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期中考试来临，这几天班级课间也安静不少，大家都抓紧时间复习刷题。平时玩归玩，闹归闹，第一次大考可不能马虎，关乎面子名声，三个强基班表面和和气气，私下里都暗自比较，那重要性不言而喻。
开考第一天，荀舟按照中考录取排名坐在一号考场一号座位，考场里有一半人都是班里同学，心情反而没有想象的紧张。
第一门科目考语文，荀舟拿着语文书和笔记本出去，口袋里塞了一瓶牛奶，坐在学校小花园里复习。陈彧进考场也不管考什么科目，拿出卷子咔咔写起来。清晨写竞赛题对陈彧来说简直不要太爽，脑子跟开了挂似的，效率飞起。
哨声吹响，老师开启密封袋。这次期中考试是一中和其他几个高校联合命题，共同改卷，还有不少学校参与考试与排名。面对中考完高中的第一次联考，学生们都有些紧张和兴奋，卷子和答题卡一一往后传递，贴上条形码，翻阅试卷，等哨声再次吹响立马写题。
荀舟先审作文题，脑子里留有印象又去看古文默写，接着是语言文字运用，这几道题脑子里做的七七八八，时间刚到就立马填上去。
因为上次和语文老师的谈话让她反思改变了语文的学习和考试方法，这次答题比较顺利。
陈彧脑子卡顿就抬头看看荀舟，俩人隔了一个过道，荀舟就坐在他斜前方。好像看几眼荀舟，烦躁的心就被抚平，又能一往无前，披荆斩棘。
两个半小时，考到十一点半结束。荀舟把卷子检查完一遍就吹哨收卷了。收拾好东西荀舟出去和许筱诗她们汇合去外面吃饭。
今天和高三一个点放学，根本不指望能抢到饭，而且排队肯定会身不由己地听到别人对答案，心理素质不行的可能当场崩溃。
去校门口的路上，荀舟还能听见周围同学吐槽题目，考生和命题人应该永远都无法在题目上达到共识。
“欸，那不是荀舟吗？年级第一的大佬。”可能是在谈论自己，明明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荀舟听见了。
“是啊，不过这次我看她年级第一悬，上次语文考试没及格你没听说？”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她还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去了。”
“但她其他科目都牛啊，我还是赌她这次能拿第一。”
“那我赌28班的裴青好了，他也年级前几。”
“两顿饭。”
“没问题。”
……
下午考物理和化学，这两门是荀舟的优势科目，卷子难度中等偏上，写起来还算得心应手。荀舟每门科目都提前将近半个小时写完，检查了好几遍题目和答题卡，荀舟就无聊地看着窗外发起呆来，任由思绪天马行空。
最后检查完化学卷子，看着窗外扑棱棱飞的鸟儿 ，不知怎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陈彧的身影。握着笔安静写题、在阳光下飞扬奔跑、咧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朝她笑、背着书包骑山地车、在夕阳下抛球……
相较于你的容貌，我好像更熟悉你的背影。
荀舟拿起涂卡笔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勾勒，轮廓慢慢清晰，穿着校服走路的少年跃然纸上，即使是在画纸里没有露脸，独属于少年的张扬气息也铺面而来。
不知何时，荀舟的双眼慢慢弯起，眼里好似盛着星星。
陈彧早早地写完卷子，本来打算提前交卷的，可又觉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荀舟也是件挺美的事。
搁笔双手插进口袋里，背靠椅子，双腿伸直交叠在桌子底下，头微偏，直直看着荀舟的身影。
荀舟穿的校服，天气渐凉，教室里没开空调，她把校服外套的袖子撸起，露出一小截白净的胳膊。校服好像大了挺多，胳膊肘堆了不少，裤角刚刚落在鞋口。
明明就是件普通的校服怎么穿在她身上就这么特别呢?
