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愿望比面包更能充饥。

    可是,泡沫啊,我到底是谁?

    为何由我照看海的面孔?

    “阿不思,这是每一个选择全部课程的学生应该有的权利,你当年也是特权的享受者之一,现在又突然向魔法部申请取缔掉这项政策是为什么?”

    关于三年级的选课问题迪佩特校长罕见的召集了校董会进行一次正式的研讨洽谈会,因为邓布利多教授提交了一份复杂的报告详细论述了时间转换器的存在对于心智未成熟的学生们来说并非是恩赐这一论题。

    “我们可以将课程安排进行修改,导致任何一门课都没有时间上的冲突,我并不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他们能够使用好这种东西。”

    时代更迭有一批孩子即将进入三年级,他预料了事情的发展,在孩子那个发音上显得有些不自然。火还作为幼苗的状态存在时容易扑灭然而当他已经成长为一片燎原之势熊熊燃烧时,这一场灭火最后的结局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用时间转换器作弊、参与霸凌以此作为不在场的证明逃脱违反校规的惩罚,你写的这些都不无道理,”

    拿着一叠厚厚的文稿,迪佩特校长念出邓布利多列举出来的历史上发生过的有关利用时间转换器恶性事件,尽管将这个东西交给那些需要通过回转时间以协调好全休课程的学生时进行过专门的培训和叮嘱,但学习优异的学生有时候也并非表里如一,道德极强,这才是需要警惕预防的关键。

    “霍格沃茨的教育已经站在英国的顶尖水平,我们的优秀学生并不需要通过窃取时间这一项近乎是作弊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的成绩吧……”邓布利多强调说明道。

    “哦,让我看看这届有哪些人选择修习全部的课程。”

    将手里的论据放下迪佩特校长环顾四周,校董会面对邓布利多给出来的那个理由明显脸上挂着些许微笑,可时间转换器的使用是霍格沃茨一直以来的传统现在突然说取消掉是不是对于学生有失公正。

    “新升入三年级的学生只有一名选择修习全部课程,这个人大家应该也有所耳闻……”

    斯拉格霍恩站起来大声的发言,关于那个人选他也表露出自豪的姿态,

    “是斯莱特林的汤姆·里德尔。他的成绩和表现一直以来都是无可挑剔,至于他是否需要辅助设备来完成学业还需要校董会的各位进行定夺。我们霍格沃茨一直以来都是遵循传统。”

    但关乎时间转换器的使用虽然接收到邓布利多的暗示却还是只维持自己的补充说明。

    “根据他历年以来的成绩评定,这个孩子即使是选修所有课程,我个人认为他依旧有余力,我听闻他还参加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乐部以及魁地奇训练队。”

    一反之前沉默不语的梅勒思教授在听到人选之后改变态度饶有兴趣的加入讨论,提及俱乐部时他向斯拉格霍恩眼神致意。

    其余的前来参加会议的教授在梅勒思发表看法时也轻微的点头表示同意这一观点,相比起时间转换器给学生带来的优良发展来说,对影响的恶性程度甚至要远远超出预期。

    虽然私下里斯拉格霍恩持有相同的看法,但他作为斯莱特林的院长如果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不去维护自己的学生权益倒有些不合时宜。

    “既然大家对里德尔同学抱有如此之高的评价那么我建议我们可以进行试验,先暂停一届时间转化器的发放来观察考核学生的情况以及为后续提供参考。”

    局势走向是自己希望的那个方向,邓布利多挑了挑眉毛,而汤姆的平常优异表现在此刻化作为最有力的证据来暗示校董会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不需要额外的时间来维持,就连斯拉格霍恩的反应都被他算计在内。

    “那么,”迪佩特校长校长看着各位校董会的脸色,他们对于这个答案不置可否,

    “选课单提交之后我们还会进行审批只有那些通过的一直以来都优秀的学生才会被允许研修所有课程,如果课表的编排能够错开时间的话,我们的学生似乎并不需要这些额外的也能够继续保持。我同意就以这一届作为试点,各位教师务必密切关注里德尔同学的学习状态。”

