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他将她的尸骨葬在城郊外一处名叫紫云峰的地方，那里长年栽种着梨树，气候也与其他地方较为不同。
姚奕霖蹲在墓碑前，他抬手抚摸着墓碑上那凹凸有致的几个字“吾爱妻慕笙之墓”，坟墓旁栽种这一棵已经盛开的梨花树。
微风袭来，半空中零零散散飘落着些许纯白色的花瓣，伴随着梨花淡淡的芬香。
他缓慢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目光落至始至终从未挪开，攥紧了手中的剑柄，眼睫微垂语气低沉:“等我。”
话落，他便背过身去，抬脚朝前走，脚似乎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极为困难。
害死她的人，不应该逍遥自在，而是下十八层地狱为她偿命。
*
书房内，姚奕霖支着下颔斜倚在椅子一侧，面色冷淡听着下属的汇报近几年他不在长安城所发生的一切事件。
为何他才不过在边疆区区半载，慕家全家又为何成了叛国贼，而慕笙又为何被册封为公主？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方佑手里拿着前些日子调查而来的消息从而攥成的档案，他一一汇报着档案上为数不多的消息。
“在主上前往边疆半月，慕家娘子在及笄礼上便被封为朝阳公主，兴许在几月后魏国便举兵来犯要求我国送公主前往魏国和亲，否则便在战场上相见。”
“至于慕家又为何会背上叛国贼的名号，纯纯是被有心之人陷害全家锒铛入狱，最后落得个全家抄斩，无一生还。”
姚奕霖抓住关键字“陷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仅一瞬间便消失殆尽，指尖慢条斯理似有节奏般敲击着案沿，掀了掀眼皮:“照你这么说，慕家之所以背上叛国贼的罪名纯属诬陷？”
方佑拿档案的手微顿，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军的话，颇为认同地道:“差不多。”
差不多？那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微拧，短暂地凝视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道:“说清楚，差不多是什么？”
方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解释道:“方才有些愣神，还望主上海涵。慕家被陷害一案其背后势力关乎到二皇子殿下凌渊。”
得知慕家被陷害的背后牵扯到凌渊，他脸上明显有些怔愣。
霖渊自幼便于他交好，线下告诉他慕家的陷害一案跟他有关？
门外响起一道声响，方佑率先反应过，抽出腰间的短刀，便向门口扔了出去。
刀锋凌厉，捅破窗棂直直从那人眼前划过，插入木桩里。
那人险些吓傻，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眼见里头的人追了出来，他一个腾空踏着树枝便上了房顶。
姚奕霖依旧端坐在那儿闻丝未动，方佑自幼便入影月阁接受非常人的训练，抓住一个偷听别人墙角的小贼还是绰绰有余。
影月阁是专门用来训练顶级暗卫的，朝廷专门设立影月阁就是用来保护皇家的安全，影月阁同时也有协助大理寺职责的权利。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方佑便拎着那人的衣领走进书房里，方佑送开那人的衣领，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处，压着脖颈让人跪在地下，皮笑肉不笑道:“主上，这人还会点功夫抓他，着实费了点功夫。”
那人胆怯的望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沉着
冷静的人，眼底闪过泪光匍匐在地上求饶道:“姚将军，小的还不想死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闻言，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放过你？我似乎好像还什么都还没问呢？方佑，阁里的刑具最近是不是又增加了几种？”
响起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情感，惹得方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佑:“是的，主上。”
放眼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晓姚将军便是那影月阁的阁主，影月阁办案一向肆意妄为，据说阁中刑具数不胜数，对待嫌疑犯更是屈打成招。
影月阁里常有挨不住酷刑，便身死其中。但架不住影月阁办事效率高，皇家又极其重视。
那人一听影月阁里又增加了几种酷刑，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不停地求饶道:“姚将军……姚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愿意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全盘托出。”
