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家走开，我一把抓住威廉的手，把他拖到杂物间，抵在墙上。
“你怎么会在这？”我质问他。
他是赏金猎人，既然他在这，不会是他的目标也在这吧。
威廉也没反抗，伸手拉拉我的裙子，问我：“你在这干嘛？开着店还有空来这做女仆？”
我没理他的问话，直接问他：“你要杀谁？”情急之下，我摸向他的腰侧，想要搜刮出武器。结果只摸出一个布袋做的钱包。
“你很缺钱吗？”威廉低头问我。因为我今天穿的高跟鞋，他一低头，头发一下蹭到我额头。
幸好我抗干扰能力很强。为了翻找他衣服内层的口袋，我人和他贴得更紧。他肌肉绷紧了，我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我的手在他胸部的内层口袋里碰到了一个硬片，正准备拿出来，却被推开了。
他从靴子旁抽出一卷报纸，递给我。
你们赏金猎人都怎么放东西的呀！我接过报纸，扫一眼封面，这期报纸的内容我早就非常熟悉了。
“银发伯爵从黑暗中归来，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虽然我早就看过标题了，但现在看了还是想吐槽，这是谁取的中二标题，配图更是直接把伯爵塑造成了吸血鬼的形象。
我哥哥可不是什么吸血鬼，更别说阴气森森的了，他一直都是——
“阳气十足！”我握拳。
“噗嗤。”威廉笑出来。差点忘了，这边也有一个阳气十足的男人。
“给我报纸干嘛呀。”我问。
“你不是要找这个吗？”
嗯？他居然知道我的目的吗——不对。我翻开报纸，一把闪亮的匕首出现在眼前，刀面映照出我的脸。
我想要抓过匕首，威廉按住了我的手。
“我也有任务在身。”威廉将匕首塞进衣服袖口里，叉起手看我。
“你不能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吗？”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按理说，悬赏目标是公开的。可是我这单……是机密行动。”
机密行动？也就是说，目标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再加上这份报纸……
“不行，我不准你杀死他！”我抓住他的手臂，想取出匕首。
“就算我没有这个匕首，我也可以就地取材啊。”威廉突然懒散地斜靠在墙上，“小姐，我可是一流的赏金猎人。不对，应该算是超一流吧。”
刚成年的小鬼就是爱说大话，一流的赏金猎人都很少，更别说超一流的了。不过他这么年轻就能接机密悬赏，也还是有点本事。而且身材不错，脸也长得好……
“不好意思，我可没允许外来人员可以勾搭我府上的女仆。”
我和威廉向门口看去，是爱德华公爵。
四
我被爱德华带到阳台坐着。
饶是我身经百战，这下也有点局促。我抬眼看看沉默地立在伯爵旁边的威廉，又看了看旁边笑吟吟的公爵。我不敢看伯爵，也不知道哥哥他到底认出我没有。
“爱德华大人，你，你今天气色还蛮不错嘛。”
管家立刻咳嗽了几声，“小姐，请注意言辞。爱德华大人的气色一向很好。”
“无妨。看来今天，这个地区的白发孩子都聚集到了我府上。”爱德华看着我和伯爵。
我这才抬眼看向伯爵。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认真观察他。他没有戴假发，头发长度刚及肩膀，可能平时也在打理，柔顺的头发散发着光泽。哥哥现在也能好好打理头发了。以前很冷很冷的冬天，买不起炭火的时候，哥哥只能去黑市卖掉自己的头发。说来好笑，人人嘲笑的银发，在黑市却能卖出很高的价格。自那以后，哥哥的头发一长长，便立刻去卖掉。我也想过去卖，可被哥哥拒绝了。虽然知道是他爱惜我，可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让妹妹留一头长长的头发又有什么必要呢？
伯爵冲我淡淡一笑。我回过神来。这是一张不熟悉的脸，虽然很好看，但并不是我印象中哥哥的脸。不过我们分开的时候也才十一二岁，长大后大变样了也很正常。
但这种疏离感是怎么回事呢？他的微笑不像是对亲人的，而是对陌生人客套的笑容。
头上突然传来触觉，爱德华在摸我的头发。
“你们两个，不会是兄妹吧？”爱德华轻声说，但我知道，在场的三个人全听到了。
我悄悄观察着伯爵的反应，可他只是轻轻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没有妹妹。”
威廉和伯爵要离开前，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过会儿他会来我店里。
到了晚上，家里的仆人都准备休息了，我才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走到花园，看到晚上依然开得娇艳欲滴的花，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正在我抹去眼前泪珠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你在这干什么？”爱德华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牙色睡衣，正在给花浇水。
