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周嘉宝搂着妈妈睡觉，听她讲了许多小时候的故事。
周嘉宝不知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黎清猜想，可能是人经过痛苦后，身体启动防御机制，导致过往的记忆模糊。
周嘉宝在入睡前洗了个热水澡。因为她问了妈妈浴室的热水怎么放。
久违的温暖填满她的心房，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
幸福的日子总是转瞬而逝。
时间很快来到了开学。
周嘉宝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深受老师喜爱。在村小上学时，她每次都考第一名。虽然一个学校也才三十多号人。
上了初中，她去镇上住宿。一个班三十人，一个年级两个班。她依旧名列前茅。
在成绩这件事上，她无疑是骄傲的。
刚过去的中考，她考了全县二十三名。这个名次是可以去县城里上高中的。
为了筹集高中的学费，她一放假就和婶婶嬢嬢们一起，去各个地方摘花椒，一天八十。
哪会想到命运给她开了如此巨大的玩笑。
如今她穿着合身的校服，坐在明亮的现代化教室里。
她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家里人的期望。
她的同桌是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很是友好。
高一一开始大家都互不认识，这显得周嘉宝的拘谨很正常。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于一帆。从另一个区来的。”小胖子对新同桌无比好奇，她长得很好看。
人在被爱的环境里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周嘉宝已经没有回家那么黑了。身上的肉也养回来了些。
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很美。
“我叫周嘉宝，你好，很高兴和你做同桌。”
在周嘉宝的请求下，妈妈给她找了个普通话老师。
经过她一个月的刻苦练习，除了极少数的个别字，她的普通话不带一点口音。
“那你要住校吗？”于一帆他们家为了来这上学，卖了一套房子，在学校对面买了学区房。但是他的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没办法照顾他。他只能住校。
“不住校，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每天会来接我。”周嘉宝很幸福地说出这句话。
“周嘉宝，门口有人找你。”
班长楚英子喊她。
周嘉宝站起来往外一看，是哥哥。
她快步走出去，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哥，你来找我吗？”
周嘉桦在南区，而她的教学楼在北区。
“妈妈说今天下午她来找我们一起吃饭，让你别吃食堂了。”
学校管的很严格，手机不让带，电话手表等电子产品都要提前报备。
班里有人偷偷带手机，但是周嘉宝很守规矩。
周嘉桦上的国际班，下午三点就放学了。
这会他要去练两个小时网球。打完网球刚好来找妹妹吃饭。
“还有，这是给你买的，你可以分给同学。”
周嘉桦从运动包里拿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嗯，好，谢谢哥哥。”
等周嘉宝落座，一群女生围了上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同学，刚才那个男生你们认识啊？”
“我哥哥。”
“亲哥吗？！”其中一个女生尚晴发出爆鸣。
“是的，这是他买的巧克力，分给你们吃。”周嘉宝打开全是外文的盒子，里面的巧克力每个都各有独特的动物造型。
她很开心认识这些新同学。
没想到她回答后，人一窝蜂的全散开了，避若蛇蝎。
于一帆瞪大了他的小眼睛，脸上的表情仿佛再说，什么情况？
周嘉宝也不知道。她拿了一个小猪的巧克力给了于一帆。
上课铃响起，同学们很快坐好安静下来。周嘉宝也投入到高一第一节英语课中。
她上完课垂头丧气的。
好难啊！
英语老师全程英语，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节奏也很快，她完全跟不上。
于一帆却能很好的跟上节奏，甚至还被老师选为英语课代表。
“Lily老师讲什么，你都听得懂吗？”
“还好吧，不都是课文里的吗？”于一帆挠挠头。
失落持续到黎清来找他们吃饭。
“宝贝，想吃什么？”
“妈妈，吃什么都可以。”
“我听妹妹的。”
周嘉桦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清爽干净。活脱脱像周嘉宝看的青春校园剧里的男主。
黎清带着他们进了一家日料店。
“哥哥，你很出名吗？”周嘉宝委婉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问？”周嘉桦摸不到头脑。
“没，没什么。”她还是决定自己去搞清楚，今天班里同学是为那般疏远她。
她课间去教室后排接水。过道两旁的同学明明上一秒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她一走近，两边立马噤声。
她一口气吃了十二个寿司，一碗豚骨拉面。