方佑见，自家主上略微抬眸，便了如执掌，双手叉在腰间两侧，一脚踹在那人身上:“给你个机会，说吧。”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小的，是奉萧勇大将军的命令前来监视姚大人的一举一动，至于为何派小的来监视姚大人，小的就无从得知了。”
姚奕霖:“跟你对接的在哪里？其暗号又是什么？”
“在城外一处凉亭，暗号是天黑路滑，小心脚下。”
*
夜幕降临，风吹过竹林发出猎猎的声响。
城外某处凉亭，方佑经过一番乔装伫立在凉亭一角，静待那人上钓。
须臾间，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步伐越来越近，一双粗糙的手打在方佑右肩上，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那人顿了顿便出声道:“情报给我。”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举在半空中身子结结实实砸在地下，发出沉闷声响。
方佑将他的双别在其身后，那人还想挣扎一下，不料脖间处一凉那冰冷的刀锋正贴在脖颈上:“你再敢动一下，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瞬间变老实了。
近一年来，姚奕霖暗中调查陷害慕家背后的势力，掌握了诸多证据。
*
靖元二十年。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凌渊殿下因涉嫌私铸银钱，蓄意造反，蔑视我朝天威正是废为庶人，其生母淑妃念及伺候朕多年，不忍处死特此贬为庶人，幽禁在冷宫。其党羽，萧家、顾家，男丁一律斩死，女眷者冲妓发奴。 钦此！”
地牢中，接过圣旨的凌渊始终不愿相信他居然败在姚奕霖手中，精神也变得疯疯癫癫。
姚奕霖身着灰黑色的貂皮，现身在大牢门前，望着已经疯疯癫癫的凌渊，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凌渊瞟见矗立在地牢门外的姚奕霖，双手不停地抓着头，原本乌黑秀丽的青丝变成了如今这样杂乱无章的模样，忍不住发疯大喊大叫:“姚奕霖，你还…来做什么？想看我下场有多…惨？”
他淡然的背过身去，不愿见他这副模样，临走前撂下一句:“接下来便是魏国了。”
*
靖元二十一年。
此时，魏国已经向南靖发动了战争，而南靖已经连续丢失两座城池。
凌笑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百官汇报着前线战时吃紧，眉头紧锁，忍无可忍怒吼道:“难道天要亡我南靖，这些武将难道全是些不堪大任的草包。”
文武百官见天子震怒，连忙齐齐下跪安抚似的异口同声道:“是臣等无能，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从勤政殿外进来一个弓着身子的太监，小跑到大殿中央匍匐下跪:“陛下，外面姚大人求见。”
苏公公侧着脸，见凌笑帝微抬了抬，扯着他那尖细的嗓音对着文武百官喊道:“萱，姚大人觐见。”
姚奕霖身着朝廷统一的服饰，款款走向大殿中央行礼跪拜，行礼后起身挺直腰板，双手抱拳举与胸口前，郑重其事地道:“陛下，微臣愿带兵出战魏国，且此次前往，必将夺回属于我南靖的城池。”
凌笑帝一听顿时便应准了下来。
数日后，宁远将军带领数万精锐将领前往着南靖与魏两国的边境。
长安城百姓得知后，纷纷围在街道上送行即将前往战线的宁远将军。
“听闻，宁远将军刚战胜蛮国才区区三年有余，这又要前往与魏国的战争了。”
“是啊，宁远将军骁勇善战这次也一定能将那为非作歹的魏国收归我南靖。”
*
十几日后，军队已陆续到达军营。
军营前矗立着三军将领，似乎早已收到消息在此等候了。
姚奕霖翻身下马，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三军将领。
不待三军将领开口，便听见宁远将军出声询问战况如何:“前方站线如何？”
刘大将军微愣，凡事跟宁远将军并肩作战的校尉也好，将领也罢都知道他这人凡事到了战场上，一切以战事为首。
其余丝毫不感兴趣，更别提军中女妓了。
四人掀开主帐营的帷幕朝里走了进去，中央的位置放着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了哪些地方被魏国士兵所占领的城池。
镇南将军抬手指向地图上某一处被打上了红色记号的位置，语气颇有些急切:“姚将军，在下所指的这处地方，线下正是魏国皇帝所待的地方。”
他眸子微抬，淡声开口道:“来的路上已经了然，说点有用的。”
镇南将军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怔愣，一旁的刘大将军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迅速开口道:“那处城池周围已经被我方士兵团团围住，城池内也嵌入了我方大量士兵。”
刘大将军顿了顿又道:“如果今夜夜袭，可能会突击成功，便能生擒敌方皇帝。”
“这样便极好，今晚尝试第一次夜袭。”
