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篇
74.
祁煜的手缓缓抬起，神色笃定的看着我，随着他的手缓缓收紧，我感觉到水渐渐的进入了我的鼻腔、喉咙，不能像之前一样在水底呼吸。
难怪在我醒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一点，原来是可以自行收回的。
75.
“伊丝……”
“伊丝，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妈妈和艾瑞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分辨不出来。
“好好……活着”
我选择了活着。因为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明白，弄明白再死也不错。
“咳……咳咳”
“我，我答应你……”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海水停止了倒灌，又能够呼吸了。
剧烈的咳嗽还在继续，咳嗽使泪水充满了眼眶，看不清祁煜的神色，只听到他情绪不明的声音。
“我要的不是那些表面功夫，我要的是——你灵魂深处的信仰。”
“无论潮涨潮退，日升月落，你都要只想着我，只相信我。”
“你要想办法让你的这颗心喜欢上我。”
祁煜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海神祭典之后呢？你会放了我吗？”
“当然，我才不是你们人类，当然会信守承诺。”祁煜晃了晃手指“我救你的代价仅仅是——你，成为我的信徒。”
算是是柳暗花明?还以为要一辈子都待在海底了。
76.
哈，真没想到还有信徒能见到神明的一天。
祁煜说可以在周围转转，但是不要到处乱跑“不然会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鱼吞进肚子里。”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我可以记一辈子。
神明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不去就不去，反正一个月之后就能回到岸上了。
77.
海底是另外的景色，在城的边缘可以看到白色的沙滩和在沙滩上悠闲的小动物。
各色各样的鱼会出绕着柱子、人、珊瑚或者是海底的花(阿藻说那种花叫做海葵)穿梭。
利莫里亚人的头发蓝色居多，面容也格外的精致，偶尔出现在脸颊上的鳞片、下半身在光下熠熠生辉的巨大鱼尾或者触手和笑起来可以看到的尖牙以及复杂的花纹让他们更加神秘。
他们也有集市、神殿以及信仰。
阿藻带着我去过一次集市之后，记得路线之后就一直自己去。
自己产的珍珠，贝壳做成的漂亮饰品；颜色不一，流光溢彩的鲛绡，轻薄又光滑的触感让它成为了集市上最受欢迎的布料……有的摊子的主人是人形有的是一条会说话的鱼。
等等，竟然还有鳞片，这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吗？
除了这些还有各色各样的食物。
不过，鱼卖鱼，鱼吃鱼?
真的不会不小心吃掉自己的同伴吗……
不过意外的淳朴，是以物易物的交易场地呢。
78.
“在独自逛了一次集市，我就待在房间里不想出去了。
每次出门都会有小孩或者大人在悄悄的说:“哇!是人类吧！”
理解这种见到活生生的人类的感觉，因为第一次见到拖着大尾巴的利莫里亚人时我也面露惊讶。
然后阿藻说，“一直盯着别人的尾巴，不礼貌哦。”
其实也不是不想出门，阿藻和阿螺要去学习，每天还有作业没有时间带我出门闲逛或者玩。
利莫里亚真实神奇，竟然可以让所有利莫里亚人都学习。
在人类社会，书本只会在贵族、王室和有钱人的手里。”
我趴在床尾，对着一个近乎菱形的海螺悄悄说着我在利莫里亚的见闻。
78.
海螺是阿藻送给我的，阿藻说:“海螺经过处理可以储存声音哦，这个稍微大一点而且长的也不错，这可是我和阿螺找了好几个朋友才找到的。”
“好几个朋友?这个……”我看了看手里漂亮的海螺，颤抖着手“这个也是……朋友吗？”
“哈哈哈，这个当然不是啦，朋友和食物是可以区分的啦。”阿藻笑着打断了我奇怪的幻想。
“这样啊，那朋友和……”我犹豫的说道：“……食物是怎么分的？”
“唔”阿藻顿了顿，“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我会问早上好、下午好，会礼貌回应的，就是朋友啦！”
“哪，万一没有回应呢？”有点好奇。
“那就……”
“那就算他倒霉。”祁煜好听的声音打断了阿藻的话。
“啊……”我惊讶的看向祁煜。
“真的相信了啊……”祁煜看着我愉悦的说道：“人类也没那么聪明嘛。”
“所以，真的会吃掉吗？”
“当……然……”祁煜拉长语调慢吞吞的说着“不是啦，区分朋友和食物很简单，见得多了就可以知道了。”
79.
