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找一个小工编一个才需多少？”
“可是掌柜的，你可知，一个点子值多少钱？”载阳同样反问回去，“我可以承诺您，会不断出新品，新品销售也优先考虑万物阁。”
“一家经常有新品的铺子，和一家款式万年不变的，客人喜欢去哪家不用多说吧？”
“你能保证新品不断？”
“能，推陈出新不局限于货物，还有销售方法呢。”载阳虽然不知道现代的一些销售方法，改良改良能不能适应古代的土壤，但现在谈判呢，自信一定得有，装也得装出来。
“可你这些货物也没有什么独家法门，很容易被人仿制，到时候你出新品得出多快？”
“我要是出新品，会先做出样品来让您过目，达成一致后我这边再开始制作。累积到一定数量，方便您一次性铺货。到时就算是别人想要仿制，也来不及。”
“这也是个主意。”掌柜的认同载阳的这个主意，但，“十文还是太多了，万物阁还需要承担运输、仓储费，所以，我最多给你加5文。后面若你再出了新品，在这批货的基础上再议价。”
载阳在心里想了想，老王爷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在这个基础上，所花的时间比普通背篓还要多，要是后续要找其他人来赶工，耗费的时间和管理成本更高。
根据她之前自己预想的模式，这样不仅每件计价低了，而且自己能抽成的也少了。
况且，这小鸟可不是这个价。
“掌柜的，这样吧，加7文，但是这小鸟二十几文可不行，它的做工比猫狗和背篓费功夫多了。关于这小鸟我这里还有一个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小鸟我暂时拿回去，之后再来找掌柜的。”
“哦？”掌柜的好奇，想问问是什么想法，可做生意的规矩他明白，便没有问出口，“6文，不能再多了，要不是你承诺之后继续出新，可给不到这个价。”
“那7文吧，一起退一步。”
“行，那就依你，加7文。不过你那个……鸟？的卖法，要是你想好了，可得先来我们万物阁。”
“那是自然。”
“那就先来签个合约？”掌柜的说，“你这边打算什么时候交第一批货呢？就你背篓里那些，先每样来五十，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第一批可能要花点时间。大约半个月后交货如何？”
掌柜的暗暗思索，“半个月太长了。不如这样，交由万物阁的工人来完成如何？这次的货我直接按照刚才说好的价给你。下次你有什么新样式，直接卖样式图给我们就行。价钱好商量。”
半个月太长，货也不在自己手里，变数实在太多，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变数。
“掌柜的，不好意思，恕我无法答应您的条件。”载阳明白掌柜的意思，但她也只能拒绝，“交货时间这一点，之后等一切成型，会加快。”
“哦？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卖样式呢？没有那么费力。我可以给分成哦。”
载阳笑了笑，掌柜的还挺大方，“我确实很心动，但是我这边有个想法想要试试。”
“行，那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强人所难可不好，掌柜的不再纠缠，行不行的，就看这一次交货。不行，大不了不合作。东家信任他，铺子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她可就说不好了。
之后掌柜的找来了隔壁胭脂铺的王掌柜做见证人，签订了合约，相互道别。
怀里揣着定金的张二柱，一直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这就有一大笔钱了？晕乎乎的。
而载阳呢，则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心力直接被耗空。但想到下次还要来，那口气就又提起来了，和事情简单与否无关，和事情本身有关。只要想到要和人打交道，还要说些客套话，就已经散去浑身精气神了。
二人离开西宁街，朝集市走去，打算与张海汇合后回家去。没注意到身后紧接着他们走进万物阁的人。
“小姐。”掌柜的见到来人，赶忙上前两步来行礼。
“郑掌柜。”顾泱回应，“这段时间适应得如何？家里人可都安好？”
