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绯甚至难以向她讨要一个说法，是他自己动摇了内心，最后被她玩弄。
他们之间的过往，无法冠上任何关系名义。
他回到圣地，只是为了避免林漪在这里节外生枝，引发如贡城那样的灾难。
但甘虹保证她不会乱来，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合作。
偌大的礼堂，学生们背脊挺直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热，聆听着军区最强者的发言。
林漪和甘屿也在其中，他们并排坐在最后方，但纪绯还是能一眼就看到他们。
纪绯站在讲台前，搭在台面上的手掌蜷成拳，话语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了起来。
下方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交头接耳地低语着甜言蜜语，男孩脸色微红，倾身上去亲吻女孩。
女孩的目光在接吻时转向讲台，与纪绯对视。
纪绯手指骨节咯吱作响，他从林漪的神情中看出了挑衅。
他冰冷地收回目光，不再去关注。
林漪没有想到，甘屿的离开来得这么快，纪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忍耐。
播放着轻音乐的咖啡厅里，林漪面前的餐桌上摆放着四个漂亮美味的甜点，在配上一杯焦糖拿铁，简直悠闲到极致。
林漪挖了一勺奶油，等待着甘屿开口。
“林漪，”甘屿像只失落委屈的大狗，眼尾垂着，嘴角也是委屈的弧度。“接下来两个月，我要去参加边防训练，就没有人陪你了。”
“那刚好。”勺子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甘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只是去两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分开就不是等于分手吗？”林漪抬头，乌瞳透着清澈。“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那……那我们分开两个月，两个月后等我回来，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或许可以吧。”
甘屿还是非常低落，沉默地搅拌着咖啡里的方糖。
“甘屿？你居然带着她来居民区！”
低落的氛围被打破，甘屿抬头看去，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纪议员，她的自由活动是内阁批准的！”
纪朗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留着一头中分及肩的微卷短发，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鼻头很尖，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劲猛的亮光，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势。
然而，她是一位极端的保守派。
纪朗目光黏在林漪身上，神色充满排斥。
“你这是将所有圣地居民的安全置于不顾，我现在有权处置危险实验体。”
她抬起手腕，打开智脑呼叫巡逻队。
巡逻队很快就进了咖啡厅，将整个空间挤占了一半，他们个个手拿护枪，神色严肃。
甘屿高大的身躯挡在林漪面前，“林漪不归你们管理，处理她得先通知白塔。”
林漪泰然自若地一勺勺吃着甜品，她完全不担心这位保守派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纪朗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当即朝甘屿开枪，激光打在甘屿大腿上，他浑身被电击麻痹，倒在了地上。
“送去甘虹那，”纪朗看向林漪，“至于她，关进一区监狱。”
一区监狱用于监.禁圣地特级罪犯，独立密闭的房间里，厚重的铁门紧闭，铁门上开了一个窥视的窗口。
高亮的白灯照射在空荡干净的房间内，林漪坐在监狱里唯一的铁床上，晃荡着腿，望着虚空。
不久之后，铁门推开，响起了难听刺耳的摩擦声。
男人穿着一身军区制服，白色衬衫胸前佩戴着银红勋章，肩膀两侧的肩章尾部吊着金色的流苏，银扣皮带系着黑色西裤，身形板正，宽肩窄腰。
迈步走向林漪时，劲臀肌肉带起修长的腿，步伐强势逼人，像来审讯罪不可恕的犯人。
林漪抬头看着他，直到他挡住了灯光，逆光面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她想，他肯定恨极了。
“纪绯，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纪绯神情冰冷，“不要接近甘屿，他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林漪唇角弯起，微微歪头，语气带着笑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跟他单纯谈个恋爱。”
她原本想表达自己的目的很单纯，但纪绯看上去脸色更差了。
男人心，海底针。
“如果你想安稳地生活，我可以帮你留在圣地，做一个普通的居民。”
“呵，”林漪忽地笑了，“你认为以我的身份，可以只做一个平凡的人吗？”
“我会帮你。”
“包括反抗你的母亲吗？”
“……”
