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蓝，云雾朦胧幻化成茉莉模样，阳光偷渡云层，穿过树梢，落下一地斑驳、繁华，麻雀飞向树梢，飞向云端。树叶风中凌乱，树枝摇曳，呐喊。
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
“拾月来了，孟老师和我说了苏栖迟学习有些吃力，是这样我想让你和苏栖迟组成学习小组，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师，我没有。”
“那好，既然你没意见，回去告诉苏栖迟一声，时间什么的你们自己安排，但不能占用上课时间。”
“好。”
教室的门禁闭，空调冒着冷气，卸去盛夏带来的燥热。
苏栖迟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笔，双眼出神地望着前方，好像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江拾月手指戳了戳苏栖迟胳膊。
“同桌，老师让我们学习小组，让我辅导你，你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意见我们就约个时间地点。”
苏栖迟回神。
“没有，你来定吧。”
“那就定在周末吧，地点在……”江拾月想了想，在说到地点的时候顿住。
“定在我家吧。”
“也好。”
周六，阳光炙热，热浪在空中波动，蝉鸣止不住的盛夏，汗水侵满额头，湿透衣衫，巨大的雨伞是商贩的吆喝。
“冰镇西瓜，又甜又脆的西瓜。”
江拾月骑着单车略过一个个摊位，微风吹过耳畔，微风灌满整个衬衫，她按照苏栖迟写给她的地址停止一个陶瓷店门口—瓷尔。
她伸手推开门，风铃响动，屋内是清一色的檀木家具，秀气古朴，架子上摆满陶瓷饰品。檀木高几上摆满青白釉梅瓶，斜插几只海棠花，铜炉里散发淡淡木香。不知为何她感觉淡淡的忧伤。苏栖迟从后堂撩开珠帘。
“喝牛奶还是橙汁？”
“白水就好，谢谢。”
苏栖迟取了一个瓷杯倒了一杯白水递给江拾月。
“谢谢，这是你的店？”
“算是吧，准确来说是我姑姑的。”
“你是住在这里吗？”
“嗯。”
“这里挺不错的，我们是先学数学还是物理。
“都行。”
“那就数学吧，你是从那块开始不会的？”
“只有数列和导数没学到。”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少女清澈明媚的声音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回荡。
“你看这道题，在公差不为0的……”
她低头纤细的手指偷着粉白，少年也贴过来看她指的题，他们离得太近，肩靠着肩，头快挨着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她指尖微微用力，指甲透出的粉白，变得微红。“他靠的好近啊。”少年喉咙滚动，双手攥成拳，微微握紧，他慌乱的退后。
“抱歉。”
少女假装冷静，但是颤抖的声音，微红的耳垂出卖了她。“没…没关系。”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青砖小路上铺满朦胧的月色，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苔藓的气息，屋檐上蓄满雨水滴落，滴答滴答，为傍晚伴奏，为月色装饰。
江拾月吃过晚饭，打算出去消消食，发现有一个陌生男生跟着她。她疾步向前。男生紧紧跟着。
“阿姨，三份烤冷面，一份不要葱。”
“小伙子，拿好。”
“谢谢。”
“迟哥，那不是你同桌吗？好像后面的男生在跟他。”
苏栖迟顺着韩知遇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眼神变得狠历，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眼尾上扬，面色一沉，攥紧拳头，关节处发出不寒而栗的声响，骑上车，速度极快地向男生冲去。韩知遇和沈望尘见状，忙追上去。“迟哥，等等我们。”
苏栖迟猛地刹车停止男生面前，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巨大刺耳的声音，男生见状，一把拉着江拾月，江拾月有些没发应过来。“不是吧，居然有人众目睽睽，强抢妇女。虽然我不是妇女，不过这也太猖狂了吧。”
“你要干什么。”苏栖迟目光冰凉，结冰，像看死人一样，语气更是没有温度。
“我和她一起。”男生感觉空气莫名传来的冷气，但仍不死心。
“那她叫什么。”苏栖迟一声冷笑如履薄冰，眼神指向江拾月。
“她叫……”男生面色苍白，肩膀颤抖，额头全是冷汗，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苏栖迟下车，眼底全是寒光。“放手。”
男生一哆嗦，腿一软，差点跪下，松了手。
苏栖迟拉着江拾月的手转身离开，他就这样拉着她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昏黄的路灯下。
