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一、二、三……八分，真的是八分！”
啊……
琦画激动的大喊，跑到屋外疯狂摇晃屋檐下在躺椅上悠哉睡觉的云头子。
“云头子，发月钱了。真的是八分命值，提督大人没骗我们，原来轻轻松松养养猪就可以赚这么多。”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养猪生活如一阵风，转瞬即逝。
但这一个月却让琦画和云头子重新适应了人间的生活，他们两个不再惧怕阳光，只要出门带把伞就好了。
两人常常会到后山里转一转，琦画总会摘很多漂亮的野花带回来，为了让花朵保存的久一点，云头子砍了竹子做成花瓶给琦画插花。
屋檐下的躺椅也是新做的，二人都喜欢躺在上面，因此产生了不少争执，于是二人约定上午云头子坐，下午琦画坐。
破落的老房子被打扫干净，一点一点地填进了生活气息。
平静的夜晚，琦画吹灭烛火准备入睡。
当然，魂体是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点灯的，但为了不让村里人怀疑，他们需要复刻人类的一举一动，渐渐的便习惯了这种生活。
淡淡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如水波流动。
突然，一道影子出现，搅动了平静的波纹。
琦画和云头子同时睁开眼眸，那是很强大的魂力，二人都感受到了，比紫袍提督还要强大。
二人连忙出门相迎。
一白衣男子立在院中，气质孤傲，神情冰冷，好似陡峭悬崖上的千年雪松，上面沾染着经久不化的冰茬，在月光下熠熠闪烁。
皎若云间月，这是琦画看见他的第一感想，同时又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但如此令人过目不忘之人，她若见过定不会忘，熟悉怕是自己的错觉吧。
男人打量一圈这座小院，最后把目光定在二人身上。
语气冰冷：“你们二人便是紫袍安排的冰阁成员？”
冰阁是什么？二人对视一眼，一头露水。
他看出了二人的疑惑，皱眉解释。
“冰阁，便是判官司新设的人间机构，专门负责处理魂体未完之心愿之所。”
“而我，是冰阁的阁主。”
“你们这一个月，完成了多少魂体的诉求？”
这……
“回阁主大人的话，我二人这一个月……”琦画不知如何回答。
如实说养了一个月猪，会不会被骂？
“阁主大人，我二人这一个月正在努力完成一位老人的心愿，他生前十分喜爱他的两只爱宠，奈何人有悲欢离合，他无奈离开了爱宠，十分担忧，伤痛到不想投胎。”
“我二人正在负责照顾这两只爱宠。”云头子抢过话头。
冰阁阁主一顿，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向猪圈里熟睡的两只猪，无语道：“莫非，是它们？”
……
烛火摇曳，光影分明。
阁主坐于桌前，轻轻拂袖，一缕晶莹的蓝光闪现。
光晕慢慢变淡，其上淡金色的字体开始显现。
“西山竹海，忘仙高阁，绵丝缠绕，永念不忘。”
绮画小声辨认悬于半空中的字体。
“这是你们的新任务，他想亲自问一问他的妻子十三年前抛下他，独自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亲自问一问，这个简单，托梦就好了。”绮画回答。
“已入地府的魂体给生人托梦，需在生人三尺之内点燃三息香，他找了十三年都没有找到的妻子，就交给你们了。”
绮画闻言悄悄瞥了一眼云头子，看见对方同样一脸迷茫。
于是，她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又清了清嗓子。
“阁主，请问还有其他信息吗？”
“比如说，这个人年岁几何？名字叫什么？与妻子何时相识？二人之间的感情如何？”
……
她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待说完话，长舒了一口气，一抬眼便望见了阁主那冷冰冰的眼神。
糟糕。
放肆了。
她赶紧低下了脑瓜，余光里皆是云头子那挤眉弄眼的笑脸。
