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夫妻二人黑了心肝，这是强买强卖，我可是你亲妹妹！”卫姈下了马车，果然卫琥正撅着屁股对路边的野蘑菇感起了兴趣，拿手戳了戳，发现蘑菇破了口，又拔了一根凑到脸上闻了闻。
婢女婆子围着他赶忙道：“小郎君这蘑菇有毒，可不要拿手里把玩。”说完就拽过卫琥手里的蘑菇扔了。
卫姈看了一眼，红黄色的蘑菇，倒是鲜艳，不过不是个毒蘑菇，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卫琥生气起来，推了一下婆子“你还我蘑菇！”气不过还打了婆子两下，那婆子自然不敢说什么，卫五夫人这时才过来，到也没在意，小子胡闹而已，只是拉过卫琥给她擦擦手心。
卫玫对此见怪不怪，没什么感觉，卫妍蹙眉看着弟弟有心教导，可碍于往日母亲的溺爱回护，她没有说话。
卫姈觉得这小子越发讨人厌了，不过不管她的事，她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了卫妍的眼睛。
卫妍一愣，她看的出来，卫姈眼里略带嫌弃显然是对着卫琥的，被自己看个正着也毫不在意，还挑眉对自己笑了笑，还有她身后的那个侍卫，面无表情，面中横过鼻梁的那道疤痕显得此人越发冷酷。
这位妹妹倒是跟卫玫口中的性子有点不一样。
卫姈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舒展舒展，却感觉不对，她扭头看向是墨，是墨点了点头。
这周围的山林一点鸟叫声都没听到，这时林子里出来几个衣衫破烂的妇人，还抱着孩子，见到她们猛的扑过来跪倒在地，磕头求道：“娘子发发善心，帮帮我们，我们好几日没吃饭了。”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几个妇人不住的磕着头。
去年卫徵牵连的赈灾粮款的案子才解决，今年就江南西边就又有了旱灾，卫姈打量着她们，想必她们是西边来的，这一路西去京城，定会遇见越来越多的流民。
卫五夫人看着她们还抱着孩子，骨瘦如柴，心里泛起不忍，回头吩咐仆妇，叫她们拿些吃得来。
卫姈阻拦道：“婶娘，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还剩些茶水而已，不是说好前面进城要采买些的吗？”卫姈使着眼色，不知道卫五夫人接收了几分。
明明车上还有茶点，吃食也够，卫五夫人虽然不懂卫姈是何意，但她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反驳。
可她没反驳，卫玫这个惹事精看不惯卫姈，当下就拆穿道：“卫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明明还有很多，分一点给她们怎么了，没有人性。”
卫妍也蹙眉看着，不知卫姈为何如此，总不可能是小气吧？
卫五夫人觉得卫姈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还没想明白，卫玫就挥手让婆子去拿吃得来，卫妍也帮着发给了这几个妇人。
卫姈无语，只好报臂靠着马车，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是墨，是墨就转身走了。孙雪掀开帘子，问道：“卫娘子，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自然知道卫姈是什么人，断不会舍不得这点食物，卫娘子一定另有深意。
卫玫看见这些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颇为挑衅的看向卫姈：“有的人啊，无德无能还没有半分怜悯之心，我们卫家没逢灾年，都会布粥行善，惠及灾民，有的人也配姓卫。”
卫姈被嘲讽也没有动怒，跟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希望她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不用待会儿，这时，林子里涌出来更多的人，与那几个妇人一样，衣衫褴褛，只是没有她们那么瘦。
一行几十个人冲出来，跪地哭求道：“求求善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好几天没有饭吃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卫五夫人这才觉得不好了，虽然带的干粮够这些人吃，可若都给出去，她们还需大半日才能进城，岂不是得饿个半天。
卫妍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些灾民形容枯槁的样子，于心不忍，卫玫直接让人去拿吃的，卫五夫人见状想拦都来不及，那些人听见拿吃的，眼神个个放光，她只好吩咐身边的婆子，让她看着拿，那婆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三下五除二的众人哄抢，有的人根本没抢到，卫玫喊道：“你们别抢一个个来。”可哪有人听她的，两口就吃完了，吃完的还想要，没迟到的更想要。
