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闹了这么一出，祝晓也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吃早饭。
冰箱里冻着速食小笼包，水开后蒸十分钟，配上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再洗一小把蓝莓当饭后甜点，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刚蒸好的小笼包冒着热气，祝晓咬上一口，咸香的肉汁浸入包子皮，口齿留香。
手机震动两声，祝晓拿起解锁，是群里郑大叔发来了消息。
【幸福家园七号楼业主群】
【二楼郑辉：社区通知，酸雨强度增大，货车无法工作，物资暂停供应。】
消息一发出，群里便好几人回复。
【一楼于涯：不要啊！！这几天的物资只存下了两个面包和一瓶水，如果停止供应，家里又要断粮了......大家需要苦力吗，我虽然没什么技能，但力气有的是！】
【一楼于涯：（小猫哭泣.jpg）】
【八楼姜喻：不嫌弃的话，我们家里还有些苹果，一会儿过来拿】
【五楼尚好葭：代餐粉需要吗，一包顶一顿】
【一楼于涯：需要！需要！！不嫌弃！！谢谢姜姐姐尚姐姐！！！】
【一楼于涯：（小猫跳舞.jpg）】
不出所料，袁大婶又在群里发了自己做好的饭，这次是包了鸡蛋酱、花生米、炸鸡排和土豆泥的东北大饭包。
【三楼袁俐：孩子们不怕，一会儿还是老地方，婶子整饭包，大家一起吃！】
很难想象，酸雨已经下了三天了，袁大婶到底从哪里翻出来这么多水灵灵的新鲜菜叶，可能这就是上一代特有的保鲜技术吧。
祝晓关掉微信，打开常用的社交媒体，验证自己的一个想法，她在主页上刷新了很久，终于确定猜测。
酸雨强度升级了，并且不止一点点。
前几天，大货车经过特殊处理的轮胎还能在酸雨中形势，从今天早上开始，几乎所有橡胶制品都无法在酸雨中留存超过十分钟，根本无法继续送货。
如果说之前这场酸雨还属于自然灾害的范围，现在基本可以被划分为灾难了。
祝晓面色凝重，看了一连串新闻，心都沉了下来，看过的末世小说场景不停在她眼前浮现，引人焦灼。
嗡嗡，后台提醒她有新的未读消息，祝晓点开一看，是昨天发的帖子。
底下有人发来了新闻链接，昨天晚上九点，东三环电力吊塔忽然倒塌，所幸并无人员伤亡，目前相关部门已封锁路线，正在维修。
还有个一看就是中年人的账号回了帖，她评论说，家里没有吃的了，昨天本打算开车去市中心投奔亲戚，但看到这篇帖子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感谢帖主，救了她们一家四口的命。
“没人受伤就好。”祝晓松了口气，眉头也舒展了些。
她看着那篇帖子，心里忽然涌起些奇怪的感受，那是人类在看到同伴幸存时由衷的庆幸，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认知。
预知能力不仅能用来保护自己，还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拯救她人。
祝晓删了那篇帖子，来到穿衣镜前，静静地看了自己很久。她从小社会关系就很少，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有偶尔和手机上外卖员快递员的交流。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个不在意其他人死活的人，工作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她恨不得能自己按下呼唤三体人的按钮，和人类世界同归于尽。
可镜子里的人在笑。
为一个陌生生命的幸运而感到喜悦。
群里仍在讨论，祝晓决定跟着自己内心的直觉走一次，过去，她没怎么和邻居们交谈过，彼此都不熟悉，但酸雨开始后，几乎每个见过面的人都主动对她释放出了善意。
和其他人相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
祝晓打开微信，在群里接了句话。
【九楼祝晓：袁婶家的存粮也不多了吧，我这里有米面，还有桶矿泉水，于涯上来拿一下，分你一半。】
【二楼郑辉：@全体成员，大家愿意的话，半小时后一起下来开个会吧，聊一下】
【一楼于涯：好嘞！】
发完消息，祝晓将昨天抽到的米面和家里囤着的一桶20L矿泉水搬到门外，穿上外套戴好口罩出门，等于涯上来。
电梯很快到达，祝晓一打开电梯门，于涯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晓晓姐！”
祝晓手里提着袋面粉，示意于涯先拎水：“东西有点多，先拿这个吧。”
于涯傻笑着摸摸头，左手接过她手里的面粉，又拿起地上的米袋，右手单手拎起矿泉水桶，轻飘飘地放在电梯里。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得像从点心店的橱柜里拿下两盒饼干，丝毫看不出这是近百斤的东西。