林漪双脚落在地面，走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纪绯眉心皱起一条浅浅的竖线。
他知道纪朗讨厌基因异化实验，认为这污染了人类基因，也是导致末日开启的根源，她出生后一直面临末日社会的枪火炮弹，艰难地从尸山血海中来到了圣地，并在内阁拥有了地位权力。
但她又是自然优质基因实验的推崇着。就连他，也是纪朗挑选了最优质的基因与她的基因结合养育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顽固，可他现在有独立的人格和地位，也有底气反抗她了。
长久的沉默令林漪心生不悦，她已然将纪绯划入保守派的阵营。
她瞬间出手，扣住纪绯的手臂，用尽全力把这个大高个甩了个过肩摔。
嘭地，纪绯脊背轰然砸在水泥地面上，身下的水泥被撞击成灰，碎石屑四溅，背部下陷进水泥坑里，他躺在地上低哼了一声，脸上的痛意又即刻消失，盯着林漪不说话。
“哑巴了？”
林漪站在他腰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无表情。
“刚刚我在思考，你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
纪绯屈膝坐起身，手掌抚在腰侧，他垂头微喘着气，背上剧烈的疼痛逐渐散去。
如果他没有异化，现在脊椎肯定全部碎裂了。
“只要我在圣地，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
林漪开始疑惑，说起来，她对他实在算不上态度好。被那样羞辱之后，居然还要保护她。
“你没有自尊心吗？”她问。
“我……”纪绯瞳孔颤抖，抬头望着她的脸庞，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辩解。
最后，他叹气。
“你就当我无耻吧。”
林漪眼中浮现趣味，走到他屈膝的两腿.间。
“你能有多无耻呢？”
她曾发现一处旧世界遗址，那儿从前是山林公园，异化生物的信息素尚且没有将这里彻底污染。
在隐秘的林间，她发现了一汪泉眼，泉眼里汩汩溢出清水，泉水浸润着青草，形成了浅浅的泉池。
她会赤脚踩在泉水里嬉戏，当她用脚趾堵住泉眼，清水就会聚集在泉口，无论如何也喷涌不出，等她玩够移开，清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将她白皙的脚背彻底打湿。
纪绯目光颤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在最后一刻，他闭上双眼，后仰着脖子，呼吸愈发急促。
“小纪绯真没礼貌。”
林漪后退坐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右脚勾在空中，脚趾间泛着晶莹的水光。
嘀嗒一声，粘稠的水液拉扯成丝，依依不舍地落在地面。
“……”
纪绯半跪在她身前，盯着她圆润透粉的脚趾。
“圣地尊贵的军区区长，在监狱和女囚犯做这种无耻下流的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会怎么说你呢？”
林漪一把火将纪绯的羞耻心点燃了。
“你不是囚犯。”纪绯声音中还残留着欲望。
“不如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母亲，让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监狱被她亲手关起来的危险实验体侵犯了。”
林漪满是幸灾乐祸，她甚至能想到纪朗崩溃发怒的样子，那双狭长精明的眼睛一定会瞪到最大。
她突然浑身一僵，脚腕被他修长有劲的手抓在掌心。
纪绯面色阴冷，双眼暗得像深渊掀起的风暴。
林漪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趋利避害的本性使她往后挪去，想抽出被死死扣住的脚。
他的手心滚烫，长期拿枪的粗糙虎口沿着脚腕向上滑去。
“嗯啊……”
林漪弓起脊背，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抓住了纪绯的短发，双脚踩在他肩膀上，坚硬的肩章陷入脚掌心，传来冰冷的触感。最初见到他时的那种奇异感觉再度蔓延全身。
纪绯品尝过一种珍贵的荔枝。
剥开粉绿的外壳，里面是透亮奶白的果肉，入口时甜水四溅，舌尖顶开饱满的果肉，能让唇舌汁水淋漓。
直到他吐出果核，一颗荔枝就这样被他坏心眼地吃干净了，只有空气中还残余着腥甜的特殊香味。
他拿起一旁细软的小块粉色布料，将水擦拭干净后，这才托着她的脚掌，一点点将脚趾间的液体擦掉。
脏掉的软布无处可扔，他只能先叠好塞进裤兜里。
林漪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眼角挂着泪水。
纪绯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沙哑：“等我。”
林漪只关了半天，就被人送回了白塔，不过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了自由。
她隐约察觉到，是圣地内部的争斗引火到了她身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没有再看见纪绯。
这天，她见到了路鸣阳。
路鸣阳满脸憔悴，眼底乌青，唇色失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漪盯着他，不解。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本，递给了林漪。
