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3
起床的生物钟刻在骨子里，次日八点，段予汐自然而然醒来。
今天是周末，虽然学校没有安排课程，但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她仍旧换上校服，打算去教室自习。
刚下楼，段予汐就碰见从后花园晨练回来的宋慧。
宋慧摸摸她的头：“刚跟你爸通电话，他项目进展顺利，估摸着半个月能回国。”
段予汐点头。打个哈欠。
“昨天熬夜了？”宋慧说，“今天要不在家休息，别去学校了。”
段予汐：“不要，书都在教室。”
“那我让陈妈煮份咖啡。”
“嗯。”
段予汐坐到餐桌，正准备动筷。
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座椅下来，段予汐本能的转头看，就见祁思野不知何处找了一套二中的校服，白裤白衬衫，轮廓冷峻清晰。
“住我家可以。”段予汐指尖点他，一字一顿道，“但是穿我的校服，过分了吧。”
“……”
祁思野眼皮都没掀一下，端起玻璃杯，将牛奶一饮而尽。
段予汐被无视，捏拳把筷尾插桌上：“我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客人，你昨晚说的爬山我也会考虑，等我决定后再给你答复，但是你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祁思野这才像恢复了听力似的，微垂眼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你有几米高？”
段予汐脱口而出：“一六三。”
祁思野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是挺高的呢。”
说完他顿了顿，“不过呢，我早就不穿童装了。”
段予汐拧眉
？
童、装？
童装？
光幼稚不够。
还要嘲笑身高。
没完没了了是吧……
“去你丫……”段予汐差点忍不住飙脏话，大有一种新账旧账一块算的架势：“用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这话伴随着宋慧从厨房出来，她听到动静，惊了下：“小汐。”
注意到宋慧的神情，段予汐收回手告状：“妈，他欺负我。”
“……”
分明是她作势要打对方，对方连个躲闪都没有。
宋慧大概是觉得太过荒诞：“不许对哥哥无礼，有话好好说。”
“没法好好说。”段予汐不悦，看向祁思野，“你是不是爬完蒙山就走？”
蒙山是西市旅游景点，5A级自然风景区。估计他是到西市旅游的，所以会暂时住一周。此刻她内心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没想到祁思野慢条斯理，喝完汤悠悠吐出几个字：“不是哈。”
“走什么，”宋慧看了段予汐一眼，“思野昨天办好手续，学籍已经转到了二中，就在高三11班。你孟阿姨去新加坡进修音乐理论，祁叔叔要忙公司生意，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所以思野高考毕业前，会一直住在咱家。小汐，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多跟哥哥请教，生活上你俩要互帮互助，明白吗？”
段予汐听闻，讷讷地消化这一大段信息。
半晌她才道：“要住一年啊？”
宋慧拎着皮包：“是的，所以说你俩要好好相处。我今天组里开会，回来再聊，先走了。”
“哦。”
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两人。
祁思野吃完早餐，站直身子，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段予汐侧身朝那套合身的校服看了一眼，大概静默了几秒。
他身高少说也有一八三。
比例堪称完美。
是绝无可能。
穿得下她这种身高的衣服。
……
接下来一周，段予汐都没碰见这个毒舌的讨厌鬼。
高中部三个年级，除白天上课时间相同之外，就餐、早晚自习开始和结束时间各有不同。
这就导致，她虽和那个讨厌鬼住在同一屋檐下，也几乎在家见不到人影。
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
这人存在感。
莫名其妙地强。
祁思野这个名字，这一段时间她听了不知多少次，耳朵都快起茧了。