    关于时间转换器战役就在校董会松口答应停止使用的局面下结束,只是斯拉格霍恩断然不理解为什么邓布利多要去故意针对汤姆。当时选课单上交审核的时候他明明也在场,他也同意汤姆的选课结果,而如今这一局面明显是他有意为之。

    “阿不思,为什么要突然去提议。”

    刚刚结束的会议斯拉格霍恩在门口拦住了即将离开的邓布利多,他在魔法部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居然还有空余时间收集一大堆佐证材料向校董会建议时间转换器的存在问题。

    “别被迷惑了。”

    未停下步伐邓布利多在经过斯拉格霍恩的时候只留下淡淡一句提醒,当年他也曾如此相信过一个人,可是后果呢?

    他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去蕴酿再去试错,任何的可能发生的事情最好就结束在还未开始的时候。他不会相信人会有所谓的改变,一切看上去转换的外表都是隐藏的假象。

    他知道得到那个东西之后会造成多大的风险,会变本加厉他拥有更多的时间去挑唆去作案,黑夜里的星星又什么时候能看到太阳呢。

    人类历史上,时常会出现这样的时期,在这个时期里,整个一代人刚好被裹挟在两个时代之间,裹挟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之间,乃至失去了全部常识、全部伦理、全部安全感与率真之心。

    恰恰就是被裹挟在两个时代之间的那一类人,他们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安全感与率真之心,他们的命运就是去质疑人类生活中一切可质疑之处,将之拔升到对他们的个体加以折磨、形如他们个人之地狱的高度,并因此而饱受摧残。

    ……

    被无数的不存在的旧时光载入脑海,她就像参与了一场及其漫长的歌剧表演,情节细微之处早就模糊,只是关键的几个重要位置还依稀存留一些余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询问了童年里离奇死亡的兔子,又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有时候她经常会恍惚一下,就好像那些藏在记忆里的细节又突然跳跃出来,不经意间又会回想起歌剧里的一些片段。

    那些梦幻泡影的故事她应该学会如何去分辨出来,不要让梦成为了她心里的影子,笼罩着内心,之后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总含有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

    可春天总会回来的,冰层也会破裂,一切都会好转起来。

    “汤姆,关于你们那个研究……”

    教授对于泊拉身体抱恙的情况表示理解,她缺席的课程也在醒过来之后的日子赶上进度,在拉文克劳聪慧是每一个人应该具有的品质。

    日常时间里,会和之前的安排一样,没课的时候就赶到实验室,由于上个学期结束的匆忙关乎雾气的研究在圣诞节期间也被搁置下来,好在魔法部并不急于一时。

    “我现在想加入还来得及吗……”

    黑湖的水对于她来说算得上和蔼可亲,他们有过长时间的接触,那不曾改变的房间设置窗外的湖水却动态万千变化多端。

    虽然是醒了,但汤姆却感受到她身上产生了些许的差别,他们谈起过那个繁复的梦境,泊拉只说很长,说她看到了汤姆在孤儿院里的样子。

    三缄其口,些许的掩饰意味让他觉得不解同时又有一种不安感,他从未被这种感觉劫掠过,却在最近的日子中频繁降临。

    “你随时可以来,我们的研究并没有向你隐瞒什么,”

    他停下手上的事情,走近坐在面向一整块湖水前坐着的泊拉,被中断的场面又续接上,这一次没有突发的意外,那些急促的脚步和象征紧急意味的敲门声有时候对于他们来说不啻是一种折磨。

    而黑湖的水也可以使人联想起那段寒冷的回忆,当初在霍格沃茨里所联手构建起来的对于孤儿院的他们来说是美梦幻境的画面体验,如今好像正在一点点以一种难以察觉到的方式慢慢崩塌。

    轻轻将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决定是意料之中,泊拉不可能永远逃避关于雾气的事情,她的妥协对于汤姆来说只是时间问题,或早或晚。魔法部承诺在毕业之后他们也可以继续使用俱乐部的名号进行实验研究,等到那个时候他们的谈好的条件就又需要商榷更改。