他说过凡是伤害她的人，他都要那些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
姚奕霖蹲在墓碑前，他抬手抚摸着墓碑上那凹凸有致的几个字“吾爱妻慕笙之墓”，坟墓旁栽种这一棵已经盛开的梨花树。
微风袭来，半空中零零散散飘落着些许纯白色的花瓣，伴随着梨花淡淡的芬香。
他缓慢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目光落至始至终从未挪开，攥紧了手中的剑柄，眼睫微垂语气低沉:“等我。”
话落，他便背过身去，抬脚朝前走，脚似乎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极为困难。
害死她的人，不应该逍遥自在，而是下十八层地狱为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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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姚奕霖支着下颔斜倚在椅子一侧，面色冷淡听着下属的汇报近几年他不在长安城所发生的一切事件。
为何他才不过在边疆区区半载，慕家全家又为何成了叛国贼，而慕笙又为何被册封为公主？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方佑手里拿着前些日子调查而来的消息从而攥成的档案，他一一汇报着档案上为数不多的消息。
“在主上前往边疆半月，慕家娘子在及笄礼上便被封为朝阳公主，兴许在几月后魏国便举兵来犯要求我国送公主前往魏国和亲，否则便在战场上相见。”
“至于慕家又为何会背上叛国贼的名号，纯纯是被有心之人陷害全家锒铛入狱，最后落得个全家抄斩，无一生还。”
姚奕霖抓住关键字“陷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仅一瞬间便消失殆尽，指尖慢条斯理似有节奏般敲击着案沿，掀了掀眼皮:“照你这么说，慕家之所以背上叛国贼的罪名纯属诬陷？”
方佑拿档案的手微顿，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军的话，颇为认同地道:“差不多。”
差不多？那是什么意思？
他眉头微拧，短暂地凝视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道:“说清楚，差不多是什么？”
方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解释道:“方才有些愣神，还望主上海涵。慕家被陷害一案其背后势力关乎到二皇子殿下凌渊。”
得知慕家被陷害的背后牵扯到凌渊，他脸上明显有些怔愣。
霖渊自幼便于他交好，线下告诉他慕家的陷害一案跟他有关？
门外响起一道声响，方佑率先反应过，抽出腰间的短刀，便向门口扔了出去。
刀锋凌厉，捅破窗棂直直从那人眼前划过，插入木桩里。
那人险些吓傻，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眼见里头的人追了出来，他一个腾空踏着树枝便上了房顶。
姚奕霖依旧端坐在那儿闻丝未动，方佑自幼便入影月阁接受非常人的训练，抓住一个偷听别人墙角的小贼还是绰绰有余。
影月阁是专门用来训练顶级暗卫的，朝廷专门设立影月阁就是用来保护皇家的安全，影月阁同时也有协助大理寺职责的权利。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方佑便拎着那人的衣领走进书房里，方佑送开那人的衣领，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腿处，压着脖颈让人跪在地下，皮笑肉不笑道:“主上，这人还会点功夫抓他，着实费了点功夫。”
那人胆怯的望着面前端坐在椅子上沉着
冷静的人，眼底闪过泪光匍匐在地上求饶道:“姚将军，小的还不想死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闻言，一丝阴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闪而逝:“放过你？我似乎好像还什么都还没问呢？方佑，阁里的刑具最近是不是又增加了几种？”
响起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情感，惹得方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方佑:“是的，主上。”
放眼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晓姚将军便是那影月阁的阁主，影月阁办案一向肆意妄为，据说阁中刑具数不胜数，对待嫌疑犯更是屈打成招。
影月阁里常有挨不住酷刑，便身死其中。但架不住影月阁办事效率高，皇家又极其重视。
那人一听影月阁里又增加了几种酷刑，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不停地磕着头，嘴里不停地求饶道:“姚将军……姚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愿意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全盘托出。”