我转过头想解释，却注意到他换了个白色的假发套，白色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背后。
呃，这人是不是白毛控啊。第一时间邀请哥哥来自己府上，不会也是因为人家的头发吧。
“你哭了。”爱德华靠近我，我的脸映照在他的金色瞳孔里。
我忙退开，揉揉眼睛，说：“今日太过劳累，所以眼睛肿了。”
爱德华笑了，“你是在抱怨我给府上的仆人布置的活太多吗？”
“没有。”
“那你眼睛怎么肿了呢，是忙着看谁吗？”爱德华继续浇花，“又或者，你看到了谁，让你的眼睛变成了这样。”
我心里一紧，忙对爱德华鞠躬说：“大人，我家妹妹今夜突发高烧，我要赶着回去照顾他。”
我匆匆离开，也不管会不会被怀疑。
“希望你妹妹早日恢复。”
我走出门口，回头看，爱德华还立在原地，一头白发在月光照耀下越发妖异。
回到我的铺子，威廉正坐在柜台翻看我的账本。
“你看得懂账本吗？”我脱下外套，有点沉重地走进屋子。
“嗯。”
“诶，你居然看得懂吗？”我惊讶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把我看成什么大老粗了……那里不是有空凳子吗，你非得跟我挤一个椅子吗？”
我顺势朝他那里挤挤，搓了搓胳膊，说：“太冷了嘛。”
威廉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我。“你……你店里怎么不弄个暖炉啊。”
我怔住了。
威廉看了看我，随后恍然大悟似的，摸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要是现在暂时没钱购置暖炉，也没什么的，我们赏金猎人也从来不会自己买暖炉的……”
“不是，你提醒我了。”我拨下威廉挠头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双手里，两眼发光，“我要买一个暖炉！这样冬天就再也不冷了！”
在威廉的双手要笼住我的手时，我抽了出来，捧住他的脸。
“威廉，今后，我们就要和寒冷的冬天说拜拜了。”威廉的脸烫烫的，很舒服。
“你的手很冰。”
我看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当然，你要是想亲自帮我暖和，也可以啊？”
“啊……怎么暖和？”
我把手再次放进他的大手里，这次他顺利笼住了。
“就像这样呀。”我笑着。
那年冬天，也像这般。我张着长满冻疮的手，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哥哥，我们以后去没有冬天的地方吧。”
哥哥沉默地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里，那个时候，他的手也没比我大多少，无法完全包裹住。可他依然紧紧地，坚硬地，包着我的手。
“好。”哥哥答应着，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我的全身被热量笼罩。
“就算，以后我们去了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地方，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冻了。”
“不要不要，哥哥你做不到，我不要去有冬天的地方……”
我看不到哥哥的表情，只感觉他把我更紧地箍进怀里。
头上的触感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威廉正用脑袋抵着我的头。
我看着被威廉包住的手，苦笑了一下。
我伴随着冬天，来到了这座有你的城市，可现在包着我手的，是另一个男人。
在威廉的威逼利诱下，我还是说出了我去公爵府的目的。
“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去把我的目标杀了。”他略带阴森地这么说着，我只好招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啊。那你不就是伯爵小姐了吗？”
“是嘛。可他根本就忘了我。他说他没—有—妹—妹——”我有点泄气，“我和哥哥分离的时候年纪还小，那个时候明明以为不会再见面的。”
“但无论如何，如果他是你亲哥哥的话，那你就是伯爵小姐。天哪，伯爵小姐。”威廉突然用手捂住脸，“……那我们就无法在一起了……”
我满头问号。
“你原来有在想这个问题啊。”
“诶！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我看着威廉的脸迅速变红，染得头发更加鲜艳。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他连耳根子都变红了。
看到他这样，我真不忍心放他回去。可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半夜躺在床上。脑中的疑问一个比一个多。哥哥不认识我，或者已经忘记我了吗？难道那个人不是他，那真正的他现在在哪里呢？过去一直挣扎求生，从报纸上看到这个银发伯爵的消息后，我立刻就攥着所有的钱来到了城镇上，准备边开铺子边找哥哥。据我所知，这个地区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发色是银色的，那个人肯定是哥哥没错啊。