“猴姐”柳笙：“有个学长，祁思野，从京城来的，你们知道不，人贼几把帅。”
“萝卜头”池早：“哦豁~”
“菲菲公主”宋萱儿：“是他，我前天在校门口遇到他骑单车回家，主动搭讪了，他没理我。”
“妇女之友”刘飞：“呀喂！你们是被段姐传染了不？看到帅哥儿，嘎嘎往上扑啊？”
四人一笑，其他人也噗呲笑出声。
自修纪律瞬间被破坏。
段予汐就在座位上算题，听得一清二楚。
她放下笔，也不恼火，勾了唇角：“这有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可以等。
总有一天，董循然会看到她的好。
过了一会，自修下课。
后面两个人，窸窸窣窣吃了起来。
许橙：“你要什么馅的，蛋黄莲蓉？玫瑰豆沙？五仁芝麻？”
谢誉：“我选蛋黄，最好是双蛋黄的。”
许橙：“你确定？你考试考100分了吗？”
谢誉：“……这和月饼有毛线关系。”
许橙把月饼分给前后左右桌。
段予汐转身接过，说了句“谢谢”，拆开包装盒。
快要中秋了，段向明应该会赶在节前回家。
段予汐想得出神，月饼被人一抽。
“予汐，出来下。”董循然突然出现。
段予汐不可置信地起身：“你来了。”
因为动作太大，小腿撞到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音。
全班的人都因此看过来。
“特意带给你的，挑了你最喜欢的椰蓉奶香。”董循然指尖拽着牛皮纸复古礼盒，轻轻晃了下，放在她课桌上。
段予汐眨了下眼。
上回他冷漠甩下一句“以后别闹了”，段予汐已经一周没有主动搭理他。
但这会儿，董循然主动到她教室，拎着精品月饼，态度友好，难道是……他想清楚了？
要回应她的表白？
“那个，”董循然说，“出来下么，说事。”
段予汐摇头：“别了吧。”
董循然轻轻蹙眉：“怎么了。”
段予汐笑笑，扬起下巴。突然，她猛地靠近董循然，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像是在试探一样。
董循然眼里流露出几分意外。
少女白皙明艳，笑容还是有几分青涩。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发出“吁”的声音。
段予汐挑了挑眉。
预料之中，董循然没有回避。
“在这里说，也一样，”她小声说，“都是自己人。”
董循然知她主意大，微微低头：“那我说了。”
段予汐唇角划过淡淡的笑意。
董循然：“我不轻易确认关系。那天对你的态度，很抱歉，爱意不必公之于众，我怕你受伤，也不想别人讨论我们。不回你信息是不对，但我最近真的很忙，很多新闻媒体找上门，我又是采访又是训练，没时间看手机。我猜到你生气了，所以特意过来向你道歉。再晚点，我只担心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嗓音压得低，像有电流穿过耳膜游到段予汐天灵盖。
段予汐脸颊隐隐发热，她抽开些距离，心情说不上来的有点儿异常，但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不至于，我没那么小气，”段予汐微微抬眼，“这次就算原谅你了，以后不能不回我信息。”
董循然笑了下：“好。你如果想发，随时可以发信息给我。但是我最近不一定有空，等不忙了，我一定及时回。”
段予汐想了想，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半天才道：“哦，好。”
——
傍晚快六点的时候下课，段予汐手拎礼盒回家。路上顺带给唐锦妍发了几条语音，把下午董循然找她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唐锦妍平日最喜欢看新闻八卦，这会儿笑出声，同样甩来语音：“这么离谱？不是姐妹，我觉得他有点装。”
唐锦妍：“不回信息是要查新华字典吗。”
唐锦妍：“现在谁会忙到几天都没时间看手机？唉，我看他的采访视频，当下最流行的梗，他门儿清，鬼才信他不冲浪。”
接着噼里啪啦发了数条董循然接受采访的视频给段予汐。
段予汐逐一点开，看完后：“你也觉得不对劲。”
唐锦妍：“不是觉得，我敢肯定，他在pua你。”
唐锦妍：“虽然我不清楚他图什么。”
唐锦妍：“毕竟你的优点太多，图财图貌图智慧，都有可能。”
段予汐：“……”
段予汐：“那他答应我的表白不就得了。”
唐锦妍：“这才是我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
段予汐：“？”
