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对于小型蜗牛，祝晓虽然厌恶，但并不算恐惧。
之前评价蜗牛比酸雨吓人，也仅仅是夸张的说法，主要是为了表达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蜗牛的惊讶。
蜗牛有什么好怕的呢？比起会飞会咬人的蟑螂，蜿蜒爬行的蚯蚓，冰冷粘腻的毒蛇，吱吱作响的老鼠，蜗牛简直是世界上最温和的软体爬行动物。
它速度慢，个头也不算大，短小的触角向外探出，偶尔还有些憨态可掬的动作。
也正因此，在梦中见到这一群蜗牛之前，祝晓一直很平静。
这次，她就站在一楼大厅中，袁大婶做了东北特色麻辣拌，于涯帮忙分给大家，看到祝晓站着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祝姐，吃饭啦。”
祝晓讶异，指着自己问：“我吗？”
上次的梦境中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像是在观看电影，这次却不一样。
于涯笑了：“不是你是谁，快吃，不然里面的粉要坨了。”他说着还深吸一口气道：“袁婶做的麻辣拌可是一绝！”
祝晓便明白，这次改参与式梦境了。
许安安拿着绘本教潇潇学英语，指到其中一页时一字一顿地教她：“snail，蜗牛，S，N，A，I，L。”
她指着书，潇潇也跟着念，稚嫩的童声和清脆的女声交叠在一起，压过了大厅里其它人说话的声音。
玻璃门的一角，一只蜗牛爬了上来，在透明处留下粘腻的液体痕迹。
除了祝晓，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直到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十只出现，祝晓下意识凑过去仔细观察，雨里的蜗牛比平常出现的还要大得多，最大的一只几乎有小孩脑袋那么大，土棕色的柔软躯体上刻着深深浅浅的白色花纹，探出很长一截。
祝晓几乎可以看清蜗牛口器中密密麻麻的微小牙齿，它顶着尖尖的触角向玻璃内探索，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精神一振，齐刷刷对上了祝晓的眼睛。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楚垣蹙紧眉头，正要和郑叔商量着是不是想办法驱赶一下，玻璃上的蜗牛却突然挤出保护自身的壳，化成一滩软软的液体，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围着的人齐刷刷退后一步，楚垣眼疾手快，端起桌子上的开水泼了上去。
离开躯壳的蜗牛却似乎并不怕这个，滚烫的开水只让它们蜷缩了一瞬间，下一秒，便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来。
于涯躲闪不及，捏了一只在手里挤碎：“这鬼东西，速度好快！”
时祢护着几人退后，自己则从怀里摸出打火机，试图用火焰烧死蜗牛软体，但火太小，蜗牛却越聚越多。
“用油！”祝晓将食用油洒在蜗牛身上，再一点燃就死了一小片，只是油不多，很快就用完了。
众人纷纷躲闪，拿手头能够到的东西阻挡，但始终无法彻底杀死它们，这时，于涯忽然捂着手尖叫起来。
“疼，好疼！”
蜗牛软体上的粘液带有高度腐蚀性，将他手心烧得鲜血淋漓。
更不可思议的是，刚才被捏碎的蜗牛软体蠕动着吸收着鲜血，逐渐长成了许多只蜗牛，以更猛烈的攻势向她们袭来。
祝晓刚要说什么，梦境便开始摇晃，她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跌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蜗牛爬上了她的身体，开始撕咬血肉。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秒，袁大婶叫嚷着拿着盐洒在她身上，方才连烫水都不怕的蜗牛忽然发出尖利的叫声，挣扎着蜷缩成一小团，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
“阿初！”
祝晓的胸腔剧烈起伏，张着嘴大口喘息，从梦中惊醒，呼唤阿初的名字。
阿初扑腾着翅膀飞到她头顶，担忧地擦拭祝晓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了晓晓？又是......预知吗？”
祝晓深呼吸两口气，心脏仍在剧烈跳动，手臂上似乎还残存着蜗牛滑腻的触感，她用力擦了两下，逐渐冷静下来，和阿初讲述了方才的梦境。
“所以，第一个变异的生物是蜗牛？”听完梦境，阿初喃喃道。
祝晓抬眼：“第一个？”