而且，他又是怎么成为伯爵的呢？我从床上弹起来。既然他都成为伯爵了，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难道我是个累赘？我疯狂摇头，不可能，哥哥怎么可能认为我是累赘……我又躺下去。一夜辗转反侧。
早上天刚亮，我就带着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威廉的悬赏目标是谁啊……”
“你怎么会在这？”我质问他。
他是赏金猎人，既然他在这，不会是他的目标也在这吧。
威廉也没反抗，伸手拉拉我的裙子，问我：“你在这干嘛？开着店还有空来这做女仆？”
我没理他的问话，直接问他：“你要杀谁？”情急之下，我摸向他的腰侧，想要搜刮出武器。结果只摸出一个布袋做的钱包。
“你很缺钱吗？”威廉低头问我。因为我今天穿的高跟鞋，他一低头，头发一下蹭到我额头。
幸好我抗干扰能力很强。为了翻找他衣服内层的口袋，我人和他贴得更紧。他肌肉绷紧了，我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我的手在他胸部的内层口袋里碰到了一个硬片，正准备拿出来，却被推开了。
他从靴子旁抽出一卷报纸，递给我。
你们赏金猎人都怎么放东西的呀！我接过报纸，扫一眼封面，这期报纸的内容我早就非常熟悉了。
“银发伯爵从黑暗中归来，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虽然我早就看过标题了，但现在看了还是想吐槽，这是谁取的中二标题，配图更是直接把伯爵塑造成了吸血鬼的形象。
我哥哥可不是什么吸血鬼，更别说阴气森森的了，他一直都是——
“阳气十足！”我握拳。
“噗嗤。”威廉笑出来。差点忘了，这边也有一个阳气十足的男人。
“给我报纸干嘛呀。”我问。
“你不是要找这个吗？”
嗯？他居然知道我的目的吗——不对。我翻开报纸，一把闪亮的匕首出现在眼前，刀面映照出我的脸。
我想要抓过匕首，威廉按住了我的手。
“我也有任务在身。”威廉将匕首塞进衣服袖口里，叉起手看我。
“你不能告诉我你的目标是谁吗？”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按理说，悬赏目标是公开的。可是我这单……是机密行动。”
机密行动？也就是说，目标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再加上这份报纸……
“不行，我不准你杀死他！”我抓住他的手臂，想取出匕首。
“就算我没有这个匕首，我也可以就地取材啊。”威廉突然懒散地斜靠在墙上，“小姐，我可是一流的赏金猎人。不对，应该算是超一流吧。”
刚成年的小鬼就是爱说大话，一流的赏金猎人都很少，更别说超一流的了。不过他这么年轻就能接机密悬赏，也还是有点本事。而且身材不错，脸也长得好……
“不好意思，我可没允许外来人员可以勾搭我府上的女仆。”
我和威廉向门口看去，是爱德华公爵。
四
我被爱德华带到阳台坐着。
饶是我身经百战，这下也有点局促。我抬眼看看沉默地立在伯爵旁边的威廉，又看了看旁边笑吟吟的公爵。我不敢看伯爵，也不知道哥哥他到底认出我没有。
“爱德华大人，你，你今天气色还蛮不错嘛。”
管家立刻咳嗽了几声，“小姐，请注意言辞。爱德华大人的气色一向很好。”
“无妨。看来今天，这个地区的白发孩子都聚集到了我府上。”爱德华看着我和伯爵。
我这才抬眼看向伯爵。这是我今天第一次认真观察他。他没有戴假发，头发长度刚及肩膀，可能平时也在打理，柔顺的头发散发着光泽。哥哥现在也能好好打理头发了。以前很冷很冷的冬天，买不起炭火的时候，哥哥只能去黑市卖掉自己的头发。说来好笑，人人嘲笑的银发，在黑市却能卖出很高的价格。自那以后，哥哥的头发一长长，便立刻去卖掉。我也想过去卖，可被哥哥拒绝了。虽然知道是他爱惜我，可在那么艰苦的情况下，让妹妹留一头长长的头发又有什么必要呢？
伯爵冲我淡淡一笑。我回过神来。这是一张不熟悉的脸，虽然很好看，但并不是我印象中哥哥的脸。不过我们分开的时候也才十一二岁，长大后大变样了也很正常。
但这种疏离感是怎么回事呢？他的微笑不像是对亲人的，而是对陌生人客套的笑容。
头上突然传来触觉，爱德华在摸我的头发。
“你们两个，不会是兄妹吧？”爱德华轻声说，但我知道，在场的三个人全听到了。
我悄悄观察着伯爵的反应，可他只是轻轻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我没有妹妹。”
威廉和伯爵要离开前，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过会儿他会来我店里。
到了晚上，家里的仆人都准备休息了，我才偷偷摸摸从后门出去。走到花园，看到晚上依然开得娇艳欲滴的花，一股酸意涌上心头。正在我抹去眼前泪珠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你在这干什么？”爱德华穿着一件单薄的月牙色睡衣，正在给花浇水。
我转过头想解释，却注意到他换了个白色的假发套，白色的头发长长地披在背后。
呃，这人是不是白毛控啊。第一时间邀请哥哥来自己府上，不会也是因为人家的头发吧。
