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出现的方位与“前世”不一样了。
陈明子很快反应过来，却不打算为此改变自己的计划。
她借力从袁晖身上弹开，“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嘶嘶哈哈”着摸摸肩膀又捂捂肚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地上滚完一圈的王重远终于直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是真的撞痛了才一瘸一拐的。
“那么着急赶着投胎啊……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素质真低……”
他吐槽完才注意到驻足在教室门口的袁晖，过于意外的瞪圆了眼。
后者疑似因为他的视线太强烈而留意过来，眼神冷淡着与之面面相觑。
王重远大气不出。
陈明子实在看不下去，故意发作到：“我不行了，我要吐了……”
听见声音的王重远如梦初醒般想起她这号人，他没敢再多瞧，绕过堵在原地的袁晖，走到门内去扶正在挪动脚步的陈明子。
“我来了我来了，你没事吧？”
“呕……”
“你别在这吐！还有人在搞卫生呢！忍一下……我给你找个袋子！”
两人互相掺着回到座位后，王重远掏出攒来装垃圾的塑料袋给她。“要不我直接带你去找爸妈吧，省的等在这干受罪。”
针对她的“难受”来说，这确实是最高效的办法。
陈明子想到，之前她与袁晖碰面，是在放学好一段时间后，准备离开的她在班门口被袁晖堵住了去路。可这次却是在刚好打下课铃的时间点里，两人因意外而撞上了。
可见自己如果做出与之前不同的选择，那原本会在未来发生的事情也很可能被改变。比如此刻，由于她跟袁晖见面的时间提前，那群预先埋伏在楼梯下的混混们也有可能提早上来。
那她和王重远这时候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走几步就更晃的恶心了，在这趴会儿还好点……再说了你扶的动我嘛，刚才都是我自己撑过来的……”
为显得强硬一点，陈明子索性把头埋在臂窝里，露出半张脸对着阔在两腿间的袋子就是一顿干呕。
“呕……你快去、求你快去……呕……”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在这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王重远也没收书包，撤出座位就直往外奔，应该做好了再回来一趟的打算。
他离开后陈明子依旧没抬头，继续装模做样。
刚才她在袁晖面前也没有停止表演，虽说并不对那些人的怜悯心抱有期待，但如果他们觉得欺负一个病人有风险或比较无聊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次，现在班里还有些同学留下打扫卫生。前世这群人也只是守在门口没有进来，不管他们是碍于教室内虚张声势的摄像头还是闲人太多，只要她呆在教室里，就多少能拖延点时间。
当然，陈明子向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便不排除他们喜欢折磨病人和乐于波及无辜的可能。
有好些同学关心她状况，上来询问安慰，热心一点的还打算留下来陪她，提出想要帮忙。对此，陈明子只觉得何乐而不为。
她委托着急回家的同学帮忙在校门口留意一下王重远的动向，可以的话麻烦催一催。面对愿意照顾自己的同学她也老实装乖，一来有助于拖延时间，二来哪怕他们最终会被施暴团体吓跑，也许也会有一两个勇敢者帮她积极举报呢？
虽说“前世”没发生过这种好事就是了。
陈明子十分勉强的扶起脑袋，状若不经意的透过窗帘缝朝外面打量。她只能望见袁晖一动不动的侧身和被障碍物截去一半的脸庞，完全判断不出其是否有所动作，那早有准备的小群体又在哪里。
“好点了吗？”
她分神回复陪在旁边的同学：“嗯……不好意思，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谁知就这搭个话的功夫里，视线内的袁晖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生的背影。
陈明子瞳孔放大，心跳声也愈烈愈强，那个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的娇小身形是她被迫记了一辈子的。
不管是罩在白布下的轮廓，还黑白照上的半身，更甚至是略有相像的血亲，都能唤醒她对她完整到恶心的全部记忆。
袁晴仰着头像在对谁说教，手里的烟屁股被掸掉。
“你说。”
“王重远去的有点久了，以防万一……”陈明子抓紧时间，边说边把手机交给同学。“你能帮我去给我爸打个电话吗？就说我在教室等他们，如果保安不放人就让他带他们一起来。”
她打开锁屏，还特地划到通讯录里“爸爸”“妈妈”那一栏。
“可是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
“陈明子。”
打断二人交谈的是一道意味冷淡的低音，始料未及的人物出现，是袁晖从教室门口径直走来。
又是跟之前不一样的走向。陈明子故而懵了片刻，这之间袁晖便已来到跟前，姿态即傲然，淡淡扫了眼旁边不知就里的同学，话中藏着些异常的犹疑：“我姐姐……讨厌你。”
关键台词倒是没变。陈明子差点气笑出声。
