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镖客皆为江湖上行走之士,想必是有人去过这几处,护送过镖。若有甚想法皆可畅所欲言,今日既便至深夜,咱几人也在此处,先商议出来个对策才好,明日上路有所依据。

    众人点头言语:“是,王妃。”

    苏玉柔又言:“路上必定险阻颇多,全依仗着几位护行,方可至于那马蔺国,完成此项通商事宜。在此路上,我皆是以男装示人,几位便称我名字为‘苏玉’即可。”

    “那称王妃为苏玉苏公子,可好?”其中一镖师言道。

    苏玉柔便点头允了。

    那几位镖客姓氏为张王李赵四人,苏玉柔一一记下。

    只见这王姓镖客言道:“王妃,我观此图所列九个国都,那前两个皆为水路,后五处是山中陆路,之后两都一为沙漠之都,另一国都是那玄幻之都,至此便可至于马蔺国了。”

    苏玉柔说到:“我已寻来那马蔺国之风土人情之卷册,且已经仔细读了此书卷,对那马蔺国的风土人情可以说是颇为了解。只是这其他九个国都,我自然是不甚了解,还请各位可细细道来,以免在路上出了那偏差。

    毕竟咱们此番行路之期,最多只有二月之期,若是按那正常来算一月往返便可足矣,但万一有所耽误,便可延时至二月,切不可再继续耽误行程了。”

    “王妃所说赵某实为不解,既然是为了至那马蔺国又何须如此之繁琐,我们四位镖客,只需带上那所需要之物资,日夜兼程,一路奔驰,莫说是那半月行程可至马蔺国,便是那四五日亦可至。”

    武思齐直言道:“赵镖客不解此事,我来与你说一番道理。这通商之程需盖得那通关碟文才可成行,若是咱急急奔至于那马蔺国确实是可与之进行一番面议。

    但是这之后两国之间长期友好,那总不可每次皆是咱这几位镖师来去奔驰,只送那几袋子物资吧?这物资中每种一物,此番只是作为一个样例交与那马蔺国,好使其得之与我国通商之便利之处,两国皆有益处,才可此将此事顺利达成。”

    “不错,若是真的两国商定此策,互相通商往来,那必定是巨大的物资,载运两国之间,既然如此,便需将这九个国都中每个国都各处均打探一二,至少需寻得那一条畅通无阻的运输货物的路径。”

    “如此说来,是为了将今后大量物品通行的路径给打探清楚了,才是这次行程需经历如此长时间的道理。不知其中缘由,听公子与王妃所言便顿时豁然开朗了。”

    苏玉柔且抬眼望了一下武思齐,心中想这武思齐深思熟虑,竟然理得清其中的道理。果不愧是日后的定阳王呀,心思自然缜密。

    “若是此番,将这十一都之路径接连好了,定好通商之具体事宜,那来日便可将两国之间商队往来在这九国之间。每都国中需设驿站,于这两国之商贾歇息,对其极为便捷。此番去了,便一并将那九国之中的驿站之处先行打探一二,日后也会便利些。”

    “原是如此。”众人皆明白苏玉柔之意了。

    “现又说回这九都之城,这路途迢迢,九个国都之中,必定有险阻与不定之事,那咱现下需怎样谋划此路径?”

    这赵镖客又言到:“至于这水路我颇为精通,且这两国我素日往来颇多,水路应该无妨。只是可能会有那水中之兽阻扰,只要各人冷静便可通行。”

    李镖客又言之:“这五个陆路之国,其中四个皆是风平浪静,国都之内民众与外国之客友好,当畅通无阻,无甚大碍。

    唯有一国都颇为复杂,只因这国都之内现在朝中两股势力相争,免不了会有一些兵荒马乱。若是平日里赶不上也便罢了,若是赶上了,那咱几人需要找个可暂避之处才好,莫要被那朝中动荡所伤了。”

    “那……此处呢?这雾都只知是属于偏远之地,却不甚了解,哪位镖客对此颇为熟悉,可一一道来,众人且先听他一听。”

    这王镖客便说道:“这雾都我去过两三次,此处为那茫茫大漠,甚为缺少水源。但若说这兵戎相见,自是不会。这国都之内朝局甚为稳定,只是不及林间气候可盛产粮食蔬菜之类,物资较为匮乏。”

    “原是这般,苏玉柔今日才知。”

    现在那四位中三位皆已发了言辞,苏玉柔便抬眼望与张镖客。

    张镖客此时面色淡定。见其身体强健,神情似那沉稳之人。

    “那请问张镖客对刚才所言有何见解,可发表一二吗?”

