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篇
66.
“信徒就应该精挑细选，这关系着你和整片海洋!”苍老的生声音生气的说道“祁煜!你听到没!”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坐在窗台上的少年看着在手指间游来游去的小鱼敷衍的说道“不就是要献上一切嘛，这有什么难的。”
“她都答应我了，而且……”祁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愤愤不平的说道“而且，我都让她咬了一口了……”
“什么!”老人看起来更加生气了“咬了一口!咬到哪里了？有没有流血掉肉……”
“你快说啊，啊”老人看着一脸不在意的人，焦急的问道。
“就，就嘴嘛，还能是那里，就是破了点皮，肿了点……”看着老人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黑，祁煜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安蒙长老，长老”祁煜意识到情况不对，放轻声音“我也知道人类狡猾但是人类真的不好找，而且这可是活的!活的!”
“第一次到海面就见到了这个人类，虽然这个人类获得了在海里呼吸。”祁煜想起伊丝在海底也没有像之前的人类飘起来。
“你……你，算了，明天去研究院找人类学老师”安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清楚的告诉年幼的海神这种事情，索性，就交给人类学老师让他教去。
“又要上课，明明都要成年了，还要上课……”祁煜一边低声抱怨一边看向安蒙希望安蒙可以改变主意。
“别想了，人类学老师教的内容成年之后的利莫里亚人是要统一学习的，就算你现在不学以后也要学。”安蒙看着可怜巴巴的祁煜轻声安抚道。
“知道了……”
“你那个人类信徒，决定了?”安蒙看着祁煜神色严肃的问道。
“决定了”祁煜认真的回答道“她是我见到的，也是捡到的第一个活着的人类，而且……”
“嗯?”安蒙疑惑道“而且什么?”
“而且她给我的感觉不像其他人类那样，她就像是……”祁煜斟酌再三“就像是月光一样，像鲛绡一样轻柔却又韧劲十足的感觉。”
“而其他人类，像是没有珍珠的贝类，更像鱼群里的普普通通的鱼。”
“她就像月亮一样。”
祁煜的眼睛很好看蓝紫色和绯红互相交织着，在说起伊丝和其他人类的区别时像大贝孕育的珍珠那样隐隐流动着浅色紫色的流光。
看着这样的祁煜，安蒙只好开口“算了，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到了，叫进来吧！”
祁煜正走向门口，突然听到安蒙高声道“记得去上课!”
周围游动时不时发出细细小小的声音。
“再笑，再笑就去吃你的族类。”祁煜看向角落的小鱼故作凶恶的说道。
67.
“阿螺。”
正在等阿螺的原因呢，就被突然出现的祁煜打断。
阿螺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慌张眼神飘忽的说道“突然想起来学城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写完，那，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你是不是也有作业没写完呢？一起自吧！”说着阿螺拽着阿藻就离开了。
而打断谈话的“罪魁祸首”则向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他进去。
进入神殿后，第一眼就是一道长长的由透空的尖拱组成的拱形长廊，柱身纤巧修长与拱交接的地方有着复杂的卷涡装饰，柱的底部有着不同的海洋植物。两侧的窗户是由不同颜色的玻璃组成的花窗，搭配上独属于利莫里亚的元素让整个殿堂都显得更加神秘，从窗户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位女性利莫里亚人的雕像。
神殿的风格和陆地上的大相径庭。
在这条长廊的尽头有座线条柔和的矮柱，托举着悬空的壁龛里的和煦的火种。
阿藻说，这里有记载着利莫里亚漫长历史和历代预言的“海神书”，也有着利莫里亚做珍贵，象征着文明延续的“火种”。
悬挂在壁龛的火焰远远看去像是一轮并不那么耀眼的太阳。一位身穿长袍的老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更加朦胧，像是在梦里一样。
“我说的呢个合适的人选，已经来了”祁煜对着老人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直接把我丢海里当祭品吧……
不能吧……
我不确定的想着。
“这就是你挑选好的人类?”安蒙长老神色平平的说道。
“算不上挑选，我刚想跑出海看看她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了。”祁煜配合着回答道。
安蒙长老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口道“先放下你烧了守卫的头发，私自跑出去这件事不提……”
“都说了不提，还提”祁煜小声嘟囔着。
“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和一个人类缔结契约?”安蒙苍老的神色无比认真的看向祁煜，这个长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仿佛只要他有一点不乐意就会重新为他筛选信徒。
海神祭典固然重要，但……
漫长的沉默过后祁煜郑重的说道:“如果这是让海神祭奠顺利举行的办法我会想办法让她成为我的信徒。”
……
在经历了磨牙、扒爪子未遂后，我知道了契约有多么的重要。
尤其是当一个人类拥有命令他人，摆布他人的权利的时候。
对于一个稀有的种族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68.
