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一场对抗的就是那个“细狗”。那男生并不算矮，目测一米八四。只是对手比他更高更壮，就是那群“拳击男”中的一位。
她的对手虽然不是“拳击手”，但身体的力量感比她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崔若虹决定把那个唇红齿白的花美男当作研究对象。
“一号选手，千程，第一区元万家院里来的。”
“你的名字很好听，但你自报家门，未免太嚣张了吧！”
“我就嚣张了！”千程笑，做好了战斗准备，“怎么了？不服来干我呀！”
随着枝丫的一声哨声。
拳击男立刻发起攻击，他脚步有些急，动作却稳，一击狠辣的直拳很有泰拳风格。
千程迅速横掌击肘，阻断直拳，接着正掌击打对方下颚，“老子练空手道的，菜鸟还是回家找妈妈哭吧。”
拳击男向后一退，稳住下三路，脸上青筋暴起，他浑浊地喊了一声：“小兔崽子——”
接着，双方距离拉近。暗沉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千程也没再说什么垃圾话，趁对方心里防线崩溃，一招上勾拳打的对方脑瓜子嗡嗡响，之后动作标准地抱住竞争者的头，用力顶膝砸住对方的脸。
崔若虹倒吸一口凉气，隔着十米的距离，她都听到了对方鼻骨断裂的“咔嚓”声。
那拳击男仰面栽倒，满脸是血，整个鼻梁周围都凹了进去。
鼻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呼吸困难的拳击男叫停了比赛，千程似乎没过瘾，讥笑了一声：“菜就多练。”
枝丫公布了比赛结果，从后方来了二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将不断呻吟的拳击男抬走了。
崔若虹的鼻子有了痛感，她开始害怕。
她初中时，身体很弱，父母为了给她增强体质，让她学了几年跆拳道。她从来没有在一场跆拳道比赛里见过像千程这样下死手的。
毫不留情，就想把敌人干死。崔若虹觉得，要不是比赛限制，那个拳击手会被活活打死！
拳击男虽然在力量上胜过千程，但他易怒撑不住气，防守太弱了，反应力也比不上年轻的千程。要是在最后那一下，抓住机会，从力量上压制千程，利用下潜抱将对方举摔下去，大概能.......多撑十几秒。
千程太强了，他天生就适合当“亡命徒”，他太适合这里了，赏金局不就需要这样嗜血的“亡命之徒”嘛！
崔若虹的跆拳道水平一般，也没考过级，但她很喜欢看这类比赛，线上的、线下的，只要她有时间，她就会去看。
崔若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位“反手”大哥不是像千程那样的疯子。
很快，崔若虹前面的四对选手都比完了。
枝丫公布第四轮结果的声音也变得格外难听。
要轮到她了！
枝丫：“五号选手们，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喽。”
候场的人越来越少，崔若虹从晦暗的等待区走了出来，已经比完赛的李三小声地对她说了声“加油”。
天花板上唯一的灯“刺啦”一下，要灭不灭的，下一秒，更亮了些。
借着这点微光，崔若虹看清了对手李强的脸，一张年轻的脸，肤色发黄，脸颊上的肉却很松垮。这是一张很疲惫的脸。
熟悉的哨声拉紧了无形的对峙。他们都不是嘴贱的那一卦，哨起哨落，直接近战肉搏。
崔若虹并不想一上来就直接热战，可没办法，她的力量太弱了，只能速战速决。
刚好，对方也是这样想的。那就说明，李强的体力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彪悍。
可那有怎么样，他虐她就像捏蚂蚁一样！
崔若虹连连弱势，双手加档成防御姿势挡住对方野蛮的拳头，可是随即，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直接薅她头发！
崔若虹一个侧身闪躲不及，扎得很紧的低丸子头散了一侧。
她的发根又麻又痛！
这哪里是格斗，这明明就是街头小混混打架！
可是没有人出声阻止，主考官王晋颇有兴趣地看着李强，似乎很欣赏这下三滥路子野的流氓招式。
只要能胜，成为赢者，手段卑鄙了些，又怎么样？赏金局只要能把敌人打趴下的学员！
意识到这点的崔若虹很是绝望，或许下一个毁容的就是自己！
崔若虹大脑一片混沌，伸出右手按住李强抓着头发的“左爪”，以防他继续向后拉扯。
他的反手非人结构很适合薅人头发。
