被骂么？”
许栗知说：“我就是来喝杯酒的，又没干别的什么。何况我都是座废墟了，大家会对这事嘴下留情啊。”
宋鲲说：“你最近很嚣张啊。”
攀上谢总就是不一样。
那新闻他也看了，许栗知被拍到和谢总同出入一小区，紧接着就拿到了某个时尚奢牌的品牌线代言。
宋鲲又要说什么，恰好电话又响起来，他给了个手势，顺着连廊去后巷的安静地方接电话。
*
晚上十点十分。
谢慕远是在园区内的路边见到了林知恒。
那条路，距离极光大楼大概五百米。
林知恒身上的制服还没脱，银白色的材质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谢慕远身上披着黑色的西服外套，看到林知恒肯下来，才收了打火机。
他无所谓地说：“你不见我，我只能自己找过来。”
林知恒说：“我们好像只在下午谈事。”
谢慕远说：“今晚是私事。”
林知恒沉默两秒，慢慢转过身，声音淡淡的，却有种不容置喙。“没得谈，荔枝不是筹码。”抬步要走，谢慕远说：“白术去找她了，今晚。”
林知恒的身形僵硬，又重新回过头。
谢慕远说，“我让她去的。你迟到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现在荔枝应该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白术有点恨你，你不知道么？”
林知恒问：“你想怎样？”
谢慕远说，“你让一部分成果出来给烟兰，我让所有人都没事，许栗知也给你。”
烟兰最近出了不少事。
上半年，他把烟兰托付给了他二哥谢舟行负责，但没想到，他二哥为了多点营业额，居然提前上架了产品。
这行为很危险，不出所料，提前上架的商品出了问题。
烟兰口碑下滑。
谢家内部也出了问题，抽不出资金救烟兰。
所以，谢慕远想让极光让步，让烟兰可以缓一缓。
——极光的技术，是让烟兰到如今的关键。
谢慕远说：“你考虑一下？好处一分不少你的。”
林知恒看过来的目光过于锋利。
谢慕远被看的心虚。他觉得他大概是看出来了。
“谢家出问题了？”
谢家的账就是一团糟，经不起查，大概是老爷子作孽太多，现在有人正暗访，谢慕远焦头烂额。
到这一步，他不得不用许栗知赌一把。
——白家为了极光的技术，设局开除许栗知。
林知恒报复白家，他正好能带着谢家趁虚而入，就和曾经的白家一样——
谢慕远说：“你也没那么强硬，极光确实需要资金，没有资金，你的那些老项目——那些你们科研所坚持的没有回报的事业，都会泡汤。你替那些老人想想，他们可是付出了一辈子。”
林知恒说：“极光不让步。不谈。”
谢慕远：“哪怕许栗知误会你用她换谢家的资源？”
林知恒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们你拆的散？”
……
林知恒是后半夜到的聚散酒吧。
人比往常少，除了常客，就是宋鲲那几个狐朋狗友。
有服务生认出他：“林哥？”
他点点头。
没多久，宋鲲就出现在他面前。
“哥，你怎么来了？”宋鲲一脸诧异。
半个月没见到，宋鲲头发换了个蓝色，耳边一串鱼骨耳钉，说话时像地痞流氓。
林知恒脸色更差，宋鲲猜出来：“又受气了？来来来，我们一醉方休，不过你得等下，我那边还有个客人。”
林知恒跟着宋鲲往他说的方向走，目光递过去时，有短暂的愣住。
许栗知正坐在吧台边，手里半杯透明液体，看着有些暴躁，吧台里头的服务生正在微笑陪她聊天。
半个小时之前，两杯酒下肚宋鲲和许栗知推心置腹。
告诉她他其实不这个地方真正的老板。
他只是挂名，真正的大老板工作正派，不好露面。
“不过是个帅哥，有时间给你引荐。”
当时宋鲲也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大老板居然亲自来了。
看到许栗知愣愣的目光，宋鲲热络和许栗知介绍：“这就是我大老板。”
许栗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更为凝滞。
她又想起了瑶姐。
瑶姐在红枫大院巷口工作的那间酒吧，不像现在这么豪华，那个年代的小酒吧都这样——都是甜水铺子变异，招待的都是附近的客人。
老板学着市里那些大酒吧包装了下，价格比普通酒水提高十块二十块。装修也比较前卫，所以被人诟病。
其实瑶姐那工作也算正规，但她长得太惹眼，又是一个人带孩子，免不了闲言碎语。