银白色的海螺随着在说话的时候会有流光从浅浅的缝隙冒出来，阿螺说，这种海螺叫“浅缝海螺”，是常见的储存声音的一种。
“说起来，这种海螺每一个利莫里亚人都会有一个，一般是在出生后父母或者抚养者准备好，然后等到这个海螺盛满了童年的回忆后被好好封存。”
“对了，在封存之前会被要求说一句对未来的祝福之类的话。”阿藻补充道。
80.
“不过，真奇怪，说什么要我成为他的信徒但是最近连人影都没见过……”
“既然是海神，那，祈祷是有用的吧……”
海螺一闪一闪。
“既然如此，希望祁煜能成功成为海神，海神祭典举办成功，我成功回到岸上……”
海螺一闪一闪。
“信徒什么的，艾瑞妮婆婆没有教过，王城也没有见过。”其实是在王城错过了。
“倒是在地下村庄见过他们祭祀，只是差点被献祭……”
海螺一闪一闪。
看着一闪一闪的海螺，我猛的将自己埋进被褥间。
“你认识……艾瑞妮？”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管有多么好听也不能掩盖我受到的惊吓。
这是未来海神，这是让我回到岸上的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漏出完美微笑，然后看向靠在门口的祁煜，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搭配的金色饰品使长袍出现平滑整齐的褶皱，白色是布帛随意的固定在肩膀上，蓝色的鱼在指间穿梭。
“在……”
“你说，希望祁煜能够成为海神，你能够上岸的时候。”藏着笑意的声音将我的“完美微笑”击破。
“不过，你认识艾瑞妮？”原本温和的声音带着冷意。
“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
“认识的话，我最近可以带你去逛逛。”祁煜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最近这一个月我们都要在一起，防止某些不守承诺的狡猾人类偷偷跑路。”
“……”
81.
祁煜的神色并没有改变，就好像只是顺口提起而已。
见状，我缓缓送了一口气。
“艾瑞妮婆婆是我还在阿南克城的时候认识的。”我盯着祁煜的眼睛说道，看到他的眼睛突然收缩，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在我离开之前，艾瑞妮婆婆就去世了。”想起艾瑞妮婆婆关心我闷闷不乐的说道。
“已经……去世了吗？”
祁煜突然离开了，离开前的话语让我感到惊讶，难道他也认识艾瑞妮婆婆？可是，万一是同名呢？
是因为阿南克城吗？
……
82.
