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插曲，宋南竹没再和两人去食堂，一个人回了教室。班上的委员挪好桌椅，在每个座位上放好家长会需要的资料，暂时不让其他人进入，宋南竹只好在走廊上站着等。
收到顾嘉衍已经到机场的消息，询问她家长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学校外面的马路边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不久就会变得拥堵，喇叭四起。
【你走这么早？】
【顾嘉衍：嗯，提前来找一下学校门在哪。没去吃饭吗？】
不想听顾嘉衍一个电话过来唠叨，宋南竹回复自己吃过了，想扯开话题，没想到顾嘉衍先一步提起：【高二这次有人作弊，大概不会简单处理了。】
一个马上要参加重要考试的人，还有精力关心学弟学妹的事。他爱没操没用的心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意思】
【顾嘉衍：这件事在学校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有媒体顺藤摸瓜找到校长受人贿赂的证据，其实已经不是作弊的问题了】
受人贿赂。
顾嘉衍是在提醒她。
宋平义给学校送的钱够再建一个学校了，虽然明面上说的是投资，是合作关系，背地里是什么样的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那正好，宋平义这种人就该被查查】
宋南竹熄掉屏幕前，顾嘉衍很快回复了消息，她没有点进去，只能看见消息栏上的一行字——【南竹啊，或许你爸爸不是你想……】
又开始了。
好像每个人都认为父母生来就是爱子女的，无私的，不求回报的爱，或许表达方式难以接受了些，但终究不会做伤害子女的事。
可伤害也分很多种。过度溺爱是伤害，视而不见、漠不关心是伤害，出轨不忠于家庭也是伤害。功勋可作功过相抵，可亲情不可以，也做不到。
况且，宋平义也从未想过做出弥补的行为，又何必对他抱有一丝的美好幻想。
宋南竹从来不是听话的人，说教和苦口婆心对她来说只是白费口舌，她不爱听也听不进。索性选择不看，顾嘉衍也明白她的意思，没再继续发消息。
关闭了聊天窗，宋南竹觉得无聊，突然想看看学校论坛。只听说过但没有实际操作，有点生疏。
但只是往下滑，入目的字眼也大多是“作弊”“举报的勇士”“资本的伪正义”“赌无罪”，围绕着这次的事件展开。
条数很多，可标题前带有红色火焰图案的，却是另外的话题。
比如——校草校花投稿篇；论你心目中的女（男）神；为何顾嘉衍能被称为‘神’？一起细数他的光辉往事吧（欢迎跟帖分享）；继顾神后，众人惋惜毕业后无人替代他的位置，直到他的出现，那个名为宋桀的……
“……”
眼花缭乱，矫揉造作。但确实足够吸引人。
这是在写小说还是娱乐新闻的头条？确实出乎宋南竹的意料了。她平时偶尔会刷到社交媒体上学校表白墙的投稿，大家都是害羞和含蓄的要求匿名，一到论坛，性格都不一样了。
一键回到顶部，她点开标题最长的一条，足足两千多条跟帖，热度很高。
高到贴出宋桀这次月考的详细成绩单后，已经有人分析出他英语弱势的问题是写作和口语，或者是这样的智商学文学理都精彩，从商一定会成为首富，还有人坚定认为他长大后会是疯狂做慈善报答社会的人。
宋桀甚至在论坛里已经有了迷妹团，并且团名叫“桀骜不驯团”。
沉闷的心情在这些帖子发言中逐渐消散，宋南竹垂眼轻笑，肩膀微微颤抖。
这时，余光中出现一个身影。偏头看去，笑意仍盈在眼尾未收，让她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仅片刻后，眸子又恢复了淡薄。