卫五夫人面色僵硬：“已经都发完了，没有了。”
为首的几个根本不信，一行人冲向马车就要翻找强夺，就算没吃的，这些女人穿金戴银一定是富户，有了银子也能换粮食。
卫玫看着这些人冲来，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放肆！”
卫五夫人没想到这些人好不知足，竟敢强抢，她护着卫琥喊道：“来人，来人将他们拦下。”
卫玫喊道：“你们这些贱民，竟敢恩将仇报，我们可是官眷！”
仆人护卫纷纷拦在主子身前，可护得了人，护不了马车，有几个已经跑进马车了，有一个向卫姈的马车来，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这时是墨从林子里赶来，将为首一众闹事的几个男人踹翻在地，拔出剑刺入他们的腿，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人停了下来，侧目。
“退后，谁近谁死。”是墨手里见了血的剑没人怀疑他的话，刚刚一股脑的冲劲都散了，脑子在惧意下也清醒了。
是墨将地上的男人甩到那个偷偷靠近马车的人身上，二人撞到车上，接连吐血，流民都后退了，可也不走，围着她们恨不得吃他们血肉。
卫姈道：“所有人上车！”
大家才回过神，赶紧爬进马车，卫五夫人慌张的将卫琥抱上去，自己上的时候差点摔跤。
“不留下财务，你们谁也别想走。”另一个流民头头恶狠狠道，他就不信这么多人他都能拦下。
“改劫道了？你们不会以为你们人多，就能为所欲为吧，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恶鬼？有力气吗？”卫姈凉薄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当我们的护卫是吃干饭的？”
“哼，你以为我们就这些人！”说话的头头不是很像流民，他见过血，眼神凶恶不像个好人，也没有寻常流民瘦弱。
“我们走。”卫姈下命令，没一个人反对，恨不得立马逃离这里，是墨骑马立在那里，护着队尾。
那个头头恶从心中起喊道：“我们上，她们都是妇孺，抢到东西就有人饭吃了。”
还真有人在他的号召下，充了上去，毫无疑问被是墨通通刺穿大腿，跪了下去。
那个头头却是个例外，被是墨扎穿了心脏。
是墨这一手吓得其他人抱头鼠窜，他拦下几个跑的慢的问道：“林子里那几个带着刀的土匪跟你们是一伙儿的？”
是墨绕进林子时，正看见那群流民往外跑，但最后却还剩下十几个人，都随身带着刀，居然还围在一起喝酒，是墨看得出那些刀都是常年用过的，便怀疑起他们身份了，为了少主的安危，他将这群人都打晕了。
被拦下的妇人听见他的话，才明白，为何今日那群山匪没有出现，她吓得跪地求饶“不是，不是，我们途中碰见他们，他们是附近的山匪，已经许多时日没有富商从这里经过，他们也快吃不起饭了，这才要挟我们，让我们打头阵要饭，他们好在后面趁人不备强夺财务。”
是墨皱了皱眉“刚刚那个死的也是山匪？”
“是是，他们每次都会混进几个人，监督我们，防止我们逃跑。”
“你们跟着他们不是也能吃到饭，为何要跑？”
妇人突然不语，但她又怕眼前的煞神杀了她，颤颤巍巍道：“她们会拿我们这些女人取乐，若是为了活命，倒也可以忍受，可那些人...若是长时间没截到人便会挑人煮食，尤其是女人和小孩...”
是墨闻言眼神一冷，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畜牲！”他转身进了林子，将那些人一个不留。
等是墨追上来时，卫姈问道：“怎么耽搁这么久？没受伤吧？”
是墨让那个妇人指认，还有没混在流民里的山匪，还有一同吃过人的他都一并杀了，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是墨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只道：“杀了几个人，无事。”避过了那些人的畜牲行径，只说了他们逼迫流民的事。
卫姈也没有问，只有孙雪在不小心接触到是墨眼睛时，吓得赶紧转移。
那些妇人孩童太过若小，卫姈有心想帮却想不到该怎么办，卫姈叹口气：“这事还是得交给非白，只能麻烦他来想办法了。”
“能者多劳，交给非白应该的。”是墨毫不客气的‘背刺’兄弟。
在刚刚的刺激下，队伍行进的很快，卫琥十分识时务没有再闹事，但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进城，她们只好在城外的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有些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一些仆人护卫要么睡马车要么睡后院柴房。
卫姈累的不行，终于可以洗个澡了，卫姈正在思索若是改走水路该走哪条路，这么走下去太招摇了。
孙雪隔着屏风问道：“卫娘子用不用我帮你洗？”
卫姈：“你说什么？”
孙雪听她很惊讶，解释道：“我听说这大户人家的女娘都是婢女帮忙洗澡的，我看你也没有带婢女，我...”
