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无光的空间中并不是绝对的黑暗，脚下的触感也并非虚空。
咒灵们周身萦绕着咒炎一般的光晕，以一种极为松弛的姿态在这片无垠的空间中游来晃去。追逐着由外界进入的咒力旋风。
它们偶尔发出一点咯咯唧唧的声音，好似在互相交流，但从不见某两只咒灵有交集。
没来得及被吸收的咒力凝结成粉尘，缓缓降落到“地面”上。它们形成的“陆地”有一种非常真实的，肥沃土壤一样的绵软质感。虽然作为精神力，他应该没有触觉，但莫名就是能感知到。
夏油杰第一次将意识探入这个空间当中时，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青行灯的领域。除了咒灵们有一定的行动自由，这里真的和那场夏日冒险太像了。
当他不能很好控制住自己的思绪时，被他想到的咒灵就会听从召唤“游”过来。现在，一盏燃烧着青蓝色火焰的灯笼便飘飘荡荡地跟在他“身边”。
在这个空间的“深处”，有一股渐渐强横起来的力量，充满着生机。夏油杰每次都要绕着它转一转，期待它赶紧“破土而出”。几只特级咒灵也最喜欢在它周围徘徊。
那个小种子，像是咒灵操术的“核”，就像种着一颗未发芽的树种。他的领域“胎藏遍野”好像就孕育在那之中。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产女融入咒灵空间时就应该呈现出来的术式，却像是缺乏什么养分一样，迟迟无法“孵化”。闭上眼睛感受的时候，又总觉得它正在发挥效果。
这种薛定谔的升级，让人蛮疑惑的。
【可能，咒灵的升级就来自于领域效果吧？】
不适用于外放攻击，而是用于力量升级的，全天候运转的领域。如果是这个设定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赚了呢。
感受着像漩涡般聚集到自己周围的咒力，力量的提升是那样让人沉迷。
“如果变强能没有副作用就好了。”随着咒力的吸收，那如影随形的，几句污染力的恶意一起融入他的躯体。
夏油杰拧着眉缓缓睁开双眼，叹息般地想眼前的男人寻求支持：“你说对吗？”
冰凉的混着血腥味的焚香气息充斥房间。带着尖锐棱刺的霜冻铺天盖地而来。
童磨手中金色的铁扇展开如满月，毫不留情的攻击下，是堪称友好的语气：“这样想，未免太贪心。会被神明厌弃的。”
化作晶莹冰雕的黑发僧人来不及回应，就裂成了片片碎屑，鲜红的冰粉泼洒一地。
骨渣犹如细小的刀片，被平地吹起的寒风卷着刮向童磨。
“啊嘞？”上二略带惊讶地掏出另一把金扇，双手连动，两股夹着白气的寒风撞到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寒风中的血色骨沫被吹散，其后显现出状态完好的夏油杰。在他身前，掀起飓风的是浑身洁白的雪女。
冰雕一样美丽的妖怪举手投足间带起的攻击，将童磨的血鬼术原路返还。拟态成骨渣的冰刃在被看破后聚拢到一起，形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流星样刺向恶鬼。
第难得遇到属性相同的敌人，童磨拉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幸福的笑。
“啊，多么美妙的相遇。”他用夸张的咏叹调赞美着雪女：
“这位美人，你好像神灵特意为我打早的半身一样。为什么要站在我的敌人那边？难道你也像那些信徒一样，被假心假意蛊惑了吗？那可太让我心痛了。”
嘴上这样说着，攻击却毫不手软，童磨周身却绽开开层层冰莲。栩栩如生的花朵承受不住寒风般脱落下细碎的花瓣，每朵花瓣都如同刀刃般锋利，被他玩乐般加在风中，精准的击落雪女的飞刀。
“看，我们的招式都这样合拍，为什么不来我的身边呢？我们会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数条缠有冰莲花的冰藤蔓以风旋为遮挡悄悄延伸出去，拽住雪女的脚踝和腰肢，猝不及防地发力，试图将女妖扯成碎片。
漆黑的三节棍从天而降，击碎乱舞的冰藤。夏油杰灵敏地躲开飞溅的碎冰，口鼻处不知何时带上了半片面具。紫藤花甜甜的香味从面具中逸散出来，浓郁的气味冲开鬼血术的毒腥气。