因为考试，每间教室就布置30套桌椅，每个座位间距又大，格外宽敞，陈彧看着看着还摇起腿来。本身个子就高，帅脸扬着，长腿摇着，别提有多吸引人注意了。
监考老师监考物理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在离化学考完还有半个小时，陈彧又开始了，他那眼神太明显，就算近视那也能借着他脸对着的方向知道他在看谁。
老师再把视线放在荀舟身上。好，画画呢，还拿试卷挡着，不多看两眼还发现不着。
站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咳了几声见他们还无动于衷，就没再管。毕竟年级里有名的好学生也没干什么违纪的事儿，就当做没看见算了。
“陈彧！你眼睛往哪看？啊？是不是能考满分了？”一声粗犷洪亮的声音乍响，荀舟坐在门口吓一激灵，觉得自己耳朵快聋了，然后快速地把卷子移盖到草稿纸上。
陈彧完全没注意到洪峰——这个神出鬼没的年级主任。被发现了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把腿收起来，手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面上，笑着回：“我觉得可以。”
考场里的同学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洪峰听见面色铁青，“考不到满分你给我等着。其余的人给我认真考试！”说完他环视一下班级，最后低头看看荀舟，然后背着手抬脚走了。
班里同学注视着这一幕，心道陈彧这家伙可真牛逼，原因有二，一和洪峰嬉皮笑脸，二是能考满分！就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能让洪峰骂他，估计一层楼都听见了。
在距离考试结束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荀舟把草稿纸上那一部分画用尺子裁下来，夹在试题卷里，等哨响收完卷子就拿着东西出门了。
这几天考试晚自习开始时间推后半个小时，吃饭时间充裕很多。荀舟约好和许筱诗邓鹿璐她们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商业街吃饭。
见到许筱诗，荀舟就发现她状态不太对劲儿，尽管还笑着和她打招呼。
不过荀舟也不好直接问她，只能不提今天下午考试的事。
“舟舟，诗诗，考得咋样啊？这次我感觉自己考得还不错欸!居然每门科都抽时间检查了一遍！”邓鹿璐从考场冲出来，一手搂一个。
“我们先去占位子吧，然后我再去给你们买奶茶。”荀舟转移话题，拍了拍邓鹿璐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还朝邓鹿璐眨眨眼，眼神示意她注意许筱诗。
邓鹿璐经荀舟一提醒立马就领会了，打哈哈笑着说：“我感觉自己肯定大意了，试卷里不少细节我肯定没注意到。”，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们去校门口。
很多高一的今天晚上出来吃饭，每个店里面都有穿校服的学生。
邓鹿璐和许筱诗她们去点饭占位子，荀舟去排队买奶茶，排队的时候听见同学对答案和讨论陈彧，叽叽喳喳。
“今天我路过第一考场看到陈彧了，长得真的很帅埃。”
“真的吗？有孙洛洛帅吗？”
荀舟心里下结论：比孙洛洛帅。
“他跟孙洛洛不是一种类型，一个比较阳光开朗，一个呢？拽拽的？说不好，但是没法比啊。”女生说完又笑着说：“反正哪一个当我男朋友我做梦都能笑醒。”
接着就是几个女生笑着打趣的声音。
荀舟听见也没忍住笑笑。
进店坐下来吃饭，荀舟不经意看到饭店最里面的几个男生。
可能是男生的声音爽朗，穿着校服意气风发，即使离得比较远，荀舟还是注意到了。
陈彧、孙洛洛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围着一圆桌笑着吃饭。
吃饭的时候还不时能听见那桌男生的笑声，感觉关系挺好的。