发根的痛直戳心窝，崔若虹向来爱惜自己的头发，她身体往后撤，寻找时机。控制住“左爪”，回拉李强的手肘的同时，向外反转，寻求攻击。
可李强根本没有给她攻击的机会，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衣领，拖了五六米之后，一个用力将她抡到了四米开外的墙上。
一声闷哼，崔若虹倒地了，胃里的血涌到了喉咙。
她的身体很疼，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腰部烫的吓人。
按照计划，她应该要求饶，可她腮帮子发酸，说不出来话，一说话就吐血。
她也不想认输，都走到这里了，再试一次，再试一次......苦不能白受啊——
崔若虹站起来，接着了对方冲过来的蹬踩。
一个动作极利落的扫堂腿加侧翻，直接破坏了李强的下三路，他毫无防备地头砸地面。
崔若虹站上了上风，她半分愧疚也没有，瞄准了对方□□最柔软的地方，用力一踹！
李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更不讲武德，忍住下腹的剧痛，拖拽住来势汹汹的脚击，他也不能、也不能失去这一次机会！
可体力不支的他撑不了多少，更麻烦的是，他找不到机会起身。
连续多年像机器一样工作，他的身体损耗极大。
李强咬紧牙关，只剩下一个执念——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来！
他利用体型压制，蛮力抱住崔若虹的腰，两个人滚落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根不就不像人在战斗，反而像野兽，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不能回第四区元了，工厂的老板压榨他......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当他在报名表上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李强，他就没想过退路。
他反手暗自掏出短刀。这个女人、这里，就是他唯一的退路！
“刺拉——”刀刃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王晋用茶杯盖打歪了他的手！
他弯下了脊背，泪眼模糊地对着身下被困住的女人，松开了姑娘不成样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地下城来的高手让他心生畏惧，这里高手太多了......那个姑娘明明那么弱小，却很自信，天生的胜利者气场让人敬畏。
比赛是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的，他没想害人性命，持刀只是为了安抚自卑，增加底气......
他只是......太想赢了。
李强呜咽了一声，像个没有家的小兽。
伴随着枝丫的终生禁赛警告，李强拿起刀捅进了心脏。
血管里流动的血喷射而出，崔若虹的脸上溅满了紫红色的血，黏糊糊的血巴在眼里。她一动也不动，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来人，快来人，送到医院去抢救，换个心脏还能活！”
王晋和几个医生把李强护送到了医院，接下来的比赛交给了枝丫。
选拔还要继续。
崔若虹头皮发麻，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地上坐了起来，给接下来的选手让出场地。
一闭眼，就是最后看到的李强.......她无法回忆。
虽然地上和脸上的血十秒之后就自动消失了。可那紫红色的血会“咕噜咕噜”地冒泡，下面好像有一个小火炉，里面生长出黑色丝状活的触手，紫红色的粘液往触手里钻，像水蛭一样。
水蛭好像也蠕动着身子钻进了崔若虹的毛孔......
“喝点能量剂和镇静剂。”李三塞了两瓶剂水给崔若虹，“他的血确实挺瘆人的，我都没见过这种血。”
“……你不怕吗？”
“不怕，就是压星毁了，我也不怕。”
喝完能量剂和镇静剂的崔若虹，小腹一暖，有股热流涌到了胃，被冲击的后腰也没有那么疼了......
一定要、一定要早点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崔若虹坐在候场休息区，恍惚地瞧着前方厮打的人，自动屏蔽了世界的声响。捏着食指一节一节把玩......
