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阳第二天就拖着爹爹一起去镇上了。
但凡有个手机，也不至于跑上这一趟呢。载阳又开始唉声叹气了，每次去县上都像在渡劫。
而且每次去都得有个人陪着，平白耽误一个劳动力，光叫娘亲跟着载阳又不放心，实在是她对古代治安状况无法安心，还是叫五大三粗的爹爹一起好了。
带走了爹，那家里的活就需要其他人多负担一点，唉，靠地吃饭，可偏偏田地捆住最多的劳动力，收入却只能够那么多劳动力勉强过活。
所以载阳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营生没了后文。现在挣的那点钱，看着是挺多的，但要是遇到天灾，都不知道够买几次粮食。
多存点钱总是没错的，没看她连纸笔都没舍得买好的嘛。
再次来到万物阁门口，载阳这下没空感叹万物阁的精美了。直接进去，却不巧，正好遇见店里有客人。
载阳二人自觉不去打扰，走到一旁货柜旁假装挑选着。
这几天，载阳不停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掌柜的一直没有派人来呢。
一会想是不是自己上次哪里太无礼，惹得郑掌柜不快，毕竟自己的人情世故这方面，太弱了；一会脑子里又在假想客人进店来，掌柜的跟人家推销藤编产品却被拒绝的场景……
这样胡思乱想，除了内耗没有其他好处。
载阳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设想了不同情况的解决方案。若是掌柜的哪里不高兴，自己真心赔个不是，掌柜的是个生意人，笑脸迎人，做人留一面的情分是有的。
可若是掌柜的没有尽力销售可怎么办呢？自己好像也没有办法可以说服郑掌柜优先销售自家的产品。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不可以去说服一下店员小哥呢？根据销售情况悄悄给他提成？
可要是，郑掌柜并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故意不去销售自家产品，那会是什么问题？产品根本不符合顾客喜好？这要怎么解决？
如果顾客是自己能接触到的人，一切还好说，腆着脸去死缠烂打。先别说自己能不能做到，那好歹是个办法。可要是自己完全没法接触的人，那可怎么办？自己在店里上去推销？
那好像有点越界了，首先万物阁的客人会不会愿意让一个农家女来推销就是个问题，说不得自己一上前，就马上被打发走了。
上点什么促销方式？买一件送个盲盒？大街上做个什么活动？太掉价了，不太符合万物阁的调性。
想了那么多，还是搞清楚顾客为什么没看上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要是能直接调研顾客为什么不买就好了。
这边载阳正头脑风暴呢，就听见掌柜的在向客人介绍新出的藤编系列，她顿时竖起了耳朵。
“孙夫人，您看，这是万物阁刚出的新品，主要都是用藤条编织而成，清凉雅致，正适合夏季。您看如何？”
郑掌柜将藤编包递上，孙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接过来，递给孙夫人。
孙夫人将藤编包拿在手上看，“做工是不错，但这包那么小，可以装什么？”
孙夫人皱眉，显然是不太满意：“这样式也有点奇怪，怎么那么长又那么细的带子。”
说完，便将包包递给丫鬟，郑掌柜从丫鬟手里接过包包，笑着说：“孙夫人您也知道，小店主打的就是精巧，来往的客人不是像您这样的豪富就是县令夫人那样的官宦之家，非富即贵，出门自然小厮丫鬟服侍，那用得着您们亲自背什么东西呀。”
孙夫人家里经营着县上的米粮生意，论地位是肯定不能喝县令夫人相比的，郑掌柜这一番话，话里话外将她与县令夫人归为一个档次，如何不令她暗暗欣喜呢？虽仍是端庄自持，但上扬的嘴角显示她心情不错。
“这个小包，也就正好方便装个手帕、胭脂之类的，在外随时补补妆，又无需背太多累赘。约二三好友，出门踏青游玩最是适合不过了。”
孙夫人喝了一口茶。