她抿抿嘴掩饰过去，并不理那人，而是率先将手机塞进同学手里，挤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麻烦你……”
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忽被猛地一踹，传出的巨大雷响几乎震的人灵魂出窍。大家不约而同瑟缩着向门口张望，只见一个小个子女生笑的俏丽，正歪着脑袋兴致盎然的看向袁晖。
“陈明子是谁？”这句话其实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下一秒她就直直盯住了座位上的陈明子，自说自话到：“能出来下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陈明子及其虚弱的闭了闭眼，没有马上回应。
是人都能察觉来者不善，同学有些无措，想逃离却又放心不下“多灾多难”的她。
她再睁眼去看袁晖，对方没在看她，视线不着边际的悬着。
于是主动交涉：“抱歉，我不太舒服，如果你们有急事要现在说，那能不能就在这里。”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想必传不到女生那边。
下意识保持礼貌是她的习惯，但不疾不徐的态度并不来源于情绪稳定，相反，她简直太不稳定了。
无人应答，但袁晖明显听了进去。
他望向停在门口的女生，用外人搞不懂的无声沟通方式，成功将女生引了过来。
姐弟两是如出一辙的双手插兜，女生脸上是笑盈盈中带着不解，不过陈明子知道，袁晴已经不耐烦了。
她趁机拍拍身旁同学的肩，小声说了句“我没事，你快去吧”，然后暗示着挤挤眼。
“记得那件事。”
同学来不及犹豫，看那女生一接近就逃。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哈……”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假客气。
袁晴任由那名同学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是意料之内的不会为难陈明子以外的人。不过从踹门这种行为就能看出她十分擅长喧宾夺主，此时教室里的同学还没走完，她屋外那些“左膀右臂”就已按耐不住，各个在前后门包括窗前探头俯身，就只等那一声令下。
袁晴见此气氛，也就挥挥手，颇为豁达的扬了句：“你们别吓到别人！”语气相当愉快。
接着她一屁股霸占了王重远的座位。
陈明子始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到这张艳丽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时，她差点没压住手上的拳头。
以暴制暴的以一敌多是愚蠢的。
心中长舒一口气，她看见对方眯起双眼。
袁晴对她直白又放肆的目光感到不舒服。
“就是你害得我弟弟在大太阳下跑圈？”
陈明子曾用很长时间设想这个问题的正确应答方式，她当时不知道人的恶意可以没有缘由，单纯以为如果回答对了，就能避免之后她遭受的所有暴力。
可是什么是“答对了”？能对应别人心中的答案，就会错丢自己心中的答案。
当她意识到“我已经回到过去了”的那一刻，就决定好这次不要道歉。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她想尽办法自保，但不是用求饶。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以的话我能问问袁晖同学的想法吗？”
跟一个存心找麻烦的人沟通是无济于事的，陈明子想以袁晖做切口拖延时间，尽管这样可能直接惹火对方……反正怎样都会挨揍。
况且这件事是因袁晖而起，无论前世今生都不该任他高高挂起。
袁晴果然不高兴了：“你这态度可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说完瞥了眼袁晖，责怪的意思很明显。
然而不管是对陈明子的询问，还是对姐姐的阴阳怪气，袁晖都没有选择应对。
他双眉微微皱起，偏头看向一旁。更像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陈明子第一次见他这样。虽说本来就没见过他几次，见到了也会因为厌恶和惧怕而不去在意，但正因如此她就更需要搞清楚他的立场和个性，从而判定其的威胁性和可利用性。
可这种反应算怎么回事？
“袁晖同学你……”
“你没看到我弟弟不想回答吗？”该来的还是来了。
袁晴不等她说完话，上手揪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一拽，布料拉扯发出喀拉拉的声响，陈明子反应不及，整个人摔在座位之间，小腿在维持平衡时重重卡进椅子下方，痛地她不敢动弹。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火气得到发泄的袁晴喜笑颜开，逼近时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脸。“我弟因为你这种人受冤枉，想想就来气。”
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
“亏得他还跟我说你不舒服，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善良的孩子……还不赶紧道歉。”
