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压在城市上空，晦涩阴暗，很快便降落下细密的雨幕，笼罩整个哥谭。
伯恩利社区518号。
薇尔莉特撑开雨伞，避免校服裙摆被打湿，回头对着屋内大声说道：“Mom，我去学校了。”
在手机的远程操作下，蓝牙音箱播放出早就准备好的音频。
“好的，路上小心啊，宝贝。”
感谢21世界最伟大的发明——网络和电子设备，有了它们，才能让父母双亡的薇尔莉特，利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表演，来提高自己独居生活的安全性。
尤其是在哥谭，这座全美犯罪率居于榜首的混乱之都。
当然，如果薇尔莉特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女孩，那么她的生存难度绝对是地狱级。
好在她是薇尔莉特.波曼的同时，也曾是远在遥远海外另一侧大陆上的林书雅。
拥有成年人的阅历和被社会打磨过的圆滑，让薇尔莉特能够在波曼夫妇不幸车祸身亡后，迅速想到办法骗过相关机构审查，搬家到陌生的新社区，获得独立生活的资格，而不是被迫陷入到那些培养窃贼、罪犯、童**妓的黑心福利院中去。
不过光靠谨小慎微远远不够。
薇尔莉特合眸，伸手触摸口袋中硬质卡片的边缘，深呼一口气。
“今天也要拜托你了，风牌。”
这是在波曼家的地下室里，薇尔莉特从一本古朴神秘的旧书中意外发现的。
很神奇，没想到继猝死重生成阿美莉卡的小女孩后，薇尔莉特还能看到童年回忆里的库洛牌。
虽然没有了小可那样的守护使者，但在库洛牌仍然在薇尔莉特打开封印的瞬间，化作数道流光，迅速飞散到哥谭的各地。
徒留薇尔莉特拿着仿佛新手礼包的风、树两张牌，以及一根鸟头型魔法杖呆愣在原地。
就、就突然转职成魔法少女了吗？？
来不及多想，薇尔莉特懵懂的凭借曾经的记忆，开始磕磕绊绊的使用两张库洛牌。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树牌可以创造出人形可动的木人，配合薇尔莉特在网络上找配音员定制的常用语剧本，轻易就能在新社区里勾勒出一个夫妻二人都居家工作的三口之家的假象。
反正这是哥谭，只要不是在地下室手工制作爆、炸物，然后狂性大发把周围邻居都炸上天，没有人会发散多余的好奇心，来关注波曼家是不是在从事什么隐秘的犯罪活动。
至于另一张风牌。
随着薇尔莉特的话落，她的周身涌现透明的气旋。
无形无声的风悄然掀开雨帘一角，拂过天空和大地，穿过高楼和窄巷，最终融汇进环境时——真实的世界尽数呈在风牌的反馈中。
喧腾、欢呼、悲鸣、哭泣……
以及哥谭市内从未停歇过的——犯罪。
根据风牌的感知，薇尔莉特拨打GCPD报警热线阻止两起暴力活动后，迅速敲定了安全的上学路线。
只是刚一上学校巴士，薇尔莉特就感受到车内一股莫名的躁动。
“薇尔莉特！”
同班的莉莉安呼唤，为她解开谜题：“你知道吗，据说韦恩先生收养的第二个养子，今天会来我们学校读书！”
韦恩？
薇尔莉特一挑眉，这个名字可是给了她深刻的印象。
当然，要是你生存在百分之八十的商业都与韦恩集团息息相关的哥谭市，你也不会陌生。
甚至在罪犯间，还流传一条金科玉律：你可以不知道市长是谁，但是一定要牢记每一个韦恩长什么模样。
前者是更新频率太高，而后者，完全可以与美钞上的富兰克林划等号。
毕竟哥谭的保留节目，永远有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被绑架后，因为嫌弃赎金太低而不满要求劫匪提价的戏码。
钱多但傻白甜的韦恩，都已经快形成某种刻板印象了。
“是吗，报纸上说他是12岁，说不定还会和我们在一个班级。”看着莉莉安的兴致高昂，薇尔莉特随口调侃道。
为了给自己不存在的家庭增加真实性，薇尔莉特还斥资定了全年份的哥谭日报，自然没有错过轰动全城的大新闻。
莉莉安双手捂脸，眼神已经荡漾，开始飘远。
“要是来我们班就好了，到时候我要和他打好关系，找机会接近韦恩家，然后嘿嘿嘿……”
薇尔莉特：……
阿美莉卡的学生作业还是太少了，12岁小孩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莉莉安，你还是未成年。”