他远远看着满脸兴味的恶鬼，在面具后撇撇嘴：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这油嘴滑舌的样子，不知道对着小佑说过多少莫名其妙的鬼话。
嘴甜手狠，行为难测，应付起来很难吧？
“你的存在，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漆黑的身影携带着半点也不优雅的暴力，直直冲过满天的冰雪击中童磨的铁扇。
暗紫色的双眸迎上七彩的瞳孔，前者满溢的杀气，让人一时分不清谁才是为祸人间的恶鬼。
“告诉我，鬼舞辻无惨躲在哪里？”
明明是身量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本该占据优势的鬼物却被人类压迫得率先逃避。
童磨抽动武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激发□□。
险些蔓延上手掌的冰晶让夏油杰不得不躲开。
承受三节棍重击的铁扇呈现出明显的弯曲。上二心疼地摸摸扇面上变形的粉紫色莲花，用幼儿般的天真抱怨道：“这是一位极爱我的信徒亲手为我绘制的。弄坏了可怎么修。”
说着，他将扇骨叼进嘴巴里，用牙齿咯吱咯吱啃噬，将歪曲的金属勉强复归原位。
那细白的牙齿有着恐怖的咬合力，游云也未能直接打断的金属，竟然轻易被他咬变了形。
刺耳的磨牙声在咒灵自杀式的攻击下暂停。铁扇锋利的边缘划过白皙的皮肤，染上鬼血的锋刃切黄油一样将咒灵的躯体剖开。
紫色的雨落在扇面上，带着天真笑容的童磨挥开让他毫无食欲的血，对着夏油杰勾勾嘴角：“决定了，就把你的眼珠镶在扇骨上，代替莲花作为装饰吧。”
紫宝石一样，勉强算得上漂亮。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长着藕节一样身躯的冰人乘着冻云冲向夏油杰。
雪女被猛然狂暴起来的血鬼术·散落莲华冲击成碎末，化作墨迹消失在毒风中。
冲天而起的冰晶洋洋洒洒，像是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黑暗中，乔装打扮的鬼杀队剑士们提着灯笼，匆忙向外疏散居民。据点附近的民居已经在这几个月间被他们买下来，但毕竟有舍不得离开祖宅的人。
“没错，好像是霍乱。”【1】
“是的，很遗憾，是由来参拜的信徒带来的。”
“教主非常抱歉为大家带来了危机，我们已经重新准备了干净的房屋，请随我们去避险。”
“已经通知警局了，马上回来人的。”
“不，不需要大家再付费。如果有人生病了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忙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明显。疾病带来的恐惧，让众人的配合度极高。很快，方圆一公里内的人群便被疏散开。
负责警戒的剑士们自己也不再返回据点，而是把守住各个小巷，防止有不明真相的人冲进战场，顺便警戒可能赶来的帮手。
他们紧紧握住日轮刀的刀柄，心跳好似要冲出耳膜。
隐已经紧急联系当地的警局和了解情况的乡绅，争取控制住事态。
阵阵寒风夹杂着血毒吹过来，给助手的剑士带来□□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那个来路成谜的人，能赢吗？那可是上二啊！】
哪怕知道已经斩杀过一次上五，但直面上弦鬼的压力还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已经避开上千米，战斗的余波依旧威压赫赫。
“怎么样，演出已经开始了吗？”
华丽的闪光随着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暗巷之中。负责警戒的剑士心细地迎上去：“音柱大人！”
宇髄天元紧盯着前方升腾变化的雪雾，耳中接收到的是数倍于常人的铿锵战音：“疏散结束了？”
“是！”他的到来像是一支强心剂，刚刚还惴惴不安的剑士马上有了主心骨。
“好，做好你们的事。如有不测，及时撤退，务必将与上弦交战的过程送回去。”
“是！祝您武运昌隆，恶鬼必杀！”
话音未落，忍者矫健的身躯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
变形的铁扇让血鬼术的施展没那么丝滑，吃过一次亏后，童磨有意拉开和夏油杰的距离。