“阿彧，你在考场看谁啊？洪峰来了居然都没察觉？”一男生和陈彧一个考场，当然知道他看谁，现在挖坑让他跳呢。
“什么看谁，发呆呢。”陈彧嘴里塞着饭口齿不清道。
“我看这事儿定有蹊跷。”孙洛洛赶忙吞咽完，“快说！”
陈彧继续吃饭没回应。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在看谁啊？”孙洛洛转头问男生。
男生瞥了陈彧一眼，见他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笑着回孙洛洛：“你认识。”
在第一考场那说明成绩很好，孙洛洛脑袋瓜一转，笑眯眯地搭上陈彧的胳膊，“荀舟啊？”
陈彧一边夹菜一边轻点头，“是啊，怎么了？谁规定考试不能看人了？”
行还是你陈彧行，明明是被人调侃还拽不拉几的。
“不是陈彧，你天天跟荀舟同桌没看够啊？她天天一个表情。”另外一男生打趣。
陈彧听见皱着眉抬头，关键那男生还没发觉。
“荀舟长得是好看，但天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她钱似的，看的我怵得慌，女生还是可爱温柔一点好——”
陈彧“啪”把筷子搁在桌上，冷冷地盯着那个男生。
其实陈彧不笑的时候脸还是很唬人的。即使还处在青春期，但是带有男性力量感的喉结、下颚线、高挺的鼻梁、起伏的眉弓、锋利的剑眉，还有，此时冷冽的眼神。
“你长啥样儿啊你对人家外貌评头论足，而且照你这样说的话，男生还是个高帅一点儿好。”
“而且我就喜欢天天一个表情的。”
陈彧说完继续拿起筷子低头扒饭。
孙洛洛和旁边的男生面面相觑。
当面阴阳人家个矮长得丑的，陈彧是第一个。
当面间接公布自己喜欢荀舟，陈彧还是第一个。
那男生又气又尴尬，最后匆匆拿着书包仓惶而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孙洛洛回过头来问陈彧：“阿彧，你喜欢荀舟啊？”
陈彧抬眼看着孙洛洛，笑着看他，“你叫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孙洛洛翻个白眼最后忍气吞声道：“爸爸”
“好大儿。”陈彧嘴角勾着笑，抽出张纸巾随便揩了下嘴，然后立马提着书包往外跑。
“陈彧！”孙洛洛也不管书包跟着追出去，街上还能听见“傻逼！你死定了！”
街上还有行人，两个穿校服少年的嬉笑声和慌忙的借道声萦绕在耳边。
路人都不禁笑看少年们，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开考第一天，荀舟按照中考录取排名坐在一号考场一号座位，考场里有一半人都是班里同学，心情反而没有想象的紧张。
第一门科目考语文，荀舟拿着语文书和笔记本出去，口袋里塞了一瓶牛奶，坐在学校小花园里复习。陈彧进考场也不管考什么科目，拿出卷子咔咔写起来。清晨写竞赛题对陈彧来说简直不要太爽，脑子跟开了挂似的，效率飞起。
哨声吹响，老师开启密封袋。这次期中考试是一中和其他几个高校联合命题，共同改卷，还有不少学校参与考试与排名。面对中考完高中的第一次联考，学生们都有些紧张和兴奋，卷子和答题卡一一往后传递，贴上条形码，翻阅试卷，等哨声再次吹响立马写题。
荀舟先审作文题，脑子里留有印象又去看古文默写，接着是语言文字运用，这几道题脑子里做的七七八八，时间刚到就立马填上去。
因为上次和语文老师的谈话让她反思改变了语文的学习和考试方法，这次答题比较顺利。
陈彧脑子卡顿就抬头看看荀舟，俩人隔了一个过道，荀舟就坐在他斜前方。好像看几眼荀舟，烦躁的心就被抚平，又能一往无前，披荆斩棘。
两个半小时，考到十一点半结束。荀舟把卷子检查完一遍就吹哨收卷了。收拾好东西荀舟出去和许筱诗她们汇合去外面吃饭。
今天和高三一个点放学，根本不指望能抢到饭，而且排队肯定会身不由己地听到别人对答案，心理素质不行的可能当场崩溃。
去校门口的路上，荀舟还能听见周围同学吐槽题目，考生和命题人应该永远都无法在题目上达到共识。
“欸，那不是荀舟吗？年级第一的大佬。”可能是在谈论自己，明明声音不大但还是被荀舟听见了。