等她吃完抬头，妈妈和哥哥都在带笑看着他。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 “妈妈，我是不是吃太多啦。”
“哪有，宝宝正在长身体，就应该多吃点，况且上高中那么累。”
“不累的，妈妈我一点都不累，我很喜欢上学。”周嘉宝抢着开口。她生怕妈妈认为她是坏孩子，不爱上学。
晚自习，班里的同学都埋头写作业。
虽说这才第一天，但是除了政治生物地理外，每科都有作业。
于小胖早早写完，已经开始偷偷摸摸看漫画书。
小胖是于一帆的外号。
打铃休息的间隙，周嘉宝拿着巧克力盒子去找了楚英子。
楚英子经不住周嘉宝楚楚可怜的眼神，把她知道的关于周嘉桦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周嘉宝听完陷入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中。
“周嘉桦在初中本部是出了名的混子，全校闻名的那种。”
“周嘉桦还涉及到早恋，校园暴力他人，欺负弱小，和社会上的混混也有来往。”
周嘉宝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哥哥是这样的人！
从她回到周家之后，周嘉桦对她很好，陪着她练普通话，教她打网球，偷偷给她买辣条吃。
这之中绝对有误会！
楚英子还说，同学们经常看见，晚上天刚黑那一阵，周嘉桦会出现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
周嘉宝回到家看见哥哥温暖的笑脸，她不敢直接质问。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岂不是会伤了他的心。
第二天晚自习，她罕见地逃课了。
她来到了楚英子说的那条巷子。
那里很窄，地上铺的石板，凹凸不平，走几步都有一个大坑。
花花绿绿闪着灯的牌子，上面亮着， “宾馆”，“台球”，“麻将馆”等字样。
这附近有一座大学。
年轻男女手牵手走在路上。
穿着校服的周嘉宝格格不入。
哥哥真的会在这里吗？
一转眼她看见了背着网球包的周嘉桦。
他的表情冷冷的，和另一个染了黄毛的小子走在一起。他们身后跟了两三个人。
一行人走进了台球馆。周嘉宝跟了进去。
室内充满着烟味，很难闻。前台是空的，没有坐人。
场内大部分都是男人，有个别几桌带着女生。
一楼没有人，她独自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她探头看了看，却被眼前的场面吓得慌了神。
她捂紧嘴巴，躲在拐角处，不敢出声。
周嘉桦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台球杆子，抽打着跪下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停地说， “我错了，我错了，周哥。”
黄毛突然出现在周嘉宝背后。
他一只手里拿着烟酒，另一只手扯着周嘉宝的马尾，从阴影中将人拉出来。
“你个小姑娘，跑这儿来，想挨打吗？”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
黄毛将周嘉宝扯进屋内， “桦哥，这小妮子在门外偷偷摸摸的。”
周嘉桦转过身来，看见眼里蓄满泪水，眼神里充满惊恐的周嘉宝。
他的脸上还带着狠厉的神色。
周嘉桦一瞬间慌乱，走过去， “松开她！”
继而对周嘉宝温柔地说， “嘉宝，你怎么到这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刚被打的那个男生还蜷缩在地上。
周嘉宝这才看清，男生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
“哥，你为什么要打他。”
黄毛应激似地跳开， “桦哥，这是你妹！”
一个月前，桦哥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并让台球店免费开三天，说是他妹妹回来了。
他们一群人一直以为是情妹妹，没想到是真妹妹。这样看来，两人确实长得像。
“嘉宝，你先回家好不好，我送你。”
现在还没放学，以周嘉宝这个状态，送她回学校，周嘉桦也不放心。
他便带她来到了附近的住处。
这儿连周汝川也不知道。
这个地方是拿台球店和酒吧的收入买的。
周嘉宝跟在周嘉桦身后，一言不发。
“嘉宝，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拿来一条热毛巾递给周嘉宝。
他在周嘉宝面前又恢复了那个温柔的大哥哥模样。
“你为什么要打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周嘉桦的声音阴沉下去，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同学说你欺负别人，还，还早恋，干了很多坏事。”
“那是他们该死。”周嘉桦被激怒了。一群烂人在她妹妹身边嚼舌根。
“至于早恋，那又如何，是她们倒贴上来的。”周嘉桦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周嘉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我要告诉大哥。”
周嘉宝拿起旁边周嘉桦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刚接通， “周嘉桦，你又惹什么事了！我很忙，去找温迪。”
电话那端的人仿佛也换了个人一样，语气冷酷且极不耐烦。
