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怀中人的身体开始虚化，你看见她的脸渐渐模糊，手上的触感消失，最后散为了万千光点与幻境一同消弭于无形。
原地只留下了一个蓝墨色的石盘。
你动了动手指，伸手捡起了它，轻声说道：[太威仪盘……]
找到了。
你缓缓起身，将东西递给了魈，让他检查一番到底是不是，他只接过感受了一下作为法宝应有的仙力便确认了它的身份。
于是你说：[我们回去吧。]
既然已经找到也没有再逗留的理由了，烟绯和夜兰还在等着你们，不能让她们担心。
魈说：“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吗？”
他指的是你因为流泪而红肿的双眼，他以为你忘记了自己眼睛肿着的事实因此特意提醒你。
你向来好面子，耻于令他人窥见自己的难堪，如今顶着一双桃子眼回去见两个不熟的人，于你来说该是很难接受的事。
你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你并没有忘记这件事，只是如今心身俱疲，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何况眼下也不是能浪费时间的时候。
这个空间本就诡谲难料，烟绯她们在外面作为接应定是时刻记挂着你们安危，若是拖得久了她们可能会因为担忧而找过来，要是因此陷入危险就是你的罪过了，你可担待不起。
你极轻微的叹了口气：[我没事的，还是先回去吧，别让她们俩担心。]
门外，两人各自倚墙而坐，烟绯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腿上，将脸埋在上面小憩。
她有着仙人血脉，同样的耳聪目明，你们刚过来她就听见了脚步。
粉发少女登时从地上站起，迎接你们的回归。她正想说些俏皮话，却在看见你的形容后话瞬间梗了回去。
你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
她咬了咬唇，知道凭她与你的关系不该去问这种涉及私密的事，但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小声询问道：“你们在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将手中的太威仪盘递给了她。
她接过，顿时显出了欣喜：“呀，你们真的在里面找到太威仪盘了！”
夜兰闻声眉头微动：“烟绯，你确定这个就是你说的法宝太威仪盘？”
烟绯重重的“嗯”了一声：“应该是。遗嘱中没有图画，但看文字描述，跟它八九不离十。”
知道夜兰不会无故发问，她又问：“你发现什么了？”
夜兰轻轻拂过太威仪盘上的字符：“这个太威仪盘，无论结构或布局，都跟我的家族所用的法器非常相似。只要像这样……”
她往里面稍微注入一些元素力进行感知，随后得出了结论：“……嗯，太威仪盘被人刻意操控过，可能是藏有某种信息。”
“先出去，换个安全的地方。”
你们离开了那扇古怪石门，回到了之前解密的一片开阔空地上，夜兰让你们休息片刻，她会试着解开太威仪盘。
你倚着树默默坐下，魈站在你旁边。
你说：[不坐着休息一下吗？]
走了这么久，就算是仙人也是会累的吧。
他拒绝了你的提议：“……不必，我在想一些事情，站着更有利于思考。”
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促的“哼”，照你的性子是该说一些俏皮话的，但眼下你很累，想勉强自己强提起心神却实在是有心无力。
你说：[没听过这样的说法。]
魈没搭话。
你坐着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夜兰那有了消息。
“好了。”
你们瞬间围了上去。
夜兰托着腮，还没从自己思绪中出来：“……原来如此，竟然是这么回事……”
烟绯还来不及询问，夜兰就把从太威仪盘中解出来的那份笔记递给了她。
“里面的信息，是一个名叫伯阳的术士所留。他……就是我想调查的那个失踪的祖先。”
“数百年前，高人将太威仪盘交给我的祖先。他们兄弟二人带着这件法宝来到层岩巨渊，参与击退坎瑞亚魔兽的战斗。出发时是两人，回来的仅剩一人，而且已变得疯疯癫癫。”
魈开口，声音中微带惋惜：“……业障。”
夜兰点头：“嗯。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与夜叉浮舍并肩作战时沾染了业障之力。他们都没有神之眼，无法抵御太久。”
烟绯看着手中的笔记说：“看记录，记下这一切的人……也永远留在这里了。”
夜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她的不甘心：“可恶！真没办法了吗？”
烟绯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她想起了一些东西。
突然，她一击掌：“难道说……”
夜兰扬眉：“怎么，是想到了什么吗？”
烟绯笑着问道：“你们还记得我最开始说的话吗，关于太威仪盘的那段？”
夜兰问：“哪一部分？”
“‘仙力与人力合一，可转斗移星，举天地之威。器为证，人仙共存，天人合一’这句。”
“怎么了么？”