“是啊，不过这次我看她年级第一悬，上次语文考试没及格你没听说？”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她还被语文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去了。”
“但她其他科目都牛啊，我还是赌她这次能拿第一。”
“那我赌28班的裴青好了，他也年级前几。”
“两顿饭。”
“没问题。”
……
下午考物理和化学，这两门是荀舟的优势科目，卷子难度中等偏上，写起来还算得心应手。荀舟每门科目都提前将近半个小时写完，检查了好几遍题目和答题卡，荀舟就无聊地看着窗外发起呆来，任由思绪天马行空。
最后检查完化学卷子，看着窗外扑棱棱飞的鸟儿 ，不知怎的，脑子里就浮现出陈彧的身影。握着笔安静写题、在阳光下飞扬奔跑、咧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朝她笑、背着书包骑山地车、在夕阳下抛球……
相较于你的容貌，我好像更熟悉你的背影。
荀舟拿起涂卡笔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勾勒，轮廓慢慢清晰，穿着校服走路的少年跃然纸上，即使是在画纸里没有露脸，独属于少年的张扬气息也铺面而来。
不知何时，荀舟的双眼慢慢弯起，眼里好似盛着星星。
陈彧早早地写完卷子，本来打算提前交卷的，可又觉得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荀舟也是件挺美的事。
搁笔双手插进口袋里，背靠椅子，双腿伸直交叠在桌子底下，头微偏，直直看着荀舟的身影。
荀舟穿的校服，天气渐凉，教室里没开空调，她把校服外套的袖子撸起，露出一小截白净的胳膊。校服好像大了挺多，胳膊肘堆了不少，裤角刚刚落在鞋口。
明明就是件普通的校服怎么穿在她身上就这么特别呢?
因为考试，每间教室就布置30套桌椅，每个座位间距又大，格外宽敞，陈彧看着看着还摇起腿来。本身个子就高，帅脸扬着，长腿摇着，别提有多吸引人注意了。
监考老师监考物理的时候就发现了，现在离化学考完还有半个小时，陈彧又开始了，他那眼神太明显，就算近视那也能借着他脸对着的方向知道他在看谁。
老师再把视线放在荀舟身上。好，画画呢，还拿试卷挡着，不多看两眼还发现不着。
站在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咳了几声见他们还无动于衷，就没再管。毕竟年级里有名的好学生也没干什么违纪的事儿，就当做没看见算了。
“陈彧！你眼睛往哪看？啊？是不是能考满分了？”一声粗犷洪亮的声音乍响，荀舟坐在门口吓一激灵，觉得自己耳朵快聋了，然后快速地把卷子移盖到草稿纸上。
陈彧完全没注意到洪峰——这个神出鬼没的年级主任。被发现了也不觉得尴尬，只是把腿收起来，手从兜里掏出来放在桌面上，笑着回：“我觉得可以。”
考场里的同学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洪峰听见面色铁青，“考不到满分你给我等着。其余的人给我认真考试！”说完他环视一下班级，最后低头看看荀舟，然后背着手抬脚走了。
班里同学注视着这一幕，心道陈彧这家伙可真牛逼，原因有二，一和洪峰嬉皮笑脸，二是能考满分！就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能让洪峰骂他，估计一层楼都听见了。
在距离考试结束十分钟左右的时候，荀舟把草稿纸上那一部分画用尺子裁下来，夹在试题卷里，等哨响收完卷子就拿着东西出门了。
这几天考试晚自习开始时间推后半个小时，吃饭时间充裕很多。荀舟约好和许筱诗邓鹿璐她们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商业街吃饭。
见到许筱诗，荀舟就发现她状态不太对劲儿，尽管还笑着和她打招呼。
不过荀舟也不好直接问她，只能不提今天下午考试的事。