唐锦妍：“他可能在养fish。”
唐锦妍：“怕真答应了hold不住。”
段予汐：“……”
段予汐：“就算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但空口无凭。”
段予汐：“我要证据。”
段予汐把手机关掉，走到校门口，转身进单车棚。
从校服口袋掏出钥匙，蹲下身解开锁链后，她抬腿跨上自行车，踩踏板回家。
月饼礼盒的穗花细绳套在自行车把手，一路晃得心烦意乱。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
在她吃完饭没多久，唐锦妍打来视频：“我也只是猜测嘛，你别生气。”
段予汐：“我生什么气，我刚才骑车回家吃饭，所以没回你。”
唐锦妍：“这不就对了，你在乎我，所以会跟我解释。”
唐锦妍：“不，是分享。”
唐锦妍：“如果不在乎，是搭理都懒得的。”
后头还跟个狗头的表情。
段予汐骨子虽傲，但听劝：“你这个点拨，很有说服力。”
唐锦妍笑嘻嘻：“当然，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唐锦妍：“学校新来了一个校草。”
唐锦妍：“改天带你看看，不比董循然逊色——”
下一秒，玄关的门突然有响动。
段予汐猝不及防地回头。
就见祁思野站在几米开外，轻描淡写地往她的方向睨了眼。
段予汐立马将手机翻了个面，摁几下侧边按键，调低通话音量。
唐锦妍还在电话那头作尽可能详尽的描述：“据说他不是本地人，而是住在一个学妹家里，不过他跟这个学妹非亲非故，只是因为两家父母有来往，现在还没打听出这个学妹是何方神圣，你知道她——哎？你人呢？屏幕咋黑了。”
段予汐犹豫几秒：“我好像见到你说的新校草了。“
“哈？”
“先不说了，挂了。”
“……”
祁思野表情淡淡的，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无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
“……”
再出来，祁思野扭头便看到段予汐杵在洗手间门口，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祁思野：“你有事？”
她仍旧仰头望着他。目光澄澈，却是一派动人的明丽。
祁思野定定看她两眼，而后戴上腕表，不慌不忙地提醒：“现在意识到，也不算晚。”
段予汐没懂：“什么。”
她只是好奇，这人早出晚归整天见不到人影，是怎么做到短时间内艳压二中男高的。
祁思野重新俯瞰她，漫不经心，又像特意强调：“比‘‘前校草’好看。”
今天是周末，虽然学校没有安排课程，但为了提高学习效率，她仍旧换上校服，打算去教室自习。
刚下楼，段予汐就碰见从后花园晨练回来的宋慧。
宋慧摸摸她的头：“刚跟你爸通电话，他项目进展顺利，估摸着半个月能回国。”
段予汐点头。打个哈欠。
“昨天熬夜了？”宋慧说，“今天要不在家休息，别去学校了。”
段予汐：“不要，书都在教室。”
“那我让陈妈煮份咖啡。”
“嗯。”
段予汐坐到餐桌，正准备动筷。
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座椅下来，段予汐本能的转头看，就见祁思野不知何处找了一套二中的校服，白裤白衬衫，轮廓冷峻清晰。
“住我家可以。”段予汐指尖点他，一字一顿道，“但是穿我的校服，过分了吧。”
“……”
祁思野眼皮都没掀一下，端起玻璃杯，将牛奶一饮而尽。
段予汐被无视，捏拳把筷尾插桌上：“我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客人，你昨晚说的爬山我也会考虑，等我决定后再给你答复，但是你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祁思野这才像恢复了听力似的，微垂眼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你有几米高？”
段予汐脱口而出：“一六三。”
祁思野拖长尾音“哦”了一声：“是挺高的呢。”
说完他顿了顿，“不过呢，我早就不穿童装了。”
段予汐拧眉
？
童、装？
童装？
光幼稚不够。
还要嘲笑身高。
没完没了了是吧……
“去你丫……”段予汐差点忍不住飙脏话，大有一种新账旧账一块算的架势：“用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这话伴随着宋慧从厨房出来，她听到动静，惊了下：“小汐。”
