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头像？”慕容欢不解，“你知道NFT吗？一个看起来low得不行不行的头像能卖到上千万美元。难道没有头像，是下一个我们看不懂的潮流？”
姐姐更是一头雾水。
这时，妹妹眼前一亮：“啊！我见过……”
“什么？”
“我见过有一个人没有头像。”
姐姐跟着眼前一亮：“谁？”
妹妹用拳头一下下敲着脑壳：“是谁来着……”
慕容桑这会儿有的是时间：“不急，你慢慢想。”
“啊！”慕容欢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是我以你的名义去相亲的那天。”
“然后？”
“然后，我看到姓盛的和一个人发微信。那个人，没有头像。”
“他们说了什么？”
“没看到。”
接下来，慕容桑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的脑细胞岌岌可危。
她所说的没有头像的人，自然是王大力。
那天，在茶餐厅，她确定了王大力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名叫大力，头像是灰太狼，另一个不知道名叫什么，没有头像。她慕容桑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头像的，就他这么独一份。
但妹妹慕容欢就不一样了。
妹妹认识的人，海了去了……
她以为在妹妹的朋友圈里，还不得有十个八个没有头像的？所以她不耻下问，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结果，也是独一份。
而且还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
见过“他”和盛家晔发微信？
出于这样的巧合，慕容桑自然而然将那个“他”和王大力试着划一划等号，问题是，这能划吗？盛家晔明明没把王大力放在眼里，即便王大力是娱乐圈的一颗新星了，至今也没有进入盛家晔的视线。不过，也说得通，毕竟没有头像的那个微信号是王大力的另一面。
那么，王大力是以怎样的另一面，跻身于盛家晔的交际圈？
“你也想骑？”慕容欢误会了姐姐的出神。
她以为姐姐是在盯着她的摇摇马。
慕容桑回神：“不。”
妹妹二话不说给姐姐让位：“想骑就说想骑，我就看不惯你这个闷葫芦的做派！”
慕容欢这次虽然是误会了，但这句话说对了。姐姐的“丧”，是丧在第一步的。姐姐有什么事想做，什么事不想做，有什么东西喜欢，什么东西不喜欢，连说都不说，这不是为难她这个学渣的眼力吗？凡事都算上，大到姐姐想不想做慕容家的接班人，喜不喜欢盛家晔，小到这一只摇摇马，都要靠她猜。
她哪知道猜得对不对啊！
“拉我一把。”这次，慕容桑顺从了妹妹。
妹妹伸手，将姐姐从懒人沙发上拉起来，心里美滋滋，但嘴上不饶人的：“你也太废了！”
此后的十分钟，慕容桑一直在摇摇马上晃悠。
慕容欢被她晃悠烦了，一摆手：“拿走拿走，回你屋玩儿去。”
姐姐没客气，慢吞吞地空手来，麻溜儿地牵了一匹马走，只留下一声谢谢，搞得妹妹哭笑不得。
下午，慕容桑回公司开会。
却没开成。
慕容家要往“智慧餐厅”转型，除了自己的底子，最重要的还要有技术支持和产业布局，三方的会，技术支持没到场，会便没开成。
慕容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一家技术支持是慕容家的首选，对方是卖骄子集团的面子，给慕容家这一次机会。今天出的这岔子，十有八九是骄子集团，也就是唐儒生发的话。那么，多半是因为她和盛家晔昨天的不欢而散。
不多时，慕容通达也悟了：“桑桑，你和小盛他……还好吗？”
慕容桑没说话。
她还来不及向父母说明她和盛家晔的事，本打算先拿到盛家晔拈花惹草的证据，也算有个由头。哪怕到时候父母势必会劝她人无完人，忍一忍，总会过去的。她以为她上午找妹妹帮忙，动作够快了，结果唐儒生比她动作更快……
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给慕容家这么大一下马威。
“小盛今天去澳洲公干，你都没送送他。”慕容通达自言自语，跌坐在沙发。
慕容桑还是没说话。
这是她的第一次反抗。
“桑桑，”慕容通达好言好语，却话里有话，“这么多年，我和你妈是怎么对你的，够不够好？如果有哪里不够，你说，我们改，我们改还不行吗？”
换言之，这么多年，我们对你的偏爱是真心，但真心不等于没有代价。