宋桀瞳孔微缩，那份明烁也随着宋南竹的眼神变化收敛黯下，他习惯性地抿了抿唇。
宋南竹转身，背靠着扶手，手机放进衣兜，看着宋桀。这是她第一次见宋桀穿上全套的校服，很合身。他背脊挺拔，偏瘦的身形被量身定做的校服遮盖，整个人看起来板正许多，也少了土气。
他这张脸，就该衬正装。只不过不知道宋桀什么毛病，很少穿宋平义给他买的衣服，就爱穿那身黑黢黢的卫衣牛仔裤，配旧板鞋。
哦，现在也穿了。
这破板鞋是救了他的命么？
“怎么？”
“姜连哥哥说你没吃饭让我带给你，多少垫一下肚子，他去接家长了，待会儿才上来。”他说了一长串，像是在极力解释不是他故意要上楼来，而是被下达了不可不完成的任务。
姜连知道她爱吃什么，宋南竹有个习惯，认可了一样食物后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换掉，她不觉得腻，而且懒得再去寻找下一个合胃口的食物。
显然宋桀手里拿的不是她平时吃的面包，而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健康且大的汉堡。
宋南竹迟迟没接过，宋桀的表情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看看宋南竹又看看那只应该是被嫌弃了的汉堡，拿不准主意是该继续举着还是就这样收回。
“要不我再……”
没等他说完，手一下轻了。宋南竹就这么拆开外包装，咬了一口。她是真的有点饿了，觉得汉堡味道还不错。
“谢了。”
宋桀松了口气似的弯了弯嘴角，“有人举报了作弊的人，学校现在正在查监控，到时候我就不用被怀疑了。”
宋南竹瞥向他。
“谢谢你帮我。”宋桀又道。
“？”
宋南竹反应了一瞬，“你以为是我举报的？”
话音刚落，在宋桀茫然的神色中，宋南竹的手机猛然震动，来电显示“谢宇”。
“宋小姐，您和宋桀少爷在一起吗？”
“嗯。”
“宋总已经到办公室了，正在和宋桀少爷的班主任谈话，请你们马上过来。”
宋南竹挂断电话，把汉堡放回了包装袋里，边走边道：“来了，去办公室。”
宋桀安静地跟在身后，到了理科班主任办公室外，走廊上站了不少学生，一靠近，他们都怀着各式各样的目光看过来，然后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宋南竹侧身，对宋桀道：“你先进去。”
下一秒，宋平义凝重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一起进来吧。”
宋南竹无言叹了口气。
一进去，燕曼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流转，从不解到震惊再到原来如此，想必她此刻脑子里乱得很，即便是看起来显而易见的关系，她也处于不可置信的怀疑状态。
燕曼身边坐着一个瘦筋筋的男人，眉心那颗显眼的黑色大痣，宋南竹认出是高二的年级主任。他看起来比燕曼淡定许多，让两位学生坐下。
谢宇将门关上，外面的嘈杂声盖住了大半。
宋平义一袭灰色西装，一看就是直接从公司赶过来，脸上遮不住的疲倦和煞气，“下午就是家长会，我提前来叨扰燕老师，希望不会耽误您的正事。”
“哪里哪里，作为班主任的角度，家长能积极关心孩子的学习，我们是非常欢迎的。”燕曼咧嘴笑着，僵直的动作能看出她不太自在。
宋平义转头看向宋南竹，“这位是你弟弟的班主任，燕曼老师，她尽心竭力管理班级，不认识你，你该主动介绍一下自己。”
这件事本不该宋南竹参与，可宋平义铁了心要把她牵扯进来。宋南竹面无表情地颔首，“燕老师好，我是宋南竹，文二班的。”