阿初背过身去，不愿回答她的问题，良久才默道：“晓晓，更多的信息我无法告诉你，但末日初期的变异动物通常不算强大，只要找到弱点就能消灭。”
见它不愿多说，祝晓也不追问，转而思索起梦中的细节，第二次做梦虽然还是直面死亡，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祝晓缓过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这么梦下去，她迟早会成为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大人物的。
祝晓苦笑着摇摇头，和阿初探讨起蜗牛的特点。
“变异蜗牛可以脱离外壳生存，速度很快，有高强度腐蚀性，吸血后还能像蚯蚓一样分身。”
阿初：“蜗牛、蚯蚓和蚂蝗的结合体吗？”
祝晓点头，继续回忆：“它们不怕普通的开水，但火焰可以灼烧一部分，另外......”她想起梦中最后一幕，抖了抖，仍有些心有余悸，“盐，变异蜗牛很怕盐。”
“一碰到盐，它们就会像被抽干水分一样变成一小团落下去，而且也不会越变越多。”
她立刻爬起来，到系统处下单了一大箱食盐，食盐是刚需，一包一百积分，祝晓大手一挥，直接下单一百包。
系统愉快地扣除了她一万积分，然后把一整箱食盐放在了地上。
这会儿虽然是半夜，但祝晓想到梦境里恐怖的蜗牛大军，一刻也等不得。
她搬起食盐来到一楼，将门稍微打开一个小缝，在门外撒了厚厚一片食盐。
随后，门里所有的缝隙都被她抹上了盐粒，远远看去，玻璃门内测边缘像变成了磨砂的一样，沾满食盐。
一楼大门解决了，地下室也不能遗漏。
食盐不够多，她只能在本楼层的门口撒了一圈，又担心蜗牛顺着哪个缝隙爬过来，于是将电梯、楼梯口和家门口都撒上一层，以绝后患。
有了这严密的保护层，第一批变异蜗牛必然不会来她这一楼。
至于其他人......祝晓以昨天梦里的口吻编辑了一条帖子，将梦中还未发生的事情说成已经发生的事，极力渲染了变异蜗牛的恐怖。
要发出前，祝晓忽然想到什么，切换了一个新的小号。
在互联网上冲浪总会留下痕迹，小号虽然也防不住有心人，但总比大号安全一些。
人总是猎奇的，帖子一发出就引发了不少关注，有人担忧，自然也有人不信。
【绿头鱼大王：帖主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二十一画：希望人没事。】
【北山：一个三无小号编的故事，你们也信？傻了吧？】
【别打了我是花生：虽然但是，我家门口的蜗牛最近也越来越大了......好奇怪。】
【下节课地理：大家都把家里的盐找出来吧，没有的话烧一点草木灰，那也是碱性，说不定有用。】
帖子下的回复越来越多，甚至还冲上了热搜首页，祝晓松了口气，等明天早上就说自己看到热搜有点担心，所以才把盐撒上的。
随后，她又将热搜链接转进群里。
【九楼祝晓：家里有多余的盐就往门缝里撒一点吧，最近的蜗牛确实有些怪异。】
忙完这些，夜还深，不过已经到了第二天了，祝晓便开始扫描今天的货物。
扫到一半，窗外雷声骤起。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酸雨强度到底有多大？”
祝晓随口一念叨，心中却突然起了想法，她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用不锈钢小盆接了一点酸雨进来，想试试如今酸雨的强度。
家里满地都是她方才上传货物拆开的零食包装，祝晓随手拿起一块扔在酸雨里，薄薄的包装表面很快有气泡冒出，随即变成漆黑一块。
祝晓讶然：“这哪是酸雨，简直是硫酸。”
怪不得窗户外层早就变成了磨砂的样子，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又拿起扫描仪上货，余光扫到小盆里的酸雨，念头一动。
既然水都可以作为商品售出，那酸雨呢？
她自然舍不得直接把酸雨倒在传送带上，万一扫描仪接受不进去，系统损伤，谁来维修？
祝晓瞅了一眼旁边对着漫画书傻乐的阿初，摇摇头。
指望这个，自然是不行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不锈钢碗，连碗一起放在传送带上，轻轻一扫。
跨界交易系统的屏幕沉默许久，亮出一行商品信息。
【高强度武器（酸雨）：5000积分】
【该商品可能会对异界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每日仅限三单。】
三单，那就是一万五千积分！
祝晓眼睛一亮，照这么下来，只需要两三天系统就能升级了。
不过，她看着屏幕上“高强度武器”这五个字，有些不解。
“怎么，异世界还能用酸雨打仗吗？”
也不知道史莱姆到底长什么样子，这酸雨又要怎么用。
祝晓心里念头多，手上动作却并不慢，她又接了两小盆酸雨上架，又将窗户关紧。