注意到宋慧的神情，段予汐收回手告状：“妈，他欺负我。”
“……”
分明是她作势要打对方，对方连个躲闪都没有。
宋慧大概是觉得太过荒诞：“不许对哥哥无礼，有话好好说。”
“没法好好说。”段予汐不悦，看向祁思野，“你是不是爬完蒙山就走？”
蒙山是西市旅游景点，5A级自然风景区。估计他是到西市旅游的，所以会暂时住一周。此刻她内心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没想到祁思野慢条斯理，喝完汤悠悠吐出几个字：“不是哈。”
“走什么，”宋慧看了段予汐一眼，“思野昨天办好手续，学籍已经转到了二中，就在高三11班。你孟阿姨去新加坡进修音乐理论，祁叔叔要忙公司生意，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所以思野高考毕业前，会一直住在咱家。小汐，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多跟哥哥请教，生活上你俩要互帮互助，明白吗？”
段予汐听闻，讷讷地消化这一大段信息。
半晌她才道：“要住一年啊？”
宋慧拎着皮包：“是的，所以说你俩要好好相处。我今天组里开会，回来再聊，先走了。”
“哦。”
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两人。
祁思野吃完早餐，站直身子，转身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段予汐侧身朝那套合身的校服看了一眼，大概静默了几秒。
他身高少说也有一八三。
比例堪称完美。
是绝无可能。
穿得下她这种身高的衣服。
……
接下来一周，段予汐都没碰见这个毒舌的讨厌鬼。
高中部三个年级，除白天上课时间相同之外，就餐、早晚自习开始和结束时间各有不同。
这就导致，她虽和那个讨厌鬼住在同一屋檐下，也几乎在家见不到人影。
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
这人存在感。
莫名其妙地强。
祁思野这个名字，这一段时间她听了不知多少次，耳朵都快起茧了。
“猴姐”柳笙：“有个学长，祁思野，从京城来的，你们知道不，人贼几把帅。”
“萝卜头”池早：“哦豁~”
“菲菲公主”宋萱儿：“是他，我前天在校门口遇到他骑单车回家，主动搭讪了，他没理我。”
“妇女之友”刘飞：“呀喂！你们是被段姐传染了不？看到帅哥儿，嘎嘎往上扑啊？”
四人一笑，其他人也噗呲笑出声。
自修纪律瞬间被破坏。
段予汐就在座位上算题，听得一清二楚。
她放下笔，也不恼火，勾了唇角：“这有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可以等。
总有一天，董循然会看到她的好。
过了一会，自修下课。
后面两个人，窸窸窣窣吃了起来。
许橙：“你要什么馅的，蛋黄莲蓉？玫瑰豆沙？五仁芝麻？”
谢誉：“我选蛋黄，最好是双蛋黄的。”
许橙：“你确定？你考试考100分了吗？”
谢誉：“……这和月饼有毛线关系。”
许橙把月饼分给前后左右桌。
段予汐转身接过，说了句“谢谢”，拆开包装盒。
快要中秋了，段向明应该会赶在节前回家。
段予汐想得出神，月饼被人一抽。
“予汐，出来下。”董循然突然出现。
段予汐不可置信地起身：“你来了。”
因为动作太大，小腿撞到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音。
全班的人都因此看过来。
“特意带给你的，挑了你最喜欢的椰蓉奶香。”董循然指尖拽着牛皮纸复古礼盒，轻轻晃了下，放在她课桌上。
段予汐眨了下眼。
上回他冷漠甩下一句“以后别闹了”，段予汐已经一周没有主动搭理他。
但这会儿，董循然主动到她教室，拎着精品月饼，态度友好，难道是……他想清楚了？
要回应她的表白？
“那个，”董循然说，“出来下么，说事。”
段予汐摇头：“别了吧。”
董循然轻轻蹙眉：“怎么了。”
段予汐笑笑，扬起下巴。突然，她猛地靠近董循然，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像是在试探一样。
董循然眼里流露出几分意外。
少女白皙明艳，笑容还是有几分青涩。
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发出“吁”的声音。
段予汐挑了挑眉。
预料之中，董循然没有回避。