卫姈：“...不用，我不习惯旁人帮忙。”
晚上卫姈睡的十分沉，可能是今日累着了，还是被人摇醒的，她不甚清醒的抬了抬眼睛，是是墨：“你怎么进来了，出什么事了？”是墨半夜找她，一定有要事，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
“嘘——”是墨示意她看看门，卫姈看见似有烟进来，她立马清醒了。
婢女婆子围着他赶忙道：“小郎君这蘑菇有毒，可不要拿手里把玩。”说完就拽过卫琥手里的蘑菇扔了。
卫姈看了一眼，红黄色的蘑菇，倒是鲜艳，不过不是个毒蘑菇，但她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卫琥生气起来，推了一下婆子“你还我蘑菇！”气不过还打了婆子两下，那婆子自然不敢说什么，卫五夫人这时才过来，到也没在意，小子胡闹而已，只是拉过卫琥给她擦擦手心。
卫玫对此见怪不怪，没什么感觉，卫妍蹙眉看着弟弟有心教导，可碍于往日母亲的溺爱回护，她没有说话。
卫姈觉得这小子越发讨人厌了，不过不管她的事，她偏过头去正好对上了卫妍的眼睛。
卫妍一愣，她看的出来，卫姈眼里略带嫌弃显然是对着卫琥的，被自己看个正着也毫不在意，还挑眉对自己笑了笑，还有她身后的那个侍卫，面无表情，面中横过鼻梁的那道疤痕显得此人越发冷酷。
这位妹妹倒是跟卫玫口中的性子有点不一样。
卫姈绕着马车走了一圈，舒展舒展，却感觉不对，她扭头看向是墨，是墨点了点头。
这周围的山林一点鸟叫声都没听到，这时林子里出来几个衣衫破烂的妇人，还抱着孩子，见到她们猛的扑过来跪倒在地，磕头求道：“娘子发发善心，帮帮我们，我们好几日没吃饭了。”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几个妇人不住的磕着头。
去年卫徵牵连的赈灾粮款的案子才解决，今年就江南西边就又有了旱灾，卫姈打量着她们，想必她们是西边来的，这一路西去京城，定会遇见越来越多的流民。
卫五夫人看着她们还抱着孩子，骨瘦如柴，心里泛起不忍，回头吩咐仆妇，叫她们拿些吃得来。
卫姈阻拦道：“婶娘，你不知道，我们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还剩些茶水而已，不是说好前面进城要采买些的吗？”卫姈使着眼色，不知道卫五夫人接收了几分。
明明车上还有茶点，吃食也够，卫五夫人虽然不懂卫姈是何意，但她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反驳。
可她没反驳，卫玫这个惹事精看不惯卫姈，当下就拆穿道：“卫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明明还有很多，分一点给她们怎么了，没有人性。”
卫妍也蹙眉看着，不知卫姈为何如此，总不可能是小气吧？
卫五夫人觉得卫姈不是这样的人，可她还没想明白，卫玫就挥手让婆子去拿吃得来，卫妍也帮着发给了这几个妇人。
卫姈无语，只好报臂靠着马车，没有说话，她看了看是墨，是墨就转身走了。孙雪掀开帘子，问道：“卫娘子，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自然知道卫姈是什么人，断不会舍不得这点食物，卫娘子一定另有深意。
卫玫看见这些人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颇为挑衅的看向卫姈：“有的人啊，无德无能还没有半分怜悯之心，我们卫家没逢灾年，都会布粥行善，惠及灾民，有的人也配姓卫。”
卫姈被嘲讽也没有动怒，跟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希望她待会儿还笑得出来。
不用待会儿，这时，林子里涌出来更多的人，与那几个妇人一样，衣衫褴褛，只是没有她们那么瘦。
一行几十个人冲出来，跪地哭求道：“求求善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都好几天没有饭吃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话。
卫五夫人这才觉得不好了，虽然带的干粮够这些人吃，可若都给出去，她们还需大半日才能进城，岂不是得饿个半天。
卫妍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这些灾民形容枯槁的样子，于心不忍，卫玫直接让人去拿吃的，卫五夫人见状想拦都来不及，那些人听见拿吃的，眼神个个放光，她只好吩咐身边的婆子，让她看着拿，那婆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三下五除二的众人哄抢，有的人根本没抢到，卫玫喊道：“你们别抢一个个来。”可哪有人听她的，两口就吃完了，吃完的还想要，没迟到的更想要。
卫五夫人面色僵硬：“已经都发完了，没有了。”
