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马车抵达大学前门时，布拉格达一个箭步跳下车，然后拽着我紧跟其后。
“我是铁拳家族里第一个学这个的，”布拉格达得意地笑着。“我们做到了，姐妹。”
我说：“我等这天等了一辈子。”
布拉格达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我们终于来到了首都，在自由世界最棒的大学学习！”
一群穿着皇家紫长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新学生从我们旁边走过。他们和随从仆人一起，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对我们投来不屑的目光。
皇室。
他们甚至没有真正的政治权力来支撑他们的傲慢或权利意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嘲笑我们，把我们当作垃圾一样对待。
我怒视着他们：“你们瞅啥瞅？”
他们互相对视，然后冷笑着对我说：“抱歉，农民？”
“嘿，弗利吉德，”一个王子对我说。“一个单身女巫和一头长胡子的小母牛来这儿干嘛？”
“这头小母牛一挥手就能把你脑袋砍下来。”布拉格达举起斧头。“再敢叫我妹妹女巫，我就给你的伙伴们做个示范。”
“姐姐？”王子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你父母是啥样的变态？”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群皇家派系的人，布拉格达挥舞着战斧。这时，越来越多的学生好奇地围观起来。
“对，抓住他们！”一个野蛮人喊道。
皇室成员的嘲笑和嘘声也激怒了布拉格达。她怒吼几声后，发出战斗口号，向他们冲去。
“布拉格达，小心！”
太迟了。
一个皇家巫师用她的魔杖指向布拉格达，竖起一个灰色的、闪闪发光的力场来保护其他人。布拉格达来不及停下，一头撞上力场，闷哼一声，仰面摔倒。
“该死！”一名战士在人群中大喊。“快起来！你赢了！”
我跑向姐姐，扶她站起来。“你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重新调整了盔甲，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布拉格达壮得像头牛；似乎没什么能吓倒她。
巫师甚至没有向她道歉。她只是对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和她的皇室同伴说话，目光始终没离开我。
“您瞧，王子殿下，最好不要和平民混在一起。”
这真是最后一根稻草。这些白痴以为他们可以随意侮辱人而不用付出代价。在我眼皮底下绝不可能。
布拉格达还没来得及反应。力场消失后，我伸出手掌，手掌朝上。我低声说：“冰火。”这个咒语欺骗了大脑的痛觉感受器。它像蜜蜂一样刺痛，撞击时像火焰一样灼烧，但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我姐姐咧嘴笑了，惊叹地看着我手掌中闪烁的蓝色火焰。
“抓住他们，姐姐！”
我把能量聚成雪球扔向皇室。
冰火一击，一位公主惊叫道：“烧起来了！雪烧起来像火一样！”
“耶！”一群蛮族和战士欢呼道。“烧！烧！烧！”
公主一边抖落雪，一边像吃了猫薄荷的猫咪一样蹦蹦跳跳。一些皇室成员从远处瞪着我，我撇了撇嘴。
哈！对你来说，她是冷淡女士。
“该死，我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布拉格达说着，抓住我的肩膀。“谢谢，姐姐。”
“这是他们应得的。”
她开玩笑地用手肘戳了我一下。“你知道，现在还不算太晚。你可以用你的白色牧师丝带换一条红色的，然后和我一起在冒险者公会里战斗。”
“不，我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
“随你便吧。”
我们慢慢走向一排排的学生，他们站在主石拱门前，等着进入场地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我们排好队后，我姐姐用一种尖锐的目光看着我。
“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对我说实话吧，姐姐。”
开始了。
“你又发作了另一件事，不是吗？”她补充道。
“并不真地..."