小事许栗知曾经义愤填膺说过，以后她有钱，就把那酒吧买下来，把上班时间缩短成两个小时，下午晚上都不上班。让林知恒能天天见到瑶女士。
林知恒当时没说话。
那时候觉得他高冷很酷，现在才明白，他大概是觉得没办法和傻子说话。
后来高考完，许栗知和同学们聚会的时候，悄悄问过林知恒的梦想。
大家都以为大神的梦想怎么得是报效祖国的，没想到林知恒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开个酒吧。”
没想到现在林知恒的酒吧真开起来了。
宋鲲当时说，他这样的人本来是认识不了他大老板的。
他那时候刚成年不懂事，吃过牢饭，出来后没去处，喝大时酒时恰好碰见他。
他一个人来喝，因为长的惹眼，有人骚扰他，他直接掀了人家桌子。
“我当时觉得，长得那么帅的一个人，怎么能打人，打的比我这种地痞都疯。”
“要不是我去把他拉着，指不定出什么事。”
后来他就和林知恒成了朋友，林知恒开了酒吧，宋鲲就入伙进来，算起来，也有两年了。
“虽然酒吧是我大老板的，但没我，真到不了今天这个规模，安保全是我哥们，实打实的能打，真有人闹事，全都喝一壶。”
许栗知思绪拉回来，脸上仍然茫然。
宋鲲招待林知恒入座，但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人，截胡了：“林老板，你来了，来来来，看看我的新作品。”
这人是宋鲲拉来的朋友，对林知恒配合的五体投地，他平常除了混酒吧，还有个爱好就是画画，好不容易等来林知恒，一定要给他看看他的大作。
就这样，林知恒被他带走，场面上又只剩下许栗知和宋鲲。
刚才的一切，仿佛就是水中的泡沫，砰一声，就破了。
许栗知回过神，看着宋鲲一个人跳上吧椅，拿起刚才没喝完的半杯，继续说：“我说的没错吧。是帅吧。”
又说：“我林哥是个好人。我们这帮人都仰仗他的收留。不过再热闹，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许栗知随口跟了句：“孤家寡人？”
宋鲲道：“以前，他有个心里惦记的人，有照片，但不给我看。你，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但你没戏了。”
许栗知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凉凉地说：“那我真是太倒霉了。”
“不过。”你挺漂亮的，你跟了我吧。”
许荔枝捏住杯子的手一紧，宋鲲赶紧笑：“开玩笑的。你圈里应该有喜欢的吧？谢总？我看了娱乐号写得文章，真的假的？”
“你们这样的大明星，背后都得找个靠山吧。”
“谢家的公司确实大啊，不过关系也乱，他是外头女人生的吧。”
“算了，英雄还不问出身呢，他长得还行，谢家那老爷子，我看过新闻图，看着就像是大款。他长这样真是逆袭。”
大概是真兴奋，宋鲲话都比之前多很多。
许栗知笑了笑。
宋鲲说：“我们老板赚得也不少，你不知道这地方的流水有多大，你们业内的人大部分都有我们这儿会员，我上个月刚买了新车，兜里还有剩。”
宋鲲掏出手机给她看，看他和那些过来的明星拍的合照，“这人你听过没，不是演员，是个制片，拍过好几个剧，我记得你那个什么什么……”宋鲲陷入沉思。
许栗知认识照片上的人。
她上一部戏的制片，就是那部林知恒担任剧本顾问的剧的制片。
宋鲲说：“半年前他总来我们这儿，我们林哥免了他所有消费，还送了他好多礼……”
许栗知愣愣的。
遇见制片，千方百计置换了一个机会，去剧组当顾问。
所以，他那次出现在剧组，是他自己主动要的机会，是因为……想见她么？
为什么？
许栗知垂下眼，觉得心脏像是复苏了一样，砰砰跳动。
等会儿。
思考一会儿。
林知恒是和白家闹掰了，她曾经问过之后的资金问题怎么办，林知恒说他有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拉拢谢家么？
好笑。
白术说：“林知恒能拿到谢家的投资，用的筹码是你。“
许栗知正在从抽屉里拿烟的手一顿。
白术说：“你也不争气，还真和谢总在一块了。”
反被卖了？
许栗知恍惚了几秒，把烟放下。
“我应该没这面子吧。”
“小妹妹，你慌不择路，也不该挑拨到我头上……”
许栗知面色平静，声音也低了几分：“你现在是不是不好过吧。”
被白家抛弃。四面死路。不甘心，所以来挑拨他和林知恒。