“而且，您还不用担心与别人撞了款式，这个包啊，您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装饰些丝缎在上面，以孙夫人您的眼光，装饰出来的肯定一等一的好看。包可以一样，上面自行装饰的哪能一摸一样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么一说，这个包也还不错，挺别致。”
郑掌柜心内一喜，成了。
载阳听着那边传来的话音，也是禁不住暗暗心喜，能卖出去吗？
“不过，这个包卖出去多少了？”
“新品才到没几天，最近来的夫人们，瞧着都喜欢，最后还是更喜欢其他产品，这个就没带走。您要是带上，就是头一份。”
“哪些夫人来看过了？”
自家开门做买卖，夫人们来的时候也并不遮掩，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布庄的李夫人和染坊的赵夫人一起来的，还有县丞夫人、主簿夫人，也都看过这款藤编包。”
孙夫人听完，抬起茶盏来，又抿了一口，将茶盏放下：“结账吧，给我送家里去。”站起身来，作势往外走，小丫鬟立马跟在夫人后面。
“那，孙夫人，这个……是否需要给您一并送去？”郑掌柜示意手上的包包。
“不用了。”说完，直接朝外走去。
“慢走，孙夫人。”郑掌柜和店员送孙夫人出店门后，返回店内，还不待载阳开口，就先叹上气了：“唉，载阳啊，你也看见了，正好不用我多说。这些藤编产品，卖不出去啊。”
唉，载阳也是一阵失落，原以为自己正好能见证第一单成交呢。
“我看刚才那位夫人好似有意，但问完哪些夫人看过后，为何又不买了呢？”
郑掌柜站在柜台后，整理刚才孙夫人下的单子，对载阳说：“刚才那位孙夫人，家中只是经营米粮生意的，听闻县丞夫人和主簿夫人都没买，拿不准对方是看不上还是家中收支吃紧，不敢做这第一人。”
嘶~~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啊。载阳暗暗咋舌，原来还有这一遭缘由在里头。这都够自己学习一辈子的。
“那其他产品也没有卖得动的吗？”
“是啊，最近来的就是这些夫人们，我就只推荐了那些她们可能看得上的。”郑掌柜也是叹气，难道这门生意是自己眼光不好？
事到如今，只好及时止损了，“这情况，载阳你也见了，实在不是小店不卖力。你第二批的货可能就暂时不订了。”
张二柱在一旁听见掌柜的那么说，立马转头去看载阳脸色。
“掌柜的，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载阳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能让郑掌柜再想想办法。怎么别人穿越都能风生水起呢，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门营生，难道就这样夭折了？
载阳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恳求掌柜的再想想办法。
“我这也没法子呀！”郑掌柜也急，主子信任他才将调来身边，这上任第一笔支出的生意就这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主子宽厚，不会责怪他，但他这心里就是不得劲呢，“这门生意是我经手的，你当我不想卖出去吗？可你都看了，按理说，直接给县丞和主簿夫人送一个，也不是送不起。可现如今这形势，上头查得严，咱敢送，人家也不敢收啊！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噢哟，贪腐工作做得那么好的吗？载阳暗叹。
“那要是不是送呢？”载阳突然想到一点，送会落别人口实，那要是合作？或者是帮忙？
“怎么说？”
“只说是求他们办事。”
郑掌柜的眉头一皱，那不是一回事吗？正要反驳，载阳继续往下说：“将话说得好听些，就是请她们平时走动、外出游玩的时候，带上咱万物阁的新品。就是给别人看看，夫人们都买了，其他人也就跟着买了。”
“夫人们根本没有收到报酬，怎么算都算不到行……”载阳考虑了一下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改口“那啥，危险的罪名上。”
“这物件不就是证据？”掌柜的还是不理解，物证也是证据呀。
“可这只是漫山遍野都有的藤条编制而成，可算得上什么贵重物品？真要有那心，谁送这个？”
“而且，可以说这不是商家得利，而是县衙得利，百姓得利。”