*
所以在这一项获胜的选手都得到了五积分。
之后的比赛，崔若虹因为竞争对手违规，直接获得了晋级。
沈梨领着她去了人员部，成功入职，拿到了可以证明身份的智能手环，只是她被划分成了第四区元的人。
“你剩下的比赛没有参加，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实力。入职这里，也不代表就是一劳永逸，我们会业绩考核，组外采用末尾淘汰制，积分最低的会被调到后勤部。组内根据积分排名流动区元，所以，你还有机会！”沈梨推了推眼睛，重新抱住手臂，悠悠道：“你现在主要负责第四区元里的任务。这是个闲区，没有多少委托人，你也只是明面上属于第四区元，你可以自由来往其他区元，除了工资少，实在是很不错。”
崔若虹嗯了一声，接过手环，戴在了手腕上。
“你们有员工福利吗？比如接送上下班什么的。”
“有啊！我们有交通补助。”沈梨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回去要留意手环消息，过几天，新学员确定下来之后，就会有分组提示！”
崔若虹根本就不关心分组的事，明天就要考试了，只要一通过，她就能从这个鬼地方滚了。
“多少？”
“？”沈梨觉的崔若虹的面相都变了，没了第一眼时那种年轻小姑娘般的热烈自由，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气。
她笑了笑：“我们这都这样，你习惯就好。至于钱——五十星币。”
“嗯，都给我。”
沈梨摸着下巴，越发觉得有意思了，眉梢轻扬，故意逗她：“很缺钱吗？我这有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给钱！！！”
沈梨捂着嘴哈哈大笑，边笑边点开了手环，“走私人账户，好友申请通过下。”
崔若虹将手环开机，通过了好友申请，领了钱就走，完全没有搭理上级的意思。
出了赏金局的大门，崔若虹像个被抛上岸的游鱼，挣扎着呼吸。
她对着长长的街道，长长的一喊：“老子一定要回去上大学——”
三四点的街道很暗，也很空荡，荡荡得回着音。
“哟——，小姑娘啊，有钱吗？给点钱花花。”晚上不睡觉的小混混听声跑了出来，“没钱也行，嘿嘿——人给我玩玩也行。”
崔若虹一点也不怕：“你除了吃喝玩乐，能不能想点正经事！你知道活着有多难吗？啊——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就没啦！你知道吗？”
小混混插话：“你当你是我妈啊？管我！你——”
小混混的话被打断，崔若虹话锋一转。
“我不是你妈，我是你祖宗。你话怎么这么多啊！烦死了都呜呜呜——”
小混混愣住了：“你、你别哭啊，对不起......”
她的对手虽然不是“拳击手”，但身体的力量感比她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崔若虹决定把那个唇红齿白的花美男当作研究对象。
“一号选手，千程，第一区元万家院里来的。”
“你的名字很好听，但你自报家门，未免太嚣张了吧！”
“我就嚣张了！”千程笑，做好了战斗准备，“怎么了？不服来干我呀！”
随着枝丫的一声哨声。
拳击男立刻发起攻击，他脚步有些急，动作却稳，一击狠辣的直拳很有泰拳风格。
千程迅速横掌击肘，阻断直拳，接着正掌击打对方下颚，“老子练空手道的，菜鸟还是回家找妈妈哭吧。”
拳击男向后一退，稳住下三路，脸上青筋暴起，他浑浊地喊了一声：“小兔崽子——”
接着，双方距离拉近。暗沉的灯光在天花板上摇摇欲坠。千程也没再说什么垃圾话，趁对方心里防线崩溃，一招上勾拳打的对方脑瓜子嗡嗡响，之后动作标准地抱住竞争者的头，用力顶膝砸住对方的脸。
崔若虹倒吸一口凉气，隔着十米的距离，她都听到了对方鼻骨断裂的“咔嚓”声。
那拳击男仰面栽倒，满脸是血，整个鼻梁周围都凹了进去。
鼻子......大概是不能要了......
