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对呀，死了三年了。”店小二不理解绮画的疑问，当年安南将军那件事闹的十分轰动，他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呢。
绮画云头子二人此时大脑飞速运转，这位诉求者是最近才来地府的，是以他们一直以为他刚刚去世，原来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
那这三年，他去了哪，又是如何躲避地府的呢。
“小哥可否讲讲这个安南将军的事迹？”云头子追问。
“安……安南将军啊，我小时候远远见过几次。我记得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长得蛮俊朗的，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吓死人，孩子都怕他，但又很喜欢他，因为他那时候是大将军嘛，一直打胜仗，保卫我们的家园，大家都很感激他。”
“老人常讲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是个极好相与的翩翩少年，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那种气质怎么说呢，应该是军营战场浸染出来的杀气吧。”
“三年前的事，具体怎样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场大战我们战胜了，大家都盼着将军凯旋。”
“可是林副将，也就是现在的光远将军，提着安南将军的头颅回来，当时我们都吓死了，还以为敌人这么凶猛，连安南将军都战败了，以后可怎么过啊。”
“后面才弄明白，是安南将军投敌了，导致他的亲军全部战死，其他士兵也牺牲了很多。”
“是光远将军站出来斩杀安南将军，率兵突围，才将战事转败为胜的。”
“军队中都是百姓家的娃娃，城中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慕安南将军的名参的军，那次大战很多人都失去了孩子……”
阁主说浮光锦上所言可信，那么可以确定安南将军并未投敌，也不是被这个什么光远将军斩杀而亡，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阴谋。
而这个光远将军问题极大。
不得不说，陷害者手段高明，趁着安南将军中毒不治身亡，这一招偷天换日用的惟妙惟肖。
一朝听闻自己十分信赖的大将军投敌或许不会相信，但自己的孩子因他而参军，他却没有保护好他们，使他们战死沙场，那就是安南将军的错，孩子们也是因他而死。
刀不砍到自己身上是不会疼的。
如今，真投敌也好，假投敌也罢，自己的孩子死了，那安南将军就是真投敌。
“安狗”的称呼怕也是这么来的吧。
绮画和云头子压下心中的鄙夷，正想再接着问，店小二却被叫走帮忙了。
桌上四人也不再嬉笑讲话，众人沉默的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觉得刚刚那个商队一定知道些什么。”绮画坐在八仙桌边一手拄着脸颊说到。
“我也觉得，等寻到时机我们再打听打听。”云头子坐在另一半回答。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还是没得到丝毫关于他妻子的消息。会不会他妻子失踪也和这个光远将军有关？”
“二者相隔十三年，虽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也没有证据能排除这种怀疑。”
“明日，我们去他曾经的宅子看看。”
“嗯。”
翌日，雨停。
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对桂南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绮画和云头子一大早就出门了，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城南找到了将军府的遗址。
连绵的楼阁高过古朴的围墙，远远看去便知这将军府极大。
可见陈氏家族曾经的辉煌。
将军府周围的路面宽阔，是以许多商贩将摊位摆在这边，绮画和云头子刚到这处大街便看到了这热闹的场景。
穿过摊贩，一红一白两把大伞很是惹眼，人们的眼神止不住往他们身上飘。
待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以及他们那未经过风霜的皮肤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并非等闲人家的娇娇少爷小姐有些异于普通人的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怕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封条左右交叉着被贴于大门之上，因着时间久了，字迹有些褪色。
木门也有些败落，杂草从门缝中支出来，怎么看怎么荒凉。
绮画和云头子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意思。
现在是青天白日，人多眼杂，不是进去的好时候。
于是二人原路返回，再经过众摊贩时，绮画径直走向了一个老婆婆的糕点摊。
“婆婆，这个白色的糕点叫什么名字啊？”她扯着一张笑脸，甜甜的说。
“这个啊，是我们南桂的特色糕点竹凉糕，香甜软糯很好吃的。”老婆婆一眼看出她是外地来的，从框娄里拿出一块递给了她。