这酸雨在这里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是能无限量上架，她现在就能立刻凑够升级的积分。
可惜，可惜呀。
祝晓幻想着积分攒够的美好异界生活，可在真正的异界，一群史莱姆正围着这一小盆刺鼻的不明液体打转，摸不清头脑。
之前评价蜗牛比酸雨吓人，也仅仅是夸张的说法，主要是为了表达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蜗牛的惊讶。
蜗牛有什么好怕的呢？比起会飞会咬人的蟑螂，蜿蜒爬行的蚯蚓，冰冷粘腻的毒蛇，吱吱作响的老鼠，蜗牛简直是世界上最温和的软体爬行动物。
它速度慢，个头也不算大，短小的触角向外探出，偶尔还有些憨态可掬的动作。
也正因此，在梦中见到这一群蜗牛之前，祝晓一直很平静。
这次，她就站在一楼大厅中，袁大婶做了东北特色麻辣拌，于涯帮忙分给大家，看到祝晓站着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祝姐，吃饭啦。”
祝晓讶异，指着自己问：“我吗？”
上次的梦境中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像是在观看电影，这次却不一样。
于涯笑了：“不是你是谁，快吃，不然里面的粉要坨了。”他说着还深吸一口气道：“袁婶做的麻辣拌可是一绝！”
祝晓便明白，这次改参与式梦境了。
许安安拿着绘本教潇潇学英语，指到其中一页时一字一顿地教她：“snail，蜗牛，S，N，A，I，L。”
她指着书，潇潇也跟着念，稚嫩的童声和清脆的女声交叠在一起，压过了大厅里其它人说话的声音。
玻璃门的一角，一只蜗牛爬了上来，在透明处留下粘腻的液体痕迹。
除了祝晓，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直到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十只出现，祝晓下意识凑过去仔细观察，雨里的蜗牛比平常出现的还要大得多，最大的一只几乎有小孩脑袋那么大，土棕色的柔软躯体上刻着深深浅浅的白色花纹，探出很长一截。
祝晓几乎可以看清蜗牛口器中密密麻麻的微小牙齿，它顶着尖尖的触角向玻璃内探索，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一般，精神一振，齐刷刷对上了祝晓的眼睛。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楚垣蹙紧眉头，正要和郑叔商量着是不是想办法驱赶一下，玻璃上的蜗牛却突然挤出保护自身的壳，化成一滩软软的液体，从门缝中挤了进来。
围着的人齐刷刷退后一步，楚垣眼疾手快，端起桌子上的开水泼了上去。
离开躯壳的蜗牛却似乎并不怕这个，滚烫的开水只让它们蜷缩了一瞬间，下一秒，便以更快的速度扑了上来。
于涯躲闪不及，捏了一只在手里挤碎：“这鬼东西，速度好快！”
时祢护着几人退后，自己则从怀里摸出打火机，试图用火焰烧死蜗牛软体，但火太小，蜗牛却越聚越多。
“用油！”祝晓将食用油洒在蜗牛身上，再一点燃就死了一小片，只是油不多，很快就用完了。
众人纷纷躲闪，拿手头能够到的东西阻挡，但始终无法彻底杀死它们，这时，于涯忽然捂着手尖叫起来。
“疼，好疼！”
蜗牛软体上的粘液带有高度腐蚀性，将他手心烧得鲜血淋漓。
更不可思议的是，刚才被捏碎的蜗牛软体蠕动着吸收着鲜血，逐渐长成了许多只蜗牛，以更猛烈的攻势向她们袭来。
祝晓刚要说什么，梦境便开始摇晃，她突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跌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蜗牛爬上了她的身体，开始撕咬血肉。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秒，袁大婶叫嚷着拿着盐洒在她身上，方才连烫水都不怕的蜗牛忽然发出尖利的叫声，挣扎着蜷缩成一小团，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
“阿初！”
祝晓的胸腔剧烈起伏，张着嘴大口喘息，从梦中惊醒，呼唤阿初的名字。
阿初扑腾着翅膀飞到她头顶，担忧地擦拭祝晓额头上的汗水。
“怎么了晓晓？又是......预知吗？”
祝晓深呼吸两口气，心脏仍在剧烈跳动，手臂上似乎还残存着蜗牛滑腻的触感，她用力擦了两下，逐渐冷静下来，和阿初讲述了方才的梦境。
“所以，第一个变异的生物是蜗牛？”听完梦境，阿初喃喃道。
祝晓抬眼：“第一个？”
阿初背过身去，不愿回答她的问题，良久才默道：“晓晓，更多的信息我无法告诉你，但末日初期的变异动物通常不算强大，只要找到弱点就能消灭。”