“我是仙人与人的混血，假如我的力量能起作用……”
烟绯伸手，往太威仪盘中注入自己的力量。
下一刻，仪盘陡然亮起，升起一股蓝粉色的光芒。
烟绯欣喜道：“生效了！虽然我的力量还不够强，效果转瞬即逝……但思路是正确的。太威仪盘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了！”
有声音骤然响起。
“黄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种民，共执玑衡。”
夜兰说：“是封印时的声音。浮舍和祖太爷……一同完成了这个空间最上层的封印。”
魈叹了口气。
夜兰摇了摇头：“看起来，这片空间无法被突破。这也不过是触发了封印时的记录而已。”
烟绯却说：“不，问题不在内容，而是方式。只要仙人与人的力量汇聚起来，就能最大程度启动太威仪盘。”
“我是混血，太威仪盘对我有反应，证明这个系统还在作用。而我们的队伍里恰好有完全的仙人和继承了术法的凡人。”
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你说话了：[需要魈和夜兰合作？]
烟绯点头：“对。假如我猜得没错，你们对太威仪盘最大程度注入力量，能再次完全激活它，甚至逆转它。它上一次被用来封印这处空间与层岩巨渊的接口，如果我们能逆转它……”
夜兰接话道：“就能出去了。”
“没错。”
魈说：“这个想法，不无道理。”
烟绯问道：“夜兰，魈，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夜兰笑了笑，本来冷艳的眉眼因为这一笑升温，“万事妥当。”
魈淡淡道：“定当全力以赴。”
“不过烟绯，有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夜兰视线落在正中的仪盘上，“法宝太威仪盘，你怕是带不出去了。根据我的判断，这片秘境里的一切都是时空与回忆错乱的结果。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而这片空间里出现的一切，都像在回应我们的想象和猜测。恐怖，但也奇妙。”
“这个空间，已经不单单是空间了。不知是受到何种高等力量影响……它一直在读取我们，再用幻象回应我们。此外，根据层岩历史，这个空间恐怕已经存在很久。它究竟是如何诞生的？”
你说道：[我记得，空间外侧有一条巨蛇。]
夜兰偏头转向你，单手叉腰道：“噢，你说那个啊。当时我也在场。”
[那一箭，是你射的吗？]
你那时独自来层岩开图，悬空的钉状晶石下面那条棘手的遗迹巨蛇攻击你，有人一箭射下了悬空的石钉，钉住了巨蛇。
“除了我还能是谁？”夜兰抱臂反问。
你竭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一点一点拼凑出当日，然后将之前忽略的细节扒出重过了一遍，得出了结论：[……当时那块晶石砸中了遗迹巨蛇，似乎与什么力量对冲了。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力量的对冲导致了这片空间延迟苏醒并吞没了我们，或者是，那次撞击导致了地面上的入口松动。]
夜兰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低：“那条巨蛇应该是坎瑞亚文明的遗留物，晶石对它格外有效……难道是这两者的力量之间存在冲突关系？”
她轻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抱歉，或许我该为大家的遭遇负责。”
你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当时情况紧急，你也是为了救我和处理问题。]
夜兰先放下了这一茬，转又说道：“……这片奇异空间堪比活物，利用各种幻觉蒙蔽我们，另外，这里大部分事物都静止着——旅行者，你知道你们进入那片空间对我们来说过去了多久吗？”
魈说：“我大致与荧在里面渡过了一天左右。”
听到这里，你看着魈波澜不惊的面孔不免心生惊讶：[但我感觉才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夜兰问：“你们知道我过去了多久吗？”
见你们没有说话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三个月。”
魈面上不禁浮现出讶异的神色。
“三个月的时间，不吃不喝人类显然是无法存活的，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认知中时间的流逝不对时，便与烟绯确定了时间——在她的认知中，只过去了两天。”
“那时我就有了猜想，我们所走的路，实际上早在五百年前就该不存在了。魈所造出的，不，不能说造出，而是撕裂空间后自发形成的路，是五百年前的人走过的，根据以往既有的幻化而成，并且只能存在于这片空间中。”
“既然如此，若真能逃出去，等时间真正流动起来，太威仪盘应该就会消失了吧。”
烟绯倒没有被打击到：“其实，我也这么想。可正因为这样，我们能找到太威仪盘就是一种奇迹。”
你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雪白的鞋尖。
