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但乖乖待在别人身后，仰赖于身前的人替她扫清障碍，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既然她直接问，祁夜不说，那她就拐弯抹角地问。
“祁夜，你方才与那梦魇蝶交手，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祁夜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没拆穿，道：“晚点再说。”
颜朝撇了撇嘴，现在不能说吗？还非得挑时候，神神秘秘的……
行了不多久，道两旁的景物变幻两轮了，第三轮变幻后，他们没走几步，街前方出现的天空电闪雷鸣，间或夹杂火光阵阵。
他们脚步一顿，准备换个方向绕道走。颜朝跟在他们身侧，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凉州城的景色，匆匆一瞥，她瞥见巷子口掠过一抹玄色衣角。
而那处，正是他们准备绕开的地方。
火光，玄衣，雷鸣。
电光火石间，颜朝想到了什么。
那人该不会是男主褚翊吧？
“等等……”
颜朝停下脚步，身侧的两人脚步均是一顿。
接受到来自两人疑惑的视线，颜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但仔细想想，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他是男主，他们错过了，那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男主，而是错过了男主光环笼罩的安全范围！
“额……”颜朝含含糊糊地提议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打得这么激烈，说不定有情况？”
商兰序含笑道：“你想去，我便同你一起。”
颜朝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商兰序同意了，但他的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怪暧昧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硬挤出一个礼貌的笑。
祁夜倒没说什么，他一贯是沉默的。
沉默那就当他是默认吧。
“我们就远远地看一眼，绝不引火烧身。”
她只是想确认下方才的玄衣男子是不是男主褚翊。她可不是为了凑热闹，她完全是为了大局着想，但她没法跟他们解释……
他们三个人调转方向，往方才绕开的那条巷子走过去，走到路的尽头，才停下来。
颜朝悄悄扒着墙角往外看去。
巷子外，两道人影正打得难分难解，于花里胡哨的术法中，她越看越觉得两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间隙，两人都没动手，颜朝总算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是褚公子和大师兄。”
但他们的情况不太妙，大师兄已陷入梦魇之中，根本分不清敌我，连连对褚翊出手，丝毫不留情。
褚翊显然也察觉到了大师兄的异常，屡屡不愿与他正面交锋，出招多是以防守为主。
一个毫无顾忌，一个束手束脚，几番下来，褚翊就有些吃力了。
说实话，颜朝还从没见过宛如龙傲天一般的男主，打得如此狼狈过。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原以为女主云若瑶才是男主的克星，没想到大师兄在褚翊心里也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褚翊边战边躲，大师兄战斗力惊人，没一会儿，整条街巷的房屋就被毁坏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几条无意闯入的池鱼自然也被殃及了。
颜朝一面跟随祁夜他们一起闪躲掉下来的砖墙，一面脑子飞速旋转。
大师兄被控制了，情况有些棘手……
他们该如何在不伤及大师兄的情况下，结束这场自相残杀的战斗？
几人跃至一座屋顶，颜朝脚尖踩在屋脊上，祁夜和商兰序分别在她两侧，脚下的黑瓦受力正簌簌往下掉。
他们就站在此处，远远地，没心没肺地观战了一会儿。
夜风凉凉的，颜朝的心也凉凉的。
不过，这风没白吹，她看着站在风中的祁夜，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祁夜，我想过了，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你趁大师兄与褚公子交手之际，偷偷溜过去，从背后打昏大师兄！”
祁夜闻言垂眸看她，说的话比夜风更寒：“你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个馊主意？”
颜朝盯着祁夜，一言不发，却在心底狠狠腹诽，反派不愧是反派，瞧瞧他这面目可憎的丑恶嘴脸。
“虽说不太光彩了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谁说没有？”
颜朝扭头去看商兰序。
他面上带笑，笑意波澜不兴，指尖轻轻转动碧玉笛，对上她的目光，温柔提醒道：“颜朝，下次有问题想不通，记得来问我。”
……她不是忘了问，她是压根就没想问。他除了吹笛子，什么也不会，难不成还指望他一个战五渣，举着那根笛子把她大师兄打昏吗？
虽然他们是在小说里，剧情可以冷门，但不可以邪门。