她从一开始就没许诺过之后不会再找麻烦，不过诚信对这种人来说也不值一提吧。
“快点！”袁晴边说着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次的力度用“扇”这个字更确切。
疼痛带来麻痹，体温因紧张焦躁而不断上升，汗液打湿的刘海和鬓发阻挡了些许视线，在她的忙活下一切都没有改变。
陈明子抬头直视那对轻蔑的眼睛，张嘴吐在了袁晴身上。
陈明子很快反应过来，却不打算为此改变自己的计划。
她借力从袁晖身上弹开，“不小心”撞在门框上，“嘶嘶哈哈”着摸摸肩膀又捂捂肚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地上滚完一圈的王重远终于直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是真的撞痛了才一瘸一拐的。
“那么着急赶着投胎啊……连对不起都不会说吗，素质真低……”
他吐槽完才注意到驻足在教室门口的袁晖，过于意外的瞪圆了眼。
后者疑似因为他的视线太强烈而留意过来，眼神冷淡着与之面面相觑。
王重远大气不出。
陈明子实在看不下去，故意发作到：“我不行了，我要吐了……”
听见声音的王重远如梦初醒般想起她这号人，他没敢再多瞧，绕过堵在原地的袁晖，走到门内去扶正在挪动脚步的陈明子。
“我来了我来了，你没事吧？”
“呕……”
“你别在这吐！还有人在搞卫生呢！忍一下……我给你找个袋子！”
两人互相掺着回到座位后，王重远掏出攒来装垃圾的塑料袋给她。“要不我直接带你去找爸妈吧，省的等在这干受罪。”
针对她的“难受”来说，这确实是最高效的办法。
陈明子想到，之前她与袁晖碰面，是在放学好一段时间后，准备离开的她在班门口被袁晖堵住了去路。可这次却是在刚好打下课铃的时间点里，两人因意外而撞上了。
可见自己如果做出与之前不同的选择，那原本会在未来发生的事情也很可能被改变。比如此刻，由于她跟袁晖见面的时间提前，那群预先埋伏在楼梯下的混混们也有可能提早上来。
那她和王重远这时候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走几步就更晃的恶心了，在这趴会儿还好点……再说了你扶的动我嘛，刚才都是我自己撑过来的……”
为显得强硬一点，陈明子索性把头埋在臂窝里，露出半张脸对着阔在两腿间的袋子就是一顿干呕。
“呕……你快去、求你快去……呕……”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在这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
王重远也没收书包，撤出座位就直往外奔，应该做好了再回来一趟的打算。
他离开后陈明子依旧没抬头，继续装模做样。
刚才她在袁晖面前也没有停止表演，虽说并不对那些人的怜悯心抱有期待，但如果他们觉得欺负一个病人有风险或比较无聊那就再好不过了。
其次，现在班里还有些同学留下打扫卫生。前世这群人也只是守在门口没有进来，不管他们是碍于教室内虚张声势的摄像头还是闲人太多，只要她呆在教室里，就多少能拖延点时间。
当然，陈明子向来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便不排除他们喜欢折磨病人和乐于波及无辜的可能。
有好些同学关心她状况，上来询问安慰，热心一点的还打算留下来陪她，提出想要帮忙。对此，陈明子只觉得何乐而不为。
她委托着急回家的同学帮忙在校门口留意一下王重远的动向，可以的话麻烦催一催。面对愿意照顾自己的同学她也老实装乖，一来有助于拖延时间，二来哪怕他们最终会被施暴团体吓跑，也许也会有一两个勇敢者帮她积极举报呢？
虽说“前世”没发生过这种好事就是了。
陈明子十分勉强的扶起脑袋，状若不经意的透过窗帘缝朝外面打量。她只能望见袁晖一动不动的侧身和被障碍物截去一半的脸庞，完全判断不出其是否有所动作，那早有准备的小群体又在哪里。
“好点了吗？”
她分神回复陪在旁边的同学：“嗯……不好意思，能请你帮我个忙吗？”
谁知就这搭个话的功夫里，视线内的袁晖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生的背影。
陈明子瞳孔放大，心跳声也愈烈愈强，那个在黑暗中逐渐清晰的娇小身形是她被迫记了一辈子的。
不管是罩在白布下的轮廓，还黑白照上的半身，更甚至是略有相像的血亲，都能唤醒她对她完整到恶心的全部记忆。
袁晴仰着头像在对谁说教，手里的烟屁股被掸掉。
“你说。”
“王重远去的有点久了，以防万一……”陈明子抓紧时间，边说边把手机交给同学。“你能帮我去给我爸打个电话吗？就说我在教室等他们，如果保安不放人就让他带他们一起来。”
她打开锁屏，还特地划到通讯录里“爸爸”“妈妈”那一栏。
“可是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
“陈明子。”
打断二人交谈的是一道意味冷淡的低音，始料未及的人物出现，是袁晖从教室门口径直走来。
又是跟之前不一样的走向。陈明子故而懵了片刻，这之间袁晖便已来到跟前，姿态即傲然，淡淡扫了眼旁边不知就里的同学，话中藏着些异常的犹疑：“我姐姐……讨厌你。”
关键台词倒是没变。陈明子差点气笑出声。
她抿抿嘴掩饰过去，并不理那人，而是率先将手机塞进同学手里，挤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麻烦你……”