所以不会有成年人傻到触犯法律来和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谈恋爱的，哪怕是在哥谭，这种人渣也值得一发直径5.56mm的子弹来治愈心灵。
莉莉安也明白，她颓丧的靠在车椅上嘟囔：“唉，怎么就不能快点长大呢。”
薇尔莉特并没有将韦恩家养子入学的事情放在心上，哥谭中学的七年级有四个班，概率太小了。
直到她就在课堂上看见身形瘦弱，满脸桀骜的男孩，而且班主任利兹女士还把他安排在了她旁边。
莉莉安顿时朝薇尔莉特挤眉弄眼。
估计是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梦，二手转包给了她。
而有和莉莉安一样想法的人不算少，因为突然出现的韦恩养子，薇尔莉特被迫成为全班的焦点。
薇尔莉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如芒在背了吧。
“薇尔莉特.波曼。”
“杰森.陶德。”
点点头，简单的交换完姓名，双方都没有继续深入交谈。
薇尔莉特是尴尬，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杰森则是一副警惕四周的样子，好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立马亮出爪子似的。
这并不奇怪，经过这段时间对哥谭的了解，薇尔莉特甚至敢断言，旁边的这位新同学，能独自活到被韦恩收养，绝对不可能是像小报说的那样，靠诚挚的善良和爱，感动了哥谭宝贝的心，于是被收养。
太扯淡了，编辑之前是写奇幻小说的吧？
吐槽归吐槽，薇尔莉特叹口气，她同样明白这份荒诞报道背后的社会现象，是畸形且不正常的，但此刻的她无力改变。
将注意力收回，重新投入到老师讲解的课堂内容上，薇尔莉特现在能做的，只是好好学习，顺利长大。
可薇尔莉特不知道的是，在她感慨的时候，杰森已经侧眼悄悄观察了她好久。
薇尔莉特.波曼，在蝙蝠电脑里详细的记录了她的各项资料，甚至连蛀牙的诊断记录都有。
如果不是知道蝙蝠侠的立场是正义的超级英雄，杰森都想拨打911给他在黑门监狱定个vip牢房。
“一个小女孩也需要重点关注？”
接受蝙蝠侠的邀请，在蝙蝠洞进行罗宾训练的杰森看见蝙蝠电脑上的照片，代表重点关注的红色光标挂在照片的左下角。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杰森，反而是投影出了三张纸条，上面分是用剪报拼凑的信。
“2月19日晚上10点，哥谭港口维多利亚货轮，黑面具军、火走私。”
“4月15日上午11点，哥谭中心银行，谜语人抢劫。”
以及最后的一张纸条上的重磅消息。
“5月3日凌晨1点，阿卡姆疯人院，小丑越狱。”
杰森还记得后面两个日期，他在犯罪巷流浪拾荒的时候，捡到的报纸上确有相关报道，哥谭日报甚至少有的用正面评价报道了蝙蝠侠和夜翼行动迅速和无人伤亡。
要知道，之前哥谭日报可是明目张胆的称呼义警们为紧身衣怪胎，经常发表各种批判性的报道。
更令杰森咋舌的是，韦恩集团拥有哥谭日报的大部分股份。
“看来是有人提前给你送了情报，那和你监视薇尔莉特.波曼有什么关系，你怀疑是她？”
“不是怀疑，是确定。”
蝙蝠侠从不轻易下结论，除非他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事实上，他确实有。
早在蝙蝠车的窗口上第一次发现字条开始，蝙蝠侠就从没有停止过调查。
会用这么老派原始的方式传递消息，要不是特定的做事习惯，要不就是没有足够的技术确保网络反追踪。
但是在周围，包括蝙蝠车的摄像头都没有拍摄到人影，所以蝙蝠侠果断的把调查方向对准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
蝙蝠侠对一切掌控外的变动保持警惕，即使后续事实证明了情报的真实性，未知的能力者展现出了友善无害的一面，但是谁也无法预测，TA是否会在某个瞬间转变立场，将自己的能力对准手无寸铁的无辜人群呢？
类似的情况，蝙蝠侠见过太多太多，所以他依旧动用了一切资源，去调查确认。