利莫里亚未来的海神在我问出我的疑问之后睡着了!
不是，怎么能睡着呢？
不是，未来的海神这么随意的吗？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就不担心我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举动吗？
还有心情让我在天快要暗下去的时候叫醒他。
我……
67.
再漂亮的脸，在看了许久之后也会出现审美疲劳，尤其是现在。
但是神殿外还有人守着，逃出去肯定不容易。
68.
均匀的呼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真的睡着了?
“祁煜，祁……煜……”
真的没反应唉，咦这是什么?
一条浅蓝色的小鱼不知道从哪里游了过来，一点都不害怕陌生人的再我的指尖游动。
戳了戳小鱼想问出去的路，本来不抱希望的，结果……
利莫里亚鱼杰地灵，它带着我向一扇彩色的玻璃走去。
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准备找声音的来源就看到小鱼撞到了玻璃上，吐了几个泡泡后，又向我游过来。
69.
小鱼:祁煜你给笨蛋!
祁煜:好啦好啦，下次出去肯定带你。
祁煜:而且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70.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之后，我停了下来，看着依旧跃跃欲试的小鱼，质疑道：“你不会是路痴吧，还是说，你们鱼类的记忆都不太好?”
小鱼顿了顿，抛下我，向着热闹的人群游去。
跟着小鱼跑了许久，无数次悔恨竟然相信一条鱼能听懂我说的话。
……
是的，鱼真的可以听的懂。
因为它带着我，找到了一个隐藏在珊瑚丛中的矮洞。
我:真的要钻吗？
小鱼:噗噜噜，噗噜噜。
我：好吧。
71.
拍了拍粘在腿上的沙子，看向远处华丽的建筑。
我出来了……
我真的出来了!
“帮我和你的主人道个歉，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救了我。”我微笑着对小鱼说道。
回到岸上生死未卜，但留在鲸落城和这个奇怪的海神在一起一定也活不长。
但是回到岸上伪装一下，过几年又可以继续生活。
毕竟，还要找艾瑞妮婆婆的故乡和调查萨姆死亡的根本原因。
“报答的方式还没想好，要不然我每年海神祭典的时候给他从岸上扔一些鱼粮，怎么样。”决定了上岸之后做什么以后，我戳着小鱼说着我的报答。
“利莫里亚一日游好玩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了我一跳，其中包括这个声音该死的熟悉。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花丛的树荫，被卷起的轻纱幕后侧卧着一个人，在鼓动的丝绸后若隐若现。
眼前的身影格外熟悉，熟悉到让我惊讶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祁煜!”
“不用叫的那么大声。”淡定的声音让人牙痒痒。
当然在看到带路的笨蛋小鱼游向祁煜的指甲之后又变成了一枚流光溢彩的鳞片后，牙更痒了!
“你是故意的?”我恼火的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安蒙长老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人类的承诺不可信。”祁煜冷淡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向你许下承诺了?”恢复了冷静的我质问道。
祁煜看了看我，打打哈欠，“我刚刚睡前不是让你在天色变暗之前叫醒我吗？”
“还有，是我把你从风浪中救了出来，那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
祁煜的话让我突然想起我被救的条件，已经所要付出的代价。
像是一盆冷水突然浇了下来。
72.
“我可以救你，但作为回报……你要献上你的一切成为我的信徒。”
成为……信徒?
73.
“想起来了?”祁煜看了看我。
“这就算是承诺了?”我试图挣扎“都是海神了，应该也不缺全心全意的信徒吧?”
“我可不是有求必应的神”，祁煜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再有一个月就是海神祭奠了。”
“你也知道，祭奠这种东西，总是需要——”祁煜坏笑着拉长语调，微眯着眼睛，一副危险的样子……
“你，你想要信徒……大可以去岸上找，那种穿着长袍，到海神庙祈福的男女老少，他们可比我虔诚多了……”
我大声嘀咕着并且悄悄添油加醋试图打消他的想法。
“好吧，那你把我救你的那条命还给我吧。”他轻松的像是让我还一块抹布一样。
“信徒就应该精挑细选，这关系着你和整片海洋!”苍老的生声音生气的说道“祁煜!你听到没!”
