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恍恍惚惚之中，耳畔响起熟悉的笛声，仿佛从极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听不真切。颜朝混沌的意识却因这抹淡到极致的笛声而有了一丝清醒。
她怎么了？
笛声没有停止，一刻不停地在她耳边萦绕，好听是好听，但真的好吵，颜朝皱起眉头，她好困，到底是谁在大半夜吹笛子，她要去告人扰民！
血色从颜朝眼眸里褪去，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等到她重新看清眼前的景象，哪里有什么高楼大厦？
她站在原地，双脚没有挪动过半点位置。但她的意识却莫名其妙陷入了沉睡，身体也不再受她使唤。
她刚刚就像她遇见的那些修士一样，变成了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梦中觉得扰民的笛声还在继续，颜朝转过头，商兰序倚着墙正在吹奏碧玉笛，见她恢复神智，他将碧玉笛从唇边移开，缓缓看向她。
“我刚刚……”
商兰序给她肯定的回答：“嗯，你方才已陷入梦魇。”
“怎么会这样……”颜朝揉揉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对商兰序复盘道，“我刚刚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会……”
商兰序没有听她说完，抬头望向凉州城上空，解答她的疑惑：“蝴蝶。”
颜朝有点难以置信：“我看一眼就被迷惑了，这东西还能隔空致幻？”
商兰序重新把目光落回她身上，眼神里有笑意，他继续解释：“那是从魔域里飞出来的梦魇蝶，所过之处，散落的磷粉致幻，吸入者就会成为它吸食情绪的傀儡。”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修仙的世界完全不讲一点道理。
话说回来，颜朝盯着商兰序，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没事？”
他不是炮灰的证据好像又增加了。
商兰序抬眸与她对视，唇边噙着柔柔的笑意：“多亏有我，你才能醒过来。”
颜朝神色复杂地盯着商兰序，暂时不想道谢。
因为她现在挺不解的，他们书里的人回答问题，总是回答了，却又像没回答似的。
他们哪里来的默契，什么时候瞒着她统一过口径吗？
这让她很尴尬啊，继续追问吧，显得她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追问吧，她的问题就只能继续悬着，没头没尾的。
颜朝一脸的欲言又止，商兰序含笑问她：“怎么，可还有疑问？”
颜朝看着商兰序，然后她想通了似的，坚定地摇了摇头。
算了，没准他就是个不重要的炮灰。毕竟，小说永恒的铁律之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说得不清不楚，那她就不问了，省得问出什么生命危险就不划算了。
“原来在这里。”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往声源看去，只见一连串蝴蝶蹁跹而来，蓝紫色蝶翼薄如轻纱，散下磷光，蝴蝶飞舞着，在半空中幻化出人形。
幻化成的男子长得如梦似幻……
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她压根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像是高度近视的人，摘掉眼镜后看到的样子：大致有个人的轮廓，其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奇怪的是，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莫名给她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觉，充满了虚幻的朦胧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氛围感美男？
颜朝不禁小声对商兰序嘀咕道：“不说是个魔兽，怎么还进化出人形了？”
商兰序也学着她的模样，悄声道：“可能吃饱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
她得先把重要问题了解清楚。
商兰序看她一眼，眼神凉凉的，看得她心里也凉凉的，他诚实道：“我只会吹笛子。”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颜朝瞠目结舌：“你只会吹笛子，你来这里打魔兽？”
商兰序神情无辜，眨了下眼：“一不小心闯进来的。”
“……”
她的心已死，有事请烧纸。
被忽略已久的梦魇蝶没有多说废话，径直向他们发起攻击。
颜朝发誓，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蝴蝶。成千上万只梦魇蝶，一团一簇，扑棱着蓝色翅膀，声势浩荡地向她飞扑而来。
颜朝立刻拔出凤鸣剑，催动灵力御风抵挡。
就在此时，身侧响起了笛声。
有时候，颜朝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精神，都这种时候了，她心里想的居然是以后有商兰序在，她也能拥有自己打架专属的背景音乐了。
笛声时而悠扬，时而激荡，被风阻隔的梦魇蝶听到笛声，进攻的势头似乎变弱了。