送纸条的人很聪明，上面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生物信息，蝙蝠侠调查完周围的监控资料，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然后第二张纸条出现。
那是在哥谭一个普通的雨夜，夹在车窗干燥内缝的半张纸条是湿的，再对比另外半边纸条的湿润程度，和少部分雨水不合理的倾斜，蝙蝠侠大致推断出送纸条人的能力。
“所以，你还是没有揭秘为什么确定是薇尔莉特.波曼。”杰森追问。
“……剪报，她漏了剪报。”
薇尔莉特想给蝙蝠侠传递消息，为了不透露字迹，学着影视剧打算用拼接信的方式，而通篇版面都是介绍各种超级罪犯事迹的哥谭日报，堪称犯罪辞典，自然成了她的首选。
“我分析了报纸上打印油墨的成分，这个类型的油墨，在哥谭只有哥谭日报会使用，而且她几乎没有对剩余的剪报多做处理，直接丢弃，我回溯了垃圾来源的片区，再结合订阅报纸的家庭，锁定大致的范围。”蝙蝠侠边说，边给杰森上第一节情报分析课。
“然后我在那片区域重新布置了监视器。”
直接把传消息的薇尔莉特抓了个现行——蝙蝠侠没有明说，但是杰森活学活用，直接分析出来了。
作为首节情报分析课的案例主体，杰森对薇尔莉特的印象深刻，在布鲁斯说要安排他去上学时，杰森第一时间报出了薇尔莉特所在的学校和班级。
蝙蝠侠投来不赞同的目光.JPG
“我现在没办法穿上罗宾的制服，但我想，去学校监视和观察一个危险性低的同龄人，我应该能胜任吧。”暂时还没达到罗宾标准的杰森摊手。
确实，杰森年龄和理由，是接近薇尔莉特最完美的伪装。
经过几天的思考和杰森的据理力争，再加上哥谭最近层出不穷的异常事件，布鲁斯终于同意了，同时，他将杰森身上的定位器和监听器重新升级了一遍，并在蝙蝠电脑上将杰森的信号定为最高优先级别。
现在杰森如愿入学。
如果早让薇尔莉特知道蝙蝠侠的想法和行动，她一定会在心里狠狠的暴打十遍蝙蝠侠小人。
然后该送的情报还是会继续送，不过收件人会换成哥谭良心戈登局长。
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风牌的能力虽然好用，但她的魔力不够，覆盖的范围小，而整个哥谭的范围，太大了。
也幸亏她什么都不知道。
伯恩利社区518号。
薇尔莉特撑开雨伞，避免校服裙摆被打湿，回头对着屋内大声说道：“Mom，我去学校了。”
在手机的远程操作下，蓝牙音箱播放出早就准备好的音频。
“好的，路上小心啊，宝贝。”
感谢21世界最伟大的发明——网络和电子设备，有了它们，才能让父母双亡的薇尔莉特，利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表演，来提高自己独居生活的安全性。
尤其是在哥谭，这座全美犯罪率居于榜首的混乱之都。
当然，如果薇尔莉特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女孩，那么她的生存难度绝对是地狱级。
好在她是薇尔莉特.波曼的同时，也曾是远在遥远海外另一侧大陆上的林书雅。
拥有成年人的阅历和被社会打磨过的圆滑，让薇尔莉特能够在波曼夫妇不幸车祸身亡后，迅速想到办法骗过相关机构审查，搬家到陌生的新社区，获得独立生活的资格，而不是被迫陷入到那些培养窃贼、罪犯、童**妓的黑心福利院中去。
不过光靠谨小慎微远远不够。
薇尔莉特合眸，伸手触摸口袋中硬质卡片的边缘，深呼一口气。
“今天也要拜托你了，风牌。”
这是在波曼家的地下室里，薇尔莉特从一本古朴神秘的旧书中意外发现的。
很神奇，没想到继猝死重生成阿美莉卡的小女孩后，薇尔莉特还能看到童年回忆里的库洛牌。
虽然没有了小可那样的守护使者，但在库洛牌仍然在薇尔莉特打开封印的瞬间，化作数道流光，迅速飞散到哥谭的各地。
徒留薇尔莉特拿着仿佛新手礼包的风、树两张牌，以及一根鸟头型魔法杖呆愣在原地。
就、就突然转职成魔法少女了吗？？
来不及多想，薇尔莉特懵懂的凭借曾经的记忆，开始磕磕绊绊的使用两张库洛牌。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树牌可以创造出人形可动的木人，配合薇尔莉特在网络上找配音员定制的常用语剧本，轻易就能在新社区里勾勒出一个夫妻二人都居家工作的三口之家的假象。