频频躲闪和上蹿下跳的结晶之御子让后者近身不得。
普通的咒灵在距离童磨数米处便被冰刃搅碎，几只特级咒灵配合着不断缩小包围，也只能封锁住对方逃跑的空隙。担忧对方拥有瞬移的能力，夏油杰并不敢一上来就逼得太紧。
但没有智力，也不能直接下杀招，特级咒灵也只能被有丰富经验的上二耍着玩。
“你，不是人类吧？”童磨剔透美丽的双眼紧紧盯着夏油杰。虽然对方穿的深色直裰，但血腥味无法逃脱鬼的鼻子。何况每次被攻击都会在伤处留下无法消除的冰晶。
“我的鬼血术，无论是吸进肺里还是粘附在黏膜、伤口上都能起效，没道理你还能这样活蹦乱跳。”
童磨歪歪头，流露出一点真实的迷惑：“为什么呢？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要伏击我呢？
外面那些是鬼杀队的人吧？我闻到了刀油的味道。鬼杀队的人无论什么东西都带着一股紫藤花的味道。你的面具也是。
为什么呢？同为异类的我们才应该是同伴吧？为什么要帮助愚蠢又软弱的人类呢？”
他甚至有闲心将手指戳进太阳穴缓缓转动，帮助思考：“是需要信徒吗？杀了我，的确会获得好多人的崇敬吧？然后呢？你要做什么？吃了他们？”
回应他的，是夏油杰远远用游云砸过来的一只御子冰人。
铁扇毫不留情地击碎和主人有着相同面容的半身。扇面唰地打开，一压一扫，更多的“童磨”又冲了出去，加入战斗。
微弱的眩晕感袭上夏油杰的大脑，他一棍扫出逼退纠缠不休的血鬼术，不动声色地稳了稳心神。
血鬼术不是单纯的毒，他的身躯还未完全转化回人类，有优势也有弊端。在和玉壶交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不会像人类一样毒发那样快，但也无法抵抗阴性力量的侵蚀。
那种浸染感，就像纯净的山泉水中被倒进腐败的菜汁。要再度恢复澄澈非常麻烦。
高强度的运动让夏油杰胸口有些发闷，他的手指忍不住按上面具，想要将其摘下来。
【在毒发之前了解他，也行吧？】
正当他这样想着，一捧黑色的小球天女散花一样落到童磨周围。后者下意识调动盘旋在身边的风雪去屏蔽，细小的摩擦立刻引爆了这些微型炸点。
耀眼的火光中，宇髄天元从天而降。
“壹之型·轰！”
看着炮弹一样砸进战场的人，夏油杰难得掏了掏被震聋的耳朵。
“这个出场方式，也太华丽了......”
比他还爱出风头！
咒灵们周身萦绕着咒炎一般的光晕，以一种极为松弛的姿态在这片无垠的空间中游来晃去。追逐着由外界进入的咒力旋风。
它们偶尔发出一点咯咯唧唧的声音，好似在互相交流，但从不见某两只咒灵有交集。
没来得及被吸收的咒力凝结成粉尘，缓缓降落到“地面”上。它们形成的“陆地”有一种非常真实的，肥沃土壤一样的绵软质感。虽然作为精神力，他应该没有触觉，但莫名就是能感知到。
夏油杰第一次将意识探入这个空间当中时，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青行灯的领域。除了咒灵们有一定的行动自由，这里真的和那场夏日冒险太像了。
当他不能很好控制住自己的思绪时，被他想到的咒灵就会听从召唤“游”过来。现在，一盏燃烧着青蓝色火焰的灯笼便飘飘荡荡地跟在他“身边”。
在这个空间的“深处”，有一股渐渐强横起来的力量，充满着生机。夏油杰每次都要绕着它转一转，期待它赶紧“破土而出”。几只特级咒灵也最喜欢在它周围徘徊。
那个小种子，像是咒灵操术的“核”，就像种着一颗未发芽的树种。他的领域“胎藏遍野”好像就孕育在那之中。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产女融入咒灵空间时就应该呈现出来的术式，却像是缺乏什么养分一样，迟迟无法“孵化”。闭上眼睛感受的时候，又总觉得它正在发挥效果。
这种薛定谔的升级，让人蛮疑惑的。
【可能，咒灵的升级就来自于领域效果吧？】
不适用于外放攻击，而是用于力量升级的，全天候运转的领域。如果是这个设定的话，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赚了呢。
感受着像漩涡般聚集到自己周围的咒力，力量的提升是那样让人沉迷。
“如果变强能没有副作用就好了。”随着咒力的吸收，那如影随形的，几句污染力的恶意一起融入他的躯体。
夏油杰拧着眉缓缓睁开双眼，叹息般地想眼前的男人寻求支持：“你说对吗？”
冰凉的混着血腥味的焚香气息充斥房间。带着尖锐棱刺的霜冻铺天盖地而来。