祝晓惊讶：“于涯，你这力气可以啊。”
于涯挡住电梯门等祝晓进来，笑着解释：“晓晓姐，我天生力气大，再拿这么多也不成问题，不过......”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说：“吃的也多。”
从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于涯年轻却有家教，气质眼神都干干净净，只是有些大学生特有的单纯。
祝晓乐了，拍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既然如此，保护楼里安全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作为报酬，吃的管饱。”
于涯一激动跳起来，后脑勺撞到了电梯墙壁上，疼得呲牙咧嘴。
他揉着脑袋不住说：“没问题！我住一楼，一定不让任何坏人上楼！嘿嘿。”
***
一楼大厅到了，祝晓一开门便看到袁大婶摆了张小桌子，桌上放着整整齐齐的饭包，不多不少，刚好十三个，是群里全部的人数。
东北大饭包名不虚传，主要突出一个大字，袁大婶怕大家吃不饱，还特地做的更大，每个都有三四十厘米长，包得严严实实，一粒米也不浪费。
祝晓咂舌，这得吃多久呀，幸好有冰箱。
于涯放下米面水，重新上楼去拿苹果和代餐粉，电梯门打开，郑大叔和楚垣结伴出来，一个天生严肃，一个面无表情，郑大叔拎了桶小区充物业费送的油，楚垣手里则是一大包银色包装的压缩饼干。
原来他就是第一天给于涯送食物的好心人。
其余邻居也陆续下楼，尚好葭和粟米带了一大堆半成品料包，金汤肥牛、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一看就是她们平时用来做菜的东西。
姜喻小两口带着各式调料，生抽耗油料酒一个不缺，甚至还有两包火锅底料。
人一多，姜喻脸就发红，她小声解释：“做饭需要好多调料的，我家刚好有，就带下来啦。”
还有完全不做饭的，许蓁蓁姐妹抱着两大箱速食下楼，自热米饭，自热火锅，还有水一泡就能吃的麻酱面皮，看得袁大婶啧啧称奇。
“这年头，年轻人不会做饭也能在家自己吃饱。”
最后一个来的是时祢，她带着特制的过滤口罩，没带食物，却拿了个大纸箱，箱子里叮当作响，有机械零件的声音。
大家把物资聚在一起，各自拿走饭包，围在一起边吃边聊。
于涯：“一会儿我们把东西送到袁大婶家，以后每天早午各一次，大家还在这里拿吃的。”
郑辉：“酸雨可能要很久才会停，小区里这么多人，难免没有心思不对的人，安保问题也很重要。”
楚垣：“我守负一。”
于涯也跟着举起手：“我守一楼，我力气大！”
郑辉点点头：“那就太好了，其余楼层我来排查。”
安保问题暂时安排好，时祢打开纸箱，拿出一架无人机。
时祢：“防酸雨，远程送货，但需要人帮我调试。”
小夫妻里的许松眼睛一下亮起，连社恐的本性都顾不得：“我，我是程序员，我可以！”
看起来，他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
其余人则排好了班，每人一次帮袁大婶做饭，许蓁蓁和许安安还主动认领了帮小孩子补课的工作。
不过潇潇能挂油瓶的小嘴，她大概不算太高兴。
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多，但这么分工下来，七号楼的凝聚力突然强了很多，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似乎对酸雨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聊着聊着，袁大婶忽然说道：“咦，饭包怎么还有一个，是谁没领？”
坐在这里的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拿走了饭包，连潇潇手里都捧着一整个。
郑大叔略微数了一下人：“应该是四楼那个姑娘，她不爱见人，这几天也就趁没人的时候下来拿了两次物资，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没人和她说过话。”
袁大婶：“这孩子，怕不是不好意思，远亲不如近邻，越是大事越要互相帮助嘛。”
她在群里@了四楼的住户，发消息让她下楼拿东西，家里没物资也不用不好意思，楼下有的是。
可直到大家聊完，群里也没有回复，于涯便认领了这个无人带走的饭包，一口一口吃得喷香。
许久之后，群里才弹出一条。
【四楼林天澄：不需要，别打扰我。】
***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回家后，祝晓首先查看了跨界交易系统。
今日收入积分：18600。
加上昨天没用完的那些，一共有了两万四千多积分，她等到凌晨十二点抽取今日秒杀折扣，却又抽到了一次九折。
