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们看到白璟现身,皆是目瞪口呆,震惊于他的绝世容貌,更为他与时幼的亲密关系而心生妒意。她们暗暗猜测,这人究竟是谁,怎会如此俊美?

    时幼见到白璟,心中顿时多了底气:“我正有此意。既然你们笑我,那我便买下这铺子,看看谁还敢小瞧我。”

    那几位表亲见白璟说得如此轻松,不由得面露难色,却又不甘示弱,只能冷笑着看戏,心想她一个病弱小姐,哪里拿得出钱来买店铺,且看她如何出丑。

    一位堂姐冷笑道:“你有几两银子,竟敢放出这种狂言?你能买得下这铺子,我把手上这只金镯子送给你!”

    另一位堂姐附和:“真是笑话!你不过是个不中用的病秧子,就算家世好又如何?哪里能拿得出这么多银两?”

    时幼脸色不变,淡淡说道:“既然堂姐们如此看不起我,那咱们不如比试一场。若我真买下这铺子,姐姐们就各自再凑些银两,再把这铺子买回去,如何?”

    几位堂姐听闻,心中虽觉不妥,但又不愿示弱,便一齐冷笑道:“要是你真买下这铺子,我们自当出钱赎回!只是,你怎可能有这么多钱呢!”

    谈话间,只见白璟从袖中取出悄悄取出几枚银票递给时幼。时幼得意地看了眼众小姐,与店主交谈了几句,将银票拿给店主。

    店主接过银票,仔细瞧了瞧,满脸喜色,连声道谢,随即便吩咐人立契约。

    时幼见契书递出,心中暗自冷笑。而时幼心知这银票,不过是些石块变换而成,虽能蒙混一时,却难保不会被识破。她眼珠一转,故作从容地道:“既然我已买下这铺子,那便请姐姐们如约,将银两凑齐,再将铺子赎回去吧。”

    几位堂姐本以为时幼不过是说说大话,哪里想到她竟真的买下了铺子,一个个瞠目结舌,面色骤变。她们互相对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

    “她……她真的有钱买下铺子?”其中一位堂姐不敢相信地低声说道,声音中满是震惊与恼怒。

    另一位堂姐则气急败坏地说道:“不可能!她一个小小的病秧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银子?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时幼见她们如此惊慌失措,心中愈发得意,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她晃了晃手中的契书:“姐姐们不是瞧不起我么?如今这铺子既已在我手,也该如约将铺子赎回了吧。”

    几位堂姐虽然心中已乱,但此时也不好再退缩。她们咬牙切齿,硬着头皮说道:“好!谁……谁怕谁!”

    一时间,堂姐们纷纷解下身上的首饰,又掏出随身携带的银两,几个人合力凑了一大笔钱。她们心中虽已隐隐后悔,却为了面子,也只能硬撑着。

    当她们将钱和首饰一股脑儿递给店主时,店主满脸笑意,连连点头称好,随即对时幼说道:“小姐,既然几位姑娘们出的价更高,这铺子就转给她们了。这银票,我还给您。”

    时幼接过退还的银票,目光扫过堂姐们那难看的脸色,轻描淡写地说道:“姐姐们果然出手大方,看来今日我是真的低估了你们。既然如此,这铺子就交给你们吧,日后若有什么问题,可别怪我没提醒。”

    堂姐们接过契书,脸色铁青,心中已是怒火中烧。她们本以为时幼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竟然被她耍得团团转,不仅赔了银两,还搭上了身上的首饰。

    她们脸上挂不住,心中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冷冷说道:“时幼,你真是好手段!今日算你赢了!”

    时幼淡然地笑道:“姐姐们若是不服,咱们改日再比也不迟。我时幼,随时奉陪。”

    而白璟一边将时幼护在身侧,一边故意将目光扫过那些堂姐,语气轻飘飘却带着一丝讥讽:“这铺子既然落到你们手中,那便好好经营吧。日后若是有什么不顺,记得来找我们时幼指点一二。”

    几位堂姐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强压怒火,勉强挤出几分笑容,不情不愿地说道:“承蒙公子教诲,咱们姐妹几个自当谨记。”

    白璟闻言,淡淡一笑,护着时幼走出铺子,走得潇洒自如,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茶余饭后的闲事。

    走出铺子后,时幼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忽然发现那银票竟缓缓变成了枯树叶,轻轻一捻便化作灰随风飘落。她轻轻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璟也低头看着手中的“银票”,见其化作树叶,不由得与时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这叶子竟比银票还值钱呢。”

    过了些日子,时幼听闻,那几位堂姐因赌气购买铺子之事引得家中长辈大发雷霆,不仅被长辈责骂,还被罚跪祠堂,甚至连家中仆婢都受了牵连,境况可谓惨不忍睹。

    而几个月后,那铺子更因她们手头拮据、无人打理,生意一落千丈,最终不得不低价转手,赔了个精光。

    那曾经在铺中得意洋洋的几位堂姐,如今不仅丢了银子,还落得个在族中蒙羞的下场,消息传遍族中,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幼,正在府中的凉亭里翻看书卷。偷乐两声后忽然兴起,想起前些日子听闻城中最有名的酒楼新推出了一款桂花酿,便漫不经心地说道:“白璟,我听说城里的桂花酿极好,不如你去给我弄一坛回来,我还未尝过呢。”

    话音刚落,只见白璟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身旁,懒洋洋地说道:“这般随口便使唤我,若我说不呢?”