“大哥。”周嘉宝小心翼翼地开口。
“嘉宝，怎么是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我先挂了，我还要上课呢。”她撒了个小谎，快速挂了电话。
这一切都太陌生了，为什么她最信任的哥哥都有两幅面孔？
“你以为这个家里有好人吗？”周嘉桦讽刺地开口。
周嘉宝不知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黎清猜想，可能是人经过痛苦后，身体启动防御机制，导致过往的记忆模糊。
周嘉宝在入睡前洗了个热水澡。因为她问了妈妈浴室的热水怎么放。
久违的温暖填满她的心房，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
幸福的日子总是转瞬而逝。
时间很快来到了开学。
周嘉宝从小学习成绩优异，深受老师喜爱。在村小上学时，她每次都考第一名。虽然一个学校也才三十多号人。
上了初中，她去镇上住宿。一个班三十人，一个年级两个班。她依旧名列前茅。
在成绩这件事上，她无疑是骄傲的。
刚过去的中考，她考了全县二十三名。这个名次是可以去县城里上高中的。
为了筹集高中的学费，她一放假就和婶婶嬢嬢们一起，去各个地方摘花椒，一天八十。
哪会想到命运给她开了如此巨大的玩笑。
如今她穿着合身的校服，坐在明亮的现代化教室里。
她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不辜负家里人的期望。
她的同桌是一个戴眼镜的胖子，很是友好。
高一一开始大家都互不认识，这显得周嘉宝的拘谨很正常。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于一帆。从另一个区来的。”小胖子对新同桌无比好奇，她长得很好看。
人在被爱的环境里会越来越好。
现在的周嘉宝已经没有回家那么黑了。身上的肉也养回来了些。
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很美。
“我叫周嘉宝，你好，很高兴和你做同桌。”
在周嘉宝的请求下，妈妈给她找了个普通话老师。
经过她一个月的刻苦练习，除了极少数的个别字，她的普通话不带一点口音。
“那你要住校吗？”于一帆他们家为了来这上学，卖了一套房子，在学校对面买了学区房。但是他的父母都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没办法照顾他。他只能住校。
“不住校，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每天会来接我。”周嘉宝很幸福地说出这句话。
“周嘉宝，门口有人找你。”
班长楚英子喊她。
周嘉宝站起来往外一看，是哥哥。
她快步走出去，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哥，你来找我吗？”
周嘉桦在南区，而她的教学楼在北区。
“妈妈说今天下午她来找我们一起吃饭，让你别吃食堂了。”
学校管的很严格，手机不让带，电话手表等电子产品都要提前报备。
班里有人偷偷带手机，但是周嘉宝很守规矩。
周嘉桦上的国际班，下午三点就放学了。
这会他要去练两个小时网球。打完网球刚好来找妹妹吃饭。
“还有，这是给你买的，你可以分给同学。”
周嘉桦从运动包里拿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嗯，好，谢谢哥哥。”
等周嘉宝落座，一群女生围了上来，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同学，刚才那个男生你们认识啊？”
“我哥哥。”
“亲哥吗？！”其中一个女生尚晴发出爆鸣。
“是的，这是他买的巧克力，分给你们吃。”周嘉宝打开全是外文的盒子，里面的巧克力每个都各有独特的动物造型。
她很开心认识这些新同学。
没想到她回答后，人一窝蜂的全散开了，避若蛇蝎。
于一帆瞪大了他的小眼睛，脸上的表情仿佛再说，什么情况？
周嘉宝也不知道。她拿了一个小猪的巧克力给了于一帆。
上课铃响起，同学们很快坐好安静下来。周嘉宝也投入到高一第一节英语课中。
她上完课垂头丧气的。
好难啊！
英语老师全程英语，她到底在说些什么！节奏也很快，她完全跟不上。
于一帆却能很好的跟上节奏，甚至还被老师选为英语课代表。
“Lily老师讲什么，你都听得懂吗？”
“还好吧，不都是课文里的吗？”于一帆挠挠头。
失落持续到黎清来找他们吃饭。
“宝贝，想吃什么？”
“妈妈，吃什么都可以。”
“我听妹妹的。”
周嘉桦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清爽干净。活脱脱像周嘉宝看的青春校园剧里的男主。
黎清带着他们进了一家日料店。
“哥哥，你很出名吗？”周嘉宝委婉地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问？”周嘉桦摸不到头脑。
“没，没什么。”她还是决定自己去搞清楚，今天班里同学是为那般疏远她。
她课间去教室后排接水。过道两旁的同学明明上一秒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她一走近，两边立马噤声。
她一口气吃了十二个寿司，一碗豚骨拉面。
等她吃完抬头，妈妈和哥哥都在带笑看着他。
她不好意思地开口， “妈妈，我是不是吃太多啦。”
“哪有，宝宝正在长身体，就应该多吃点，况且上高中那么累。”
“不累的，妈妈我一点都不累，我很喜欢上学。”周嘉宝抢着开口。她生怕妈妈认为她是坏孩子，不爱上学。