“看来，昨天晚上的好运代价很大嘛。”
不过能获得预知能力，祝晓已经十分满足了，积分就先存起来，以待不时之需。
她给阿初拌了碗热干面，看着它又糊嘴又想继续吃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最后被啄了一口才老老实实洗漱睡觉。
柔软的被子里，祝晓闭上眼陷入深度睡眠。
午夜，梦境又一次来临。
冰箱里冻着速食小笼包，水开后蒸十分钟，配上一杯热腾腾的豆浆，再洗一小把蓝莓当饭后甜点，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刚蒸好的小笼包冒着热气，祝晓咬上一口，咸香的肉汁浸入包子皮，口齿留香。
手机震动两声，祝晓拿起解锁，是群里郑大叔发来了消息。
【幸福家园七号楼业主群】
【二楼郑辉：社区通知，酸雨强度增大，货车无法工作，物资暂停供应。】
消息一发出，群里便好几人回复。
【一楼于涯：不要啊！！这几天的物资只存下了两个面包和一瓶水，如果停止供应，家里又要断粮了......大家需要苦力吗，我虽然没什么技能，但力气有的是！】
【一楼于涯：（小猫哭泣.jpg）】
【八楼姜喻：不嫌弃的话，我们家里还有些苹果，一会儿过来拿】
【五楼尚好葭：代餐粉需要吗，一包顶一顿】
【一楼于涯：需要！需要！！不嫌弃！！谢谢姜姐姐尚姐姐！！！】
【一楼于涯：（小猫跳舞.jpg）】
不出所料，袁大婶又在群里发了自己做好的饭，这次是包了鸡蛋酱、花生米、炸鸡排和土豆泥的东北大饭包。
【三楼袁俐：孩子们不怕，一会儿还是老地方，婶子整饭包，大家一起吃！】
很难想象，酸雨已经下了三天了，袁大婶到底从哪里翻出来这么多水灵灵的新鲜菜叶，可能这就是上一代特有的保鲜技术吧。
祝晓关掉微信，打开常用的社交媒体，验证自己的一个想法，她在主页上刷新了很久，终于确定猜测。
酸雨强度升级了，并且不止一点点。
前几天，大货车经过特殊处理的轮胎还能在酸雨中形势，从今天早上开始，几乎所有橡胶制品都无法在酸雨中留存超过十分钟，根本无法继续送货。
如果说之前这场酸雨还属于自然灾害的范围，现在基本可以被划分为灾难了。
祝晓面色凝重，看了一连串新闻，心都沉了下来，看过的末世小说场景不停在她眼前浮现，引人焦灼。
嗡嗡，后台提醒她有新的未读消息，祝晓点开一看，是昨天发的帖子。
底下有人发来了新闻链接，昨天晚上九点，东三环电力吊塔忽然倒塌，所幸并无人员伤亡，目前相关部门已封锁路线，正在维修。
还有个一看就是中年人的账号回了帖，她评论说，家里没有吃的了，昨天本打算开车去市中心投奔亲戚，但看到这篇帖子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去，感谢帖主，救了她们一家四口的命。
“没人受伤就好。”祝晓松了口气，眉头也舒展了些。
她看着那篇帖子，心里忽然涌起些奇怪的感受，那是人类在看到同伴幸存时由衷的庆幸，更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述的认知。
预知能力不仅能用来保护自己，还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拯救她人。
祝晓删了那篇帖子，来到穿衣镜前，静静地看了自己很久。她从小社会关系就很少，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只有偶尔和手机上外卖员快递员的交流。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是个不在意其他人死活的人，工作压力最大的那段时间，她恨不得能自己按下呼唤三体人的按钮，和人类世界同归于尽。
可镜子里的人在笑。
为一个陌生生命的幸运而感到喜悦。
群里仍在讨论，祝晓决定跟着自己内心的直觉走一次，过去，她没怎么和邻居们交谈过，彼此都不熟悉，但酸雨开始后，几乎每个见过面的人都主动对她释放出了善意。
和其他人相处，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难。
祝晓打开微信，在群里接了句话。
【九楼祝晓：袁婶家的存粮也不多了吧，我这里有米面，还有桶矿泉水，于涯上来拿一下，分你一半。】
【二楼郑辉：@全体成员，大家愿意的话，半小时后一起下来开个会吧，聊一下】
【一楼于涯：好嘞！】
发完消息，祝晓将昨天抽到的米面和家里囤着的一桶20L矿泉水搬到门外，穿上外套戴好口罩出门，等于涯上来。
电梯很快到达，祝晓一打开电梯门，于涯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晓晓姐！”
祝晓手里提着袋面粉，示意于涯先拎水：“东西有点多，先拿这个吧。”
于涯傻笑着摸摸头，左手接过她手里的面粉，又拿起地上的米袋，右手单手拎起矿泉水桶，轻飘飘地放在电梯里。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得像从点心店的橱柜里拿下两盒饼干，丝毫看不出这是近百斤的东西。