燕曼看了眼宋平义的表情，干笑着点点头：“宋先生，您的女儿也是非常优秀的，听过许多老师私底下都在夸赞她的才华。原来你们是姐弟，这个我倒是没听说，都这么优秀，宋先生您是教子有方啊……”
“平时我忙工作，没时间教子。”
宋平义听腻了多少人的好话，表情似笑非笑，话语中俨然是慈父的模样，“两个孩子互帮互助，给我省了不少心。上次我出差，把弟弟的跳级申请交给姐姐了。这件事倒忘记告诉燕老师了。”
“啊理解的，本来那份纸质申请书的作用就是让家长知晓，不重要的。”
宋平义脸上仅存的一抹笑意也消失了，稍稍侧了下头，谢宇便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纸，放在了燕曼面前，正是那份跳级申请，右下角还有宋南竹没有刻意模仿宋平义笔迹的签字。
“是不重要，所以它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这个……”燕曼表情逐渐僵硬。她琢磨不透宋平义的意思，试探地给了旁边的年级主任一个试探的眼神。
身为年级主任，张国立还第一次听说这个事。他瞪了燕曼一眼，连忙堆笑道歉，“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份应该是返送回家长手里的，你说是吗，宋桀同学？”
宋桀抬眼，对眼前的场景仍有些在状况外。他不明白为什么得到回复说宋叔叔忙，没有时间参加家长会却在此刻出现，为什么那份申请书会在宋叔叔那里，为什么燕老师用一种类似于请求的眼神看向他？
为什么宋南竹会受他连累一起在这里出现？
他一件也想不通。他唯一能看穿的，是宋南竹百无聊赖的目光下，提醒着他最好不要说谎的意思。
“不是。”
“那份是燕老师还给我的。”宋桀是慌张的，但声线平稳，那双眸子也足够诚实。
还？
用字还真是温柔毫无攻击性。宋南竹弯唇笑了笑。
办公室里陷入一种诡谲的安静，宋平义多年经商的气场覆盖了整个办公室，他挑了挑眉，转动着手腕的表，打断了燕曼的解释，“小事而已，不值得我来一趟。”
“我单独找燕老师谈话，刚好张主任也在，是想商讨一下，如何处理宋桀作弊一事。”
出现了莫名其妙的插曲，宋南竹没再和两人去食堂，一个人回了教室。班上的委员挪好桌椅，在每个座位上放好家长会需要的资料，暂时不让其他人进入，宋南竹只好在走廊上站着等。
收到顾嘉衍已经到机场的消息，询问她家长会是不是要开始了。
学校外面的马路边已经停了不少车辆，不久就会变得拥堵，喇叭四起。
【你走这么早？】
【顾嘉衍：嗯，提前来找一下学校门在哪。没去吃饭吗？】
不想听顾嘉衍一个电话过来唠叨，宋南竹回复自己吃过了，想扯开话题，没想到顾嘉衍先一步提起：【高二这次有人作弊，大概不会简单处理了。】
一个马上要参加重要考试的人，还有精力关心学弟学妹的事。他爱没操没用的心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什么意思】
【顾嘉衍：这件事在学校论坛上闹得沸沸扬扬，有媒体顺藤摸瓜找到校长受人贿赂的证据，其实已经不是作弊的问题了】
受人贿赂。
顾嘉衍是在提醒她。
宋平义给学校送的钱够再建一个学校了，虽然明面上说的是投资，是合作关系，背地里是什么样的只有当事人清楚了。
【那正好，宋平义这种人就该被查查】
宋南竹熄掉屏幕前，顾嘉衍很快回复了消息，她没有点进去，只能看见消息栏上的一行字——【南竹啊，或许你爸爸不是你想……】
又开始了。
好像每个人都认为父母生来就是爱子女的，无私的，不求回报的爱，或许表达方式难以接受了些，但终究不会做伤害子女的事。
可伤害也分很多种。过度溺爱是伤害，视而不见、漠不关心是伤害，出轨不忠于家庭也是伤害。功勋可作功过相抵，可亲情不可以，也做不到。
