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你可以将尘歌壶置于我的房中。”
魈这么说到。
然后——
你看着阁楼中这个不大不小的隔间，虽然确实是连通着魈的房间，转过屏风就能看见他啦，但是……
还以为能被放他床侧的那张桌子上，和清心摆在一起呢，毕竟他也就这么一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切。
结果屏风后还有个小隔间。
果然人还是得少胡思乱想。
……
切！
你躺在尘歌壶一无所有的草地上暴躁的连续翻了好几个身。
等你再次从尘歌壶中出来，刚落地就一脚踩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软绵绵的物体上，那不明物还发出一声长长的被踩扁的声音。
……什么玩意儿？
这触感，还恁咯人，应该不是什么活物吧？
你硬着头皮低头，生怕见到什么具有冲击性的违禁画面。
结果地上躺着的是满满一抱翠绿的莲蓬。原先应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的，结果被你凌空落下一脚全震散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还顺便踩扁了一枝。
不过，莲蓬？
你的脸色不由有点精彩。
某人不会真的以为你爱吃莲子，特意去给你折的吧？
……都说了你不是爱吃莲子，你在意的是自己被管理员在路边拎着训话丢人丢大发了啊！
你不禁扶额。
你弯下腰一一捡起莲蓬，随后拥着这一大抱下了楼。毕竟这是魈的房间，你不好在这里吃东西，得去另找个地方剥莲子。
菲尔戈黛特见着你下来笑着同你招呼道：“醒了吗，要不要用些早点？”
你指了指怀中抱着的莲蓬示意到。
[不必麻烦了，我吃这个就好。]
她看着这鲜嫩的尚带着露水的，从枝头折下不久的莲蓬，不免有些诧异，试探地问了一句：“这些莲蓬，莫非是降魔大圣摘的？”
[是啊。]
你坦然回答。
菲尔戈黛特便露出个促狭的笑容：“这样啊，那就祝您用餐愉快了。”
你想起什么，询问道：[话说，你知道魈去哪儿了吗？]
这也太敬业了吧，大清早就找不见人影，难不成背着你偷偷一个人锄地去了？
她闻言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位的行踪不是我能过问的。”
待吃完所有莲子，你撑得打了个嗝。
魈还没有回来。
你手中握着一枝莲蓬梗轻轻甩着，叹了口气。
山不来就你，只能你去就山了。
你拍了拍屁股起身。
找人去了。
事实上，你对今天魈不见踪影这事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家伙——
他不会真的一个人头铁去冲层岩了吧？
昨天他独自站在楼顶，绵远的笛声不绝，随风散落了一地。
同时倾泻而出的，还有愁思。
少年夜叉笛声中满溢着的，是思念，对故友的思念。
这份思念历经百年从不曾断绝，反而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淀下愈发醇厚。仿若老酒，揭盖时满院飘香，可尝一口便觉辛辣苦涩难言，令人几欲落泪。
他的回忆，涩是要大于甘的。
是以往事不堪回首。
你从没有想过要阻止他下层岩，那是他的故友，是他的战友，也是他的亲人，你哪有立场去阻止他，你凭什么要阻止他，以及你为什么要阻止他？
你又不是来当他人生的绊脚石的，又不是想要令他处处掣肘于你，你拦下他不过是不愿让他白白送命罢了。
所以做什么要背着你偷偷的去？
层岩巨渊又不会跑，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
当然，你能够理解他焦灼的心情，你能够理解他想要早点知道雷夜叉的行踪，因为这个问题已经足足困扰了他好几百年，这是他的心结，是他的心头大患，所以你能理解，你很能理解。
但他一个人偷摸着去就是令你很上火！
生命是很脆弱的，人生亦是无常的，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你怕他死了。
对，你非常怕。
你急急赶到璃月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钟离。
你喘着粗气，两手撑在桌上，用力到指尖泛白，居高临下地问这个一脸淡定饮茶的青年：[钟离……你知道魈……他去哪儿了吗？他是不是已经进层岩了？]
青年淡定回话：“确实是进去了。”
你语声瞬间急切起来，落在人耳中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怎么不拦一下他？这样放他一个人贸然冲进去，层岩地底有那么多的问题，危机四伏，倘若魈出了事怎么办？]
“你如何知道我没有出言阻拦？”钟离搁下杯子，反问了你这样一句。
[……抱歉，是我着急了些。]
你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问题，立马低头主动认错。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钟离摇头，几千年的老头子怎么会跟个小女孩儿计较，是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你的冲撞放在心上，“我向来尊重他人的意志，魈既然决意要去，我一味阻拦恐也没有多大用处。我告诫了他层岩凶险非他所能预料，他执意前往，那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堵不如疏，不如就放他进去自己调查清楚。
你听罢直接转身，抬脚往天衡山方向而去，步履匆忙，脚下几乎生风。
钟离在你身后发问。
“是要前往层岩吗？”
[嗯。我还是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所以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你非要亲眼看见魈平安无恙才能放下心。