    希尔夫人的死只是将这件事情稍微提前了一些,汤姆的最后期限是他们升入五年级之前泊拉会同意,关于雾气的解决方案他们还思索的太少,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情。

    后续污染的土地,水源,预防方法,以及如何预警问题都需要和魔法部一起想清楚,名义上他们还是学生实际却要担负着成年巫师都束手无策的东西。

    “我想先看看资料。我落下的进度太多啦,你们从上个学期就已经开始努力,我却置之不理……”

    表演出来的轻松语句却并不能使实验室的气氛得到轻盈舒适,汤姆站在她背后更加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肩膀。

    潜藏在平静水面之下的水体汹涌湍流无法被感知,但透过阳光的折射那些水流的变化最后转变为光的信号在墙上有着一个明暗交替的变化便容易被人察觉到。

    而一个人总是直至情况糟糕,甚至极糟糕之时,直至她历经诸多痛苦和失望,饱受种种烦恼之后,直至大水几乎淹没脖子之际,才会急着要得救和获得拯救的信仰,才会抛弃眷恋已久的旧日,转而冒险地接受得救奇迹的信仰。

    “你很聪明。你会追上来的,我会等你。”

    而平静的月亮也具有活生生的生命,如同其他任何生命那样,也必然有盈虚圆缺,必然得适应环境,必然要面临考验,必然经受变迁。

    后续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只一瞬间经过事情就开始跳脱他的掌握,在缄默而神秘的大自然与这个孤独而敏感的少年心胸之间,存在着一种包容的亲合关系,以及一个人类灵魂所能够渴求的一切紧张、恐惧、好奇和占有的欲望。

    “真的吗,你总是说我很笨,那我要花费很多时间才可以吧……”

    她不仅没有除去假面具,反而用一种快乐的外表来遮掩当时的处境所导致的内心痛苦。发现自己一旦停下忙碌,那些无端的猜测就会升起,那些她以为的不在意的东西就会又一次卷土重来,

    “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工作,我还要抽空去思考掠夺之水的配方,你看我其实耶很忙……”

    通过玻璃的反光她看见汤姆无言的点点头,他抱回来一叠关于雾气的总结资料让她翻阅之后再说。

    最上面的都是她原来都知道的特性,只是下面堆叠了是一些零散的纸张来源于不同的字迹,上一次他们在比赛之中使用的方法很不错,收集所有人的灵感然后再集中讨论可行性分析这一项被保留至后续的研究之中,那些纸张不断写着构思巧妙的想法。

    “地球上生命的历史一直是生物及其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地球上植物和动物的自然形态和习性都是由环境造成的。

    就地球时间的整个阶段而言,生命改造环境的反作用实际上一直是比较微小的。仅仅在出现了生命新种——人类——之后,生命才具有了改造其周围大自然的异常能力。

    现在居住于地球上的生命从无到有,已过去了千百万年。在这个时间里,不断发展、进化和演变着的生命,与其周围环境达到了一个协调和平衡的状态。”

    “降落在地面的雨水通过土壤、岩石里的细孔及缝隙不断往下渗透,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形成岩石的所有细孔里都充满了水的一个地带,此地带是一个从山脚下起始、到山谷底沉没的黑暗的地下海洋。

    地下水总是在运动着,有时候速度很慢,一年也不超过五十英尺;有时候速度比较快,每天几乎流过十分之一英里。

    它通过看不见的水线在漫游着,直到最后在某处地面以泉水形式露出,或者可能被引到一口井里。但是大部分情况下它归入小溪或河流。除直接落入河流的雨水和地表流水外,所有现在地球表面流动的水有一个时期都曾经是地下水。所以从一个非常真实和惊人的观点来看,地下水的污染也就是世界水体的污染。”

    人类的世界,正如这些神话中所表现的,开始于一种美丽的春天气氛,又神圣又快乐,无比光辉灿烂,那真是黄金时代;可是之后这个世界便病了,病情日益恶化,它日益衰落和贫困,经过了长达几个世纪的沉沦之后,毁灭它的时机终于成熟,