“下次晚上等我一起走，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说着手机解锁打开二维码。“我微信。”
看着江拾月扫了码，他转身离开。江拾月往前走，她听见身后传来男生的叫喊声，她回头想看清，没等她看清场景，苏栖迟似乎察觉到了，他朝她摆手，示意她别回头。
“一个男生跟踪女生丢不丢人，哦我忘了，你干出这件事也没什么脸。”沈望尘阴阳怪气。
“我看你这只手不想要了。”苏栖迟踩在他刚才拉江拾月的那只手上，一用力，骨头断裂，他面无表情，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男生五官皱在了一起去，骨头断裂的疼痛使男生发出叫喊。“疼…疼。”
“吵死了。”苏栖迟眼睛微眯，俯视着他，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耐烦，再次用力，然后松开。
“滚吧。”“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跟踪女生，我就把另一只手掰断。”
男生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你们感不感觉他好像那个叫什么来着。”“人猿共体。”“对，对不过这么说他有点侮辱猿了。”
“那确实。”
手机屏幕亮起，江拾月点开。
迟：你今天没被吓到吧。
七七：没有，今天谢谢你
江拾月发现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但他什么也没发。
七七：你想说什么。
迟：没事，早点休息。
七七：好，你也早点休息。
迟：嗯
江拾月看着他的头像出神，他的头像是一盏灭掉的蜡烛。“看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点开备注输入刺猬。刺猬外面都是刺，但里面是柔软的。
2017年 6月15日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他整个人很颓废，也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会给人让座，会帮女生。以后就叫他刺猬吧。虽然很不礼貌，但他真的很像刺猬诶。
江拾月想起少年白天慌乱的眼神和因紧张攥起的拳头，不仅笑了。“还挺可爱的。”
“七七，怎么还没有睡啊，周末早点睡吧。”江母起夜发现江拾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这就睡了。晚安，玛卡巴卡。”“晚安。”
刚从苏栖迟家里出来，就感觉热空气袭来。
“好热啊。”
她推开便利店的门，从冷藏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想了想又拿了几根火腿肠。江拾月不喝饮料的原因还得从小时候说起。
2007年新年，巷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新年的气息，好不热闹。小拾月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饮料，刚准备打开喝，江奶奶一把夺过饮料，这还不算完，她又重重地打了江拾月一巴掌。“你怎么这么贪吃呢？喝什么饮料，早晚是别人家的，留给你弟弟。”江奶奶口中的弟弟是江拾月姑姑家的孩子。小拾月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江父。“妈，你这是干什么。”江父心疼地看着江拾月肿起的脸，她的皮肤白皙显得肿起的地方更加明显，江父抱起女儿，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反正早晚都要嫁到别人家，给她喝浪费钱。”“妈…”江父埋怨地开口。这次江母进来，看着江父抱着的江拾月脸色大变。这是江拾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脾气。后来，那场年夜饭终究没吃成，闹得不欢而散。从那时起，他们再也没有回去过。
想到这些，江拾月有些嘲讽地笑了。“好像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喝过饮料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想起她。”
“谢谢。”江拾月打开瓶盖，又急又猛地灌了一大口，感觉直充天灵盖的凉，但她不在意。
“花卷，吃饭了”江拾月蹲着草丛旁，拿着火腿肠，巡视着周围。一直小猫探了探头，看见是江拾月便从草丛里走出来。看见小猫，江拾月很是欣喜“来吃饭，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给你送吃的了对不起啊。”花卷似乎听懂她的话，傲娇地转过头不搭理它。江拾月本心中的阴霾散开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她抬起它的一只脚握握。“好了，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过你最近没有瘦，看来你也没饿肚子，有人喂你。”花卷傲娇地抬头，似乎在说，“勉强原谅你吧，对啊，我很受欢迎的，下次你再把我忘了，我就不搭理你了。”
