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事！太有事了！
隋雁臣默默咽下嘴里的血：“……没事。您刚刚说什么？”
明玉茭好奇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随口敷衍：“没什么，我说我不是人。”
好像有人在打架哎。
隋雁臣无语望天。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明玉茭是什么，而且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为什么不问我是谁，不问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问秘境里的事，还有为什么不问她在乎的那颗宝贝珠子？
是失忆了？
但是他没胆开口。
明玉茭往他脸上凑了凑：“隋雁臣，你能站起来吗？你把我扶起来吧，我想去那边看看。”
隋雁臣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姐姐前辈，我站不起来，暂时也不能扶你起来。”
明玉茭被他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挺好玩的。姐姐前辈亏你能说得出口。”
明玉茭安静片刻。
隋雁臣打起精神，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吗。
明玉茭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隋雁臣当即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们从秘境出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明玉茭疑惑：“秘境？”
隋雁臣点头：“嗯，道乾学院的入学试炼秘境。”
明玉茭示意他继续说。
隋雁臣简单交代了一下秘境里发生的事，明玉茭突然打断说：“你说琉璃珠进了你体内？”
她神色微妙，又问了一遍：“琉璃珠？进了你体内？”
隋雁臣把手伸到她跟前，将灵力注入掌心。
一道白影被撵一样匆匆划过又飞速消失不见。
隋雁臣：“......”
明玉茭神色更微妙了。
隋雁臣：“前辈...我应该怎么把它取出来？”
明玉茭摆摆手：“它想在你那待着就让它待着吧。”
又说：“我不清楚琉璃珠为什么会进你选择你，但现在是取不出来了，这家伙任性起来没人管得了它。”
隋雁臣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前辈应该很在乎琉璃珠吧？这没问题吗？”
明玉茭：“问题不大，就是之后你可能要辛苦一点。”
听不懂。
明玉茭没有说更多，隋雁臣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之后有机会的吧。
不过还有一点他比较在意。
他硬着头皮说：“前辈，这些所有您都不记得了吗？那您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秘境里吗？”
明玉茭摇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偏头思索：“但是我记得你说的那个秘境的样子，那应该是我的领土...领土之一。”
隋雁臣被猝不及防惊得呛咳了一下，抬眼震惊地看着她。
什么？
隋雁臣迷茫。
什么领土？领土什么？领什么土？
明玉茭又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吃惊。”
他小心翼翼问：“是……试炼秘境是您的领土？然后您还有很多个别的秘境领土？”
明玉茭笑着说：“秘境不是我的领土。”
“我的领土是整片海洋。”
—
如果有个别的人对隋雁臣这样说，他会哈哈大笑。
如果是白嘴他们对隋雁臣这样说，他还会嘲笑你话本看多了吧。
顺便再好好给他上一节通史课。
然后勒令他好好把澜川通史抄写一遍。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是这个人。
明玉茭说完之后又想想，朝他笑了笑：“但那都是从前了，现在也不是我的领土啦。”
“是因为您被困在了秘境里？...您的领土是怎么成为秘境的？”
明玉茭被他问得有点苦恼：“我只记得有人篡位，但是具体的不太记得了。”
隋雁臣看着她没说话。
明玉茭：“你这是什么眼神？”
隋雁臣说：“您还记得别的事吗？”
明玉茭：“不告诉你。”
“……”
他刚想说点什么。
明玉茭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我有点累，眠了，等我醒之后我们再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窝在他身上睡下了。
隋雁臣：“？”
倒头就睡？
隋雁臣深吸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
他一直小心地把握着说话的分寸，不希望有哪里会冒犯到这位老祖。
虽然这位老祖没什么架子。
......失忆之后没什么架子。
那她恢复记忆之后呢？而且听这意思是之后他们要一起吗？
事已至此......那就先事已至此吧。
隋雁臣看着云飘过树梢，后知后觉有点尴尬，他自认不是个思想陈旧的人，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说一句。
成何体统！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明玉茭毫无防备地倒在他身上，脸枕在他的颈侧，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
鉴于他对这双手的阴影还是有点大，他的脖子这会还隐隐泛起凉气。
长时间的紧张让他精神疲惫。
他仰躺看天，蓝天白云，清风凉爽。
明玉茭说海洋曾是她的领土，而她又是被夺权篡位的。
据他所知管理海域的现任领主一共有六位，但是海域妖兽和陆地修士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他对海域领主没有做过什么了解，不知道明玉茭是这六位中的哪一位。
而且妖族领主更迭可是一件大事，修真界不可能没有任何风声。
隋雁臣翻翻记忆，这几年他走南闯北，却没有听说有哪一位海域领主迭代的。
应该是更久之前的事。
隋雁臣摸不准，万一明玉茭是个老老老妖怪呢？由于某种不可明说的原因进了自己领土做成的秘境，然后夺权篡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许许久，明玉茭在经过长时间的沉睡之后已然忘记了前尘往事……
越想越离谱，隋雁臣就此打住。
还有刚刚惊天动地那一声，看动静应该是修士之间的争斗。
耳边能听见明玉茭平稳的呼吸，眼前还能看见蔚蓝的海天一线。虽然现在已经离海岸很远了，风中还是携着点点海水的腥甜卷入鼻尖，隋雁臣意识渐渐模糊。
希望没人会突然来到这边，不然多尴尬啊......