晚自习，班里的同学都埋头写作业。
虽说这才第一天，但是除了政治生物地理外，每科都有作业。
于小胖早早写完，已经开始偷偷摸摸看漫画书。
小胖是于一帆的外号。
打铃休息的间隙，周嘉宝拿着巧克力盒子去找了楚英子。
楚英子经不住周嘉宝楚楚可怜的眼神，把她知道的关于周嘉桦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周嘉宝听完陷入了巨大的不可思议中。
“周嘉桦在初中本部是出了名的混子，全校闻名的那种。”
“周嘉桦还涉及到早恋，校园暴力他人，欺负弱小，和社会上的混混也有来往。”
周嘉宝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哥哥是这样的人！
从她回到周家之后，周嘉桦对她很好，陪着她练普通话，教她打网球，偷偷给她买辣条吃。
这之中绝对有误会！
楚英子还说，同学们经常看见，晚上天刚黑那一阵，周嘉桦会出现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
周嘉宝回到家看见哥哥温暖的笑脸，她不敢直接质问。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岂不是会伤了他的心。
第二天晚自习，她罕见地逃课了。
她来到了楚英子说的那条巷子。
那里很窄，地上铺的石板，凹凸不平，走几步都有一个大坑。
花花绿绿闪着灯的牌子，上面亮着， “宾馆”，“台球”，“麻将馆”等字样。
这附近有一座大学。
年轻男女手牵手走在路上。
穿着校服的周嘉宝格格不入。
哥哥真的会在这里吗？
一转眼她看见了背着网球包的周嘉桦。
他的表情冷冷的，和另一个染了黄毛的小子走在一起。他们身后跟了两三个人。
一行人走进了台球馆。周嘉宝跟了进去。
室内充满着烟味，很难闻。前台是空的，没有坐人。
场内大部分都是男人，有个别几桌带着女生。
一楼没有人，她独自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她探头看了看，却被眼前的场面吓得慌了神。
她捂紧嘴巴，躲在拐角处，不敢出声。
周嘉桦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台球杆子，抽打着跪下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停地说， “我错了，我错了，周哥。”
黄毛突然出现在周嘉宝背后。
他一只手里拿着烟酒，另一只手扯着周嘉宝的马尾，从阴影中将人拉出来。
“你个小姑娘，跑这儿来，想挨打吗？”
门口的动静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
黄毛将周嘉宝扯进屋内， “桦哥，这小妮子在门外偷偷摸摸的。”
周嘉桦转过身来，看见眼里蓄满泪水，眼神里充满惊恐的周嘉宝。
他的脸上还带着狠厉的神色。
周嘉桦一瞬间慌乱，走过去， “松开她！”
继而对周嘉宝温柔地说， “嘉宝，你怎么到这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刚刚被打的那个男生还蜷缩在地上。
周嘉宝这才看清，男生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
“哥，你为什么要打他。”
黄毛应激似地跳开， “桦哥，这是你妹！”
一个月前，桦哥在群里发了个大红包，并让台球店免费开三天，说是他妹妹回来了。
他们一群人一直以为是情妹妹，没想到是真妹妹。这样看来，两人确实长得像。
“嘉宝，你先回家好不好，我送你。”
现在还没放学，以周嘉宝这个状态，送她回学校，周嘉桦也不放心。
他便带她来到了附近的住处。
这儿连周汝川也不知道。
这个地方是拿台球店和酒吧的收入买的。
周嘉宝跟在周嘉桦身后，一言不发。
“嘉宝，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拿来一条热毛巾递给周嘉宝。
他在周嘉宝面前又恢复了那个温柔的大哥哥模样。
“你为什么要打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周嘉桦的声音阴沉下去，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同学说你欺负别人，还，还早恋，干了很多坏事。”
“那是他们该死。”周嘉桦被激怒了。一群烂人在她妹妹身边嚼舌根。
“至于早恋，那又如何，是她们倒贴上来的。”周嘉桦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周嘉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我要告诉大哥。”
周嘉宝拿起旁边周嘉桦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刚接通， “周嘉桦，你又惹什么事了！我很忙，去找温迪。”
电话那端的人仿佛也换了个人一样，语气冷酷且极不耐烦。
“大哥。”周嘉宝小心翼翼地开口。
“嘉宝，怎么是你？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我先挂了，我还要上课呢。”她撒了个小谎，快速挂了电话。
这一切都太陌生了，为什么她最信任的哥哥都有两幅面孔？
“你以为这个家里有好人吗？”周嘉桦讽刺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