颜朝眼神里的质疑震耳欲聋，商兰序见了，笑得愈发温柔，道：“我有法子，叫你的大师兄不再动手，但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颜朝挑了挑眉。
“夸我两句。”商兰序神情温和专注，琥珀色眼眸中不含一丝玩笑的意味。
他是认真的？
颜朝轻轻眯眼，企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调笑的神情，但可能是她眼神不好，左看右看，居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厮该不会小时候太缺爱，所以，上她这来寻求安慰了？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夸他两句又不会少块肉的。
颜朝从善如流，笑眯眯地夸奖道，“你是我见过最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
商兰序眼眸里盛着和煦的笑意。
如果说商兰序一贯温柔的笑是谦和疏离的，那么此时，他的笑容中却多了真切的愉悦。
被她夸两句有这么开心吗？
颜朝有些不自在，撇开眼道：“好了好了，夸也夸了，你快动手吧！”
“好。”
商兰序温柔应声，他不疾不徐，拿起碧玉笛，搁在唇边，垂眸轻轻吹响。霎时间，笛声宛如清风拂过雪松，又如山涧泉水泠泠，引人入胜。
不远处，褚翊与大师兄仍在酣战。
褚翊忽闻笛声，整个人宛如一张拉紧的弓，眼神戒备，凌厉的眼风向他们这处扫来。
也就是这一刻的疏忽，大师兄引雷入剑，提剑跃身，直接往褚翊心口刺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一剑，不过半分恍神，褚翊便躲闪不及了。
血案即将发生的关键时刻，横空出现一柄剑，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之下，横挡住重剑的剑尖。
刹那间，针尖对麦芒，剑光四射。
颜朝往身侧看去，果然身旁已没有了祁夜的身影。
祁夜不知何时闪身至战局中央，挥剑抵挡大师兄雷霆的剑势。
引雷入剑的威力，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化解。
两相僵持片刻，铮的一声，剑断了。断的是祁夜手里的凌风剑。
颜朝看着地上的断剑，她没记错的话，原文祁夜的武器是魔尊专用的噬魂鞭，根本不是这把没打两下就断掉的破剑。
原来他的剑是在这时候断的。
祁夜面色不动，抓住褚翊运力向后退开，显然，他并不打算与大师兄展开正面对决。
但被梦魇控制的慕流云，他的眼里早已没有同伴。
眼见他又要起势召唤雷电，一旁默默吹笛的商兰序抬起了眼眸，他眼里平静无波，直直看向慕流云。
与他平静却摄人的视线不同，笛声十分舒缓，温柔得犹如摇篮曲。光听笛声，根本想象不到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大师兄似有所觉，听闻笛声，停下动作，双目茫然地看向商兰序。
商兰序自顾自吹奏碧玉笛，笛声未歇。
大师兄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狰狞的神情逐渐柔和下来，就在颜朝以为大师兄马上要清醒过来时，咚的一声，只见他两眼一闭，直直倒了下去。
啊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场。
商兰序收起碧玉笛，缓缓看向她，温笑道：“这不就解决了？”
没想到商兰序的笛声竟还有催眠的功效。不过，除了大师兄以外，他们也听到了笛声，为什么却没有被催眠呢？
面对她的疑惑，商兰序倒是耐心十足，温和解答道：“因为我只对他用了灵力。”
原来以为他的笛声是个群体攻击，没想到居然是单体攻击，实力一下就大打折扣了。
战事平息，不远处，褚翊终于摆脱大师兄毫无章法的攻击，单手撑着剑，微微喘气，几缕发丝散下，落到额前。
几人聚拢到一起，默默围观躺倒在地的大师兄。
大师兄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安稳，一脸无忧无虑，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头顶的几个人，正在为怎么搬运他而发愁。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上要肌肉有肌肉，要体重有体重，再加上那把被撂倒在旁边的重剑，那剑的长度几乎快与颜朝等高，一看分量也不轻。
如果是允许使用灵力的条件下，一人一剑根本不成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由他们谁来把大师兄扛着走回去？
有他们三个在，再怎么也轮不到颜朝，所以，她率先打破沉默，问道：“……接下来怎么弄？”
有闲心的她，不禁在心里默默替大师兄捏了一把汗，考验大师兄人际关系的时候到了。
祁夜提议：“我们几个轮流。”
褚翊顿了顿：“所以……谁先？”
商兰序和祁夜在没有事先通气的情况下，竟然无比默契地齐齐看向了褚翊。
颜朝见状，也顺势扭头看向褚翊。
褚翊嘴角抽了抽：“……啊？我吗？”
其余三人看着他，频率统一，无比默契地点点头。
褚翊身为被他们三个路过救助的人，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
褚翊俯身，伸手抓起大师兄的胳膊搭到他肩膀上，脚尖一勾，将重剑踢到半空中，再伸手握住重剑。就连这种时候，他作为男主的气场也是半分没丢。