    那镖客见苏玉柔询问自己,先恭了一下手,便言:“王妃,几位所言甚是,我这边只是对那幽之郡颇为熟悉。”

    “幽之郡?”苏玉柔便问之,“如此这般,那郡都与马蔺国相隔不远,此处可有什么不便咱们通行之事吗?”

    “幽之郡是一极美之都。灵兽出现比比皆是,花草缤纷满目,至于那地上之水皆为七彩之色。

    但是行至此郡都需不可言语,若是言语便会中了那之毒。”

    “之毒?之毒是何物?”一镖客询之。

    “之毒便是会使人发色如云,若是如此便是中了此毒了。”

    “那如此说来并无性命之忧,仅是发色变了而已。”其中一人便舒了一口气。

    “发白是中之毒后所共有之处,若是其他身体各处那便是因人而异了。每人情形不同,有人中毒后皆不可言语了,有人则是那常常昏厥,众人状况不同。”

    如此听了,这几人便未再作声。忽有一镖客与那苏玉柔言之:“若是如此,那到了这幽之郡,众人便闭了口或是用布条将自己嘴捂着,不做言语,便可以了吗?”

    闻此言,竟有人笑出了声。

    “看来须得将咱几人之口捂住,众人才可免以中了毒呢。”

    说着,又有人笑出了声。

    如此这番议论着,已至深夜了。大致情形,苏玉柔心中已知,与几位镖客寒暄了几句,众人便各自离去了。

    第二日,苏玉柔先嘱咐了樱儿几句,便与那春花各自着了男装。

    春花便携了那通关文书与银票。两人行装较为便利,这苏玉柔只带了防身的兵器,藏于袖中。

    那防身的兵器便是原先在与夏侯渊明大婚之后,有那赴宴客人送来的,众多物品之中,这苏玉柔从中挑了一件放入房中,时常出去的时候也带随身携带防身。

    其实苏玉柔也并非全无功夫。在这一月日子里,与春花学了几招可防身的招式。若是到了紧急关头,尚能使一招半式保护自己吧。

    此时,在这夏侯府门口,几位镖师皆已聚齐。自然,还有那武思齐。

    “人皆齐了吗?怎的这边人数多一人呐?是何人?”

    苏玉柔便定睛一看,那不是白袍温润男子郑子轩吗?只见郑子轩行至于苏玉柔身旁,言到:“师嫂,您即日登程赴马蔺国,那子轩至此处,送您一程!”

    这苏玉柔见郑子轩一大早来此,与自己送行,还是心中颇有感激之情。毕竟这也是那当今的五殿下,身份颇为尊贵。如此看,这郑子轩亦是一重感情之人。

    先前已对郑子轩印象颇好,如今便又觉得其处事极讲究。只是上番他与夏侯渊明行刺一事,若是此事不让自己知晓,那眼前之郑子轩在苏玉柔心中自然是完美无瑕了。

    苏玉柔便言道:“多谢五殿下。苏玉柔现在便启程,五殿下自己多保重。”

    “多谢师嫂挂念。”

    见苏玉柔几人渐行渐远,于那夏侯府行至了一段距离。只听得那悠扬之笛声,随微风吹入几人耳畔,是那郑子轩在吹了笛曲。

    这曲风清雅,但细听又怎有忧思之意?

    苏玉柔当下也未及多想,便一路前行了。

    这边才说着,几人已踏上行程。傍晚这黄骅在夏侯渊明的屋内,手中握着那瓷瓶药物,一边等着时辰为其用药,一边细细查看自家王爷是否有苏醒之迹。

    只听得夏侯渊明不停的咳嗽,便睁了眼,抚着胸口坐起来。那黄骅当下,便伸手去搀扶。

    “王爷可算是醒来了,这已经有两日两夜昏睡不醒呢,当下王爷是否饿了,我已命那厨房备好了餐食,待王爷醒来为您送来了。”

    此时见夏侯渊明嘴唇发干,黄骅先是取茶几上茶水一盏,递与夏侯渊明唇边,使其润一润。谁想的这夏侯渊明低下头,一口将其饮尽。

    “现下王爷觉得身体如何?”

    夏侯渊明便言:“除了这胸口发闷,其他并无异样,还有即是这嗓子极为痛痒,止不住咳呢。”

    说着这夏侯渊明想下地而走,只是脚一沾地,便又觉得脚下无力,走两步又行至这榻边坐下。

    “还有本王这脚下颇没力气,浑身乏的紧。不过应是无大碍了。”

    这夏侯渊明又寻思到了什么,便又忙着开口问道:“王妃现在何处?记得是与王妃在一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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