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从珠宝秀场离开，看着那座建筑离我越来越远，心里隐隐松了口气，能从夜晚的车窗看到哥哥一直看着我。
“你……”
“我怎么了？”我转头看他。
“没什么。”
“哥，你好奇怪，有什么事就直说，总是欲言又止的做什么。”
“没什么。”
“不说就算了。”
“你喜欢那条项链吗？”
“哪条？”
“钻石的那条。”
“今天看的好多都是钻石喔，你说哪条？”
“看了那么多，没有喜欢的？”
“不是很喜欢钻石，只是碳而已。这种东西上个世纪还能流行，现在不太行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黄金。真正稀有的东西。”
“好。如果有一天你结婚，哥哥送你金条。”
“为什么要等结婚？现在也可以送。”
“好，明天送你。”
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微张着嘴巴，没说话。
欲言又止的轮到我了。
第二天，金条真的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受到的震撼反而没有昨天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重了。
我掂量着金条，一千克，是有些重量。
听说金子是软的，用水冲了冲，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放回了哥哥的房间。
不劳而获到一定程度，会怀疑自我的价值。总之，我就有些这样。
钱到底是什么？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就算钱多到有九位数，不满足的人永远也不会满足。
要了金钱还要地位。
总之，人就希望能变得像金字塔一样，一层一层的垒起来，抬头瞻仰塔尖的人。
我偏偏不抬头，偏偏不仰望。
把钱和一切事物挂钩的人，是最笨的笨蛋。这是我身处金钱中间得到的感悟。
不知道钻石项链这件事，最后会怎么解决。
过了好几天，没听到什么消息，好像要无疾而终了。
报纸倒是报道了一下，珠宝秀场丢失宾客钻石项链。然后是关于那家人的背景介绍，字太多了，不想看。
要不要去把它拿回来呢，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个地方。不是很想拿回来了，就让它跟着水流冲走好了。
到了那座大厦的停车场才突然想到，凶手会再次回到作案的地方，这句话。
那我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上去晃一圈也不会怎样。
站在指示牌前，今天又有个展会啊。
上次是在几楼来着？是别人按的电梯楼层，我只顾着抓着裙子了，没仔细看。
“小姐？又见面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我眯起眼睛看，“项少龙。”
“……是伍允龙。”
“你是这里的安保人员吗？总能看到你。”
“我不是。”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放假休息，房间缺个灯，来这里看看，灯会展。”他看了眼指示牌就往电梯那边走去，我跟上他。
“对了，上次珠宝展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
“你不知道？你不是安保人员吗？”
“小姐，我刚刚才说我不是安保人员，你都没在听。”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就会神游。那你来这儿干嘛？”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哦~灯会展，你来买灯。它跟珠宝展是同一层楼吗？”
“不是，不是一个安全级别的。”
“上次珠宝展在几楼？”
“这层楼。”他指着电梯外显示的数字说。
“哦~”
“听说封锁起来了，有位宾客的项链丢了现在还没找到。”
“我刚刚说的就是这件事啊。”
“是吗？”
“珠宝展还出别的事？”
“没什么。”
“都过去好几天了，还封锁着？”
“没有什么事，还是先封起来比较好。”
“警察还在管？这怎么找啊。”
“不知道，与我无关。”
“那你现在去哪儿？”
“小姐，我是人，不是鬼，我讲了好多次，我是来买灯的。”
电梯到了，他走进电梯，我跟了上去，也进了电梯。
“sorry。”一心只想着珠宝展和那条项链了，他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
“对了，我叫张生，如果你叫不出口可以叫我的英文名IRENE。”
“你好。”他按下楼层按钮，没有看我。
“你怕我？”我凑过去问他。
“不是。”
“你不怕我干嘛不看着我。”
“你讲过的，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会引起厌恶。我怕我看你又被你踩一脚。”
“我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踩人也不痛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帆布鞋。
他的视线从下往上，一直到跟我对视。
“你果然对我有意思，PHILIP，不是，”这种情况叫全名比较有趣，“伍允龙，是不是。”
“是啊。”他坦率的承认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是吗？不过我看你跟看别人就是一样的感觉，没什么不同的。”
“……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说话可不可以别这么刺我。”
“刺你？”
我向他走了两步，他防备性的往后退，一直到电梯角落，退无可退，用手挡着自己的胸口。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痛吗？会痛吗？”
“会的。”
“你喜欢我什么啊？我们才见三次面喔。”
“小姐，不是，IRENE，我对你有意思，但是不一定是喜欢，你的进度太快了。”
“有意思的下一步就是喜欢啊，除了感觉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说一说的。”
“没有，就是感觉。”
“我现在站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有感觉吗？”
电梯到了，他落荒而逃。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他站在电梯外说。
“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完我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又按下珠宝展的楼层。