    就像人人都把自己所呼吸的空气和所站立的土地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一般。几乎无人设想过空气和土地也可能会不再被自己拥有,没人想过也许会有缺乏空气的一天,脚下的土地也许会消失不见。

    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忘记了我们本身也属于历史的一个部分,是历史成长中的产物,因而一旦丧失继续发展和变化的能力,就注定要遭受毁灭的命运。

    既是历史的组成部分,当然也得分担世界历史中的责任。然而我们对此却茫然无知,十分欠缺责任意识。

    浪头已经涌起,终有一天会把我们冲走。也许这倒是好事,是无可避免的好事。

    一切美,纵使十全十美,也都是须臾即逝的,很快就成了历史,成了人间的往事。

    恐怖与极其悲惨的时代也许即将来临。倘若说在那种悲惨景况中还可能存在快乐,那么只可能是一种精神上的快乐,也就是回溯较古老的文明年代,展望未来代表愉快开朗精神的时代,否则唯有被物质彻底湮没。

    最后用于提交的正式报告关于未来的论述不是危言耸听,这个世界上所生存的生物人类──在此包含巫师和麻瓜的统称即将面临一场严肃的战役和自我之间的内斗完全不同,就连自诩是自然的宠儿的巫师也会收到来自整个地球的报复,而目前为止与生态之间的斗争还仅仅是揭开了面纱的一角,提起释放出信号来而已。

    看完那些写的长段的文字心里又继续下沉去,现在大家一直试图寻找一个和自然环境相互协调的方式和平共处而预警找早就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给出答案,世界自然是一个熔炉人的存在即使有魔法的加持也只不过是一个翻滚的气泡,下一秒是爆炸还是熄火决定的权利并不在自我手上。

    雾气的来源被模糊的定义,但依旧存有不少的疑问只是那些物质元素的混合就能造成如此迅速的反应以致人死地,难道这后面没有人或者说自然在背后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吗。

    “虽然我们的研究项目快结束了,但魔法部给了一本很厚的考题……”

    “你说并没有那么急吗,那好吧。我还有自己的研究呢,我不需要帮忙啦,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很快完成……”

    “特尼科那边的情况你知道的,土壤都不能继续种植了……”

    水、土壤和由植物构成的大地的绿色斗篷组成了支持着地球上动物生存的世界。

    生命创造了土壤,而异常丰富多彩的生命物质也生存于土壤之中;否则,土壤就会成为一种死亡和贫瘠的东西。

    污染的雾变成了水,水又会继续污染土壤,植物从土壤中生长,一切构成的精妙循环他们似乎在和整个生态环境为敌。

    如此巨大的高山就横贯在他们的眼前,现在他们所做的努力就像是用凿子一点点敲碎石头然后运走,爬山亦或是搬山哪一个可行性都微乎其微,所以上交几份报告之后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提议已经说尽,要在循环的任何一个环节斩断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而任何后来才意识到的问题都不如在此发生之前就制止并扼杀苗头,预防远远比治理消耗的成本小的多。

    项目接近尾声,俱乐部的成员都选择性的到实验室来报道除了日常的聚会之外,其余的空闲时间他们都有些别的安排,泊拉经常一个人熬到很晚才回寝室。

    她想尽可能的改良掠夺之水就算效果达不到原来的强度,只要能消除对土壤的后遗症就完全可以大批量的生产使用,消失了几个世纪的东西又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被猜测出,这件事情上泊拉觉得这还异常的违反了巫师社会的标准规定。

    教材书籍可以保存上千年之久都未曾改变过,而小小一张配方单却可以人为的失传已久,就连掠夺之水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复刻出来。传统的文化的变迁甚至走上了两个极端,要么一成不变,要么推倒重来。

    但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得到掠夺之水的原版配方去拯救那个看上去要支离破碎的土地。

    “你到底要做什么。”

