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香港这么小，谁知道又会在哪个街口见面，说不定晚上又会在哪里见到。
怀着轻快的心情开车到了哥哥说的吃饭的地方。
下了车把车钥匙给门房小哥泊车。
高级酒店就是一路都有服务人员服务，畅通无阻，报了名字往前走就行。
“IRENE小姐，这里。自力先生已经到了。”
“好的。”
工作人员推开门，哥哥已经坐在里面了。
“来了。”
“怎么今天在外面吃饭？还有空跟我吃饭。”我正要拉开椅子坐下。
“爸爸等会儿就到。”
我立刻僵住，手还搭在椅子上，只是没有再拉开，忍不住咽了口水，“你没跟我说他来。”
哥哥看着我，伸手把椅子拉来，拍了拍椅子让我坐下。
“他不让我说的。”
“这么神秘？”我战战兢兢地坐下，僵硬的挺直背。
“碗帮你洗好了。”
他把碗筷推到我面前。
“这里就不用洗碗了吧。”
“习惯了。”
“这次吃饭是你请还是他请。”我凑过去问他。
“叫daddy。”哥哥纠正我。
“见面我自然就叫了。”
“金条喜欢吗？”
“喜欢，还咬了一口，是软的。”
“那你还扔回我房里。”
“你回过家了？唉，喜欢归喜欢，咬了一口之后也就那样。”
“四十多万的喔。”
“哥，你知道我对钱没概念的。”
“我知道，但是……”
“张生到了。”
工作人员推开门，我条件反射般地立刻站起来。哥哥不急不慢地站起来。
“daddy。”哥叫的。
“……daddy。”
“嗯，坐。家宴。就我们三个人。”
他坐到了哥哥的那一边。
“菜已经点好了。”哥哥说。
“好。”
“可以上菜了。”哥哥对工作人员说。
“好。”
没过一会儿，点好的炒菜就上来了。等着他们先夹我再夹菜，确认每道菜他们夹过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夹菜了。
沉默的将饭菜吃的差不多，餐桌上出现水果的时候。
他开口了。
“阿生，最近在做什么？”
哥哥给了我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我低着头，“没做什么。”
“你好像已经毕业了。”
“嗯。”
“之后想怎么样，是不是该工作了。”
“马上就去找。”等会儿就去找，出了这个门就去找。
“慢着，你的学历是不是还不太够。”
“daddy，IRENE是……”
他伸出手，“你不用替她讲话。毕业三个月，以为我不讲她就可以一辈子这么下去，刷卡没限额。你惯的。”他说着又转向我，“把头抬起来，次次见面都低着头。你不找工作不要紧。不工作，就去读书。我已经帮你联系好留学中介，不想见到我，去外面好好读书留在外面，一辈子都不用见到我。”
“阿妹不是这样的。”
“你还替她说话。还没结婚就送金条，你以为那是可以随便送的东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自力。还有，我出门前看了一眼你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已经叫人把你房间里凌乱的东西都扔了。如果我没记错，家里没有那样的钥匙。都大学毕业了，小偷小摸的性格还没改掉？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干嘛，真以为没人发现。你哥帮你瞒了不少。现在是一家人，我不跟你讲虚的，你不是嫌家里的钱多，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出国留学，我只会给最基本的生活费。别的开销你一律不要想。”
眼泪在“嫌家里的钱多”这句话流下来了。
心虚？没有。
委屈，是的。
再不走就忍不住了，现在还只是静静地流泪，等会儿说不准就要嚎啕大哭了。
“我走了。”我站起身。
“我话还没说完。”
“daddy。”哥哥喊了一声。
“你选的好妹妹，你妈妈选的好女儿。走走走，都走，走！”他气的扔掉了面前的纸巾盒。
等出了这个门我就忍不住了，低着头捂着脸抽泣，哥哥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头上盖住我的狼狈。
“daddy……”哥哥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说他是无意的了。”
喜欢偷东西的事竟然早就被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不早点教育我呢。
哥哥摸着我的头，我还抽泣不止。
“楼上有房间，去哭个够吧。”
说着哥哥带我上楼，我全程低着头，拿西装外套挡住自己的脸，身体因为抽泣一抖一抖的，吸着鼻子。
一直到听到“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我快步走进去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声哭喊。
“哭吧，没关系，哥哥在这里。”
哥哥关了门，过来顺着我的头发。
“其实你喜欢拿别人东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那个时候好像是青春期。我以为你青春期过去就不会这么做了。”
“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强忍着哽咽的感觉说话。
“是啊，那天你出去玩，有人来家里了。不过还好，你都不会拿贵的东西，所以很好解决的。”
“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放心，你去了国外，哥哥会补贴你，不会让你缺钱花的。妈妈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哥哥会对你好的。不论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妹妹。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自己融入不进来，尤其是妈咪去世之后。哥哥都知道的。但是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知道daddy就是那样的。”