看来吹笛子也是个技术活，颜朝百忙中抽空瞥了商兰序一眼，她没有被梦魇蝶拖入梦魇，想必与他的笛声脱不了干系。
匆匆一瞥，事情就发生巨大的转变。
……她没有灵力了。
凤鸣剑铮地一声落地，颜朝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推开，宛如一片凋零的枫叶飞舞，直到撞上身后的墙壁，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移位了，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立刻吐出来。
颜朝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从墙上慢慢滑落，瞥见商兰序隐含担忧的眼神，她无力道：“抱歉……我尽力了……”
她的灵力早就耗尽，方才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全靠她硬撑罢了。
颜朝用手撑着身子，半抬眼睫，她漆黑的瞳仁涣散，已经无法集中目光，但她却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真实的景象。
商兰序正如他所说，他只会吹笛子，万千的梦魇蝶在他的笛声中旋舞，散落的磷光铺成蓝紫色的薄雾。
光雾在她眸中流转，不知是梦魇，还是现实，她看到了一抹黑影，穿过万千梦魇蝶，剑锋寒芒如冷月刺破迷雾。
那道黑影很熟悉，很像是……祁夜。堕入黑暗之前，颜朝脑海里猛然响起祁夜走之前说的话。
“颜朝，我很快回来。”
……幸好，反派说话算话。
……
等颜朝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商兰序那张温柔似水的脸。
见她睁开眼，他眼神又温柔了几分：“你醒了。”
她没有力气说话，甚至没有力气动一根手指，于是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希望他能主动察觉到她的异常，然后给她喂点丹药，或者用他的治愈系法术给她疗下伤。
但她显然高估了商兰序的眼神解读能力，他看她的眼神从温柔到疑惑，里面就是没有一丝智慧的光芒。
“张嘴。”祁夜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颜朝顺从地动了动嘴唇，一粒黑色丹药滑进嘴里。熟悉的聚灵丹，她后悔没有带在身上的聚灵丹，入口即化，丹田内灵气渐渐充盈，她闭眼运转灵力调息，片刻后，她再度睁开了眼睛。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祁夜能成为反派也有一定道理，瞧瞧他这优越的解读能力。
颜朝幽怨地看一眼商兰序，等他发现，她恐怕尸体都凉了。
祁夜撑着剑半蹲在她身前，墨眸凝着她，关切地问：“好点了？”
“……好多了。”颜朝有一点受宠若惊，她怎么感觉反派对她的态度好像变好了很多？
而且，他们分开不过个把时辰，祁夜身上的魔气，她居然感知不到了。
最恐怖的是，他身上的修为似乎已经达到她无法探测的境界。谢天谢地，来的路上她醒悟得早，没和反派对着干。
颜朝吞了口唾沫：“梦魇蝶，被你打死了？”
“跑了。”祁夜凝眉补充道，“不过，他受伤了，应当跑不远。”
“原来，颜朝与这位道友认识。”
商兰序看向祁夜的眼神，有着复杂的意味，好似有探究，又有怀疑，一闪而逝，快得叫人来不及捕捉，就被妥帖隐藏在温和的水色之下，他笑道，“多谢道友相救，在下长鹤门商兰序，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祁夜淡淡看一眼商兰序，道：“祁夜，长留门。”
“原来与颜朝是同门。”
颜朝潦草地点了下头，顺势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祁夜道：“我有个地方。”
整个凉州城都在迷踪阵之中，周遭的环境皆是幻境，随时会发生变幻，一旦走散，可以说几乎就是永别。颜朝不知道祁夜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她的，甚至还能带他们去往固定的地方？
难道，他已找到了迷踪阵的破解办法？
与其在心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去问祁夜来得痛快。
“祁夜，你之前说城内设有迷踪阵？”
祁夜看她一眼，没说话，颔了下首。
“那你可找到了破阵办法？”
“嗯。”祁夜淡声应道。
颜朝盯着祁夜，眼神充满期盼，指望他接着往下说，但祁夜像是没有接受到她的讯息一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
非得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吗？
颜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追问问：“那……”
祁夜看着颜朝，她面色苍白如纸，唇角沾着鲜血，体内灵力几乎耗尽，全靠聚灵丹的几缕灵力支撑着，才让她勉强醒过来。
但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要带他们走出去。
“颜朝，你需要休息。”祁夜墨眸深邃，看着她道。
“可是……”
颜朝还想说什么，祁夜看向她，语气沉稳笃定：“别担心，我会解决。”