掌柜的睁大眼，平时说过场面话，但是没说过那么大的场面话，还县衙得利，百姓得利，咱一个开店的，能说到那份上？
“郑掌柜，万物阁可有依法交税？”
“那你这话说的，每年都交，可没漏过。”
“是啊，这做藤编的都是我们村子里生计艰难的人，有这么一个活，生活也能轻省些。您这万物阁，收了他们做的产品，多卖多交税，岂不是三方得利的事？”
“理儿是这么个理。但是……”郑掌柜觉得载阳说得有点道理，但这个事，他还是有点不敢，自家情况特殊，真要被有心人察觉，不管到时如何辩解，都会是个把柄。
从郑掌柜未尽的话里，载阳察觉到他的犹豫，涉及到官宦人家，谨慎点确实不是坏事，既然这个想法不成，那就再换一个吧。
“您刚才说其他的产品还没人看过？”载阳问。
“还没呢。”
“还是刚才同样的想法，只不过换个产品、再换一换送产品的对象，不涉及官宦人家，是不是更好操作？”主要是找个有影响力的人，来引领潮流！不拘泥于官宦人家，弯弯绕总该少些吧。
郑掌柜也是个聪明人，载阳那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该如何操作了。确实，人都喜欢跟着多数人走，看着别人有的好东西，自个要是有能力，肯定也愿意花点小钱。
他想到这，不由得感叹载阳的聪明，这些方法都能想到，偏偏又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方法。
看到掌柜眼里的赞赏，载阳有点心虚，这也不是自己想到的办法，不过是拾人牙慧，实在受之有愧。还是多亏现代眼花缭乱的销售手段。
“行，我有主意了。你瞧好吧，在家等着接单！”郑掌柜信心也是上来了，“大老远来的，要是不着急，先喝口茶吧！”转头吩咐店员给父女俩送茶上来。
载阳这里不仅能提供样式，还有法子销售，郑掌柜对载阳更加重视。
事情有了解决办法，谢过郑掌柜的招待，载阳也能安心回家了。
张二柱见闺女和掌柜一来二去，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将事情解决，闺女的情绪明显好许多，也放下心来。
要是为了挣这个钱，整天吃不好睡不好，脸色都眼见得憔悴了，那还不如不让她去挣这个钱。何况，张二柱知道，载阳挣这个钱是为了全家人，这样他们更过意不去。
“事情都解决了，待会回去，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走在回家路上，张二柱开心提议。
“嗯！”
但凡有个手机，也不至于跑上这一趟呢。载阳又开始唉声叹气了，每次去县上都像在渡劫。
而且每次去都得有个人陪着，平白耽误一个劳动力，光叫娘亲跟着载阳又不放心，实在是她对古代治安状况无法安心，还是叫五大三粗的爹爹一起好了。
带走了爹，那家里的活就需要其他人多负担一点，唉，靠地吃饭，可偏偏田地捆住最多的劳动力，收入却只能够那么多劳动力勉强过活。
所以载阳也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营生没了后文。现在挣的那点钱，看着是挺多的，但要是遇到天灾，都不知道够买几次粮食。
多存点钱总是没错的，没看她连纸笔都没舍得买好的嘛。
再次来到万物阁门口，载阳这下没空感叹万物阁的精美了。直接进去，却不巧，正好遇见店里有客人。
载阳二人自觉不去打扰，走到一旁货柜旁假装挑选着。
这几天，载阳不停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掌柜的一直没有派人来呢。
一会想是不是自己上次哪里太无礼，惹得郑掌柜不快，毕竟自己的人情世故这方面，太弱了；一会脑子里又在假想客人进店来，掌柜的跟人家推销藤编产品却被拒绝的场景……
这样胡思乱想，除了内耗没有其他好处。
载阳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设想了不同情况的解决方案。若是掌柜的哪里不高兴，自己真心赔个不是，掌柜的是个生意人，笑脸迎人，做人留一面的情分是有的。
可若是掌柜的没有尽力销售可怎么办呢？自己好像也没有办法可以说服郑掌柜优先销售自家的产品。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不可以去说服一下店员小哥呢？根据销售情况悄悄给他提成？