奇迹么。
才不是什么奇迹。
因为这是个游戏，而你是游戏的主角，是世界的中心。这样的难关，设计师势必要给玩家留一条生路，所以必然会有这样一个突破口。
魈说：“整件事，像是用一柄本不该存在的枪来击破桎梏。”
夜兰面上神色颇为费解：“听起来不切实际，但也是最后的可能性……是谁的愿望唤来了这件法宝呢。”
你自嘲地笑笑：[谁知道呢，或许是老天开眼吧。]
原地只留下了一个蓝墨色的石盘。
你动了动手指，伸手捡起了它，轻声说道：[太威仪盘……]
找到了。
你缓缓起身，将东西递给了魈，让他检查一番到底是不是，他只接过感受了一下作为法宝应有的仙力便确认了它的身份。
于是你说：[我们回去吧。]
既然已经找到也没有再逗留的理由了，烟绯和夜兰还在等着你们，不能让她们担心。
魈说：“你的眼睛，没有问题吗？”
他指的是你因为流泪而红肿的双眼，他以为你忘记了自己眼睛肿着的事实因此特意提醒你。
你向来好面子，耻于令他人窥见自己的难堪，如今顶着一双桃子眼回去见两个不熟的人，于你来说该是很难接受的事。
你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你并没有忘记这件事，只是如今心身俱疲，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管这些细枝末节，何况眼下也不是能浪费时间的时候。
这个空间本就诡谲难料，烟绯她们在外面作为接应定是时刻记挂着你们安危，若是拖得久了她们可能会因为担忧而找过来，要是因此陷入危险就是你的罪过了，你可担待不起。
你极轻微的叹了口气：[我没事的，还是先回去吧，别让她们俩担心。]
门外，两人各自倚墙而坐，烟绯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腿上，将脸埋在上面小憩。
她有着仙人血脉，同样的耳聪目明，你们刚过来她就听见了脚步。
粉发少女登时从地上站起，迎接你们的回归。她正想说些俏皮话，却在看见你的形容后话瞬间梗了回去。
你的眼睛明显是哭过的。
她咬了咬唇，知道凭她与你的关系不该去问这种涉及私密的事，但到底还是担心占了上风，小声询问道：“你们在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你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然后将手中的太威仪盘递给了她。
她接过，顿时显出了欣喜：“呀，你们真的在里面找到太威仪盘了！”
夜兰闻声眉头微动：“烟绯，你确定这个就是你说的法宝太威仪盘？”
烟绯重重的“嗯”了一声：“应该是。遗嘱中没有图画，但看文字描述，跟它八九不离十。”
知道夜兰不会无故发问，她又问：“你发现什么了？”
夜兰轻轻拂过太威仪盘上的字符：“这个太威仪盘，无论结构或布局，都跟我的家族所用的法器非常相似。只要像这样……”
她往里面稍微注入一些元素力进行感知，随后得出了结论：“……嗯，太威仪盘被人刻意操控过，可能是藏有某种信息。”
“先出去，换个安全的地方。”
你们离开了那扇古怪石门，回到了之前解密的一片开阔空地上，夜兰让你们休息片刻，她会试着解开太威仪盘。
你倚着树默默坐下，魈站在你旁边。
你说：[不坐着休息一下吗？]
走了这么久，就算是仙人也是会累的吧。
他拒绝了你的提议：“……不必，我在想一些事情，站着更有利于思考。”
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促的“哼”，照你的性子是该说一些俏皮话的，但眼下你很累，想勉强自己强提起心神却实在是有心无力。
你说：[没听过这样的说法。]
魈没搭话。
你坐着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夜兰那有了消息。
“好了。”
你们瞬间围了上去。
夜兰托着腮，还没从自己思绪中出来：“……原来如此，竟然是这么回事……”
烟绯还来不及询问，夜兰就把从太威仪盘中解出来的那份笔记递给了她。
“里面的信息，是一个名叫伯阳的术士所留。他……就是我想调查的那个失踪的祖先。”
“数百年前，高人将太威仪盘交给我的祖先。他们兄弟二人带着这件法宝来到层岩巨渊，参与击退坎瑞亚魔兽的战斗。出发时是两人，回来的仅剩一人，而且已变得疯疯癫癫。”
魈开口，声音中微带惋惜：“……业障。”
夜兰点头：“嗯。有一种可能，他们是与夜叉浮舍并肩作战时沾染了业障之力。他们都没有神之眼，无法抵御太久。”
烟绯看着手中的笔记说：“看记录，记下这一切的人……也永远留在这里了。”
夜兰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她的不甘心：“可恶！真没办法了吗？”
烟绯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中。
她想起了一些东西。
突然，她一击掌：“难道说……”
夜兰扬眉：“怎么，是想到了什么吗？”
烟绯笑着问道：“你们还记得我最开始说的话吗，关于太威仪盘的那段？”
夜兰问：“哪一部分？”
“‘仙力与人力合一，可转斗移星，举天地之威。器为证，人仙共存，天人合一’这句。”
“怎么了么？”
“我是仙人与人的混血，假如我的力量能起作用……”