但显然，旁边的几个人压根没管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潇洒动作，正关心着他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
既然她直接问，祁夜不说，那她就拐弯抹角地问。
“祁夜，你方才与那梦魇蝶交手，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祁夜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也没拆穿，道：“晚点再说。”
颜朝撇了撇嘴，现在不能说吗？还非得挑时候，神神秘秘的……
行了不多久，道两旁的景物变幻两轮了，第三轮变幻后，他们没走几步，街前方出现的天空电闪雷鸣，间或夹杂火光阵阵。
他们脚步一顿，准备换个方向绕道走。颜朝跟在他们身侧，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凉州城的景色，匆匆一瞥，她瞥见巷子口掠过一抹玄色衣角。
而那处，正是他们准备绕开的地方。
火光，玄衣，雷鸣。
电光火石间，颜朝想到了什么。
那人该不会是男主褚翊吧？
“等等……”
颜朝停下脚步，身侧的两人脚步均是一顿。
接受到来自两人疑惑的视线，颜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但仔细想想，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如果他是男主，他们错过了，那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男主，而是错过了男主光环笼罩的安全范围！
“额……”颜朝含含糊糊地提议道，“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打得这么激烈，说不定有情况？”
商兰序含笑道：“你想去，我便同你一起。”
颜朝有一种复杂的心情，商兰序同意了，但他的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怪暧昧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硬挤出一个礼貌的笑。
祁夜倒没说什么，他一贯是沉默的。
沉默那就当他是默认吧。
“我们就远远地看一眼，绝不引火烧身。”
她只是想确认下方才的玄衣男子是不是男主褚翊。她可不是为了凑热闹，她完全是为了大局着想，但她没法跟他们解释……
他们三个人调转方向，往方才绕开的那条巷子走过去，走到路的尽头，才停下来。
颜朝悄悄扒着墙角往外看去。
巷子外，两道人影正打得难分难解，于花里胡哨的术法中，她越看越觉得两人的身影很是熟悉。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间隙，两人都没动手，颜朝总算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是褚公子和大师兄。”
但他们的情况不太妙，大师兄已陷入梦魇之中，根本分不清敌我，连连对褚翊出手，丝毫不留情。
褚翊显然也察觉到了大师兄的异常，屡屡不愿与他正面交锋，出招多是以防守为主。
一个毫无顾忌，一个束手束脚，几番下来，褚翊就有些吃力了。
说实话，颜朝还从没见过宛如龙傲天一般的男主，打得如此狼狈过。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原以为女主云若瑶才是男主的克星，没想到大师兄在褚翊心里也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褚翊边战边躲，大师兄战斗力惊人，没一会儿，整条街巷的房屋就被毁坏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几条无意闯入的池鱼自然也被殃及了。
颜朝一面跟随祁夜他们一起闪躲掉下来的砖墙，一面脑子飞速旋转。
大师兄被控制了，情况有些棘手……
他们该如何在不伤及大师兄的情况下，结束这场自相残杀的战斗？
几人跃至一座屋顶，颜朝脚尖踩在屋脊上，祁夜和商兰序分别在她两侧，脚下的黑瓦受力正簌簌往下掉。
他们就站在此处，远远地，没心没肺地观战了一会儿。
夜风凉凉的，颜朝的心也凉凉的。
不过，这风没白吹，她看着站在风中的祁夜，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
“祁夜，我想过了，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你趁大师兄与褚公子交手之际，偷偷溜过去，从背后打昏大师兄！”
祁夜闻言垂眸看她，说的话比夜风更寒：“你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个馊主意？”
颜朝盯着祁夜，一言不发，却在心底狠狠腹诽，反派不愧是反派，瞧瞧他这面目可憎的丑恶嘴脸。
“虽说不太光彩了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谁说没有？”
颜朝扭头去看商兰序。
他面上带笑，笑意波澜不兴，指尖轻轻转动碧玉笛，对上她的目光，温柔提醒道：“颜朝，下次有问题想不通，记得来问我。”
……她不是忘了问，她是压根就没想问。他除了吹笛子，什么也不会，难不成还指望他一个战五渣，举着那根笛子把她大师兄打昏吗？
虽然他们是在小说里，剧情可以冷门，但不可以邪门。
颜朝眼神里的质疑震耳欲聋，商兰序见了，笑得愈发温柔，道：“我有法子，叫你的大师兄不再动手，但需要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颜朝挑了挑眉。