方佑见，自家主上略微抬眸，便了如执掌，双手叉在腰间两侧，一脚踹在那人身上:“给你个机会，说吧。”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小的，是奉萧勇大将军的命令前来监视姚大人的一举一动，至于为何派小的来监视姚大人，小的就无从得知了。”
姚奕霖:“跟你对接的在哪里？其暗号又是什么？”
“在城外一处凉亭，暗号是天黑路滑，小心脚下。”
*
夜幕降临，风吹过竹林发出猎猎的声响。
城外某处凉亭，方佑经过一番乔装伫立在凉亭一角，静待那人上钓。
须臾间，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步伐越来越近，一双粗糙的手打在方佑右肩上，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那人顿了顿便出声道:“情报给我。”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举在半空中身子结结实实砸在地下，发出沉闷声响。
方佑将他的双别在其身后，那人还想挣扎一下，不料脖间处一凉那冰冷的刀锋正贴在脖颈上:“你再敢动一下，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瞬间变老实了。
近一年来，姚奕霖暗中调查陷害慕家背后的势力，掌握了诸多证据。
*
靖元二十年。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皇子凌渊殿下因涉嫌私铸银钱，蓄意造反，蔑视我朝天威正是废为庶人，其生母淑妃念及伺候朕多年，不忍处死特此贬为庶人，幽禁在冷宫。其党羽，萧家、顾家，男丁一律斩死，女眷者冲妓发奴。 钦此！”
地牢中，接过圣旨的凌渊始终不愿相信他居然败在姚奕霖手中，精神也变得疯疯癫癫。
姚奕霖身着灰黑色的貂皮，现身在大牢门前，望着已经疯疯癫癫的凌渊，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凌渊瞟见矗立在地牢门外的姚奕霖，双手不停地抓着头，原本乌黑秀丽的青丝变成了如今这样杂乱无章的模样，忍不住发疯大喊大叫:“姚奕霖，你还…来做什么？想看我下场有多…惨？”
他淡然的背过身去，不愿见他这副模样，临走前撂下一句:“接下来便是魏国了。”
*
靖元二十一年。
此时，魏国已经向南靖发动了战争，而南靖已经连续丢失两座城池。
凌笑帝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百官汇报着前线战时吃紧，眉头紧锁，忍无可忍怒吼道:“难道天要亡我南靖，这些武将难道全是些不堪大任的草包。”
文武百官见天子震怒，连忙齐齐下跪安抚似的异口同声道:“是臣等无能，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从勤政殿外进来一个弓着身子的太监，小跑到大殿中央匍匐下跪:“陛下，外面姚大人求见。”
苏公公侧着脸，见凌笑帝微抬了抬，扯着他那尖细的嗓音对着文武百官喊道:“萱，姚大人觐见。”
姚奕霖身着朝廷统一的服饰，款款走向大殿中央行礼跪拜，行礼后起身挺直腰板，双手抱拳举与胸口前，郑重其事地道:“陛下，微臣愿带兵出战魏国，且此次前往，必将夺回属于我南靖的城池。”
凌笑帝一听顿时便应准了下来。
数日后，宁远将军带领数万精锐将领前往着南靖与魏两国的边境。
长安城百姓得知后，纷纷围在街道上送行即将前往战线的宁远将军。
“听闻，宁远将军刚战胜蛮国才区区三年有余，这又要前往与魏国的战争了。”
“是啊，宁远将军骁勇善战这次也一定能将那为非作歹的魏国收归我南靖。”
*
十几日后，军队已陆续到达军营。
军营前矗立着三军将领，似乎早已收到消息在此等候了。
姚奕霖翻身下马，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三军将领。
不待三军将领开口，便听见宁远将军出声询问战况如何:“前方站线如何？”
刘大将军微愣，凡事跟宁远将军并肩作战的校尉也好，将领也罢都知道他这人凡事到了战场上，一切以战事为首。
其余丝毫不感兴趣，更别提军中女妓了。
四人掀开主帐营的帷幕朝里走了进去，中央的位置放着巨大的地图，上面标注了哪些地方被魏国士兵所占领的城池。
镇南将军抬手指向地图上某一处被打上了红色记号的位置，语气颇有些急切:“姚将军，在下所指的这处地方，线下正是魏国皇帝所待的地方。”
他眸子微抬，淡声开口道:“来的路上已经了然，说点有用的。”
镇南将军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怔愣，一旁的刘大将军见他一副吃瘪的样子，迅速开口道:“那处城池周围已经被我方士兵团团围住，城池内也嵌入了我方大量士兵。”
刘大将军顿了顿又道:“如果今夜夜袭，可能会突击成功，便能生擒敌方皇帝。”
“这样便极好，今晚尝试第一次夜袭。”
他说过凡是伤害她的人，他都要那些人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