反正这是哥谭，只要不是在地下室手工制作爆、炸物，然后狂性大发把周围邻居都炸上天，没有人会发散多余的好奇心，来关注波曼家是不是在从事什么隐秘的犯罪活动。
至于另一张风牌。
随着薇尔莉特的话落，她的周身涌现透明的气旋。
无形无声的风悄然掀开雨帘一角，拂过天空和大地，穿过高楼和窄巷，最终融汇进环境时——真实的世界尽数呈在风牌的反馈中。
喧腾、欢呼、悲鸣、哭泣……
以及哥谭市内从未停歇过的——犯罪。
根据风牌的感知，薇尔莉特拨打GCPD报警热线阻止两起暴力活动后，迅速敲定了安全的上学路线。
只是刚一上学校巴士，薇尔莉特就感受到车内一股莫名的躁动。
“薇尔莉特！”
同班的莉莉安呼唤，为她解开谜题：“你知道吗，据说韦恩先生收养的第二个养子，今天会来我们学校读书！”
韦恩？
薇尔莉特一挑眉，这个名字可是给了她深刻的印象。
当然，要是你生存在百分之八十的商业都与韦恩集团息息相关的哥谭市，你也不会陌生。
甚至在罪犯间，还流传一条金科玉律：你可以不知道市长是谁，但是一定要牢记每一个韦恩长什么模样。
前者是更新频率太高，而后者，完全可以与美钞上的富兰克林划等号。
毕竟哥谭的保留节目，永远有哥谭甜心布鲁斯.韦恩被绑架后，因为嫌弃赎金太低而不满要求劫匪提价的戏码。
钱多但傻白甜的韦恩，都已经快形成某种刻板印象了。
“是吗，报纸上说他是12岁，说不定还会和我们在一个班级。”看着莉莉安的兴致高昂，薇尔莉特随口调侃道。
为了给自己不存在的家庭增加真实性，薇尔莉特还斥资定了全年份的哥谭日报，自然没有错过轰动全城的大新闻。
莉莉安双手捂脸，眼神已经荡漾，开始飘远。
“要是来我们班就好了，到时候我要和他打好关系，找机会接近韦恩家，然后嘿嘿嘿……”
薇尔莉特：……
阿美莉卡的学生作业还是太少了，12岁小孩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太超前了？
“莉莉安，你还是未成年。”
所以不会有成年人傻到触犯法律来和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谈恋爱的，哪怕是在哥谭，这种人渣也值得一发直径5.56mm的子弹来治愈心灵。
莉莉安也明白，她颓丧的靠在车椅上嘟囔：“唉，怎么就不能快点长大呢。”
薇尔莉特并没有将韦恩家养子入学的事情放在心上，哥谭中学的七年级有四个班，概率太小了。
直到她就在课堂上看见身形瘦弱，满脸桀骜的男孩，而且班主任利兹女士还把他安排在了她旁边。
莉莉安顿时朝薇尔莉特挤眉弄眼。
估计是把自己不切实际的梦，二手转包给了她。
而有和莉莉安一样想法的人不算少，因为突然出现的韦恩养子，薇尔莉特被迫成为全班的焦点。
薇尔莉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如芒在背了吧。
“薇尔莉特.波曼。”
“杰森.陶德。”
点点头，简单的交换完姓名，双方都没有继续深入交谈。
薇尔莉特是尴尬，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杰森则是一副警惕四周的样子，好像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会立马亮出爪子似的。
这并不奇怪，经过这段时间对哥谭的了解，薇尔莉特甚至敢断言，旁边的这位新同学，能独自活到被韦恩收养，绝对不可能是像小报说的那样，靠诚挚的善良和爱，感动了哥谭宝贝的心，于是被收养。
太扯淡了，编辑之前是写奇幻小说的吧？
吐槽归吐槽，薇尔莉特叹口气，她同样明白这份荒诞报道背后的社会现象，是畸形且不正常的，但此刻的她无力改变。
将注意力收回，重新投入到老师讲解的课堂内容上，薇尔莉特现在能做的，只是好好学习，顺利长大。
可薇尔莉特不知道的是，在她感慨的时候，杰森已经侧眼悄悄观察了她好久。
薇尔莉特.波曼，在蝙蝠电脑里详细的记录了她的各项资料，甚至连蛀牙的诊断记录都有。
如果不是知道蝙蝠侠的立场是正义的超级英雄，杰森都想拨打911给他在黑门监狱定个vip牢房。
“一个小女孩也需要重点关注？”