郑掌柜是顾泱特意调来西宁县的人，在外还是要用自己人。
“多谢小姐关心，一切都好。”
顾泱进店来一眼便看见了还没收拾起来的样品。
“那些是什么？新来的货？怎么就放在这？”
“刚谈下来的生意，那人留下的一些样品。”掌柜的将样品递上，“虽说没那么精致，但胜在样式新奇，卖主的想法也有点意思。”
“嗯，这能装什么？”顾泱接过来，不明白这个小包可以做什么。
掌柜的就将载阳的想法一一说来，顾泱听着，觉得有点意思，试着按照掌柜的描述将包单肩背上。
“如何？”
有点奇怪。掌柜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感觉有点不搭？”春生大胆，春生先说，“和您的衣裙不搭。不过，若是将带子用蓝色或乳白色绸缎缠绕一圈，与您今天的青色衣裙相互搭配，倒是也不错。”
“嗯，说得不错。”
“可是小姐，您平时出门也用不着多背个包啊。”春生不解。
顾泱看向郑掌柜，示意他回答。
“是这样的，小的观察过店里的一些顾客家境，多是一些家中小有资产但算不得富户的人家。那些人家的女儿们若是出门，背上这样一个小包也许正好，可以装点胭脂头绳手帕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还可以当装饰。”春生补充，“要是小丫鬟们出门添置些什么小物件，背个这藤编包倒是比布包方便归置。夏爽肯定喜欢，她最讨厌东西挤在一起了。”
顾泱思索一会，确实，可以一试。放下包，交还给郑掌柜，正想让他将近期账本拿来，却突然看见另一个样品，登时迈不动道，自己就上前去拿。
“这个狸奴可爱，憨态可掬，”顾泱明显爱不释手，“这也是刚才拿来的样品？”
“是的，说是当玩具卖。”郑掌柜看自家小姐这样子，对于这一款的销售心里有了底，销售对象也是有所变化。
“这一款我先带走，定价多少？记我账上。”
“好的，小姐喜欢就好。”
顾泱来了兴趣，“那人还带什么来了？”
于是郑掌柜将刚才载阳对他陈述的内容，转述给小姐。
“有想法，合约可签了？”
“签了，小姐请过目。”郑掌柜转身从柜台上刚签好还没收起来的合约拿来递给小姐。
“张，载，阳？”不是顾泱念不通顺，而是落款签得又大又……丑，是那个小姑娘？
“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春生惊讶问出声。
“春生姑娘怎么知道是个小姑娘？”郑掌柜疑惑，难道他们还认识不成？“确实是个小姑娘和他父亲一道来的。”
顾泱这下真的笑出来，还挺巧。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
——————
“这么多钱？”一家人看着桌子上的钱，惊讶。
而张二柱此刻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揣着这么多钱在身上，又紧张又心虚。
到家后将大家都叫回来，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将钱全掏出来，心神一松，便开始期待起大家的反应来。
如愿看到大家惊讶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这些都是载阳挣回来的，让她来说。”
大家将视线移向载阳，“载阳，这是咋回事啊，那些新样式你们卖出去了？不是还带回来那么多吗？”
“这只是定金，定的是下一批的货，店家人好，样品也给钱了。”
载阳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大家纷纷提问，她也没有不耐烦，挨个做了解答。待大家都没有疑问了以后，说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交货的时间是半个月后，待会还得抓紧时间去和老王爷爷说一声，接下来就得辛苦老王爷爷了。”
“至于，给老王爷爷的费用问题，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们看看合不合理。”虽说自己有想法，但她还是担心会不会有些想法过于乐观，忽略了现在的一些社会情况，说出来让长辈参考一下。
“我目前打算，按照统一的收购价向老王爷爷买。和郑掌柜定的是47—37文，打算给老王爷爷的是27文，比集市杂货铺的还要高7文，”载阳看爷爷张嘴要说话，赶忙补充，“爷爷，和郑掌柜签合约的是我，我要承担大部分责任，比如无法按时交货、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等情况的违约金。”