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忽被猛地一踹，传出的巨大雷响几乎震的人灵魂出窍。大家不约而同瑟缩着向门口张望，只见一个小个子女生笑的俏丽，正歪着脑袋兴致盎然的看向袁晖。
“陈明子是谁？”这句话其实没有问的必要，因为下一秒她就直直盯住了座位上的陈明子，自说自话到：“能出来下吗？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陈明子及其虚弱的闭了闭眼，没有马上回应。
是人都能察觉来者不善，同学有些无措，想逃离却又放心不下“多灾多难”的她。
她再睁眼去看袁晖，对方没在看她，视线不着边际的悬着。
于是主动交涉：“抱歉，我不太舒服，如果你们有急事要现在说，那能不能就在这里。”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想必传不到女生那边。
下意识保持礼貌是她的习惯，但不疾不徐的态度并不来源于情绪稳定，相反，她简直太不稳定了。
无人应答，但袁晖明显听了进去。
他望向停在门口的女生，用外人搞不懂的无声沟通方式，成功将女生引了过来。
姐弟两是如出一辙的双手插兜，女生脸上是笑盈盈中带着不解，不过陈明子知道，袁晴已经不耐烦了。
她趁机拍拍身旁同学的肩，小声说了句“我没事，你快去吧”，然后暗示着挤挤眼。
“记得那件事。”
同学来不及犹豫，看那女生一接近就逃。
“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哈……”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假客气。
袁晴任由那名同学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是意料之内的不会为难陈明子以外的人。不过从踹门这种行为就能看出她十分擅长喧宾夺主，此时教室里的同学还没走完，她屋外那些“左膀右臂”就已按耐不住，各个在前后门包括窗前探头俯身，就只等那一声令下。
袁晴见此气氛，也就挥挥手，颇为豁达的扬了句：“你们别吓到别人！”语气相当愉快。
接着她一屁股霸占了王重远的座位。
陈明子始终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等到这张艳丽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时，她差点没压住手上的拳头。
以暴制暴的以一敌多是愚蠢的。
心中长舒一口气，她看见对方眯起双眼。
袁晴对她直白又放肆的目光感到不舒服。
“就是你害得我弟弟在大太阳下跑圈？”
陈明子曾用很长时间设想这个问题的正确应答方式，她当时不知道人的恶意可以没有缘由，单纯以为如果回答对了，就能避免之后她遭受的所有暴力。
可是什么是“答对了”？能对应别人心中的答案，就会错丢自己心中的答案。
当她意识到“我已经回到过去了”的那一刻，就决定好这次不要道歉。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她想尽办法自保，但不是用求饶。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以的话我能问问袁晖同学的想法吗？”
跟一个存心找麻烦的人沟通是无济于事的，陈明子想以袁晖做切口拖延时间，尽管这样可能直接惹火对方……反正怎样都会挨揍。
况且这件事是因袁晖而起，无论前世今生都不该任他高高挂起。
袁晴果然不高兴了：“你这态度可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说完瞥了眼袁晖，责怪的意思很明显。
然而不管是对陈明子的询问，还是对姐姐的阴阳怪气，袁晖都没有选择应对。
他双眉微微皱起，偏头看向一旁。更像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陈明子第一次见他这样。虽说本来就没见过他几次，见到了也会因为厌恶和惧怕而不去在意，但正因如此她就更需要搞清楚他的立场和个性，从而判定其的威胁性和可利用性。
可这种反应算怎么回事？
“袁晖同学你……”
“你没看到我弟弟不想回答吗？”该来的还是来了。
袁晴不等她说完话，上手揪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一拽，布料拉扯发出喀拉拉的声响，陈明子反应不及，整个人摔在座位之间，小腿在维持平衡时重重卡进椅子下方，痛地她不敢动弹。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火气得到发泄的袁晴喜笑颜开，逼近时还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脸。“我弟因为你这种人受冤枉，想想就来气。”
颠倒黑白的一把好手。
“亏得他还跟我说你不舒服，你怎么对得起这么善良的孩子……还不赶紧道歉。”
她从一开始就没许诺过之后不会再找麻烦，不过诚信对这种人来说也不值一提吧。
“快点！”袁晴边说着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次的力度用“扇”这个字更确切。
疼痛带来麻痹，体温因紧张焦躁而不断上升，汗液打湿的刘海和鬓发阻挡了些许视线，在她的忙活下一切都没有改变。
陈明子抬头直视那对轻蔑的眼睛，张嘴吐在了袁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