祝晓惊讶：“于涯，你这力气可以啊。”
于涯挡住电梯门等祝晓进来，笑着解释：“晓晓姐，我天生力气大，再拿这么多也不成问题，不过......”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继续说：“吃的也多。”
从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于涯年轻却有家教，气质眼神都干干净净，只是有些大学生特有的单纯。
祝晓乐了，拍拍他的肩膀，一脸严肃：“既然如此，保护楼里安全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作为报酬，吃的管饱。”
于涯一激动跳起来，后脑勺撞到了电梯墙壁上，疼得呲牙咧嘴。
他揉着脑袋不住说：“没问题！我住一楼，一定不让任何坏人上楼！嘿嘿。”
***
一楼大厅到了，祝晓一开门便看到袁大婶摆了张小桌子，桌上放着整整齐齐的饭包，不多不少，刚好十三个，是群里全部的人数。
东北大饭包名不虚传，主要突出一个大字，袁大婶怕大家吃不饱，还特地做的更大，每个都有三四十厘米长，包得严严实实，一粒米也不浪费。
祝晓咂舌，这得吃多久呀，幸好有冰箱。
于涯放下米面水，重新上楼去拿苹果和代餐粉，电梯门打开，郑大叔和楚垣结伴出来，一个天生严肃，一个面无表情，郑大叔拎了桶小区充物业费送的油，楚垣手里则是一大包银色包装的压缩饼干。
原来他就是第一天给于涯送食物的好心人。
其余邻居也陆续下楼，尚好葭和粟米带了一大堆半成品料包，金汤肥牛、鱼香肉丝、宫保鸡丁，一看就是她们平时用来做菜的东西。
姜喻小两口带着各式调料，生抽耗油料酒一个不缺，甚至还有两包火锅底料。
人一多，姜喻脸就发红，她小声解释：“做饭需要好多调料的，我家刚好有，就带下来啦。”
还有完全不做饭的，许蓁蓁姐妹抱着两大箱速食下楼，自热米饭，自热火锅，还有水一泡就能吃的麻酱面皮，看得袁大婶啧啧称奇。
“这年头，年轻人不会做饭也能在家自己吃饱。”
最后一个来的是时祢，她带着特制的过滤口罩，没带食物，却拿了个大纸箱，箱子里叮当作响，有机械零件的声音。
大家把物资聚在一起，各自拿走饭包，围在一起边吃边聊。
于涯：“一会儿我们把东西送到袁大婶家，以后每天早午各一次，大家还在这里拿吃的。”
郑辉：“酸雨可能要很久才会停，小区里这么多人，难免没有心思不对的人，安保问题也很重要。”
楚垣：“我守负一。”
于涯也跟着举起手：“我守一楼，我力气大！”
郑辉点点头：“那就太好了，其余楼层我来排查。”
安保问题暂时安排好，时祢打开纸箱，拿出一架无人机。
时祢：“防酸雨，远程送货，但需要人帮我调试。”
小夫妻里的许松眼睛一下亮起，连社恐的本性都顾不得：“我，我是程序员，我可以！”
看起来，他对这些东西十分感兴趣。
其余人则排好了班，每人一次帮袁大婶做饭，许蓁蓁和许安安还主动认领了帮小孩子补课的工作。
不过潇潇能挂油瓶的小嘴，她大概不算太高兴。
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多，但这么分工下来，七号楼的凝聚力突然强了很多，大家凑在一起说说笑笑，似乎对酸雨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聊着聊着，袁大婶忽然说道：“咦，饭包怎么还有一个，是谁没领？”
坐在这里的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拿走了饭包，连潇潇手里都捧着一整个。
郑大叔略微数了一下人：“应该是四楼那个姑娘，她不爱见人，这几天也就趁没人的时候下来拿了两次物资，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没人和她说过话。”
袁大婶：“这孩子，怕不是不好意思，远亲不如近邻，越是大事越要互相帮助嘛。”
她在群里@了四楼的住户，发消息让她下楼拿东西，家里没物资也不用不好意思，楼下有的是。
可直到大家聊完，群里也没有回复，于涯便认领了这个无人带走的饭包，一口一口吃得喷香。
许久之后，群里才弹出一条。
【四楼林天澄：不需要，别打扰我。】
***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回家后，祝晓首先查看了跨界交易系统。
今日收入积分：18600。
加上昨天没用完的那些，一共有了两万四千多积分，她等到凌晨十二点抽取今日秒杀折扣，却又抽到了一次九折。
“看来，昨天晚上的好运代价很大嘛。”
不过能获得预知能力，祝晓已经十分满足了，积分就先存起来，以待不时之需。
她给阿初拌了碗热干面，看着它又糊嘴又想继续吃的样子，笑得停不下来，最后被啄了一口才老老实实洗漱睡觉。
柔软的被子里，祝晓闭上眼陷入深度睡眠。
午夜，梦境又一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