见它不愿多说，祝晓也不追问，转而思索起梦中的细节，第二次做梦虽然还是直面死亡，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祝晓缓过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这么梦下去，她迟早会成为泰山崩于前还面不改色的大人物的。
祝晓苦笑着摇摇头，和阿初探讨起蜗牛的特点。
“变异蜗牛可以脱离外壳生存，速度很快，有高强度腐蚀性，吸血后还能像蚯蚓一样分身。”
阿初：“蜗牛、蚯蚓和蚂蝗的结合体吗？”
祝晓点头，继续回忆：“它们不怕普通的开水，但火焰可以灼烧一部分，另外......”她想起梦中最后一幕，抖了抖，仍有些心有余悸，“盐，变异蜗牛很怕盐。”
“一碰到盐，它们就会像被抽干水分一样变成一小团落下去，而且也不会越变越多。”
她立刻爬起来，到系统处下单了一大箱食盐，食盐是刚需，一包一百积分，祝晓大手一挥，直接下单一百包。
系统愉快地扣除了她一万积分，然后把一整箱食盐放在了地上。
这会儿虽然是半夜，但祝晓想到梦境里恐怖的蜗牛大军，一刻也等不得。
她搬起食盐来到一楼，将门稍微打开一个小缝，在门外撒了厚厚一片食盐。
随后，门里所有的缝隙都被她抹上了盐粒，远远看去，玻璃门内测边缘像变成了磨砂的一样，沾满食盐。
一楼大门解决了，地下室也不能遗漏。
食盐不够多，她只能在本楼层的门口撒了一圈，又担心蜗牛顺着哪个缝隙爬过来，于是将电梯、楼梯口和家门口都撒上一层，以绝后患。
有了这严密的保护层，第一批变异蜗牛必然不会来她这一楼。
至于其他人......祝晓以昨天梦里的口吻编辑了一条帖子，将梦中还未发生的事情说成已经发生的事，极力渲染了变异蜗牛的恐怖。
要发出前，祝晓忽然想到什么，切换了一个新的小号。
在互联网上冲浪总会留下痕迹，小号虽然也防不住有心人，但总比大号安全一些。
人总是猎奇的，帖子一发出就引发了不少关注，有人担忧，自然也有人不信。
【绿头鱼大王：帖主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二十一画：希望人没事。】
【北山：一个三无小号编的故事，你们也信？傻了吧？】
【别打了我是花生：虽然但是，我家门口的蜗牛最近也越来越大了......好奇怪。】
【下节课地理：大家都把家里的盐找出来吧，没有的话烧一点草木灰，那也是碱性，说不定有用。】
帖子下的回复越来越多，甚至还冲上了热搜首页，祝晓松了口气，等明天早上就说自己看到热搜有点担心，所以才把盐撒上的。
随后，她又将热搜链接转进群里。
【九楼祝晓：家里有多余的盐就往门缝里撒一点吧，最近的蜗牛确实有些怪异。】
忙完这些，夜还深，不过已经到了第二天了，祝晓便开始扫描今天的货物。
扫到一半，窗外雷声骤起。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酸雨强度到底有多大？”
祝晓随口一念叨，心中却突然起了想法，她将窗户打开一道缝隙，用不锈钢小盆接了一点酸雨进来，想试试如今酸雨的强度。
家里满地都是她方才上传货物拆开的零食包装，祝晓随手拿起一块扔在酸雨里，薄薄的包装表面很快有气泡冒出，随即变成漆黑一块。
祝晓讶然：“这哪是酸雨，简直是硫酸。”
怪不得窗户外层早就变成了磨砂的样子，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又拿起扫描仪上货，余光扫到小盆里的酸雨，念头一动。
既然水都可以作为商品售出，那酸雨呢？
她自然舍不得直接把酸雨倒在传送带上，万一扫描仪接受不进去，系统损伤，谁来维修？
祝晓瞅了一眼旁边对着漫画书傻乐的阿初，摇摇头。
指望这个，自然是不行的。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不锈钢碗，连碗一起放在传送带上，轻轻一扫。
跨界交易系统的屏幕沉默许久，亮出一行商品信息。
【高强度武器（酸雨）：5000积分】
【该商品可能会对异界造成难以估计的影响，每日仅限三单。】
三单，那就是一万五千积分！
祝晓眼睛一亮，照这么下来，只需要两三天系统就能升级了。
不过，她看着屏幕上“高强度武器”这五个字，有些不解。
“怎么，异世界还能用酸雨打仗吗？”
也不知道史莱姆到底长什么样子，这酸雨又要怎么用。
祝晓心里念头多，手上动作却并不慢，她又接了两小盆酸雨上架，又将窗户关紧。
这酸雨在这里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要是能无限量上架，她现在就能立刻凑够升级的积分。
可惜，可惜呀。
祝晓幻想着积分攒够的美好异界生活，可在真正的异界，一群史莱姆正围着这一小盆刺鼻的不明液体打转，摸不清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