许栗知说：“你这感觉我熟悉啊，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说到这儿，许栗知忽然眸光凌厉：“一年前网上那个什么史莱姆，是你的号吧。”
白术顿了顿，瞬间面色惨白。
*
许栗知从楼上下去时，宋鲲正靠在吧台边啜饮，一抬眼看到她，立马大惊失色：这姑奶奶怎么出来了？
一楼到处都是人，但凡有个不按规矩来的，她绝对又得被放到网上骂，到时候连带他声誉都受损。
他脚下迎上去，手上则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疏散人，能劝出去劝出去，劝不出去的查设备，只要别拍照，酒水打五折。”
许栗知楼梯也走不好，一脚踩空，被宋鲲眼疾手快拽住。
宋鲲挂了电话，把她带到吧台边，示意服务生给上一杯柠檬水。
宋鲲蹙眉：“去酒吧被人看见你不怕再被骂么？”
许栗知说：“我就是来喝杯酒的，又没干别的什么。何况我都是座废墟了，大家会对这事嘴下留情啊。”
宋鲲说：“你最近很嚣张啊。”
攀上谢总就是不一样。
那新闻他也看了，许栗知被拍到和谢总同出入一小区，紧接着就拿到了某个时尚奢牌的品牌线代言。
宋鲲又要说什么，恰好电话又响起来，他给了个手势，顺着连廊去后巷的安静地方接电话。
*
晚上十点十分。
谢慕远是在园区内的路边见到了林知恒。
那条路，距离极光大楼大概五百米。
林知恒身上的制服还没脱，银白色的材质在月光下微微反光。
谢慕远身上披着黑色的西服外套，看到林知恒肯下来，才收了打火机。
他无所谓地说：“你不见我，我只能自己找过来。”
林知恒说：“我们好像只在下午谈事。”
谢慕远说：“今晚是私事。”
林知恒沉默两秒，慢慢转过身，声音淡淡的，却有种不容置喙。“没得谈，荔枝不是筹码。”抬步要走，谢慕远说：“白术去找她了，今晚。”
林知恒的身形僵硬，又重新回过头。
谢慕远说，“我让她去的。你迟到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现在荔枝应该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白术有点恨你，你不知道么？”
林知恒问：“你想怎样？”
谢慕远说，“你让一部分成果出来给烟兰，我让所有人都没事，许栗知也给你。”
烟兰最近出了不少事。
上半年，他把烟兰托付给了他二哥谢舟行负责，但没想到，他二哥为了多点营业额，居然提前上架了产品。
这行为很危险，不出所料，提前上架的商品出了问题。
烟兰口碑下滑。
谢家内部也出了问题，抽不出资金救烟兰。
所以，谢慕远想让极光让步，让烟兰可以缓一缓。
——极光的技术，是让烟兰到如今的关键。
谢慕远说：“你考虑一下？好处一分不少你的。”
林知恒看过来的目光过于锋利。
谢慕远被看的心虚。他觉得他大概是看出来了。
“谢家出问题了？”
谢家的账就是一团糟，经不起查，大概是老爷子作孽太多，现在有人正暗访，谢慕远焦头烂额。
到这一步，他不得不用许栗知赌一把。
——白家为了极光的技术，设局开除许栗知。
林知恒报复白家，他正好能带着谢家趁虚而入，就和曾经的白家一样——
谢慕远说：“你也没那么强硬，极光确实需要资金，没有资金，你的那些老项目——那些你们科研所坚持的没有回报的事业，都会泡汤。你替那些老人想想，他们可是付出了一辈子。”
林知恒说：“极光不让步。不谈。”
谢慕远：“哪怕许栗知误会你用她换谢家的资源？”
林知恒笑了：“你真的以为我们你拆的散？”
……
林知恒是后半夜到的聚散酒吧。
人比往常少，除了常客，就是宋鲲那几个狐朋狗友。
有服务生认出他：“林哥？”
他点点头。
没多久，宋鲲就出现在他面前。
“哥，你怎么来了？”宋鲲一脸诧异。
半个月没见到，宋鲲头发换了个蓝色，耳边一串鱼骨耳钉，说话时像地痞流氓。
林知恒脸色更差，宋鲲猜出来：“又受气了？来来来，我们一醉方休，不过你得等下，我那边还有个客人。”
林知恒跟着宋鲲往他说的方向走，目光递过去时，有短暂的愣住。
许栗知正坐在吧台边，手里半杯透明液体，看着有些暴躁，吧台里头的服务生正在微笑陪她聊天。
半个小时之前，两杯酒下肚宋鲲和许栗知推心置腹。
告诉她他其实不这个地方真正的老板。
他只是挂名，真正的大老板工作正派，不好露面。
“不过是个帅哥，有时间给你引荐。”
当时宋鲲也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大老板居然亲自来了。