    小房间里坩埚腾起的火焰似乎在泊拉醒过来之后再也没有熄灭过,她一直在根据手札不断的调整,比参加竞赛的时候更加的卖力和不计后果。

    汤姆靠近在实验桌前准备进行下一锅熬着的泊拉制止她的行为,马上就要宵禁而魔药的熬制周期很长她看上去打算又待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的试验。

    “这一次准备又继续固执到什么时候。”

    泊拉被这句话弄得有些无可奈何,转身正准备反驳,汤姆却你给她留有余地,继续指出她这些天来的反常现象。

    “你每天通宵达旦的研究,还不需要我的帮助,你到底在黑湖里或者那个梦境里看见什么。你又想做什么呢。”

    眼底因为缺乏睡眠浮现出淡淡的暗沉,那双眼睛都显得有些浑浊爬上红血丝,一头银色的头发更是因为没有好好打理变得毛糙黯淡,关于烟雾的研究进入收尾阶段之后她便全力投入掠夺之水这个搁置已久的项目之中还拒绝了任何的帮助,绝心要自己完成。

    “你看这个,我最近新研发的配方。”

    忽视掉他语句里太过于明显的追问,泊拉举起一只承接着刚刚熬制好魔药的试管兴奋的叙述自己的理论。

    “我感觉我们被掠夺之水误导了,后者是依照前者的效果进行复刻,一开始的研究就被后者局限在条条框框之中。我转换了一下思维,追本溯源,这是我最近新做的,也许那个魔药最主要的效果是修复。”

    修复、恢复。提高植物的产出,可以依靠快速生长进行轮换不断的收割,另一种可能性是使植株自体翻倍。

    “土壤在经历不断的种植之后就算是没有掠夺之水,也会随着一代一代逐渐丧失生机,我们倒推回去如果那种药水的本质效果就是为了修复受损的土壤而使产出增加只不过是它的副带产物,特巴文的生产比特尼科还要多就可以证明。”

    特巴文和特尼科以农业为基础的生活仍然依赖于土壤,那么同样真实的是,土壤也依赖于生命;土壤本身的起源及其所保持的天然特性都与活的动植物有亲密的关系。

    将书写在本子上的配方递给汤姆检阅,像补丁一样覆盖着大陆的土壤薄层控制着我们人类和大地上各种动物的生存。如人们所知,若没有土壤,陆地植物不能生长;而没有植物,动物就无法生活。

    “白鲜、苦艾、……”

    配方中有两个他所尤为熟悉的草药,上个学期之中他们耗费了极大的精力去攻克关于魔法部诱导参加的比赛难题,也真是因为有之前的研制基础泊拉的推倒重来的实验进度开展的迅速。

    只是因为曼德拉草还在温室种植以及独角兽身上的材料过于昂贵价格,泊拉暂时还没有使用这两种材料进行实验。

    从笔记里抬眼看了看摆放在试管架上的魔药,随着一次次的不断熬制呈现出阶梯般色泽递减的变化,最新的一次颜色都减淡到鲜明的绿。

    她找对方向,汤姆知道掠夺之水的到底是指的什么。

    “怎么样,我是不是有进步。”

    若无其事的看着汤姆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脸色企图找到一些证据来自我安慰,从上个学期开始经历那么多的事情,再到黑湖底和医疗翼里被允许出院,有时候伤口并不是不存在只是看不见。

    “我的想法是特巴文如果长时间进行那么高前度的耕作的话早就会因为失去生命力而枯竭,那么就需要恢复的办法。”

    因为,土壤在一定程度上是生命的创造物,它产生于很久以前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奇异相互作用。

    当火山爆发出炽热的岩流时,当奔腾于陆地光秃秃的岩石上的水流磨损了甚至最坚硬的花岗岩时,当冰霜严寒劈裂并粉碎了岩石时,原始的成土物质就开始得到聚集。然后,生物开始了奇迹般的创造,一点一点地使这些无生气的物质变成了土壤。