“还有老王爷爷的收益不止是我给他的收购价，每次出新品时找他做样品，会额外给样品的钱。样品钱直接按照郑掌柜给的收购价给。”
爷爷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听完载阳的解释，又提出问题：“那后面光你老王爷爷一人也不行啊，是不是还得找人。”
“嗯，我打算找村里人，您看行吗？”
“嗯？”
“你咋想的啊？”
“为什么让村里人来做呢？”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提出疑问。不是说不让村里人挣这个钱，而是涉及钱，得慎重，不然以后同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钱坏了情分没啥，最怕的是与人结仇，遭人记恨。
“爷爷，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村长爷爷很有威信，村里人都听他的嘛。”
爷爷点点头。
“之后我们还得去找村长爷爷，说说这事，有村长爷爷管着，我们操心的事情会少一些。不过，这些不急，我也只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还得等这一批卖出去，看看情况呢。”
“目前的问题呢，”载阳有些不好意思，“爷爷，大伯娘，时间紧，怕是还需要你们去跟老王爷爷学一学，争取半个月后先把这批货交上。”
“没问题。”
“嗯，当然可以。”
家里会藤编的就爷爷和大伯娘，二人爽快答应。
“爹，地里的活，您不用操心，我和小海负责。”张大柱拍着胸脯承诺。
“那家里的活我帮大嫂分担。”孙秀芬也主动揽活。
“那我和大哥就负责地里的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将家里的活分担完，给爷爷和大伯娘腾出充足的时间来完成家里的挣钱大计。
说得正热闹呢，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反应过来后又哈哈大笑，“说得都忘了时间，该吃饭了该吃饭了。”
“吃饭，吃饭，先吃饭。”
“吃了饭再说。”
大家伙在一片吵嚷声中开了饭。
端起饭碗来的载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使劲运转起今天过度使用的脑子，还模拟了一下平时吃饭的流程，最后终于发现漏了啥。
“小溪呢？”
“可是掌柜的，你可知，一个点子值多少钱？”载阳同样反问回去，“我可以承诺您，会不断出新品，新品销售也优先考虑万物阁。”
“一家经常有新品的铺子，和一家款式万年不变的，客人喜欢去哪家不用多说吧？”
“你能保证新品不断？”
“能，推陈出新不局限于货物，还有销售方法呢。”载阳虽然不知道现代的一些销售方法，改良改良能不能适应古代的土壤，但现在谈判呢，自信一定得有，装也得装出来。
“可你这些货物也没有什么独家法门，很容易被人仿制，到时候你出新品得出多快？”
“我要是出新品，会先做出样品来让您过目，达成一致后我这边再开始制作。累积到一定数量，方便您一次性铺货。到时就算是别人想要仿制，也来不及。”
“这也是个主意。”掌柜的认同载阳的这个主意，但，“十文还是太多了，万物阁还需要承担运输、仓储费，所以，我最多给你加5文。后面若你再出了新品，在这批货的基础上再议价。”
载阳在心里想了想，老王爷爷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在这个基础上，所花的时间比普通背篓还要多，要是后续要找其他人来赶工，耗费的时间和管理成本更高。
根据她之前自己预想的模式，这样不仅每件计价低了，而且自己能抽成的也少了。
况且，这小鸟可不是这个价。
“掌柜的，这样吧，加7文，但是这小鸟二十几文可不行，它的做工比猫狗和背篓费功夫多了。关于这小鸟我这里还有一个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小鸟我暂时拿回去，之后再来找掌柜的。”
“哦？”掌柜的好奇，想问问是什么想法，可做生意的规矩他明白，便没有问出口，“6文，不能再多了，要不是你承诺之后继续出新，可给不到这个价。”