刹那间，颜朝感觉到心头有丝异样的情绪划过。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中，她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遇事冲在最前面。祁夜对她说的话，向来是她会对身后的人说的话。
头一回，有人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怎么了？
笛声没有停止，一刻不停地在她耳边萦绕，好听是好听，但真的好吵，颜朝皱起眉头，她好困，到底是谁在大半夜吹笛子，她要去告人扰民！
血色从颜朝眼眸里褪去，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等到她重新看清眼前的景象，哪里有什么高楼大厦？
她站在原地，双脚没有挪动过半点位置。但她的意识却莫名其妙陷入了沉睡，身体也不再受她使唤。
她刚刚就像她遇见的那些修士一样，变成了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
梦中觉得扰民的笛声还在继续，颜朝转过头，商兰序倚着墙正在吹奏碧玉笛，见她恢复神智，他将碧玉笛从唇边移开，缓缓看向她。
“我刚刚……”
商兰序给她肯定的回答：“嗯，你方才已陷入梦魇。”
“怎么会这样……”颜朝揉揉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对商兰序复盘道，“我刚刚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会……”
商兰序没有听她说完，抬头望向凉州城上空，解答她的疑惑：“蝴蝶。”
颜朝有点难以置信：“我看一眼就被迷惑了，这东西还能隔空致幻？”
商兰序重新把目光落回她身上，眼神里有笑意，他继续解释：“那是从魔域里飞出来的梦魇蝶，所过之处，散落的磷粉致幻，吸入者就会成为它吸食情绪的傀儡。”
原来如此，她还以为修仙的世界完全不讲一点道理。
话说回来，颜朝盯着商兰序，奇怪地问：“那你为什么会没事？”
他不是炮灰的证据好像又增加了。
商兰序抬眸与她对视，唇边噙着柔柔的笑意：“多亏有我，你才能醒过来。”
颜朝神色复杂地盯着商兰序，暂时不想道谢。
因为她现在挺不解的，他们书里的人回答问题，总是回答了，却又像没回答似的。
他们哪里来的默契，什么时候瞒着她统一过口径吗？
这让她很尴尬啊，继续追问吧，显得她不太聪明的样子。不追问吧，她的问题就只能继续悬着，没头没尾的。
颜朝一脸的欲言又止，商兰序含笑问她：“怎么，可还有疑问？”
颜朝看着商兰序，然后她想通了似的，坚定地摇了摇头。
算了，没准他就是个不重要的炮灰。毕竟，小说永恒的铁律之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他说得不清不楚，那她就不问了，省得问出什么生命危险就不划算了。
“原来在这里。”
不知道从哪里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头往声源看去，只见一连串蝴蝶蹁跹而来，蓝紫色蝶翼薄如轻纱，散下磷光，蝴蝶飞舞着，在半空中幻化出人形。
幻化成的男子长得如梦似幻……
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她压根看不真切他的模样。
如果一定要形容，就像是高度近视的人，摘掉眼镜后看到的样子：大致有个人的轮廓，其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奇怪的是，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莫名给她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觉，充满了虚幻的朦胧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氛围感美男？
颜朝不禁小声对商兰序嘀咕道：“不说是个魔兽，怎么还进化出人形了？”
商兰序也学着她的模样，悄声道：“可能吃饱了？”
“那现在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
她得先把重要问题了解清楚。
商兰序看她一眼，眼神凉凉的，看得她心里也凉凉的，他诚实道：“我只会吹笛子。”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颜朝瞠目结舌：“你只会吹笛子，你来这里打魔兽？”
商兰序神情无辜，眨了下眼：“一不小心闯进来的。”
“……”
她的心已死，有事请烧纸。
被忽略已久的梦魇蝶没有多说废话，径直向他们发起攻击。
颜朝发誓，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蝴蝶。成千上万只梦魇蝶，一团一簇，扑棱着蓝色翅膀，声势浩荡地向她飞扑而来。
颜朝立刻拔出凤鸣剑，催动灵力御风抵挡。
就在此时，身侧响起了笛声。
有时候，颜朝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苦中作乐的精神，都这种时候了，她心里想的居然是以后有商兰序在，她也能拥有自己打架专属的背景音乐了。
笛声时而悠扬，时而激荡，被风阻隔的梦魇蝶听到笛声，进攻的势头似乎变弱了。
看来吹笛子也是个技术活，颜朝百忙中抽空瞥了商兰序一眼，她没有被梦魇蝶拖入梦魇，想必与他的笛声脱不了干系。
匆匆一瞥，事情就发生巨大的转变。
……她没有灵力了。