有，那是有代价的。
那是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显然，慕容桑的第一次反抗，无效。
当晚，慕容桑去参加了一场聚会。
之前她收到邀请函时，没打算去，毕竟不是必须的应酬。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一不小心就把慕容家的路越走越窄了，那只要有拓宽的机会，她就得去试一试。
主办人是中北市一家桥牌同好会的会长。这里的同好，不乏能在方方面面说得上话的人。
慕容桑不会打桥牌，临阵磨枪，在司机送她去的途中才看了看最基础的规则和玩法。
地点是一栋花园洋房。
一目了然，花园供大家小酌和谈天说地，洋房用来打桥牌。
慕容桑没有社交恐惧症，能不能社交，取决于她想不想。但今晚，她还来不及社交，便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在花园里，她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快要熟过头的菠萝香。
对方是个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孩儿，从她身后超过去，像拖着一条尾巴似的留下那味道。
她看过去，看那年轻女孩儿加入几个太太的聊天，说着些娱乐圈的八卦，虽然不怎么受太太们的欢迎，但也算融得进去。
这时，对方像是察觉出什么，回过头。
慕容桑和对方四目相对。
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丰富得不得了。
也是情理之中。慕容桑不认识对方，自然面无表情。而对方认识慕容桑，诸如惊讶、敌意和收敛一系列的心理活动都写在了脸上。
对方是莎莉。
莎莉同那几个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昂首挺胸走来了慕容桑面前，一伸手：“久仰。”
慕容桑不能失礼，同莎莉握了握手：“请问你是……”
莎莉沉不住气：“够能装的啊。”
“抱歉，我一时间想不起……”
“那我盯着我做什么？别说你没盯着我。”
慕容桑实话实话，但也有保留：“我只是觉得你的香水味很特别。”
莎莉半信半疑，又打量了慕容桑两眼，重整旗鼓：“你说很特别，是因为你闻到过吧？”
慕容桑默认。
莎莉凑向慕容桑：“在你未婚夫的身上闻到过吧？”
对慕容桑而言，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这年轻女孩儿和盛家晔的关系非同小可。但这不重要，她随便她“未婚夫”的身上和车里是什么味道，重要的是那晚，王大力身上的味道。
如此一来，慕容桑难掩对莎莉的敌意。
莎莉耸耸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但我们各有各的位置，在这段关系里是这样，在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最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好，我好，大家好。”
莎莉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盛家晔。
但进了慕容桑的耳朵，那个“他”就是王大力。
尤其是莎莉的最后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是王大力还在棒棒哒游乐园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不好。”慕容桑还了莎莉两个字。
莎莉意外。这……这怎么和盛家晔说的不一样啊？盛家晔不是说，他这个未婚妻可温顺，可识大体了吗？结果这眼神都能杀人了啊！
莎莉是来捏软柿子的，如果不是软柿子，那她不捏了行不行？
“送你一句话，”她临了临了还要逞口舌之快，“嫉妒使人丑陋。”
慕容桑用右手握住莎莉的左手手腕：“我们话还没说完。”
莎莉是强弩之末了：“我说完了。我都说嫉妒使人丑陋了，这就是结束语了！”说着，她用右手握住慕容桑的右手手腕，让慕容桑松手。
慕容桑的手腕……有伤。
昨天，盛家晔在上面留下的瘀痕，今天被她用两条丝巾遮住，看不见，不代表不疼。