看到许栗知愣愣的目光，宋鲲热络和许栗知介绍：“这就是我大老板。”
许栗知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更为凝滞。
她又想起了瑶姐。
瑶姐在红枫大院巷口工作的那间酒吧，不像现在这么豪华，那个年代的小酒吧都这样——都是甜水铺子变异，招待的都是附近的客人。
老板学着市里那些大酒吧包装了下，价格比普通酒水提高十块二十块。装修也比较前卫，所以被人诟病。
其实瑶姐那工作也算正规，但她长得太惹眼，又是一个人带孩子，免不了闲言碎语。
小事许栗知曾经义愤填膺说过，以后她有钱，就把那酒吧买下来，把上班时间缩短成两个小时，下午晚上都不上班。让林知恒能天天见到瑶女士。
林知恒当时没说话。
那时候觉得他高冷很酷，现在才明白，他大概是觉得没办法和傻子说话。
后来高考完，许栗知和同学们聚会的时候，悄悄问过林知恒的梦想。
大家都以为大神的梦想怎么得是报效祖国的，没想到林知恒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开个酒吧。”
没想到现在林知恒的酒吧真开起来了。
宋鲲当时说，他这样的人本来是认识不了他大老板的。
他那时候刚成年不懂事，吃过牢饭，出来后没去处，喝大时酒时恰好碰见他。
他一个人来喝，因为长的惹眼，有人骚扰他，他直接掀了人家桌子。
“我当时觉得，长得那么帅的一个人，怎么能打人，打的比我这种地痞都疯。”
“要不是我去把他拉着，指不定出什么事。”
后来他就和林知恒成了朋友，林知恒开了酒吧，宋鲲就入伙进来，算起来，也有两年了。
“虽然酒吧是我大老板的，但没我，真到不了今天这个规模，安保全是我哥们，实打实的能打，真有人闹事，全都喝一壶。”
许栗知思绪拉回来，脸上仍然茫然。
宋鲲招待林知恒入座，但被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人，截胡了：“林老板，你来了，来来来，看看我的新作品。”
这人是宋鲲拉来的朋友，对林知恒配合的五体投地，他平常除了混酒吧，还有个爱好就是画画，好不容易等来林知恒，一定要给他看看他的大作。
就这样，林知恒被他带走，场面上又只剩下许栗知和宋鲲。
刚才的一切，仿佛就是水中的泡沫，砰一声，就破了。
许栗知回过神，看着宋鲲一个人跳上吧椅，拿起刚才没喝完的半杯，继续说：“我说的没错吧。是帅吧。”
又说：“我林哥是个好人。我们这帮人都仰仗他的收留。不过再热闹，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许栗知随口跟了句：“孤家寡人？”
宋鲲道：“以前，他有个心里惦记的人，有照片，但不给我看。你，你是不是也喜欢他，但你没戏了。”
许栗知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凉凉地说：“那我真是太倒霉了。”
“不过。”你挺漂亮的，你跟了我吧。”
许荔枝捏住杯子的手一紧，宋鲲赶紧笑：“开玩笑的。你圈里应该有喜欢的吧？谢总？我看了娱乐号写得文章，真的假的？”
“你们这样的大明星，背后都得找个靠山吧。”
“谢家的公司确实大啊，不过关系也乱，他是外头女人生的吧。”
“算了，英雄还不问出身呢，他长得还行，谢家那老爷子，我看过新闻图，看着就像是大款。他长这样真是逆袭。”
大概是真兴奋，宋鲲话都比之前多很多。
许栗知笑了笑。
宋鲲说：“我们老板赚得也不少，你不知道这地方的流水有多大，你们业内的人大部分都有我们这儿会员，我上个月刚买了新车，兜里还有剩。”
宋鲲掏出手机给她看，看他和那些过来的明星拍的合照，“这人你听过没，不是演员，是个制片，拍过好几个剧，我记得你那个什么什么……”宋鲲陷入沉思。
许栗知认识照片上的人。
她上一部戏的制片，就是那部林知恒担任剧本顾问的剧的制片。
宋鲲说：“半年前他总来我们这儿，我们林哥免了他所有消费，还送了他好多礼……”
许栗知愣愣的。
遇见制片，千方百计置换了一个机会，去剧组当顾问。
所以，他那次出现在剧组，是他自己主动要的机会，是因为……想见她么？
为什么？
许栗知垂下眼，觉得心脏像是复苏了一样，砰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