“接着。”冷淡的声音响起。
同时，一个卷轴样的东西飞了过来。
绮画和云头子手忙脚乱才没让它掉到地上。
打开卷轴，上面记载了诉求者的生平。
诉求者名为陈翎与，先祖于前朝建立军功，此后家中世代承袭武将爵位，镇守南桂。
他是家中第三子，十五岁参军，屡立大公，弱冠之年便被圣上亲封安南将军。
三十三岁时，领兵征战，大破敌军但身中奇毒，经年累月被战伤侵蚀的身体无法承受，最终不治身亡。
二人读过卷宗之后，对这位大将军十分敬佩与惋惜。
虽未亲眼见过，但透过这些文字好似见到了那顶天立地的少年将军风华正茂的身姿。
不必怀疑。
不必吝啬赞美。
“可是，这上面还是没有记载关于这位安南将军妻子的任何事啊。”
“我们不能直接去问问他吗？”
云头子疑惑。
“浮光锦上所呈现的内容，是综合命书与魂体记忆得出的结果。”
“虽然每个人在投胎之前已经被命书安排了一生的轨迹，但世间事不可测，一个人的一个小小选择，即会使命书的走向偏离，尽管命书会努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有些魂体力量强大者，甚至会脱离命书控制。”
“至于魂体记忆，往往会被魂体执念影响，所以同样不能作为准确依据。”
“浮光锦会选取二者重合之处，这部分的信息，可以信赖。”
“其他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
小雨淅淅沥沥，沾湿了青石板路，也沾湿了墙角夹缝中的苔藓。
因着下雨的原因，街道有些冷清。
一红一白两把伞并肩移动，经过一座小桥时，小路变窄，两把伞挪动到一前一后的位置。
走在前面的绮画回头。
“多亏今日下雨，我们打着伞进城也不会引人注意。”
“画画，有没有可能，雨天没有太阳，我们本就不需要打伞遮阳。我们打伞不是为了避雨？”
“额……”绮画一怔，有些尴尬的转回了头，两只脚加快了挪动的步伐。
离开上面太久，一些常识一时没有想起来。
他们生活在下面的人喜欢用“上面”来代指人间。
云头子看着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摇了摇头。
二人选中了一家比较热闹的客栈落脚，这样方便打探消息。
甫一进门，热火朝天的气氛扑面而来。
雨天，影响了赶路人的行程，是以他们今日在城中休整歇脚，奈何无聊，所以大家都聚在大堂一起喝酒谈天。
见二人进门，小二忙上前热情招呼。
“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酒？”
“住店，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绮画微笑着回应。
这份新活绮画满意极了，不光命值给的高，连办事经费也给的十分阔绰。
“好嘞！”小二见这姑娘笑盈盈的很好相处，又出手大方，态度更加殷勤。
“您二位看起来像是外地的，要不要来点我们南桂的特色菜尝尝？”
“包您吃了满意，扫走一身的赶路带来的疲惫。”
“那就麻烦你了。”
小二脸上堆满了笑容忙说不客气，转身扫视了一眼大堂这才发现没有空桌了。
“实在不好意思，要……”
“没关系，我们和人拼桌就好。”一直没说话的云头子，打断了小二的话。
于是二人被安排与几个看着像是走商的人同桌。
对方一共四人，见有人来拼桌，忙挪动碗筷和椅子，给绮画和云头子腾出来了足够的空间。
在他们眼里，这二人看着细皮嫩肉的，需要人照顾。
几个跑商的人自来熟，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子的大哥给他二人挨个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三个人。
“我姓张，你们可以叫我张大哥，算是这个商队的小头头吧。”末了，又介绍起了自己。
“张大哥看着便气度不凡，果然并非等闲之人。”
云头子端起茶杯，作势要敬张大哥。
而对面的张大哥更加的豪爽，丝毫不顾忌云头子杯中是茶是酒，直接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颊通红，不知是被云头子恭维的不好意思了，还是喝多了酒上了脸。忙解释商行是家中亲戚的，自己只是个小帮工。