顿时，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下一秒，莎莉松了手。
因为有第四只手加入了战局，握住了莎莉的右手手腕。慕容桑和莎莉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来人是王大力。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算上，除了慕容桑和王大力这两个当事人之外，再没有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莎莉。她惊讶于王大力的出现，原地小跳了两下：“你不是说不来嘛！”
慕容桑同样惊讶于王大力的出现，但眼睛里的光芒像一颗流星似的划过，即可。
她十一岁时就被说老成，二十二岁了，便是老成中的老成。
只要无关王大力，她万无一失。
幸好王大力多一秒也没停留地对莎莉松了手，否则，她怕她又会去握王大力的手腕，那这一个握一个地，没完没了了。
“给你个惊喜。”王大力这话是对慕容桑说的。
但莎莉以为是对她说的，心花怒放：“我最喜欢惊喜了！”
“谁都喜欢。”王大力这话还是对慕容桑说的。
接着，莎莉把王大力带走了，要给他引荐几个朋友。在他们刚刚杀青的那部戏里，王大力是男二，莎莉是女五，也是男二的妹妹。慕容桑去富民小卖部的那晚，王大力拍了和莎莉的对手戏，NG了无数次，都是因为莎莉太超过“兄妹情”。
慕容桑的目光追随王大力，本打算看腻了，就不看了。
可怎么会有看腻了的时候？
一来，她和他别说“淡”了，浓还没浓过。二来，他今天穿了淡青色，不同于过往的五颜六色或黑色，喧闹或伪装，今天的他是沁人心脾的。
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慕容桑进了洋房，进了客厅。
这里的客厅也可以被称之为观战厅，有镜头直播进行中的四场牌局。慕容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生面孔，但前辈们看多了嚣张的、谄媚的，和规规矩矩的，便不难看出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搞不好厚积薄发。
慕容桑话不多，但表达了对桥牌的兴趣，就等于表达了对社交的兴趣。
她不知道王大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间歇，她回头，看王大力一个人坐在后方的角落。此后，她又回了三次头，看他一直在。最后，她收到王大力的微信。
大力：我不走。
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三个字。
却足以让她踏踏实实，饶了她的脖子。
姐姐更是一头雾水。
这时，妹妹眼前一亮：“啊！我见过……”
“什么？”
“我见过有一个人没有头像。”
姐姐跟着眼前一亮：“谁？”
妹妹用拳头一下下敲着脑壳：“是谁来着……”
慕容桑这会儿有的是时间：“不急，你慢慢想。”
“啊！”慕容欢打了个响指，“我想起来了，是那天！是我以你的名义去相亲的那天。”
“然后？”
“然后，我看到姓盛的和一个人发微信。那个人，没有头像。”
“他们说了什么？”
“没看到。”
接下来，慕容桑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的脑细胞岌岌可危。
她所说的没有头像的人，自然是王大力。
那天，在茶餐厅，她确定了王大力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名叫大力，头像是灰太狼，另一个不知道名叫什么，没有头像。她慕容桑认识的人不多，没有头像的，就他这么独一份。
但妹妹慕容欢就不一样了。
妹妹认识的人，海了去了……
她以为在妹妹的朋友圈里，还不得有十个八个没有头像的？所以她不耻下问，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共同之处。结果，也是独一份。
而且还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
见过“他”和盛家晔发微信？
出于这样的巧合，慕容桑自然而然将那个“他”和王大力试着划一划等号，问题是，这能划吗？盛家晔明明没把王大力放在眼里，即便王大力是娱乐圈的一颗新星了，至今也没有进入盛家晔的视线。不过，也说得通，毕竟没有头像的那个微信号是王大力的另一面。