“那7文吧，一起退一步。”
“行，那就依你，加7文。不过你那个……鸟？的卖法，要是你想好了，可得先来我们万物阁。”
“那是自然。”
“那就先来签个合约？”掌柜的说，“你这边打算什么时候交第一批货呢？就你背篓里那些，先每样来五十，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第一批可能要花点时间。大约半个月后交货如何？”
掌柜的暗暗思索，“半个月太长了。不如这样，交由万物阁的工人来完成如何？这次的货我直接按照刚才说好的价给你。下次你有什么新样式，直接卖样式图给我们就行。价钱好商量。”
半个月太长，货也不在自己手里，变数实在太多，生意人最怕的就是变数。
“掌柜的，不好意思，恕我无法答应您的条件。”载阳明白掌柜的意思，但她也只能拒绝，“交货时间这一点，之后等一切成型，会加快。”
“哦？为什么不选择直接卖样式呢？没有那么费力。我可以给分成哦。”
载阳笑了笑，掌柜的还挺大方，“我确实很心动，但是我这边有个想法想要试试。”
“行，那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我。”强人所难可不好，掌柜的不再纠缠，行不行的，就看这一次交货。不行，大不了不合作。东家信任他，铺子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她可就说不好了。
之后掌柜的找来了隔壁胭脂铺的王掌柜做见证人，签订了合约，相互道别。
怀里揣着定金的张二柱，一直捂着胸口，不敢相信，这就有一大笔钱了？晕乎乎的。
而载阳呢，则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心力直接被耗空。但想到下次还要来，那口气就又提起来了，和事情简单与否无关，和事情本身有关。只要想到要和人打交道，还要说些客套话，就已经散去浑身精气神了。
二人离开西宁街，朝集市走去，打算与张海汇合后回家去。没注意到身后紧接着他们走进万物阁的人。
“小姐。”掌柜的见到来人，赶忙上前两步来行礼。
“郑掌柜。”顾泱回应，“这段时间适应得如何？家里人可都安好？”
郑掌柜是顾泱特意调来西宁县的人，在外还是要用自己人。
“多谢小姐关心，一切都好。”
顾泱进店来一眼便看见了还没收拾起来的样品。
“那些是什么？新来的货？怎么就放在这？”
“刚谈下来的生意，那人留下的一些样品。”掌柜的将样品递上，“虽说没那么精致，但胜在样式新奇，卖主的想法也有点意思。”
“嗯，这能装什么？”顾泱接过来，不明白这个小包可以做什么。
掌柜的就将载阳的想法一一说来，顾泱听着，觉得有点意思，试着按照掌柜的描述将包单肩背上。
“如何？”
有点奇怪。掌柜的不知该说不该说。
“感觉有点不搭？”春生大胆，春生先说，“和您的衣裙不搭。不过，若是将带子用蓝色或乳白色绸缎缠绕一圈，与您今天的青色衣裙相互搭配，倒是也不错。”
“嗯，说得不错。”
“可是小姐，您平时出门也用不着多背个包啊。”春生不解。
顾泱看向郑掌柜，示意他回答。
“是这样的，小的观察过店里的一些顾客家境，多是一些家中小有资产但算不得富户的人家。那些人家的女儿们若是出门，背上这样一个小包也许正好，可以装点胭脂头绳手帕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还可以当装饰。”春生补充，“要是小丫鬟们出门添置些什么小物件，背个这藤编包倒是比布包方便归置。夏爽肯定喜欢，她最讨厌东西挤在一起了。”
顾泱思索一会，确实，可以一试。放下包，交还给郑掌柜，正想让他将近期账本拿来，却突然看见另一个样品，登时迈不动道，自己就上前去拿。
“这个狸奴可爱，憨态可掬，”顾泱明显爱不释手，“这也是刚才拿来的样品？”
“是的，说是当玩具卖。”郑掌柜看自家小姐这样子，对于这一款的销售心里有了底，销售对象也是有所变化。
“这一款我先带走，定价多少？记我账上。”
“好的，小姐喜欢就好。”
顾泱来了兴趣，“那人还带什么来了？”
于是郑掌柜将刚才载阳对他陈述的内容，转述给小姐。
“有想法，合约可签了？”
“签了，小姐请过目。”郑掌柜转身从柜台上刚签好还没收起来的合约拿来递给小姐。
“张，载，阳？”不是顾泱念不通顺，而是落款签得又大又……丑，是那个小姑娘？
“是刚才那个小姑娘？”春生惊讶问出声。
“春生姑娘怎么知道是个小姑娘？”郑掌柜疑惑，难道他们还认识不成？“确实是个小姑娘和他父亲一道来的。”