路鸣阳内心几番纠结之后，才下定决心把那颗大脑里的记忆写了下来，如果不用笔写，他甚至会分不清哪些是那颗大脑的记忆。
随着笔下的文字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痛苦。
他看向林漪的目光极其复杂，充斥着许多情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之间的过往，无法冠上任何关系名义。
他回到圣地，只是为了避免林漪在这里节外生枝，引发如贡城那样的灾难。
但甘虹保证她不会乱来，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合作。
偌大的礼堂，学生们背脊挺直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热，聆听着军区最强者的发言。
林漪和甘屿也在其中，他们并排坐在最后方，但纪绯还是能一眼就看到他们。
纪绯站在讲台前，搭在台面上的手掌蜷成拳，话语的速度也开始缓慢了起来。
下方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交头接耳地低语着甜言蜜语，男孩脸色微红，倾身上去亲吻女孩。
女孩的目光在接吻时转向讲台，与纪绯对视。
纪绯手指骨节咯吱作响，他从林漪的神情中看出了挑衅。
他冰冷地收回目光，不再去关注。
林漪没有想到，甘屿的离开来得这么快，纪绯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忍耐。
播放着轻音乐的咖啡厅里，林漪面前的餐桌上摆放着四个漂亮美味的甜点，在配上一杯焦糖拿铁，简直悠闲到极致。
林漪挖了一勺奶油，等待着甘屿开口。
“林漪，”甘屿像只失落委屈的大狗，眼尾垂着，嘴角也是委屈的弧度。“接下来两个月，我要去参加边防训练，就没有人陪你了。”
“那刚好。”勺子落在瓷盘里，发出清脆的声音，“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甘屿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只是去两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分开就不是等于分手吗？”林漪抬头，乌瞳透着清澈。“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
“那……那我们分开两个月，两个月后等我回来，我们再在一起好不好？”
“或许可以吧。”
甘屿还是非常低落，沉默地搅拌着咖啡里的方糖。
“甘屿？你居然带着她来居民区！”
低落的氛围被打破，甘屿抬头看去，神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纪议员，她的自由活动是内阁批准的！”
纪朗是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留着一头中分及肩的微卷短发，带着一副无框眼镜，鼻头很尖，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劲猛的亮光，看上去十分精明强势。
然而，她是一位极端的保守派。
纪朗目光黏在林漪身上，神色充满排斥。
“你这是将所有圣地居民的安全置于不顾，我现在有权处置危险实验体。”
她抬起手腕，打开智脑呼叫巡逻队。
巡逻队很快就进了咖啡厅，将整个空间挤占了一半，他们个个手拿护枪，神色严肃。
甘屿高大的身躯挡在林漪面前，“林漪不归你们管理，处理她得先通知白塔。”
林漪泰然自若地一勺勺吃着甜品，她完全不担心这位保守派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纪朗抬手示意，身后的人当即朝甘屿开枪，激光打在甘屿大腿上，他浑身被电击麻痹，倒在了地上。
“送去甘虹那，”纪朗看向林漪，“至于她，关进一区监狱。”
一区监狱用于监.禁圣地特级罪犯，独立密闭的房间里，厚重的铁门紧闭，铁门上开了一个窥视的窗口。
高亮的白灯照射在空荡干净的房间内，林漪坐在监狱里唯一的铁床上，晃荡着腿，望着虚空。
不久之后，铁门推开，响起了难听刺耳的摩擦声。
男人穿着一身军区制服，白色衬衫胸前佩戴着银红勋章，肩膀两侧的肩章尾部吊着金色的流苏，银扣皮带系着黑色西裤，身形板正，宽肩窄腰。
迈步走向林漪时，劲臀肌肉带起修长的腿，步伐强势逼人，像来审讯罪不可恕的犯人。
林漪抬头看着他，直到他挡住了灯光，逆光面对着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她想，他肯定恨极了。
“纪绯，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纪绯神情冰冷，“不要接近甘屿，他对你没有任何帮助。”
林漪唇角弯起，微微歪头，语气带着笑意：“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跟他单纯谈个恋爱。”
她原本想表达自己的目的很单纯，但纪绯看上去脸色更差了。
男人心，海底针。
“如果你想安稳地生活，我可以帮你留在圣地，做一个普通的居民。”
“呵，”林漪忽地笑了，“你认为以我的身份，可以只做一个平凡的人吗？”
“我会帮你。”
“包括反抗你的母亲吗？”
“……”
林漪双脚落在地面，走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纪绯眉心皱起一条浅浅的竖线。