况且，宋平义也从未想过做出弥补的行为，又何必对他抱有一丝的美好幻想。
宋南竹从来不是听话的人，说教和苦口婆心对她来说只是白费口舌，她不爱听也听不进。索性选择不看，顾嘉衍也明白她的意思，没再继续发消息。
关闭了聊天窗，宋南竹觉得无聊，突然想看看学校论坛。只听说过但没有实际操作，有点生疏。
但只是往下滑，入目的字眼也大多是“作弊”“举报的勇士”“资本的伪正义”“赌无罪”，围绕着这次的事件展开。
条数很多，可标题前带有红色火焰图案的，却是另外的话题。
比如——校草校花投稿篇；论你心目中的女（男）神；为何顾嘉衍能被称为‘神’？一起细数他的光辉往事吧（欢迎跟帖分享）；继顾神后，众人惋惜毕业后无人替代他的位置，直到他的出现，那个名为宋桀的……
“……”
眼花缭乱，矫揉造作。但确实足够吸引人。
这是在写小说还是娱乐新闻的头条？确实出乎宋南竹的意料了。她平时偶尔会刷到社交媒体上学校表白墙的投稿，大家都是害羞和含蓄的要求匿名，一到论坛，性格都不一样了。
一键回到顶部，她点开标题最长的一条，足足两千多条跟帖，热度很高。
高到贴出宋桀这次月考的详细成绩单后，已经有人分析出他英语弱势的问题是写作和口语，或者是这样的智商学文学理都精彩，从商一定会成为首富，还有人坚定认为他长大后会是疯狂做慈善报答社会的人。
宋桀甚至在论坛里已经有了迷妹团，并且团名叫“桀骜不驯团”。
沉闷的心情在这些帖子发言中逐渐消散，宋南竹垂眼轻笑，肩膀微微颤抖。
这时，余光中出现一个身影。偏头看去，笑意仍盈在眼尾未收，让她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仅片刻后，眸子又恢复了淡薄。
宋桀瞳孔微缩，那份明烁也随着宋南竹的眼神变化收敛黯下，他习惯性地抿了抿唇。
宋南竹转身，背靠着扶手，手机放进衣兜，看着宋桀。这是她第一次见宋桀穿上全套的校服，很合身。他背脊挺拔，偏瘦的身形被量身定做的校服遮盖，整个人看起来板正许多，也少了土气。
他这张脸，就该衬正装。只不过不知道宋桀什么毛病，很少穿宋平义给他买的衣服，就爱穿那身黑黢黢的卫衣牛仔裤，配旧板鞋。
哦，现在也穿了。
这破板鞋是救了他的命么？
“怎么？”
“姜连哥哥说你没吃饭让我带给你，多少垫一下肚子，他去接家长了，待会儿才上来。”他说了一长串，像是在极力解释不是他故意要上楼来，而是被下达了不可不完成的任务。
姜连知道她爱吃什么，宋南竹有个习惯，认可了一样食物后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换掉，她不觉得腻，而且懒得再去寻找下一个合胃口的食物。
显然宋桀手里拿的不是她平时吃的面包，而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健康且大的汉堡。
宋南竹迟迟没接过，宋桀的表情渐渐变得不确定起来，看看宋南竹又看看那只应该是被嫌弃了的汉堡，拿不准主意是该继续举着还是就这样收回。
“要不我再……”
没等他说完，手一下轻了。宋南竹就这么拆开外包装，咬了一口。她是真的有点饿了，觉得汉堡味道还不错。
“谢了。”
宋桀松了口气似的弯了弯嘴角，“有人举报了作弊的人，学校现在正在查监控，到时候我就不用被怀疑了。”
宋南竹瞥向他。
“谢谢你帮我。”宋桀又道。
“？”
宋南竹反应了一瞬，“你以为是我举报的？”
话音刚落，在宋桀茫然的神色中，宋南竹的手机猛然震动，来电显示“谢宇”。
“宋小姐，您和宋桀少爷在一起吗？”
“嗯。”
“宋总已经到办公室了，正在和宋桀少爷的班主任谈话，请你们马上过来。”
宋南竹挂断电话，把汉堡放回了包装袋里，边走边道：“来了，去办公室。”