“不是吗，莉赛尔？”
我漠然地耸耸肩。“我有一笔财务。”
“我就知道，”布拉格达低声低语道。“你骗了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巫师在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患上菲斯卡斯。那只是一场噩梦。”
“你怎么能确定呢？”
“来吧，姐姐。我现在能分辨出 fisca和 verita的区别了。”我交叉双臂。“火河横扫地平线，哈尔登被灰烬覆盖。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偏僻的和平农村的可能性有多大？”
“现在我想起来，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事实。”
“认真点！”我说，开玩笑地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肋骨。“在另一个房间里，我看到了远远超出我们技术的机器。我和一个叫彼得的流氓交谈过，我这辈子从未见过他。这根本不是真的。”
“等一下，”她低声咆哮道。“你看到了多少幻象？”
哦，糟糕。
“没关系。”
“这很重要。告诉我！”
我低声呻吟着嘟囔道：“四个。”
布拉格达的眼睛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然后她开始暴怒。“四个幻象？把我操到地狱去！”
一家巫师转过身来，用酸溜溜的眼神看着我们，骄傲地展示着蓝白相间的丝带。他们的母亲撅起了嘴唇。“请讲点语言！”
“如果你再发病，我怎么帮你？”布拉格达从一位接待员手中抢过一张座位表。“你必须和治疗师坐在这里，而我则和战士新手坐在这里。”
我紧张得胃里翻江倒海。“没事的。”
勇敢一点，莉赛尔。你能做到的。
我缓慢而稳定地呼出一口气，举起手腕，指着银色的医疗腕带。“如果我倒下了，人们就会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布拉格达准备狠狠地训斥我时，一个壮汉把我推到布拉格达上，挡在我们后面一家人的前面。说实话，我很高兴能分散注意力。
“嘿，笨蛋！”布拉格达说。“看你往哪儿走！”
我猛地转过身来面对他。“抱歉，但是——”
我的话哽在喉咙里。我抬头凝视着比我高出一肘的那个身影。他的气势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阴影，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远离他，包括我在内。
但这并不是让我感到畏缩的原因。这也不是我内心渴望逃离的原因。
是彼得。
来自我财务部门的男人。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他却站在那里，双手交叉，穿着我想象中他所穿的黑色皮甲。军装。他留着标准的民兵发型，一头黑发竖立着，就像刷子上的细小野猪鬃毛。
这人不只是长得像彼得而已，他还有同样的方额头，右边太阳穴上也有同样的小伤疤。
这是另一个幻象吗？不，不可能。在幻象出现之前，我总是穿越时空。
这是真的。
“别盯着看，”盗贼命令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睁大眼睛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有什么问题？”他怒目而视地反问道。“我来参加入职典礼。”
这让我下定了决心。那双眼睛。当它们直视我的眼睛时，它们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钢铁般的光芒。那是一种如此强烈的蓝灰色，几乎不像是人类的眼睛。只有彼得的眼睛如此凶狠。
我指着他那有三根金条的翻领，“你明显是三年级的学生，不是一年级的学生。”
“我来这里是为了支持一位朋友。”
我眯起眼睛，指着他身边挂着的枪鞘。
“用匕首吗？”
“我认识你吗？转过身去，管好你自己的事。”
当我转过身时，我感觉脸上失去了血色。布拉格达转过身来，皱起眉头。“你还好吗？你认识他吗？”
“那是彼得，我家那边的人，”我低声说。“他是个流氓，而且带武器。”
“有武装的盗贼？在这里吗？”
“你自己找找吧。”
布拉格达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看到他那明显的武器，她瞪大了眼睛。她抓住彼得的胳膊。“嘿！和其他人一样，退到队伍后面去。”
彼得挺直肩膀，抓住她的手腕。“不然呢？”
布拉格达把他拉近了些。“不然我就抓着你的蛋蛋把你拖过去。”
“矮人，别误以为你可以命令我。”
“那就别骚扰我妹妹。”
我以为他会感到害怕，但彼得似乎觉得很有趣，他从她身边退开，双手交叉，脚跟前倾，摇晃着身体。他拍了拍匕首，撇了撇嘴。
“我就待在这儿。”
布拉格达扯下她那血红色的斗士长袍，扔在地上，露出了她那带刺的皮甲。队伍里的人开始认真地从这对争吵不休的男女身边退去。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让战士和盗贼和我们一起学习，”我听到一个巫师对她的魔法师朋友轻蔑地低声说。