呼吸困难的拳击男叫停了比赛，千程似乎没过瘾，讥笑了一声：“菜就多练。”
枝丫公布了比赛结果，从后方来了二个穿着医生制服的人，将不断呻吟的拳击男抬走了。
崔若虹的鼻子有了痛感，她开始害怕。
她初中时，身体很弱，父母为了给她增强体质，让她学了几年跆拳道。她从来没有在一场跆拳道比赛里见过像千程这样下死手的。
毫不留情，就想把敌人干死。崔若虹觉得，要不是比赛限制，那个拳击手会被活活打死！
拳击男虽然在力量上胜过千程，但他易怒撑不住气，防守太弱了，反应力也比不上年轻的千程。要是在最后那一下，抓住机会，从力量上压制千程，利用下潜抱将对方举摔下去，大概能.......多撑十几秒。
千程太强了，他天生就适合当“亡命徒”，他太适合这里了，赏金局不就需要这样嗜血的“亡命之徒”嘛！
崔若虹的跆拳道水平一般，也没考过级，但她很喜欢看这类比赛，线上的、线下的，只要她有时间，她就会去看。
崔若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位“反手”大哥不是像千程那样的疯子。
很快，崔若虹前面的四对选手都比完了。
枝丫公布第四轮结果的声音也变得格外难听。
要轮到她了！
枝丫：“五号选手们，准备好了吗？要开始喽。”
候场的人越来越少，崔若虹从晦暗的等待区走了出来，已经比完赛的李三小声地对她说了声“加油”。
天花板上唯一的灯“刺啦”一下，要灭不灭的，下一秒，更亮了些。
借着这点微光，崔若虹看清了对手李强的脸，一张年轻的脸，肤色发黄，脸颊上的肉却很松垮。这是一张很疲惫的脸。
熟悉的哨声拉紧了无形的对峙。他们都不是嘴贱的那一卦，哨起哨落，直接近战肉搏。
崔若虹并不想一上来就直接热战，可没办法，她的力量太弱了，只能速战速决。
刚好，对方也是这样想的。那就说明，李强的体力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彪悍。
可那有怎么样，他虐她就像捏蚂蚁一样！
崔若虹连连弱势，双手加档成防御姿势挡住对方野蛮的拳头，可是随即，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直接薅她头发！
崔若虹一个侧身闪躲不及，扎得很紧的低丸子头散了一侧。
她的发根又麻又痛！
这哪里是格斗，这明明就是街头小混混打架！
可是没有人出声阻止，主考官王晋颇有兴趣地看着李强，似乎很欣赏这下三滥路子野的流氓招式。
只要能胜，成为赢者，手段卑鄙了些，又怎么样？赏金局只要能把敌人打趴下的学员！
意识到这点的崔若虹很是绝望，或许下一个毁容的就是自己！
崔若虹大脑一片混沌，伸出右手按住李强抓着头发的“左爪”，以防他继续向后拉扯。
他的反手非人结构很适合薅人头发。
发根的痛直戳心窝，崔若虹向来爱惜自己的头发，她身体往后撤，寻找时机。控制住“左爪”，回拉李强的手肘的同时，向外反转，寻求攻击。
可李强根本没有给她攻击的机会，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拽住她的衣领，拖了五六米之后，一个用力将她抡到了四米开外的墙上。
一声闷哼，崔若虹倒地了，胃里的血涌到了喉咙。
她的身体很疼，不知道肋骨有没有断，腰部烫的吓人。
按照计划，她应该要求饶，可她腮帮子发酸，说不出来话，一说话就吐血。
她也不想认输，都走到这里了，再试一次，再试一次......苦不能白受啊——
崔若虹站起来，接着了对方冲过来的蹬踩。
一个动作极利落的扫堂腿加侧翻，直接破坏了李强的下三路，他毫无防备地头砸地面。
崔若虹站上了上风，她半分愧疚也没有，瞄准了对方□□最柔软的地方，用力一踹！
李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更不讲武德，忍住下腹的剧痛，拖拽住来势汹汹的脚击，他也不能、也不能失去这一次机会！
可体力不支的他撑不了多少，更麻烦的是，他找不到机会起身。
连续多年像机器一样工作，他的身体损耗极大。
李强咬紧牙关，只剩下一个执念——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来！
他利用体型压制，蛮力抱住崔若虹的腰，两个人滚落在地上，厮打在一起。
根不就不像人在战斗，反而像野兽，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他不能回第四区元了，工厂的老板压榨他......不能回去，不能，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当他在报名表上将自己的名字改成李强，他就没想过退路。
他反手暗自掏出短刀。这个女人、这里，就是他唯一的退路！
“刺拉——”刀刃在地上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王晋用茶杯盖打歪了他的手！
他弯下了脊背，泪眼模糊地对着身下被困住的女人，松开了姑娘不成样的头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地下城来的高手让他心生畏惧，这里高手太多了......那个姑娘明明那么弱小，却很自信，天生的胜利者气场让人敬畏。
比赛是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的，他没想害人性命，持刀只是为了安抚自卑，增加底气......