    时幼撇了撇嘴,手中书卷随手一放,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平日里也无事可做,不如替我跑一趟,也好消磨时光。”

    白璟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不过,你得陪我去才成,咱们一起去尝尝,也算我捧你的场。”

    时幼故作犹豫,轻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头说道:“罢了,谁让你一向听我的,今日就陪你走一趟吧。”

    于是两人一同出了府门,白璟化作人形,与时幼并肩而行。一路上,街坊邻居无不侧目,尤其是那些年轻女子,纷纷窃窃私语,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时幼随手挑选了街边几样新奇的小玩意儿,不断使唤白璟:“这串珠子好看,你买来给我挂在窗前。”

    白璟闻言,也不推辞,笑着递出几个碎银子,转眼就将珠子买下,递给时幼。时幼接过珠串,转而又指着另一家摊位说道:“那把雕花扇子也不错,给我买了,正好配我那身新衣。”

    白璟依旧笑眯眯地应下,不多时便将扇子买来,递到她手中。

    时幼手中满满当当,全是白璟替她挑选的物件,不禁心中一乐:“你倒也是个称职的随从。”

    白璟认真道:“我可不是随从,天底下可只有你能使唤我。”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便到了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白璟一挥手,便让店伙计端上了几坛新酿的桂花酒。

    伙计见二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立刻打开放在时幼面前。时幼轻轻闻了一口,酒香馥郁,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神色:“果然不错。”

    白璟见她满意,便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笑道:“这酒虽好,但陪你饮酒的人更重要。既然如此,不如陪我喝上一杯?”

    时幼笑得狡黠:“既然你请我,我便勉为其难陪你喝上一杯,免得你一人在此无趣。”

    两人对饮了一杯桂花酿,酒香四溢,气氛正浓。正当时幼打算再取一杯时,却发现身旁的白璟已神情微妙地看着她,笑意深深。

    时幼抬眼看他:“说吧,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这世间难得有几分好酒,若只是平平无奇地品尝一二,岂不浪费?不如,我带你去个更有趣的地方。”

    说罢,白璟打了个响指,霎时间,两人竟出现在酒楼的天台上。

    天台之上,清风徐来,四周云雾缭绕,仿若仙境一般。时幼被迷得昏昏沉沉,但眼见这般景象,不由得惊叹:“这……这是哪里?”

    白璟倒了两杯桂花酿,递给时幼一杯,笑道:“这里是酒楼的天台,清静得很,正适合再喝一杯。”

    时幼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你倒是会选地方。”

    说完,她继续与白璟对饮,心中竟也多了几分悠然自得,也不禁好奇道:“说起来今日你竟如此殷勤,是何缘故?”

    白璟眯着眼,目光柔和:“今日可是你的成年之日,虽说你家中没人替你过,我可不能忽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时幼听罢,心中微微一动,苦笑一声:“成年之日?府中上下都只当没这回事罢了,倒是你,还记得。”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清丽的容貌。她眉眼如画,肌肤白皙胜雪,双眸中透露出一股灵动之气。只是那丝失落,为她的美丽平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韵味。

    白璟举杯与她碰了一下:“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只需记得在这成年的大日子里,还有我在旁边陪你。”

    白璟举杯再次与她对饮,酒香扑鼻,清甜入喉。

    然而,酒过三巡,时幼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她以为自己是醉了,便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这酒,竟如此烈?”

    白璟虽表面仍旧淡然,但目光中已掠过一丝忧虑。他立刻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扶住她的肩膀:“你可是醉了?”

    时幼努力撑住身体,但那股无力感却越发强烈,双腿几乎站不住。她勉强笑了笑:“我……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倒向一旁。

    白璟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抬头望了望愈发阴沉的天色,毫不犹豫地抱起时幼,身形一闪,飞速离开了天台,直奔时府而去。

    时府大门前,白璟抬眼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终是将时幼轻轻安置在府门旁的石阶上,整理好她的衣裳与发丝,让她看起来像是因疲惫而晕倒的样子。

    接着,白璟目光落在府门旁的一块青石上,他轻轻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指尖涌出,直直地打在那块青石上。青石受到外力作用,滚动了几圈,最终发出一声闷响。

    这声音不大,但足以引起府内守夜仆人的注意。

    片刻后,府中巡夜的仆人听到声响,立刻走出门来查看。只见仆人探头出来,立刻发现了昏倒在石阶上的时幼,大惊失色。

    “小姐!小姐怎么晕倒在这里了?”仆人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连忙上前查看。

    随着仆人们的靠近,白璟轻叹一声,抬手在虚空中一挥,整个人的身形开始逐渐变得虚幻。

    随着他的实体逐渐消散,原本身上的白衣也随之变化,转眼间,那飘逸的白色长袍化作一袭鲜红如血的衣衫,他的红衣在风中轻轻拂动,腰间的黑色锦带束得紧紧的,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仆人们匆忙将时幼抬回房中,府中早已惊动,众人连忙请来郎中为她诊治。

    那郎中年逾六旬,满脸皱纹,却是时府久仰的名医。只见他快步走入房内,掀开帘子,见到躺在榻上面色如纸的时幼,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郎中伸手探了探时幼的脉搏,眉头越皱越紧。几番探脉后,他的神情愈发凝重,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

    他拿起一根银针,试图施针疏通气脉,但无论如何施针,时幼的脉象依旧紊乱,气息若有若无,仿佛一缕微弱的风,随时可能散去。

    “这……”郎中难掩震惊,喃喃自语道:“大小姐这是中了极阴之气,怎会如此凶险?”

    一旁的仆人见郎中面露惶恐,心中更加不安,急忙问道:“何为极阴之气?”

    郎中抬头,沉声道:“郎中凝重道:“所谓阴寒之症,乃是被鬼魂缠身之兆。”

    “此鬼,道行极高,而如今大小姐已成年,气血转旺,鬼气与她身体相融,若不将那鬼驱除,只怕小姐……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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