他知道纪朗讨厌基因异化实验，认为这污染了人类基因，也是导致末日开启的根源，她出生后一直面临末日社会的枪火炮弹，艰难地从尸山血海中来到了圣地，并在内阁拥有了地位权力。
但她又是自然优质基因实验的推崇着。就连他，也是纪朗挑选了最优质的基因与她的基因结合养育出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有多顽固，可他现在有独立的人格和地位，也有底气反抗她了。
长久的沉默令林漪心生不悦，她已然将纪绯划入保守派的阵营。
她瞬间出手，扣住纪绯的手臂，用尽全力把这个大高个甩了个过肩摔。
嘭地，纪绯脊背轰然砸在水泥地面上，身下的水泥被撞击成灰，碎石屑四溅，背部下陷进水泥坑里，他躺在地上低哼了一声，脸上的痛意又即刻消失，盯着林漪不说话。
“哑巴了？”
林漪站在他腰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无表情。
“刚刚我在思考，你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
纪绯屈膝坐起身，手掌抚在腰侧，他垂头微喘着气，背上剧烈的疼痛逐渐散去。
如果他没有异化，现在脊椎肯定全部碎裂了。
“只要我在圣地，就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
林漪开始疑惑，说起来，她对他实在算不上态度好。被那样羞辱之后，居然还要保护她。
“你没有自尊心吗？”她问。
“我……”纪绯瞳孔颤抖，抬头望着她的脸庞，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辩解。
最后，他叹气。
“你就当我无耻吧。”
林漪眼中浮现趣味，走到他屈膝的两腿.间。
“你能有多无耻呢？”
她曾发现一处旧世界遗址，那儿从前是山林公园，异化生物的信息素尚且没有将这里彻底污染。
在隐秘的林间，她发现了一汪泉眼，泉眼里汩汩溢出清水，泉水浸润着青草，形成了浅浅的泉池。
她会赤脚踩在泉水里嬉戏，当她用脚趾堵住泉眼，清水就会聚集在泉口，无论如何也喷涌不出，等她玩够移开，清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将她白皙的脚背彻底打湿。
纪绯目光颤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她，在最后一刻，他闭上双眼，后仰着脖子，呼吸愈发急促。
“小纪绯真没礼貌。”
林漪后退坐回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右脚勾在空中，脚趾间泛着晶莹的水光。
嘀嗒一声，粘稠的水液拉扯成丝，依依不舍地落在地面。
“……”
纪绯半跪在她身前，盯着她圆润透粉的脚趾。
“圣地尊贵的军区区长，在监狱和女囚犯做这种无耻下流的事，如果被他们知道，会怎么说你呢？”
林漪一把火将纪绯的羞耻心点燃了。
“你不是囚犯。”纪绯声音中还残留着欲望。
“不如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母亲，让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监狱被她亲手关起来的危险实验体侵犯了。”
林漪满是幸灾乐祸，她甚至能想到纪朗崩溃发怒的样子，那双狭长精明的眼睛一定会瞪到最大。
她突然浑身一僵，脚腕被他修长有劲的手抓在掌心。
纪绯面色阴冷，双眼暗得像深渊掀起的风暴。
林漪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趋利避害的本性使她往后挪去，想抽出被死死扣住的脚。
他的手心滚烫，长期拿枪的粗糙虎口沿着脚腕向上滑去。
“嗯啊……”
林漪弓起脊背，一只手撑在身后，一只手抓住了纪绯的短发，双脚踩在他肩膀上，坚硬的肩章陷入脚掌心，传来冰冷的触感。最初见到他时的那种奇异感觉再度蔓延全身。
纪绯品尝过一种珍贵的荔枝。
剥开粉绿的外壳，里面是透亮奶白的果肉，入口时甜水四溅，舌尖顶开饱满的果肉，能让唇舌汁水淋漓。
直到他吐出果核，一颗荔枝就这样被他坏心眼地吃干净了，只有空气中还残余着腥甜的特殊香味。
他拿起一旁细软的小块粉色布料，将水擦拭干净后，这才托着她的脚掌，一点点将脚趾间的液体擦掉。
脏掉的软布无处可扔，他只能先叠好塞进裤兜里。
林漪躺在床上，双眼迷蒙，眼角挂着泪水。
纪绯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沙哑：“等我。”
林漪只关了半天，就被人送回了白塔，不过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了自由。
她隐约察觉到，是圣地内部的争斗引火到了她身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都没有再看见纪绯。
这天，她见到了路鸣阳。
路鸣阳满脸憔悴，眼底乌青，唇色失血，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林漪盯着他，不解。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本，递给了林漪。
路鸣阳内心几番纠结之后，才下定决心把那颗大脑里的记忆写了下来，如果不用笔写，他甚至会分不清哪些是那颗大脑的记忆。
随着笔下的文字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痛苦。
他看向林漪的目光极其复杂，充斥着许多情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