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赐予宽宏,敬意,

    或者说,爱,

    使得一个本来

    无关紧要的时段变神圣。

    4月28日

    写日记究竟是为了谁?为了未来,为了过去?在我面前横亘的不是死亡,而是灭绝。日记会化作灰烬,我自己也会化为乌有。

    纵使我仍旧生活在这个圈子内部,我也依然是这个世界中的一介陌生人,我的所有情感与思想都跟他们格格不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生活变得愈发艰难、愈加困苦,孤独感越来越强烈,面对的危险越来越多。

    “记忆”是指对以往发生的事件的追记。记忆依靠载体。借助于文字得以体现,我不愿意去书写这种记录,但当墨水落下时就好像过去发生的场面又在我面前上演了一次。

    那天我碰到她,在她的眼睛里我突然感受到有什么被触动,这种转变,就是一瞬间的事,那一瞬间,心口压力陡升,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先是壅塞和肿胀,然后砰砰乱跳,所以我准备试着写一些日记记录。

    对于人类的大脑研究目前给出的报告是即使足够聪慧的头脑有时候都选择去遗忘一些事情,我不会,我会记得每一个细枝末节的琐碎。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我看的清楚,问题和平常一样甚至我都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起伏。

    我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她告诉我不太好描述是一幅画。

    她说两个人就像两个月亮,表现出来的永远只会是一面,而在月亮的另一面,还有许多未曾分享过的秘密。

    而我要求她上演画中的场景,她先是思索了一会后踮起脚,我感到错愕不解接着在我有些躲避的姿态里她的唇落在我嘴角,那是一种很柔软的感觉……

    我知道是亲吻,而我从未在这样短暂的谈话中感到如此局促不安,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每跳一下,便在动脉中产生一声金属般的回响。以至于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

    当别人也爱他时,他同样总能令别人感到不开心。因为所有爱他的人都只能看到他的其中一个面。有些人爱他,认为他是个优秀、聪明、有主见的人,然而,一旦爱他的人们在某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下,无可避免地发现他身上的特殊性时,就会感到惊恐和失望。

    爱他的人们无法摆脱这一宿命,因为跟每个寻常生命一样,都希望自己能够被别人当作一个整体去爱,因此,他无法对那些在他眼中非常重要、希望能够坦然面对的人隐藏自己的独特性。

    但是,也有一些人只爱他身上的特质,只爱他身上的自由、狂野、不可驯服、危险与强势,而对这些人来讲,当他们突然发现这头狂野不羁的野兽竟然也是人,竟也怀有对善良与温柔的渴望,也还是想听莫扎特的曲子、读美好的诗歌、追求人性的理想。

    于是,通过上述过程,便将自身的两面性与矛盾性带入了自己所接触到的其他人的命运。

    他所过的生活实际上是非常不安稳,长久沉浮于苦难海洋之中,偶遇难得一见的幸福时刻,有时确实能够体验到一些美好到难以形容的神秘感觉,对他们的灵魂造成强烈冲击。像这样一种转瞬即逝的幸福泡沫,间或也会在苦难海洋上随着波涛高高涌起,飞溅到半空中,看起来格外耀眼。虽然是短暂闪耀的幸福,但却特别能感动、迷惑那些偶遇它们的过客。

    也正因此,让一个长久受苦的人将自己提升到远高于自己命运的高度,使他的幸福如繁星般闪耀,并让所有看到这种幸福的人,都误以为这种存在是永恒的,诚如他们自己梦想中的幸福。无论他们的事迹和作品名声如何显赫,他们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真正活过,换句话说,他们的生命没有真实存在,没有具体的形式。

    他们所过的生活是一种永无止境的循环往复,是随波逐流的沉与浮,是不快乐的、痛苦的撕裂与拉扯,是可怖与无意义的集合:一旦人们不打算从他们所呈现出来的那些非常罕见的经验、行为、思想与作品中窥见意义,瞬间就会感受到他们混沌生活中所闪现出来的这一切。

    不过,他其实并没有招谁嫉恨,也不会惹人讨厌。恰恰相反,他有很多朋友。很多人都喜欢他。但他从这些人那里得来的,永远只是浮于表面的同情与友好。人们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去做客,给他送礼物,给他写读起来很亲切的书信。