“这位小兄弟和这位小姑娘怎么来了这南桂呢？这边可不安生。”
“我兄妹二人自幼不爱读书，最喜钻研名人逸事，我总想着功名利禄自有大把人追求，不差我这一个。但这些逸事，只有那一小撮人知道，如果不及时记录下来，怕永远不为人知，甚是惋惜。”
桌上四人闻之动容，虽然他们是粗人，不懂文章诗书那些文邹邹的东西，但名人逸事说白了不就是八卦吗，还是名人的八卦，他们聚在一起也是很喜欢讲的。
如果这些八卦没人知道，没人讲，那该损失多少乐趣啊。
是挺可惜的。
不过他们的可惜与云头子的可惜不太一样。
但大岔不差嘛。
“来到南桂，是因为我二人听闻了此处有一镇边将军，弱冠之年便被圣上亲封安南将军，十分仰慕。”
“所以来到此处收录这位少年将军的事迹。”
安南将军。
四个字一出口，绮画和云头子便发现四人的神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小二端着托盘来上菜，也听见了二人的话，也同样面露难色。
云头子扫视了一圈众人。
“张大哥，这个安南将军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为何你们好似很震惊听我提起他。”
“这……”
“安狗……呸。安南将军，这个称呼三年没听到过了，乍一听有点震惊。”店小二接过了话头。
安狗？
绮画瞪大了眼睛，与云头子震惊对视。
是他们听错了吗？
这是什么称呼。
这应该是对浮光锦上形容的那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的称呼吗？
“三年？”绮画弱弱发问。
称呼转变了三年，莫非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人们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店小二好似陷入到回忆里，听见绮画的声音才堪堪回神。
“是啊，三年。”
“自从那次大战，安南将军投敌被光远将军斩杀，就没再听过这个称呼了。”
“人们都叫他……叫他“安狗”了。”
什么？
等等。
绮画一怔。
“你的意思是，安南将军三年前就死了？”
“对啊，死了三年了。”
啊……
琦画激动的大喊，跑到屋外疯狂摇晃屋檐下在躺椅上悠哉睡觉的云头子。
“云头子，发月钱了。真的是八分命值，提督大人没骗我们，原来轻轻松松养养猪就可以赚这么多。”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的养猪生活如一阵风，转瞬即逝。
但这一个月却让琦画和云头子重新适应了人间的生活，他们两个不再惧怕阳光，只要出门带把伞就好了。
两人常常会到后山里转一转，琦画总会摘很多漂亮的野花带回来，为了让花朵保存的久一点，云头子砍了竹子做成花瓶给琦画插花。
屋檐下的躺椅也是新做的，二人都喜欢躺在上面，因此产生了不少争执，于是二人约定上午云头子坐，下午琦画坐。
破落的老房子被打扫干净，一点一点地填进了生活气息。
平静的夜晚，琦画吹灭烛火准备入睡。
当然，魂体是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点灯的，但为了不让村里人怀疑，他们需要复刻人类的一举一动，渐渐的便习惯了这种生活。
淡淡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如水波流动。
突然，一道影子出现，搅动了平静的波纹。
琦画和云头子同时睁开眼眸，那是很强大的魂力，二人都感受到了，比紫袍提督还要强大。
二人连忙出门相迎。
一白衣男子立在院中，气质孤傲，神情冰冷，好似陡峭悬崖上的千年雪松，上面沾染着经久不化的冰茬，在月光下熠熠闪烁。
皎若云间月，这是琦画看见他的第一感想，同时又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但如此令人过目不忘之人，她若见过定不会忘，熟悉怕是自己的错觉吧。