“你哭了。”爱德华靠近我，我的脸映照在他的金色瞳孔里。
我忙退开，揉揉眼睛，说：“今日太过劳累，所以眼睛肿了。”
爱德华笑了，“你是在抱怨我给府上的仆人布置的活太多吗？”
“没有。”
“那你眼睛怎么肿了呢，是忙着看谁吗？”爱德华继续浇花，“又或者，你看到了谁，让你的眼睛变成了这样。”
我心里一紧，忙对爱德华鞠躬说：“大人，我家妹妹今夜突发高烧，我要赶着回去照顾他。”
我匆匆离开，也不管会不会被怀疑。
“希望你妹妹早日恢复。”
我走出门口，回头看，爱德华还立在原地，一头白发在月光照耀下越发妖异。
回到我的铺子，威廉正坐在柜台翻看我的账本。
“你看得懂账本吗？”我脱下外套，有点沉重地走进屋子。
“嗯。”
“诶，你居然看得懂吗？”我惊讶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把我看成什么大老粗了……那里不是有空凳子吗，你非得跟我挤一个椅子吗？”
我顺势朝他那里挤挤，搓了搓胳膊，说：“太冷了嘛。”
威廉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我。“你……你店里怎么不弄个暖炉啊。”
我怔住了。
威廉看了看我，随后恍然大悟似的，摸了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要是现在暂时没钱购置暖炉，也没什么的，我们赏金猎人也从来不会自己买暖炉的……”
“不是，你提醒我了。”我拨下威廉挠头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双手里，两眼发光，“我要买一个暖炉！这样冬天就再也不冷了！”
在威廉的双手要笼住我的手时，我抽了出来，捧住他的脸。
“威廉，今后，我们就要和寒冷的冬天说拜拜了。”威廉的脸烫烫的，很舒服。
“你的手很冰。”
我看他呆呆的样子，忍不住逗他，“当然，你要是想亲自帮我暖和，也可以啊？”
“啊……怎么暖和？”
我把手再次放进他的大手里，这次他顺利笼住了。
“就像这样呀。”我笑着。
那年冬天，也像这般。我张着长满冻疮的手，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哥哥，我们以后去没有冬天的地方吧。”
哥哥沉默地把我的手包在他的手里，那个时候，他的手也没比我大多少，无法完全包裹住。可他依然紧紧地，坚硬地，包着我的手。
“好。”哥哥答应着，把我揽进他的怀里，我的全身被热量笼罩。
“就算，以后我们去了一年四季都是冬天的地方，哥哥也不会让你受冻了。”
“不要不要，哥哥你做不到，我不要去有冬天的地方……”
我看不到哥哥的表情，只感觉他把我更紧地箍进怀里。
头上的触感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威廉正用脑袋抵着我的头。
我看着被威廉包住的手，苦笑了一下。
我伴随着冬天，来到了这座有你的城市，可现在包着我手的，是另一个男人。
在威廉的威逼利诱下，我还是说出了我去公爵府的目的。
“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去把我的目标杀了。”他略带阴森地这么说着，我只好招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啊。那你不就是伯爵小姐了吗？”
“是嘛。可他根本就忘了我。他说他没—有—妹—妹——”我有点泄气，“我和哥哥分离的时候年纪还小，那个时候明明以为不会再见面的。”
“但无论如何，如果他是你亲哥哥的话，那你就是伯爵小姐。天哪，伯爵小姐。”威廉突然用手捂住脸，“……那我们就无法在一起了……”
我满头问号。
“你原来有在想这个问题啊。”
“诶！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我看着威廉的脸迅速变红，染得头发更加鲜艳。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他连耳根子都变红了。
看到他这样，我真不忍心放他回去。可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
半夜躺在床上。脑中的疑问一个比一个多。哥哥不认识我，或者已经忘记我了吗？难道那个人不是他，那真正的他现在在哪里呢？过去一直挣扎求生，从报纸上看到这个银发伯爵的消息后，我立刻就攥着所有的钱来到了城镇上，准备边开铺子边找哥哥。据我所知，这个地区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发色是银色的，那个人肯定是哥哥没错啊。
而且，他又是怎么成为伯爵的呢？我从床上弹起来。既然他都成为伯爵了，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难道我是个累赘？我疯狂摇头，不可能，哥哥怎么可能认为我是累赘……我又躺下去。一夜辗转反侧。
早上天刚亮，我就带着黑眼圈从床上坐起来，“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威廉的悬赏目标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