“把武器交给警卫就行了，”我说，“然后去队伍后面。我们不想惹麻烦。”
“我全副武装来保护你，”彼得在我耳边嘶声说道。“我不能从远处做到这一点。”
“你疯了吗？你甚至不认识我！”
“你不是唯一一个有千里眼的人。”他撇了撇嘴，“现在赶紧叫住你姐姐，免得惹上麻烦。”
两个身材魁梧的人类野蛮人卫兵手持警棍向我们冲来。
“喂，分开吧！分开吧！”
“现在你已经做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一名战斗大师粗声说道。
大家围成半圆形，远远地看着这场战斗。我举起双手，远离这场奇观，加入到其他围观者中。
彼得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平静的、愉悦的表情。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我只是要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战斗大师。同意吗？”
矮人轻轻地点点头。彼得把手伸进夹克内袋，掏出一枚黑色皮革徽章。这枚破旧的皮革徽章中央凸起一颗红色火焰，周围环绕着一个红色圆圈，他也向所有观众展示了这枚徽章。
我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警卫在内的所有人都向后退去。
他是火焰保卫者的一员。特种部队。致命而强大的精英卫兵。
他说的是实话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我没有敌人，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力，除了不可靠的千里眼。谁会向我索要任何东西？
“神圣的冥王，”布拉格达睁大眼睛，喘息道。“你是一名防御者？”
看着战士们带着震惊的表情从他身边退开，彼得对着他们苦笑了一下。
“我很抱歉，萨登防御者，”战斗大师说道。
“没关系，”彼得一边把证件放回胸前的口袋，一边虚情假意地笑着回答道。“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现在，我们继续举行仪式吧，好吗？”
人们慢慢地回到队伍里，但仍然对我们三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在我确定布拉格达没有受伤后，我怒视着彼得，而他用冰冷的灰色目光盯着我。
“随便你怎么瞪我，”他说。“我就待在这里，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我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用简短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他指着大门说，“继续走。队伍在移动。”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用手搂住布拉格达的肩膀，最后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接受过防御者训练，难道他不会更隐蔽吗？身份证肯定是假的。
“你的设想中包括了一名防御者？”布拉格达在我耳边低声说。
“是的。”
“该死，姐姐。小心点，好吗？没人能和防御者搞在一起后还能活着讲述这个故事。”
“是的，我不信任他。”
彼得在我身后苦笑了一下。
“我是铁拳家族里第一个学这个的，”布拉格达得意地笑着。“我们做到了，姐妹。”
我说：“我等这天等了一辈子。”
布拉格达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我们终于来到了首都，在自由世界最棒的大学学习！”
一群穿着皇家紫长袍、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新学生从我们旁边走过。他们和随从仆人一起，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对我们投来不屑的目光。
皇室。
他们甚至没有真正的政治权力来支撑他们的傲慢或权利意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嘲笑我们，把我们当作垃圾一样对待。
我怒视着他们：“你们瞅啥瞅？”
他们互相对视，然后冷笑着对我说：“抱歉，农民？”
“嘿，弗利吉德，”一个王子对我说。“一个单身女巫和一头长胡子的小母牛来这儿干嘛？”
“这头小母牛一挥手就能把你脑袋砍下来。”布拉格达举起斧头。“再敢叫我妹妹女巫，我就给你的伙伴们做个示范。”
“姐姐？”王子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你父母是啥样的变态？”
我眯起眼睛盯着那群皇家派系的人，布拉格达挥舞着战斧。这时，越来越多的学生好奇地围观起来。