接受蝙蝠侠的邀请，在蝙蝠洞进行罗宾训练的杰森看见蝙蝠电脑上的照片，代表重点关注的红色光标挂在照片的左下角。
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没有直接回答杰森，反而是投影出了三张纸条，上面分是用剪报拼凑的信。
“2月19日晚上10点，哥谭港口维多利亚货轮，黑面具军、火走私。”
“4月15日上午11点，哥谭中心银行，谜语人抢劫。”
以及最后的一张纸条上的重磅消息。
“5月3日凌晨1点，阿卡姆疯人院，小丑越狱。”
杰森还记得后面两个日期，他在犯罪巷流浪拾荒的时候，捡到的报纸上确有相关报道，哥谭日报甚至少有的用正面评价报道了蝙蝠侠和夜翼行动迅速和无人伤亡。
要知道，之前哥谭日报可是明目张胆的称呼义警们为紧身衣怪胎，经常发表各种批判性的报道。
更令杰森咋舌的是，韦恩集团拥有哥谭日报的大部分股份。
“看来是有人提前给你送了情报，那和你监视薇尔莉特.波曼有什么关系，你怀疑是她？”
“不是怀疑，是确定。”
蝙蝠侠从不轻易下结论，除非他拿到了确凿的证据，事实上，他确实有。
早在蝙蝠车的窗口上第一次发现字条开始，蝙蝠侠就从没有停止过调查。
会用这么老派原始的方式传递消息，要不是特定的做事习惯，要不就是没有足够的技术确保网络反追踪。
但是在周围，包括蝙蝠车的摄像头都没有拍摄到人影，所以蝙蝠侠果断的把调查方向对准了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群。
蝙蝠侠对一切掌控外的变动保持警惕，即使后续事实证明了情报的真实性，未知的能力者展现出了友善无害的一面，但是谁也无法预测，TA是否会在某个瞬间转变立场，将自己的能力对准手无寸铁的无辜人群呢？
类似的情况，蝙蝠侠见过太多太多，所以他依旧动用了一切资源，去调查确认。
送纸条的人很聪明，上面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生物信息，蝙蝠侠调查完周围的监控资料，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然后第二张纸条出现。
那是在哥谭一个普通的雨夜，夹在车窗干燥内缝的半张纸条是湿的，再对比另外半边纸条的湿润程度，和少部分雨水不合理的倾斜，蝙蝠侠大致推断出送纸条人的能力。
“所以，你还是没有揭秘为什么确定是薇尔莉特.波曼。”杰森追问。
“……剪报，她漏了剪报。”
薇尔莉特想给蝙蝠侠传递消息，为了不透露字迹，学着影视剧打算用拼接信的方式，而通篇版面都是介绍各种超级罪犯事迹的哥谭日报，堪称犯罪辞典，自然成了她的首选。
“我分析了报纸上打印油墨的成分，这个类型的油墨，在哥谭只有哥谭日报会使用，而且她几乎没有对剩余的剪报多做处理，直接丢弃，我回溯了垃圾来源的片区，再结合订阅报纸的家庭，锁定大致的范围。”蝙蝠侠边说，边给杰森上第一节情报分析课。
“然后我在那片区域重新布置了监视器。”
直接把传消息的薇尔莉特抓了个现行——蝙蝠侠没有明说，但是杰森活学活用，直接分析出来了。
作为首节情报分析课的案例主体，杰森对薇尔莉特的印象深刻，在布鲁斯说要安排他去上学时，杰森第一时间报出了薇尔莉特所在的学校和班级。
蝙蝠侠投来不赞同的目光.JPG
“我现在没办法穿上罗宾的制服，但我想，去学校监视和观察一个危险性低的同龄人，我应该能胜任吧。”暂时还没达到罗宾标准的杰森摊手。
确实，杰森年龄和理由，是接近薇尔莉特最完美的伪装。
经过几天的思考和杰森的据理力争，再加上哥谭最近层出不穷的异常事件，布鲁斯终于同意了，同时，他将杰森身上的定位器和监听器重新升级了一遍，并在蝙蝠电脑上将杰森的信号定为最高优先级别。
现在杰森如愿入学。
如果早让薇尔莉特知道蝙蝠侠的想法和行动，她一定会在心里狠狠的暴打十遍蝙蝠侠小人。
然后该送的情报还是会继续送，不过收件人会换成哥谭良心戈登局长。
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风牌的能力虽然好用，但她的魔力不够，覆盖的范围小，而整个哥谭的范围，太大了。
也幸亏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