可要是，郑掌柜并没有不满意，也没有故意不去销售自家产品，那会是什么问题？产品根本不符合顾客喜好？这要怎么解决？
如果顾客是自己能接触到的人，一切还好说，腆着脸去死缠烂打。先别说自己能不能做到，那好歹是个办法。可要是自己完全没法接触的人，那可怎么办？自己在店里上去推销？
那好像有点越界了，首先万物阁的客人会不会愿意让一个农家女来推销就是个问题，说不得自己一上前，就马上被打发走了。
上点什么促销方式？买一件送个盲盒？大街上做个什么活动？太掉价了，不太符合万物阁的调性。
想了那么多，还是搞清楚顾客为什么没看上才是最重要的。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要是能直接调研顾客为什么不买就好了。
这边载阳正头脑风暴呢，就听见掌柜的在向客人介绍新出的藤编系列，她顿时竖起了耳朵。
“孙夫人，您看，这是万物阁刚出的新品，主要都是用藤条编织而成，清凉雅致，正适合夏季。您看如何？”
郑掌柜将藤编包递上，孙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接过来，递给孙夫人。
孙夫人将藤编包拿在手上看，“做工是不错，但这包那么小，可以装什么？”
孙夫人皱眉，显然是不太满意：“这样式也有点奇怪，怎么那么长又那么细的带子。”
说完，便将包包递给丫鬟，郑掌柜从丫鬟手里接过包包，笑着说：“孙夫人您也知道，小店主打的就是精巧，来往的客人不是像您这样的豪富就是县令夫人那样的官宦之家，非富即贵，出门自然小厮丫鬟服侍，那用得着您们亲自背什么东西呀。”
孙夫人家里经营着县上的米粮生意，论地位是肯定不能喝县令夫人相比的，郑掌柜这一番话，话里话外将她与县令夫人归为一个档次，如何不令她暗暗欣喜呢？虽仍是端庄自持，但上扬的嘴角显示她心情不错。
“这个小包，也就正好方便装个手帕、胭脂之类的，在外随时补补妆，又无需背太多累赘。约二三好友，出门踏青游玩最是适合不过了。”
孙夫人喝了一口茶。
“而且，您还不用担心与别人撞了款式，这个包啊，您可以随自己的喜好，装饰些丝缎在上面，以孙夫人您的眼光，装饰出来的肯定一等一的好看。包可以一样，上面自行装饰的哪能一摸一样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这么一说，这个包也还不错，挺别致。”
郑掌柜心内一喜，成了。
载阳听着那边传来的话音，也是禁不住暗暗心喜，能卖出去吗？
“不过，这个包卖出去多少了？”
“新品才到没几天，最近来的夫人们，瞧着都喜欢，最后还是更喜欢其他产品，这个就没带走。您要是带上，就是头一份。”
“哪些夫人来看过了？”
自家开门做买卖，夫人们来的时候也并不遮掩，没什么不能对人说的。
“布庄的李夫人和染坊的赵夫人一起来的，还有县丞夫人、主簿夫人，也都看过这款藤编包。”
孙夫人听完，抬起茶盏来，又抿了一口，将茶盏放下：“结账吧，给我送家里去。”站起身来，作势往外走，小丫鬟立马跟在夫人后面。
“那，孙夫人，这个……是否需要给您一并送去？”郑掌柜示意手上的包包。
“不用了。”说完，直接朝外走去。
“慢走，孙夫人。”郑掌柜和店员送孙夫人出店门后，返回店内，还不待载阳开口，就先叹上气了：“唉，载阳啊，你也看见了，正好不用我多说。这些藤编产品，卖不出去啊。”
唉，载阳也是一阵失落，原以为自己正好能见证第一单成交呢。
“我看刚才那位夫人好似有意，但问完哪些夫人看过后，为何又不买了呢？”
郑掌柜站在柜台后，整理刚才孙夫人下的单子，对载阳说：“刚才那位孙夫人，家中只是经营米粮生意的，听闻县丞夫人和主簿夫人都没买，拿不准对方是看不上还是家中收支吃紧，不敢做这第一人。”
嘶~~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啊。载阳暗暗咋舌，原来还有这一遭缘由在里头。这都够自己学习一辈子的。
“那其他产品也没有卖得动的吗？”
“是啊，最近来的就是这些夫人们，我就只推荐了那些她们可能看得上的。”郑掌柜也是叹气，难道这门生意是自己眼光不好？
事到如今，只好及时止损了，“这情况，载阳你也见了，实在不是小店不卖力。你第二批的货可能就暂时不订了。”
张二柱在一旁听见掌柜的那么说，立马转头去看载阳脸色。