宋桀安静地跟在身后，到了理科班主任办公室外，走廊上站了不少学生，一靠近，他们都怀着各式各样的目光看过来，然后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宋南竹侧身，对宋桀道：“你先进去。”
下一秒，宋平义凝重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一起进来吧。”
宋南竹无言叹了口气。
一进去，燕曼的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身上流转，从不解到震惊再到原来如此，想必她此刻脑子里乱得很，即便是看起来显而易见的关系，她也处于不可置信的怀疑状态。
燕曼身边坐着一个瘦筋筋的男人，眉心那颗显眼的黑色大痣，宋南竹认出是高二的年级主任。他看起来比燕曼淡定许多，让两位学生坐下。
谢宇将门关上，外面的嘈杂声盖住了大半。
宋平义一袭灰色西装，一看就是直接从公司赶过来，脸上遮不住的疲倦和煞气，“下午就是家长会，我提前来叨扰燕老师，希望不会耽误您的正事。”
“哪里哪里，作为班主任的角度，家长能积极关心孩子的学习，我们是非常欢迎的。”燕曼咧嘴笑着，僵直的动作能看出她不太自在。
宋平义转头看向宋南竹，“这位是你弟弟的班主任，燕曼老师，她尽心竭力管理班级，不认识你，你该主动介绍一下自己。”
这件事本不该宋南竹参与，可宋平义铁了心要把她牵扯进来。宋南竹面无表情地颔首，“燕老师好，我是宋南竹，文二班的。”
燕曼看了眼宋平义的表情，干笑着点点头：“宋先生，您的女儿也是非常优秀的，听过许多老师私底下都在夸赞她的才华。原来你们是姐弟，这个我倒是没听说，都这么优秀，宋先生您是教子有方啊……”
“平时我忙工作，没时间教子。”
宋平义听腻了多少人的好话，表情似笑非笑，话语中俨然是慈父的模样，“两个孩子互帮互助，给我省了不少心。上次我出差，把弟弟的跳级申请交给姐姐了。这件事倒忘记告诉燕老师了。”
“啊理解的，本来那份纸质申请书的作用就是让家长知晓，不重要的。”
宋平义脸上仅存的一抹笑意也消失了，稍稍侧了下头，谢宇便从公文包里摸出一张纸，放在了燕曼面前，正是那份跳级申请，右下角还有宋南竹没有刻意模仿宋平义笔迹的签字。
“是不重要，所以它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这个……”燕曼表情逐渐僵硬。她琢磨不透宋平义的意思，试探地给了旁边的年级主任一个试探的眼神。
身为年级主任，张国立还第一次听说这个事。他瞪了燕曼一眼，连忙堆笑道歉，“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这份应该是返送回家长手里的，你说是吗，宋桀同学？”
宋桀抬眼，对眼前的场景仍有些在状况外。他不明白为什么得到回复说宋叔叔忙，没有时间参加家长会却在此刻出现，为什么那份申请书会在宋叔叔那里，为什么燕老师用一种类似于请求的眼神看向他？
为什么宋南竹会受他连累一起在这里出现？
他一件也想不通。他唯一能看穿的，是宋南竹百无聊赖的目光下，提醒着他最好不要说谎的意思。
“不是。”
“那份是燕老师还给我的。”宋桀是慌张的，但声线平稳，那双眸子也足够诚实。
还？
用字还真是温柔毫无攻击性。宋南竹弯唇笑了笑。
办公室里陷入一种诡谲的安静，宋平义多年经商的气场覆盖了整个办公室，他挑了挑眉，转动着手腕的表，打断了燕曼的解释，“小事而已，不值得我来一趟。”
“我单独找燕老师谈话，刚好张主任也在，是想商讨一下，如何处理宋桀作弊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