顾泱这下真的笑出来，还挺巧。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
——————
“这么多钱？”一家人看着桌子上的钱，惊讶。
而张二柱此刻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直揣着这么多钱在身上，又紧张又心虚。
到家后将大家都叫回来，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将钱全掏出来，心神一松，便开始期待起大家的反应来。
如愿看到大家惊讶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这些都是载阳挣回来的，让她来说。”
大家将视线移向载阳，“载阳，这是咋回事啊，那些新样式你们卖出去了？不是还带回来那么多吗？”
“这只是定金，定的是下一批的货，店家人好，样品也给钱了。”
载阳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大家纷纷提问，她也没有不耐烦，挨个做了解答。待大家都没有疑问了以后，说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交货的时间是半个月后，待会还得抓紧时间去和老王爷爷说一声，接下来就得辛苦老王爷爷了。”
“至于，给老王爷爷的费用问题，我是这么打算的，你们看看合不合理。”虽说自己有想法，但她还是担心会不会有些想法过于乐观，忽略了现在的一些社会情况，说出来让长辈参考一下。
“我目前打算，按照统一的收购价向老王爷爷买。和郑掌柜定的是47—37文，打算给老王爷爷的是27文，比集市杂货铺的还要高7文，”载阳看爷爷张嘴要说话，赶忙补充，“爷爷，和郑掌柜签合约的是我，我要承担大部分责任，比如无法按时交货、产品出现质量问题等情况的违约金。”
“还有老王爷爷的收益不止是我给他的收购价，每次出新品时找他做样品，会额外给样品的钱。样品钱直接按照郑掌柜给的收购价给。”
爷爷的嘴张张合合，最后听完载阳的解释，又提出问题：“那后面光你老王爷爷一人也不行啊，是不是还得找人。”
“嗯，我打算找村里人，您看行吗？”
“嗯？”
“你咋想的啊？”
“为什么让村里人来做呢？”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提出疑问。不是说不让村里人挣这个钱，而是涉及钱，得慎重，不然以后同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因为钱坏了情分没啥，最怕的是与人结仇，遭人记恨。
“爷爷，我记得你不是说过村长爷爷很有威信，村里人都听他的嘛。”
爷爷点点头。
“之后我们还得去找村长爷爷，说说这事，有村长爷爷管着，我们操心的事情会少一些。不过，这些不急，我也只是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还得等这一批卖出去，看看情况呢。”
“目前的问题呢，”载阳有些不好意思，“爷爷，大伯娘，时间紧，怕是还需要你们去跟老王爷爷学一学，争取半个月后先把这批货交上。”
“没问题。”
“嗯，当然可以。”
家里会藤编的就爷爷和大伯娘，二人爽快答应。
“爹，地里的活，您不用操心，我和小海负责。”张大柱拍着胸脯承诺。
“那家里的活我帮大嫂分担。”孙秀芬也主动揽活。
“那我和大哥就负责地里的活。”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中，将家里的活分担完，给爷爷和大伯娘腾出充足的时间来完成家里的挣钱大计。
说得正热闹呢，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大家顿时安静下来，反应过来后又哈哈大笑，“说得都忘了时间，该吃饭了该吃饭了。”
“吃饭，吃饭，先吃饭。”
“吃了饭再说。”
大家伙在一片吵嚷声中开了饭。
端起饭碗来的载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使劲运转起今天过度使用的脑子，还模拟了一下平时吃饭的流程，最后终于发现漏了啥。
“小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