童磨手中金色的铁扇展开如满月，毫不留情的攻击下，是堪称友好的语气：“这样想，未免太贪心。会被神明厌弃的。”
化作晶莹冰雕的黑发僧人来不及回应，就裂成了片片碎屑，鲜红的冰粉泼洒一地。
骨渣犹如细小的刀片，被平地吹起的寒风卷着刮向童磨。
“啊嘞？”上二略带惊讶地掏出另一把金扇，双手连动，两股夹着白气的寒风撞到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寒风中的血色骨沫被吹散，其后显现出状态完好的夏油杰。在他身前，掀起飓风的是浑身洁白的雪女。
冰雕一样美丽的妖怪举手投足间带起的攻击，将童磨的血鬼术原路返还。拟态成骨渣的冰刃在被看破后聚拢到一起，形成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流星样刺向恶鬼。
第难得遇到属性相同的敌人，童磨拉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幸福的笑。
“啊，多么美妙的相遇。”他用夸张的咏叹调赞美着雪女：
“这位美人，你好像神灵特意为我打早的半身一样。为什么要站在我的敌人那边？难道你也像那些信徒一样，被假心假意蛊惑了吗？那可太让我心痛了。”
嘴上这样说着，攻击却毫不手软，童磨周身却绽开开层层冰莲。栩栩如生的花朵承受不住寒风般脱落下细碎的花瓣，每朵花瓣都如同刀刃般锋利，被他玩乐般加在风中，精准的击落雪女的飞刀。
“看，我们的招式都这样合拍，为什么不来我的身边呢？我们会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啊。”
数条缠有冰莲花的冰藤蔓以风旋为遮挡悄悄延伸出去，拽住雪女的脚踝和腰肢，猝不及防地发力，试图将女妖扯成碎片。
漆黑的三节棍从天而降，击碎乱舞的冰藤。夏油杰灵敏地躲开飞溅的碎冰，口鼻处不知何时带上了半片面具。紫藤花甜甜的香味从面具中逸散出来，浓郁的气味冲开鬼血术的毒腥气。
他远远看着满脸兴味的恶鬼，在面具后撇撇嘴：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这油嘴滑舌的样子，不知道对着小佑说过多少莫名其妙的鬼话。
嘴甜手狠，行为难测，应付起来很难吧？
“你的存在，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漆黑的身影携带着半点也不优雅的暴力，直直冲过满天的冰雪击中童磨的铁扇。
暗紫色的双眸迎上七彩的瞳孔，前者满溢的杀气，让人一时分不清谁才是为祸人间的恶鬼。
“告诉我，鬼舞辻无惨躲在哪里？”
明明是身量不相上下的两个人，本该占据优势的鬼物却被人类压迫得率先逃避。
童磨抽动武器，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激发□□。
险些蔓延上手掌的冰晶让夏油杰不得不躲开。
承受三节棍重击的铁扇呈现出明显的弯曲。上二心疼地摸摸扇面上变形的粉紫色莲花，用幼儿般的天真抱怨道：“这是一位极爱我的信徒亲手为我绘制的。弄坏了可怎么修。”
说着，他将扇骨叼进嘴巴里，用牙齿咯吱咯吱啃噬，将歪曲的金属勉强复归原位。
那细白的牙齿有着恐怖的咬合力，游云也未能直接打断的金属，竟然轻易被他咬变了形。
刺耳的磨牙声在咒灵自杀式的攻击下暂停。铁扇锋利的边缘划过白皙的皮肤，染上鬼血的锋刃切黄油一样将咒灵的躯体剖开。
紫色的雨落在扇面上，带着天真笑容的童磨挥开让他毫无食欲的血，对着夏油杰勾勾嘴角：“决定了，就把你的眼珠镶在扇骨上，代替莲花作为装饰吧。”
紫宝石一样，勉强算得上漂亮。
“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长着藕节一样身躯的冰人乘着冻云冲向夏油杰。
雪女被猛然狂暴起来的血鬼术·散落莲华冲击成碎末，化作墨迹消失在毒风中。
冲天而起的冰晶洋洋洒洒，像是又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黑暗中，乔装打扮的鬼杀队剑士们提着灯笼，匆忙向外疏散居民。据点附近的民居已经在这几个月间被他们买下来，但毕竟有舍不得离开祖宅的人。
“没错，好像是霍乱。”【1】
“是的，很遗憾，是由来参拜的信徒带来的。”