—
日头越来越烈，光线穿透树叶打在明玉茭的脸上，长时间的阳光直射让她不适地皱皱眉，眼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
入目就是她像张被子一样盖在隋雁臣身上。
明玉茭：“……”
青年…还是少年吧，看着年纪不大但是体格挺好的，身上肌肉硌得她脸疼。
但是身上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
这些伤有新有旧，看着都挺骇人，而且新伤看起来还没有处理过。
明玉茭心虚地挠挠脸，没办法当时确实是有点晕，没来得及照顾伤患的感受。
她扯扯身上外袍的下摆铺在地面上垫好，又刷刷几下把自己掀开，坐了上去。
隋雁臣灰头土脸身无一物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能用来治疗的灵液灵膏。
连她身上披着的这件外袍都是仅存的除裤子外的东西了，可怜孩子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
她专注地盯了隋雁臣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
好吧。
明玉茭弯腰拢了拢外袍，抬起一只手晃晃隋雁臣的肩：“隋雁臣隋雁臣！”
“起……”床
隋雁臣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明玉茭吓了一跳。
年轻人启动速度这么快的吗。
隋雁臣也惊得赶紧往后仰了仰：“抱歉前辈，晚辈失礼了。”
明玉茭拍拍他的脸：“之前还叫姐姐，现在又前辈晚辈的了，没关系前辈原谅你。”
说完她站起身把外袍脱下了还给隋雁臣：“穿。”
隋雁臣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但还是乖乖接过穿上了：“前辈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明玉茭：“不怎么样。”
“？”
明玉茭再递给他一个小瓶：“喝。”
从哪里拿出来的？隋雁臣接过一饮而尽。
“这是……？”
“喝了才问我？疗伤的，剩下最后一瓶了。”
隋雁臣顾不上向明玉茭表一表忠心：“最后一瓶？前辈你不用吗？”
明玉茭：“你也没给我剩一口。”
隋雁臣：“……”
明玉茭走过去帮他整了整腰带，隋雁臣系得很随便，她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我现在用不上，留给你比较合适。”
隋雁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明玉茭眨眨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明玉茭笑：“不逗你了，我确实用不上，我现在应该只比筑基期强点。”
而且丹田里的灵气进不去也出不来，说筑基期都有点勉强。
隋雁臣说：“为什么？是因为琉璃珠吗？”
明玉茭点头：“不仅仅是因为琉璃珠。”
隋雁臣欲言又止。
明玉茭看着他这样又笑了。
她挺喜欢这个人类的，比她的一帮下属好玩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太紧张，也别叫我前辈了，太生疏。”
隋雁臣点点头，十分乖巧：“那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明玉茭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笑容很明媚：“先这么着吧，这样挺好的，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海边的天气一阵一阵，从阳光灿烂到乌云密布几乎是眨眼之间。
修士们的打斗早已停止，两人一路过去本来还想着凑个热闹的余波，顺便看看能不能逮个人问问现在是何时何地。但因着天气突然变幻，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隋雁臣背着明玉茭。
这位祖宗没走几步就已经嫌累，隋雁臣自觉承担当代步工具的重任。
“你剑呢？”明玉茭问。
“落在秘境里了吧。”隋雁臣说。
明玉茭拍拍他的肩膀：“好吧，提速。”
隋雁臣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快不了，还没恢复好。”
这是实话，虽然明玉茭给的灵药效果非常好，但架不住他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明玉茭叹了口气，下巴搁到他的肩上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好吧。如果能碰上人让我抢把剑就好了。”
隋雁臣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停了？”明玉茭从他背后探出脑袋。
然后对上了对面的一行人戒备的视线。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隋雁臣看了她一眼。
......言出法随？
有事！太有事了！
隋雁臣默默咽下嘴里的血：“……没事。您刚刚说什么？”
明玉茭好奇地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随口敷衍：“没什么，我说我不是人。”
好像有人在打架哎。
隋雁臣无语望天。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明玉茭是什么，而且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为什么不问我是谁，不问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不问秘境里的事，还有为什么不问她在乎的那颗宝贝珠子？
是失忆了？
但是他没胆开口。
明玉茭往他脸上凑了凑：“隋雁臣，你能站起来吗？你把我扶起来吧，我想去那边看看。”
隋雁臣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姐姐前辈，我站不起来，暂时也不能扶你起来。”
明玉茭被他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挺好玩的。姐姐前辈亏你能说得出口。”
明玉茭安静片刻。
隋雁臣打起精神，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吗。
明玉茭说：“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隋雁臣当即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我们从秘境出来之后就在这里了。”
明玉茭疑惑：“秘境？”
隋雁臣点头：“嗯，道乾学院的入学试炼秘境。”
明玉茭示意他继续说。
隋雁臣简单交代了一下秘境里发生的事，明玉茭突然打断说：“你说琉璃珠进了你体内？”
她神色微妙，又问了一遍：“琉璃珠？进了你体内？”
隋雁臣把手伸到她跟前，将灵力注入掌心。
一道白影被撵一样匆匆划过又飞速消失不见。
隋雁臣：“......”