江拾月摸摸花卷的头。“明天我再喂你。”
江拾月到家前把身上的猫毛抖掉，然后去洗手间洗手。江母对猫毛过敏，不然她就可以直接养花卷了。
“洗过手，就来吃饭吧。”“来了。”
“妈明天是不是爸的忌日？”
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
“拾月来了，孟老师和我说了苏栖迟学习有些吃力，是这样我想让你和苏栖迟组成学习小组，你有什么意见吗？”
“老师，我没有。”
“那好，既然你没意见，回去告诉苏栖迟一声，时间什么的你们自己安排，但不能占用上课时间。”
“好。”
教室的门禁闭，空调冒着冷气，卸去盛夏带来的燥热。
苏栖迟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笔，双眼出神地望着前方，好像沉浸在只属于自己的世界。江拾月手指戳了戳苏栖迟胳膊。
“同桌，老师让我们学习小组，让我辅导你，你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意见我们就约个时间地点。”
苏栖迟回神。
“没有，你来定吧。”
“那就定在周末吧，地点在……”江拾月想了想，在说到地点的时候顿住。
“定在我家吧。”
“也好。”
周六，阳光炙热，热浪在空中波动，蝉鸣止不住的盛夏，汗水侵满额头，湿透衣衫，巨大的雨伞是商贩的吆喝。
“冰镇西瓜，又甜又脆的西瓜。”
江拾月骑着单车略过一个个摊位，微风吹过耳畔，微风灌满整个衬衫，她按照苏栖迟写给她的地址停止一个陶瓷店门口—瓷尔。
她伸手推开门，风铃响动，屋内是清一色的檀木家具，秀气古朴，架子上摆满陶瓷饰品。檀木高几上摆满青白釉梅瓶，斜插几只海棠花，铜炉里散发淡淡木香。不知为何她感觉淡淡的忧伤。苏栖迟从后堂撩开珠帘。
“喝牛奶还是橙汁？”
“白水就好，谢谢。”
苏栖迟取了一个瓷杯倒了一杯白水递给江拾月。
“谢谢，这是你的店？”
“算是吧，准确来说是我姑姑的。”
“你是住在这里吗？”
“嗯。”
“这里挺不错的，我们是先学数学还是物理。
“都行。”
“那就数学吧，你是从那块开始不会的？”
“只有数列和导数没学到。”
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少女清澈明媚的声音在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回荡。
“你看这道题，在公差不为0的……”
她低头纤细的手指偷着粉白，少年也贴过来看她指的题，他们离得太近，肩靠着肩，头快挨着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她指尖微微用力，指甲透出的粉白，变得微红。“他靠的好近啊。”少年喉咙滚动，双手攥成拳，微微握紧，他慌乱的退后。
“抱歉。”
少女假装冷静，但是颤抖的声音，微红的耳垂出卖了她。“没…没关系。”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青砖小路上铺满朦胧的月色，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苔藓的气息，屋檐上蓄满雨水滴落，滴答滴答，为傍晚伴奏，为月色装饰。
江拾月吃过晚饭，打算出去消消食，发现有一个陌生男生跟着她。她疾步向前。男生紧紧跟着。
“阿姨，三份烤冷面，一份不要葱。”
“小伙子，拿好。”
“谢谢。”
“迟哥，那不是你同桌吗？好像后面的男生在跟他。”
苏栖迟顺着韩知遇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眼神变得狠历，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眼尾上扬，面色一沉，攥紧拳头，关节处发出不寒而栗的声响，骑上车，速度极快地向男生冲去。韩知遇和沈望尘见状，忙追上去。“迟哥，等等我们。”
苏栖迟猛地刹车停止男生面前，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巨大刺耳的声音，男生见状，一把拉着江拾月，江拾月有些没发应过来。“不是吧，居然有人众目睽睽，强抢妇女。虽然我不是妇女，不过这也太猖狂了吧。”
“你要干什么。”苏栖迟目光冰凉，结冰，像看死人一样，语气更是没有温度。
“我和她一起。”男生感觉空气莫名传来的冷气，但仍不死心。
“那她叫什么。”苏栖迟一声冷笑如履薄冰，眼神指向江拾月。
“她叫……”男生面色苍白，肩膀颤抖，额头全是冷汗，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苏栖迟下车，眼底全是寒光。“放手。”
男生一哆嗦，腿一软，差点跪下，松了手。
苏栖迟拉着江拾月的手转身离开，他就这样拉着她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昏黄的路灯下。