祁煜是未来的海神，这点所有的利莫里亚人地知道。
据其他人说祁煜是在一个傍晚出生的，为了保护海神书预言的海神，整个利莫里亚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毕竟刚出生的幼崽可是很脆弱的，而且每一个刚出生的幼崽都会在出生后的第三天被自己的父母带到海面迎接日出。
在这时，总有不怀好意的人类在海面进行狩猎，用难缠的网捕捉年轻的利莫里亚人，尤其是幼崽。
为了防止这类事情的发生，每一个幼崽都会由强壮的族人在询问长老后再浮出海面。
因为长老会计算从岸边到这里的时间够不够迎接日出，而幼崽的家人往往会在孕育幼崽的时候就去暗自观察人类的出海时间，就算家里没有多余的人，也可以询问长老，因为只有长老会每天安排族人观测人类。
小小的祁煜在被抱着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蔚蓝色的眼睛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时候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色。
后来这抹粉色也变成了艳丽的蔷薇色。
小祁煜身边的长辈都很宠他，无伤大雅的任性长辈们都会原谅，但是设计到原则问题的时候就会被好多的长辈念叨。
毕竟，小祁煜微微低着眼眸，手不自觉的捏自己的衣角或者被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就狠不下心了。
在得到原谅的时候浅蓝色带着紫色流光的尾巴会微微的翘起尾巴尖尖。
好像知道长辈不会责备他，让小祁煜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更加任性，会悄悄的溜去极北之地看白色的北极熊，虽然在出门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并且让章鱼保镖跟着。
甚至有一次打碎了家里的雕塑，但是由于悄悄的粘好了瞒过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祁煜格外的懂事。
直到被发现后。
再那之后，长老和祁煜的父母就就为祁煜请了一位老师名叫艾瑞妮。
艾瑞妮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老师，她会带着祁煜去看巨大的鲸鱼，会告诉祁煜好多好多没见过的风景并为祁煜用简单的线条将这些景色画下来。
从海面的冰山到海底之隙的透明的奇形怪状的鱼。还有每天都会出现在海面的日出、日落。虽然每天都有但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风景。
年轻的艾瑞妮和小小的祁煜会在长老的同意下带着护卫到处去找各种颜色的珊瑚、还有形状各异的海螺，但是在找海螺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寄居蟹的家，然后被寄居蟹追。
往往这个时候，艾瑞妮就告诉小祁煜“碰到不确定的时候，就凑近问问‘我要吃你啦！’这样如果他说‘不要吃我’那就不能欺负他了。”
在这之后，每次祁煜在吃饭的时候如果碰到看不出来是同班还是食物的时候就会对着餐盘里的小鱼或者小虾说：“我要吃你了。”
所以在小祁煜不知道的时候，每次和小奇异吃饭是小祁煜一家包括偶尔做客的长老最喜欢的环节。
祁煜的手缓缓抬起，神色笃定的看着我，随着他的手缓缓收紧，我感觉到水渐渐的进入了我的鼻腔、喉咙，不能像之前一样在水底呼吸。
难怪在我醒的时候没有提到这一点，原来是可以自行收回的。
75.
“伊丝……”
“伊丝，你要活着，好好活着。”
妈妈和艾瑞妮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我分辨不出来。
“好好……活着”
我选择了活着。因为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弄明白，弄明白再死也不错。
“咳……咳咳”
“我，我答应你……”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海水停止了倒灌，又能够呼吸了。
剧烈的咳嗽还在继续，咳嗽使泪水充满了眼眶，看不清祁煜的神色，只听到他情绪不明的声音。
“我要的不是那些表面功夫，我要的是——你灵魂深处的信仰。”
“无论潮涨潮退，日升月落，你都要只想着我，只相信我。”
“你要想办法让你的这颗心喜欢上我。”
祁煜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海神祭典之后呢？你会放了我吗？”
“当然，我才不是你们人类，当然会信守承诺。”祁煜晃了晃手指“我救你的代价仅仅是——你，成为我的信徒。”
算是是柳暗花明?还以为要一辈子都待在海底了。
76.
哈，真没想到还有信徒能见到神明的一天。
祁煜说可以在周围转转，但是不要到处乱跑“不然会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鱼吞进肚子里。”当时的表情和动作我可以记一辈子。
神明这么不拘小节的吗？
不去就不去，反正一个月之后就能回到岸上了。
77.
海底是另外的景色，在城的边缘可以看到白色的沙滩和在沙滩上悠闲的小动物。
各色各样的鱼会出绕着柱子、人、珊瑚或者是海底的花(阿藻说那种花叫做海葵)穿梭。
利莫里亚人的头发蓝色居多，面容也格外的精致，偶尔出现在脸颊上的鳞片、下半身在光下熠熠生辉的巨大鱼尾或者触手和笑起来可以看到的尖牙以及复杂的花纹让他们更加神秘。
他们也有集市、神殿以及信仰。
阿藻带着我去过一次集市之后，记得路线之后就一直自己去。
自己产的珍珠，贝壳做成的漂亮饰品；颜色不一，流光溢彩的鲛绡，轻薄又光滑的触感让它成为了集市上最受欢迎的布料……有的摊子的主人是人形有的是一条会说话的鱼。
等等，竟然还有鳞片，这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吗？
除了这些还有各色各样的食物。
不过，鱼卖鱼，鱼吃鱼?