“谢谢婆婆，味道好独特，带有一种竹叶特有的清香味，果然好吃。”
绮画咬了一小口夸赞到。
“婆婆，麻烦您帮我包一些吧。”
老婆婆见小姑娘吃得开心，乐呵呵的拿了油纸装糕点。
“婆婆，您卖这个竹凉糕多久了啊？”
“哎呦，那时间可就久了，我家男人那时候赚的少，家里过的困难。”
“我没办法，只能出来做工补贴家用，但是我一个乡下来的妇人也没什么会的，就会点糕点，所以就摆了个糕点摊子。”
“一开始也很艰难，没什么人买……后来有一人来到我的摊前，也像你问我这是什么糕点，尝过之后把我所有的糕点都买了。”
“从那以后，我这糕点摊子的名气就渐渐打开了。这一晃，也有二十年多了。”
老婆婆回忆起往事，眼眶渐渐泛红。
现在回想起来，仍来十分感激当时那人。
“老婆婆，也是因为您手艺好那人才能买下整摊糕点啊。”绮画安慰老婆婆。
老婆婆擦擦眼角：“姑娘，你是有事想向我打听吧？”
绮画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破了。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扭捏直接问出来。
“婆婆，您是什时候开始在将军府附近摆摊的啊？这将军府的旧事您知道一些吗？”
好在这位婆婆对将军府排斥之情不深，没有深究就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出现像她和云头子早上问路时人们的鄙夷态度。
“这些商贩不是将军府被封之后才来的，我嫁到城里的时候就有了，具体是多早之前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前朝就有的。自从遇到那人之后，我就一直在这了。”
“将……陈家人都心善，这附近路面宽阔且交通方便，我们在此处出摊很便利，他们家的人很支持我们在这的，从没有撵过我们。”
“你是想问将军府什么事情？”
“不知婆婆可知安南将军的事？”
“安……”老婆婆一怔，她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问他的事。
她一双眼眸凝视绮画。
“婆婆，您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我和兄长曾听闻过安南将军的事迹，所以慕名而来。”
“怎料，安南将军已经……而且还是那样的结局。我们兄妹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是那种人。”
“是啊，他怎会是那种人。”老婆婆轻声呢喃。
“你说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那些官场里的弯弯绕绕不是我们百姓能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之前他总来我这买竹凉糕的，说是家里娘子喜欢吃。可他娘子走后，他也总买，我知道他是想照顾我生意。”
“他对我们这些百姓很好的。”
绮画和云头子闻言对视一眼。
娘子。
看来他们问对人了。
“这么些年，陈家祖祖辈辈都守着南桂，他有啥理由去做那种事。”老婆婆压低声音，扫视周围，见无人注意此处便接着说：“我是不信他投敌的，可是我吵不过他们，慢慢的我也就不去争辩了，但我心里难过，我觉得我愧对了小将军对……对我的好。”
她说到后面近乎哽咽。
看来事情如她二人预料的一样，安南将军是个极好的人，不可能做出投敌人的事，是被有心人诬陷的。
“婆婆，您刚刚提到安南将军的妻子，您见过她吗？”
“见过，我刚刚说的那个买我凉糕的人，就是小将军妻子的娘亲。”
绮画一怔，没想到老婆婆这还有这样的惊喜。
“我来此处出摊还是当时年少的小将军给我的建议呢。”
“王婆，给我来二两竹凉糕。”食客打断了绮画和老婆婆的对话。
“婆婆，不知晚些时候可以到府上拜访您吗？有些事，我们还想再了解了解。”
这些话王婆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今天借机吐露出来，心里舒坦了一些，所以没有拒绝绮画的要求，并告知了她自己家里的地址。
绮画和云头子拎着竹凉糕回到了客栈，刚进门时，一大汉匆匆错身而过。
“云台兄弟。”汉子叫住云头子二人。
原来是昨天拼桌的商队成员之一。
昨日云头子在自我介绍时将自己化名为“云台”，而绮画则为“云画”，是以此刻这位兄弟才会这样称呼他。
“是我失礼，竟没有注意到李勇兄弟。”云头子回身应答。
“不，是我刚刚走得太快了。”
“不知李勇兄弟可是有何急事？我们兄妹能否帮上些忙？”
李勇有些腼腆的抹了抹后脖颈，“这雨停了，兄弟们都在整理货物，一会用过午膳就得离开了。我想着在离开前去看看大姨，等母亲问起时也有话说，所以走的急了些。”
“既如此，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扰了。李勇兄慢走。”
绮画二人转身准备上楼，李勇又出声叫住了二人。
云头子冲绮画眨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李勇兄，可是有事？但说无妨。”
昨日一整天空闲时间不去拜访什么大姨，偏偏要走时才匆匆去见一面，怎么看怎么离谱。
又正好赶在他二人回客栈之时，巧合的过分了。
昨日饭桌上，商队四人的沉默便说明了问题，本想借机再找他们打探一下，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按耐不住。
李勇将他二人带到了张大哥房中，另外三个“正在装货”的人都在此屋中，不知等了多久。
云头子将茶杯拿在手中转了两圈，茶香顺着热气蒸腾而上。