“掌柜的，真的不能再想想办法吗？”载阳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能让郑掌柜再想想办法。怎么别人穿越都能风生水起呢，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门营生，难道就这样夭折了？
载阳不甘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恳求掌柜的再想想办法。
“我这也没法子呀！”郑掌柜也急，主子信任他才将调来身边，这上任第一笔支出的生意就这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主子宽厚，不会责怪他，但他这心里就是不得劲呢，“这门生意是我经手的，你当我不想卖出去吗？可你都看了，按理说，直接给县丞和主簿夫人送一个，也不是送不起。可现如今这形势，上头查得严，咱敢送，人家也不敢收啊！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噢哟，贪腐工作做得那么好的吗？载阳暗叹。
“那要是不是送呢？”载阳突然想到一点，送会落别人口实，那要是合作？或者是帮忙？
“怎么说？”
“只说是求他们办事。”
郑掌柜的眉头一皱，那不是一回事吗？正要反驳，载阳继续往下说：“将话说得好听些，就是请她们平时走动、外出游玩的时候，带上咱万物阁的新品。就是给别人看看，夫人们都买了，其他人也就跟着买了。”
“夫人们根本没有收到报酬，怎么算都算不到行……”载阳考虑了一下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改口“那啥，危险的罪名上。”
“这物件不就是证据？”掌柜的还是不理解，物证也是证据呀。
“可这只是漫山遍野都有的藤条编制而成，可算得上什么贵重物品？真要有那心，谁送这个？”
“而且，可以说这不是商家得利，而是县衙得利，百姓得利。”
掌柜的睁大眼，平时说过场面话，但是没说过那么大的场面话，还县衙得利，百姓得利，咱一个开店的，能说到那份上？
“郑掌柜，万物阁可有依法交税？”
“那你这话说的，每年都交，可没漏过。”
“是啊，这做藤编的都是我们村子里生计艰难的人，有这么一个活，生活也能轻省些。您这万物阁，收了他们做的产品，多卖多交税，岂不是三方得利的事？”
“理儿是这么个理。但是……”郑掌柜觉得载阳说得有点道理，但这个事，他还是有点不敢，自家情况特殊，真要被有心人察觉，不管到时如何辩解，都会是个把柄。
从郑掌柜未尽的话里，载阳察觉到他的犹豫，涉及到官宦人家，谨慎点确实不是坏事，既然这个想法不成，那就再换一个吧。
“您刚才说其他的产品还没人看过？”载阳问。
“还没呢。”
“还是刚才同样的想法，只不过换个产品、再换一换送产品的对象，不涉及官宦人家，是不是更好操作？”主要是找个有影响力的人，来引领潮流！不拘泥于官宦人家，弯弯绕总该少些吧。
郑掌柜也是个聪明人，载阳那么一说，他顿时就明白该如何操作了。确实，人都喜欢跟着多数人走，看着别人有的好东西，自个要是有能力，肯定也愿意花点小钱。
他想到这，不由得感叹载阳的聪明，这些方法都能想到，偏偏又不是什么很复杂的方法。
看到掌柜眼里的赞赏，载阳有点心虚，这也不是自己想到的办法，不过是拾人牙慧，实在受之有愧。还是多亏现代眼花缭乱的销售手段。
“行，我有主意了。你瞧好吧，在家等着接单！”郑掌柜信心也是上来了，“大老远来的，要是不着急，先喝口茶吧！”转头吩咐店员给父女俩送茶上来。
载阳这里不仅能提供样式，还有法子销售，郑掌柜对载阳更加重视。
事情有了解决办法，谢过郑掌柜的招待，载阳也能安心回家了。
张二柱见闺女和掌柜一来二去，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将事情解决，闺女的情绪明显好许多，也放下心来。
要是为了挣这个钱，整天吃不好睡不好，脸色都眼见得憔悴了，那还不如不让她去挣这个钱。何况，张二柱知道，载阳挣这个钱是为了全家人，这样他们更过意不去。
“事情都解决了，待会回去，让你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庆祝庆祝。”走在回家路上，张二柱开心提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