那么，王大力是以怎样的另一面，跻身于盛家晔的交际圈？
“你也想骑？”慕容欢误会了姐姐的出神。
她以为姐姐是在盯着她的摇摇马。
慕容桑回神：“不。”
妹妹二话不说给姐姐让位：“想骑就说想骑，我就看不惯你这个闷葫芦的做派！”
慕容欢这次虽然是误会了，但这句话说对了。姐姐的“丧”，是丧在第一步的。姐姐有什么事想做，什么事不想做，有什么东西喜欢，什么东西不喜欢，连说都不说，这不是为难她这个学渣的眼力吗？凡事都算上，大到姐姐想不想做慕容家的接班人，喜不喜欢盛家晔，小到这一只摇摇马，都要靠她猜。
她哪知道猜得对不对啊！
“拉我一把。”这次，慕容桑顺从了妹妹。
妹妹伸手，将姐姐从懒人沙发上拉起来，心里美滋滋，但嘴上不饶人的：“你也太废了！”
此后的十分钟，慕容桑一直在摇摇马上晃悠。
慕容欢被她晃悠烦了，一摆手：“拿走拿走，回你屋玩儿去。”
姐姐没客气，慢吞吞地空手来，麻溜儿地牵了一匹马走，只留下一声谢谢，搞得妹妹哭笑不得。
下午，慕容桑回公司开会。
却没开成。
慕容家要往“智慧餐厅”转型，除了自己的底子，最重要的还要有技术支持和产业布局，三方的会，技术支持没到场，会便没开成。
慕容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一家技术支持是慕容家的首选，对方是卖骄子集团的面子，给慕容家这一次机会。今天出的这岔子，十有八九是骄子集团，也就是唐儒生发的话。那么，多半是因为她和盛家晔昨天的不欢而散。
不多时，慕容通达也悟了：“桑桑，你和小盛他……还好吗？”
慕容桑没说话。
她还来不及向父母说明她和盛家晔的事，本打算先拿到盛家晔拈花惹草的证据，也算有个由头。哪怕到时候父母势必会劝她人无完人，忍一忍，总会过去的。她以为她上午找妹妹帮忙，动作够快了，结果唐儒生比她动作更快……
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给慕容家这么大一下马威。
“小盛今天去澳洲公干，你都没送送他。”慕容通达自言自语，跌坐在沙发。
慕容桑还是没说话。
这是她的第一次反抗。
“桑桑，”慕容通达好言好语，却话里有话，“这么多年，我和你妈是怎么对你的，够不够好？如果有哪里不够，你说，我们改，我们改还不行吗？”
换言之，这么多年，我们对你的偏爱是真心，但真心不等于没有代价。
有，那是有代价的。
那是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显然，慕容桑的第一次反抗，无效。
当晚，慕容桑去参加了一场聚会。
之前她收到邀请函时，没打算去，毕竟不是必须的应酬。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一不小心就把慕容家的路越走越窄了，那只要有拓宽的机会，她就得去试一试。
主办人是中北市一家桥牌同好会的会长。这里的同好，不乏能在方方面面说得上话的人。
慕容桑不会打桥牌，临阵磨枪，在司机送她去的途中才看了看最基础的规则和玩法。
地点是一栋花园洋房。
一目了然，花园供大家小酌和谈天说地，洋房用来打桥牌。
慕容桑没有社交恐惧症，能不能社交，取决于她想不想。但今晚，她还来不及社交，便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在花园里，她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快要熟过头的菠萝香。
对方是个风风火火的年轻女孩儿，从她身后超过去，像拖着一条尾巴似的留下那味道。
她看过去，看那年轻女孩儿加入几个太太的聊天，说着些娱乐圈的八卦，虽然不怎么受太太们的欢迎，但也算融得进去。
这时，对方像是察觉出什么，回过头。
慕容桑和对方四目相对。
一个面无表情，另一个丰富得不得了。
也是情理之中。慕容桑不认识对方，自然面无表情。而对方认识慕容桑，诸如惊讶、敌意和收敛一系列的心理活动都写在了脸上。
对方是莎莉。
莎莉同那几个太太打了声招呼，便昂首挺胸走来了慕容桑面前，一伸手：“久仰。”
慕容桑不能失礼，同莎莉握了握手：“请问你是……”
莎莉沉不住气：“够能装的啊。”
“抱歉，我一时间想不起……”
“那我盯着我做什么？别说你没盯着我。”
慕容桑实话实话，但也有保留：“我只是觉得你的香水味很特别。”
莎莉半信半疑，又打量了慕容桑两眼，重整旗鼓：“你说很特别，是因为你闻到过吧？”
慕容桑默认。
莎莉凑向慕容桑：“在你未婚夫的身上闻到过吧？”