“教主非常抱歉为大家带来了危机，我们已经重新准备了干净的房屋，请随我们去避险。”
“已经通知警局了，马上回来人的。”
“不，不需要大家再付费。如果有人生病了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忙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明显。疾病带来的恐惧，让众人的配合度极高。很快，方圆一公里内的人群便被疏散开。
负责警戒的剑士们自己也不再返回据点，而是把守住各个小巷，防止有不明真相的人冲进战场，顺便警戒可能赶来的帮手。
他们紧紧握住日轮刀的刀柄，心跳好似要冲出耳膜。
隐已经紧急联系当地的警局和了解情况的乡绅，争取控制住事态。
阵阵寒风夹杂着血毒吹过来，给助手的剑士带来□□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那个来路成谜的人，能赢吗？那可是上二啊！】
哪怕知道已经斩杀过一次上五，但直面上弦鬼的压力还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已经避开上千米，战斗的余波依旧威压赫赫。
“怎么样，演出已经开始了吗？”
华丽的闪光随着鬼魅的身影出现在暗巷之中。负责警戒的剑士心细地迎上去：“音柱大人！”
宇髄天元紧盯着前方升腾变化的雪雾，耳中接收到的是数倍于常人的铿锵战音：“疏散结束了？”
“是！”他的到来像是一支强心剂，刚刚还惴惴不安的剑士马上有了主心骨。
“好，做好你们的事。如有不测，及时撤退，务必将与上弦交战的过程送回去。”
“是！祝您武运昌隆，恶鬼必杀！”
话音未落，忍者矫健的身躯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
变形的铁扇让血鬼术的施展没那么丝滑，吃过一次亏后，童磨有意拉开和夏油杰的距离。
频频躲闪和上蹿下跳的结晶之御子让后者近身不得。
普通的咒灵在距离童磨数米处便被冰刃搅碎，几只特级咒灵配合着不断缩小包围，也只能封锁住对方逃跑的空隙。担忧对方拥有瞬移的能力，夏油杰并不敢一上来就逼得太紧。
但没有智力，也不能直接下杀招，特级咒灵也只能被有丰富经验的上二耍着玩。
“你，不是人类吧？”童磨剔透美丽的双眼紧紧盯着夏油杰。虽然对方穿的深色直裰，但血腥味无法逃脱鬼的鼻子。何况每次被攻击都会在伤处留下无法消除的冰晶。
“我的鬼血术，无论是吸进肺里还是粘附在黏膜、伤口上都能起效，没道理你还能这样活蹦乱跳。”
童磨歪歪头，流露出一点真实的迷惑：“为什么呢？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要伏击我呢？
外面那些是鬼杀队的人吧？我闻到了刀油的味道。鬼杀队的人无论什么东西都带着一股紫藤花的味道。你的面具也是。
为什么呢？同为异类的我们才应该是同伴吧？为什么要帮助愚蠢又软弱的人类呢？”
他甚至有闲心将手指戳进太阳穴缓缓转动，帮助思考：“是需要信徒吗？杀了我，的确会获得好多人的崇敬吧？然后呢？你要做什么？吃了他们？”
回应他的，是夏油杰远远用游云砸过来的一只御子冰人。
铁扇毫不留情地击碎和主人有着相同面容的半身。扇面唰地打开，一压一扫，更多的“童磨”又冲了出去，加入战斗。
微弱的眩晕感袭上夏油杰的大脑，他一棍扫出逼退纠缠不休的血鬼术，不动声色地稳了稳心神。
血鬼术不是单纯的毒，他的身躯还未完全转化回人类，有优势也有弊端。在和玉壶交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他不会像人类一样毒发那样快，但也无法抵抗阴性力量的侵蚀。
那种浸染感，就像纯净的山泉水中被倒进腐败的菜汁。要再度恢复澄澈非常麻烦。
高强度的运动让夏油杰胸口有些发闷，他的手指忍不住按上面具，想要将其摘下来。
【在毒发之前了解他，也行吧？】
正当他这样想着，一捧黑色的小球天女散花一样落到童磨周围。后者下意识调动盘旋在身边的风雪去屏蔽，细小的摩擦立刻引爆了这些微型炸点。
耀眼的火光中，宇髄天元从天而降。
“壹之型·轰！”
看着炮弹一样砸进战场的人，夏油杰难得掏了掏被震聋的耳朵。
“这个出场方式，也太华丽了......”
比他还爱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