张大哥看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终于出声打破僵局。
“云兄弟，哥哥不是试探你，就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谨慎一点。”
“张大哥是想说你们曾经是安南将军军中人的事吗？”
云头子抬头，一双眸子锐利地扫向他。
绮画云头子二人此时大脑飞速运转，这位诉求者是最近才来地府的，是以他们一直以为他刚刚去世，原来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
那这三年，他去了哪，又是如何躲避地府的呢。
“小哥可否讲讲这个安南将军的事迹？”云头子追问。
“安……安南将军啊，我小时候远远见过几次。我记得他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长得蛮俊朗的，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吓死人，孩子都怕他，但又很喜欢他，因为他那时候是大将军嘛，一直打胜仗，保卫我们的家园，大家都很感激他。”
“老人常讲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是个极好相与的翩翩少年，是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那种气质怎么说呢，应该是军营战场浸染出来的杀气吧。”
“三年前的事，具体怎样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场大战我们战胜了，大家都盼着将军凯旋。”
“可是林副将，也就是现在的光远将军，提着安南将军的头颅回来，当时我们都吓死了，还以为敌人这么凶猛，连安南将军都战败了，以后可怎么过啊。”
“后面才弄明白，是安南将军投敌了，导致他的亲军全部战死，其他士兵也牺牲了很多。”
“是光远将军站出来斩杀安南将军，率兵突围，才将战事转败为胜的。”
“军队中都是百姓家的娃娃，城中很多人家的孩子都是慕安南将军的名参的军，那次大战很多人都失去了孩子……”
阁主说浮光锦上所言可信，那么可以确定安南将军并未投敌，也不是被这个什么光远将军斩杀而亡，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阴谋。
而这个光远将军问题极大。
不得不说，陷害者手段高明，趁着安南将军中毒不治身亡，这一招偷天换日用的惟妙惟肖。
一朝听闻自己十分信赖的大将军投敌或许不会相信，但自己的孩子因他而参军，他却没有保护好他们，使他们战死沙场，那就是安南将军的错，孩子们也是因他而死。
刀不砍到自己身上是不会疼的。
如今，真投敌也好，假投敌也罢，自己的孩子死了，那安南将军就是真投敌。
“安狗”的称呼怕也是这么来的吧。
绮画和云头子压下心中的鄙夷，正想再接着问，店小二却被叫走帮忙了。
桌上四人也不再嬉笑讲话，众人沉默的吃完饭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觉得刚刚那个商队一定知道些什么。”绮画坐在八仙桌边一手拄着脸颊说到。
“我也觉得，等寻到时机我们再打听打听。”云头子坐在另一半回答。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还是没得到丝毫关于他妻子的消息。会不会他妻子失踪也和这个光远将军有关？”
“二者相隔十三年，虽可能性不大，但现在也没有证据能排除这种怀疑。”
“明日，我们去他曾经的宅子看看。”
“嗯。”
翌日，雨停。
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对桂南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绮画和云头子一大早就出门了，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城南找到了将军府的遗址。
连绵的楼阁高过古朴的围墙，远远看去便知这将军府极大。
可见陈氏家族曾经的辉煌。
将军府周围的路面宽阔，是以许多商贩将摊位摆在这边，绮画和云头子刚到这处大街便看到了这热闹的场景。
穿过摊贩，一红一白两把大伞很是惹眼，人们的眼神止不住往他们身上飘。
待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以及他们那未经过风霜的皮肤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并非等闲人家的娇娇少爷小姐有些异于普通人的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怕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封条左右交叉着被贴于大门之上，因着时间久了，字迹有些褪色。
木门也有些败落，杂草从门缝中支出来，怎么看怎么荒凉。
绮画和云头子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意思。
现在是青天白日，人多眼杂，不是进去的好时候。
于是二人原路返回，再经过众摊贩时，绮画径直走向了一个老婆婆的糕点摊。
“婆婆，这个白色的糕点叫什么名字啊？”她扯着一张笑脸，甜甜的说。
“这个啊，是我们南桂的特色糕点竹凉糕，香甜软糯很好吃的。”老婆婆一眼看出她是外地来的，从框娄里拿出一块递给了她。