    然而,这个土壤综合体是由一个交织的生命之网所组成,在这儿一事物与另一事物通过某些方式相联系——生物依赖于土壤。

    而人们对待植物的态度是异常狭隘的。

    如果看到一种植物具有某种直接用途,就种植它。如果出于某种原因,认为一种植物的存在不合心意或者没有必要,就可以立刻判它死刑。

    除了各种对人及牲畜有毒的或排挤农作物的植物外,许多植物之所以注定要毁灭仅仅是由于狭隘地认为这些植物不过是偶然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长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而已。还有许多植物正好与一些要除掉的植物生长在一起,因此也就随之而被毁掉。

    若有若无的轻微叹息,在安静的地下世界里泊拉等到了来自于汤姆的回答。

    “我承认过你其实很聪明。”

    看着她疲惫的眼睛借助着灯光照亮的是内心里的每一块暗角,他认真的对待反倒是泊拉被那种眼神观察的不好意思。

    “有吗…你记得你说过的是我其实并不笨。”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掠夺之水的事情,她想要让希尔恢复过来,弱小,是她一直所能体会到的一种性质,原来可以用不够成熟年纪尚小来堪堪盖过,可是后来发现世界对于每个年龄的每一个阶段的都是一样的残忍。

    当重压来临的那一刻,是选择的坦然接受还是不堪承受,其实她并没有拥有这种选择的权利。

    “你的方向是对的,那种魔药的确是用来修复的。”

    他和昆西谈论过很多次,也是在那无数的散落之中他找到了关于真相的拼图,合上她的笔记本放置在桌面上。

    从来都不觉得别人给予的东西是恩赐或者感到庆幸,那种廉价的同情怜悯只会打乱他的安排和享受痛苦的过程。

    可昆西和他进行的谈话越多,泊拉所了解的越少,他就会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裹挟着,他曾经长期接受严格且冷漠,同时也要求他非常虔诚的教育,他是在那种几乎修道院般的环境基础上长大,对于这样一种成长路径而言,“打破个人意志”是施行教育的基础。

    孤儿院的人哪里知道,这种对个体人格的破坏,以及对个人意志的摧残,在这名学生身上并没有如预期般获得成功,他实在是太强硬、太骄傲、太具有反叛精神。

    到了最后,这种教育方式没能成功的教育他去接受,唯独成功的摧毁他的人格,终其一生,他都在将自己全部的想象力和全部思维力量用来针对自己、反对自己,反对他这个无辜又高尚的目标。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害怕艾德文娜不会如同约定那般帮助特巴文度过危机,你迫切的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

    可是现在他好像隐约看到了另一个世界里透出的黑暗,似乎不是那么深沉的夜,似乎月亮也有光芒,所以他决定靠近一些好看的清楚。

    “不过没事,会好起来。西塔凌其实并不是那种花的名字,它就是配方,是我们上交的那种,它是掠夺之水的前身。”

    将真相宣泄出来,赫达·希尔的那些暗示语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现在已经不得而知,汤姆的确是又知晓了另一个秘密,比昆西是作为魂器存在的更加具有实际意义。

    他看看泊拉在听闻自己找到的真相居然距离那么近的时候她首先在发愣,这也许是精神恍惚留下的后遗症,然后转为一种恍然大悟的状态,那些在特巴文里生活过的几年时光里微弱不可闻的神秘且奇怪的现象就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全部都安放在这个一个借口之中,然后她笑了笑,只是嘴角故意拉扯出一个轻微的弧度,她太累了,梦境依旧在不断的折磨她,脑海充盈的快要窒息。

    “谢谢。”

    对于为什么汤姆会了解的如此清楚甚至比她这个家主都要挖掘的深刻已经不想去探究背后的真相,也许是和赫达的沟通或者他们有私底下的书信往来,无论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这个汤姆,还是她印象里的哪一个,他还带着温度,令人眷恋的热。

    她并不准备将有关西塔凌的细节传送回特巴文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人可以与她分享这个秘密,想要的、希翼的和西塔凌一样,近在咫尺。

    即便是那些最不幸的生活,也总会有阳光灿烂的时刻,也总是会出现自沙石间绽放盛开的幸福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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