明玉茭神色更微妙了。
隋雁臣：“前辈...我应该怎么把它取出来？”
明玉茭摆摆手：“它想在你那待着就让它待着吧。”
又说：“我不清楚琉璃珠为什么会进你选择你，但现在是取不出来了，这家伙任性起来没人管得了它。”
隋雁臣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前辈应该很在乎琉璃珠吧？这没问题吗？”
明玉茭：“问题不大，就是之后你可能要辛苦一点。”
听不懂。
明玉茭没有说更多，隋雁臣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之后有机会的吧。
不过还有一点他比较在意。
他硬着头皮说：“前辈，这些所有您都不记得了吗？那您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秘境里吗？”
明玉茭摇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偏头思索：“但是我记得你说的那个秘境的样子，那应该是我的领土...领土之一。”
隋雁臣被猝不及防惊得呛咳了一下，抬眼震惊地看着她。
什么？
隋雁臣迷茫。
什么领土？领土什么？领什么土？
明玉茭又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你怎么这么容易吃惊。”
他小心翼翼问：“是……试炼秘境是您的领土？然后您还有很多个别的秘境领土？”
明玉茭笑着说：“秘境不是我的领土。”
“我的领土是整片海洋。”
—
如果有个别的人对隋雁臣这样说，他会哈哈大笑。
如果是白嘴他们对隋雁臣这样说，他还会嘲笑你话本看多了吧。
顺便再好好给他上一节通史课。
然后勒令他好好把澜川通史抄写一遍。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是这个人。
明玉茭说完之后又想想，朝他笑了笑：“但那都是从前了，现在也不是我的领土啦。”
“是因为您被困在了秘境里？...您的领土是怎么成为秘境的？”
明玉茭被他问得有点苦恼：“我只记得有人篡位，但是具体的不太记得了。”
隋雁臣看着她没说话。
明玉茭：“你这是什么眼神？”
隋雁臣说：“您还记得别的事吗？”
明玉茭：“不告诉你。”
“……”
他刚想说点什么。
明玉茭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我有点累，眠了，等我醒之后我们再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窝在他身上睡下了。
隋雁臣：“？”
倒头就睡？
隋雁臣深吸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下来。
他一直小心地把握着说话的分寸，不希望有哪里会冒犯到这位老祖。
虽然这位老祖没什么架子。
......失忆之后没什么架子。
那她恢复记忆之后呢？而且听这意思是之后他们要一起吗？
事已至此......那就先事已至此吧。
隋雁臣看着云飘过树梢，后知后觉有点尴尬，他自认不是个思想陈旧的人，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说一句。
成何体统！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明玉茭毫无防备地倒在他身上，脸枕在他的颈侧，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
鉴于他对这双手的阴影还是有点大，他的脖子这会还隐隐泛起凉气。
长时间的紧张让他精神疲惫。
他仰躺看天，蓝天白云，清风凉爽。
明玉茭说海洋曾是她的领土，而她又是被夺权篡位的。
据他所知管理海域的现任领主一共有六位，但是海域妖兽和陆地修士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他对海域领主没有做过什么了解，不知道明玉茭是这六位中的哪一位。
而且妖族领主更迭可是一件大事，修真界不可能没有任何风声。
隋雁臣翻翻记忆，这几年他走南闯北，却没有听说有哪一位海域领主迭代的。
应该是更久之前的事。
隋雁臣摸不准，万一明玉茭是个老老老妖怪呢？由于某种不可明说的原因进了自己领土做成的秘境，然后夺权篡位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许许许久，明玉茭在经过长时间的沉睡之后已然忘记了前尘往事……
越想越离谱，隋雁臣就此打住。
还有刚刚惊天动地那一声，看动静应该是修士之间的争斗。
耳边能听见明玉茭平稳的呼吸，眼前还能看见蔚蓝的海天一线。虽然现在已经离海岸很远了，风中还是携着点点海水的腥甜卷入鼻尖，隋雁臣意识渐渐模糊。
希望没人会突然来到这边，不然多尴尬啊......