真的不会不小心吃掉自己的同伴吗……
不过意外的淳朴，是以物易物的交易场地呢。
78.
“在独自逛了一次集市，我就待在房间里不想出去了。
每次出门都会有小孩或者大人在悄悄的说:“哇!是人类吧！”
理解这种见到活生生的人类的感觉，因为第一次见到拖着大尾巴的利莫里亚人时我也面露惊讶。
然后阿藻说，“一直盯着别人的尾巴，不礼貌哦。”
其实也不是不想出门，阿藻和阿螺要去学习，每天还有作业没有时间带我出门闲逛或者玩。
利莫里亚真实神奇，竟然可以让所有利莫里亚人都学习。
在人类社会，书本只会在贵族、王室和有钱人的手里。”
我趴在床尾，对着一个近乎菱形的海螺悄悄说着我在利莫里亚的见闻。
78.
海螺是阿藻送给我的，阿藻说:“海螺经过处理可以储存声音哦，这个稍微大一点而且长的也不错，这可是我和阿螺找了好几个朋友才找到的。”
“好几个朋友?这个……”我看了看手里漂亮的海螺，颤抖着手“这个也是……朋友吗？”
“哈哈哈，这个当然不是啦，朋友和食物是可以区分的啦。”阿藻笑着打断了我奇怪的幻想。
“这样啊，那朋友和……”我犹豫的说道：“……食物是怎么分的？”
“唔”阿藻顿了顿，“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我会问早上好、下午好，会礼貌回应的，就是朋友啦！”
“哪，万一没有回应呢？”有点好奇。
“那就……”
“那就算他倒霉。”祁煜好听的声音打断了阿藻的话。
“啊……”我惊讶的看向祁煜。
“真的相信了啊……”祁煜看着我愉悦的说道：“人类也没那么聪明嘛。”
“所以，真的会吃掉吗？”
“当……然……”祁煜拉长语调慢吞吞的说着“不是啦，区分朋友和食物很简单，见得多了就可以知道了。”
79.
银白色的海螺随着在说话的时候会有流光从浅浅的缝隙冒出来，阿螺说，这种海螺叫“浅缝海螺”，是常见的储存声音的一种。
“说起来，这种海螺每一个利莫里亚人都会有一个，一般是在出生后父母或者抚养者准备好，然后等到这个海螺盛满了童年的回忆后被好好封存。”
“对了，在封存之前会被要求说一句对未来的祝福之类的话。”阿藻补充道。
80.
“不过，真奇怪，说什么要我成为他的信徒但是最近连人影都没见过……”
“既然是海神，那，祈祷是有用的吧……”
海螺一闪一闪。
“既然如此，希望祁煜能成功成为海神，海神祭典举办成功，我成功回到岸上……”
海螺一闪一闪。
“信徒什么的，艾瑞妮婆婆没有教过，王城也没有见过。”其实是在王城错过了。
“倒是在地下村庄见过他们祭祀，只是差点被献祭……”
海螺一闪一闪。
看着一闪一闪的海螺，我猛的将自己埋进被褥间。
“你认识……艾瑞妮？”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管有多么好听也不能掩盖我受到的惊吓。
这是未来海神，这是让我回到岸上的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你什么时候来的！”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漏出完美微笑，然后看向靠在门口的祁煜，他穿着深蓝色的长袍搭配的金色饰品使长袍出现平滑整齐的褶皱，白色是布帛随意的固定在肩膀上，蓝色的鱼在指间穿梭。
“在……”
“你说，希望祁煜能够成为海神，你能够上岸的时候。”藏着笑意的声音将我的“完美微笑”击破。
“不过，你认识艾瑞妮？”原本温和的声音带着冷意。
“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我模棱两可的回答着。
“……”
“认识的话，我最近可以带你去逛逛。”祁煜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不认识也没关系，反正最近这一个月我们都要在一起，防止某些不守承诺的狡猾人类偷偷跑路。”
“……”
81.