他只是......太想赢了。
李强呜咽了一声，像个没有家的小兽。
伴随着枝丫的终生禁赛警告，李强拿起刀捅进了心脏。
血管里流动的血喷射而出，崔若虹的脸上溅满了紫红色的血，黏糊糊的血巴在眼里。她一动也不动，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来人，快来人，送到医院去抢救，换个心脏还能活！”
王晋和几个医生把李强护送到了医院，接下来的比赛交给了枝丫。
选拔还要继续。
崔若虹头皮发麻，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地上坐了起来，给接下来的选手让出场地。
一闭眼，就是最后看到的李强.......她无法回忆。
虽然地上和脸上的血十秒之后就自动消失了。可那紫红色的血会“咕噜咕噜”地冒泡，下面好像有一个小火炉，里面生长出黑色丝状活的触手，紫红色的粘液往触手里钻，像水蛭一样。
水蛭好像也蠕动着身子钻进了崔若虹的毛孔......
“喝点能量剂和镇静剂。”李三塞了两瓶剂水给崔若虹，“他的血确实挺瘆人的，我都没见过这种血。”
“……你不怕吗？”
“不怕，就是压星毁了，我也不怕。”
喝完能量剂和镇静剂的崔若虹，小腹一暖，有股热流涌到了胃，被冲击的后腰也没有那么疼了......
一定要、一定要早点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崔若虹坐在候场休息区，恍惚地瞧着前方厮打的人，自动屏蔽了世界的声响。捏着食指一节一节把玩......
*
所以在这一项获胜的选手都得到了五积分。
之后的比赛，崔若虹因为竞争对手违规，直接获得了晋级。
沈梨领着她去了人员部，成功入职，拿到了可以证明身份的智能手环，只是她被划分成了第四区元的人。
“你剩下的比赛没有参加，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你的实力。入职这里，也不代表就是一劳永逸，我们会业绩考核，组外采用末尾淘汰制，积分最低的会被调到后勤部。组内根据积分排名流动区元，所以，你还有机会！”沈梨推了推眼睛，重新抱住手臂，悠悠道：“你现在主要负责第四区元里的任务。这是个闲区，没有多少委托人，你也只是明面上属于第四区元，你可以自由来往其他区元，除了工资少，实在是很不错。”
崔若虹嗯了一声，接过手环，戴在了手腕上。
“你们有员工福利吗？比如接送上下班什么的。”
“有啊！我们有交通补助。”沈梨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回去要留意手环消息，过几天，新学员确定下来之后，就会有分组提示！”
崔若虹根本就不关心分组的事，明天就要考试了，只要一通过，她就能从这个鬼地方滚了。
“多少？”
“？”沈梨觉的崔若虹的面相都变了，没了第一眼时那种年轻小姑娘般的热烈自由，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气。
她笑了笑：“我们这都这样，你习惯就好。至于钱——五十星币。”
“嗯，都给我。”
沈梨摸着下巴，越发觉得有意思了，眉梢轻扬，故意逗她：“很缺钱吗？我这有个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给钱！！！”
沈梨捂着嘴哈哈大笑，边笑边点开了手环，“走私人账户，好友申请通过下。”
崔若虹将手环开机，通过了好友申请，领了钱就走，完全没有搭理上级的意思。
出了赏金局的大门，崔若虹像个被抛上岸的游鱼，挣扎着呼吸。
她对着长长的街道，长长的一喊：“老子一定要回去上大学——”
三四点的街道很暗，也很空荡，荡荡得回着音。
“哟——，小姑娘啊，有钱吗？给点钱花花。”晚上不睡觉的小混混听声跑了出来，“没钱也行，嘿嘿——人给我玩玩也行。”
崔若虹一点也不怕：“你除了吃喝玩乐，能不能想点正经事！你知道活着有多难吗？啊——你知道吗？人死了之后就没啦！你知道吗？”
小混混插话：“你当你是我妈啊？管我！你——”
小混混的话被打断，崔若虹话锋一转。
“我不是你妈，我是你祖宗。你话怎么这么多啊！烦死了都呜呜呜——”
小混混愣住了：“你、你别哭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