“谢谢婆婆，味道好独特，带有一种竹叶特有的清香味，果然好吃。”
绮画咬了一小口夸赞到。
“婆婆，麻烦您帮我包一些吧。”
老婆婆见小姑娘吃得开心，乐呵呵的拿了油纸装糕点。
“婆婆，您卖这个竹凉糕多久了啊？”
“哎呦，那时间可就久了，我家男人那时候赚的少，家里过的困难。”
“我没办法，只能出来做工补贴家用，但是我一个乡下来的妇人也没什么会的，就会点糕点，所以就摆了个糕点摊子。”
“一开始也很艰难，没什么人买……后来有一人来到我的摊前，也像你问我这是什么糕点，尝过之后把我所有的糕点都买了。”
“从那以后，我这糕点摊子的名气就渐渐打开了。这一晃，也有二十年多了。”
老婆婆回忆起往事，眼眶渐渐泛红。
现在回想起来，仍来十分感激当时那人。
“老婆婆，也是因为您手艺好那人才能买下整摊糕点啊。”绮画安慰老婆婆。
老婆婆擦擦眼角：“姑娘，你是有事想向我打听吧？”
绮画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破了。
不过既然被发现了，她也不扭捏直接问出来。
“婆婆，您是什时候开始在将军府附近摆摊的啊？这将军府的旧事您知道一些吗？”
好在这位婆婆对将军府排斥之情不深，没有深究就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出现像她和云头子早上问路时人们的鄙夷态度。
“这些商贩不是将军府被封之后才来的，我嫁到城里的时候就有了，具体是多早之前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前朝就有的。自从遇到那人之后，我就一直在这了。”
“将……陈家人都心善，这附近路面宽阔且交通方便，我们在此处出摊很便利，他们家的人很支持我们在这的，从没有撵过我们。”
“你是想问将军府什么事情？”
“不知婆婆可知安南将军的事？”
“安……”老婆婆一怔，她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问他的事。
她一双眼眸凝视绮画。
“婆婆，您放心，我没有恶意的。”
“我和兄长曾听闻过安南将军的事迹，所以慕名而来。”
“怎料，安南将军已经……而且还是那样的结局。我们兄妹实在无法相信他会是那种人。”
“是啊，他怎会是那种人。”老婆婆轻声呢喃。
“你说的那些事我不知道，那些官场里的弯弯绕绕不是我们百姓能知道的。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之前他总来我这买竹凉糕的，说是家里娘子喜欢吃。可他娘子走后，他也总买，我知道他是想照顾我生意。”
“他对我们这些百姓很好的。”
绮画和云头子闻言对视一眼。
娘子。
看来他们问对人了。
“这么些年，陈家祖祖辈辈都守着南桂，他有啥理由去做那种事。”老婆婆压低声音，扫视周围，见无人注意此处便接着说：“我是不信他投敌的，可是我吵不过他们，慢慢的我也就不去争辩了，但我心里难过，我觉得我愧对了小将军对……对我的好。”
她说到后面近乎哽咽。
看来事情如她二人预料的一样，安南将军是个极好的人，不可能做出投敌人的事，是被有心人诬陷的。
“婆婆，您刚刚提到安南将军的妻子，您见过她吗？”
“见过，我刚刚说的那个买我凉糕的人，就是小将军妻子的娘亲。”
绮画一怔，没想到老婆婆这还有这样的惊喜。
“我来此处出摊还是当时年少的小将军给我的建议呢。”
“王婆，给我来二两竹凉糕。”食客打断了绮画和老婆婆的对话。
“婆婆，不知晚些时候可以到府上拜访您吗？有些事，我们还想再了解了解。”
这些话王婆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今天借机吐露出来，心里舒坦了一些，所以没有拒绝绮画的要求，并告知了她自己家里的地址。
绮画和云头子拎着竹凉糕回到了客栈，刚进门时，一大汉匆匆错身而过。
“云台兄弟。”汉子叫住云头子二人。
原来是昨天拼桌的商队成员之一。
昨日云头子在自我介绍时将自己化名为“云台”，而绮画则为“云画”，是以此刻这位兄弟才会这样称呼他。
“是我失礼，竟没有注意到李勇兄弟。”云头子回身应答。
“不，是我刚刚走得太快了。”
“不知李勇兄弟可是有何急事？我们兄妹能否帮上些忙？”
李勇有些腼腆的抹了抹后脖颈，“这雨停了，兄弟们都在整理货物，一会用过午膳就得离开了。我想着在离开前去看看大姨，等母亲问起时也有话说，所以走的急了些。”
“既如此，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扰了。李勇兄慢走。”
绮画二人转身准备上楼，李勇又出声叫住了二人。
云头子冲绮画眨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李勇兄，可是有事？但说无妨。”
昨日一整天空闲时间不去拜访什么大姨，偏偏要走时才匆匆去见一面，怎么看怎么离谱。
又正好赶在他二人回客栈之时，巧合的过分了。
昨日饭桌上，商队四人的沉默便说明了问题，本想借机再找他们打探一下，没想到对方先一步按耐不住。
李勇将他二人带到了张大哥房中，另外三个“正在装货”的人都在此屋中，不知等了多久。
云头子将茶杯拿在手中转了两圈，茶香顺着热气蒸腾而上。
张大哥看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终于出声打破僵局。
“云兄弟，哥哥不是试探你，就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谨慎一点。”
“张大哥是想说你们曾经是安南将军军中人的事吗？”
云头子抬头，一双眸子锐利地扫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