“对，抓住他们！”一个野蛮人喊道。
皇室成员的嘲笑和嘘声也激怒了布拉格达。她怒吼几声后，发出战斗口号，向他们冲去。
“布拉格达，小心！”
太迟了。
一个皇家巫师用她的魔杖指向布拉格达，竖起一个灰色的、闪闪发光的力场来保护其他人。布拉格达来不及停下，一头撞上力场，闷哼一声，仰面摔倒。
“该死！”一名战士在人群中大喊。“快起来！你赢了！”
我跑向姐姐，扶她站起来。“你受伤了吗？”
她摇摇头，重新调整了盔甲，准备再次发起攻击。布拉格达壮得像头牛；似乎没什么能吓倒她。
巫师甚至没有向她道歉。她只是对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和她的皇室同伴说话，目光始终没离开我。
“您瞧，王子殿下，最好不要和平民混在一起。”
这真是最后一根稻草。这些白痴以为他们可以随意侮辱人而不用付出代价。在我眼皮底下绝不可能。
布拉格达还没来得及反应。力场消失后，我伸出手掌，手掌朝上。我低声说：“冰火。”这个咒语欺骗了大脑的痛觉感受器。它像蜜蜂一样刺痛，撞击时像火焰一样灼烧，但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我姐姐咧嘴笑了，惊叹地看着我手掌中闪烁的蓝色火焰。
“抓住他们，姐姐！”
我把能量聚成雪球扔向皇室。
冰火一击，一位公主惊叫道：“烧起来了！雪烧起来像火一样！”
“耶！”一群蛮族和战士欢呼道。“烧！烧！烧！”
公主一边抖落雪，一边像吃了猫薄荷的猫咪一样蹦蹦跳跳。一些皇室成员从远处瞪着我，我撇了撇嘴。
哈！对你来说，她是冷淡女士。
“该死，我不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布拉格达说着，抓住我的肩膀。“谢谢，姐姐。”
“这是他们应得的。”
她开玩笑地用手肘戳了我一下。“你知道，现在还不算太晚。你可以用你的白色牧师丝带换一条红色的，然后和我一起在冒险者公会里战斗。”
“不，我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
“随你便吧。”
我们慢慢走向一排排的学生，他们站在主石拱门前，等着进入场地参加我们的毕业典礼。我们排好队后，我姐姐用一种尖锐的目光看着我。
“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对我说实话吧，姐姐。”
开始了。
“你又发作了另一件事，不是吗？”她补充道。
“并不真地..."
“不是吗，莉赛尔？”
我漠然地耸耸肩。“我有一笔财务。”
“我就知道，”布拉格达低声低语道。“你骗了我。”
“我不想让你担心。巫师在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患上菲斯卡斯。那只是一场噩梦。”
“你怎么能确定呢？”
“来吧，姐姐。我现在能分辨出 fisca和 verita的区别了。”我交叉双臂。“火河横扫地平线，哈尔登被灰烬覆盖。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个偏僻的和平农村的可能性有多大？”
“现在我想起来，这听起来确实像是事实。”
“认真点！”我说，开玩笑地用手肘戳了戳她的肋骨。“在另一个房间里，我看到了远远超出我们技术的机器。我和一个叫彼得的流氓交谈过，我这辈子从未见过他。这根本不是真的。”
“等一下，”她低声咆哮道。“你看到了多少幻象？”
哦，糟糕。
“没关系。”
“这很重要。告诉我！”
我低声呻吟着嘟囔道：“四个。”
布拉格达的眼睛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然后她开始暴怒。“四个幻象？把我操到地狱去！”
一家巫师转过身来，用酸溜溜的眼神看着我们，骄傲地展示着蓝白相间的丝带。他们的母亲撅起了嘴唇。“请讲点语言！”
“如果你再发病，我怎么帮你？”布拉格达从一位接待员手中抢过一张座位表。“你必须和治疗师坐在这里，而我则和战士新手坐在这里。”
我紧张得胃里翻江倒海。“没事的。”
勇敢一点，莉赛尔。你能做到的。
我缓慢而稳定地呼出一口气，举起手腕，指着银色的医疗腕带。“如果我倒下了，人们就会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布拉格达准备狠狠地训斥我时，一个壮汉把我推到布拉格达上，挡在我们后面一家人的前面。说实话，我很高兴能分散注意力。
“嘿，笨蛋！”布拉格达说。“看你往哪儿走！”
我猛地转过身来面对他。“抱歉，但是——”
我的话哽在喉咙里。我抬头凝视着比我高出一肘的那个身影。他的气势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阴影，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远离他，包括我在内。
但这并不是让我感到畏缩的原因。这也不是我内心渴望逃离的原因。
是彼得。
来自我财务部门的男人。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然而，他却站在那里，双手交叉，穿着我想象中他所穿的黑色皮甲。军装。他留着标准的民兵发型，一头黑发竖立着，就像刷子上的细小野猪鬃毛。