    可是,没有任何人真的试图去接近他,没有任何人愿意与他共织友情的纽带,没有任何人愿意同他一起生活,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进入他的生活当中。眼下,他正被孤独的迷雾重重包围:那是一种格外阴郁的气氛,周遭一切都在无情地远离,无从建立稳固的关系,任何意志与渴望都无法抗拒。这是他生活的重要特征之一。

    他们身上光有悲剧性还不够,还要有相当可观的不幸与灾厄累积,唯有身处这如地狱般的煎熬之中,他们的天赋才会得到锤炼。在他们当中,少数挣脱束缚的人找到了进入百无禁忌世界的方式,并且令人钦佩地走向自我毁灭;他们是悲剧性的人物,其数量少之又少。

    一千种类似这样的可能性在等待着他,他的命运不可抗拒地吸引着各种这样的可能性来找他,所有这些中产阶级群体的边缘人物,无一例外地生活在大量神奇可能性笼罩的氛围之中。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也足以酝酿改变,等待雷霆万钧在猝不及防间降临。

    ……

    西塔凌被揭晓关于特巴文里最后的秘密也全部解开,汤姆对于这片土地的了解比泊拉还要的多,不过他并未怀有任何眷恋之心。

    只是想起那个夏天,没有阴暗狭窄的孤儿院、生死未卜的空袭,遭遇了一场对他来说并不严重的事故,岁月安静的日子里至今为止他依旧还能若有若无的闻到花朵盛开的芬芳气味,蝉声喧闹的夏季其实倒没有那么讨厌,他默默的想看看霍格沃茨被绿色覆盖的场景。

    而一反之前他有些担心泊拉的常态,她变得十分的紧张他的举动,她有时候经常会问他今天是星期几我们现在是几年级。在听到答案之后一边拍着自己一边感慨说着还好,还来得及。

    天天跟在他身后且几乎是到达了寸步不离的陪伴,对于这种转变汤姆感到不解却也觉得一直在自己视线里出现倒是省去了那需要分出精力去关注她的动向。他减少了很多时间用于那一项研究,为此也暂时停顿下相关的实验。

    除此之外他依旧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俱乐部那边只是一方面,他的学业上也需要预留出时间,虽然他已经可以不需要这种方式去获取关注却依旧要参与魁地奇的训练和比赛。

    她下午还有课程安排他嘱托好好上课,自己只是去参与训练并非是那些打得火热的比赛,没有任何的危险可言。

    而她虽然依旧蕴含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原因还是争不过学校的编排,离去时眼里是深刻的担忧。

    她身上那种转变她没有开口提起,他也没有询问过。

    这没有改变泊拉和他的相处方式。可泊拉变得更加的担心他,他有时似乎把自己驱入一种更黑暗、更危险的境地。

    他们之间最好不过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关系是出离于一切的避难所,他可以像一条筋疲力尽的小蛇一样盘绕躲藏其中。

    世界的黑森林里冒险。那里有不期而至的诱惑、女巫和恶魔,也有始料不及的壮美。没有谁能为这两个青年代言,也没有谁能讲得清他们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

    但在灵魂中的某处是紧密相连的,心灵同患了一种疾病,尽管偶尔相处起来也有各种不愉快的地方,但他们之间仍旧长期保持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泊拉从未对自己撒过谎言,但是她这个人有时候却固执的要命。得到西塔凌的配方她答应自己说会注意的休息的,只是这个一个度量单位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定义。

    “我饿了,云心。”

    结束课程泊拉被云心强硬的要求回寝室休息,就连提议去实验室里写作业都被否决,那段时间里她发疯的熬夜都被云心判定是黑湖的后遗症。现在症状稍微缓和一些,她又罹患上汤姆的跟班另一种更加诡异的病。

    “你不会是想偷偷跑去实验室做实验吧。”

    在公共休息室里她们和妮娜一起完成作业云心就只想回到寝室休息,她因为前一次监管的失职现在不得不更加的注意和小心泊拉的一举一动,似乎她才是那个症状最严重的。

    “我真的饿了。”

    泊拉从床上起身,看着云心的眼睛回答的很真诚,她最近的饭量似乎增加不少,明明都说在历经那些事后会吃不下饭,她却又觉得自己饥饿起来,晚饭上她吃的并不少。

    “我不相信,”