“唉呀，知道了，知道了。”坐在窗台上的少年看着在手指间游来游去的小鱼敷衍的说道“不就是要献上一切嘛，这有什么难的。”
“她都答应我了，而且……”祁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愤愤不平的说道“而且，我都让她咬了一口了……”
“什么!”老人看起来更加生气了“咬了一口!咬到哪里了？有没有流血掉肉……”
“你快说啊，啊”老人看着一脸不在意的人，焦急的问道。
“就，就嘴嘛，还能是那里，就是破了点皮，肿了点……”看着老人脸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黑，祁煜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安蒙长老，长老”祁煜意识到情况不对，放轻声音“我也知道人类狡猾但是人类真的不好找，而且这可是活的!活的!”
“第一次到海面就见到了这个人类，虽然这个人类获得了在海里呼吸。”祁煜想起伊丝在海底也没有像之前的人类飘起来。
“你……你，算了，明天去研究院找人类学老师”安蒙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清楚的告诉年幼的海神这种事情，索性，就交给人类学老师让他教去。
“又要上课，明明都要成年了，还要上课……”祁煜一边低声抱怨一边看向安蒙希望安蒙可以改变主意。
“别想了，人类学老师教的内容成年之后的利莫里亚人是要统一学习的，就算你现在不学以后也要学。”安蒙看着可怜巴巴的祁煜轻声安抚道。
“知道了……”
“你那个人类信徒，决定了?”安蒙看着祁煜神色严肃的问道。
“决定了”祁煜认真的回答道“她是我见到的，也是捡到的第一个活着的人类，而且……”
“嗯?”安蒙疑惑道“而且什么?”
“而且她给我的感觉不像其他人类那样，她就像是……”祁煜斟酌再三“就像是月光一样，像鲛绡一样轻柔却又韧劲十足的感觉。”
“而其他人类，像是没有珍珠的贝类，更像鱼群里的普普通通的鱼。”
“她就像月亮一样。”
祁煜的眼睛很好看蓝紫色和绯红互相交织着，在说起伊丝和其他人类的区别时像大贝孕育的珍珠那样隐隐流动着浅色紫色的流光。
看着这样的祁煜，安蒙只好开口“算了，算算时间她们也该到了，叫进来吧！”
祁煜正走向门口，突然听到安蒙高声道“记得去上课!”
周围游动时不时发出细细小小的声音。
“再笑，再笑就去吃你的族类。”祁煜看向角落的小鱼故作凶恶的说道。
67.
“阿螺。”
正在等阿螺的原因呢，就被突然出现的祁煜打断。
阿螺也想到了什么，神色慌张眼神飘忽的说道“突然想起来学城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写完，那，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你是不是也有作业没写完呢？一起自吧！”说着阿螺拽着阿藻就离开了。
而打断谈话的“罪魁祸首”则向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跟他进去。
进入神殿后，第一眼就是一道长长的由透空的尖拱组成的拱形长廊，柱身纤巧修长与拱交接的地方有着复杂的卷涡装饰，柱的底部有着不同的海洋植物。两侧的窗户是由不同颜色的玻璃组成的花窗，搭配上独属于利莫里亚的元素让整个殿堂都显得更加神秘，从窗户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外面的一位女性利莫里亚人的雕像。
神殿的风格和陆地上的大相径庭。
在这条长廊的尽头有座线条柔和的矮柱，托举着悬空的壁龛里的和煦的火种。
阿藻说，这里有记载着利莫里亚漫长历史和历代预言的“海神书”，也有着利莫里亚做珍贵，象征着文明延续的“火种”。
悬挂在壁龛的火焰远远看去像是一轮并不那么耀眼的太阳。一位身穿长袍的老人站在那里，看起来更加朦胧，像是在梦里一样。
“我说的呢个合适的人选，已经来了”祁煜对着老人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直接把我丢海里当祭品吧……
不能吧……
我不确定的想着。
“这就是你挑选好的人类?”安蒙长老神色平平的说道。
“算不上挑选，我刚想跑出海看看她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了。”祁煜配合着回答道。
安蒙长老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开口道“先放下你烧了守卫的头发，私自跑出去这件事不提……”
“都说了不提，还提”祁煜小声嘟囔着。
“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和一个人类缔结契约?”安蒙苍老的神色无比认真的看向祁煜，这个长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仿佛只要他有一点不乐意就会重新为他筛选信徒。
海神祭典固然重要，但……
漫长的沉默过后祁煜郑重的说道:“如果这是让海神祭奠顺利举行的办法我会想办法让她成为我的信徒。”
……
在经历了磨牙、扒爪子未遂后，我知道了契约有多么的重要。
尤其是当一个人类拥有命令他人，摆布他人的权利的时候。
对于一个稀有的种族是极度危险的存在。
68.