“下次晚上等我一起走，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说着手机解锁打开二维码。“我微信。”
看着江拾月扫了码，他转身离开。江拾月往前走，她听见身后传来男生的叫喊声，她回头想看清，没等她看清场景，苏栖迟似乎察觉到了，他朝她摆手，示意她别回头。
“一个男生跟踪女生丢不丢人，哦我忘了，你干出这件事也没什么脸。”沈望尘阴阳怪气。
“我看你这只手不想要了。”苏栖迟踩在他刚才拉江拾月的那只手上，一用力，骨头断裂，他面无表情，像是吃饭一样简单。
男生五官皱在了一起去，骨头断裂的疼痛使男生发出叫喊。“疼…疼。”
“吵死了。”苏栖迟眼睛微眯，俯视着他，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耐烦，再次用力，然后松开。
“滚吧。”“下次再让我们看见你跟踪女生，我就把另一只手掰断。”
男生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逃走。“你们感不感觉他好像那个叫什么来着。”“人猿共体。”“对，对不过这么说他有点侮辱猿了。”
“那确实。”
手机屏幕亮起，江拾月点开。
迟：你今天没被吓到吧。
七七：没有，今天谢谢你
江拾月发现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但他什么也没发。
七七：你想说什么。
迟：没事，早点休息。
七七：好，你也早点休息。
迟：嗯
江拾月看着他的头像出神，他的头像是一盏灭掉的蜡烛。“看来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点开备注输入刺猬。刺猬外面都是刺，但里面是柔软的。
2017年 6月15日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他整个人很颓废，也什么都不在乎。但他会给人让座，会帮女生。以后就叫他刺猬吧。虽然很不礼貌，但他真的很像刺猬诶。
江拾月想起少年白天慌乱的眼神和因紧张攥起的拳头，不仅笑了。“还挺可爱的。”
“七七，怎么还没有睡啊，周末早点睡吧。”江母起夜发现江拾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这就睡了。晚安，玛卡巴卡。”“晚安。”
刚从苏栖迟家里出来，就感觉热空气袭来。
“好热啊。”
她推开便利店的门，从冷藏柜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想了想又拿了几根火腿肠。江拾月不喝饮料的原因还得从小时候说起。
2007年新年，巷子里到处都弥漫着新年的气息，好不热闹。小拾月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饮料，刚准备打开喝，江奶奶一把夺过饮料，这还不算完，她又重重地打了江拾月一巴掌。“你怎么这么贪吃呢？喝什么饮料，早晚是别人家的，留给你弟弟。”江奶奶口中的弟弟是江拾月姑姑家的孩子。小拾月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江父。“妈，你这是干什么。”江父心疼地看着江拾月肿起的脸，她的皮肤白皙显得肿起的地方更加明显，江父抱起女儿，他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这么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反正早晚都要嫁到别人家，给她喝浪费钱。”“妈…”江父埋怨地开口。这次江母进来，看着江父抱着的江拾月脸色大变。这是江拾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发脾气。后来，那场年夜饭终究没吃成，闹得不欢而散。从那时起，他们再也没有回去过。
想到这些，江拾月有些嘲讽地笑了。“好像从那时起，我再也没喝过饮料了，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会想起她。”
“谢谢。”江拾月打开瓶盖，又急又猛地灌了一大口，感觉直充天灵盖的凉，但她不在意。
“花卷，吃饭了”江拾月蹲着草丛旁，拿着火腿肠，巡视着周围。一直小猫探了探头，看见是江拾月便从草丛里走出来。看见小猫，江拾月很是欣喜“来吃饭，最近太忙了，没有时间给你送吃的了对不起啊。”花卷似乎听懂她的话，傲娇地转过头不搭理它。江拾月本心中的阴霾散开了。“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她抬起它的一只脚握握。“好了，我就当你原谅我了，不过你最近没有瘦，看来你也没饿肚子，有人喂你。”花卷傲娇地抬头，似乎在说，“勉强原谅你吧，对啊，我很受欢迎的，下次你再把我忘了，我就不搭理你了。”
江拾月摸摸花卷的头。“明天我再喂你。”
江拾月到家前把身上的猫毛抖掉，然后去洗手间洗手。江母对猫毛过敏，不然她就可以直接养花卷了。
“洗过手，就来吃饭吧。”“来了。”
“妈明天是不是爸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