这人不只是长得像彼得而已，他还有同样的方额头，右边太阳穴上也有同样的小伤疤。
这是另一个幻象吗？不，不可能。在幻象出现之前，我总是穿越时空。
这是真的。
“别盯着看，”盗贼命令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睁大眼睛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有什么问题？”他怒目而视地反问道。“我来参加入职典礼。”
这让我下定了决心。那双眼睛。当它们直视我的眼睛时，它们在正午的阳光下闪着钢铁般的光芒。那是一种如此强烈的蓝灰色，几乎不像是人类的眼睛。只有彼得的眼睛如此凶狠。
我指着他那有三根金条的翻领，“你明显是三年级的学生，不是一年级的学生。”
“我来这里是为了支持一位朋友。”
我眯起眼睛，指着他身边挂着的枪鞘。
“用匕首吗？”
“我认识你吗？转过身去，管好你自己的事。”
当我转过身时，我感觉脸上失去了血色。布拉格达转过身来，皱起眉头。“你还好吗？你认识他吗？”
“那是彼得，我家那边的人，”我低声说。“他是个流氓，而且带武器。”
“有武装的盗贼？在这里吗？”
“你自己找找吧。”
布拉格达一言不发地转过身，看到他那明显的武器，她瞪大了眼睛。她抓住彼得的胳膊。“嘿！和其他人一样，退到队伍后面去。”
彼得挺直肩膀，抓住她的手腕。“不然呢？”
布拉格达把他拉近了些。“不然我就抓着你的蛋蛋把你拖过去。”
“矮人，别误以为你可以命令我。”
“那就别骚扰我妹妹。”
我以为他会感到害怕，但彼得似乎觉得很有趣，他从她身边退开，双手交叉，脚跟前倾，摇晃着身体。他拍了拍匕首，撇了撇嘴。
“我就待在这儿。”
布拉格达扯下她那血红色的斗士长袍，扔在地上，露出了她那带刺的皮甲。队伍里的人开始认真地从这对争吵不休的男女身边退去。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让战士和盗贼和我们一起学习，”我听到一个巫师对她的魔法师朋友轻蔑地低声说。
“把武器交给警卫就行了，”我说，“然后去队伍后面。我们不想惹麻烦。”
“我全副武装来保护你，”彼得在我耳边嘶声说道。“我不能从远处做到这一点。”
“你疯了吗？你甚至不认识我！”
“你不是唯一一个有千里眼的人。”他撇了撇嘴，“现在赶紧叫住你姐姐，免得惹上麻烦。”
两个身材魁梧的人类野蛮人卫兵手持警棍向我们冲来。
“喂，分开吧！分开吧！”
“现在你已经做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一名战斗大师粗声说道。
大家围成半圆形，远远地看着这场战斗。我举起双手，远离这场奇观，加入到其他围观者中。
彼得自始至终都带着一种平静的、愉悦的表情。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眼睛里却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我只是要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战斗大师。同意吗？”
矮人轻轻地点点头。彼得把手伸进夹克内袋，掏出一枚黑色皮革徽章。这枚破旧的皮革徽章中央凸起一颗红色火焰，周围环绕着一个红色圆圈，他也向所有观众展示了这枚徽章。
我们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包括警卫在内的所有人都向后退去。
他是火焰保卫者的一员。特种部队。致命而强大的精英卫兵。
他说的是实话吗？如果是的话，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我没有敌人，没有金钱，也没有权力，除了不可靠的千里眼。谁会向我索要任何东西？
“神圣的冥王，”布拉格达睁大眼睛，喘息道。“你是一名防御者？”
看着战士们带着震惊的表情从他身边退开，彼得对着他们苦笑了一下。
“我很抱歉，萨登防御者，”战斗大师说道。
“没关系，”彼得一边把证件放回胸前的口袋，一边虚情假意地笑着回答道。“你只是在做你的工作。现在，我们继续举行仪式吧，好吗？”
人们慢慢地回到队伍里，但仍然对我们三人保持着安全距离。在我确定布拉格达没有受伤后，我怒视着彼得，而他用冰冷的灰色目光盯着我。
“随便你怎么瞪我，”他说。“我就待在这里，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我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他用简短的语气打断了我的话。他指着大门说，“继续走。队伍在移动。”
我轻蔑地哼了一声，用手搂住布拉格达的肩膀，最后瞪了他一眼。如果他接受过防御者训练，难道他不会更隐蔽吗？身份证肯定是假的。
“你的设想中包括了一名防御者？”布拉格达在我耳边低声说。
“是的。”
“该死，姐姐。小心点，好吗？没人能和防御者搞在一起后还能活着讲述这个故事。”
“是的，我不信任他。”
彼得在我身后苦笑了一下。