“夸我两句。”商兰序神情温和专注，琥珀色眼眸中不含一丝玩笑的意味。
他是认真的？
颜朝轻轻眯眼，企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调笑的神情，但可能是她眼神不好，左看右看，居然什么也没看出来。
这厮该不会小时候太缺爱，所以，上她这来寻求安慰了？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夸他两句又不会少块肉的。
颜朝从善如流，笑眯眯地夸奖道，“你是我见过最最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男人。”
商兰序眼眸里盛着和煦的笑意。
如果说商兰序一贯温柔的笑是谦和疏离的，那么此时，他的笑容中却多了真切的愉悦。
被她夸两句有这么开心吗？
颜朝有些不自在，撇开眼道：“好了好了，夸也夸了，你快动手吧！”
“好。”
商兰序温柔应声，他不疾不徐，拿起碧玉笛，搁在唇边，垂眸轻轻吹响。霎时间，笛声宛如清风拂过雪松，又如山涧泉水泠泠，引人入胜。
不远处，褚翊与大师兄仍在酣战。
褚翊忽闻笛声，整个人宛如一张拉紧的弓，眼神戒备，凌厉的眼风向他们这处扫来。
也就是这一刻的疏忽，大师兄引雷入剑，提剑跃身，直接往褚翊心口刺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这一剑，不过半分恍神，褚翊便躲闪不及了。
血案即将发生的关键时刻，横空出现一柄剑，在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之下，横挡住重剑的剑尖。
刹那间，针尖对麦芒，剑光四射。
颜朝往身侧看去，果然身旁已没有了祁夜的身影。
祁夜不知何时闪身至战局中央，挥剑抵挡大师兄雷霆的剑势。
引雷入剑的威力，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化解。
两相僵持片刻，铮的一声，剑断了。断的是祁夜手里的凌风剑。
颜朝看着地上的断剑，她没记错的话，原文祁夜的武器是魔尊专用的噬魂鞭，根本不是这把没打两下就断掉的破剑。
原来他的剑是在这时候断的。
祁夜面色不动，抓住褚翊运力向后退开，显然，他并不打算与大师兄展开正面对决。
但被梦魇控制的慕流云，他的眼里早已没有同伴。
眼见他又要起势召唤雷电，一旁默默吹笛的商兰序抬起了眼眸，他眼里平静无波，直直看向慕流云。
与他平静却摄人的视线不同，笛声十分舒缓，温柔得犹如摇篮曲。光听笛声，根本想象不到场上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大师兄似有所觉，听闻笛声，停下动作，双目茫然地看向商兰序。
商兰序自顾自吹奏碧玉笛，笛声未歇。
大师兄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狰狞的神情逐渐柔和下来，就在颜朝以为大师兄马上要清醒过来时，咚的一声，只见他两眼一闭，直直倒了下去。
啊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场。
商兰序收起碧玉笛，缓缓看向她，温笑道：“这不就解决了？”
没想到商兰序的笛声竟还有催眠的功效。不过，除了大师兄以外，他们也听到了笛声，为什么却没有被催眠呢？
面对她的疑惑，商兰序倒是耐心十足，温和解答道：“因为我只对他用了灵力。”
原来以为他的笛声是个群体攻击，没想到居然是单体攻击，实力一下就大打折扣了。
战事平息，不远处，褚翊终于摆脱大师兄毫无章法的攻击，单手撑着剑，微微喘气，几缕发丝散下，落到额前。
几人聚拢到一起，默默围观躺倒在地的大师兄。
大师兄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安稳，一脸无忧无虑，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头顶的几个人，正在为怎么搬运他而发愁。
他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上要肌肉有肌肉，要体重有体重，再加上那把被撂倒在旁边的重剑，那剑的长度几乎快与颜朝等高，一看分量也不轻。
如果是允许使用灵力的条件下，一人一剑根本不成问题。
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在不使用灵力的情况下，由他们谁来把大师兄扛着走回去？
有他们三个在，再怎么也轮不到颜朝，所以，她率先打破沉默，问道：“……接下来怎么弄？”
有闲心的她，不禁在心里默默替大师兄捏了一把汗，考验大师兄人际关系的时候到了。
祁夜提议：“我们几个轮流。”
褚翊顿了顿：“所以……谁先？”
商兰序和祁夜在没有事先通气的情况下，竟然无比默契地齐齐看向了褚翊。
颜朝见状，也顺势扭头看向褚翊。
褚翊嘴角抽了抽：“……啊？我吗？”
其余三人看着他，频率统一，无比默契地点点头。
褚翊身为被他们三个路过救助的人，只能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
褚翊俯身，伸手抓起大师兄的胳膊搭到他肩膀上，脚尖一勾，将重剑踢到半空中，再伸手握住重剑。就连这种时候，他作为男主的气场也是半分没丢。
但显然，旁边的几个人压根没管他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潇洒动作，正关心着他们接下来该往哪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