凤鸣剑铮地一声落地，颜朝被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推开，宛如一片凋零的枫叶飞舞，直到撞上身后的墙壁，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撞移位了，喉咙一阵腥甜，一口血立刻吐出来。
颜朝像个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从墙上慢慢滑落，瞥见商兰序隐含担忧的眼神，她无力道：“抱歉……我尽力了……”
她的灵力早就耗尽，方才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全靠她硬撑罢了。
颜朝用手撑着身子，半抬眼睫，她漆黑的瞳仁涣散，已经无法集中目光，但她却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真实的景象。
商兰序正如他所说，他只会吹笛子，万千的梦魇蝶在他的笛声中旋舞，散落的磷光铺成蓝紫色的薄雾。
光雾在她眸中流转，不知是梦魇，还是现实，她看到了一抹黑影，穿过万千梦魇蝶，剑锋寒芒如冷月刺破迷雾。
那道黑影很熟悉，很像是……祁夜。堕入黑暗之前，颜朝脑海里猛然响起祁夜走之前说的话。
“颜朝，我很快回来。”
……幸好，反派说话算话。
……
等颜朝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商兰序那张温柔似水的脸。
见她睁开眼，他眼神又温柔了几分：“你醒了。”
她没有力气说话，甚至没有力气动一根手指，于是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希望他能主动察觉到她的异常，然后给她喂点丹药，或者用他的治愈系法术给她疗下伤。
但她显然高估了商兰序的眼神解读能力，他看她的眼神从温柔到疑惑，里面就是没有一丝智慧的光芒。
“张嘴。”祁夜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颜朝顺从地动了动嘴唇，一粒黑色丹药滑进嘴里。熟悉的聚灵丹，她后悔没有带在身上的聚灵丹，入口即化，丹田内灵气渐渐充盈，她闭眼运转灵力调息，片刻后，她再度睁开了眼睛。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祁夜能成为反派也有一定道理，瞧瞧他这优越的解读能力。
颜朝幽怨地看一眼商兰序，等他发现，她恐怕尸体都凉了。
祁夜撑着剑半蹲在她身前，墨眸凝着她，关切地问：“好点了？”
“……好多了。”颜朝有一点受宠若惊，她怎么感觉反派对她的态度好像变好了很多？
而且，他们分开不过个把时辰，祁夜身上的魔气，她居然感知不到了。
最恐怖的是，他身上的修为似乎已经达到她无法探测的境界。谢天谢地，来的路上她醒悟得早，没和反派对着干。
颜朝吞了口唾沫：“梦魇蝶，被你打死了？”
“跑了。”祁夜凝眉补充道，“不过，他受伤了，应当跑不远。”
“原来，颜朝与这位道友认识。”
商兰序看向祁夜的眼神，有着复杂的意味，好似有探究，又有怀疑，一闪而逝，快得叫人来不及捕捉，就被妥帖隐藏在温和的水色之下，他笑道，“多谢道友相救，在下长鹤门商兰序，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祁夜淡淡看一眼商兰序，道：“祁夜，长留门。”
“原来与颜朝是同门。”
颜朝潦草地点了下头，顺势道：“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祁夜道：“我有个地方。”
整个凉州城都在迷踪阵之中，周遭的环境皆是幻境，随时会发生变幻，一旦走散，可以说几乎就是永别。颜朝不知道祁夜是如何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她的，甚至还能带他们去往固定的地方？
难道，他已找到了迷踪阵的破解办法？
与其在心里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去问祁夜来得痛快。
“祁夜，你之前说城内设有迷踪阵？”
祁夜看她一眼，没说话，颔了下首。
“那你可找到了破阵办法？”
“嗯。”祁夜淡声应道。
颜朝盯着祁夜，眼神充满期盼，指望他接着往下说，但祁夜像是没有接受到她的讯息一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
非得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吗？
颜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追问问：“那……”
祁夜看着颜朝，她面色苍白如纸，唇角沾着鲜血，体内灵力几乎耗尽，全靠聚灵丹的几缕灵力支撑着，才让她勉强醒过来。
但即便如此，她仍强撑着要带他们走出去。
“颜朝，你需要休息。”祁夜墨眸深邃，看着她道。
“可是……”
颜朝还想说什么，祁夜看向她，语气沉稳笃定：“别担心，我会解决。”
刹那间，颜朝感觉到心头有丝异样的情绪划过。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中，她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遇事冲在最前面。祁夜对她说的话，向来是她会对身后的人说的话。
头一回，有人挡在了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