凶手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这话不假。
总得好好确认一下那条项链是不是还在原处吧。
至于PHILIP——伍允龙，只是一位过路人。
“你……”
“我怎么了？”我转头看他。
“没什么。”
“哥，你好奇怪，有什么事就直说，总是欲言又止的做什么。”
“没什么。”
“不说就算了。”
“你喜欢那条项链吗？”
“哪条？”
“钻石的那条。”
“今天看的好多都是钻石喔，你说哪条？”
“看了那么多，没有喜欢的？”
“不是很喜欢钻石，只是碳而已。这种东西上个世纪还能流行，现在不太行了，我还是比较喜欢黄金。真正稀有的东西。”
“好。如果有一天你结婚，哥哥送你金条。”
“为什么要等结婚？现在也可以送。”
“好，明天送你。”
干嘛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啊。
我微张着嘴巴，没说话。
欲言又止的轮到我了。
第二天，金条真的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受到的震撼反而没有昨天他轻飘飘的一句话重了。
我掂量着金条，一千克，是有些重量。
听说金子是软的，用水冲了冲，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放回了哥哥的房间。
不劳而获到一定程度，会怀疑自我的价值。总之，我就有些这样。
钱到底是什么？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就算钱多到有九位数，不满足的人永远也不会满足。
要了金钱还要地位。
总之，人就希望能变得像金字塔一样，一层一层的垒起来，抬头瞻仰塔尖的人。
我偏偏不抬头，偏偏不仰望。
把钱和一切事物挂钩的人，是最笨的笨蛋。这是我身处金钱中间得到的感悟。
不知道钻石项链这件事，最后会怎么解决。
过了好几天，没听到什么消息，好像要无疾而终了。
报纸倒是报道了一下，珠宝秀场丢失宾客钻石项链。然后是关于那家人的背景介绍，字太多了，不想看。
要不要去把它拿回来呢，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个地方。不是很想拿回来了，就让它跟着水流冲走好了。
到了那座大厦的停车场才突然想到，凶手会再次回到作案的地方，这句话。
那我岂不是在自投罗网。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上去晃一圈也不会怎样。
站在指示牌前，今天又有个展会啊。
上次是在几楼来着？是别人按的电梯楼层，我只顾着抓着裙子了，没仔细看。
“小姐？又见面了。”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我眯起眼睛看，“项少龙。”
“……是伍允龙。”
“你是这里的安保人员吗？总能看到你。”
“我不是。”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放假休息，房间缺个灯，来这里看看，灯会展。”他看了眼指示牌就往电梯那边走去，我跟上他。
“对了，上次珠宝展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
“你不知道？你不是安保人员吗？”
“小姐，我刚刚才说我不是安保人员，你都没在听。”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不时就会神游。那你来这儿干嘛？”
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哦~灯会展，你来买灯。它跟珠宝展是同一层楼吗？”
“不是，不是一个安全级别的。”
“上次珠宝展在几楼？”
“这层楼。”他指着电梯外显示的数字说。
“哦~”
“听说封锁起来了，有位宾客的项链丢了现在还没找到。”
“我刚刚说的就是这件事啊。”
“是吗？”
“珠宝展还出别的事？”
“没什么。”
“都过去好几天了，还封锁着？”
“没有什么事，还是先封起来比较好。”
“警察还在管？这怎么找啊。”
“不知道，与我无关。”
“那你现在去哪儿？”
“小姐，我是人，不是鬼，我讲了好多次，我是来买灯的。”
电梯到了，他走进电梯，我跟了上去，也进了电梯。
“sorry。”一心只想着珠宝展和那条项链了，他说了什么完全没听进去。
“对了，我叫张生，如果你叫不出口可以叫我的英文名IRENE。”
“你好。”他按下楼层按钮，没有看我。
“你怕我？”我凑过去问他。
“不是。”
“你不怕我干嘛不看着我。”
“你讲过的，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会引起厌恶。我怕我看你又被你踩一脚。”
“我今天穿的不是高跟鞋，踩人也不痛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脚，帆布鞋。
他的视线从下往上，一直到跟我对视。
“你果然对我有意思，PHILIP，不是，”这种情况叫全名比较有趣，“伍允龙，是不是。”
“是啊。”他坦率的承认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
“是吗？不过我看你跟看别人就是一样的感觉，没什么不同的。”
“……现在你知道我对你有意思，说话可不可以别这么刺我。”
“刺你？”
我向他走了两步，他防备性的往后退，一直到电梯角落，退无可退，用手挡着自己的胸口。
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痛吗？会痛吗？”
“会的。”
“你喜欢我什么啊？我们才见三次面喔。”
“小姐，不是，IRENE，我对你有意思，但是不一定是喜欢，你的进度太快了。”
“有意思的下一步就是喜欢啊，除了感觉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说一说的。”
“没有，就是感觉。”
“我现在站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有感觉吗？”
电梯到了，他落荒而逃。
“……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他站在电梯外说。
“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完我按下了电梯的关门键，又按下珠宝展的楼层。
凶手会再次回到案发现场，这话不假。
总得好好确认一下那条项链是不是还在原处吧。
至于PHILIP——伍允龙，只是一位过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