    云心也环抱着手臂看着对面的泊拉,她最近的行为异常的可疑却又找不到任何破绽,

    “你肯定又是去实验室熬夜通宵,你到底背着我偷偷做什么研究……”

    被提及隐秘的实验,泊拉起身穿衣服的动作稍微停滞住,

    “真的没有,我的研究都结束了,只是后来才跟上你们的进度,思考着找到一些别的解决方法。”

    雾气的二次污染和掠夺之水的后遗症有相似之处,如果能够靠着魔药恢复土壤活力其实到不失为一种解决方案,她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解释。

    “你看雾气变成水融化进土壤里,植物需要依靠土壤,又有水循环的传播,我们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件事。”

    “所以之前我们写了很多报告都指出这件事根本无解,如果不去预防出现结局就和……”

    云心无奈的摊手,想到受袭击最深的地方是泊拉家时又收声,

    “总之这件事你别太担心了,会好起来的……”

    想到那些可怕的后果云心又抱着自己倒在床上,霍格沃茨里至少是安全的一时半会关于泊拉的心结也无法疏导清楚只能靠她自己度过,关于快要到宵禁的时间点她反常的想要外出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反对。

    “这一次是真的饿了,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给你也带一些回来。”

    天气逐渐转暖距离黑湖冰面被冻结和寒冷刺骨的水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套着宽大的黑色校袍扣紧一些也不会看出端倪来,现在距离宵禁还有段时间若是走的快一些应该到不会违背校规。

    “拉文克劳塔距离厨房是最远的一个,你快点去吧,我想吃布丁。”

    躺在床上的云心翻了个身含糊不清的说道,她们这个年纪是成长阶段觉得饿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厨房小精灵甚至还特意会预留夜宵。

    “好好好,我知道,我马上就回来。”

    行进在无人穿梭的霍格沃茨城堡思维又开始发散,她懂得云心那未说完的下半句里饱含的担忧。

    关于希尔家的状况其实现在并没有那么糟糕,而她终于也拜托了那个姓氏给的重任,童年的期望到现在实现了心里还像并没有那份欣喜若狂的感觉,至少现在她还是用这个名字直至成年之后。

    脚下的楼梯突然开始旋转,按照编排的口诀她并没有走错路,到霍格沃茨这些年里这种情况发生过一次楼梯运送她抵达一条未知的走廊,泊拉也因为这件事差点耽误了颁奖典礼,往事上演,身躯庞大沉闷的阶梯缓缓运转,展现在她眼前的果然是那一条从未踏足过的走廊。

    对接的摩擦声响起空气中的尘埃纷纷翻涌楼梯也没有丝毫准备继续旋转的意思,似乎在这个快要到深夜的时候有意的指引她探索这片区域。

    走廊漆黑深邃,一扇又一扇紧闭的房门来阻止这个误入秘密的旅人,只是一阵微弱的光线逃脱了拘捕大张旗鼓的将线索秘密公之于她。

    太明显的陷阱,在无光地方就像是吸引她的上勾的诱饵,可是其他的门在抗拒她的探索于是只能缓慢靠近那个专门用于捕猎的地方。

    抽出魔杖捏在自己手里,身后的楼梯没有离开的预告仿若她不去那个房间它就断然不会带泊拉离开这个未知区域。

    此刻她只庆幸自己的防御魔法学的不错即使面对未知区域也能够有能力应对一二,或许霍格沃茨里没有传闻的那么危险。

    他们偷偷跑去霍格莫得的时候在通道里走了很久结果没有遇到任何的突发事件,也许这一次打开门之后也是一个普通的老旧房间,就连最神秘的有求必应屋也是以这幅模样作为变换的基调。

    触摸上那扇虚掩的门,轻轻用力就带着房间里的陈列展览出来,和其他被闲置的一样用着防尘罩遮住了绝大部分摆设,发出明灭光芒的居然是一面镜子。

    非常气派,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脚支撑。泊拉走进它在镜子的顶端向内深深凹下一行字。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以她难以理解的胡乱拼凑方式排列,只有开头那个单词可以读出来,

    “厄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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