烟绯伸手，往太威仪盘中注入自己的力量。
下一刻，仪盘陡然亮起，升起一股蓝粉色的光芒。
烟绯欣喜道：“生效了！虽然我的力量还不够强，效果转瞬即逝……但思路是正确的。太威仪盘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了！”
有声音骤然响起。
“黄天之威，五方之神。夜叉种民，共执玑衡。”
夜兰说：“是封印时的声音。浮舍和祖太爷……一同完成了这个空间最上层的封印。”
魈叹了口气。
夜兰摇了摇头：“看起来，这片空间无法被突破。这也不过是触发了封印时的记录而已。”
烟绯却说：“不，问题不在内容，而是方式。只要仙人与人的力量汇聚起来，就能最大程度启动太威仪盘。”
“我是混血，太威仪盘对我有反应，证明这个系统还在作用。而我们的队伍里恰好有完全的仙人和继承了术法的凡人。”
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你说话了：[需要魈和夜兰合作？]
烟绯点头：“对。假如我猜得没错，你们对太威仪盘最大程度注入力量，能再次完全激活它，甚至逆转它。它上一次被用来封印这处空间与层岩巨渊的接口，如果我们能逆转它……”
夜兰接话道：“就能出去了。”
“没错。”
魈说：“这个想法，不无道理。”
烟绯问道：“夜兰，魈，那你们准备好了吗？”
夜兰笑了笑，本来冷艳的眉眼因为这一笑升温，“万事妥当。”
魈淡淡道：“定当全力以赴。”
“不过烟绯，有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夜兰视线落在正中的仪盘上，“法宝太威仪盘，你怕是带不出去了。根据我的判断，这片秘境里的一切都是时空与回忆错乱的结果。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而这片空间里出现的一切，都像在回应我们的想象和猜测。恐怖，但也奇妙。”
“这个空间，已经不单单是空间了。不知是受到何种高等力量影响……它一直在读取我们，再用幻象回应我们。此外，根据层岩历史，这个空间恐怕已经存在很久。它究竟是如何诞生的？”
你说道：[我记得，空间外侧有一条巨蛇。]
夜兰偏头转向你，单手叉腰道：“噢，你说那个啊。当时我也在场。”
[那一箭，是你射的吗？]
你那时独自来层岩开图，悬空的钉状晶石下面那条棘手的遗迹巨蛇攻击你，有人一箭射下了悬空的石钉，钉住了巨蛇。
“除了我还能是谁？”夜兰抱臂反问。
你竭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一点一点拼凑出当日，然后将之前忽略的细节扒出重过了一遍，得出了结论：[……当时那块晶石砸中了遗迹巨蛇，似乎与什么力量对冲了。很有可能就是那种力量的对冲导致了这片空间延迟苏醒并吞没了我们，或者是，那次撞击导致了地面上的入口松动。]
夜兰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声音渐低：“那条巨蛇应该是坎瑞亚文明的遗留物，晶石对它格外有效……难道是这两者的力量之间存在冲突关系？”
她轻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抱歉，或许我该为大家的遭遇负责。”
你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当时情况紧急，你也是为了救我和处理问题。]
夜兰先放下了这一茬，转又说道：“……这片奇异空间堪比活物，利用各种幻觉蒙蔽我们，另外，这里大部分事物都静止着——旅行者，你知道你们进入那片空间对我们来说过去了多久吗？”
魈说：“我大致与荧在里面渡过了一天左右。”
听到这里，你看着魈波澜不惊的面孔不免心生惊讶：[但我感觉才过去了一两个小时。]
夜兰问：“你们知道我过去了多久吗？”
见你们没有说话的意思，她继续说道：“三个月。”
魈面上不禁浮现出讶异的神色。
“三个月的时间，不吃不喝人类显然是无法存活的，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认知中时间的流逝不对时，便与烟绯确定了时间——在她的认知中，只过去了两天。”
“那时我就有了猜想，我们所走的路，实际上早在五百年前就该不存在了。魈所造出的，不，不能说造出，而是撕裂空间后自发形成的路，是五百年前的人走过的，根据以往既有的幻化而成，并且只能存在于这片空间中。”
“既然如此，若真能逃出去，等时间真正流动起来，太威仪盘应该就会消失了吧。”
烟绯倒没有被打击到：“其实，我也这么想。可正因为这样，我们能找到太威仪盘就是一种奇迹。”
你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雪白的鞋尖。
奇迹么。
才不是什么奇迹。
因为这是个游戏，而你是游戏的主角，是世界的中心。这样的难关，设计师势必要给玩家留一条生路，所以必然会有这样一个突破口。
魈说：“整件事，像是用一柄本不该存在的枪来击破桎梏。”
夜兰面上神色颇为费解：“听起来不切实际，但也是最后的可能性……是谁的愿望唤来了这件法宝呢。”
你自嘲地笑笑：[谁知道呢，或许是老天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