“此程务必多加小心。”
[我会的。]
魈这么说到。
然后——
你看着阁楼中这个不大不小的隔间，虽然确实是连通着魈的房间，转过屏风就能看见他啦，但是……
还以为能被放他床侧的那张桌子上，和清心摆在一起呢，毕竟他也就这么一个能放东西的地方。
切。
结果屏风后还有个小隔间。
果然人还是得少胡思乱想。
……
切！
你躺在尘歌壶一无所有的草地上暴躁的连续翻了好几个身。
等你再次从尘歌壶中出来，刚落地就一脚踩在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软绵绵的物体上，那不明物还发出一声长长的被踩扁的声音。
……什么玩意儿？
这触感，还恁咯人，应该不是什么活物吧？
你硬着头皮低头，生怕见到什么具有冲击性的违禁画面。
结果地上躺着的是满满一抱翠绿的莲蓬。原先应是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地上的，结果被你凌空落下一脚全震散了，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还顺便踩扁了一枝。
不过，莲蓬？
你的脸色不由有点精彩。
某人不会真的以为你爱吃莲子，特意去给你折的吧？
……都说了你不是爱吃莲子，你在意的是自己被管理员在路边拎着训话丢人丢大发了啊！
你不禁扶额。
你弯下腰一一捡起莲蓬，随后拥着这一大抱下了楼。毕竟这是魈的房间，你不好在这里吃东西，得去另找个地方剥莲子。
菲尔戈黛特见着你下来笑着同你招呼道：“醒了吗，要不要用些早点？”
你指了指怀中抱着的莲蓬示意到。
[不必麻烦了，我吃这个就好。]
她看着这鲜嫩的尚带着露水的，从枝头折下不久的莲蓬，不免有些诧异，试探地问了一句：“这些莲蓬，莫非是降魔大圣摘的？”
[是啊。]
你坦然回答。
菲尔戈黛特便露出个促狭的笑容：“这样啊，那就祝您用餐愉快了。”
你想起什么，询问道：[话说，你知道魈去哪儿了吗？]
这也太敬业了吧，大清早就找不见人影，难不成背着你偷偷一个人锄地去了？
她闻言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那位的行踪不是我能过问的。”
待吃完所有莲子，你撑得打了个嗝。
魈还没有回来。
你手中握着一枝莲蓬梗轻轻甩着，叹了口气。
山不来就你，只能你去就山了。
你拍了拍屁股起身。
找人去了。
事实上，你对今天魈不见踪影这事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个家伙——
他不会真的一个人头铁去冲层岩了吧？
昨天他独自站在楼顶，绵远的笛声不绝，随风散落了一地。
同时倾泻而出的，还有愁思。
少年夜叉笛声中满溢着的，是思念，对故友的思念。
这份思念历经百年从不曾断绝，反而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淀下愈发醇厚。仿若老酒，揭盖时满院飘香，可尝一口便觉辛辣苦涩难言，令人几欲落泪。
他的回忆，涩是要大于甘的。
是以往事不堪回首。
你从没有想过要阻止他下层岩，那是他的故友，是他的战友，也是他的亲人，你哪有立场去阻止他，你凭什么要阻止他，以及你为什么要阻止他？
你又不是来当他人生的绊脚石的，又不是想要令他处处掣肘于你，你拦下他不过是不愿让他白白送命罢了。
所以做什么要背着你偷偷的去？
层岩巨渊又不会跑，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
当然，你能够理解他焦灼的心情，你能够理解他想要早点知道雷夜叉的行踪，因为这个问题已经足足困扰了他好几百年，这是他的心结，是他的心头大患，所以你能理解，你很能理解。
但他一个人偷摸着去就是令你很上火！
生命是很脆弱的，人生亦是无常的，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你怕他死了。
对，你非常怕。
你急急赶到璃月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钟离。
你喘着粗气，两手撑在桌上，用力到指尖泛白，居高临下地问这个一脸淡定饮茶的青年：[钟离……你知道魈……他去哪儿了吗？他是不是已经进层岩了？]
青年淡定回话：“确实是进去了。”
你语声瞬间急切起来，落在人耳中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你怎么不拦一下他？这样放他一个人贸然冲进去，层岩地底有那么多的问题，危机四伏，倘若魈出了事怎么办？]
“你如何知道我没有出言阻拦？”钟离搁下杯子，反问了你这样一句。
[……抱歉，是我着急了些。]
你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问题，立马低头主动认错。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钟离摇头，几千年的老头子怎么会跟个小女孩儿计较，是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你的冲撞放在心上，“我向来尊重他人的意志，魈既然决意要去，我一味阻拦恐也没有多大用处。我告诫了他层岩凶险非他所能预料，他执意前往，那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堵不如疏，不如就放他进去自己调查清楚。
你听罢直接转身，抬脚往天衡山方向而去，步履匆忙，脚下几乎生风。
钟离在你身后发问。
“是要前往层岩吗？”
[嗯。我还是担心他一个人会出事，所以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你非要亲眼看见魈平安无恙才能放下心。
“此程务必多加小心。”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