“在这里说，也一样，”她小声说，“都是自己人。”
董循然知她主意大，微微低头：“那我说了。”
段予汐唇角划过淡淡的笑意。
董循然：“我不轻易确认关系。那天对你的态度，很抱歉，爱意不必公之于众，我怕你受伤，也不想别人讨论我们。不回你信息是不对，但我最近真的很忙，很多新闻媒体找上门，我又是采访又是训练，没时间看手机。我猜到你生气了，所以特意过来向你道歉。再晚点，我只担心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嗓音压得低，像有电流穿过耳膜游到段予汐天灵盖。
段予汐脸颊隐隐发热，她抽开些距离，心情说不上来的有点儿异常，但也不知道如何形容。
“不至于，我没那么小气，”段予汐微微抬眼，“这次就算原谅你了，以后不能不回我信息。”
董循然笑了下：“好。你如果想发，随时可以发信息给我。但是我最近不一定有空，等不忙了，我一定及时回。”
段予汐想了想，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半天才道：“哦，好。”
——
傍晚快六点的时候下课，段予汐手拎礼盒回家。路上顺带给唐锦妍发了几条语音，把下午董循然找她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唐锦妍平日最喜欢看新闻八卦，这会儿笑出声，同样甩来语音：“这么离谱？不是姐妹，我觉得他有点装。”
唐锦妍：“不回信息是要查新华字典吗。”
唐锦妍：“现在谁会忙到几天都没时间看手机？唉，我看他的采访视频，当下最流行的梗，他门儿清，鬼才信他不冲浪。”
接着噼里啪啦发了数条董循然接受采访的视频给段予汐。
段予汐逐一点开，看完后：“你也觉得不对劲。”
唐锦妍：“不是觉得，我敢肯定，他在pua你。”
唐锦妍：“虽然我不清楚他图什么。”
唐锦妍：“毕竟你的优点太多，图财图貌图智慧，都有可能。”
段予汐：“……”
段予汐：“那他答应我的表白不就得了。”
唐锦妍：“这才是我觉得匪夷所思的地方。”
段予汐：“？”
唐锦妍：“他可能在养fish。”
唐锦妍：“怕真答应了hold不住。”
段予汐：“……”
段予汐：“就算是你说的这种情况，但空口无凭。”
段予汐：“我要证据。”
段予汐把手机关掉，走到校门口，转身进单车棚。
从校服口袋掏出钥匙，蹲下身解开锁链后，她抬腿跨上自行车，踩踏板回家。
月饼礼盒的穗花细绳套在自行车把手，一路晃得心烦意乱。
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生根发芽。
——
在她吃完饭没多久，唐锦妍打来视频：“我也只是猜测嘛，你别生气。”
段予汐：“我生什么气，我刚才骑车回家吃饭，所以没回你。”
唐锦妍：“这不就对了，你在乎我，所以会跟我解释。”
唐锦妍：“不，是分享。”
唐锦妍：“如果不在乎，是搭理都懒得的。”
后头还跟个狗头的表情。
段予汐骨子虽傲，但听劝：“你这个点拨，很有说服力。”
唐锦妍笑嘻嘻：“当然，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唐锦妍：“学校新来了一个校草。”
唐锦妍：“改天带你看看，不比董循然逊色——”
下一秒，玄关的门突然有响动。
段予汐猝不及防地回头。
就见祁思野站在几米开外，轻描淡写地往她的方向睨了眼。
段予汐立马将手机翻了个面，摁几下侧边按键，调低通话音量。
唐锦妍还在电话那头作尽可能详尽的描述：“据说他不是本地人，而是住在一个学妹家里，不过他跟这个学妹非亲非故，只是因为两家父母有来往，现在还没打听出这个学妹是何方神圣，你知道她——哎？你人呢？屏幕咋黑了。”
段予汐犹豫几秒：“我好像见到你说的新校草了。“
“哈？”
“先不说了，挂了。”
“……”
祁思野表情淡淡的，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无视她，径直去了洗手间。
“……”
再出来，祁思野扭头便看到段予汐杵在洗手间门口，一直盯着他，也不说话。
祁思野：“你有事？”
她仍旧仰头望着他。目光澄澈，却是一派动人的明丽。
祁思野定定看她两眼，而后戴上腕表，不慌不忙地提醒：“现在意识到，也不算晚。”
段予汐没懂：“什么。”
她只是好奇，这人早出晚归整天见不到人影，是怎么做到短时间内艳压二中男高的。
祁思野重新俯瞰她，漫不经心，又像特意强调：“比‘‘前校草’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