—
日头越来越烈，光线穿透树叶打在明玉茭的脸上，长时间的阳光直射让她不适地皱皱眉，眼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
入目就是她像张被子一样盖在隋雁臣身上。
明玉茭：“……”
青年…还是少年吧，看着年纪不大但是体格挺好的，身上肌肉硌得她脸疼。
但是身上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
这些伤有新有旧，看着都挺骇人，而且新伤看起来还没有处理过。
明玉茭心虚地挠挠脸，没办法当时确实是有点晕，没来得及照顾伤患的感受。
她扯扯身上外袍的下摆铺在地面上垫好，又刷刷几下把自己掀开，坐了上去。
隋雁臣灰头土脸身无一物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能用来治疗的灵液灵膏。
连她身上披着的这件外袍都是仅存的除裤子外的东西了，可怜孩子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
她专注地盯了隋雁臣一会儿，见他没有要醒的意思。
好吧。
明玉茭弯腰拢了拢外袍，抬起一只手晃晃隋雁臣的肩：“隋雁臣隋雁臣！”
“起……”床
隋雁臣猛地睁开双眼坐了起来！
明玉茭吓了一跳。
年轻人启动速度这么快的吗。
隋雁臣也惊得赶紧往后仰了仰：“抱歉前辈，晚辈失礼了。”
明玉茭拍拍他的脸：“之前还叫姐姐，现在又前辈晚辈的了，没关系前辈原谅你。”
说完她站起身把外袍脱下了还给隋雁臣：“穿。”
隋雁臣刚睡醒还有些迷糊，但还是乖乖接过穿上了：“前辈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明玉茭：“不怎么样。”
“？”
明玉茭再递给他一个小瓶：“喝。”
从哪里拿出来的？隋雁臣接过一饮而尽。
“这是……？”
“喝了才问我？疗伤的，剩下最后一瓶了。”
隋雁臣顾不上向明玉茭表一表忠心：“最后一瓶？前辈你不用吗？”
明玉茭：“你也没给我剩一口。”
隋雁臣：“……”
明玉茭走过去帮他整了整腰带，隋雁臣系得很随便，她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我现在用不上，留给你比较合适。”
隋雁臣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明玉茭眨眨眼：“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明玉茭笑：“不逗你了，我确实用不上，我现在应该只比筑基期强点。”
而且丹田里的灵气进不去也出不来，说筑基期都有点勉强。
隋雁臣说：“为什么？是因为琉璃珠吗？”
明玉茭点头：“不仅仅是因为琉璃珠。”
隋雁臣欲言又止。
明玉茭看着他这样又笑了。
她挺喜欢这个人类的，比她的一帮下属好玩多了：“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太紧张，也别叫我前辈了，太生疏。”
隋雁臣点点头，十分乖巧：“那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明玉茭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笑容很明媚：“先这么着吧，这样挺好的，我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海边的天气一阵一阵，从阳光灿烂到乌云密布几乎是眨眼之间。
修士们的打斗早已停止，两人一路过去本来还想着凑个热闹的余波，顺便看看能不能逮个人问问现在是何时何地。但因着天气突然变幻，他们一致决定先去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隋雁臣背着明玉茭。
这位祖宗没走几步就已经嫌累，隋雁臣自觉承担当代步工具的重任。
“你剑呢？”明玉茭问。
“落在秘境里了吧。”隋雁臣说。
明玉茭拍拍他的肩膀：“好吧，提速。”
隋雁臣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快不了，还没恢复好。”
这是实话，虽然明玉茭给的灵药效果非常好，但架不住他伤势实在是太重了。
明玉茭叹了口气，下巴搁到他的肩上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好吧。如果能碰上人让我抢把剑就好了。”
隋雁臣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停了？”明玉茭从他背后探出脑袋。
然后对上了对面的一行人戒备的视线。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
隋雁臣看了她一眼。
......言出法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