男人打量一圈这座小院，最后把目光定在二人身上。
语气冰冷：“你们二人便是紫袍安排的冰阁成员？”
冰阁是什么？二人对视一眼，一头露水。
他看出了二人的疑惑，皱眉解释。
“冰阁，便是判官司新设的人间机构，专门负责处理魂体未完之心愿之所。”
“而我，是冰阁的阁主。”
“你们这一个月，完成了多少魂体的诉求？”
这……
“回阁主大人的话，我二人这一个月……”琦画不知如何回答。
如实说养了一个月猪，会不会被骂？
“阁主大人，我二人这一个月正在努力完成一位老人的心愿，他生前十分喜爱他的两只爱宠，奈何人有悲欢离合，他无奈离开了爱宠，十分担忧，伤痛到不想投胎。”
“我二人正在负责照顾这两只爱宠。”云头子抢过话头。
冰阁阁主一顿，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向猪圈里熟睡的两只猪，无语道：“莫非，是它们？”
……
烛火摇曳，光影分明。
阁主坐于桌前，轻轻拂袖，一缕晶莹的蓝光闪现。
光晕慢慢变淡，其上淡金色的字体开始显现。
“西山竹海，忘仙高阁，绵丝缠绕，永念不忘。”
绮画小声辨认悬于半空中的字体。
“这是你们的新任务，他想亲自问一问他的妻子十三年前抛下他，独自离开的原因是什么。”
“亲自问一问，这个简单，托梦就好了。”绮画回答。
“已入地府的魂体给生人托梦，需在生人三尺之内点燃三息香，他找了十三年都没有找到的妻子，就交给你们了。”
绮画闻言悄悄瞥了一眼云头子，看见对方同样一脸迷茫。
于是，她给自己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又清了清嗓子。
“阁主，请问还有其他信息吗？”
“比如说，这个人年岁几何？名字叫什么？与妻子何时相识？二人之间的感情如何？”
……
她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待说完话，长舒了一口气，一抬眼便望见了阁主那冷冰冰的眼神。
糟糕。
放肆了。
她赶紧低下了脑瓜，余光里皆是云头子那挤眉弄眼的笑脸。
“接着。”冷淡的声音响起。
同时，一个卷轴样的东西飞了过来。
绮画和云头子手忙脚乱才没让它掉到地上。
打开卷轴，上面记载了诉求者的生平。
诉求者名为陈翎与，先祖于前朝建立军功，此后家中世代承袭武将爵位，镇守南桂。
他是家中第三子，十五岁参军，屡立大公，弱冠之年便被圣上亲封安南将军。
三十三岁时，领兵征战，大破敌军但身中奇毒，经年累月被战伤侵蚀的身体无法承受，最终不治身亡。
二人读过卷宗之后，对这位大将军十分敬佩与惋惜。
虽未亲眼见过，但透过这些文字好似见到了那顶天立地的少年将军风华正茂的身姿。
不必怀疑。
不必吝啬赞美。
“可是，这上面还是没有记载关于这位安南将军妻子的任何事啊。”
“我们不能直接去问问他吗？”
云头子疑惑。
“浮光锦上所呈现的内容，是综合命书与魂体记忆得出的结果。”
“虽然每个人在投胎之前已经被命书安排了一生的轨迹，但世间事不可测，一个人的一个小小选择，即会使命书的走向偏离，尽管命书会努力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有些魂体力量强大者，甚至会脱离命书控制。”
“至于魂体记忆，往往会被魂体执念影响，所以同样不能作为准确依据。”
“浮光锦会选取二者重合之处，这部分的信息，可以信赖。”
“其他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
小雨淅淅沥沥，沾湿了青石板路，也沾湿了墙角夹缝中的苔藓。
因着下雨的原因，街道有些冷清。
一红一白两把伞并肩移动，经过一座小桥时，小路变窄，两把伞挪动到一前一后的位置。
走在前面的绮画回头。
“多亏今日下雨，我们打着伞进城也不会引人注意。”
“画画，有没有可能，雨天没有太阳，我们本就不需要打伞遮阳。我们打伞不是为了避雨？”
“额……”绮画一怔，有些尴尬的转回了头，两只脚加快了挪动的步伐。
离开上面太久，一些常识一时没有想起来。
他们生活在下面的人喜欢用“上面”来代指人间。
云头子看着前方落荒而逃的背影，失笑的摇了摇头。