为首的几个根本不信，一行人冲向马车就要翻找强夺，就算没吃的，这些女人穿金戴银一定是富户，有了银子也能换粮食。
卫玫看着这些人冲来，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放肆！”
卫五夫人没想到这些人好不知足，竟敢强抢，她护着卫琥喊道：“来人，来人将他们拦下。”
卫玫喊道：“你们这些贱民，竟敢恩将仇报，我们可是官眷！”
仆人护卫纷纷拦在主子身前，可护得了人，护不了马车，有几个已经跑进马车了，有一个向卫姈的马车来，被她一脚踹了出去。
这时是墨从林子里赶来，将为首一众闹事的几个男人踹翻在地，拔出剑刺入他们的腿，凄厉的惨叫声让所有人停了下来，侧目。
“退后，谁近谁死。”是墨手里见了血的剑没人怀疑他的话，刚刚一股脑的冲劲都散了，脑子在惧意下也清醒了。
是墨将地上的男人甩到那个偷偷靠近马车的人身上，二人撞到车上，接连吐血，流民都后退了，可也不走，围着她们恨不得吃他们血肉。
卫姈道：“所有人上车！”
大家才回过神，赶紧爬进马车，卫五夫人慌张的将卫琥抱上去，自己上的时候差点摔跤。
“不留下财务，你们谁也别想走。”另一个流民头头恶狠狠道，他就不信这么多人他都能拦下。
“改劫道了？你们不会以为你们人多，就能为所欲为吧，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恶鬼？有力气吗？”卫姈凉薄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当我们的护卫是吃干饭的？”
“哼，你以为我们就这些人！”说话的头头不是很像流民，他见过血，眼神凶恶不像个好人，也没有寻常流民瘦弱。
“我们走。”卫姈下命令，没一个人反对，恨不得立马逃离这里，是墨骑马立在那里，护着队尾。
那个头头恶从心中起喊道：“我们上，她们都是妇孺，抢到东西就有人饭吃了。”
还真有人在他的号召下，充了上去，毫无疑问被是墨通通刺穿大腿，跪了下去。
那个头头却是个例外，被是墨扎穿了心脏。
是墨这一手吓得其他人抱头鼠窜，他拦下几个跑的慢的问道：“林子里那几个带着刀的土匪跟你们是一伙儿的？”
是墨绕进林子时，正看见那群流民往外跑，但最后却还剩下十几个人，都随身带着刀，居然还围在一起喝酒，是墨看得出那些刀都是常年用过的，便怀疑起他们身份了，为了少主的安危，他将这群人都打晕了。
被拦下的妇人听见他的话，才明白，为何今日那群山匪没有出现，她吓得跪地求饶“不是，不是，我们途中碰见他们，他们是附近的山匪，已经许多时日没有富商从这里经过，他们也快吃不起饭了，这才要挟我们，让我们打头阵要饭，他们好在后面趁人不备强夺财务。”
是墨皱了皱眉“刚刚那个死的也是山匪？”
“是是，他们每次都会混进几个人，监督我们，防止我们逃跑。”
“你们跟着他们不是也能吃到饭，为何要跑？”
妇人突然不语，但她又怕眼前的煞神杀了她，颤颤巍巍道：“她们会拿我们这些女人取乐，若是为了活命，倒也可以忍受，可那些人...若是长时间没截到人便会挑人煮食，尤其是女人和小孩...”
是墨闻言眼神一冷，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畜牲！”他转身进了林子，将那些人一个不留。
等是墨追上来时，卫姈问道：“怎么耽搁这么久？没受伤吧？”
是墨让那个妇人指认，还有没混在流民里的山匪，还有一同吃过人的他都一并杀了，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是墨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事，只道：“杀了几个人，无事。”避过了那些人的畜牲行径，只说了他们逼迫流民的事。
卫姈也没有问，只有孙雪在不小心接触到是墨眼睛时，吓得赶紧转移。
那些妇人孩童太过若小，卫姈有心想帮却想不到该怎么办，卫姈叹口气：“这事还是得交给非白，只能麻烦他来想办法了。”
“能者多劳，交给非白应该的。”是墨毫不客气的‘背刺’兄弟。
在刚刚的刺激下，队伍行进的很快，卫琥十分识时务没有再闹事，但还是没能在天黑前进城，她们只好在城外的一家客栈住下。
客栈有些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一些仆人护卫要么睡马车要么睡后院柴房。
卫姈累的不行，终于可以洗个澡了，卫姈正在思索若是改走水路该走哪条路，这么走下去太招摇了。
孙雪隔着屏风问道：“卫娘子用不用我帮你洗？”
卫姈：“你说什么？”
孙雪听她很惊讶，解释道：“我听说这大户人家的女娘都是婢女帮忙洗澡的，我看你也没有带婢女，我...”
卫姈：“...不用，我不习惯旁人帮忙。”
晚上卫姈睡的十分沉，可能是今日累着了，还是被人摇醒的，她不甚清醒的抬了抬眼睛，是是墨：“你怎么进来了，出什么事了？”是墨半夜找她，一定有要事，脑子总算清醒了几分。
“嘘——”是墨示意她看看门，卫姈看见似有烟进来，她立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