我在被子里点点头，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了。连带着哭嚎声也小了。
怀着轻快的心情开车到了哥哥说的吃饭的地方。
下了车把车钥匙给门房小哥泊车。
高级酒店就是一路都有服务人员服务，畅通无阻，报了名字往前走就行。
“IRENE小姐，这里。自力先生已经到了。”
“好的。”
工作人员推开门，哥哥已经坐在里面了。
“来了。”
“怎么今天在外面吃饭？还有空跟我吃饭。”我正要拉开椅子坐下。
“爸爸等会儿就到。”
我立刻僵住，手还搭在椅子上，只是没有再拉开，忍不住咽了口水，“你没跟我说他来。”
哥哥看着我，伸手把椅子拉来，拍了拍椅子让我坐下。
“他不让我说的。”
“这么神秘？”我战战兢兢地坐下，僵硬的挺直背。
“碗帮你洗好了。”
他把碗筷推到我面前。
“这里就不用洗碗了吧。”
“习惯了。”
“这次吃饭是你请还是他请。”我凑过去问他。
“叫daddy。”哥哥纠正我。
“见面我自然就叫了。”
“金条喜欢吗？”
“喜欢，还咬了一口，是软的。”
“那你还扔回我房里。”
“你回过家了？唉，喜欢归喜欢，咬了一口之后也就那样。”
“四十多万的喔。”
“哥，你知道我对钱没概念的。”
“我知道，但是……”
“张生到了。”
工作人员推开门，我条件反射般地立刻站起来。哥哥不急不慢地站起来。
“daddy。”哥叫的。
“……daddy。”
“嗯，坐。家宴。就我们三个人。”
他坐到了哥哥的那一边。
“菜已经点好了。”哥哥说。
“好。”
“可以上菜了。”哥哥对工作人员说。
“好。”
没过一会儿，点好的炒菜就上来了。等着他们先夹我再夹菜，确认每道菜他们夹过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夹菜了。
沉默的将饭菜吃的差不多，餐桌上出现水果的时候。
他开口了。
“阿生，最近在做什么？”
哥哥给了我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我低着头，“没做什么。”
“你好像已经毕业了。”
“嗯。”
“之后想怎么样，是不是该工作了。”
“马上就去找。”等会儿就去找，出了这个门就去找。
“慢着，你的学历是不是还不太够。”
“daddy，IRENE是……”
他伸出手，“你不用替她讲话。毕业三个月，以为我不讲她就可以一辈子这么下去，刷卡没限额。你惯的。”他说着又转向我，“把头抬起来，次次见面都低着头。你不找工作不要紧。不工作，就去读书。我已经帮你联系好留学中介，不想见到我，去外面好好读书留在外面，一辈子都不用见到我。”
“阿妹不是这样的。”
“你还替她说话。还没结婚就送金条，你以为那是可以随便送的东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张自力。还有，我出门前看了一眼你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已经叫人把你房间里凌乱的东西都扔了。如果我没记错，家里没有那样的钥匙。都大学毕业了，小偷小摸的性格还没改掉？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干嘛，真以为没人发现。你哥帮你瞒了不少。现在是一家人，我不跟你讲虚的，你不是嫌家里的钱多，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出国留学，我只会给最基本的生活费。别的开销你一律不要想。”
眼泪在“嫌家里的钱多”这句话流下来了。
心虚？没有。
委屈，是的。
再不走就忍不住了，现在还只是静静地流泪，等会儿说不准就要嚎啕大哭了。
“我走了。”我站起身。
“我话还没说完。”
“daddy。”哥哥喊了一声。
“你选的好妹妹，你妈妈选的好女儿。走走走，都走，走！”他气的扔掉了面前的纸巾盒。
等出了这个门我就忍不住了，低着头捂着脸抽泣，哥哥脱下西装外套披在我头上盖住我的狼狈。
“daddy……”哥哥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说他是无意的了。”
喜欢偷东西的事竟然早就被发现了，那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不早点教育我呢。
哥哥摸着我的头，我还抽泣不止。
“楼上有房间，去哭个够吧。”
说着哥哥带我上楼，我全程低着头，拿西装外套挡住自己的脸，身体因为抽泣一抖一抖的，吸着鼻子。
一直到听到“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我快步走进去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大声哭喊。
“哭吧，没关系，哥哥在这里。”
哥哥关了门，过来顺着我的头发。
“其实你喜欢拿别人东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那个时候好像是青春期。我以为你青春期过去就不会这么做了。”
“是不是，有人发现了。”我强忍着哽咽的感觉说话。
“是啊，那天你出去玩，有人来家里了。不过还好，你都不会拿贵的东西，所以很好解决的。”
“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你放心，你去了国外，哥哥会补贴你，不会让你缺钱花的。妈妈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哥哥会对你好的。不论你是不是我的亲生妹妹。我知道你一直都觉得自己融入不进来，尤其是妈咪去世之后。哥哥都知道的。但是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知道daddy就是那样的。”
我在被子里点点头，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了。连带着哭嚎声也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