“舟舟，诗诗，考得咋样啊？这次我感觉自己考得还不错欸!居然每门科都抽时间检查了一遍！”邓鹿璐从考场冲出来，一手搂一个。
“我们先去占位子吧，然后我再去给你们买奶茶。”荀舟转移话题，拍了拍邓鹿璐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还朝邓鹿璐眨眨眼，眼神示意她注意许筱诗。
邓鹿璐经荀舟一提醒立马就领会了，打哈哈笑着说：“我感觉自己肯定大意了，试卷里不少细节我肯定没注意到。”，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们去校门口。
很多高一的今天晚上出来吃饭，每个店里面都有穿校服的学生。
邓鹿璐和许筱诗她们去点饭占位子，荀舟去排队买奶茶，排队的时候听见同学对答案和讨论陈彧，叽叽喳喳。
“今天我路过第一考场看到陈彧了，长得真的很帅埃。”
“真的吗？有孙洛洛帅吗？”
荀舟心里下结论：比孙洛洛帅。
“他跟孙洛洛不是一种类型，一个比较阳光开朗，一个呢？拽拽的？说不好，但是没法比啊。”女生说完又笑着说：“反正哪一个当我男朋友我做梦都能笑醒。”
接着就是几个女生笑着打趣的声音。
荀舟听见也没忍住笑笑。
进店坐下来吃饭，荀舟不经意看到饭店最里面的几个男生。
可能是男生的声音爽朗，穿着校服意气风发，即使离得比较远，荀舟还是注意到了。
陈彧、孙洛洛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生，围着一圆桌笑着吃饭。
吃饭的时候还不时能听见那桌男生的笑声，感觉关系挺好的。
“阿彧，你在考场看谁啊？洪峰来了居然都没察觉？”一男生和陈彧一个考场，当然知道他看谁，现在挖坑让他跳呢。
“什么看谁，发呆呢。”陈彧嘴里塞着饭口齿不清道。
“我看这事儿定有蹊跷。”孙洛洛赶忙吞咽完，“快说！”
陈彧继续吃饭没回应。
“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在看谁啊？”孙洛洛转头问男生。
男生瞥了陈彧一眼，见他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笑着回孙洛洛：“你认识。”
在第一考场那说明成绩很好，孙洛洛脑袋瓜一转，笑眯眯地搭上陈彧的胳膊，“荀舟啊？”
陈彧一边夹菜一边轻点头，“是啊，怎么了？谁规定考试不能看人了？”
行还是你陈彧行，明明是被人调侃还拽不拉几的。
“不是陈彧，你天天跟荀舟同桌没看够啊？她天天一个表情。”另外一男生打趣。
陈彧听见皱着眉抬头，关键那男生还没发觉。
“荀舟长得是好看，但天天冷着一张脸，跟谁欠她钱似的，看的我怵得慌，女生还是可爱温柔一点好——”
陈彧“啪”把筷子搁在桌上，冷冷地盯着那个男生。
其实陈彧不笑的时候脸还是很唬人的。即使还处在青春期，但是带有男性力量感的喉结、下颚线、高挺的鼻梁、起伏的眉弓、锋利的剑眉，还有，此时冷冽的眼神。
“你长啥样儿啊你对人家外貌评头论足，而且照你这样说的话，男生还是个高帅一点儿好。”
“而且我就喜欢天天一个表情的。”
陈彧说完继续拿起筷子低头扒饭。
孙洛洛和旁边的男生面面相觑。
当面阴阳人家个矮长得丑的，陈彧是第一个。
当面间接公布自己喜欢荀舟，陈彧还是第一个。
那男生又气又尴尬，最后匆匆拿着书包仓惶而逃。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孙洛洛回过头来问陈彧：“阿彧，你喜欢荀舟啊？”
陈彧抬眼看着孙洛洛，笑着看他，“你叫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孙洛洛翻个白眼最后忍气吞声道：“爸爸”
“好大儿。”陈彧嘴角勾着笑，抽出张纸巾随便揩了下嘴，然后立马提着书包往外跑。
“陈彧！”孙洛洛也不管书包跟着追出去，街上还能听见“傻逼！你死定了！”
街上还有行人，两个穿校服少年的嬉笑声和慌忙的借道声萦绕在耳边。
路人都不禁笑看少年们，感叹一句“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