利莫里亚未来的海神在我问出我的疑问之后睡着了!
不是，怎么能睡着呢？
不是，未来的海神这么随意的吗？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就不担心我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举动吗？
还有心情让我在天快要暗下去的时候叫醒他。
我……
67.
再漂亮的脸，在看了许久之后也会出现审美疲劳，尤其是现在。
但是神殿外还有人守着，逃出去肯定不容易。
68.
均匀的呼吸声不断在耳边响起。
真的睡着了?
“祁煜，祁……煜……”
真的没反应唉，咦这是什么?
一条浅蓝色的小鱼不知道从哪里游了过来，一点都不害怕陌生人的再我的指尖游动。
戳了戳小鱼想问出去的路，本来不抱希望的，结果……
利莫里亚鱼杰地灵，它带着我向一扇彩色的玻璃走去。
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正准备找声音的来源就看到小鱼撞到了玻璃上，吐了几个泡泡后，又向我游过来。
69.
小鱼:祁煜你给笨蛋!
祁煜:好啦好啦，下次出去肯定带你。
祁煜:而且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70.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之后，我停了下来，看着依旧跃跃欲试的小鱼，质疑道：“你不会是路痴吧，还是说，你们鱼类的记忆都不太好?”
小鱼顿了顿，抛下我，向着热闹的人群游去。
跟着小鱼跑了许久，无数次悔恨竟然相信一条鱼能听懂我说的话。
……
是的，鱼真的可以听的懂。
因为它带着我，找到了一个隐藏在珊瑚丛中的矮洞。
我:真的要钻吗？
小鱼:噗噜噜，噗噜噜。
我：好吧。
71.
拍了拍粘在腿上的沙子，看向远处华丽的建筑。
我出来了……
我真的出来了!
“帮我和你的主人道个歉，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救了我。”我微笑着对小鱼说道。
回到岸上生死未卜，但留在鲸落城和这个奇怪的海神在一起一定也活不长。
但是回到岸上伪装一下，过几年又可以继续生活。
毕竟，还要找艾瑞妮婆婆的故乡和调查萨姆死亡的根本原因。
“报答的方式还没想好，要不然我每年海神祭典的时候给他从岸上扔一些鱼粮，怎么样。”决定了上岸之后做什么以后，我戳着小鱼说着我的报答。
“利莫里亚一日游好玩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了我一跳，其中包括这个声音该死的熟悉。
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向花丛的树荫，被卷起的轻纱幕后侧卧着一个人，在鼓动的丝绸后若隐若现。
眼前的身影格外熟悉，熟悉到让我惊讶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祁煜!”
“不用叫的那么大声。”淡定的声音让人牙痒痒。
当然在看到带路的笨蛋小鱼游向祁煜的指甲之后又变成了一枚流光溢彩的鳞片后，牙更痒了!
“你是故意的?”我恼火的问道。
“只是一个小小的考验罢了，安蒙长老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人类的承诺不可信。”祁煜冷淡的说道。
“我什么时候向你许下承诺了?”恢复了冷静的我质问道。
祁煜看了看我，打打哈欠，“我刚刚睡前不是让你在天色变暗之前叫醒我吗？”
“还有，是我把你从风浪中救了出来，那时候，你答应了我什么?”
祁煜的话让我突然想起我被救的条件，已经所要付出的代价。
像是一盆冷水突然浇了下来。
72.
“我可以救你，但作为回报……你要献上你的一切成为我的信徒。”
成为……信徒?
73.
“想起来了?”祁煜看了看我。
“这就算是承诺了?”我试图挣扎“都是海神了，应该也不缺全心全意的信徒吧?”
“我可不是有求必应的神”，祁煜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再有一个月就是海神祭奠了。”
“你也知道，祭奠这种东西，总是需要——”祁煜坏笑着拉长语调，微眯着眼睛，一副危险的样子……
“你，你想要信徒……大可以去岸上找，那种穿着长袍，到海神庙祈福的男女老少，他们可比我虔诚多了……”
我大声嘀咕着并且悄悄添油加醋试图打消他的想法。
“好吧，那你把我救你的那条命还给我吧。”他轻松的像是让我还一块抹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