对慕容桑而言，这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所以，这年轻女孩儿和盛家晔的关系非同小可。但这不重要，她随便她“未婚夫”的身上和车里是什么味道，重要的是那晚，王大力身上的味道。
如此一来，慕容桑难掩对莎莉的敌意。
莎莉耸耸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但我们各有各的位置，在这段关系里是这样，在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最好，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好，我好，大家好。”
莎莉从头到尾说的都是盛家晔。
但进了慕容桑的耳朵，那个“他”就是王大力。
尤其是莎莉的最后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是王大力还在棒棒哒游乐园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不好。”慕容桑还了莎莉两个字。
莎莉意外。这……这怎么和盛家晔说的不一样啊？盛家晔不是说，他这个未婚妻可温顺，可识大体了吗？结果这眼神都能杀人了啊！
莎莉是来捏软柿子的，如果不是软柿子，那她不捏了行不行？
“送你一句话，”她临了临了还要逞口舌之快，“嫉妒使人丑陋。”
慕容桑用右手握住莎莉的左手手腕：“我们话还没说完。”
莎莉是强弩之末了：“我说完了。我都说嫉妒使人丑陋了，这就是结束语了！”说着，她用右手握住慕容桑的右手手腕，让慕容桑松手。
慕容桑的手腕……有伤。
昨天，盛家晔在上面留下的瘀痕，今天被她用两条丝巾遮住，看不见，不代表不疼。
顿时，她疼得倒抽了一口气。
下一秒，莎莉松了手。
因为有第四只手加入了战局，握住了莎莉的右手手腕。慕容桑和莎莉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来人是王大力。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算上，除了慕容桑和王大力这两个当事人之外，再没有谁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包括莎莉。她惊讶于王大力的出现，原地小跳了两下：“你不是说不来嘛！”
慕容桑同样惊讶于王大力的出现，但眼睛里的光芒像一颗流星似的划过，即可。
她十一岁时就被说老成，二十二岁了，便是老成中的老成。
只要无关王大力，她万无一失。
幸好王大力多一秒也没停留地对莎莉松了手，否则，她怕她又会去握王大力的手腕，那这一个握一个地，没完没了了。
“给你个惊喜。”王大力这话是对慕容桑说的。
但莎莉以为是对她说的，心花怒放：“我最喜欢惊喜了！”
“谁都喜欢。”王大力这话还是对慕容桑说的。
接着，莎莉把王大力带走了，要给他引荐几个朋友。在他们刚刚杀青的那部戏里，王大力是男二，莎莉是女五，也是男二的妹妹。慕容桑去富民小卖部的那晚，王大力拍了和莎莉的对手戏，NG了无数次，都是因为莎莉太超过“兄妹情”。
慕容桑的目光追随王大力，本打算看腻了，就不看了。
可怎么会有看腻了的时候？
一来，她和他别说“淡”了，浓还没浓过。二来，他今天穿了淡青色，不同于过往的五颜六色或黑色，喧闹或伪装，今天的他是沁人心脾的。
逼着自己收回目光，慕容桑进了洋房，进了客厅。
这里的客厅也可以被称之为观战厅，有镜头直播进行中的四场牌局。慕容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个生面孔，但前辈们看多了嚣张的、谄媚的，和规规矩矩的，便不难看出这个眉清目秀的孩子搞不好厚积薄发。
慕容桑话不多，但表达了对桥牌的兴趣，就等于表达了对社交的兴趣。
她不知道王大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间歇，她回头，看王大力一个人坐在后方的角落。此后，她又回了三次头，看他一直在。最后，她收到王大力的微信。
大力：我不走。
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三个字。
却足以让她踏踏实实，饶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