祁煜的神色并没有改变，就好像只是顺口提起而已。
见状，我缓缓送了一口气。
“艾瑞妮婆婆是我还在阿南克城的时候认识的。”我盯着祁煜的眼睛说道，看到他的眼睛突然收缩，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在我离开之前，艾瑞妮婆婆就去世了。”想起艾瑞妮婆婆关心我闷闷不乐的说道。
“已经……去世了吗？”
祁煜突然离开了，离开前的话语让我感到惊讶，难道他也认识艾瑞妮婆婆？可是，万一是同名呢？
是因为阿南克城吗？
……
82.
祁煜是未来的海神，这点所有的利莫里亚人地知道。
据其他人说祁煜是在一个傍晚出生的，为了保护海神书预言的海神，整个利莫里亚都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毕竟刚出生的幼崽可是很脆弱的，而且每一个刚出生的幼崽都会在出生后的第三天被自己的父母带到海面迎接日出。
在这时，总有不怀好意的人类在海面进行狩猎，用难缠的网捕捉年轻的利莫里亚人，尤其是幼崽。
为了防止这类事情的发生，每一个幼崽都会由强壮的族人在询问长老后再浮出海面。
因为长老会计算从岸边到这里的时间够不够迎接日出，而幼崽的家人往往会在孕育幼崽的时候就去暗自观察人类的出海时间，就算家里没有多余的人，也可以询问长老，因为只有长老会每天安排族人观测人类。
小小的祁煜在被抱着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蔚蓝色的眼睛在太阳从海平面升起的时候染上了一抹浅浅的粉色。
后来这抹粉色也变成了艳丽的蔷薇色。
小祁煜身边的长辈都很宠他，无伤大雅的任性长辈们都会原谅，但是设计到原则问题的时候就会被好多的长辈念叨。
毕竟，小祁煜微微低着眼眸，手不自觉的捏自己的衣角或者被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就狠不下心了。
在得到原谅的时候浅蓝色带着紫色流光的尾巴会微微的翘起尾巴尖尖。
好像知道长辈不会责备他，让小祁煜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更加任性，会悄悄的溜去极北之地看白色的北极熊，虽然在出门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并且让章鱼保镖跟着。
甚至有一次打碎了家里的雕塑，但是由于悄悄的粘好了瞒过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的祁煜格外的懂事。
直到被发现后。
再那之后，长老和祁煜的父母就就为祁煜请了一位老师名叫艾瑞妮。
艾瑞妮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老师，她会带着祁煜去看巨大的鲸鱼，会告诉祁煜好多好多没见过的风景并为祁煜用简单的线条将这些景色画下来。
从海面的冰山到海底之隙的透明的奇形怪状的鱼。还有每天都会出现在海面的日出、日落。虽然每天都有但是每一次都是不同的风景。
年轻的艾瑞妮和小小的祁煜会在长老的同意下带着护卫到处去找各种颜色的珊瑚、还有形状各异的海螺，但是在找海螺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寄居蟹的家，然后被寄居蟹追。
往往这个时候，艾瑞妮就告诉小祁煜“碰到不确定的时候，就凑近问问‘我要吃你啦！’这样如果他说‘不要吃我’那就不能欺负他了。”
在这之后，每次祁煜在吃饭的时候如果碰到看不出来是同班还是食物的时候就会对着餐盘里的小鱼或者小虾说：“我要吃你了。”
所以在小祁煜不知道的时候，每次和小奇异吃饭是小祁煜一家包括偶尔做客的长老最喜欢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