二人选中了一家比较热闹的客栈落脚，这样方便打探消息。
甫一进门，热火朝天的气氛扑面而来。
雨天，影响了赶路人的行程，是以他们今日在城中休整歇脚，奈何无聊，所以大家都聚在大堂一起喝酒谈天。
见二人进门，小二忙上前热情招呼。
“两位客官是住店还是吃酒？”
“住店，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绮画微笑着回应。
这份新活绮画满意极了，不光命值给的高，连办事经费也给的十分阔绰。
“好嘞！”小二见这姑娘笑盈盈的很好相处，又出手大方，态度更加殷勤。
“您二位看起来像是外地的，要不要来点我们南桂的特色菜尝尝？”
“包您吃了满意，扫走一身的赶路带来的疲惫。”
“那就麻烦你了。”
小二脸上堆满了笑容忙说不客气，转身扫视了一眼大堂这才发现没有空桌了。
“实在不好意思，要……”
“没关系，我们和人拼桌就好。”一直没说话的云头子，打断了小二的话。
于是二人被安排与几个看着像是走商的人同桌。
对方一共四人，见有人来拼桌，忙挪动碗筷和椅子，给绮画和云头子腾出来了足够的空间。
在他们眼里，这二人看着细皮嫩肉的，需要人照顾。
几个跑商的人自来熟，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子的大哥给他二人挨个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三个人。
“我姓张，你们可以叫我张大哥，算是这个商队的小头头吧。”末了，又介绍起了自己。
“张大哥看着便气度不凡，果然并非等闲之人。”
云头子端起茶杯，作势要敬张大哥。
而对面的张大哥更加的豪爽，丝毫不顾忌云头子杯中是茶是酒，直接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颊通红，不知是被云头子恭维的不好意思了，还是喝多了酒上了脸。忙解释商行是家中亲戚的，自己只是个小帮工。
“这位小兄弟和这位小姑娘怎么来了这南桂呢？这边可不安生。”
“我兄妹二人自幼不爱读书，最喜钻研名人逸事，我总想着功名利禄自有大把人追求，不差我这一个。但这些逸事，只有那一小撮人知道，如果不及时记录下来，怕永远不为人知，甚是惋惜。”
桌上四人闻之动容，虽然他们是粗人，不懂文章诗书那些文邹邹的东西，但名人逸事说白了不就是八卦吗，还是名人的八卦，他们聚在一起也是很喜欢讲的。
如果这些八卦没人知道，没人讲，那该损失多少乐趣啊。
是挺可惜的。
不过他们的可惜与云头子的可惜不太一样。
但大岔不差嘛。
“来到南桂，是因为我二人听闻了此处有一镇边将军，弱冠之年便被圣上亲封安南将军，十分仰慕。”
“所以来到此处收录这位少年将军的事迹。”
安南将军。
四个字一出口，绮画和云头子便发现四人的神态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小二端着托盘来上菜，也听见了二人的话，也同样面露难色。
云头子扫视了一圈众人。
“张大哥，这个安南将军可是有什么说法吗？为何你们好似很震惊听我提起他。”
“这……”
“安狗……呸。安南将军，这个称呼三年没听到过了，乍一听有点震惊。”店小二接过了话头。
安狗？
绮画瞪大了眼睛，与云头子震惊对视。
是他们听错了吗？
这是什么称呼。
这应该是对浮光锦上形容的那位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的称呼吗？
“三年？”绮画弱弱发问。
称呼转变了三年，莫非是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导致人们对他的称呼改变了。
店小二好似陷入到回忆里，听见绮画的声音才堪堪回神。
“是啊，三年。”
“自从那次大战，安南将军投敌被光远将军斩杀，就没再听过这个称呼了。”
“人们都叫他……叫他“安狗”了。”
什么？
等等。
绮画一怔。
“你的意思是，安南将军三年前就死了？”
“对啊，死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